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11)

“惡徒”先哭起來。

“嗯。”

“你吓死我了!看到刺客突然冒出來你怎麽都不吭一聲?!”

“嗯。”

“明知道自己會修為全失,這麽嚴重的事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嗯。”

“你說那些工匠機關師可信,為什麽裏頭會出了奸細?”

“嗯。”

“你是個偏心鬼也不給我說!”

“嗯。”

“我說會保護你,結果你差點兒沒命,你為什麽都不說我半句?”

“嗯。”

“除了嗯嗯嗯,你都不會安慰我!”惡徒一邊哭,一邊又狠狠打了受害人幾拳。

嚴棣伸手握住她的拳頭,放到唇邊親了親道:“別哭了,再哭要變成花臉貓了。”

“哼!”秦悠悠不理他,直到哭痛快了才慢慢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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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嚴棣替她擦幹淨眼淚才想起來自己這一鬧,原本準備給妖怪相公沐浴的熱水都成了涼水。

她扁扁嘴巴站直身子道:“你先穿回衣服等一等吧,我去叫人重新燒水。”

“不用這麽麻煩,水冷水熱對我而言沒什麽差別。”嚴棣的修為就是讓他大冬天洗冰水都沒問題。

“那趕快洗幹淨吧……早知道等你洗幹淨了再咬,哼。”秦悠悠推開他就想跑。

嚴棣一手拉着她道:“你不是答應陪我一起麽?我記得在禁地的時候你還主動邀我共浴鴛鴦的,現在也不遲!這個浴盆足夠大。”

秦悠悠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冷水!”

嚴棣抱着她到浴盆邊,笑道:“怎麽敢讓愛妻洗冷水?”他一手攬着秦悠悠的腰,一手探入水中緩緩攪動,不過片刻整盆香湯便熱氣蒸騰。

這樣的效果秦悠悠自問也勉強辦得到,不過絕不可能像他這麽輕松這麽迅速。

就在她目瞪口呆,對妖怪的修為滿肚子羨慕妒忌恨之際,妖怪已經變身色魔。

輕解薄羅裳,共試蘭湯,雙雙戲水學鴛鴦……

◆◇◆◇◆

最後這一句,出自一本叫《花營錦陣》的春宮圖冊,是某幅春宮圖的題跋配詞,後面的幾句比較那啥,不太合用。好奇心太重的可以去百度,只看文字版就好,圖片版的,我怕你們會審美觀碎裂一地,真的不是一般的詭異。

129 先上車後補票

相月國密鑼緊鼓地準備着春耕之後對多麗國發動大戰,江如練公然闖入皇宮,還指使手下多次入宮行刺的事已經傳遍天下,附近大小國家都知道這一場大戰無法避免。

他們這些依附着兩大國生存的國家日子也不好過,各國使節們紛紛找門路打聽消息,好思忖保存己身的方案。

歷來大國交戰,最倒黴的都是他們,一不小心被兩大國或者鄰國趁亂吞并了都不奇怪。

多麗國與相月國的皇帝同樣擔心周邊國家趁着他們交戰之際搗鬼。

皇帝與大臣們忙着應付各國使節,準備軍糧軍械等等,子夜城的氣氛都顯得有些緊繃。

潛伏在多麗國那邊的探子送來密報,江如練與旭光聖子一直未曾返回奉神教,眼下行蹤不明,這更令秦悠悠感覺如芒刺在背。

按說江如練這樣的高手不該做入宮行刺之類有損身份的事,但是他偏偏做了,甚至還指派下屬再來一次。

堂堂一個頂尖高手這麽撕破臉皮着實讓人頭疼,嚴棣一時也無法得到他們師徒的消息,只好把秦悠悠帶在身邊小心防範。

“該死的江如練,就沒有辦法把他引出來然後幹掉他嗎?”秦悠悠覺得很煩躁。雖然她喜歡跟妖怪相公在一起,但也不用這樣從早到晚都一起的。

她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他要出門巡視駐軍帶着她,要入宮去見皇帝商議政事帶着她,甚至受邀參加什麽公務宴會或招待他國使節也帶着她。

