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品相關(6)

作品相關(6)

這一年裏,都是自己一個人帶着兩只靈獸輾轉找尋師父的下落,風餐露宿吃過不少苦頭,後來更被奉神教追捕,再沒有享受過清靜閑散的生活,漸漸地不免對嚴棣生出幾分自己也不曾察覺的依賴,對他偶然一些過分親近的動作也習以為常了。

唯一讓秦悠悠不安的是每晚睡前嚴棣都會讓她服食一顆據說強健經脈的丹藥,服下之後除了睡得特別沉之外倒沒什麽其他不适。她如今無法凝聚真氣,對于自己身體的狀況只能夠憑感覺,她也不确定自己吃的是真的補藥還是慢性毒藥之類。

嚴棣每次都會親眼看着她把藥服下了确定藥效發作才會離開,她連扣下丹藥讓大嘴偷偷驗一驗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的機會都沒有。

晚上在藥力作用下沉睡不醒,白天又在嚴棣身邊輕易脫不了身,秦悠悠好不容易乘隙與大嘴小灰商量都猜不透嚴棣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只能心頭惴惴地過一日算一日。

至少嚴棣目前看起來不像要對她下毒手,要害她也用不着每天盯着她吃藥這麽麻煩。不過如果說嚴棣這純屬一番好意,似乎又不太說得過去。

倆人萍水相逢,他一廂情願甚至強行對一個陌生人這麽好幹什麽?

秦悠悠不止一次想帶着大嘴小灰告辭,自個兒去找醫聖,不過根據大嘴沿途從其他雀鳥那裏打聽到的消息,醫聖依然行蹤不明,反而他們附近有不少奉神教探子活動的蹤跡。

風歸雲或者說奉神教,顯然對她志在必得。

嚴棣言之鑿鑿放出了消息,幾個月內醫聖定會到子夜城去找他,他已經不止一次展現過他可怕的實力,秦悠悠別無他法,只得暫且寄望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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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請卿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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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行人終于抵達相月國國都子夜城,秦悠悠掀起車簾遠望前方高聳的城樓、巨大的城門,還有城門附近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等,心裏隐約升起一股朦胧的不安。

妖怪恩公種種詭異的行徑背後究竟有什麽目的,應該很快就要揭曉了……

秦悠悠收回目光,一側頭見嚴棣正靜靜看着她,眼神裏有些她形容不出來的詭異意味,讓她莫名地有些害怕。

她猛地想起一事,谄笑着打商量道:“我的身份不便公開,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守秘密?”

嚴棣點了點頭,幹脆道:“可以。”

“那個……我跟聖平親王有一點點小誤會,他是你的親戚吧?你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我,好不好?”秦悠悠進一步明确要求道。

嚴棣瞥了她一眼,忽然笑道:“好。”

他不笑還好,一笑當即把秦悠悠吓了一跳。認識妖怪恩公兩個月了,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怎麽會有人笑起來這麽陰森恐怖的?

果然他繃着臉面無表情是對的,否則多吓人啊!

秦悠悠摸了摸活蹦亂跳的小心肝,吓得忘記了去深思妖怪恩公突然發笑的原因。

馬車進城後走了好一段路終于停下,秦悠悠戴上面紗,提起裝了小灰和大嘴的大籃子,在嚴棣的攙扶下走下馬車跟着他往前走去。

眼前是一個白石鋪就的小廣場,廣場盡頭氣派不凡的黃銅大門兩旁站滿了侍衛家丁,衣甲鮮明精神抖擻。

秦悠悠目光上移看見大門上方的匾額,大吃一驚差點一個趔趄跌倒。

烏黑的玄鐵匾額上書五個鎏金大字,在烈日下熠熠生輝——聖平親王府!

