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脆皮燒鴨 (1)
莫芹站在門口, 仔細地端詳了自家的店鋪，從外表上面看，好像沒有特別明顯的差別, 只不過斑駁的地方現在是沒有了, 看起來像是簡單翻新過。
而且門口的設施也多了好多，頂棚的地方還裝了一個小燈, 這樣就方便別人在晚上看到招牌了。
她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有些期待裏面的環境。
一進去頓時驚呆了, 莫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大了好多！大廳都有将近七十平的樣子, 這些可以接待的人也就變多了。
牆紙還是那個帶有清涼度的牆紙, 顏色也沒有變, 之前贈送的桌子倒是不知道去哪裏了，看起來幾乎都一樣, 因為是深色，也不能憑借花色來判斷。
莫芹摸了摸，确定贈送的桌子就在門口的位置, 因為感覺不一樣。
其實基本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擴大了, 還有将一些危險的破損地方給修補了。
莫芹對這樣的改變還是很滿意的, 擁有了原生幾十年的記憶, 慢慢融合久了之後, 自己也開始對這家店有了不少戀舊的想法。
在大堂可能沒有讓她有什麽吃驚的, 反而是進了廚房後面這一部分, 又是一番驚喜, 莫芹沒想到廚房也能升級這麽大。
之前用過的廚具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置物架上，幹幹淨淨的用具跟碗筷，讓莫芹都有些不忍心破壞了。
對于莫芹來說, 自己是當了上輩子的廚師，所謂是做的事情久了對這些東西也有了更深層次的喜愛，她珍惜地看着所有的道具，笑了笑。
店鋪的裝修不僅僅是樓下，樓上的休息室也照樣有了裝修，這裏之前都是莫奶奶在這裏住的，現在莫芹只是當這裏是中午休息的地方。
上面的裝修不是很大，只不過是分了幾個隔間，多了一個衛生間，這樣也方便上廁所。
店面都觀察完，莫芹也開始擺好自己的心态，開始準備開店的工作了。
脆皮烤鴨，是跟她以往數量的制作方式不一樣，她仔細地看過食譜，很快動手制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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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烤鴨只需要耐心，她用的不是烤爐，而是炭火烤，多了一點柴火的味道，只不過需要的時間也是長了。
烤鴨制作的時間長，但是也有一點好地方，那就是烤到差不多的時候，香味就瞬間會出來将。
這不路過的人紛紛都側目看過來，嘴饞的人也過來問了，莫芹也只能搖搖頭，表示都沒做好，這些人也便搖搖頭離開了。
莫芹處理烤鴨的時候，旁邊的手機亮了一下，彈出了一個通知消息，她探頭看了一眼。
【店鋪知名度+10】
她笑了笑，繼續制作烤鴨，門外行走的人也漸漸少了許多，大家都趕着早高峰，十一點之後就是安靜下來的時候。
不過過一會兒，新的一批人群在這邊行走，是附近鄰居的阿姨們或者是老人們，他們都在外面買菜回來，路過莫芹的店面，有停留的也有直接走的。
莫芹一點也不着急。
很快就有一個大姐好奇地走過來，看着莫芹手裏還在轉動的鴨子，詢問：“這個烤鴨怎麽賣？”
“25元半只，大姐，可以片着吃，也可以切塊吃，買一份嘗試一下嗎？”
大姐聽見這個價格點點頭，看起來還是蠻動心的，她站在前邊看着莫芹烤了很久的烤鴨，這才說道：“那就麻煩你幫我裝上半只。”
“要不要我給你加熱一下？”
大姐點點頭，邊拿起手機邊看邊等着。
莫芹手腳麻利地選好半塊鴨子，夾上炭烤架上，開始加熱。
“大姐要不要搭配什麽醬料？”