京城裏人人都在流傳聖平親王愛妻如命,一刻都離不開新王妃,也有傳說新王妃野心極大,聖平親王的事情件件要插手。

卻不知道秦悠悠已經煩得不行,更加把害得她完全沒自由的江如練師徒恨到骨子裏。

嚴棣除了不喜歡某些人打量秦悠悠那種暗含企圖的眼神,其實覺得這樣也不錯。

“江如練總不能一直躲在暗處,他始終是奉神教的教主。奉神教衆多長老不可能由着他亂來,你乖乖地多忍一段日子就好。”嚴棣好言好語安慰道。

“他們該惦記也是惦記你跟你哥哥,惦記我幹什麽?”秦悠悠郁悶道,她還想找他們報仇,追問父母的下落呢。

嚴棣揉揉她的腦袋沒說話,江如練和旭光聖子有太多理由惦記她了。她遠超當世機關師的機關術,她那酷似其母的絕世容貌,随便一樣都足以讓他們對她下手。

如今她在相月國以及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更加重了其他人對她的觊觎之心,在兩國即将開戰的前夕。如果将她抓住,将會是要挾他的最好籌碼。

“母後說,大戰之前要我們先辦大婚。正好石院那邊也修葺得差不多,大婚之後你就搬到那邊去與我同住。”

嚴棣這些時日以來晚上都住在秦悠悠的小石院繡樓內,起居方面肯定不如在石院那邊方便。這裏畢竟只是建造給王妃一人居住的地方,格局上就要偏精巧玲珑一些。

秦悠悠奇怪道:“我們不是大婚過了嗎?”據說還是嚴氏一族的最高規格婚禮。

雖然無人觀禮,但是想到嚴棣在祖先玉像面前與她立下的誓言,她覺得這個婚禮比蓋着頭臉拜來拜去那種,有誠意得多。

嚴棣把玩着她的發絲笑道:“那是我們族裏的婚禮,我的身份立正妃原本還有冊封典禮和正式大婚。不過我想你肯定怕麻煩,所以都請母後合在同一天舉行。”

秦悠悠恍然大悟,她就奇怪了。怎麽嚴棣這邊向她求婚,那邊就滿天下宣稱她是王妃了,甚至王府裏頭的人也在一夜之間全部改了稱呼。進宮見皇帝太後的時候,宮裏所有人也稱她為王妃。

她正覺得他們立王妃真是太輕松随意了,沒想到這壞蛋竟然是誤導她把生米煮熟了再來補辦手續的!真是太奸猾了!

“族裏長老們選定的大婚吉日在七日之後,婚服等等明天應該就會送到,府裏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你什麽都不用多想,乖乖等着當新娘子就行。”嚴棣仿佛沒察覺她的不忿,繼續述說着婚禮的安排。

秦悠悠又疑惑了,要準備婚禮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尤其妖怪相公還是親王,怎麽可能一眨眼就準備好了?

“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我怎麽不知道?”秦悠悠覺得自己這日子真是越過越糊塗了。

嚴棣笑着翻身将她壓到床上,低頭輕笑道:“我們到八塞鎮的時候,我就發信讓府裏開始準備了。”

秦悠悠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圓圓,氣結道:“你就吃定了我一定會嫁給你?!”太過分了!更過分的是自己竟然就真的傻乎乎地被他騙到手了!

