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羅賓

鮑勃和吉米一左一右的看押着費,我背着彼得和休走在一起,還沒等我向他打聽羅賓是怎麽回事,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全都告訴了我:

“羅賓是最了不起的刺客。”

“刺客?”

“沒錯!最了不起的!他殺了一個勢力很大的貴族。”

“他為什麽要殺那個貴族呢?”

“老天爺啊,殺一個貴族還需要什麽理由嗎?他們都是天殺的吸血鬼、惡魔。”

休給我描述了那個被刺殺的貴族是怎樣一個嗜血的暴君,也正因為他的殘暴才讓他積累了大筆的財富和廣袤的土地,人們曾以為這場混戰将會被他用血腥所結束,但他卻突然暴斃,據說死的很慘,身體像是被熊撕碎的破布娃娃,還是憑借一塊胎記才确定了身份。

“呸!那種人居然還會有胎記,分明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休講的興起,“後來查明是他雇傭的一個保镖下的手,那時候因為這場刺殺被通緝的人就是羅賓,不過在此之前羅賓就已經名聲在外了,他是最強的兵。”

休給我講了許多關于羅賓行俠仗義的傳聞,有些聽起來确有老兵的影子,但有些聽起來就明顯是傳聞了。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我們紮下營來,我聽見鮑勃壓低着不滿的情緒問老兵為什麽不殺了費,老兵搖搖頭,讓他和吉米晚上看緊費。吃過東西,鮑勃和吉米商量好輪流看管費,其他人都去睡了,老兵卻還是坐在篝火邊。我抱着彼得看着他的背影許久,終于還是按耐不住好奇的心,仔細用披巾把彼得裹好,湊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怎麽知道那只鹿就是費做的?”

老兵看也沒看我一眼,我發覺自從費出現之後他就一直沒再和我說過話。許久,久的我都以為他不會再理我了的時候突然聽見他對我說:

“這年頭好奇心可并不是好孩子該有的習慣。”

“我說過了我可不是什麽孩子。”

“那好吧,我就說說,多點對那家夥的了解對你也許不是什麽壞事。”老兵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講起了他的故事。

我和費都受雇于領主,那時候他是北陸勢力最大的貴族。他給我錢讓我保護他的命,他給費錢讓他奪取別人的命。這是一個掠奪狂,但也确是一個成功的掠奪狂,他幾乎控制了北陸所有的地盤,勢力龐大,還經常挑起戰争不斷吞并着周邊的土地。在他眼裏,士兵的一腔熱血還不如他們手裏冰冷的槍杆子值錢,更沒有掠奪來的金銀珠寶值錢。在他的統治下,北陸大地成了一個大兵營和軍工廠,戰争成為了一種日常的生活方式。我跟着他踏遍無數染血的領土,對于他的殘暴心知肚明,但我仍然一次次将他從各路刺客的手底下救出來,這并不是為了他獎賞我的越來越多的報酬,而是因為我想有一個人來結束這個大地上所有的戰争,沒錯,用暴力來結束暴力。

世界上每片大陸都深陷戰火的洗禮,我親眼所見免民不聊生的慘狀,我深知人性的自私,所以我也從未幻想善良會統治世界,不過我始終認為戰争是人們自取滅亡中最愚蠢的方法。總要有一種力量來結束這場這場混戰,哪怕是沾血的鐵拳。我曾經對此堅信不疑,但是,我錯了,我所保護的那個家夥似乎是要用北陸大地上所有人的鮮血來打磨他頭頂王冠上的寶石。

後來,一件小事使情況完全發生了變化,盡管我遵循着以暴制暴的信條,但我去難以茍同一個瘋子的暴行能拯救世界。這件事緣起于領主養了的一條純種獵犬,那是他狩獵奴隸時候的得力犬牙,那條畜生經常跟着他,就像是…就像是我一樣。有一天那狗不見了,領主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有半點線索,後來也就漸漸轉移了注意淡忘了此事,不過我卻在無意間獲悉了這條惡犬的下落。

我一直知道領主手底下有費這個人,但卻一直沒見過他,我只知道費是領主雇來專門研究殺人武器的專家,他擁有一整座配備精良的實驗室,助手随便他挑,試驗品也随便他選,他是個天才,尤其熟悉失落時代的文獻資料,他發明出來的武器支持着領主在戰場上的常勝神話。

有一天我在圍場的外面布控安保,看見一個瘦小的家夥偷偷摸摸的走進圍場東面的一處斷崖。我的手下告訴我說那就是費,還告訴我說他有領主的特批可以随意進出很多地方。我沒在意,安排好我的工作以後才突然想起他,心想要是一會領主過來狩獵誤傷了他可就麻煩了,所以就向着他走去的方向過去找他。找遍那一片居然都沒看見他的影子,除非他是從斷崖上跳下去了,我這麽想着還真向斷崖下面看了看,沒看到什麽東西,卻隐約聽到了一個人哼小曲的聲音。

我有一個監控用的小玩意,據說還是費發明的,叫做“飛眼”,其實就是一個內置動力可以無線操控的監視器,這東西放現在恐怕都是個傳說中的玩意。我把飛眼放下去,用監控平板看它傳回的圖像,斷崖壁上有一個隐蔽的山洞,聲音就是那傳出來的,我調整好飛眼的角度鑽到洞口,在那裏我第一次看到了費的“傑作”。

“你看到了什麽?”我忍不住問道。

“狗頭,掀開腦殼的狗頭,”老兵頓了頓,“還有許多電線一樣的東西,從那只狗的腦子裏接到費的腦袋上,他的手和臉上都是血,但是閉着眼睛的表情卻是陶醉在美妙事物的感覺。”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看向洞外,他看到了飛眼,因為那東西有個缺點就是噪音太大,我從屏幕上看見他直勾勾的眼神,仿佛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一樣。我立馬把飛眼弄回來,離開了斷崖。我向來不去管別人的閑事,所以當費找上我的時候我答應了替他保密,那時我想領主也不會為了一條狗把他怎樣,不過我還是為此讓他答應我了一個條件,我要知道他偷偷摸摸在那弄得一套把戲究竟是幹什麽用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促使我做出了去找費合謀刺殺領主的決定。

“發生了什麽事?那只狗究竟怎麽了?”

老兵看了我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孩子,我說了,好奇不是個好習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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