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每年除夕和初一這兩天, 宮裏都會設宮宴, 皇室宗親都要參加。做為當今的親生兒子,所有的皇子都會在除夕這日用過午膳後陸續進宮的。

司徒砍老哥一個,既沒王妃也沒世子, 所以往年他都是早上用過了早膳便坐着馬車進宮的。

那個點進宮,不但午膳在他老娘宮裏用的。就是馬車也不會在宮門外跟人左擠右擠。

以前先太子還在的時候, 除夕這一天的午膳當今是跟着太子一家用的。後來先太子沒了,這一天的午膳當今都是一個人用畢,就去休息一會兒的。

在這天一個人用膳,他老子是一定會睹物思人或是感懷人生的。小十二知道他老子需要個人來陪陪,但他卻并不準備在這一天蹭他老子這頓飯。

畢竟這頓飯吃下來, 可能會讓他成為衆矢之的也說不上呢。

于是小十二一早跟着宮裏的其他皇子給當今請過安便跑到親媽這裏來了。

小十二和親哥的感情非常好。好到親哥要是生不出兒子來,他就多生幾個讓親哥随便挑的那種。

司徒砍對這個弟弟也是看重的。這可能也跟陳妃對這倆兄弟一直以來的教導脫不開關系。

總之看着他們兄弟親密友愛, 和睦相處的樣子,陳妃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然後倆個兒子還特別有心的陪着她陪了幾把柳葉牌, 又陪着她說了一會兒後宮的八卦, 誰又多麽醜人多做怪, 誰又上了當今的套。

心情好了, 吃的就多了,再加上又逢年節, 陳妃帶着兩個兒子吃了一頓幸福指數非常高的午膳。

至于獨自一人用午膳的當今, 反正他都習慣當個獨家寡人了,誰也沒将他放在心上就是了。

誰讓他娶的女人太多,生的兒子也太多了呢。

多到沒人真心的将他當成一家人。

當然了, 旁人可以習以為常不上心,但心裏都是芝麻的小十二卻是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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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的時候,還特意将他們午膳裏的一道特別好吃的野味向禦膳房多要了一盤,又讓禦膳房的人送到當今宮殿裏。

因為怕擔了毒死皇帝的事,全程下來小十二都是只動嘴,旁的一概沒做。

不過等到當今收到那盤野味後,不但賞了禦膳房的人,還賞了小十二娘仨個。

宮裏從來就沒有秘密,當今又那麽寵愛小十二,衆人便又都開始掰着手指頭算一遍當今還能活多久,小十二過年十三歲的雙位數加減法。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發現原來小十二都已經十三歲了。于是今天整個皇室宮宴氣氛都變得挺詭異。

詭異到司徒砍看到陳妍眼中帶淚,眸中含情的看着自己,都忘記了害怕。

╮(╯▽╰)╭

在宮裏參加了一次攻防戰一般的宮宴後,司徒砍也覺得心累得慌。過了夜半子時,這才随着其他皇子及其家眷一起出了皇宮。

司徒砍從皇宮出來,坐着馬車都快到王府門口了,想到整個王府裏冷冷清清的,便又不想回去了。

摸了摸袖兜裏元姐兒打了絡子,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要去看看元姐兒在幹什麽。于是進了王府,回了書房,換了一身輕便不易被人認出來的衣服後便從密道出了王府。

王府的密道,一個出口在司徒砍的書房裏,一個則是在王府不遠處的一座民居裏。

那套宅子就是司徒砍平日裏聯系下屬的據點。也因此,他從密道裏一出來便有人發現了他。

聽說他要去榮國府,自是派了妥善的人跟着去了。

因為榮國府本就不是門禁多嚴的地方,再加上年節到了,府裏人心都散了,門房那裏管的就更松了。

司徒砍在榮國府裏安排了不少人,帶着人從榮國府後街的角門進入榮國府,由着他的人一路挑了背人的小路,暢通無阻的就到了元姐兒的小跨院子。

司徒砍到元姐兒小跨院的時候,元姐兒還在賈母的榮慶堂那裏聽女先生說書呢。

老太太上了年紀本就覺不多,再加上錯過了平時入寝的時辰,這會兒子就更精神了。好不容易被人勸下來安寝休息了。榮國府的各位主子也都陸續回了自己的盤絲洞準備小歇一會兒,然後迎接初一一早的各項年事。

司徒砍進了元姐兒的房間,先是将這幾間正房仔細的打量了一回,然後又好奇的看了一會兒元姐兒的書案,多寶格,以及外室梳妝臺上的首飾盒。轉頭進了內室的時候又發現元姐兒枕頭下壓了本書,剛抽出來掃了兩眼,司徒砍便聽到眼線通知,說是老太太那裏散了,姑娘要回來了。

司徒砍将書一卷在手裏磕了兩下,轉身回到內室大床上,一屁股便坐在了元姐兒床上一臉沉穩,還特蛋腚的等着元姐兒回來。

元姐兒的卧室分內外室。外室有一面牆那麽大的衣櫃,元姐兒一般将外室當成衣帽間,所以從來都是在外室換衣裳,梳妝的。而元姐兒的內室,卻是分前後間。

一進門就是前間,前間靠窗戶那裏有張貴妃榻,之後便是案幾等家俱。後間便只是一張拔步大床了。

屋裏還有一架小屏風,原本是要隔開前後間的。但元姐兒這人極不喜歡用屏風擋視線,于是那小屏風便側着放在了牆角處。

也正是因為這個小屏風放置的角度,才讓元姐兒一時間沒有發現盤腿坐在她床裏面的司徒砍。

此時因為自己那畏女症被元姐兒怼了一句的司徒砍又看了一眼元姐兒現在穿的就寝的裏衣,突然有些個不好意思。

那些丫頭也真是的,明知道他在這裏,怎麽還能讓這人脫了衣裳?