“我好不容易看上的美人兒,怎麽可能讓她跑了呢?”嚴棣的語氣裏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從不曾在一個人身上花費這麽多功夫,不過比起收獲而言,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實立秦悠悠為妃的聖旨,他在回京當日就已經進宮向太後讨來了,而且更報到宗嗣院與思帝鄉衆位長老那裏。

在秦悠悠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只是被嚴棣騙回來做苦力兼當囚犯的時候,其實兩人的名分已經由嚴棣單方面定下來了。

“哼!我如果不答應,你又能怎麽辦?!”秦悠悠惱道。

嚴棣的眼睛裏似乎燃起了兩團熱烈的火焰:“你不答應……我只好‘身體力行’,好好說服你了,你要不要試一試?”

“壞蛋!天都沒黑你就想幹壞事!”秦悠悠一邊閃躲他試圖滑進她衣服裏的爪子,一邊低叫制止。

“我幹壞事一向不挑時辰。”

繡樓外雨雪紛飛,繡樓內春意融融。

壞蛋把壞事做完後,心滿意足地抱着心愛的小妻子道:“你不是嫌棄天天從早到晚跟我在一起不自由麽?明日我不能陪你,你跟我進宮,乖乖待在偏殿,想幹什麽都行,晚上我回去接你。”

秦悠悠沉默片刻道:“好。”

她已經猜到他為什麽不陪她了,明天他應該是打算跟嚴一起去試驗那尊大炮的威力吧?這麽些天過去了,想必他們已經做出了大炮的成品。

130 大炮現世

嚴棣從清醒過來起,就有意不在秦悠悠面前提起與聖祖大炮相關的任何事,甚至也從不曾在她面前談論攻打多麗國的種種安排。

秦悠悠樂得安心當鴕鳥,只當那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嚴棣果然帶她進宮,送到禦書房配殿去安置好,留下梁令與杜韋娘陪着她,自己再去與皇帝會合。

嚴棣送了秦悠悠一只須彌戒指,将她平日制作機關會用到的材料工具統統裝進去,讓她随身帶着,到哪裏都可以自娛自樂。

從前有小灰在,秦悠悠的大部分家當一般就裝在它腹部天生的育兒袋內,現在小灰無法跟她到處跑,便只好換一個儲物工具了。

不過秦悠悠今日沒有再擺弄機關,而是取出錦緞绫羅照着一件小衣服的樣式大小,打算裁剪制作另一件。

杜韋娘一見就興奮了:“王妃你有喜了?這是給小王爺、小郡主準備的?”可是那件小衣服怎麽看起來樣式有些怪而且有些眼熟?

秦悠悠大窘:“不是,是給小灰做的,它應該很快會晉級了,我給它做一件新衣服它一定會很高興。”

杜韋娘什麽都好,就是愛追着她和妖怪相公生孩子這一點讓人很是無語。

果然她一聽秦悠悠的答案頓時大失所望,咕哝道:“你記得給小灰做,怎麽就不給王爺做呢?”

“他不缺衣服啊……”秦悠悠道,小灰的衣服就只有彩絲坊送來的這一套,嚴棣的衣服……她沒無聊去數過,反正肯定不會少了。

“你做的與其他繡娘做的怎麽一樣?!”杜韋娘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點醒這個遲鈍的小王妃。

秦悠悠想起她有一次學村裏的女孩子做了個荷包送給師父,師父笑得嘴巴幾乎裂到耳後,那個荷包他不舍得用,珍而重之放在書桌上的錦盒裏頭,還向幾個交情不錯的叔叔伯伯顯擺過。

嗯……一個荷包可以把師父哄得心花怒放,如果她給妖怪相公做衣服。應該可以把他高興得半夜做夢都笑醒了!

秦悠悠當即點頭道:“那我們回去之後,到庫房裏選好布料做,不過他喜歡什麽顏色料子?”

