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他的身份類似,但是王憶就明顯的規矩太多,在這宮裏也是別有一番局面。

“确實不是…”說起她的時候,王憶的臉上更多的時候是盈盈的笑意,“聽她說,在她的家鄉人人都是要上學堂的,不論男女,所以按照我們的算法,她算是已經經歷了十四年的寒窗了…不過,她自己說她一向在學堂也是不學無術,所以…”

看着他的樣子,杜若洲有些若有所思。

“怎麽了?”王憶不解的問道。

他難得認真的預言着:“我覺得這顧景年在你的一生中輝成為一個妖孽般的存在,她在你生命的分量不輕啊。”

杜若洲的話音剛落,長公主的聲音就從王憶的身後傳了過來:“好你個王憶。說那個叫什麽顧景年的到底是什麽人?”

皇上站在那裏可以的輕輕咳嗽了數聲,長公主不情願的行禮:“長兒見過皇兄,皇兄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吧。”皇上無奈的擺手,“你這丫頭學的跟若洲似地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見到皇兄眼裏也只有王憶,都忘記了要行禮的事。”

她扭了扭身子,直跺腳:“皇兄瞎說什麽呀,長兒這不是行禮來了嘛。”

“行了,行了,朕還不知道你嗎?你定是聽你身邊的那宮女說今日裏王憶都在這邊出現,從母後那裏趕過來的吧..小時候,你就喜歡屁颠屁颠的跟在王憶的身後,旁的人根本不在你的眼裏…”

王憶趕緊行禮:“微臣參見長公主。”

“參見長公主。”杜若洲還是那個死樣子,愛行禮不行禮的。對上王憶投過來要殺人般的眼神,他笑得很是得意。王憶更加确定剛剛說顧景年是他生命裏的妖孽那句分明是故意的,明知道長公主就在他身後所以說來想看看他的笑話的。

長公主把眼光放到了王憶的身上,質問道:“那個顧景年是什麽人,怎麽就成了你生命中的妖孽了?”

“不過是杜畫師随口說說的而已,還請長公主莫要見怪。”王憶趕緊撇清,生怕她又是不依不饒的。

她轉而面對着杜若洲問道:“杜畫師,你可是說笑的?”

杜若洲想說什麽,但是皇上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阻止他說下去,自己開口道:“皇妹你看若洲的樣子就知道他最喜看你和王憶的笑話了,明知道你來了,他自是不會放過機會…你現今問他,他又怎麽會說實話,好了,不要鬧了…”

盡管有皇上出馬解釋,但她還是一臉将信将疑的,但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頭,于是蹦跳了一步,站在了十分靠近王憶的位置,王憶暗暗的小退了幾步,她又靠近了幾步…如此反複了幾趟,她放話道:“王憶,你給本公主站住不要動。”

“是。”王憶趕緊俯身行禮,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她過去扶直了他的身子,語氣溫和:“你好好站着就是了,又沒讓你保持行禮的姿勢不變,那多累啊,你還怎麽跟本公主好好講話。”

“謝長公主。”他不動聲色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把她的手給略開了。

旁邊的皇上和杜若洲自是忙着看笑話是不會有什麽動靜的,王憶都已經習慣了,也不着急,慢慢的化解危機便是。想他在千軍萬馬之中也不過是現在這樣以不變應萬變的心态。

“最近都沒見到你,皇兄說你有很多事情要忙…”她說的一臉的委屈,“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卻像是見到豺狼虎豹似地要躲開…本公主不過是想問問你有什麽遇上什麽有趣的事情能講講…本公主一直呆在着皇宮裏,也難得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看來看去不是宮女就是公公的…”

皇上和杜若洲怔怔的看着她,在霞光之中,她姣好的容顏,加上那垂淚欲滴的樣子,還有那一身的華貴衣裳,實在是一種懾人的美景。

但是王憶還是微微颔首着,絲毫沒有要擡頭的意思:“請長公主見諒,微臣都是為皇上辦事,一心一意,只盼着莫要出了什麽差錯,不敢稍有怠慢,沒有注意到有什麽有趣的事情。”

“哎呀。”杜若洲感嘆着,“這木頭真該擡頭看上一眼,這長公主是越發長得标致了。”

折扇在皇上的手中輕轉了個方向,于是扇尾便被敲在了杜若洲的頭上,很輕卻也有些力量,他悄聲說:“調戲長公主是什麽罪名你可是知曉的?乖乖閉嘴看戲就是了。”

