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聽到周瑞家的話, 元姐兒咽了咽口水, 笑得別提多僵硬了。元姐兒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壓下慌亂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笑得很自然, “...老爺太太真的有誇我?老太太真的這樣說的?...呵呵,我是小輩, 孝盡長輩本是我應該做的。只是,”

頓了一下,元姐兒将實話說了出來,“只是那個茶卻不是我沏的,我當時拿着茶壺想沏茶來着, 可轉頭...老太太和老爺太太們可是誇錯人了。對了,那個周, 周姐姐,這壺茶都有誰喝了?”

周瑞家的也看出元姐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只是她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壺茶, 怎麽就會讓大姑娘緊張成這樣。但聽到後半句, 周瑞家的明白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

周瑞家想明白了,再看元姐兒的時候, 還有些想笑。

多大點事呀, 不就是搶了旁人的功勞嘛。這種事情在她們這樣的人家,不是很正常?

而且誰都看得出來今天老太太的心情并不怎麽好,可正因為剛剛上的那茶, 又加上她給編的那套說詞,老太太的心情才漸漸好起來的。所以說,能讓老太太高興,那才是功勞。

沏茶誰不會?可讓老太太高興,卻不是誰都可以的。

周瑞家的雖然這麽想,卻也沒說得直白。略過這個尴尬的話題,周瑞家直接回答了元姐兒後面的問題,“咱們府上,除了您和綠柳姨娘都喝了。”

綠柳現在只是大房的妾室,元姐兒還是小孩子,怕喝茶提神走困,平日裏只喝蜜水或是白水。也因此今早這茶水除了元姐兒幾個小孩,其他人都喝了。

按理來說賈珠今年七歲,他若是想喝茶,丫頭也會給他。不過因着元姐兒喝不到,所以也要求賈珠跟着她喝一樣的。若非如此,今天被周瑞家給絕育的就又要多一個了。

沒錯,就是絕育。

賈母給綠柳下絕育藥的事,元姐兒一早就知道了,然後今天她趁人不備悄悄替換了下來。那碗‘要人命’的茶水也讓她順手倒進了一旁的大茶壺裏。因為心裏有點想頭,所以便一直将那茶壺抱在了懷裏。

後來綠柳行禮,看着綠柳視死如歸的喝下那碗茶,元姐兒還在旁邊捂着小嘴偷偷樂。然後便是丫頭來叫她用早膳......等到她再想到那茶時,不成想那裝了藥的茶水竟然被周瑞家的下給了賈家衆人......

多大仇,多大怨?

大伯納妾,弟媳婦的陪嫁婆子竟然激動的将全家都給絕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榮國府門前的獅子都得去自盡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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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姐兒聽完,笑眯眯的點頭,然後又說了一句‘雖然不是我沏的茶,也不是我倒的茶,但老太太,老爺太太們用得好,我也高興。’然後又從腰間的小荷包裏拿出了兩個金锞子,放到周瑞家的手心裏,賞她侍候有功。等周瑞家的謝過賞,元姐兒才說于嬷嬷正在房裏等着教她規矩呢,就撒丫子奔了。

剛剛她與周瑞家的說話時,面前兒也不是沒有旁人。要是真的...東窗事發了,反正她也能推得一幹二淨。

她一個小孩,哪來的絕育藥,是吧?

小跑着出了榮慶堂,元姐兒看着一片睛朗的天空,心情依舊挺複雜的。

好吧,她其實沒将那藥收進小空間,不是沒有想過用這藥杜絕一下賈寶玉這根攪屎棒子的出生。

想着若是沒了賈寶玉,是不是她家的那些妹姐們就都是普通人,再不是陪着塊石頭下凡歷劫的可憐蟲?可是又擔心改變太大,別說不能改變那些可憐姑娘的命運,她自己就會被警幻或是那對埋汰僧道摁死了。

當然更讓元姐兒猶豫的是,王夫人再怎麽樣,她也不能給自己這一世的親媽下這種藥呀。

雖然這個媽,她一直看不上。雖然在這個媽心裏,她也沒有多少地位可言。可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以元姐兒現在的下限卻是做不出來的。

她将來會跑路,如果賈寶玉又沒有按時出生,賈珠再沒抵抗得了命運的安排兩腿一蹬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那王夫人......

