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算求婚了

年關将近,沈朝淵反而清閑了下來。

放了寒假,明笙沒什麽事,整日裏不是陪着沈朝淵去簡桉居就是去捯饬自己的小窩。

簡桉居裏大多是趙薛組的局,明笙每回過去都能看見他。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沈朝淵方才給她發了個微信,讓她過去。

她和沈朝淵之間很少用微信交流,這是他為數不多地主動給她發微信。

明笙回了他個好字後,忽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她和沈朝淵的微信聊天記錄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可是現在的聊天界面上只有方才孤零零的兩句話。

那之前的聊天記錄呢?

明笙不記得自己之前有删過,可能是誤删吧,她将手機收起來,并沒有深想。

明笙打了出租車,一路開向簡桉居,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聚了,再見面恐怕要年後了。

一路上,明笙看見路上的車輛已經沒了往日那麽多,稀稀拉拉的幾個匆匆過去,然後漸行漸遠。

路上沒有堵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簡桉居門口,明笙付了錢,下了車。

她常來這裏,這裏的服務人員早就認得她了,見明笙到了,自動就走了過來為她領路。

這次換了個更大的包廂,也多了許多明笙不認識的人,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該在意的,她只要乖乖坐在沈朝淵身邊就好。

最近幾天,她和沈朝淵就沒怎麽分開過,他到哪都要帶着自己。

“嫂子你來啦,想喝什麽,剛好服務員在這,你別客氣自己點。”這裏除了沈朝淵之外,唯一和她還有點熟的就剩下和她打招呼的趙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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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朝他笑了笑:“謝謝。”

在她進來之前,場子已經熱起來了,其中最數一位她不認識的藍毛聲音最響,一直嚷嚷着趙薛耍賴。

他們在玩的游戲,明笙看不懂,只能低頭抿了一口趙薛方才叫服務員給她拿的橙汁。

“是不是無聊了?”明笙剛喝了口橙汁,身邊的沈朝淵便低下頭湊了過來。

“還行。”明笙擡眸和他的目光撞上,微微一愣。

就在前一秒,她居然從沈朝淵的眼裏看到了一抹轉瞬即逝的溫柔。

不止今天,前一段時間也是如此。

沈朝淵變了,明笙不知道他因為什麽而變,但是她好像更喜歡現在這個偶爾流露溫柔的他。

因為這樣的沈朝淵更像他了。

就當是再做一場夢吧,反正夢的時長也就剩下半年了。

也許是怕她無聊,也許是沈朝淵自己覺得無聊,倆人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沈朝淵問:“今年打算在哪過?”

明笙垂下眸,認真回道:“在家裏。”

沈朝淵嗯了一聲,沒再深問。

他只知道明笙是本地人,其餘的并沒有過多了解,出于禮貌,他并沒有調查過明笙,也禁止身邊的人擅自去打聽。

當初之所以選中明笙,也只是因為她這個人而已。

所以對她家庭狀況,沈朝淵一直不清楚。

“年後有空嗎?”沈朝淵默了默後又問。

明笙盤算了一下年後那幾天的計劃,開口回答:“初五過後應該會有空。”

“是有什麽事嗎?”明笙回答完後,又抿了抿唇,問出心中的疑惑。

“陪我去見一個人。”沈朝淵望向遠處,淡淡開口。

“見誰?”她問。

在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後,沈朝淵才緩緩開口:“我爺爺。”

“好。”明笙答應得很幹脆。

沈朝淵的爺爺應該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明笙方才從他的眼裏看見了有溫度的柔情,在他說出爺爺這兩個字時。

她願意陪他去見一見。

“我說哥、嫂子,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過來一起玩游戲嘛,再聚可就要等年後了!”趙薛輸得實在太多了,只能打着歪主意,想要将沈朝淵和明笙拉下水。

