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提過的人都出現了
是拒絕別人,卻總讓旁人感覺她是萬不得已,連稍稍強迫都于心不忍。
張瑾無數次想戳破她那假惺惺的嘴臉,但從未成功。
所以說到底,玉娘一直溫柔賢淑的玉娘,張公子則一直是扶不上牆的纨绔。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完成100章,所以很慢~~~
☆、外傳之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
事實證明,張瑾和玉娘壓根就不是一個段數。
無論張瑾怎麽冷嘲熱諷刻意找茬,人家大妹子都是淡淡一笑,娴熟溫柔,俨然已經有了大戶人家當家主母風範,一口一個小瑾,讓氣得上蹦下跳的張公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欠成熟的孩子。
張瑾終歸還是沒能阻止張員外和玉娘的婚事。
張府辦喜事這日,豔陽高照。
不過這到底不是什麽太光彩的事,張家并沒有宴請賓客,只是在府裏裝扮了一番,弄出了點喜氣。
張瑾氣不過,揣着大把銀子去望春樓買醉。
還沒進門,就被老鸨攔住,掩嘴笑得厲害:“哎呀!玉娘都已經嫁去了你們張府,你還來幹嘛?”
向來好脾氣的張公子因為這話氣得暴跳如雷,誰他娘的說他來望春樓是為了找玉娘?可是,想要反駁,卻生生憋紅了臉,一句話都反诘不出。後來,在老鸨的幸災樂禍中,悻悻走了。
望春樓沒進,但酒還是喝了。張瑾很豪氣地在路邊酒肆,喝了一天。到了日落西山,才搖晃着步子回去。
只是走到門口,看到門口挂着的大紅燈籠,氣得破口大罵。
張府下人見到自家少爺,一身酒氣,對着門口罵街,着實覺得不雅,趕緊半拽半拉,将他拉進了府。
張瑾回房醉醺醺地躺了片刻,聽到他爹別院那邊有隐約的琴聲。心裏似是一團火燒地不行,腦子含含糊糊,腳步已經先行,朝那邊跌跌撞撞跑去。
一路上除了那隐約的琴聲,出乎意料地安靜。
張瑾跑進院子,一腳踹開那卧房的門。
玉娘正彈着琴,一身大紅喜服猶穿在身,襯得那臉孔愈加嬌豔欲滴。張瑾腦子還沒徹底混沌,環顧了下四周,沒見着自家爹,大着舌頭道:“我爹呢?”
玉娘放下手中的琴,稍稍蹙眉:“老爺外出有事了。小瑾,你是不是喝酒了?這是我和老爺的洞房,你怎麽能亂闖?”
酒壯人膽,平日張瑾在玉娘面前,都是虛張聲勢,很快敗陣。如今卻在人家洞房,直矗矗搖晃上前,嘿嘿一笑:“既然是洞房,為什麽我爹不在?我看他是故意的,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了,又不好讓你知道。可憐你想母憑子貴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玉娘嫌惡地将他推開:“我生不生孩子,都是張家夫人了,不需要母憑子貴。倒是你,老爺怎麽說也是你親爹,你怎麽能這麽說他。況且,誰不行誰心知肚明。”
張瑾被說到了痛處,而且被這個始作俑者戳中。立刻氣血上湧,借着酒意,往玉娘身上一撲,用力抱着她,倒在身後的床上,紅着眼睛惡狠狠道:“小爺今天就行給你看!”
