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悄聲笑了起來,杜若洲一臉無法理解的指着自己的臉:“又關我什麽事?”

“畫師?是杜畫師嗎?他怎麽了?”王憶各種好奇加不解的問道。

暗香沉靜了下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顧景年長出了口氣道:“還是我自己說吧…”

王憶面露喜色。

她橫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我現在真是火燒眉毛,你這種置朋友于不顧的行為,我一定理都不會再理你…還有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麽人,上次你找來赴約的分明就是個登徒浪子而已…”

杜若洲馬上安慰變了臉色的皇上道:“皇上,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莫要生氣…她的話,只能說明你演的很是成功啊。”

“什麽事那麽着急?”王憶問道,打斷了她繼續準備長篇大論批評皇帝的言論。

她嘆氣道:“之前我聽說幫秀女畫像的畫師很是貪財,沒有給他銀子的都會被胡亂的畫一幅畫像了事…于是我就故意不給他銀子還搶白了他幾句…誰知道那天他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過了…”

“驢?”王憶抽動了下嘴角。

那邊的杜若洲不高興了,要沖出來評理:“這說的什麽話?我…”

皇上不動聲色的拉住了他:“可是你說的,不要跟她一般見識,莫要生氣。”

“對,對,莫要生氣…”他像是運功般的雙手從胸前往下壓自己不斷冒上來的火氣。

只聽顧景年繼續說道:“就是被驢踢了…我那麽對他,他竟然還把我畫成那個樣子,雖然畫工也夠差的,

但是好死不死我的畫像是那一群人裏面在好看的…昨日接到管事姑姑的通知,我被安排進了西院,等待皇上的召見…說是事先看畫像的太後看上了我…我一心奔着宮女去的,誰知道現在變成了這樣…都怪那該死的畫師,出門幹嘛把自己的腦子對着驢,讓它踢,不然也不會不清楚到害我變成這樣…”

“是可忍孰不可忍…”說着杜若洲就跳了出來,皇上想拉他也拉不住,他哇哇大叫着,“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腦子被驢給踢了?還有你侮辱我不要緊,什麽叫畫工很差,你那是唯一好看的畫…”

“你怎麽會在這裏?”顧景年被吓了一跳,随即她指着一起出來的皇上,重重的嘆了口氣,感慨着,“我說王憶,你怎麽就不能選一些好一點的作為朋友呢,都是些什麽人啊…”

皇上馬上揮開了自己的折扇:“哎,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所謂物以類聚,你該想想許是王将軍跟我們是一樣的人。”

顧景年幹脆左顧右盼起來,嘴裏嚷嚷着:“看不見,看不見…”

“好了。”王憶擡手把她可以放在眼睛上方的手給弄了下來,“不如說說你想怎麽樣?你別看他們兩個這樣,關鍵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什麽叫看我們兩個這樣?”杜若洲不滿道,“我們有很不好嗎?”

“就是。”皇上孩子氣的附和着。

她假笑着道:“明白就好。”

“好了。”王憶打斷了她。

“哦,其實…你之前不是說你跟皇上關系很好嗎?你能不能在皇上看畫像的時候把我的畫像偷偷拿掉?”顧景年正色道。

王憶多少有些為難,他默默的看了皇上一眼,見他沒什麽動靜也便就沒有說出來:“這被發現了可是大罪,我因為有軍功在身倒是沒什麽,大不了被貶為庶民,但是你…別說是你想回家了,連出京城都很難吧…”

顧景年眼珠骨溜溜的轉了一圈道:“不如,你讓那該死的畫師跟皇上說畫有點問題需要改一改,把我的臉畫面麻子不就好了我估計皇上也不會看上滿臉麻子像星光的女子吧。”

“那可不一定。”皇上故意說道,“而且你不要忘記了凡事宣進宮來的秀女都是事先選過的,确定她們能作為秀女才被選進來的,若是滿臉麻子的話怎麽可能進了宮來?你是想讓皇上懷疑誰好了?”

