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8 邊緣性人格障……

李惜辰對着屏幕戳來戳去, 最終也只能說出拒絕的話。

【耳東陳:不好意思,我在省外。】

陸斯越很快回:【去旅游了啊。】

【耳東陳:是的。QAQ】

【Lu:去了哪裏?】

怎麽感覺是在查她行蹤呢?

不過……好像感覺不錯。

【耳東陳:在山西。】

【Lu:五臺山?】

【耳東陳:是的。】

【Lu:那改天再見面。】

【耳東陳:好。】

“跟誰發消息呢?”顧瓷湊過來問:“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李惜辰飛速收了手機,“沒誰。”

顧瓷輕嗤一聲, 一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卻沒再問這話。

總算是驚險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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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辰在車上盤算什麽時候合适和陸斯越見面。

但一想到見面之後會尴尬, 便覺得害怕。

一害怕就抗拒。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最後幹脆放棄。

回去之後第二天是工作日,她仍舊是走那條熟悉的路。

仍舊沒回頭。

陸斯越看她進了文化館才驅車離開。

李惜辰的桌上換了新鮮的雪柳, 辦公室裏的陽光正好。

她打開電腦坐在那兒開始了一天的摸魚生活。

因為這個班上得太無聊,她的開心消消樂已經過到了一千多關。

新年新氣象好像在她的單位并未體現的特別明顯, 或者說在她身上體現的不明顯。

大家在年後都開始了忙碌的工作,只有她閑着。

有時她實在不好意思,會去找同辦公室的同事要點兒活幹, 不過大多也就打印或複印文件,算是提前過上了養老生活。

這樣的工作環境讓人毫無鬥志。

而她和陸斯越一直沒正式見面,她沒和他說已經回了北城, 他便也沒提。

不太正式的見面是在複工第二周。

那天她難得有工作。

她們辦公室裏有個姐姐懷二胎, 臨近生産休了産假,屬于對方的工作一時沒人做, 于是都堆到了她這裏來,正趕上年初, 工作多, 她那天便加了個班。

在辦公室待到八點多, 她肚子有些餓, 正糾結要不要回家,陸斯越發來消息:【要吃飯嗎?】

李惜辰順手回複:【我在加班。QAQ】

【Lu:我給你送過去,一起吃。】

【耳東陳:這……可以嗎?】

【Lu:可以。】

她發了地址。

不到十分鐘, 陸斯越就發消息:【出來。】

她一路小跑出來,果真在路邊看到了陸斯越的車。

他坐在駕駛位,胳膊搭在方向盤上,車內亮着昏黃的燈,照得他側臉格外好看。

許久未見,他更好看。

大抵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忽地擡起頭。

四目相對,李惜辰看到了他眼裏包容的笑意。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笑得很寵溺。

李惜辰捏了捏耳朵,慢吞吞地走過去。

或許陸斯越忘了,但她還記得。

之前她一言不發地搬家,太過分了。

一個善于反思的人此刻不好意思極了。

她剛走過去,車門便打開。

陸斯越喊她:“上來吧。”

李惜辰慢吞吞地坐上去。

嗯,緊張。

車內都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甚至不敢側過臉去看他。

陸斯越也沒說話,他正拿着手機在回消息。

修長的手指戳在屏幕上,車內寂靜無聲。

等到他回完消息,他才把手機放一旁,側過臉看李惜辰。

李惜辰卻一直低着頭,開始摳手指。

“這麽緊張?”陸斯越笑了下,把飯遞給她,“又不是沒見過我。”

李惜辰:“……”

“好久不見啊李惜辰。”陸斯越聲音溫和,他像個長輩似地打量她,随後說:“擡起頭來我看看。”

李惜辰:“……”

她沒好意思擡頭。

陸斯越說:“好像比之前胖了一點?”

