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吧,”夢竹想誰敢逆司徒蕭的意思呢,也就不為難阮敬遠了,對思穎說:“思穎,你回去吧,我留下來陪着青蓮。”

青蓮原以為夢竹是來接她回府,以為誤會都解除了,誰知竟不是這麽回事,當即落下淚來,對夢竹說:“小姐,你先回去吧,青蓮在這裏很好,小姐不必擔心。”

夢竹如何能放下心來,何況回去獨守空房,面對那物事人非的屋子,如何渡過漫漫長夜?

阮敬遠無奈,只得讓夢竹留下,夢竹讓思穎不要告訴逸林,逸林在軍中受到排擠,嫡系部隊正轉入北面,又忙着辦喜事,只怕早已是忙得透不過氣來。

司徒蕭把茉莉抱了上樓,扔在了床上,站在窗臺前,看着汽車慢慢駛出了視線。

茉莉從床上起來,将雙手搭在司徒蕭脖子上,說:“怎麽,少帥,您舍不得了,那您剛才還那樣抱了人家上來,害人家空歡喜一場。”

司徒蕭将她如白藕般的手從脖子上撥開,說:“你要衣服,我陪你随意去挑,你要珠寶,我從國外給你訂購了,哪一樣沒滿足你,就念在你為救她出了力,你別得寸進尺了。”

茉莉委屈道:“少帥,我不要求名份,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茉莉雖是風塵女子,卻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茉莉從第一眼見少帥,就不能忘情。聽從阮侍衛長的話對鄭少爺做出那樣的事,只是以為是少帥您的主意,茉莉是為了少帥才那樣做的。”

司徒蕭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嘆道:“對不起,茉莉,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正經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這房子,算我送你的陪嫁。”

從不曾為男人落淚的茉莉看着司徒蕭下樓,流下兩滴晶瑩的淚。

卷二愛恨纏綿 情何以堪(36)

從不曾為男人落淚的茉莉看着司徒蕭下樓,流下兩滴晶瑩的淚。

司徒蕭回到了正廳,默默地吸着煙,她竟然能這樣的鎮定,看着他和另一個女人親熱,她竟無動于衷,原來他早已不在乎他了,而他卻還在從前的溫柔鄉裏無法自拔,世間有多少嬌豔的花朵任他采摘,可他卻獨愛她這一枝,愛得如此癡迷,愛得無可救藥,甚至不願去想徐媽的死,不願去想她與鄭季青的感情,連他深愛的母親的感受他都無法顧及,她卻這樣淡定地笑着看他對另一個女人親熱。

他是一個多麽失敗的丈夫,多麽失敗的男人!

整間屋子籠罩着煙霧,煙灰缸裏全是煙蒂,也許,只有它能麻痹他的神經,讓他沉浸在從前美好的回憶中,不要醒來。

“少帥,少夫人她見了青蓮姑娘,要帶她走,敬遠不敢答應,少夫人他就不肯走,現在,在公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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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敬遠透過蒙蒙的煙霧看過去,司徒蕭眉頭緊鎖,他早料定她會這樣,她的倔強和果敢,他比誰都清楚。

“讓她們回去。”他說,依她的性子,必要和青蓮呆在一起,這事如鬧得人盡皆知,将成為整個裕軍的笑柄,成為國人的笑柄。

“那少帥,您今晚是不是也回去?”阮敬遠提醒道。

“回去?我真不知該如何在母親面前交待。我睡客房。”司徒蕭沉聲答,阮敬遠還想說什麽,司徒蕭一揮手:“不要說了。”阮敬遠只得把話咽了回去。

夢竹帶着青蓮回了少帥府,思穎倒有些意外,想不到司徒蕭這麽快讓她們回來。

晚上青蓮給夢竹打來洗臉水,撩起袖子将毛巾擠幹,手上便露出了青腫。

“青蓮,你手怎麽了?”夢竹拉過青蓮的手細看,萬分驚痛:“他們打你了?”

青蓮急忙抽回手來,說:“我不要緊的,小姐,你別看了。”

夢竹将青蓮身上的衣服掀起,只見身上多處青紫,於斑多處可見,心裏不由氣急:“司徒蕭,你有氣沖我出,為什麽拿青蓮出氣啊?”

青蓮安慰着小姐,讓小姐早早熄燈上床歇息,自醫院回來後,夢竹每日都是早早地關了燈,她害怕明亮燈光下的那種孤寂,害怕看到空蕩蕩的房子回想住昔的快樂和幸福時光。

可是 躺在床上,同樣無法入眠,想起白日裏司徒蕭抱着茉莉上樓的情形,只怕現在茉莉正百般嬌柔地躺在司徒蕭懷裏纏綿。

往日的溫柔猶在眼前,曾經的溫馨似乎還彌漫在房間,黑暗中,一陣陣徹骨的痛襲來,只恨自己凡心不死,無法脫繭成蝶。

白日裏裝得若無其事,只是不想在茉莉和司徒蕭面前把臉丢盡了,一個失去愛的女人,如果再失去尊嚴,那她還剩下什麽呢?