“好煩哦,那樣怎麽辦?”她不自覺的就皺了眉頭,她扁着嘴可憐兮兮的望着王憶,“我本來想着要是能一直做一個宮女也許還不錯,能挨到出宮就好了,可誰想到…”

說着,她便拉下了臉狠狠的瞪了杜若洲一眼。

王憶看了皇上一眼猶豫着道:“也不是沒有辦法,其實只要皇上不選你不就好了…”

“你跟皇上關系再好也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不是?”顧景年說着又嘆了口氣。

“我是不行,但是有一個人可以。”王憶把眼光移到了皇上的身上,“這件事只要他出馬一定可以辦到的。”

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掉了,皇上幹脆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故作風流的搖晃着手中的折扇:“是啊,我是可以辦到,但是要看某些人有沒有誠意咯。”

“是小女子不識泰山,還請公子出手相救。”原本以為顧景年不可能輕易屈服的,誰知道她卻雙手抱拳很是江湖豪氣的說道,“公子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日後公子有用得到小女子的地方,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呸,你當時拍武俠片呢,顧景年在心中默默的罵了自己一句,但是眼下真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哎,我說你就不能有點骨氣嗎?”杜若洲收斂了眉眼的流光,不悅道,一臉看錯了她的神情,還以為她是什麽擁有傲骨的女子。

她笑了笑很是自然的神情:“這年頭,骨氣值幾兩銀子?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比較好。”

她的話讓在場的三個大人物不由得都是一愣,一時語塞。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還請公子高擡貴手,大人不計小人過…”她有開始拽文起來。

“行了,看在王将軍的面子上,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皇上終是應允了,“不過,我有一事好奇,有多少女子指着能被皇上看上,一夜之間飛黃騰達的,為什麽你卻是一心要做一個小小的宮女?”

“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顧景年一臉的不在乎,“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有多少能日日都見到他的,恐怕連皇後都不能吧。這樣的日子我可不要。我要的他是弱水三千只取我這一瓢,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心情,你們這些三妻四妾慣了的人定是不能理解的…”

“什麽叫三妻四妾慣了的?”王憶和杜若洲都不滿起來。

顧景年拍了拍王憶的肩膀:“好了…沒說你呢…知道你尚未娶妻,談不上是三妻四妾的…不過,我說的都是我自己想好了的,在我的家鄉那裏就是一夫一妻,可惜…”

“可惜什麽?”杜若洲好奇了。

她笑了笑:“沒什麽…深情若是一樁悲劇,必定以死來句讀…這是我所向往的,我會為了遇上一個視我為生命的男子而努力,我要成為能與他相配的人…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不稀罕,哪怕是皇上,我也不稀罕…”

暗香在一

邊偷偷的說:“年姐姐…快走吧,我好像看到了管事姑姑了,你現在住在西院她不敢動你,但是我還是…”

她點了點頭,邁步走開,忽然轉身巧笑嫣然:“對了,王憶,你幫我打聽打聽在哪個娘娘手下做事比較好,不受寵也沒有關系主要不受氣就好了…改日再好好聚聚…”

說完,她背着身子揮了揮手,很是潇灑。

皇上輕搖着自己的折扇,清風徐徐,望着顧景年離開的身影:“回眸一笑百媚生,後宮粉黛無顏色...原是說得如此…罷了…不過王憶,你倒是遇上了一個奇女子…”

“敢問皇上,她說的事?”王憶俯身行禮問道。

他淺笑着:“你都把朕趕鴨子上架了,朕金口也是開了,自是答應了。在哪位娘娘宮裏伺候的事情,朕在想想,盡快給你個答複,你也好對她有個交代。”

杜若洲眼睛裏是流瀉出來的光亮:“深情若是一樁悲劇,必定以死來句讀…好一個顧景年,看來她這個人我必須要結識了…”

(十九)

王憶款款的笑着:“微臣先代景年謝過皇上。”

皇上道:“知道你對顧姑娘有好感,但這畢竟是皇宮,是個十足的是非之地,還是不要稱呼的那麽親切為好。就算是要如此,也要分下場合。若是落在有心人的人耳朵裏,到時候真想救你也是有心無力了。”

“是。”他俯身又是一個大大色見禮,“是微臣唐突了。”

杜若洲倒是滿不在意的低喃着:“景年…景年…顧景年這個名字道是有種難得的韻味,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會取的名字。”

他一向如此,對宮裏所謂的規矩自是不放在眼裏。倒也頗得太後的喜愛,又是皇上少時的故交,自然也就沒人敢對他說什麽了。盡管王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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