問到這裏,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對妖怪相公不太上心,妖怪相公知道她喜歡吃什麽東西,喜歡什麽顏色。喜歡什麽樣式的衣物首飾,甚至現在住在一處,偶然會親自替她梳頭挽發,連發式都是她平日喜歡的。

她卻對妖怪相公的了解非常有限,更沒注意過他的喜好口味。她這個當妻子的确實有些失敗。

杜韋娘見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歡喜道:“王爺的愛好,我是最清楚的,一定能替你選到他最喜歡的。呵呵!其實王爺要知道你替他做衣服。不管什麽顏色款式,他都一定會喜歡。”

“先不要告訴他,做好了再讓他開心一下。”秦悠悠道。

“沒問題!”別的事她不會幫着隐瞞王爺,但這種小夫妻的情趣嘛,她是明白的。

配殿裏和樂融融,遠在京城郊外數十裏的某個皇家親軍駐紮的營地內,嚴棣與皇帝的心情卻是緊張非常。

他們一早無聲無息離開京城來到此處,身邊沒有帶任何随從。甚至也沒有通知營地內任何将領。

這是京城外十二處駐軍營地之一,只有嚴棣、嚴以及有限的三名出自嚴氏嫡系的機關師知道他們正在此處準備着相月國最厲害也最神秘的軍械――聖祖大炮。

江如練師徒兩人仍潛伏在子夜城一帶,萬一被他們提前得知聖祖大炮的存在。肯定會千方百計破壞,這兩個人修為高深,行蹤飄忽防不勝防。嚴氏兄弟不得不慎之又慎。

營地西南角一處空置的庫房地下深處,就是三名機關師廢寝忘食組裝大炮的重地。

秦悠悠如果看到庫房內組裝完成的十門大炮,以及方便堆積如山的大炮零件,一定會吓一大跳。

這麽多形制标準的炮筒炮架以及零部件,絕不可能是短短一個月不到就能鑄造加工完成的。

事實上,從她一年多前在壽南山破解了嚴氏聖祖留下的機關通過試練起,嚴棣已經通知嚴召集最頂尖的工匠秘密根據大炮的模型以及零件圖紙,以精鋼打造完全一樣的系列零配件,就是炮彈也儲備了不知道多少。

為了與多麗國的決戰,嚴氏這些年準備充分,就只缺秦悠悠這一股意外出現的東風了。

嚴輕輕撫摸着炮身,努力以平穩的語氣對站在身前神情激動的三名機關師道:“你們确定這幾尊大炮已經完全裝嵌完成?”

為首一名機關是雖然神情有幾分困頓憔悴,雙眼卻明亮異常:“是的,臣等三人對比過當日王妃娘娘裝嵌大炮的記錄,确認無誤,重新繪畫了詳細圖紙,然後才開始動手。臣等敢以性命擔保,絕對與王妃娘娘親手裝嵌的一般無二!”

“很好!稍後就等朕看一看這聖祖大炮的真正威力!”嚴扭頭望向嚴棣,卻發現一想缺乏表情的弟弟竟然在這個時候走神了。

“阿棣在想什麽?莫非這大炮還有問題?”皇帝笑問道,眼裏閃動的光彩晦暗不明。

“沒什麽,我去吩咐此處的守将準備。”嚴棣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地下工場,前去吩咐此處駐軍的将領準備清場,好讓他們試驗大炮的威力。

皇帝望着嚴棣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背影,心裏冷笑。

他的好弟弟在想那個複原出聖祖大炮的女人,他在心虛、在猶豫,甚至在後悔……因為他們兩兄弟聯手制造的騙局。

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

準備工作很快就緒,嚴棣找到駐軍将領一聲令下,全營兵将盡數撤出營地退到西邊五裏之外。另有斥候探子快速将營地東邊二十裏內的閑雜人等清場。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嚴棣在相月國軍中就是至高無上的神,沒人會去質疑追問他的決定。

三名機關師動用地下工場裏預先裝置的機關将其中一尊大炮安然運送到地面,炮口正對營地外東邊的大片荒原。

131 江山美人

火光一閃,轟隆!