玉娘猝不及防,生生被他摔地眼冒金星。反應過來,想要反抗,卻被他蠻力壓住,無法動彈。
玉娘早知道他的那點隐疾,又想他一身酒意,想必也翻不了什麽浪。
哪知,正懈怠着,身下忽然傳來一陣鈍痛。
“張瑾,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不行麽?!”玉娘娴熟氣質瞬間全無,不可置信地破口大罵。
這時張公子酒意也醒了大半,比玉娘更加不可置信,往下一看,真真切切不是做夢,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咧嘴嘿嘿笑着,抱着玉娘開始大動幹戈,也不管身下人的羞憤交加。
在這個本來不屬于他的洞房之夜,張瑾出其不意地恢複雄風。為了驗證不是錯覺,以及不是一時意外。他抱着玉娘用各種自己沒有機會實踐的理論知識加以證明。
事實證明,他确實是好了。
果然,解鈴還須系鈴人。
過度激動的結果就是,張公子在他老爹的洞房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他還是在一陣帶着痛意的震動中驚醒。揉着眼睛一看,他人已經在地上,上方是怒氣沖沖的玉娘,看那架勢大概是她将他踹了下來。
張瑾此時腦子還算清楚,昨夜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心虛不是沒有,畢竟他在他老爹新婚之夜,睡了自己的後娘。
不過比起這個,他更開心的是自己終于能夠一展雄風。所以,那一點點的愧疚實在太微不足道。
呃,反正他向來就是個衆人眼中的纨绔混帳東西。
玉娘見他做了這等畜生事,還笑得一臉得意。氣得一腳踢在他臉上:“你個混賬東西,看你爹到時怎麽收拾你!”
張瑾抹了把臉,切了一聲:“你會将這事告訴我爹?不怕他立刻就休了你。我勸你還是三思,我們張家的門,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進的。”
說完,起身吹着口哨,春風得意地抖着肩膀離開了。
張瑾其實還是忐忑了幾天,不過見他爹見他時,面色如常,猜想玉娘沒有告狀,便放下了心。而過,他又發現,玉娘仍舊住在她剛剛進府時住的那間屋子,并未和他爹同房。
于是,在某個喝了點酒的夜晚,他又摸進了玉娘的房間。
有了一次就有兩次,有了兩次就有三次,有了三次就習以為常。
玉娘開始還反抗一下,後來大致是怕這醜事被人發現,也就半推半就,只是仍舊惡言相向。
得了便宜的張瑾,也不甘示弱:“你少嫌棄我,要不是為了驗證我是不是真的好了,我才懶得和你茍且。”
玉娘呸道:“那你怎麽不找別人去驗證?望春樓姑娘多着呢!”
張瑾卻是理直氣壯:“那是因為我是被你吓壞的!我不找你找誰?”
至于去找別人,張瑾發覺自己當真沒有想過。他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委實不錯,他果然是一個當下流胚的料,呵呵!
俗話說紙是包不住火,兩個月後,張家三人吃飯時,玉娘忽然捂住嘴沖出去嘔吐。回來,再坐下時,臉色還有些蒼白。
張瑾吧嗒嚼着飯菜,看到她的模樣皺皺眉,又看了看她面前的菜,夾了一塊放在嘴裏:“有這麽難吃麽?我怎麽覺得還好啊。”
玉娘白了他一眼,鐵青着臉,真是看都不想再看這個蠢貨。
這時,張員外放下碗筷,定定看着玉娘,忽然老臉笑出一朵花,握着她的手道:“玉娘,你是不是有了?”
玉娘臉上一紅,不置可否。
張員外一拍桌子,哈哈笑起來:“太好了,我張家終于又有後了。”
“爹,你……你說什麽!”張瑾努力吞下噎在喉嚨的飯菜,一時震驚地反應不過來。
張員外拍了他腦袋一掌:“我說玉娘有喜了,我張家又有後了。”
這下,張瑾再遲鈍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垮着臉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拍桌子站起來:“老東西,你少自作多情,玉娘怎麽可能有你的孩子!”
張員外輕飄飄反駁:“怎麽不能,玉娘是我娶進門的!”
張瑾臉紅脖子粗的差點跳起來:“不能就是不能,她肚子裏是我的種!”
張員外眼一瞪,一耳光拍過去:“你個不孝子還有臉說!”
“大丈夫敢作敢當,我有什麽不敢說的?”
“那你之前怎麽不敢當?”