大姐聽見莫芹的問話擡頭，點點頭，又低頭看着手機，過了一會兒又擡起頭來，笑着問莫芹：“小姑娘，這個人寫的是你的店鋪吧？”
映入莫芹眼簾的，是一個笑話合集文章，标題寫着“這家店的評價，簡直神評價！”
她往下劃，還真是自家的店鋪，這個公衆號将店裏面網上有趣的評價給集合起來，這也還是莫芹第一次看到這些評價。
“确實是說的我們店，沒想到這麽多人讨論。”莫芹笑了一下說道，她将已經加熱好的烤鴨拿起來，用盒子将東西裝起來，打包好遞給大姐。
大姐反而還非常的有好奇心：“你們這裏真的是每天都做不一樣的菜單嗎？”
“最近我們有了一個固定的菜單，大姐你要來兩個嗎？都是我親手弄的魚餅。”
大姐莫名被莫芹的這句話弄心動了，看了眼文章又看了眼莫芹，還是點點頭：“給我來兩個吧，我早上就吃了倆包子，正餓着呢。”
莫芹笑眯眯地，轉身就從廚房裝了兩個魚餅出來。
大姐直接就吃上了，新鮮的魚肉味道頓時襲轉，但是沒有腥膻的味道，因為是煎制的，蘸上蒜蓉醬汁，味道極其的鮮美，她眼睛一亮，非常滿意的點頭。
“可以丫頭，明天我也來光顧你的生意。”
莫芹手上烤鴨的動作不停，聽見大姐說這話擡頭笑起來：“好咧，謝謝大姐，慢走！”
這一單開了，中午的生意很快就起來了，莫芹也開始慢慢忙碌起來。
烤鴨也可以直接在店裏面吃，十五塊錢一個套餐，搭配大白米飯，吃得也很飽。
不少附近的白領來這裏吃午餐。
莫芹早上烤的烤鴨，還算能支撐得上去中午的吃飯高峰期。
過了兩點，店裏照樣開始少人了，莫芹繼續開始制作烤鴨，為了晚上的高峰期做準備。
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有一群人會過來消費。
……
邵敏無聊地打開了平時看的本地公衆號，她都是按照感興趣的标題點開的，戳了第三個，她看了起來，時不時笑了起來，看到了後面她對文章裏面寫的美食店有了興趣。
她看的文章正是不重樣美食店網上搞笑評論截圖，網友個個說得很有趣，而且配的圖片都還特別見的誘人，忍不住想要去吃。
邵敏将文章劃到底部，終于看見美食店的地址，瞬間從沙發蹦起來，這家店的位置離自己好近！
她又看了文章下面的評論，越看越想去。
koamg：店裏有固定菜單了！！！我輸了，可惡啊，沒想到居然是魚餅。
123木頭人：這家店成功的治愈了我的選擇困難症，老板做什麽都好吃！我希望老板把這個店開滿全世界好嗎！
……
“邵敏，你确定是在這裏嗎？我們都鑽到哪個巷子裏面了？”同伴跟着前邊還在找路的邵敏抱怨着。
邵敏皺着，看着手機：“你看這個導航，簡直離譜，這裏明明有堵牆，為什麽要讓我們穿過去？”
同伴很無奈看了一眼，又驚呆了：“還真的是，這怕不是導航搞錯了吧！”
邵敏重複打開了地圖，看了好久，又是一皺眉：“不對啊，其實以前是可以往這邊穿過去的，直達的，你看看這個。”
她跟着同伴研究了好大一會兒，終于在前邊的巷口鑽出去，找到了那一間“不重樣美食店。”
“哎？我怎麽感覺這間店比網上看起來要大要好看多啊？所以是這間店擴大了，地圖沒更新，看着還能往那個巷子走過去，我得舉報一下，讓地圖快點更新。”
邵敏點點頭，很興奮地走過去，就看見莫芹站在外面制作烤鴨，旁邊一堆人等着，她們在後面看得不太清楚，只能聞到一陣一陣好聞的味道。
“這裏怎麽這麽多人？”
同伴和一旁走過來的莫枝盈一同說了這個話，兩個人互看了一眼，莫枝盈從人群擠進去，在店裏面看也是非常的吓人，幾十個人擠在這裏，只能看見烏壓壓的一片。
“姐，這是怎麽回事？”
莫芹也很迷茫的搖搖頭，突然想起什麽，說道：“好像他們都是看了公衆號轉載的內容過來的，來了就一直問我，是不是真的每天的菜單都不一樣。”
莫枝盈對什麽公衆號轉載都不懂，不過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連店裏面有了變化她也沒來得及關注，就幫忙處理桌位的衛生。
清理完後，莫枝盈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好像店變大了好多，仔細一看才發現店裏面也有不少變化。