巨響聲回蕩在營地之內,很快東邊十多裏外傳來悶雷一般的一聲轟鳴。

成了?!皇帝與嚴棣對望一眼,狂喜與激動無法掩飾,兩人命令其餘兩名機關師守在原地,帶同為首的那個機關師一起往轟鳴聲傳來的方向急馳而去。

大概是五裏外,一個巨大的坑洞突兀出現在地上,坑洞內以及周邊都是焦黑一片,大量石屑土渣成放射線分布在坑洞周圍。

嚴棣與嚴以及那名機關師趕到時,站在坑洞周圍尚能感覺到爆炸打來的可怕熱力。

“比得上十品以上武聖的全力一擊!聖祖庇佑,天助我相月國!”皇帝看了一陣,忽然大笑起來。

那名機關師呆呆看着土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嚴棣也好一陣子無法回神。

他全力出手,造成的破壞力比這一炮還要大得多,但是他無論如何做不到隔着十五裏發出如此恐怖的一擊,這是神仙才能做到的事。

這樣的神兵利器如果用在戰場上,誰人能是敵手?!

縱然江如練這樣的十八品武聖,如果不知道大炮的具體位置,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多麗國、奉神教被轟擊成一片焦土。

他隐隐有些明白聖祖為什麽不敢輕易将這種可怕的神兵利器制造出來,這确實太過可怕,流傳出去會造成什麽後果無人能夠預料。

不過這些念頭在嚴棣心中只是一閃而過,大炮的秘密如今掌握在他們嚴氏手中,那就注定他們嚴氏要一統列國,成為天下霸主!

嚴棣出手将大炮造成的坑洞痕跡抹去,三人抑制住興奮之情趕回營地,又接連試了幾炮,效果确認無誤,這才取了國庫內秘藏的最大空間法寶,将所有大炮以及零件、圖紙收起。帶着三名機關師秘密離開營地返回京城。

駐紮此地的皇家秦偉回到營地裏,都摸不着頭腦,他們好像聽到營地裏以及東邊遠處傳來好幾聲雷聲,也不知道将軍忽然讓他們撤離又把他們帶回來是什麽緣故。

嚴棣與皇帝帶着那三名機關師秘密回到京城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幾個人仍是無法完全平抑激動的心情。

皇帝親自将三名機關師安排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讓他們繼續裝嵌其餘的大炮。自己則與嚴棣一道返回皇宮。

兩人登上皇宮前面最高得城樓,遠望着太陽一點一點西沉,子夜城內千家萬戶點起燈火,皇帝忽然大笑道:“祖先的預言果然就要在我們兄弟二人身上應驗,呵呵!這千萬裏江山很快将會成為我嚴氏的天下。每每想到這一點。真恨不得現在太陽便從東方再次升起,我們兄弟帶同百萬大軍蕩平多麗國,繼而橫掃天下!江如練、奉神教、多麗國統統都會在聖祖大炮的神威之下灰飛煙滅!”

嚴棣同樣神情激動。不過皇帝的下一句話卻如一盆冷水,将他的激動之情書劍澆滅:“你說如果讓弟妹把聖祖留下的其他機關圖紙上神秘符號的意義标注出來……”

嚴棣腦子裏幾乎同時閃過他清醒那天看到的秦悠悠蒼白的小臉,還有她眼睛裏的後悔、愧疚、懼怕、無助……

“有聖祖的大炮已經綽綽有餘,此事休要再提!”拒絕的話幾乎毫不猶豫沖口而出。

他确實很妒忌秦悠悠将她師父的話奉若圭臯,但是他親眼見過她因為違背自己與師父的原則而難過消沉的樣子之後,他寧願将這根尖刺留在心中也不想再一次讓她為難傷心。

“有聖祖大炮自然不錯,不過大炮只适宜遠攻,而且運輸上不太便利。空間法寶太過罕有,能夠裝下大炮的遍尋國庫以及皇族私庫也不過十件左右。如果有其他更輕便而且威力強大的軍械相助,我們一統天下的過程會順利得多。”皇帝不放棄地繼續游說。

“此事順其自然。我不想再勉強她,她是我的妻子。”嚴棣搖頭拒絕。

皇帝不以為然:“順其自然?順其自然的話,就是這聖祖大炮我們也不必想了。一個女人罷了,如何與我嚴氏的萬世基業相比?”