他們在玩擲骰子,輸了就要接受懲罰,明笙觀察了一會兒,游戲沒什麽特別的難度,重點在懲罰上。

就比如現在,原本指着沈朝淵加入後能鹹魚翻身的趙薛輸得更慘了,跟着他過來的小女友已經損了他好久,說他沒用。

而她身邊的沈朝淵卷着襯衫袖口,領口微敞,依舊是不茍言笑的一張臉,手氣卻異常的好,次次點中。

到頭來,輸得最多的還是趙薛。

玩到最後一把還是趙薛輸了,他開始耍賴,嚷嚷着要換一個游戲。

這時明笙覆在沈朝淵耳邊說自己要去趟洗手間。

沈朝淵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冬天來姨媽,着實讓人不好受,更何況她剛才還喝了幾口橙汁,橙汁雖然不是冰的,但到底有些涼。

十分鐘後,明笙從洗手間裏出來,她捂着有些痛的小腹,路過走廊,碰見一個女人。

女人手裏撚着一根香煙,煙霧缭繞過鼻息。

明笙認識她,簡桉居的老板娘,簡桑。

“大姨媽來了?”簡桑看到明笙從洗手間走出來,一首還捂着小腹,瞬間明白過來。

她語氣熟稔:“需不需要我找人給你弄點紅糖水或者熱水袋?”

“你認識我?”明笙不信她一個老板娘會對一個陌生顧客觀察如此仔細。

女人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在說笑嗎’,她嗤笑一聲:“沈朝淵的女朋友,連我這裏的服務員都知道,你覺得我會不認識?”

她喊的是沈朝淵的名字,也就是說她和沈朝淵應該是認識的,并且關系應該還不算差。

簡桑或許是怕她誤會,在吸了一口煙後便幽幽解釋:“你別誤會,我和他沒關系,只是這簡桉居有他的股份而已。”

明笙彎了彎唇:“我沒誤會,也不會誤會。”

簡桑眉頭一挑:“沈朝淵找的你這個女朋友還真有點意思。”

難怪她那個助理小千辭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簡桑。”簡桑站直身子,朝明笙伸出一只手。

明笙頓了幾秒,同樣伸出右手,握了上去。

“我叫明笙。”

倆人對望一眼,互相從彼此的眸裏探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簡桑望着明笙的背影,輕啧一聲,低聲喃喃:“沈朝淵這是從哪找來的寶?真讓人看不透。”

明笙一路走着,回想剛才和簡桑對視的那幾秒,嘴角露出一抹嘆息。

簡桉居、簡桉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突然想到了那位剛拿了最佳新人獎的演員蔣桉。

更巧的是她右耳上的那枚耳釘與她在雜志上看到的,蔣桉左耳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那副耳釘是在蔣桉的某個采訪上說是他私人訂制的,這世上只有這獨一無二的一副。

別人的故事,明笙沒有那麽多的興趣去探知。

她自己的生活已經夠她折騰的了。

明笙走到拐彎處,剛想要轉彎,突然聽見走廊另一側傳來一道清晰的男聲。

是趙薛在說話,明笙往後退了退,靜靜地站在那。

“我說哥,你就真沒打算和嫂子結婚?”

“我覺得嫂子挺不錯的啊,你別太在意那些人說的話,他們是為了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我覺得嫂子是真心對你的,而且你對嫂子……反正你娶了嫂子,你也不虧,還能免去許多麻煩。”

聽着趙薛的話,明笙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在等着沈朝淵的答案,放在兩側的手微微攥緊,她在緊張。

明笙躲在角落,等了許久,才聽到沈朝淵出聲:“結婚...哪有那麽容易。”

趙薛把他這句話自動代入為他不想取明笙:“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娶嫂子?是不是因為叔叔阿姨的事……”

趙薛沒有說完,因為他知道,這個話題是沈朝淵的禁區,能不提就不提。

可是他實在不想沈朝淵背負這麽多了。

果然在趙薛提到那倆人之後,沈朝淵的臉色明顯變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們。”

趙薛連連點頭:“對不起,哥。”

沈朝淵擡擡手:“你先進去吧。”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會不會娶明笙的事。

可明笙從他的話語聲中聽到了明顯拒絕的意思,這讓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沒有就好,她想。

