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哦,砂隐的忍者們
佐助從自己母親口中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整個人仿佛遭受了一擊重錘,如同一個腦子空白的傻子。尤利娅覺得佐助的內心一定很波濤洶湧,因為他瞪出了寫輪眼,她覺得如果趁此機會在刺激刺激說不定佐助能直接開出萬花筒。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木葉!鼬!!”
給了美琴一個放心的眼神,尤利娅直接帶着佐助來到了木葉村外的一處空地,以她豐富的經驗來講,對于生氣的人只要打一架就好了,如果一架不行就兩架,因此放下佐助後對他招招手,貼心的做一個陪練:“來。”
尤利娅這個讓人冷靜的手段有點清奇,但內心混亂的佐助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見狀還是瞪着寫輪眼沖了上來。
美琴對尤利娅那個你放心的眼神其實一點都不放心,但尤利娅帶着佐助瞬間消失,她根本找不到人,沒辦法只能勉強自己放心,在家略帶焦急的等着佐助回來。
木葉村外,尤利娅翹着二郎腿看着查克拉耗盡趴在地上的小倒黴蛋問:“冷靜了?”
佐助趴在地上悶悶的嗯了一聲。
“那你準備之後怎麽辦?”
佐助沉默了好一會,繼續悶悶的回答:“不知道……”
他擡起頭看着尤利娅,一向堅定的少年此刻雙眼滿是迷茫:“我不知道,我應該恨木葉,可是母親現在就在木葉,鼬也是為了保護木葉做出這種事情。但又是木葉把宇智波一族,把鼬逼到了這個地步……”
“姐姐,我該怎麽辦?”
尤利娅走過去把佐助拉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塵笑道:“還知道問身邊的人,依靠別人,值得表揚。”
佐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尤利娅。
解決青春期青少年心理問題這項業務尤利娅不大熟練,很坦誠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在佐助一言難盡的表情中,尤利娅将佐助帶到了木葉村的火影岩上,此刻天色已晚,家家戶戶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從上往下看如同地上的星空,點點黃色的光芒以及人來人往的吆喝聲,不同于天上浪漫的不食人間煙火,地上的星星煙火氣十足。
“我不是當事人,也沒法跟你感同身受,所以我不知道你應該做什麽。但唯有一點,佐助,不要遷怒,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尋找到真相,清醒的去做。清醒的人可能會痛苦,但被謊言裹挾,被憤怒沖昏頭腦卻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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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你是說母親說的也是謊話嗎?!”
看着少年憤恨的眼神,尤利娅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的發生都不是單純的只有一個原因。”
佐助看着身邊的尤利娅卻更加迷茫。
尤利娅盤腿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佐助坐過來,佐助猶豫了一會還是老老實實的靠着尤利娅坐了下來。見狀尤利娅笑着把玩手裏的小樹枝緩緩解釋道:“比如說宇智波一族這件事,為什麽宇智波一族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只是因為團藏的命令和三代火影的不作為嗎?你哥哥差點殺了全部的族人真的就沒有一點錯嗎?宇智波一族就是完全無辜的嗎?”
擡手壓住佐助想要反駁的話,尤利娅繼續說道:“甚至在往上說,木葉最初對宇智波的政策就有問題,後世卻也完全不改進,宇智波斑當初身為族長卻叛逃的行為更是加大了木葉和宇智波的裂縫,造成這個問題的原因真的太多了,多到我可以跟你說到木葉建成之初的問題,甚至在木葉成立之前。很多事情,尤其是宇智波一族這種大事,導致最終結果的原因絕對不是一個人一件事可以做到的。”
“因為木葉的不信任導致宇智波一族心生反意,而木葉因為宇智波的不穩定更加不信任宇智波,最後在鼬這個受木葉高層信任并且是族長之子的人身上爆發了。但鼬也并不是毫無選擇,起碼沒有到真的不可挽回需要他對族人,對家人下手的地步。但是他太過在乎木葉在乎宇智波的名聲,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佐助你是忍者更應該清楚,除了殺人償命,世間大部分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你沒法分出對錯。沒人是完全無辜的,也沒人是完全罪惡的。就比如說你,你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繼續恨鼬,還是要去恨木葉。就連親口下達命令的團藏都已經去世了。”
“當然,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去接受這些。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但也是我養大的弟弟,我的弟弟不需要接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佐助你可以不接受,可你要知道,要了解,你有權利知道真相,不應該被騙,你應該是清醒的。你可以在了解一切真相後,在理直氣壯的對自說自話的鼬,對木葉,對其他所有人說,我不喜歡,所以我不接受!”