李惜辰:“……”

“是。”李惜辰開始不好意思。

她之前只有八十多斤,回家以後按時吃藥,那些抗抑郁的藥都有副作用,再加上飲食比較規律後,她現在胖到了九十三斤,臉上有了肉。

“更好看了。”陸斯越毫不吝啬地誇贊,随後見她沒動靜便幫她拆起了飯,“晚上加班怎麽還能不吃飯呢?你們領導欺負人啊。”

“沒有。”李惜辰說:“這的工作很清閑。”

“那你還能加班到八點多?”

“今天特殊。”

他總有能力把話題打開。

“這是你在食堂買的嗎?”李惜辰覺得不好意思,也禮貌性地回問。

“這才幾個月,都吃不出來了?”陸斯越說:“這是咱們樓下那家。”

李惜辰:“……”

他說:“學校現在還沒開學。”

“那什麽時候開?”

“三天後。”

陸斯越問:“還想吃我們學校食堂的飯麽?”

“有……”李惜辰低頭扒拉飯,“點想。”

不經常說要求,她說一句都覺得不好意思,磕絆到說不出來。

“不過也不要每天帶。”李惜辰說:“我現在每天都回家吃晚飯的。”

一次兩次她爸媽還發現不了,如果久了一定會被爸媽發現。

這麽一想,竟然有了偷偷摸摸的感覺。

“那我偶爾給你帶。”陸斯越說:“你想吃了就和我說。”

“好。”

兩人坐在車裏吃了一頓晚飯,是很難得的寧靜時刻。

原本以為見面會尴尬、會沉默,但陸斯越讓這些情緒都不複存在。

這大抵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甚至李惜辰還和他聊了幾句文化館的工作。

陸斯越問她:“不繼續寫了麽?”

李惜辰的眼裏閃過一絲哀傷,搖搖頭:“不了吧。”

寫不出名堂,不如算了。

“我好喜歡《枝桠》的。”陸斯越說:“我還在等《深海未眠》。”

李惜辰:“???”

他他他他怎麽知道的?

陸斯越看她震驚的樣子好玩,在她腦門兒上輕輕彈了下,“你怎麽改微信名字了?”

李惜辰:“……”

他都注意到了啊。

“不想寫了。”李惜辰說:“我的項目都做不成,這很挫敗。”

“這好像是行業現狀吧,從去年開始,整個影視行業開始縮水,越來越難做。而且這一行裏,因為資本不停湧入,經常會出現外行指導內行的狀況,你不必因為別人的話就否定自己啊。一個項目的成敗有多種因素,在未播出前,編劇只是最不重要的一環。”

李惜辰詫異,“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陸斯越笑,“我妹妹在娛樂圈。”

李惜辰:“……”

那天晚上她們聊了很多,坐在車裏聊音樂聊電影聊夢想。

他總有能力把李惜辰的話題帶過去,并且讓她自在。

人在聊自己喜歡的東西時,總是最有話題的,而陸斯越會很好地傾聽。

李惜辰臨下車時,陸斯越還誇她,“這雙耳釘真好看。”

李惜辰:“……”

這是她戴了很久,一直都沒人注意的。

未料想他注意到了。

李惜辰心裏樂開了花,下車以後走的前幾步都翹着腳。

那天夜裏,她在網上下單了好多耳釘,每天都換着戴。

真的,沒人可以不喜歡陸斯越。

她想,她是個俗人。

她好喜歡陸斯越。

很快正月便過去。

李惜辰沒想到還能在網上看到蘇一白的熱搜。

她抱着好奇心點進去,随後看到了蘇一白的采訪視頻。

蘇一白長相清隽,戴着眼鏡簡直是活脫脫的斯文敗類,特像他書裏寫得那種病嬌殺人狂。

他坐在椅子上,對面是上次采訪過陸斯越的記者。

不論記者問他什麽問題,他都瘋狂怼。

怼到記者懷疑人生,不理解地問他:“您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不太喜歡你。”蘇一白直截了當,“當你侮辱別人職業的時候,你就不配成為一名記者了。”