“怎麽不走了?”嚴棣的聲音仿佛傳自幽冥。

秦悠悠幹笑兩聲,不太抱希望地問道:“呃,這個府邸……你是不是要走親戚,我、我到車上等你……”

嚴棣慢慢回過頭來,一字一字道:“這是我的府邸。”

他臉上還是那副面癱表情,但是秦悠悠覺得他在笑,比先前更陰森可怕的冷笑。

她脖子一縮幾乎想馬上掉頭逃跑,但是……

嚴棣的手掌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嚴嚴實實将她的手包裹住,不緊但也絕不是她可以掙脫的。

此情此景,秦悠悠也沒勇氣出力掙脫。

還沒進聖平王府,她已經可以清晰感覺到王府周圍那一股濃烈的殺氣,除了門前站着的那些,附近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守衛,只要她有什麽異動,絕對會馬上成為衆矢之的。

更別提抓住她的人是嚴棣,她就算沒服下化元丹也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恭迎王爺回府!”大紅朱門前衆侍衛家丁問安的聲音轟然響起,震耳欲聾,秦悠悠卻覺得那聲音離自己很遠很遠,飄渺而不真實。

嚴棣拉着她不容拒絕地一步一步走進王府大門,所過之處問安之聲不絕于耳。

轟隆!兩扇比板磚還厚的銅鑄大門在身後牢牢合上,那聲音聽在秦悠悠耳朵裏,跟一個活人躺進棺材聽到棺材蓋被釘上全無二致。

她是豬!

傻乎乎把仇人當恩人,自投羅網還以為找到救星的笨豬!

秦悠悠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慘劇,幾乎想蹲地大哭。現在這樣根本比落在奉神教手上還要更糟糕,奉神教的人雖然變态,但與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而且還算是有求于她,而抓着她的手把她往虎穴火坑裏拖的男人卻是她一年前狠狠得罪過的。

這王府地牢裏就算有十大酷刑等着她,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她為什麽就這麽倒黴!

嚴棣對秦悠悠的“束手就擒”十分滿意,就這麽牽着她的手一路穿過前院直入後堂,最終走進一間書房。

秦悠悠定了定神,偷偷松了口氣——還好是書房不是地牢,那就是說應該還有緩和的餘地……

也對,自己這樣的弱質女流,而且還是一名絕世美女,是個男人都很難狠下心腸對她下毒手吧?妖怪恩公要害她也不用一路對她那麽好……秦悠悠想着想着不由得生出幾分僥幸。

“我們可能有點兒小誤會……”好女不吃眼前虧,秦悠悠決定趁着對方還未發作馬上認錯服軟。

到了這個時候,她再傻也不會奢望對方不知道她就是一年前與他有重大過節的人。

“嗯?你确定只是小誤會?”嚴棣的聲音冷冰冰的,充滿了威嚴。

秦悠悠眼珠子轉來轉去,努力思考該怎麽樣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重要的是讓面前這個大兇神不念舊惡,忘記她先前無心的冒犯。

“勾結山賊盜匪,對抗朝廷官軍,背信違諾,公然侮辱皇族,是小誤會?”嚴棣步步緊逼,字字如刀。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們洗手不幹很久了,明明是你圖謀山寨後面的前朝寶藏。再說,兩軍對陣用計不是很尋常嗎?我、我也不是有心的,我不知道那個手勢是、是那個意思啊……”秦悠悠小聲辯駁道。

“你的意思,這還是本王的錯?”

“不是不是,都是我的錯。那……你想怎麽樣?”秦悠悠無奈道。

嚴棣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道:“本王以德報怨救過你還有你的靈獸很多次,要你替本王做事也是理所應當。”

秦悠悠警惕起來:“你要我替你幹什麽?”

“王府花園底下有一座庫房,本王打算找個信得過的人重新布置其中機關。”

“就這樣?”這也太簡單了吧?秦悠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不過轉念一想又覺不對!

“你不會想等我把機關布置好了,就殺我滅口吧?”秦悠悠膽戰心驚道,嚴棣殺人不眨眼的手段她一路上見了不止一次,這些帝王公侯最喜歡幹的就是卸磨殺驢的事。

“放心,留着你還有別的更大用處。”

“什麽用處?”秦悠悠問道。

嚴棣怎麽看都不像個寬宏大量的人,不問清楚他的打算她無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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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暧昧的誤會

雖然害怕,但是秦悠悠心裏卻止不住地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他不會真的傷害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信任源自何方。