夢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殺了徐媽?是為了嫁禍她呢?還是與徐媽有仇?為什麽那麽巧,偏偏在她去接季青的時候讓人殺害了?怎麽樣才能找到真兇,洗刷自己的清白,夢竹覺得無能為力,偏偏逸林又十分忙碌,讓她不敢驚擾,而司徒蕭又不肯聽信她的解釋,認定她是真兇,根本不屑找出真正的兇手。

“沐軒,難道你我的情份盡了麽,連孩子也沒了,你我從此了無牽挂?”

逸林的嫡系部隊已經轉到北部,婚禮即将舉行,婚後逸林也将奔赴北部邊界檢閱駐防。

一大早,思穎對夢竹說:“夢竹,現在青蓮回來了,我也稍稍放心一些,我和逸林就要舉行婚禮了,後天我就搬回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夢竹點點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不過思穎畢竟是嫁入李府,以後還是自家人,夢竹擁住思穎,将所有的祝福送給這位自己的閨中好友,未來的大嫂。

可是就算是嫁入李府,也畢竟不能天天在一起了,仿佛為她們的分離悲泣,一到傍晚,天空就落下黑乎乎的帷幕,将大地籠罩着,緊接着陰風凄涼,不一會便嘩嘩地降下暴雨。

夢竹關上窗戶,早早的熄了燈,後面思穎的房裏燈依舊亮着,夢竹想,思穎是因為要奔向幸福,所以她在光明中等待,而她,只能在黑暗中尋找往昔的溫暖。

黑暗中司徒蕭拿了槍,對着鄭季青“砰”的一槍,再一看,卻是徐媽痛苦的倒下,恍惚一看,又變成了喬夫人陰森猙獰的臉,一步步向夢竹逼來:“我要你償命!給徐媽償命來!”

夢竹撲在司徒蕭的懷裏,叫:“沐軒,救我!救我!”

司徒蕭卻輕輕走到一旁,微笑着抱起茉莉,慢慢地走遠,走遠…

“沐軒,不要走,不要走,沐軒…”她狂叫。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青蓮打開了燈,走進房來,自從青蓮回來,就沒見小姐睡過一次好睡,青蓮心裏暗自責怪姑爺,小姐這麽好的人,他竟然相信小姐會殺人,只怕是殺一只雞,小姐也是不忍心的。

夢竹睜開眼來,才知自己又做惡夢了,窗外雨還在嘩嘩的下,整個冬天裏都只下了這麽一場雨,只怕是要将一冬的雨水全傾盤倒下。

夢竹已是睡意全消,爬了起來,屋裏開着暖氣,有些悶得慌,夢竹踱到窗前,輕輕拉開窗簾,似乎這樣也能透一透氣。

思穎房裏的燈依然亮着,她透過雨簾望去,突地張開了嘴,不敢置信地望着對面,雙唇久久不能閉合。

“青蓮,有誰進了府嗎?”

她問青蓮,臉卻沒有轉過來,瞪大雙眼一眨不眨地地望着對面,青蓮搖搖頭,說:“我沒見到誰進府來啊。”

她見小姐臉色蒼白,雙眼透出驚懼的神情,不由走近窗前,也向外望去,不由臉色頓變。

透過薄薄的雨簾,對面窗簾上印着兩個身影嘴對嘴纏綿在一起,仿佛一場****上演。

“小姐,我…我好象聽到姑爺的車響了,我以為我聽錯了。”青蓮嚅動着雙唇,全身似乎寒冷之極,抖動着身子哆嗦着說。

夢竹雙手死死扶住了窗沿,穩住了身子,好半天喘過氣來,瞪着吓人的大眼睛,緩聲問:“你是說,姑爺回來了?”

青蓮頭更低了,聲音也更小:“小姐,我…我不知道,好象聽到車的聲音,我沒有看見。”

青蓮還沒有擡起頭來,見一個人影從眼前一閃,夢竹已經飛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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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愛恨纏綿 情何以堪(37)

青蓮還沒有擡起頭來,見一個人影從眼前一閃,夢竹已經飛奔了出去。

“小姐,外面下好大的雨啊。”青蓮急忙拿了一把雨傘,跑了幾步,想着小姐只穿一件睡衣,又返回來拿了夢竹的披風,追趕出來。

北風呼叫着,從耳邊刮過,雨水從頭上傾盤倒下,夢竹腦中的血液像火山的溶漿奔湧着,寒風和凍雨都無可奈何它駭人的高溫,迅速向下滴落。

夢竹狂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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