第62章 章節
突然覺得那些都不在乎了,那些曾經那麽喜愛的,在乎的,突然模糊起來,只覺得有種心無所屬的空洞。她現在牽挂的,只有青蓮,無論如何,她要他放出青蓮。
其實司徒蕭的辦公署離少帥府不過一街之隔,可數日來司徒蕭竟沒有回家一次。
轉過街道,就是那威嚴的大院,夢竹從前從未來過,門外挎槍的士兵卻不知如何認識她,敬了個禮恭敬地叫:“少夫人。”
“少帥在嗎?”夢竹問。
“報告少夫人,少帥他剛出去。”士兵答道。
“少帥有沒有說去哪呢?”夢竹急着要見司徒蕭,沒有想一個站崗的士兵,怎麽會知道少帥的行蹤。
“報告夫人,只看到少帥和阮侍衛長他們開車出去了,并不知道去了哪。”士兵很認真地回答。
夢竹不覺失望,思穎勸道:“不如到處逛逛,興許一會少帥就回來了。”
夢竹點點頭,陪着思穎來了雲州城裏最好的珠寶老字號商鋪,司徒蕭送給夢竹的那些手飾,都是這家商鋪的極品。
思穎走在前面,逐一看過去,夢竹無心看那些閃耀的珠寶,懶懶地跟在後面。
“夢竹,你看!”思穎突然興奮地叫,夢竹走了過去,櫃臺的玻璃櫥櫃上放着一只心形彩紫粉紅鑽石項鏈,那粉紅特別晶瑩剔透,那心形下面,還墜有一串串金色的小小流蘇,上面鑲着別致的小白鑽,流光溢彩,別具一格,确實很吸引人。
“掌櫃的,請把這條項鏈拿給我看看。”那掌櫃笑道:“小姐是說這條嗎?這是客人前些日訂購的,只有一條。小姐看看倒是無妨。”
思穎極為失望:“能不能幫我做一條呢?我想在這個月的婚禮用,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這麽漂亮的項鏈。”
“小姐眼光獨到,這款項鏈材料是極為稀有的,款式只怕全國也只有這麽一條。小姐要做也是不可能了,這種粉紅鑽本就稀少,象這麽大的粉鑽就更沒有了,都是從意大利進口來的成品,只有這一條,本店沒有貨了,別處也不會有。”
掌櫃将項鏈拿了出來,思穎拿在手上愛不釋手。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夢竹見思穎這般不舍,問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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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掌櫃為難地說:“除非這條項鏈的主人割愛,不然在下是沒有辦法的。這樣吧,我們這裏有這個客人的地址,您二位如有誠意,可以上門去問問主人的意見。”
思穎聽了興奮地要了地址,兩人按着紙上的地址找去,這是在一個繁華地段的一套公寓,思穎按響了門鈴。
一位中年女子出來開了門,問兩人有什麽事,思穎說明了來意。
“真不巧,我家小姐出去了,還沒回來呢,二位晚些時候再來吧。”中年女子說。
思穎失望極了,說:“你們小姐可要很晚回來,容我們在這等等如何?”
中年女子想想同意了,請了兩位進正廳候着。
不一會,外面傳來汽車的響聲,中年女子說:“我家小姐回來了。”
很快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還有一串似曾熟悉銀鈴般的笑聲。
思穎和夢竹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向門外望去。
時間頓時在這一刻停止,茉莉脖子上挂着的項鏈上,別致的流蘇一晃一晃,發着刺眼的銀白的光,閃得夢竹睜不開眼,整座公寓就要倒塌般旋轉起來。
“原來是少夫人大架光臨。”茉莉嬌笑一聲:“難道在珠寶鋪問這條項鏈的就是你們?”轉頭對身邊的司徒蕭撒嬌道:“少帥,您不會說話不算話吧,這可是您說好特意給我訂購的。”
“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司徒蕭捏了一把茉莉的臉,“這都是和你這小臉配套的,不給你給誰?”