嚴棣沒有回答秦悠悠的問題,只是指了指桌上的茶壺茶杯,秦悠悠會意,乖乖替他斟了杯茶,想想有些不服氣,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嚴棣看着她的小動作,心裏有幾分好笑,喝過美人親手送上的香茶,随手從一側的書架上取出一個卷軸遞過去道:“這是庫房的圖紙,不過沒有标注原有的機關設置,你且拿回去好生想想,明日本王帶你去庫裏親眼察看。”

他的态度已經表明不打算再透露更多,秦悠悠咬了咬嘴唇,問道:“你說替我找醫聖,是真是假?”這對她很重要。

嚴棣伸手摘下她的面紗,沉聲道:“要帶你回來很簡單,不需要騙你。”

聽到這個答案,秦悠悠心中莫名松了一松,然後才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竟然很怕嚴棣承認騙了她,至于原因,她也不是太明白。大概是因為,師父失蹤後她第一次遇上讓她感到安全和依賴的人。

她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完全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相信他,想到嚴棣先前對她自稱嚴永樂,不由得一陣氣苦:“你說你叫嚴永樂……”你一路隐瞞身份難道還不算是騙?!

嚴棣伸手拈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本王姓嚴名棣,字永樂,你要好好記住了。”

“還有一個月聖手擂臺就要舉行,子夜城裏的人品流複雜,沒事就不要到外邊去了。”嚴棣說完這話,擡手示意梁令進來,帶秦悠悠去休息。

她這算是被軟禁了?秦悠悠心情複雜地跟着梁令走出書房,走了片刻就聽梁令笑道:“到了,姑娘先看看這院子還缺些什麽,我去命人送來。”

秦悠悠“嗯”了一聲擡頭去看自己的牢房,一看之下不由得愣住了——這牢房也太豪華了吧!

她現在站在一座漂亮花園中,眼前繁花似錦,竹林假山掩映下是精巧別致的亭臺樓閣,院子一側荷塘中盛開着一朵朵足有湯碗大小的玉色荷花,清香四溢。

這種荷花名叫“九子玉瓣”,秦悠悠與師父隐居的院子裏也有一株,是醫聖所贈,據說本身是一味稀有的靈藥,價值連城,妖怪恩公竟然把它随便種在一個軟禁犯人的院子裏,這是不識貨還是存心擺闊啊!

這樣的院子用來招待貴賓都顯得有些過度隆重了。

梁令見秦悠悠盯着池子裏的荷花,笑着介紹道:“這是主人路上特地傳信吩咐府中的藥師移植到這兒來的,說是這香氣日日聞着對姑娘身體有好處。”

妖怪恩公對她身體健康的關心程度已經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程度,秦悠悠木木地點了點頭,不但沒有如梁令所想那般感動欣喜,反而更加忐忑懷疑起來。

梁令也不失望,繼續引着她往院子正中的繡樓而去。樓前站了一名健碩的中年婦人帶着一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正瞪大眼睛打量着她。

梁令上前向她們介紹道:“這位秦悠悠秦姑娘,是王爺的貴客,暫時有勞韋娘和小庭花照管了。”

說完又對秦悠悠道:“這位夫人姓杜名韋娘,是王爺的乳母,小庭花是她的孫女兒,秦姑娘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對我說也可以請她們幫忙,韋娘是王爺十分信重之人。府裏一直沒有女主人也不曾準備丫鬟,怠慢姑娘了,稍後王爺會再作安排。”

秦悠悠回想起來,似乎從進入王府起就真的不曾見過半個丫鬟仆婦,不是家丁侍衛就是太監,奇了怪了,普通小富之家都至少會有幾個丫鬟伺候,怎麽堂堂一座王府,就只有兩個不主不仆的女子?

小庭花眨了眨眼睛大聲道:“悠悠姐姐很漂亮,是不是王爺要娶的王妃?”

“我只是來作客……”秦悠悠連忙澄清誤會,她分明一個待罪囚犯,不過梁令這麽給面子她沒道理自己揭自己瘡疤。

小庭花看看秦悠悠又看看自己奶奶,滿面狐疑:“王爺都沒帶過姑娘回來……”

“碰巧碰巧,你們王爺有些事情要我辦。”妖怪恩公莫非是和尚托生的?

