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渣男洗白
酒席散了,衆人從酒店裏出來。看到門口停了三輛黑色專車。鐘邵林,李明奇兩人各有自己的司機,顯然這三輛車是給陳明章他們三人叫得。
不用猜也知道這車是誰叫的。
陳明章對鐘邵林說,“鐘總,何必破費,叫一個車就夠了。”
鐘邵林只說,“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就上了自己的車。
周懷本來還想着自己打一輛出租車,這會正好省了自己的麻煩。他選擇了其中一輛,跟陳導和李明奇打完招呼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鐘邵林叫的車雖然是出租車性質,但是全部是高檔車,車內飾相當豪華舒适。司機穿着統一制服,手上帶着白手套,空氣裏飄蕩着舒緩的音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的專屬司機。
周懷的酒量不錯,幾杯紅酒度數很低,他沒什麽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有麻痹神經的效果,此刻的他有點懶洋洋的。閉上眼往後靠去。
腦海中不由地浮現今天晚上吃飯的場景。鐘邵林說了分手就絕對不拖米帶水,酒桌上公事公辦,離開的時候顯然也不想有過多的牽扯。
周懷很欣賞他的辦事風格。
不對,鐘邵林是渣男,自己怎麽能欣賞他?
周懷鄙視自己,再次堅定自己的立場。
到了酒店,他回自己的房間,碰巧看到譚欣悅一身風塵仆仆地站在自己門口,擡手剛想敲門,一轉頭看到周懷從電梯裏出來。
“Ives,”譚欣悅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周懷淡淡地說:“進屋說吧。”
這一層都是劇組包下的房間,難保隔牆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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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房間,譚欣悅滿臉擔心,“葉修文過敏的事我聽說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周懷動作優雅地沖了兩杯咖啡,擡眼問道:“不是讓你回去多待幾天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譚欣悅接過咖啡,無奈地說道:“我一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說我還敢待下去嗎?”
“怎麽不敢?”周懷将嘴唇抵在杯沿,香甜的咖啡滲進味蕾,以前他喜歡喝純正現磨的苦咖啡,可能是最近習慣了,覺得香甜也不錯,“難不成葉修文還能把我吃了?”
譚欣悅沒急着喝自己手裏的咖啡,而是觑着他的臉色,試探地問,“聽你這意思,事情已經解決了?”
葉修文當時吆喝着過敏了,而且明目張膽地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頂上,結果事情翻轉,他不僅認栽,還要給自己賠禮道歉。後期的發展只是他們幾個主要的人知曉,別人還沒聽到動靜。
譚欣悅只知道前面的事,後面的事還不知情。
“嗯,解決了。”
周懷的咖啡杯見底了,被紅酒麻痹的神經又恢複了正常。
譚欣悅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這個老板這麽能幹,我怎麽覺得這麽沒成就感呢?總感覺我這個經紀人兼助理可有可無啊。”
周懷淡淡一笑,“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有你在身邊我更安心。”
譚欣悅沒好氣地說,“你又安慰我了。”
“不是安慰,是事實。”
譚欣悅真心佩服周懷的能力,凡事不急不躁,遇事沉穩,而且思慮周全,自己可真要跟這樣的老板好好學習學習。
“Ives,你說這件事解決了,是指以後葉修文不會再找麻煩了?還是他只是暫時安分了?”
周懷搖搖頭,“人心最難測,他的保證未必是真。”
“那就是以後還得注意?”
周懷想了想,點點頭,“平時你多幫我留意一下。”
“好,我知道了。”
周懷想到了什麽,看着面前的譚欣悅,“最近鐘邵乾有沒有再騷擾你?”
譚欣悅搖搖頭,“沒有。”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還有宋茹,”鐘少祥六十大壽的時候他見過宋茹,但是那一面就讓他印象深刻,“她可不是善茬,如果讓她知道小宇的存在,我怕你們兩個有危險。”
顯然譚欣悅也對宋茹心有餘悸,她一臉懊惱,“我當時不知道是怎麽想得,就像鬼迷心竅了一樣,總以為鐘邵乾會和宋茹離婚,哎,萬一宋茹知道了小宇的存在怎麽辦?我是不怕她,但是小宇……”
周懷安撫她,“放心,就算宋茹知道了你們的存在,她一時也不會傷害你們,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譚欣悅傷感地點點頭,最後一臉苦笑,“我這個員工太不稱職了,到頭來還讓你這個老板替我操心。”
“別這麽說,”周懷笑了笑,“我們是朋友,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地。”
譚欣悅沒在房間裏久留,說完這些就回了自己房間。
周懷換上寬松的家居服,拿出手機,把葉修文給自己賠禮道歉的那段話調出來。
當時葉修文道歉的時候,他偷偷錄了音。
他點開小瑾的微信,把這段話發給了小瑾。
葉修文說:“周瑾,這次的事是我冤枉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
雖然是給自己道歉,但是他說的是小瑾,就好像他在跟小瑾道歉一樣。雖然他要的道歉不止這些。
小瑾很快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哥,葉修文怎麽冤枉你了?”