“我……唉喲……別打了……疼死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員外喜當爹啊喜當爹
☆、外傳之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
冬生小玉再見到張瑾時,他已經有了一個身懷六甲的媳婦,也就是玉娘了。
其實張員外當初并未打算想娶玉娘,只是體恤她,想着幫她找個歸宿,避開那個整日糾纏她的惡霸。
有了這個想法後,最開始想到的便是自己那被三個老婆休掉的不成器兒子。張瑾和玉娘相識十來年,兩人看似好像風平浪靜相安無事多年,但其中暗湧,張員外這個做長輩的還是能看出一二。
只是無奈,張員外多封家書送到京城,三命五請要不成器兒子回來成家立業,都被他當成耳旁風。偏偏玉娘那邊的意思也是不肯做自己兒媳,而是說要嫁給他伺候他報答恩情。
就這樣,張員外便只得先将玉娘帶回了家。 果不其然,張瑾接到書信後,快馬加鞭便趕了回來。
再後來,就是兒子睡了後娘的亂倫戲碼。張員外本來就是想将兩人湊做一對,無論過程怎樣,結果達到也就無所謂。反正張家,尤其是他那不成器兒子被人說閑話的時候從來不少,也不差加上這一樁所謂的醜事。
總歸,張家有了後,就是美事。
美事?對張瑾來說,顯然并非如此。
閑話什麽的,他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玉娘一如既往的娴熟模樣,以至于他老爹對她比對他這個獨子還好,任何事都只信她一面之詞。肚子裏有了娃,更是母憑子貴,有恃無恐。拐彎抹角,将他這個張家少爺,她肚子裏的爹,打壓的一無是處。還同他分房而睡。
總之一句話,玉娘對他這個相公,實在是……太惡劣了!!
再次看到冬生和小玉兩人恩愛模樣,張瑾真是豔羨不已。尤其是見蠻橫的小玉,表面任性跋扈,實則對冬生萬分順從。跟他家那個大美人全然相反。
愁腸百轉的張瑾,在征得秦珠玉同意後,終于成功約了冬生出來,兩個大老爺們爽快地喝了次酒。
喝到盡興時,張瑾終于忍不住問:“書生,兄弟我請教請教你,你是怎麽收服小玉的,讓她那麽對你死心塌地?”
冬生自然覺得這是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既然成了親,哪裏有什麽收服不收服,夫妻之間做什麽事都是心甘情願的。你和玉娘難道不是這樣麽?”
“當然不是。”張瑾恨恨罵道,“那個死婆娘,對我簡直比傻夫仇人還差。”
“不可能吧?”冬生對他的義憤填膺顯然愕然,“玉娘那麽知書達理,怎麽可能這樣?”
“我呸!”張瑾啐了一口,“她就知道裝,在誰面前都是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弄得我說什麽別人都不信,還以為是我在胡說八道。我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說完,張瑾醉意醺醺地抓了抓頭:“哎呀,你就給我出出主意,怎麽能讓她對我好點。”
冬生搖搖頭:“這能有什麽辦法,不過我是覺得,如果你誠心對她好,她肯定也不會對你差。”
“就這樣?”
“就這樣。”
張瑾雖然喝醉了酒,但冬生的這番話還是記在了心頭。
回到張府,當晚第一件事,就是端着一盆洗腳水,送到玉娘房間,舔着臉道:“媳婦,你如今肚子大了不方便,我幫你洗腳。”
在玉娘看來,張家少爺就是一個纨绔子弟,雖然心眼不壞,但着實做不了指望。兩人相互看不順眼許多年,最終還是被攪在一起,所謂命運弄人。
她坐在床上,看着一臉谄媚張瑾,嗤了一聲:“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玉娘覺得在張瑾面前唯一的好處,便是不用假裝娴熟,刻意迎合,而是可以坦然做自己。
張瑾見她懷疑的樣子,繼續嘿嘿笑:“你別多想,我就是想做個好相公,真的。”
說完,便拽着玉娘的兩只腳,飛快脫下鞋,将那雙白嫩嫩的腳按在木盆裏。
“啊!”在玉娘的尖叫聲中,那木盆已經被她踢翻,她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腳,氣得踹在張瑾臉上,“你這是想燙死我啊!”
張瑾也被吓了一跳,剛剛那水濺在他身上,好似真有些燙,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兌涼水,頓時懊惱地拍拍頭,“說我剛剛疏忽了,你等等我再給你去端盆涼的。”
玉娘擰着秀眉,一言不發地看他手忙腳亂地跑出去,無奈地搖搖頭……然後起身将門闩上。
張瑾再次端着盆水來時,自然是被拒之門外。
這是一個不怎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