“悠悠姐姐,你怕不怕王爺?”小庭花一個問題接一個。

“……”秦悠悠現在怕得很,不過拉不下臉來承認。

“好了,你悠悠姐姐剛剛到來,奶奶先帶她到處看看,晚點兒你再來找她玩。”杜韋娘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悠悠好一陣,終于開口替她解決尴尬。

小庭花平時所見的人除了奶奶之外都是男子,突然見到秦悠悠正稀罕得很,不過她很聽奶奶的話,果然沒有再繼續追問。

秦悠悠想到自己的處境,也有心跟這祖孫二人搞好關系,把自己手上的籃子捧到小庭花面前道:“我的兩只靈獸在睡覺,等它們睡醒了可以陪你玩。”

籃子裏一只兔子一只烏鴉樣的鳥兒雖然看不出什麽特色,不過都是靈獸啊!小庭花眼睛一亮,用力點頭蹦蹦跳跳地走了。

梁令把秦悠悠交托給杜韋娘,韋娘一邊帶她走進繡樓一邊笑道:“這個院子尚未命名,府裏的人見這院子就在王爺所住的石院旁,幹脆就私下裏叫這兒小石院。”

秦悠悠直到此刻也不曾感覺到王府內有人對她帶有敵意,心情放松下來終于有興致打量自己的豪華牢房。這棟繡樓雕梁畫棟不說,樓內的家具器物雅致大方,透着一股清華富貴氣象,而且全是簇新的。

杜韋娘看上去性子直爽,見秦悠悠目光落在家具擺設上,得意道:“王爺寫信回來說會帶一位女客回府,讓我準備準備,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宮裏器匠處挑選的,全是禦匠新造的。”

“你真是太客氣了……”秦悠悠心裏苦笑,這位大娘肯定搞錯了妖怪恩公的意思,以為來的真是貴客,不過能夠便宜她白白享受一番也是不錯的。

妖怪恩公應該一段時間內不會對她不利,可是秦悠悠總覺得有什麽陰謀在前面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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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水晶《我的修真夫婿》書號:2608541——這是一名小女修被前輩強行結為雙修道侶的故事。

026 你一定想以身相許吧?

“難得王爺帶客人回來,還是個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哦呵呵呵……”杜韋娘的神情看上去興奮得有些讓人發毛,笑聲高亢猶如剛下蛋的老母雞,笑得秦悠悠寒毛倒豎。

這笑聲好熟悉,就像……就像師父當年帶她經過一處青樓,某個身上脂粉味可以熏死人的老鸨發出的笑聲一樣。

杜韋娘帶着秦悠悠把繡樓逛了一遍,也把她與嚴棣相識的經過追問了個清清楚楚。

秦悠悠自然不會徹底交待,至少兩人一年前的過節絕不能說,至于自己是天工聖手齊天樂弟子的事,根據剛才梁令的暗示,倒不必對杜韋娘隐瞞。

杜韋娘聽完後态度越發熱切,笑得也更讓人害怕:“原來是英雄救美,你還不遠千裏一路跟王爺回府,哦呵呵呵,一定是想以身相許吧?”

秦悠悠吓了一大跳:“不是不是,我身上中了毒,你們王爺說可以找醫聖替我診治,所以我才跟他回來的。”

“不用不好意思,大娘支持你!”

“真的不是,我跟你們王爺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杜韋娘笑吟吟得拍了拍秦悠悠的手臂,敷衍道:“好好好,不是不是。小姑娘家就是臉皮薄!你身子骨太瘦了,得好好補一補!以後有什麽想吃的只管來找我,我跟小庭花就住在你院子後面那座小樓。”

秦悠悠很無語,不過轉念一想,把她當未來王妃總比把她當羞辱過王爺的犯人強,至少待遇就要好多了,反正她解釋過了,人家不信她也沒辦法,不算是她騙人。

送走了杜韋娘,秦悠悠順手提起放在門邊的竹籃,卻見大嘴抖動羽毛鬼鬼祟祟睜開一只眼睛偷偷張望外邊的情形。

“不用裝了,人都走了!”秦悠悠沒好氣道。這個家夥明明早就醒了,卻裝睡讓她一個人應付妖怪恩公,真是太沒義氣了。

大嘴一躍而起拍打雙翅飛到秦悠悠面前的博古架上,左右顧盼一點兒不慚愧道:“深藏不露,适當時候隐藏實力才是智者取勝之道。”

“你藏得那麽深,确定還能露出來?”秦悠悠不屑道。

“你要理解我的境界有難度,先說說你什麽時候得罪那個煞星的?”大嘴一副興奮又八卦的口氣。果然這家夥至少在她與妖怪恩公進書房“懇談”的時候就醒了!