她心裏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店面大了莫枝盈也很開心。
桌位空出來了，門外的客人很快也從莫芹的烤鴨面前轉移到位置上。
莫芹這時候也不能一只烤鴨一只烤鴨這樣去烤，她現在得專心看着烤鴨，炭火烤着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把烤鴨給烤過頭了。
看見這麽多客人過來的時候，莫芹唯一的想法：幸好她早上有提前将烤鴨烤制過一遍。
邵敏這時候也帶着同伴進了店裏，看了一眼櫃臺，上面的菜單，确實只有兩個菜單，烤鴨還需要時間，看見店裏這麽多人，她覺得一時半會兒也等不上來。
莫枝盈問了其他人，很快就到了邵敏這裏，她倒了兩杯菊花茶，問道：“我們有套餐的，你們要怎麽點？”
邵敏跟同伴看了一眼，說道：“四個魚餅，再來一份烤鴨，有白米飯嗎？有就來兩碗。”
莫枝盈點點頭，寫下了單子，撕了一張給她們，走到下一個客人面前。
“馬鑫利，你什麽意思啊？你媽買房為什麽要讓我少拿點彩禮？”
莫枝盈下意識的退後了見半步，有些無措地看着莫芹。
一旁的男生對這件事情好像特別的窘迫，拉着女生的手，讓她坐下來，女生看起來是非常生氣的模樣，死盯着男生。
“你快坐下，這樣多不好意思啊！”馬鑫利臉都有些漲紅了，看見女生依舊是頑固不靈，臉色一黑，一扯把女孩扯下來。
女孩本身就較着勁，被他扯直接就摔在地上，所有客人都側目看過去，旁邊的男客人走多來，攔在他們中間。
“兄弟，再有什麽矛盾的事情也不能傷害自己女朋友啊，我看你們還是冷靜冷靜吧。”
莫芹放下了烤鴨，走過來将女孩拉起來，扶到廚房門口的一個桌子面前，她看了一眼莫枝盈。
莫枝盈立馬明白莫芹的意思，裝了一碗菊花茶遞給女孩。
“你坐在這裏緩和一下，再跟你男朋友聊吧。”
女孩眼淚婆娑，搖頭：“我不想跟他聊了，我就想在這裏冷靜冷靜。”
她們看了眼外面的男生，他臉上帶着窘迫又帶着一絲的不滿，顯得有些猙獰，坐在桌子上一直用手機發信息。
這邊女孩的手機信息提示音兩個不停，她抹了抹眼淚，看了一眼，臉更黑了，揣着手機的手指都變白了。
莫芹有點擔心，但是鴨子烤制可不能沒人看着，只好讓莫枝盈看着，回去處理烤鴨了。
其實現在她們确實做不了什麽，讓他們分開冷靜冷靜已經是最好的做法了。
店裏面的客人看見這樣的事情，也是忍不住八卦，偷偷看着他們，只不過信息太少了，得不出什麽結論。
時間慢慢過去，男生也離開了，女孩一直沒能冷靜下來，直到店裏的客人逐漸的變少到只剩下兩個女孩子。
女孩子這時候才走出來，眼睛紅紅最後吸了口氣，坐在大堂的角落，跟莫枝盈點了半只的烤鴨。
莫芹将弄好的烤鴨端上，只剩下幾個客人到時候，終于不用那麽忙碌了，只不過晚上這一份還是得提前準備，不然來不及。
女孩看見上來的烤鴨，吸了口氣，肉的香氣飄進來，肚子都咕咕叫個不停，她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始一個人吃起來。
她吃着吃着就又哭起來，眼淚就無聲的流淌，吃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停下。
店裏剩下的兩個客人正是邵敏和自己的朋友，兩個人也是吃了一會兒，看見女孩子這樣，心生同情，最後回想對視了一眼，還是湊到女孩子的面前了。
“你要是什麽不開心的就告訴我們，憋着心裏也不是那麽好受的。”
邵敏點點頭，又指着自己的同伴說：“她做的電臺，平時也是接情感電話，聽別人傾訴的，她安撫人很有一套的。”
同伴拍了拍邵敏，倒是對女孩語氣溫和：“我算不上是一個很好的安慰者，但我們是很好的傾聽者。”
女孩擡眼看了一下她們兩個，倒是對她們有些印象，默默地抹了淚水。
她醞釀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跟他談了三年了，這段時間也開始見家長了，他問我要多少彩禮，我家裏面要求高，但是我不在乎，給兩三萬就好了，結果今天跟我說，他媽給他買房了，能不能讓我不要彩禮。”