“為了博取眼球起假标題,做出來的新聞假大空,采訪時除了會步步逼問,不會其他的問話技巧,把嘉賓當囚犯,把你的職業素養随意踐踏。你所寫的采訪稿上字字句句都寫着四個字:人血饅頭。中國新聞界因為有你而悲哀,新聞人都不願承認你的存在。”

蘇一白義憤填膺地說完,對方還一臉懵。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蘇一白已經離開現場。

這段視頻看得人雲裏霧裏,有營銷號講解是知名懸疑作家白蘇接受了媒體采訪,并要求直播,在直播前五分鐘一切正常,結果到第六分鐘,記者問:“您經常寫懸疑題材,書中的變态殺人狂也很多,這會對您的心理狀況造成影響嗎?”

不知哪裏觸到了蘇一白敏感的神經,他直接就在現場發了火。

于是視頻廣為傳播。

李惜辰忽然想起去年立冬那日,他們在陸斯越家吃烤肉,喝醉了的蘇一白大放厥詞,要是有朝一日遇到這個記者,一定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未曾想,他果真做到了。

竟還鬧上了熱搜。

李惜辰覺得好玩,便把這消息轉給了陸斯越。

陸斯越隔了會兒才回她:【還挺好。】

李惜辰:【什麽意思?】

【Lu:有朋友給出頭。】

【耳東陳:是很好,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Lu:嗯,那你說我怎麽感謝他一下?】

【耳東陳:請他吃飯?】

【Lu:那就請他吃飯。】

李惜辰盯着屏幕,慢吞吞地回複他:【你怎麽一點主見都沒有。】

陸斯越發了條語音來。

李惜辰掃了眼辦公室,大家都在安靜做事/摸魚。

她從抽屜裏拿出耳機戴上,這才小心翼翼地點了播放。

陸斯越那好聽的聲音傳入耳朵裏,“聽你的不會錯。”

漫長的冬天終于過去。

路邊小草冒出頭,枯枝上長新芽,到處都一片欣欣向榮的綠色。

李惜辰的治療卻還未結束,她除了家和文化館兩點一線的生活外便是去醫院和心理咨詢室,因為吃抗抑郁藥,胖到了95斤。

算是恢複到了以前的體重。

她害怕再長胖,于是開始做運動。

生活規律,強迫自己運動之後,她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

但還沒多久,李威便喊她去相親,說是他同事的兒子,今年三十歲,在市法院工作,長得一表人才,最關鍵是,父親是檢察官,母親是高校教師,家庭條件和她們家差不多。

李惜辰聽完,嘴裏的飯也咽不下去了。

味同嚼蠟。

李威并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通知。

“我不想見。”李惜辰放下碗。

李威皺眉:“為什麽?”

“我不喜歡在法院工作的。”李惜辰說。

“那你喜歡什麽?”

李惜辰想了想:“老師,怎麽樣?”

李威皺眉:“高中老師?”

“高校教師。”李惜辰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也不敢看李威,聲音壓得很低,說完以後心像在敲鼓。

“高校教師一般年紀都不小了。”李威說:“大部分都比你大十歲以上,這不行。”

李惜辰:“……”

她倒還真沒問過陸老師多大。

不過陸老師的臉看上去像二十七八。

“年齡不是問題吧。”李惜辰嘗試着掙紮,“都已經什麽年代了。”

“等以後老了,你還得伺候他,而且等你老了,他都死了,你老了要靠誰?”李威搖頭,“不要想。就這周六上午十點,在文化館對面的咖啡廳,你必須去。”

李惜辰:“……”

她掙紮失敗,蔫蔫地回了房間。

晚上她和陸斯越聊微信的時候問他今年多大?