秦悠悠嘆了口氣道:“你記不記得一年多前,喬叔叔寫信跟師父提起,說在他們山寨北邊的瀑布後發現一個石洞,裏面有很厲害的機關,懷疑洞裏頭有前朝寶藏的事?”

“記得啊!後來你還救了喬木查山寨所有人的性命……喝!這裏是聖平親王府?!”大嘴回想起當初秦悠悠跟它說過的往事,頓時恍然大悟。

一年多前,齊天樂與大嘴出門多日未歸,秦悠悠正好無聊,于是留下小灰看家,自己一個人跑到喬木查的山寨去打算看看他口中的厲害機關。她在那個石洞裏研究了十數天就把裏頭的機關盡數破解,可是她帶着山寨的人進入寶藏才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寶庫建好未及使用,還是早早被人光顧過。

大家滿懷希望又失望,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秦悠悠打算回家,整座山寨卻被突然出現的相月國官軍團團圍困,帶隊的正是兇名在外的聖平親王嚴棣。

秦悠悠從小生活在山上,對外間的人事物不太關注,但喬木查等人深知其中利害,個個心情沉重。

他們早年都是山賊土匪,劫過的貪官奸商不知道有多少,喬木查以下五個當家連帶他們的一百多名忠心手下都是相月國以及附近周邊衆多大小國家的通緝要犯,被抓住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金盤洗手多年,老小家眷全在山寨上,一旦官軍殺上來,他們性命不保就罷了,妻兒爹娘也要跟着遭殃,多年積攢下的財富肯定會被全數沒收,山寨裏的老弱婦孺就算僥幸能活下來,日後也是衣食無着。

喬木查派人去見嚴棣,希望能夠協商出一個雙方可以接受的投降條件,結果發現嚴棣态度強硬而且根本是沖着石洞裏那個前朝寶藏而來。喬木查知道他就算說出寶藏內空無一物對方也不會相信,多半認為他們私吞了寶藏,他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相月國的官兵來勢洶洶,只待集結完成就要發兵攻山,喬木查他們的山寨地形險要易守難攻,但畢竟是在相月國的眼皮底下,對方對那個所謂寶藏志在必得,鐵了心要攻下他們的山寨,他們撐得了今日,撐不過明日。

幸好秦悠悠發現寶藏內另有密道出口,而且正好在官軍的包圍圈之外,只要拖住官軍讓他們暫不發兵,山寨裏所有人都可以借助寶藏密道從容退走。

于是她與喬木查等幾個山寨當家合計,由二當家出面,假裝打算出賣山寨以求一己富貴平安,暗中與嚴棣協商三日後裏應外合引官兵攻山,保證能夠以最小的代價一舉攻陷山寨。

所有人都認為山寨被圍,裏面的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被攻下只是早晚的事,所以嚴棣相信了二當家的話,按兵不動,等三日後動手。

三日很快過去,結果可想而知,嚴棣左等右等沒等到二當家出現,山寨那邊靜得出奇,探子稍微靠近即遭遇機關伏擊,鬼影子都沒看見一個就損兵折将。

嚴棣大怒揮軍攻山,一路上除了機關竟沒碰到半個活人出面抵抗,就這麽勢如破竹一路打到山寨上,發現偌大的寨子人去樓空,連阿貓阿狗都沒留下一只。

大嘴想起往事不以為然嗤聲道:“這聖平親王也太小氣了,堂堂一個大男人,這麽輸不起。”

秦悠悠心虛道:“其實我當時還做了一件事……”

“什麽?”大嘴一聽就知道別有內情。

“我當衆向他豎了一下中指。”秦悠悠又是懊惱又是慚愧。

大嘴瞪大眼睛對秦悠悠道:“你哪裏學來的這麽下流猥亵的動作?!”