邵敏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看起來已經有些不滿意了，但還是聽了下去。
“反正我不同意，他就說我，明明都打算買房子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還說我要彩禮就是貪財！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我要得又不多為什麽說我貪財？”
邵敏徹底就是聽不下去了，鄭重其事地跟女孩說：“他就是偷換概念，是不是還跟你說，這個房子的錢他自己出，到時候你只需要給生活費，也不需要你給房貸，但是剛買了房子，就沒錢給彩禮的，少一點或者直接就不給了吧，是不是這樣？”
女孩眨眨眼睛，點點頭：“你說的跟他說得一模一樣。”
“我跟你說，我前任也這麽搞過我，那時候我還傻愣愣的差點就同意了。這個房子是誰出錢？他媽媽對吧？又不經過你的手，跟你有什麽關系？
他還貸款，你發給他生活費，最後你什麽都沒撈到，如果到時候你還傻乎乎的掏錢給他裝修房子，更慘了，這是人家的房子，你裝修得漂漂亮亮的，花費了差不多幾十萬的錢，結果又是屁也沒有！”
邵敏灌了一口菊花茶，繼續說：“這時候你要是離婚說當初這個房子是我花錢裝修的，男的怎麽跟你說，那你把這些都搬走，地磚撬走窗戶拆走。房子？別想住了，也被想分到一分錢！”
同伴在旁邊稍微和氣一些勸道：“如果你這樣跟他們說，男的估計就發脾氣了，說你還沒結婚呢，怎麽就想到了離婚了，你很想離婚嗎？你看看父輩的那些婚姻有幾個是幸福平安的？為什麽不會離婚，因為修補嗎？是因為女性的忍耐性強。”
女孩聽得一愣一愣的，但總的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最後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
“我大概明白是什麽不對勁了。”
邵敏乘機說了幾句：“你不要因為妥協，想着如果這一次不結婚的話，以後我還會遇見誰呢？可能遇不到更好的，如果你對結婚沒有訴求，就先不要走到這一步，如果結婚是會降低你的生活質量的話，為什麽呢？”
女孩點點頭，依舊是一臉深思的樣子，過後才反應過來說道：“謝謝你們開導我，你們今天吃的我請了吧！”
邵敏跟同伴兩個人不好意思了，擺擺手說着：“這有什麽的，我們就是愛管閑事，之前都勸過不少女孩子了，她們都覺得我們說得太煩了，要不要跟這個人結婚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聽了還能聽進去，我們都覺得很開心了。”
三個女孩交談得非常好，最後還是由女孩結賬，還加上了聯系方式，說以後有機會一起約着來這裏吃飯。
女孩結賬的時候，還找到莫芹，鄭重地道謝了，接着才離開。
莫芹制作烤鴨的地方離她們挺近的，聽到幾句，這時候女孩來道謝，她就覺得不太好意思了：“跟我也沒什麽關系，開解你的還是這兩個姑娘。”
女孩跟着莫芹笑了笑：“以後還會再來的。”
說完這句話，就跟着邵敏她們一起離開了。
莫芹手上烤鴨的動作不停，看着她們離開也是滿感慨的，後面突然傳來熟悉的老人聲音。
她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經常來的老姐妹團，其中一個笑着看着莫芹，輕聲說着：“那個小姑娘說得真不錯，為什麽不會離婚，主要還是我們女人忍耐性太好了，少一點就好了。”
“梁婆婆，你是不是有什麽故事可以說？”
其他的老姐妹比梁婆婆還起勁，說道：“年輕的時候這個老太婆可是特別硬氣，覺得結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就一直躲着不結婚，到了二十八歲才談戀愛結婚的，在我們那個年代她已經是一個老姑婆了，可是人家就找了一個特別好的人。”