陸斯越也沒遮掩,【89年的。】

【耳東陳:看上去一點都不像。】

【Lu:長得顯小。】

【耳東陳:那你怎麽都當好幾年高校教師了?】

【Lu:我畢業早。】

【耳東陳:多早?】

【Lu:26歲就博士畢業了,之後回到母校任教。】

【耳東陳:……】

【Lu:怎麽了?】

【耳東陳:都是怪物。】

【Lu:?】

李惜辰說我姐姐也是26歲博士畢業的,她還問,“你們為什麽年紀這麽小,還能是名校畢業生?”

陸斯越想了想回答,“可能是聰明吧。”

後來她又問:“你為什麽要學心理學啊?”

陸斯越便直接給她撥了電話過來。

他聲音伴着夜風,李惜辰率先問:“你在外邊啊?”

“耳朵還挺靈。”他輕笑:“今晚你問題很多啊。”

“還好……吧。”李惜辰心虛。

她該怎麽說,她爸給她安排了相親的事兒?

這太難以啓齒了。

她和陸斯越之間的窗戶紙還未捅破,萬一……萬一真是她一個人腦補太多怎麽辦?

可他總把她撩得臉紅心跳的。

她又不好意思問。

甚至膽子小到他要說還喊人家,“不要說。”

“怎麽想起問我的年紀和專業了?”陸斯越反問她。

李惜辰向來撒不了謊,哪怕隔着手機,聲音也慌亂,“就……随便問問。”

“難道你家人讓你結婚?”陸斯越問。

李惜辰:“……”

這人……是神嗎?

怎麽能猜的這麽準。

果然,人家說心理學是算命學。

“沒結婚。”李惜辰說:“我還小呢。”

“嗯。”陸斯越笑笑,帶着寵溺意味,“是挺小的。”

比他小個六七歲。

人家說三歲一代溝,他們這已經倆了。

“陸老師。”李惜辰隔了會兒問:“你們家沒給你安排過相親嗎?”

陸斯越那端頓了幾秒,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随後才笑道:“我都多大了,怎麽可能沒有?”

李惜辰:“……”

原來有啊。

心底止不住的難過。

幾秒後,陸斯越笑,“不過我都跟人家說,我有女朋友了。”

李惜辰:“!!!”

“我以前還愛在相親桌上編故事。”陸斯越說:“編得有女生哭着給我出謀劃策,說祝我一定要有情人終成眷屬。”

李惜辰:“……你還有這一面啊。”

“是啊。”陸斯越笑着說:“我以前還挺愛逗人玩的。”

李惜辰咬咬唇沒說話。

過了會兒,陸斯越輕笑,“我逗你玩的,小朋友。”

李惜辰:“……啊?”

“傻姑娘,什麽都信。”陸斯越語氣無奈又寵溺:“我沒相過親。”

李惜辰讷讷:“真的麽?”

“我人在北城,我家在南宜,我得去哪相親?”陸斯越笑:“我爸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兩千公裏外的地方。”

他還說,十八歲就到北城來讀書,後來一直都很少回家。

聊到最後,兜兜轉轉,李惜辰又問他,當初為什麽學心理學?

陸斯越卻說:“這是個蠻長的故事,得下次才能講給你聽。”

“啊?”李惜辰有些遺憾,“今天不行嗎?”

“十一點。”陸斯越說:“該睡覺了。”

李惜辰仍壓不住好奇心,她躺在床上,仍不想睡。

也沒挂斷電話。

陸斯越也已經回了房間,從電話裏還能聽到書翻頁的聲音。

李惜辰問:“你在看書嗎?”

“嗯。”陸斯越說:“在看資料。”

“什麽資料?”

“關于邊緣性人格障礙的。”

聽到這個名詞,李惜辰的心一梗,她總覺得陸斯越已經全部知道了,但就是什麽都不說,心裏糾結了好久,然後問:“為什麽看這個?”