秦悠悠很委屈:“我怎麽知道那個手勢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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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她是個意外

當日秦悠悠把山寨裏的人全部送走,自己留在最後打算放下寶藏洞口的千斤閘阻止官兵追蹤,她想到喬木查口中的嚴棣如何狠辣嗜殺冷面無情,想到整個山寨幾千口人為了他雞犬不寧,不得不放棄家園遠避他方,于是生出臨走前氣氣他的心思。

嚴棣帶着大批官兵走到山洞下,就見易容成為一名幹瘦少年的秦悠悠一個人站在洞口,當着數千官軍面前向他大咧咧豎起中指,大笑三聲扔下一句“什麽見鬼的軍神,不過如此”,然後便轉身閃入洞中。

這才是嚴棣對秦悠悠“念念不忘”的主要原因!

“我看見喬叔叔跟人吵架,做了這個動作,很威風的樣子,就問他什麽意思,他跟我說是表示鄙視對方的,我怎麽知道他會騙我!”秦悠悠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冤。

大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喬木查是典型的粗人,做這下流手勢被“單純”的小侄女秦悠悠撞見,還一直追問他手勢的含義,他哪裏好意思說明?只得随口敷衍,結果秦悠悠信以為真,還有樣學樣地用到嚴棣身上,平白惹下了大麻煩。

在相月國,豎中指的含義不但充滿侮辱性而且十分粗鄙下流,嚴棣身為皇族,堂堂地位崇高戰無不勝的聖平親王,估計長這麽大從未被人耍得如此徹底,更沒有人敢當面對他豎中指,這樣的侮辱足以讓他“銘感五內”。

“你出門都易容的,他怎麽認出你的?”大嘴一想又覺得不對。

“我也覺得很奇怪。”秦悠悠打算有機會就向妖怪恩公打聽一下,免得她下回又被人認出來。

“我就知道這個聖平親王肯定對你心懷不軌!不過至少短時間內不至于對你不利,他讓你吃的那個丹藥,你盡快找機會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大嘴哼道。

另一邊,嚴棣放秦悠悠去休息之後,便直接進宮去見太後與皇帝。正巧皇帝正在太**中,兩母子聊得正是興起,聽說聖平親王求見,交換了個眼色,吩咐太監快快把人請進來,又揮退左右只剩母子三人說話。

太後一見嚴棣也不等他行禮就搶先問道:“聽說你帶了個姑娘回來,還親親熱熱牽手走進王府。那小姑娘是哪家的女孩兒,長得好看不?性子怎麽樣?”

“待事情定下來了,兒臣帶她來讓您親自看看。”嚴棣早知他帶秦悠悠回京不免會被母後盤問。

他想起秦悠悠一副被押上法場的驚恐模樣被他硬拖進王府的情景,何來的親親熱熱?不過他這些年來都是面無表情,從不接近女性,而秦悠悠又戴着面紗看不清楚神态容貌,那些前來報告的探子會誤會也不奇怪。

太後急不可耐,恨不得即刻起駕到聖平親王府去把秦悠悠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一遍:“還等什麽?馬上就定下來,這就讓人去接她進宮!”

嚴棣望向一旁笑着看好戲的皇帝老兄,皇帝連忙幹咳兩聲勸道:“母後還是稍稍等一下吧,難得永樂開竅知道要帶個女人回府,你要把人吓跑了可就糟了。”

太後哼道:“就他那張閻王臉都沒把人家姑娘吓走,本宮哪有這麽可怕?!”

兩母子一唱一和沒半句好話,嚴棣早已習慣木着臉毫無反應。

太後大感無趣,哼道:“你府裏連個丫鬟都沒有,可別怠慢人了,挑幾個伶俐的宮女你帶回去吧,再選兩個經驗老道的教習女官去伺候着,暫時應該差不多了。”

“不必了……兒臣已有安排。”嚴棣的反對幾乎是沖口而出。

不可否認,先前他也曾想過安排教習女官教導秦悠悠皇家禮儀規矩,但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更喜歡任性狡黠卻也直率純真的她,不太願意她變得如同其他高門貴女般一板一眼,端莊沒趣。

太後瞪了他一眼:“怎麽,還怕母後派去的人把你的心肝寶貝吃了不成?”