他們在這一場注定沒有結果的戀愛裏,相互都保持着該有的距離感,到時候分開,就不會有太多的麻煩滋生。

這與他們當初約定的條件,分毫不差,只談戀愛就好,無關其他。

想到這裏,明笙之前對沈朝淵這一段時間裏突然變化而變得惴惴不安的內心一下子就鎮定了下來。

或許他只是單純地變得沒那麽冷漠了,畢竟認識這麽久,有些變化也是正常。

——

今天是大年三十,明笙一早起來,給公寓的門上貼上了對聯。

即使是一個人過年,明笙依舊準備了許多東西。

貼完窗簾,她依次接到了遠在國外的林叔叔和許阿姨以及初家幹爸、幹媽的電話。

他們照例像前幾日一樣問她要不要去到他們那裏一起過年。

明笙一個一個拒絕了,她今年依舊想留在青市,陪媽媽。

明街巷的老房子在去年被她賣掉了,她在那裏出生,長大。

有太多的回憶都和那條巷子有關。

可是她一點留戀都沒有,找到了合适的買家後,明笙沒有一絲的猶豫就将那棟老房子賣掉了。

賣房子的錢,她自己留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她寄給了在南濘鎮養老的幹爸和幹媽。

電話裏,在明笙拒絕了回南濘鎮過年的這件事後,那邊的人似嘆了口氣:“笙笙啊,你都兩年內來這了,我和你幹爸都有些想你了。”

明笙拿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抱歉,幹媽,我今年還是想陪陪我媽。”

明笙不知道她去了天上以後,還有沒有受欺負,不過那個人壞事做盡應該上不了天堂吧。

“沒關系的,你這是應該的,等年後你要是不忙回來看看,你也很久沒回來看看杳杳了。”遠在南濘鎮的初母抹了抹眼角,輕聲嘆息。

明笙點頭嗯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你和杳杳說,別生我的氣,等我忙完了就回去看她。”

初母應聲:“我會轉告她的,你們以前關系那麽好,她怎麽會生你的氣。”

挂了電話後,明笙一個人驅車去了郊外的青園墓地。

這裏風景怡人,聽說是塊風水寶地,所以這裏的墓地也比別的地方貴了一倍。

明笙的母親就葬在這裏。

來時的路上,明笙買了一大束紅玫瑰,她将玫瑰花放在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明笙選擇的是她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的母親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明豔四方。

而明笙的眉眼像極了她的母親。

玫瑰花瓣随着寒風被吹得簌簌抖動,明笙站在那,無聲地和碑上的女人對望。

良久,她眼眸中落下一滴淚,聲音還是忍不住地顫抖:“媽,我又來給你送玫瑰花了。”

“希望你下輩子出生在一個不會重男輕女的家庭裏,家庭富裕,院子裏最好種滿玫瑰。”

“這樣你就不會被男人信口胡謅的情話和一朵不知道從哪摘的玫瑰花給騙了,最後為此葬送自己的一生。”

明笙站在墓前,細細的雪花飄落下來,她穿着一身長到腳踝的黑色大衣,上面落滿了一層白色。

原本,明笙是想帶着母親明豔回她老家關明鎮安葬,可又害怕她下輩子又投進了關明鎮那個偏遠地方。

所以明笙最後選擇了這裏,離着大城市有些距離,但又不算遠。

但願她來世能去到好人家。

明笙回到公寓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窗外是萬家燈火。

她上來之前,在公寓樓下瞧見了有人在準備放煙花,許多人聚在一起,好不熱鬧。

明笙煮了一盤餃子,餃子是她昨天包的,包了不少放在冰箱裏,差不多夠她一兩周的食量。

将小桌子放在飄窗前,明笙坐在提前鋪好的厚毛毯上,熱騰騰的餃子擺上。

弄好這一切,明笙的手機也跟着亮了。

一連串的‘除夕快樂’、‘新年快樂’席卷她的微信消息窗口,同時窗外‘嘭’的一聲,明笙循着聲音擡頭望去。

五顏六色的煙花鋪滿整片天空,與城市裏斑駁的光影互相交織,鑄就了一場美妙的除夕幻夢。

看完一場煙花秀,小臺桌上的餃子已經有了冷了,明笙并不急着吃飯,微信上來了許多消息,她得一個個回過去。

明笙依次給幾個室友發了除夕紅包,還有叔叔阿姨以及幹爸幹媽。

趙薛居然也給她發了個紅包,數額還不小,這是明笙沒想到的,不過最後她沒有收,只回了句除夕快樂。

處理完大部分信息,還剩下最後兩個。

這時時間剛好到了零點。

明笙看着微信界面上那兩個并在一起的名字,徹底怔住。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沈朝淵會和林述言在同一時間給她了一條相同內容的微信。