“有個來訪者,我不确定他是邊緣性人格障礙還是雙相。”他說:“所以再看看資料。”

“你覺得邊緣性人格障礙會好嗎?”李惜辰試探着問。

陸斯越思考了下,“不算特別難。”

“為什麽?”

“邊緣性人格障礙的形成一般和原生家庭有關,經常被否定、得不到安全感,家庭關系冷漠,都有可能形成邊緣性人格障礙,找到好的心理咨詢師配合治療,有一個良好的家庭或生活氛圍,最關鍵是有一個怎麽都不會否定他的場所,積極生活,治愈的可能性很大,這比雙相要簡單得多。”

李惜辰聽完後,她低聲說:“我的心理咨詢師也這樣和我說過。”

陸斯越笑了笑:“那你怎麽做的?”

“我……”李惜辰嘆氣:“我好像比之前好很多了。”

只是還不敢跟父母作對。

這天晚上,她和陸斯越坦白了自己的病。

陸斯越還給她講了一些故事,都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來訪者。

不過作為心理咨詢師,他都會虛拟化人物。

他還去監獄給囚犯們做過自殺幹預的講座,李惜辰很是不解,“囚犯們一般不都有着很強的心理素質麽?殺人的時候厲害得不得了。”

陸斯越說:“很多囚犯都有心理問題。據相關數據顯示,每天都在直面自己罪行的人,90%會患上不同的心理疾病,輕度的有厭食、睡眠障礙,重度的出獄後伴有終身社交障礙和驚恐。”

“你覺得他們是罪有應得嗎?”李惜辰問。

陸斯越想了想,“判案是法官的事,執行是警察的事,我不評價。”

“你好精明啊。”李惜辰已經開始迷糊,她躺在那兒說:“這樣就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了。”

“怎麽會。”陸斯越的聲音更輕,卻也帶着笑意:“因為有的囚犯是被迫犯罪,被校園霸淩的人反抗卻失手殺死對方,被判入獄,見義勇為的人失手殺人、為保護父母兒女失手殺人,太多太多這樣的案例,我們不能以罪有應得四個字來概括他的行為,這對他們似乎不太公平。”

李惜辰已經昏昏欲睡。

臨睡着前,李惜辰似乎聽到他說:“這世上永遠有人正經受着常人想象不到的苦難。”

李惜辰周六去相親前忐忑得不行。

她光是準備如何拒絕別人就上網查了三個小時的資料,話寫了三四頁,圈了幾句比較委婉的。

原本是要許寧陪着她去的,但許寧臨時有事,對方那邊也不帶家長,她便一個人去了。

許寧出門前警告她,一定得去,哪怕是過場面也一定得去,不然她爸會丢面子。

而李威最怕的就是丢面子。

尤其是在他同事面前。

李惜辰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違背不得。

她只能陽奉陰違。

她準時抵達咖啡廳,對方一身黑色西裝,坐在窗邊很顯眼。

确實是一表人才,在這點上她爸沒說謊。

她坐下和對方打招呼,對方亦然。

是個還蠻有風度的男人。

李惜辰對他的第一印象不錯,但還是盡快切入主題,她尴尬地撩了下耳邊碎發,“在開始之前我……”

“我也有話要說。”對方說:“我有女朋友了。”

“啊?”李惜辰懸着的心落地。

“我女朋友在國外,我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逼我來相親的。”對方說。

李惜辰:“是這樣啊。”

“希望你能理解,回去以後您就和您的父母說我們不合适就行。”

“好的。”

李惜辰應完之後忽然覺得,這故事似乎在哪裏聽過?

直到她從咖啡廳出來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陸斯越昨晚講得那個嗎?

偏她還信以為真。

她站在那兒無奈地想,難道男人拒絕相親都是用的一套說辭嗎?

不過事情算是完美解決。

晚上吃飯時,李威問她為什麽不滿意?

她就說不合适。

至于哪裏不合适,她想了想,“他喝香草,我喝卡布奇諾。”

李威:“……”

她趕緊溜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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