周懷反問,“你聽到他跟你道歉了?”
“我聽到了。”周瑾連忙說,“比起報仇我更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
“你別擔心我,我會保護自己。”周懷關心地問,“你最近怎麽樣?家教還順利嗎?”
周瑾略有遲疑地說,“挺好的。”
周懷聽出了他的遲疑,疑惑地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周瑾連忙說,“沒事沒事。”
“真的沒事?”
“嗯,哥,沒事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周懷考慮到周瑾現在的心情,沒在繼續詢問,“好,趕緊休息吧。”
周瑾挂了電話之後長長地吐了口氣。其實最近還真有點事。
段清元最近每天定時去醫院複健,而且每次都讓自己開車。他不想去,說在家輔導段樂萱功課。結果段清元說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讓段樂萱開口說話,讓她多接觸接觸陌生人有助于他開口。
周瑾也覺得段樂萱開口說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再加上她那雙充滿期望的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周瑾終于心軟地同意了。
現在不知不覺中他的任務就是陪段清元做複健了。
雖然每次他都會去醫院,但是段清元不讓他去複健室,所以這麽多天他從來沒見過他是怎麽複健的,只能看到他每次複健完之後氣喘籲籲的模樣。
他臉上布滿運動過後的潮紅,但是依然冷着一張臉。
陳權把他叫進了辦公室,對他做出肯定,“清元這些日子的複健非常積極,這都是你的功勞。”
周瑾覺得自己根本沒做什麽,連忙謙虛地道:“我什麽也沒做啊。”
“不,你做了,是心理方面的功勞,你知道他為什麽不讓你去看他複健嗎?”
周瑾還沒想出可能性,陳權就自顧自地說道:“你可能對他們這些做輪椅的人不太了解,做複健是一件不太好看的事,他是不想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受損,所以才堅持不讓你看。”
周瑾暗忖,之前他不修邊幅的模樣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現在不讓看是什麽意思?
周瑾的疑惑都寫在臉上,陳權是個老油條,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麽,饒有興致地問,“你該不會不知道段清元那家夥對你有好感吧?”
周瑾即震驚又疑惑,“陳先生,您可能誤會了,我們兩個之間什麽事也沒有。”
陳權摸着下巴,“好吧,這話就當我沒說。”
周瑾:“……”
你說過了能當成沒說,但是我聽了不能當成沒聽啊!
周瑾回憶起段清元的反應,他覺得是陳權誤會了,反正他是看不出段清元像是對自己有好感的模樣。
現在被感情傷了的他不想再展開一段新的感情,雖然哥哥一直鼓勵他讓他徹底走出情傷,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的情況下擅自接受一個人的好感是對別人的傷害。
他本來想對哥哥傾訴一番,但是一想,如果自己說了,哥哥八成不會再讓他去做家教了。但是他看到段樂萱現在一天比一天開心,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小姑娘就能開口說話了,他不想現在就放棄。
周瑾這次去顧家別墅的時候發現門口停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他一愣,沒想到段清元這樣的人能有訪客,而且感覺像是個女人。
他走進別墅,果然看到一個女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
對方好像十分喜歡紅色,除了車是紅色的之外,身上穿了一件紅色的長款風衣,腳上一雙十幾公分高的高跟鞋。周瑾真怕她一不小心扭了腳踝。
女人抱胸站着,段清元坐在輪椅上,眼神冷冰冰的。
周瑾的到來打破了兩人的互相瞪視。
女人轉過臉來,周瑾頓時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對方長得非常漂亮,當明星都綽綽有餘。
她好奇地把周瑾上上下下打量個遍,一開始疑惑,随即挑了挑眉,像是明白了什麽,“這就是你說的樂萱的家教?”
段清元坐在輪椅上,下颚繃得很緊,他對周瑾說,“這是樂萱的母親,闫韻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