嚴棣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她,這萬世基業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達成。皇兄,你不必再說,我不會答應。”

皇帝嘆了口氣,恢複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道:“好吧,弟妹是你的心肝寶貝,我這個皇兄不值錢了,這事我不提。我要親自領軍出征的事你也別來攔我。”

嚴棣皺眉看着他道:“你還是不死心?戰場上兵兇戰危,你是一國之君,就算性命無礙,萬一有其他損傷,對軍心民心都是沉重打擊,你又何必非要冒險?”

皇帝笑哼道:“又是這一套,我真不懂,光暗雙帝為什麽偏偏是我要困在那張冰冷無趣的龍椅之上?!我傳位于你,你這聖平親王的位置讓我來當可好?這樣大家就不用拿什麽一國之君那一套來壓我了。”

嚴棣搖了搖頭:“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回去吧,天全黑了。”

說着不再多言,轉身走下城樓,往禦書房方向打不走去。

皇帝不緊不慢走在他身後,看着他背影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冷意,他知道嚴棣是急着去禦書房接那個女人。

宮裏頭有嚴棣喜歡的妻子在等着他,而自己這個九五之尊有什麽?不過是一群帶着假面具,算計着他的龍種,想他日成為太後、太妃的女人罷了。

禦書房配殿內,柔和的燈光之下,秦悠悠正笑眯眯擺弄着剛剛做好的一身粉色的錦緞小衣裳,想象着小灰穿上之後歡喜的笑聲與可愛的模樣。

忽然腰身被人從後抱住,猶帶外間春寒氣息的衣袍貼到她身上,頸後被人親了一口:“今天都做了什麽?”

秦悠悠不用聽都知道在皇宮大內,敢這麽對一上來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除了妖怪相公不會有別個。

“你回來了?”她回眸一笑,明亮可人的笑容讓嚴棣心中一窒。他想每次回來都有這樣的溫柔笑容歡迎他,所以……圖紙的事他絕對不會再提,得想個辦法讓皇兄也死心。

132 你被修理得不冤

“我給小灰做了新衣服,你看好看不?”秦悠悠把那件粉色的小衣服攤開給嚴棣看,表情得意得像完成了什麽驚世大作,而不是大部分女人都能夠完成的針線活。

嚴棣的臉色當場垮了下去:“它一身都是毛,還穿什麽衣服?”又是那只該死的胖兔子,醜兔子多作怪!

秦悠悠的滿意作品沒有得到應有的贊美,扁扁嘴巴哼了一聲,不高興了。

嚴棣向着她的耳朵呵氣道:“不過你練練手也好,再過一兩年你替我多生幾個孩兒,這手藝就能用上了。”

一邊說一邊将右掌按在她的小腹之上輕輕摩挲。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如果她沒吃下那些绛珠果,說不定此刻腹中已經懷有他的子嗣。有了孩子,他與她的牽絆會更深,他也可以更安心。

秦悠悠紅着臉蛋瞪他:“你都學得跟韋娘一樣了,一副把我當母豬的口氣。”

“說到豬,我書房裏有幾本書,回去我們好好研究一下‘豬走路’,然後你陪我‘吃豬肉’。”嚴棣側頭含住她的耳珠用力親了一口,語氣比舉動更火熱。

秦悠悠的臉忍不住又紅了幾分,她以前怎麽會覺得妖怪相公嚴肅端正?這家夥根本什麽都敢說敢做,而且滿肚子情色念頭。

都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練功憋得太厲害的緣故。

距離兩人的正式婚禮僅剩幾天,按照禮俗,兩人不便再住在一處,嚴棣搬回石院之前,想到直到婚禮舉行當夜,他都不可能再“吃上豬肉”,更加發了狠一般把秦悠悠吃得連連求饒才勉強作罷。