“是的。”嚴棣面無表情認真無比地答道,當場把太後噎住,皇帝笑得威儀全無。

“白生養你了!”太後氣結道。

皇帝笑過一輪,正色道:“你決定就是她了?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嚴棣認真想了想,點頭道:“就是她了,兩個月後我會帶她到禁地去祭拜先祖正式成婚。”

“什麽?!”太後也顧不上生氣了,一下子坐直身子望向嚴棣,神情說不出的凝重凜然,也只有這種時候可以輕易看出她與嚴棣的容貌氣質其實非常相似。

皇帝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禁地就算是嚴氏後裔也只有極少部分可以進入,更不要說她了不起是你的妻子而已,就算是母後,也是在……那之後才允許進去一次,我相月國傳承三十六代,至今只有三位皇後一位王妃是在禁地內由列位先祖見證完婚,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子……憑什麽?”

皇帝的問題問出了太後的心聲,她為嚴氏生下兩個如此出色的後裔,都只是在确定次子嚴棣的特殊身份後,才母以子貴,被允許破例進入禁地祭拜祖先,嚴棣帶回來的女子憑什麽享受歷代大部分皇後和幾乎所有王妃都無法享受的殊榮?

太後不否認自己心裏發酸,兒子就算再迷戀那個女子也不該如此亂來。

面對至親的不以為然與質疑,嚴棣依舊心平氣靜:“你們可記得一年多前我前去尋找前朝寶藏之事?”

“自然記得,不是說有人捷足先登,關閉了寶藏入口,甚至利用寶藏內的密道把原本盤踞在山上的土匪盡數帶走?”太後道。

皇帝卻已經明白過來,眼睛一亮道:“那個女子就是破解寶藏機關的人?竟然是個女的?”

嚴棣點頭道:“不錯。”

太後沉吟片刻,忽然道:“你是為了這個要跟她成婚?”

“不是。”嚴棣的回答斬釘截鐵。“她……是個意外,讓我很驚喜的意外。”

皇帝的指尖輕輕敲打着玉椅的手柄,皺眉道:”兩個月後……你是打算讓她替你把那個隐患也一并解決?她受得住?”

028 養肥了再宰

“應該可以。我手上的易經丹已經用完,正想問你再要兩個月份的。”嚴棣對皇帝說話态度與面對普通人并無差別,而太後甚至皇帝本人似乎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皇帝幾乎想吐血:“你說得輕松,易經丹煉制一枚需要花多少工夫、耗費多少珍貴靈藥,兩個月份的易經丹幾乎要耗掉皇家私庫三年的進項,到你嘴裏倒像要幾十顆糖似的簡單!”

“藥煉出來不就是吃的?還是,你沒錢了?”嚴棣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可以把人活活氣死。

皇帝卻忽然收了怒氣,笑道:“算你狠,現成的丹藥只有二十多枚,煉丹的材料倒是還有一些,等會兒我就讓人一起送來,你反正閑得很,回去自己煉制就是了。”

嚴棣暗暗警惕,皇兄這麽好說話肯定是準備了什麽狠招來讓他難過的。可是皇兄不出招,他也猜不透他會幹什麽好事。

他留在宮中與母兄一起用過晚膳,返回王府時已是深夜。遠遠望見秦悠悠所住繡樓裏透出的融融燈光,心裏不自覺平添幾分溫柔。

秦悠悠與杜韋娘、小庭花一道用過晚飯,洗漱過了正準備就寝,大嘴和小灰還在為瓜分一朵從荷塘裏摘下來的大荷花而争持不下,秦悠悠怕它們鬧出的動靜驚動其他人,很自覺地坐在窗邊替它們把風。

三個正在做壞事的家夥見到嚴棣突然無聲無息出現在門前,都是一陣心虛。

秦悠悠與嚴棣有過節在先,如今還是待罪之身,現在趁着主人離開就偷偷摸摸辣手摧花,那花兒還是十分珍稀的靈藥名花九子玉瓣,人贓并獲想賴都賴不掉。

小灰呆了一下,反應極快地啊嗚一口把整朵湯碗大的荷花吞了下去,一頭鑽入秦悠悠懷裏裝死。

大嘴辛辛苦苦把荷花從池裏摘下來弄回繡樓裏,結果只吃到兩瓣花瓣,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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