明笙只是愣了一秒,并沒有多猶豫地點進了和林述言的聊天界面。

沈家老宅。

沈朝淵站在卧房外的陽臺上,盯着微信上明笙零點零一分發過來的除夕快樂的紅包,微微蹙着眉,薄唇緊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新年的熱鬧氣氛散得很快,起碼明笙看見的是這樣,正月初六往後,小區裏來往的人的便少了很多。

過年期間,明笙也沒有閑着,她把給芮佳她們的畢業禮物準備的差不多了,禮盒她也已經下了訂單,不出幾日就能到。

剩下這幾天,她一直待在公寓裏,沈朝淵沒有具體說是哪一天,她也沒問,索性她現在沒有其他事情。

正月初九,她接到了趙薛的電話。

“嫂子,淵哥他爺爺去世了,就在昨晚。”

挂了電話後,明笙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去世了?

怎麽會,如此突然。

這是明笙第三次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只要老天爺不高興了,它想帶走誰都可以。

葬禮辦得很簡單,趙薛帶明笙過去的時候,只有沈朝淵一個人站在那裏,一身黑衣。

望着他的背影,明笙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散出的孤獨和悲傷。

“只有他一個人嗎?”明笙問。

“算是吧,其他那些...”說到這,趙薛輕聲嘆息,含糊地解釋,“那些人過來只會吵到沈爺爺,所以哥直接将他們趕了出去。”

聽出了趙薛話中的欲言又止,明笙并沒有多問。

她走上前,握住沈朝淵垂在一側的右手。

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寬大的手掌只剩下掌心那一點溫熱。

她太懂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了。

明笙沒有出聲,只是一直握着他的手,這是她第一次瞧見沈朝淵臉上的脆弱。

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

明笙望着照片上老人和藹的面容,心裏想着,真遺憾會以這種方式和您見面。

沈氏集團創始人去世,對于外界人而言是個不小的新聞,沈朝淵有心不想讓外人拿這個博噱頭做文章,所以一早便和那些親戚打了招呼。

可是這中間總有那麽幾個不聽話的人,沈爺爺去世的消息還是登了報紙和新聞。

那是明笙第一次瞧見沈朝淵發了那麽大的怒氣。

後來是趙薛告訴她,透露給無良媒體沈爺爺去世消息的是沈朝淵的那一對父母。

趙薛說,沈朝淵和他的父母關系很惡劣。

那幾日,沈朝淵沒有回過別墅,直到有一天,她幫着假期結束回來工作的劉姨幫忙處理她家鄉的特産時,聽見了外面突然傳來動靜。

明笙出去一看,是沈朝淵回來了。

雖隔了有一段距離,但借着陣陣微風,明笙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他臉頰微紅,仔細觀察,走向她步子還有些晃動。

幾分鐘後,沈朝淵站在了明笙眼前,一雙墨眸直直地盯着她。

下一秒,明笙被他緊緊擁進懷裏。

良久,在她耳邊,沈朝淵輕聲低喃。

“笙笙。”

“別離開我。”

後面一句,太輕了,還沒來得及入她耳,便被一陣風吹得七零八落。

——

時間像行駛的飛船一樣飛速前進,徒步的人們怎麽追也追趕不上,但同時也将那些難以言喻的悲傷甩在了遠遠的身後。

料峭的寒冬很快被遲遲春意代替。

而大家也終于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畢業季。

葉子的婚禮定在了七月初。

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伴娘裝卻早早地就送到她們仨人的手裏。

何芮佳拎着淡紫色的裙子,感嘆:“這下葉子可是下了大手筆,這伴娘裙真好看!而且我們仨個的還是不一樣的!”