他只得點了點頭,表示應允。

見王憶沒有反應,長公主頓時生起氣來,她大聲道:“給本公主擡起頭來。”

“微臣不敢。”

“那你是想違抗本公主的命令咯?”盡管語氣顯得很是輕松,但是眼神卻是尖銳起來。

“微臣不敢。”王憶還是在那裏,巋然不動的,很是不卑不亢。

杜若洲嘀咕道:“沒想到還真是這木頭的一套比較有用,好險啊。”

皇上看着在一邊

故作被吓到的杜若洲,但笑不語。誰不知道即使是遇到太後,他杜若洲也是唯一一個敢大聲說話的人,這點狀況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本公主倒是問你,你除了微臣不敢還會說什麽?你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你倒是在外面如何為皇兄辦事的?”

“微臣鬥膽,後宮不得幹政,請長公主恕罪,關于微臣為皇上辦事的細節不能說與長公主聽。”依舊的謙卑有禮。

長公主又是一時的氣結:“你…”

“真看不出來,這木頭真有一手啊。”杜若洲又忍不住嘀咕起來,難得的在人前對王憶露出了贊嘆的樣子。他對上皇上探尋的眼光,于是狡辯道,“別這樣看我,我這是就事論事,他一貫的作為我還是看不慣的。”

皇上款款的笑着:“好了,不說了,你沒注意到聚集在這裏的人越來越多了嗎?真是的,剛才朕設置的人看來也是擋不住了。每次遇上朕這個皇妹,再多的人攔着都是沒用的。”

“我就說剛才和顧景年那小妮子說了那麽久的話,也不見人來打擾原是皇上暗中已經做好了手腳了。”杜若洲點頭贊嘆着,一臉的了然的樣子。

折扇在皇上的手指間來回的旋轉了幾圈,他一擡手,旋轉着的折扇停住了,充滿了掌控欲:“皇妹還是先回去吧,朕還有朝廷大事要跟王憶還有若洲商量。”

長公主明顯的不情願,她嘟着嘴抱怨道:“皇兄你總說有要事商量,又要事商量的,如今四海升平的,到底哪來的那麽多要事啊?”

他收斂了眉眼間的流光,眼神變得銳利:“莫非皇妹想幹政?”

她趕緊見禮道:“長兒不敢,還請皇兄明察。”

“好了,起身吧。”他手中驟然停住的折扇重新揮動了起來,“諒你也沒那個膽子,你四處瞧一瞧,這宮裏的規矩和秩序都被你破壞光了,好生回去歇着吧。朕跟王憶還有若洲要回禦書房了。”

“可是…”長公主還想狡辯,但是她身邊的貼身侍女默默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她只好行禮道,“是,恭送皇上。”

杜若洲和暗自松了一口氣的王憶趕緊向長公主行禮:“微臣告退。”

一行人快步消失在了長廊的拐角處。

還在原地的長公主,恨恨的甩了下自己的錦帕,她的貼身侍女好言相勸着:“我的長公主,快別生氣了,公主你看,這頭的人真是越聚越多了。”

長公主正愁氣沒處撒呢,見狀剛好可以撒撒氣,于是厲聲道:“看什麽看,小心本公主把你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聞言,不待長公主發下一句話,原本還擠滿了長廊的人在頃刻之間都鳥獸狀的散開,不見蹤影了。

她跺腳吩咐道:“給本公主下令,翻遍這整個京城整個皇宮,也要把那個叫

什麽顧景年的給本公主找出來。”

“是。”她的侍女趕緊答應着。

那邊,禦書房裏,思慮了半天,最終皇上落筆在那柔順如綢的紙張上,只幾個字:特準秀女留靜作為宮女到梅妃宮中伺候着。

這樣的安排是有私心的吧,其實好伺候的娘娘并不止梅妃一個,但是得寵的卻非梅妃莫屬。皇上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忽然就想多看顧景年幾眼,好像只要看到她,調侃上幾句,不管是怎麽樣的困難都不是問題了。

他把紙張遞到了一旁公公的手裏:“送下去給執掌秀女的管事姑姑吧。順便放出話去,說是這個留靜在宮中有大人物給她撐腰。”

“是。”公公雙手接過紙張,小心的舉着,倒退着步子出了來。

(二十)

顧景年回到西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院門前都執掌起了紅紅的燈籠,煞是好看。

“留姑娘…”管事姑姑尖細着聲音說道,“您可真是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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