想到精明的賈探春,想到一言不合就推燈的賈環,再想到在王夫人全面打壓下還能活着那麽滋潤的趙姨娘。若是沒有兒子和閨女傍身,王夫人在榮國府的日子怕是會非常的艱難和尴尬。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王夫人會成為第二個邢夫人。也許還是第一個希望榮國府被抄家的當家太太。

元姐兒踟蹰不前,整整猶豫了一個早膳的時辰。

等到吃過早膳她下定決心順其自然,回來找之前裝藥的那個茶壺時,她竟然發現裏面沒水了......

想到周瑞家的說賈母那茶喝得可高興,元姐兒就滿頭的黑線。

嗚~

她好像又闖禍了。

攥了攥了小拳頭,元姐兒告訴自己,無論這個世界有多草蛋,都要微笑着走下去。只是這草蛋的世界為啥這麽囧?

離開榮慶堂,元姐兒看了一眼前面的小跨院,小嘴一嘟,帶着身後的丫頭就去了榮國府面積不大的小花園。

大姑娘今天要曠課去了~

只是當元姐兒一進入小花園就看到坐在小花園裏仰頭看太陽的綠柳,雖然綠柳沒哭,可她渾身上下卻透着一股子悲傷。

悲傷中夾着淡淡絕望的氣息就籠罩在綠柳的身上,不知道內情的人,還真的以為綠柳怎麽了呢。

元姐兒抽了抽嘴角,回身看一眼榮慶堂,又扭頭看一眼綠柳。

你一定不知道,那碗茶水,你不但一口沒喝,還讓老賈家四口人都替你分擔了一部分藥效。

周瑞家的是動手的人,而姑娘我卻是幫兇。

╮(╯▽╰)╭

調轉腳尖,默默的離開小花園,元姐兒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算了,這讓人懷疑人生的世界,她還是乖乖回去上課吧。

不過...要是家裏那四個人真的不能生了,要腫麽破?

不對,賈母本來就不能生了。應該說是賈赦兄弟加王夫人三個人。

警幻仙子會幫忙解毒還是換個人家當送子觀音?

欸~~~

那碗茶,老太太明顯是讓人下的一份藥的藥量,現在一碗茶兌到一壺茶裏,又分給了四人喝。以這四人平日裏的飲茶習慣,估計每杯茶最多喝半杯。那麽這樣一來藥效就更小了。

說不定随着新陳代謝就能将藥效排出體外了呢?

就算是一時不行,一年兩年的,那藥效總不會那麽一直給力吧?

再想想,賈迎春,賈寶玉,好像與賈元春的年紀相差不少呢。說不定藥效過了,他們還沒過來投胎呢。

(ˉ▽ ̄~) 切~~

白白浪費了人家本就不多的那點愧疚心。

元姐兒雖然這麽想,卻也覺得這樣也好。至少賈母以為綠柳喝了那茶,綠柳也以為自己喝了。

兩人正經可以有一陣子和平共處了,至于以後綠柳要是懷上...不,不,不,賈赦還藥着呢。

等到過幾年,綠柳便是懷孕了,賈母那裏說不定也只會懷疑她讓人下的那藥藥效過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綠柳因為自己不能生育了,會不會更擰着勁與賈母對着幹呀?