天下間估計沒幾個新娘子能比秦悠悠過得輕松了,每天除了去看看大嘴和小灰,就是窩在繡樓裏睡飽了吃、吃飽了做做針線玩玩機關。玩夠了繼續睡,比豬還幸福。

嚴棣趁着這幾天時間,将駐雲飛也帶入花園寶庫密室內,引導它閉關晉級。

有數之不盡的靈藥還有嚴棣這個十八品武聖親自全力出手引導,駐雲飛這次晉級至少也能成為九級靈尊,秦悠悠知道了這事。不免有些酸溜溜而且覺得很對不起小灰。

如果她修為厲害一些,以小灰的強大血統,早就應該成為靈尊了。

她愧疚之心爆發,忍不住又給小灰多做了幾身漂亮的小衣服作補償。嚴棣的衣服她倒也沒有落下,這幾天反正嚴棣要陪駐雲飛閉關。她就在繡樓裏頭飛針走線。

以她的心靈手巧,複雜至極的機關暗器都能輕松完成,要做針線活幾乎是一學就會。才會就精。

先前她就研究過彩絲坊給她做的那些衣裙的繡工,再讓杜韋娘請了一名女工大家來親自只點了兩三天,動起手來已經遠勝許多在刺繡上浸淫多年的繡娘。

刺繡的針法翻來覆去就那些,秦悠悠怎麽說也是七品武尊一名,眼明手快這一點就不是普通繡娘可以比拟的,悟性上更是天差地別。

曾經指點過她的那名女工大家後來偶然見到她的繡荷包,吃驚得差點兒把那荷包瞪穿了,此後逢人邊說聖平親王的王妃乃是定是織女針神托世。

嚴棣對秦悠悠的一舉一動幾乎了如指掌。又怎會不知道她的小秘密?不過難得嬌氣有這份心意,他很樂意配合裝糊塗,等待驚喜到來。

短短幾日在一片寧和歡快中匆匆而過。駐雲飛情況穩定,與大嘴、小灰一樣在花園地底寶庫內陷入沉睡,不到正式晉級那一日是不會醒來的了。

而秦悠悠與嚴棣的婚禮。也在王府衆人的期待之中到來。

王府內張燈結彩,到了大婚正日,嚴棣帶同盛裝打扮的秦悠悠一起入宮接受正式的冊封及向太後謝恩,随即在宮中舉行婚禮及大宴。

朝中重臣以及他們的家眷也被獲準進宮觀禮,那情景比起年節慶典也不遑多讓。

秦悠悠依稀感覺到宮內多了至少十個武聖級強者的氣息,不由得有些奇怪,趁着婚宴後與嚴棣同車返回王府的路上問道:“怎麽宮裏忽然多了這麽多武聖?原本不是只得七個麽?”

既然有這麽多武聖,為什麽年節那夜不來?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不出現,今天沒事了就跑出來湊熱鬧,都什麽人啊?!

嚴棣早知她會懷疑,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他們是鎮守相月國各處重鎮的嚴氏護法,因為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對多麗國用兵,所以他們秘密從各地趕來聽候調遣,平日他們不會離開駐地半步的。”

秦悠悠對于軍務所知有限,沒有多想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他們回到王府時已經是戌時,但婚禮其實并未結束,按照相月國的習俗,這個時候已經沒新娘什麽事了,她只要到新房去沐浴更衣,等待新郎回來洞房即可。