“陳年舊事了，說了幹嘛。結婚就是瑣碎繁雜的，跟自己愛的人也會這樣，但是因為是自己選的，再怎麽瑣碎的煩惱我也可以解決，但是不是自己選的從一開始就沒有勇氣結束。”
“你這話說得不對，你能夠這麽快做出離婚的決定，還是因為你本身就很強硬，有自我的意識，現在我家老頭還天天說，你把我帶壞了呢，現在想想他們也真是怕我們離開。”
莫芹聽着她們又開始唠叨以前的事情，笑了笑，轉身回去專心制作烤鴨了。
晚上關店，莫芹兜裏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打開一看果然是系統的通知。
【獲得道具：有特異儲存功能的冰箱】
她樂了，趕緊将冰箱放進廚房裏面，從外觀看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一打開就發現有不對的地方了，冰箱裏面放着的一些蔬菜水果，還有冰着一些剩下的魚餅，上面都顯示着百分比。
莫芹有些擔心，這個冰箱也不是她一個人會開，平時莫枝盈也是會開的，她不會看到這個百分比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疑慮，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點開一看。
【放心，這些信息只有你一個人會看到。】
看到這一條，莫芹也就放心下來了，将廚房的衛生清洗幹淨，她們兩個就回家了，這才剛走出到家門口，莫芹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你好，我們是前邊寫字樓XX公司的，我們這邊打算訂一百個魚餅，明天十一點就要，比較急，每個比你店裏面賣的多五角行不行？”
莫芹特別開心點點頭：“當然可以了！”
早上十一點，莫芹按照地址來到了寫字樓下面，找了一番終于找了電梯，從按上十樓，她拖着箱子上去了。
裏面是一百個魚餅，她早早起來弄完的，之前她用邊角料做的魚餅，便宜但是不大，也不算特別有嚼勁，好的魚餅要經過好幾個捶打的步驟，讓魚肉變得軟嫩，然後在揉成餅狀，最後煎制。
香味特別足，一個十二塊，一百個不算特別多，店裏一天賣不過二十個左右，現在她缺錢，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電梯到了十樓停下，門口打開，碰見了一個男人，莫芹并不在意，出了電梯卻發現這個人并不打算進電梯，就是盯着自己在這裏看。
莫芹看回去，這人也非常熱切的看着她，但是半天不說話，她便不再理會了，轉身打算往公司的方向去。
正好，公司出來一個女孩，跟莫芹撞上了，瞧見了莫芹好似很驚訝，往電梯門口的男人方向走。
莫芹這時候趕着送貨，沒時候跟他們大眼瞪小眼的，麻利地推了東西往對面公司進去，将貨送到拿了尾款，這開心地往回走。
剛走到前臺門口的玻璃大門前邊，就看見剛開始看見的那對男女了，他倆還沒走，莫芹直覺有點不對勁，眨眨眼睛就想往其他地方走，可惜反應太晚，其中那個女孩走了過來。
“莫芹！剛開始看見你，還真的沒認出來你。”女孩笑臉嫣然，看着像是跟莫芹很熟絡。
估計是原身以前的朋友，只是記憶裏對他們兩個人的印象實在太少。
莫芹聽說過選擇性失憶，受到外部的刺激的時候回選擇性的一些自己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或者人物。
那個女孩又說話了：“莫芹，原本以為你會跟方浩在一起很久，沒想到最後是他甩了你，現在我們在一起了。”
方浩好像并不是這樣想的，眼神炙熱地看着莫芹，那種許久不見的激動情緒顯而易見。
莫芹腦子裏面瞬間多出了一段關于他們的記憶，不過短短幾秒鐘，所有記憶就在她腦海裏面重演了一遍，她這時候覺得就有些很詫異，但也釋然了。