想到背後有甄貴妃撐腰的綠柳,元姐兒毫不懷疑這種事情的可能。

綠柳還真是這麽想的。

甄貴妃想要徹底的掌握賈家和賈家的人脈關系,但現在那些都掌握在賈母的手裏。寧國府不足為率,榮國府這邊二房漸有擡頭之勢。甄貴妃想了一下出身王家的二太太以及王家現在的當家人王子騰,這才将手伸到了賈家大房。

賈母年紀大了,人老成精。賈赦畢竟是襲爵之人,若是籠絡住賈赦,進而控制住整個榮國府,那與她想要達到的目的也是不約而同。

本來甄貴妃是想要弄死了邢夫人,然後弄個甄家旁枝的姑娘正式來個甄賈聯姻。但榮國府在甄貴妃的心裏就跟一塊雞肋似的。

在看不到任何可投資的價值前,傻子才會下重餌。于是便有了綠柳成為賈赦姨娘的事情。

若是将來榮國府和賈赦真的讓她滿意,若是榮國府的賈琏能夠在她兒子奪位上有所幫助,将甄家的姑娘許給賈琏也是一個不錯的聯姻對象。

甄貴妃本就沒有想過要讓綠柳育有賈家的子嗣,現在賈母又給綠柳下回藥這事,甄貴妃面上表示憤怒,心裏卻并未動怒。但卻仍然表示出被人下了面子的氣惱。

就算是老親,在利益和面子出現分歧的時候,甄貴妃也不會容賈母挑釁她。

收拾榮國府,甄貴妃的辦法多的是。想到榮國府現在就只有賈政一個正兒八經出工上衙門的。甄貴妃眼珠子一轉,直接讓人去吏部,将賈政今年的考評又改成了一個‘中下’。

本來沒有甄貴妃發話,賈政那不堪入目的三年考績也不過是看在榮國府的面子,以及他這個官是當今眼瘸腦進水賜下的前提會給他一個‘中’的評語。可甄貴妃既然插手了,那麽辦事的人,自然就是一個‘中下’不解釋。

榮國府這邊,賈母還與綠柳鬥智鬥勇并且準備将新兒媳婦娶進門的時候,就迎來了這麽一個最接近真相的‘噩耗’,她心中能不點逼數?

于是在衡量了一番後,賈母終于改變策略了。她應該将沖鋒陷陣的光榮任務交給綠柳的直屬上司,他兒子未過來的媳婦身上。

妻妾相争,想必甄貴妃應該不會再将視線看過來了。

不過經歷了甄貴妃表現出來的拿捏榮國府的姿态,以及這件事情上讓賈母看到的榮國府的劣勢,賈母對元姐兒更加的關愛有嘉了。

此時的賈母心中已經放棄了讓元姐兒成為五皇子側妃的打算。她想到了東府賈蓉定下的那門親事,便覺得她們家其實還有更好的選擇。不過心裏雖有了決定,但賈母仍是在和甄貴妃虛與委蛇,兩邊都不落下。

元姐兒以前隔三差五的要住在賈母的房裏,現在一個月裏只少有二十幾天是住在那裏的。然後她的吃穿用過也是直接越過府中衆人,直逼賈母本人。

随着年紀漸大,再加上賈母有意歷練和于嬷嬷的授意,她在今年過了端午後也開始管理起自己的小金庫了。

有了金銀在手,元姐兒籠絡人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她房裏,凡年紀不足十歲的小丫頭,幾乎快要被元姐拿下了。

當然,比她大個幾歲的周瑞家的親閨女,元姐兒卻是沒朝她下手的。

元姐兒其實挺煩她的。

可能是因為心裏不待見周瑞家的,這才也看不上機靈的周家女兒吧。

元姐兒其實非常想要禍水東引的将周瑞家的親閨女弄到賈珠房裏去。讓她去賈珠房裏跟着賈珠房裏的那些大丫頭自相殘殺。

然而這麽不地道的事情,她還幹不出來。再一個周瑞家的将閨女送到她這裏渡金,怕是也沒想過讓閨女去給賈珠紅/袖添香。

對于周瑞家倆口子能有這種想法,元姐兒倒是難得高看他們一眼。

世人笑貧不笑娼,然而在元姐兒看來,哪怕她兩世加起來都沒吃過一丁點苦,但也休想她會為了富裕的生活為人妾室,像趙姨娘那樣站在門外給親生的兒女打簾子。

她的驕傲和骨頭也不允許她做出那樣卑微的事情。

再一個,男人是能夠分享的玩意嗎?

這就跟內褲和牙刷似的,旁人要是用了,你還能心無膈應的繼續用?