而新郎卻要在衆兄弟陪同下祭拜過祖先,飲過自己衆位兄弟送上的“添嗣酒”才能算完。

兄弟多的就悲劇了,喝到酩酊大醉無法洞房是完全有可能的事,不過對于嚴棣,再多的酒喝下去也跟水差不多。

嚴棣兄弟不算非常多,只得六個,而且除了皇帝不怕他,其餘個個對着他那張面癱臉都心裏發毛,就算是人妖頤親王嚴楠,也識相地不敢在這個時候給嚴棣搗亂。

皇帝打量着頤親王前來敬添嗣酒時那張笑得很勉強的臉,笑道:“六弟先前心裏定是怪朕偏幫阿棣,不肯替你處置刺傷你的那位……”

頤親王皮笑肉不笑道:“臣弟豈敢。”

皇帝不理他,繼續道:“如今你可明白了吧?嫂嫂教訓出言不遜的小叔乃是應有之義,這是家事。六弟日後見了弟妹記得客氣一些。”

頤親王哼哼兩聲,一臉不忿地縮了回去。

皇帝等最後一個兄弟敬完添嗣酒,便揮了揮手道:“天不早了,衆位皇弟回去休息吧。阿棣你随朕來。”

看着其餘五名兄弟如獲大赦地告辭離開,嚴棣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皇兄有什麽重要的事非要拉着他今日說?

皇帝仿佛看不見他的不虞之色,站起身大步往他石院的書房走去。

133 夢醒了

石院寝室之內,秦悠悠沐浴過後懶洋洋靠在軟榻上等着嚴棣回來,隐隐聽見屋外綠意與其餘三個小侍女的嬉笑聲。

她等得無聊幹脆将她們叫進來問問她們在說什麽好玩的事情,其餘三名侍女都拿眼睛看綠意,綠意掩唇笑道:“我跟她們說起我家鄉新娘子作弄新郎的風俗罷了。我不敢說……萬一王妃拿去跟王爺開玩笑,我就慘了。”

秦悠悠哼道:“你現在不說,馬上就慘了!”

她性子随和,四名侍女在她面前從來都輕松得很,這威脅說出來綠意也并不害怕,只是抿唇忍笑不語。

秦悠悠橫眉豎目作兇狠狀:“你不說我讓她們三個呵你癢癢!”

其餘三名侍女嘻嘻哈哈圍上去就要動手,綠意最怕癢,終于求饒道:“我說我說。”

她倒豆子一般說了好幾個新娘子整治新郎的法子,不過秦悠悠聽來聽去覺得在妖怪相公面前明顯不夠看。

什麽騙他喝醬油,讓他沐浴之後找不着衣服鞋子,要新郎答對題目才讓進門等等,要戲弄一個十八品武聖,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綠意也看出秦悠悠的不以為然,一咬牙道:“還有一招最狠的,讓新郎找不着新娘!我小時候見過我一個表姑姑出嫁,姐妹們幫忙取了梯子讓她爬到房梁上坐好,然後告訴新郎,說新娘子不見了。新郎跑到新房外去把整個院子翻了個底朝天,硬是沒想到新娘子原來一直在屋裏。嘿嘿,我表姑姑後來說,越是熟悉的地方越是容易疏忽,我們都誇她聰明呢。”

綠意說到這裏笑了笑道:“王妃還是別打壞主意了,這裏是王府,王爺修為那麽高,随便神識一掃,哪兒找不着啊。”

秦悠悠原本沒打什麽壞主意。被綠意一說,忽然醒起王府裏有一處,妖怪相公還真的可能找不着――石院書房下面的密室!

那裏四壁連同地面天頂全部鋪設了隔絕神識探尋的玄武玉晶,她如果躲到那裏去,估計嚴棣一時也不會想到。

她想到此處忽然心中一凜,不對!綠意的表現。分明是在有意引導她想到這個密室,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只是貪玩撺掇她去跟嚴棣開玩笑,還是另有什麽特別的企圖?

自從禦書房因為有機關師、工匠與外敵勾結,導致部分機關失效的事情發生過後,秦悠悠對身邊人的異常行為都多了幾絲提防。

她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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