陰沉的夜色下溫和的聲音告訴他世間的無奈,在用嚣張的語氣告訴他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在意這些,佐助低頭看着火影岩下的風景,剛才恨不得毀掉整個木葉的憤恨仿佛已經消失,佐助靠在尤利娅身邊長久的沉默着,就在尤利娅以為自己的這次毒雞湯教育大概不太成功的時候,身邊的少年終于緩緩的點頭道:“知道了。”
不過沒有開啓感知色霸氣的她覺得少年心真的好難猜,于是只能繼續默默地聽着。
“我要繼續修行變強,然後親手打敗鼬,親口問一問他,我要從他嘴裏聽到真相,聽他的想法,然後在決定之後要做什麽。”
還不錯嘛。
尤利娅放心的把佐助拉起來:“好,既然這樣後天就出發繼續修行。”
“好!”
天天被尤利娅暫時放假後幸福的抱着自己房間裏柔軟的被褥睡了兩天,随後作為五代目綱手的小迷妹很有職業素養的悄悄去看了小櫻和綱手的修行場面。
為了要跟上兩個同伴的進度,小櫻在拜綱手為師後同樣在拼命修行,而擁有一位脾氣不是太好還工作繁忙的火影師傅,每次的訓練小櫻都産生一種自己其實就是在承受師傅的怒火的錯覺。
或許不是錯覺。
天天看着小櫻被怪力毆打,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前段時間在懸崖頂上凄凄慘慘戚戚過夜的場景,一臉嚴格教育小櫻的綱手和一臉笑容讓自己在懸崖尖上過夜的尤利娅,天天一時間不知道哪個更恐怖一些。
以為天天是來找小櫻的,因此今天的修行綱手很痛快的提早放人,讓兩個很久不見的同期好好相處,畢竟過不了幾日天天就又要跟尤利娅離開了。
小櫻和天天其實并不是很熟悉,畢竟天天在忍者學校比小櫻要大一屆,基本上沒什麽接觸,還是在中忍考試之後才認識的。
不過小櫻想知道佐助最近的情況,天天則對剛才小櫻修行的場景心有戚戚,二人還是結伴走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而當聊到修行場景,二人立刻打破了略微陌生的隔閡,迅速熟悉了起來,難姐難妹執手相看大吐苦水,直接從同期小夥伴升級為了閨蜜,對雙方師傅的愛好暗搓搓的發表了嚴厲的譴責。
女人的友誼就是這麽的迅速且簡單。
天天跟着尤利娅離開的那天小櫻和對方難舍難分,對自己即将失去一個一起譴責師傅的小夥伴表達了痛徹心扉的不舍,就連佐助都沒有那麽大的吸引力了。
兩位少女拍着對方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要堅強啊。
二人再次跟着尤利娅投入了緊張的修行中,上刀山下火海。
字面意義上的刀山火海。
并沒有太多教學經驗的尤利娅堅定地認為想要變強就要面對危險,挑戰極限,因此熱衷于滿世界的找各種危險的地方然後把佐助跟天天往裏面一扔,并且不允許二人組隊,最後只能贏一個,導致二人的友誼變得越來越塑料化。
關于這種教學手段尤利娅願意稱之為海軍英雄流卡普式教學。
……
某地森林深處,東倒西歪的樹木和坑坑窪窪的大地顯然昭示着這裏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兩個穿着黑底紅雲袍子的叛忍圍在受傷的七尾身邊,着手準備封印。
重名看着氣勢洶洶殺都殺不死的兩名忍者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雖然他沒有毛。萬萬沒想到他還有被人類偷襲封印的一天,直到現在他甚至搞不清對方捉他是為了什麽。
不過此刻他到是意外的冷靜了下來,并冷靜的使出了一招逆通靈之術。
尤利娅正準備給完成訓練任務的天天和佐助點獎勵,帶着兩個小孩到了當地很出名的餐館吃飯,結果菜剛剛上齊,自己才剛端起飯碗夾了一口菜,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出現在了荒郊野嶺,她帥氣的通靈獸正被一團毛線綁在一起,面前還有兩個打扮奇形怪狀的叛忍。
尤利娅:………
“嗨?”
重名見到尤利娅仿佛一只離開主人一個月且并未遭到投喂的狗子:“啊啊啊啊啊!!!尤利娅!!!救命!!!他們要抓我!!!”
尤利娅看了看被綁住的重名,看了看面前兩個奇形怪狀的叛忍,又低頭看向自己手裏端着的飯碗以及筷子上的一口菜。
“可以是可以,但是能讓我先把飯吃完嗎?”
……
這令人窒息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