茉莉盈盈一笑:“我就知道少帥不會說話不算數的。”說着向夢竹抛來一眼,扭着細腰進來。
夢竹兩手垂在前面緊緊的握着,像雕塑般站着,看着兩人若無其人的從身邊走過,思穎也呆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茉莉把手提包往沙發上一丢,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您二位聽明白了?這項鏈我是不會轉讓的,這是少帥對茉莉的一份心意。我可舍不得轉讓出去”說着往旁邊坐着的司徒蕭又是一個媚眼。
司徒蕭正端了中年婦女奉上的茶品了一口,放下朝茉莉暧昧的笑了一笑。
親,千萬接着往下看,更多精彩和秘密都要在後面展開的。我相信,男主一定是你們想要的男主。
卷二愛恨纏綿 情何以堪(35)
司徒蕭正端了中年婦女奉上的茶品了一口,放下朝茉莉暧昧的笑了一笑。
他不回家,原來是這還有個家,雖然想過,可是當真實地面對,心還是這樣的疼痛。她想撒腿跑出去,可是腳如灌滿了鉛般不能動彈;她想喊叫,喉嚨又如卡了魚刺般的難受。
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沒見過,他這樣的地位,這樣的容貌氣質,也不是沒想過,可是他偏偏給她一個希望,讓她以為他只是她的,就如她只是他的一樣,什麽今生絕不相負,什麽唯一的女人,什麽“天不老,情難絕。”,全都是騙人的,只有她這樣的傻女子才會相信,才會當真。
她以為忠貞的愛情是一朵美麗的花,他把它種在她時時能看到的地方,當她禁不住誘惑采下它,握在手裏,才知道,那是一朵罂粟花,而毒已深深地浸入到她心中。
“夢竹。”思穎叫道。
她如夢初醒般“嗯”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對着沙發上的司徒蕭和茉莉微笑道:“對不起,打攏二位了。”又對思穎說:“思穎,我們回去吧,這項鏈既然是少帥特意訂購,送給茉莉小姐的,我們怎麽可以奪人所愛?”
說着快步向門外走去,走至門口,回過頭來:“少帥,請告訴我青蓮在哪?我要見她。”
見司徒蕭不說話,微笑道:“如果您不想我煩擾了你們,無論如何請讓我見她,讓我跟她在一起也行。”
她固執地站在門口,茉莉怕她真不走,對司徒蕭說:“少帥,青蓮是誰啊,您就讓她見嘛,讓阮侍衛長帶她去見嘛。”
“敬遠。”司徒蕭對着外面喊道。
阮敬遠小跑着進來,見了夢竹和思穎叫了一聲:“少夫人,秦小姐。”
“帶她們去見青蓮姑娘。”司徒蕭說着站起來,抱了茉莉就往樓上去,茉莉受寵如驚,半天才反應過來,雙手蛇一般的環住了司徒蕭的脖子,嬌笑着往司徒蕭的頸上吻下去。
思穎臉色大變,拉着夢竹的手顫聲叫:“夢竹。”
夢竹竭力平靜地微笑着說:“謝謝少帥。”緩緩轉過身去。
汽車停在門外,兩人出了公寓,正午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夢竹只覺眼前一片模糊,阮敬遠開了車門說:“少夫人請。”
夢竹一個踉跄扶在車門上,思穎趕緊扶住她,她推開了思穎的手說:“不用,我沒事。”
汽車緩緩行駛,轉過幾條街道,到了司徒蕭的辦公署,原來青蓮一直被秘密扣押在這裏。
夢竹見了青蓮,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不聽使喚,唰唰地落了下來,青蓮的眼淚也叭嗒叭嗒地往下掉,叫聲:“小姐!”,撲進了夢竹的懷裏。
夢竹抱緊了青蓮,好半天才松開手,捧了青蓮的臉細看,問:“你沒事吧,青蓮,你要不要緊?都是小姐不好,讓你受罪了。”
青蓮流着淚搖搖頭:“我沒事,小姐,你要不要緊啊,你吓死青蓮了。”
那晚送了夢竹去醫院,逸林讓她回少帥府去給夢竹拿些東西過來,卻被司徒蕭的近身侍衛扣押起來,司徒蕭親自審問她,可她如何申辯,司徒蕭都不信。
後來侍衛審問了她多日,吓她,套她,甚至打她,可是她咬牙忍住,她不能屈打成招,讓小姐背了冤枉。
後來阮敬遠不讓他們打她了,只是把她關了起來,可是,她怎麽能告訴小姐,她是小姐的陪嫁丫環,對她用刑,小姐要是知道該有多難過啊。她再一看小姐,微微隆起的肚子平了下去,心裏更是一陣難過,卻也不敢發問。
“阮侍衛長,我要帶青蓮回去。”夢竹對阮敬遠說。
“這,少夫人,少帥他沒有發話,敬遠實在是不敢。”
阮敬遠低下了頭,他也不相信徐媽會是少夫人殺害的,可是對面樓裏那位目擊者只在朦胧中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也說不清是什麽樣子,這大大增加了少夫人的嫌疑,少帥生氣,只拿丫環出氣,也算是對少夫人用情極深才會如此。
阮敬遠雖然還在暗中找尋線索,遺憾的是至今都沒有下落。而原本明智的司徒蕭在這件事上明顯是身陷其中,當局者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