現在的莫芹不是原來那個跟他們有過瓜葛的莫芹，前面兩個人如何假模假樣，想要看她出糗，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要做，請不要擋道。”莫芹懶得跟她們糾纏，邊說着便進了電梯，猛地關了門，将他們隔絕在外面。
莫芹暗暗幾下這個公司，以後再也不接這個公司的單了。
這一點小插曲，莫芹也很快忘記了，送完魚餅單子，接下來就是準備開店前期的準備了。
今天的菜單是蘿蔔炖牛肉，這個早就已經在鍋裏面炖煮了，店裏面現在充盈着牛肉的香味。
莫枝盈已經在将店裏面打掃衛生了，看見莫芹回來，笑了一下。
莫芹跟着笑：“上次你不是沒吃到面條，今天早上我們就煮個面條搭配蘿蔔牛肉吧。”
“太好了！”
莫芹很快将燒水煮面，莫枝盈在一旁看着，幾分鐘時間，面條就煮開了，接着舀一碗蘿蔔牛肉湯，熱氣騰騰還帶着滿滿的蘿蔔和牛肉。
開美食店就是這麽幸福，莫枝盈将這兩碗端出廚房外面，她們吃飯的專屬飯桌上面，等着莫芹坐下就開吃了。
面條跟蘿蔔牛肉湯的融合，真是一絕，連牛肉和蘿蔔都非常的百搭，咬一口軟嫩的蘿蔔，下一口就是嚼勁十足又不失軟嫩的牛肉，口感豐富到讓吃的人說不出話。
她們一句話沒說，默默地将這個全部吃完，最後滿足地哈了一口氣出來。
“太好吃了！”莫枝盈說不出其他的話，吃完了只能發出這樣的一句感慨。
兩個人吃飽喝足，就開始開店了，莫枝盈打掃好衛生，就準備去補習班了。
“我今天打算招個人手。”
“為什麽？”莫枝盈很奇怪，前幾天還沒打算招人，怎麽突然要招人了。
“現在店面擴大了，你還要上課，不能因為家裏的事情讓你沒辦法專心學習，店裏面的資金也暫時穩定了，”莫芹安慰着，“你不用擔心錢的事情。”
莫枝盈點點頭，不說什麽，騎着自行車離開了。
時常因為莫枝盈太成熟了，莫芹也不太将她當成小孩子看待，要做什麽決定也會提前通知一聲。
莫芹覺得自己這樣做也沒有什麽不對，這家店也是莫枝盈辛苦幫忙的，也是家庭的一份子，多參與家庭的決策，也能有不少的鍛煉。
她腦子想着，趁着客人還沒來，趕緊寫了一個招聘啓事，貼在門口的牆上。
來往的客人都看到了，大多數都是熟客，不免也寒暄幾句。
“莫老板都準備招人了？”
一邊跟着來的同伴笑了，“這麽大的店都裝修了，是應該多招點人手的，就一個人有時候客人都等走了，招人就說明生意好。”
“是的，多虧了你們每天的光臨，我這個店才能開大，還能招人。”
客人都哈哈笑起來：“莫老板很會說話，不知道今天的菜單是什麽？”
“今天是蘿蔔炖牛肉，河粉、面、米飯，你随便選一個主食。”
“都來米飯吧，我們再要兩杯檸檬汽水。”
另一個人擡頭說道：“牛肉少一點，給我多點蘿蔔，我愛吃牛肉炖的蘿蔔。”
莫芹笑着應下，進了廚房開始裝盤。
炖牛肉的時間需要太長，都是提前制作，現在高壓鍋裏面還炖着一鍋，炖得差不多，就放在爐竈上小火慢炖，越久越香，只要湯汁不幹就很美味。
滿滿當當地裝上一碗，端上連碗白米飯，再弄兩杯檸檬汽水，這桌就搞定了。
剛弄完這一桌，就有新的客人過來了，莫芹上菜結束就去收單子了，接着繼續上菜，重複這幾個動作好幾個小時，高壓鍋裏面都已經又炖煮了新的牛肉了。
這時候也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莫枝盈從補習班回來，立馬就上手幫忙了。
有了莫枝盈的幫忙，莫芹也算是輕松一些，不用太着急了，剛好這時候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年輕女孩、一個有點年紀的大哥，兩個人看着都很眼生，估計不是附近的，特別是女孩的眼神，還帶着一些迷茫。
莫枝盈走過來，女孩露出笑容：“你好，我是想過來應聘的……”
“兩個人一起來的嗎？我們暫時只招一個人。”
女孩回頭看了一眼大哥，搖搖頭：“不是的，我不認識他的。”
大哥很快湊過來：“丫頭，你這裏話事的是誰？我想來應聘。”
莫枝盈撇嘴了一下，迅速恢複了原狀，點點頭，讓他們待着，進了廚房叫了莫芹。
“來了兩個人，要應聘，姐你出去看看吧，我來裝。”