反正她是一定不會再要了。

邢氏就是在賈家最詭異的氣氛下被八擡大轎從榮國府一年都開不了幾回的正門擡起了東大院。

這樣的日子,身為妾室是不能去前面,也不能去新太太房裏給人添堵的。然而就在新房的女眷都走了,趁賈赦還在前面敬酒的功夫,綠柳讓丫頭拎了一個食盒去見邢夫人了。

妾室不能穿正紅,綠柳穿了一身玫紅色衣衫,姜黃色繡吉紋的裙子就這麽走了進來,邢夫人眼前一亮的同時,也對來人感到了一絲好奇和疑惑。

綠柳對着邢夫人行禮做自我介紹,又拿出之前在宮裏侍候甄貴妃的恭敬勁扶着邢夫人去面前的桌子處用了她帶來的吃食。

當然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綠柳人精一般的存在能不知道這些?

于是準備了兩副碗筷也挨樣陪着邢夫人一道用了。

為了成親,這一天邢夫人幾乎是滴水未沾,吃了這一頓,別提多解餓了。

等到邢夫人用畢,綠柳又将賈家的情況簡單的跟邢夫人說了一通,還有誰誰是個什麽脾氣秉性也都熱情的告訴了邢夫人。

賈赦不只綠柳一個姨娘,不過幾個姨娘裏卻只有綠柳是良妾,還是甄貴妃宮裏的大宮女出身。也因此在邢夫人沒嫁進來之前,東大院差不多就是綠柳把持的天下。

不過綠柳這人倒是并不怎麽貪權,她擔心有些事情今日不抓緊時間辦了,明日新太太去給看似慈祥的老太太請過安敬過茶後,還指不定會被老太太說過,對她進行打壓呢。

最了解你的人,絕對是你的敵人。

沒有親情那層關系,又特知道自己是怎麽入府的,綠柳将賈母那點算計看得透透的。

這幾個月裏,她也找機會請了大夫來診脈,那大夫說她身子雖有損失,但只要好好調理兩年,生育絕不是問題。

綠柳聽到這裏,有些詫異。她是絕不相信賈母沒對她下藥的。她只覺得極有可能是圓房第二日,她一個人呆在小花園裏悄悄将胃中之物都吐出來之故。

也因此在綠柳的心裏,她先後被人下了兩次藥,兩次雖然都想辦法吐出來了。可倒底有殘餘。

因對生産又有了希望,綠柳還真的一邊裝做絕望的時不時的刺一下賈母,一邊暗暗調理身子。

是藥三分毒,綠柳沒讓大夫開藥方子。只是通過食療的方法慢慢的調養身子。

喝藥來的快,可若是太快了,于她來說并不是好事。首先甄貴妃那裏就不好交差,其次她在榮國府還沒有站穩腳跟,若是現在懷上了,一屍兩命那絕對是妥妥的。還有就是新太太的臉面,她也得顧一顧。她還年輕,等上個兩三年再懷孩子,也不算晚。

綠柳心思通透,前前後後都想明白了。于是準備在賈母下絆子前先下手為強,于是便又說自己只比邢夫人早進府幾個月。可這幾個月卻是知道了東院到了夏天多難熬。那夏天都不得開窗開門,不然馬廄那裏的味就都飄進了屋子。最後綠柳還感慨了一句,先大太太至死也沒住進過正院,也不知道咱們有沒有那個命搬到正院去住。

邢夫人不傻,但邢夫人的格局卻太小。哪怕她知道綠柳這話沒那麽好心,可聽到這話,心裏也不怎麽舒坦。

他們大房是長房,但正房卻住着二房的人。又聽說東大院離馬廄那般近,臉色就有些落了下來。

“咱們大房,先太太留了位哥兒,今年虛歲也四歲了。洽巧生日便是九月初九重陽節那天的。太太來了,奴婢心裏也有了主心骨。今兒來的匆忙,又想着今日是老爺和太太的好日子,奴婢便沒将帳冊子和庫房鑰匙帶過來。等明兒太太從老太太那邊下來,奴婢再過來交帳。”

邢夫人聽了,眉頭皺了一下,這諾大的榮國府竟然讓一個良妾管家?