妍妍的偏向公主風,她的更禦姐一些,而明笙的是淑女風。

班級畢業照約在了下個月中旬拍攝,畢業照拍完就只剩下一場畢業典禮,等這些全部結束,就是她們真正告別大學校園的時候了。

好在大家最後都還在青市,離得也都不算遠,明笙心底那股離別的感傷被沖淡了些。

她不喜歡分別,那種感受很不好。

許旌沒想到自己過來取婚戒,身後居然還跟着倆跟屁蟲。

趙薛他還能理解是因為好奇,可沈朝淵是為什麽也要過來湊熱鬧。

許旌一路上想了半天也沒能明白。

這小半年來或許是因為他未婚妻和沈朝淵的女朋友是室友的關系,倆人之間比以前交集更多了一些。

順帶着,也交上了趙薛這個損友。

到了店裏之後,店員輕車熟路将人帶進了VIP包間,将他一早訂下的婚戒取了過來。

趙薛一直都是咋咋呼呼的,像沒結過婚的土鼈:“這戒指還真挺好看的,怪不得那些女人喜歡,我看着都要有些移不開眼了。”

許旌将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回戒盒中,眉眼間溢滿了幸福感:“葉子一直很喜歡這家的飾品款式,除了這個戒指,我還訂了同款項鏈、手鏈以及耳墜,只是還要等些時日才能取。”

“行了!行了!你這狗糧夠了啊,別在撒了,我真吃夠了!”趙薛比了‘打住’的姿勢,制止許旌想要繼續撒狗糧的惡劣行徑。

許旌呵呵一聲,白了趙薛一眼:“那你估計還得繼續吃,這裏可就你一個單身狗。”

單身狗這個詞可算是觸到趙薛的痛點了,圈子裏的誰不知道,三個月前,趙薛那個小藝人前女友在娛樂圈爆火,一部劇封神,然後就把他踹了。

許旌話裏有話,趙薛聽了後瞬間炸毛:“許旌!大家還是不是兄弟了!再說了誰說就我一個,我哥說了,他不會結婚的!”

“哥你說對吧?”趙薛說到這,視線看向身旁一直未吭聲的沈朝淵,然後繼續讨伐許旌,“到時候你一個已婚人士,看着我們潇灑,而你就只能在家跪鍵盤喽!”

許旌聞言,不動聲色地挑眉,目光落在坐在對面的沈朝淵身上。

半晌,啓唇:“感興趣?”

“有設計師的名片麽?”沈朝淵合上手裏的文件夾,這裏面的所有鑽石珠寶,都是需要私人訂制。

許旌了然地笑笑:“當然有,回頭推給你。”

他就知道,沈朝淵從來不會做沒有計劃的事情。

許旌有心提醒:“對了,這家的貨,預訂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能拿到。”

沈朝淵蹙眉:“三個月?”

許旌摸摸鼻頭:“不過你要是加錢,倒是可以快一些,不過就算這樣,兩個月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沈朝淵默了默:“兩個月夠了。”

趙薛被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給弄糊塗了:“不是,你們倆在說什麽啊?什麽兩個月三個月的?”

許旌好心提醒了趙薛,眼神示意了他一番。

趙薛順着他的視線,落在眼前桌子上眼花缭亂的鑽戒示例圖。

左看看許旌,右看看沈朝淵,恍然大悟。

他朝着沈朝淵不可思議地喊道:“哥你打算和嫂子求婚啊!”

沈朝淵久久沒有回答趙薛的問題。

可他的态度已經給了趙薛最直接的答案。

他和明笙,也該有個結果了。

明笙是在陪秦妍妍買芒果蛋糕的時候接到了林述言的電話。

她站在蛋糕店外,天氣陰郁郁的,像是要下雨。

電話裏,他說:“笙笙,我回國的時間提前了,大概六月份。”

“快的話,說不定還能看着你畢業呢。”

聽着久違的熟悉聲,明笙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擡起頭,只見烏雲忽然散開,刺眼的光芒撥開厚厚的雲層,照在身上,溫暖包裹着她全身。

亦如當年,他也是如此這般給予她溫暖。

明笙抑制住內心那久違的悸動,努力鎮定開口:“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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