莫芹看了莫枝盈一眼，莫枝盈性格外放，但是壞情緒藏得死死的從不露出來，接觸久了才知道她臉上什麽表情是不開心。
她也沒說話，點點頭，将雙手擦幹淨，将人領到後門去，這才好好看過一眼。
女人總歸是收拾得比男人幹淨利落，就這一眼就能讓莫芹更關注到女孩這邊，這邊沒什麽人了，那男人就湊過來。
“小芹，是我凱哥，小時候我經常帶你玩的，過了王老太那條巷子，後邊那個草地，你們經常去那邊玩的。”
莫芹皺眉，看着凱哥，腦子裏面根本沒有這段記憶，說不定這人是胡編亂造的，就這情份也不用說了。
招人不招親戚、熟人，這可是她前世飯店工作十幾年得出來的結論，但面上她不表現出來。
“你們做過服務員不？”
凱哥臉色瞬間有了變化，但也沒說什麽，最近缺錢呢，家裏老太婆抓着自己的棺材本不肯放手，不然他也不會出來了，本來以為這裏誰有人願意來應聘，沒想到被一個丫頭搶到前面去了，不過小丫頭片子能幹什麽活。
“做過呢，我幹活可好了，能擡能搬的，幹活可賣力了。”
一旁的女生點點頭：“做過幾個月。”
莫芹帶着他們進去，拿過兩個碗，讓他們清洗，什麽要求也沒有。
“這不是，小芹我們還得洗碗嗎？”
莫芹看了凱哥一眼，“要洗，你不能接受嗎？”
凱哥憋了口氣，乖乖洗去了，兩個人的手腳快，只是莫芹一眼就看出來了，凱哥幹活不仔細。
洗了裏面的，外面沒洗幹淨，底下還滑溜溜的，洗潔精還沾着。
“凱哥，做吃這一行的，我們看中的是衛生幹淨，你這個不及格。”
他聽了莫芹這話瞪圓了眼，“這個有什麽不及格的，而且也不礙什麽事情，到時候那個抹布一擦不就好了！”
莫芹看着他，面上也沒有什麽表情，語氣很堅定：“凱哥不好意思了。”
凱哥這臉色不好，瞬間破口大罵起來，惹得外面的客人都看進來了，離廚房近的一個大叔起身來看了。
“小芹，怎麽了？”大叔也是附近鄰居，一眼就将凱哥認出了，不滿起來，“你這個臭小子在幹什麽？把注意都打到莫家來了？前段時間待在派出所還沒讓你安分？”
大叔聲音響亮，不少都是附近居民，一句話夠他們八卦的。
凱哥瞪了一眼，匆匆忙忙地走出去，還非常不客氣地撞了大叔的肩膀。
“謝謝你了，李叔，我給你多裝點牛肉。”
李叔笑着：“別跟我客氣，以前你奶奶開店的時候我天天在這裏吃的，都是鄰裏鄰居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說完，又提醒道：“那小子其實以前也是開飯店的，生意紅火，在市裏面開了個分店，濫賭身家全部被他敗光了，千萬別讓連他在這裏幹。”
一邊的阿姨搭腔：“你那些錢財什麽的要保管好哦！不要被拿去了。”
“兩個小女孩在家，有點不安全哦。”
周圍的七嘴八舌地說着，莫芹倒是沒太在乎，看了一眼小姑娘洗得幹淨的碗，點點頭。
“現在就上班可以嗎？”
小姑娘叫尹梓婷，剛二十多，以前在家裏幫工做過幾個月的服務員，前段時間朋友邀請她上來找工作，她找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合适的，今天看見這裏有招工信息就過來了。
莫芹跟她說了入職的工資和福利，尹梓婷就開始幫忙了。
白天的這一點插曲很快就被莫芹忘記了，忙活一天時間，終于快到關店的時間，這是莫芹才端出晚飯。
尹梓婷也幹了一天的活，正餓得肚子咕咕叫，看見端出來的一鍋牛肉，忍不住咽下口水，但也不好意思多吃。
“吃飽一點，今天牛肉比較好賣，只剩下這麽一點了，多吃點飯。”
莫芹看着尹梓婷說。
尹梓婷點點頭，這一吃起來才發現店裏的東西有多好吃，一下子讓她沒控制住吃了好幾碗飯。
莫芹正吃着，門外進來一位老人家，她挑挑眉毛。
“老人家，我們要關店了。”
老婆婆笑得慈祥，走到莫芹面前，幾乎是半跪着的模樣，哀求道：“我是子凱的他媽，你就讓他留在這裏工作吧！”
子凱？
莫芹有些茫然，仔細看了一眼老太太，想起白天過來應聘的那個男人，沒想到居然讓自家老媽來求工作。
她趕緊扶起老人家，輕聲說道：“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