“這個倒不急,我剛入府,府中各項規矩也不甚熟悉。”

綠柳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太太過謙了,太太這樣的人品閉着眼睛管家也比奴婢長了十只手來的容易輕巧。府裏什麽規矩,一時半會兒的太太哪裏能都知道?但咱們房裏的帳,還不是太太想怎麽管就怎麽管。正經的主子就您和老爺琏二爺,規矩什麽的,太太看着定就是了。

瞧我,倒是忘了跟太太說,琏二爺養在老太太院裏,吃食俸祿自是從老太太那裏出。不過畢竟是咱們大房的哥兒,奴婢自從管了帳,便也每個月送些東西銀子給琏二爺花用。這些都一筆一筆記在帳子裏了。”

綠柳一聽這話就明白邢夫人以為她說的帳是榮國府的大帳,只綠柳這人會說話會做事。于是幾句話的功夫不但将這事說明白了,還捧了邢夫人幾句。

這幾個月下來,綠柳在賈赦父子身上那是下足了功夫。

對比被賈母寄予厚望,期盼能夠步步高升的賈政,賈母就不怎麽得意沒出息的大兒子了,雖不怎麽說這個兒子的壞話,可也沒說過賈赦什麽好話。

在賈母身邊長大,賈琏難免不會受到賈母的影響,對他老子也不怎麽親近。

元姐兒對賈赦的印象還停留在迎春親事,石呆子下獄,和将自己玩過的丫頭給兒子做妾這等等不堪入目的事情上,也因此并沒有想到讓賈琏去親近賈赦。

她其實還擔心真慫恿賈琏親近了賈赦,将來又養出一個賈赦來呢。

可綠柳不知道這些事呀。

她為了自己能夠成功刷到賈琏的好感度,時常借着賈赦的名義給賈琏送東西送銀子送衣物。

賈母當初能攔着綠柳,是當初綠柳沒嫁給賈赦,她沒有擋箭牌。可綠柳嫁進了大房,那小枕邊風一吹,賈母能擋着親爹對兒子好嗎?

這不能呀,沒理由呀。

所以為了這事,賈母又是一次很受傷。對綠柳也是預除之而後快。

而被綠柳緩和了關系的賈赦賈琏父子,倒是比原著中關系親近了不少。元姐兒見此,拍了拍自己頭,她咋就忘記賈赦其實在某方面也是最重視子嗣親情的人呢。

想到當初賈寶玉和王熙鳳被魘魔的時候,賈政這個蠢爹都放棄治療了,賈赦卻還在積極的求醫問藥。

所以說,不能憑着幾件事情就将人一棒子打死。

若是賈赦真的有救,說不定榮國府的未來也會出現變數。

......

彈琴的時候就是不能東想西想,元姐兒手下的古琴以铮铮兩聲後,又一次‘請了病假’。

看着重傷在琴案上的古琴,元姐兒淡定地收回手指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仿佛這一切都跟她沒關系似的。

琴棋書畫,她至少要學一樣。可看着第九次斷了琴弦的古琴,元姐兒覺得她放棄這一項了。

擡起頭一臉無辜的看向于嬷嬷,然後在于嬷嬷那嚴厲的視線下,元姐兒委屈的低下頭,做慚愧狀。

于嬷嬷:“......”

還好她早就做了準備,冷笑一聲,于嬷嬷讓人将昨天換好琴弦的古琴替換上,讓元姐繼續練指法。

元姐兒:......

本來以為就這樣互相傷害的磨下去時,元姐兒在這一天又有了一位擅長書法的女先生。

被迫學習雙手寫字的元姐兒,不得不感慨一句古人在折騰自己以及折騰別人的時候,真心花樣百出。

作者有話要說: 甄貴妃對賈家是又拉攏又打壓,像是訓狗似的。

賈家對甄貴妃卻是又想攀附又想要将人當成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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