哪怕是來了這裏十幾年,元姐兒也沒覺得她一身長衣長褲的睡衣怎麽就是啥沒也穿了。此時看着司徒砍一臉讪讪的樣子,以為是她說到了司徒砍的痛腳。想到司徒砍老大不小還得了這麽一病,她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這事就做得不太地道,有心緩和兩句,只眼睛轉了轉,正好看到梳妝臺裏的自己,披散着頭發,在燈火不明的時刻,美的像個......女鬼。于是想說的話就變了味。

“喂,你真當我們家是你府上的後花園呀?你看看我,青春無敵美少女诶。人家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十三歲了,你跑我房間裏來,存的什麽心?”元姐兒眯了眯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司徒砍,不乏用最大的惡意猜測他來此的用心,摸着自己的臉,元姐兒用一種非常危險的語氣問司徒砍:“你是不是娶不上媳婦了?然後垂涎我的美色,準備來個殺熟,想将本姑娘娶回家?砍哥,咱們做人得憑良心。我對你...還算不錯哈~”

娶她回家,這人得多喪心病狂呀。

全天下誰不知道他那個病呦,誰嫁給他,不跟守活寡似的。最重要的還不只是這個,哪天要是靠得近了,他再高聲來句‘有刺客’,那丢人不丢人?

司徒砍愣愣的看着元姐兒,他整個人都驚了。

是什麽讓她理直氣壯的說出這麽,這麽厚顏無恥,颠倒是非的話?

這麽自信,真的好?

想到說點什麽反駁,可看着元姐兒伸出左手,一會曲成爪,一會又縮成拳頭的樣子,一時間什麽話都咽了回去。

如果這麽想能讓她高興的話,他保持沉默。

......

在某人的威脅下,司徒砍也不知道是不是昧了良心的誇了一句元姐兒傾國傾城,然後在元姐兒的滿意下吃到了榮國府的宵夜,之後又與元姐兒一左一右斜歪在大床上說了個把時辰的話,然後才在冬日早上并不怎麽亮的清晨離開榮國府回到自己的王府。

一夜未睡,司徒砍跟吃了興奮/劑似的精神抖擻的穿上郡王服飾進宮了。而元姐兒則是頂着一對黑眼圈,萎靡不振的由着丫頭們侍候着洗漱更衣向着榮慶堂邁進。

倆人的狀态太過明顯,元姐兒那一屋子的司徒砍眼線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什麽。

原來主子沒病呀~

京城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那封由驿站送到蘇州的信,也在大年初一的早上提前到達了。

大年初一就收到這麽一封驚悚至極的信,甄士隐與封氏這個年的喜慶一下子就沒了一大半。

本來按着驿站普通百姓的送信速度這封信差不多也要正月初十那天才能送到。不過因着驿站裏正好就有蘇州上京城送奏折的衙役還沒走,便由着這個衙役捎回去了。

衙役趕着回家過年,行走的速度自然就快了許多。臘月二十九就到了蘇州,去衙門與縣太爺彙報了工作,便回家過年去了。等到初一早上沒啥事了,這才揣着信溜溜達達的過來給甄士隐送信來了。

因着之前元姐兒的留話,所以衙役送完了信,讨了紅封賞錢便離開了。至于甄士隐與封氏是個什麽心情,人家衙役才沒心情管呢。

收到這麽一封從未見過的字體寫出來的信,一時間心裏就跟打碰了裝辣椒油的碗一般,那叫一個火燒火了。

甄士隐看着那信上的內容,再想到去年炎夏永晝,碰到的那對瘋僧道。

慣養嬌生笑你癡,菱花空對雪澌澌。

好防佳節元宵後,便是煙消火滅時。

嬌杏,賈雨村,霍起......

甄士隐将信中所寫之事,再與身邊之人以及舊年所遇都聯系到一起,瞬間肝腸寸斷,不知道如何是好。

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元姐兒以為這種事情輪到甄士隐倆口子,估計也得糾結萬分。

不過元姐兒倒是想差了,甄士隐收到這封信後,首先是不相信,但是卻也準備做好一切準備。

再一個那就是只要是父母就沒哪個會眼睜睜的看着親生的閨女吃苦受罪的。

不管她以前是什麽身份,以後能不能成神,但眼前她就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的骨肉。那麽做為父母的,為年幼的子女遮風擋雨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也許等到元姐兒當過父母,将心比心之後,便不會将她會糾結猶豫的事情看成旁人也會糾結的事了。

想拐我閨女?

想讓我閨女做妾?

想要磨搓我閨女?

老子/老娘抽不死你丫的,也要跟你拼了~

(>﹏<)

正月初一收到信,正月初二猶豫糾結信的真僞,正月初三便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正月初四,甄士隐便帶着銀票出門了。找到制青磚的作坊訂了一批青磚,準備回頭收到磚就讓人将家裏與挨着葫蘆廟的那面牆全部砌高。

正月初五,甄士隐一邊收拾家中細軟,一邊派了下人買了幾十個裝水的木桶以及幾個太平缸。

讓人将太平缸送一半到廟裏,裝滿水擺在院裏。

甄家在蘇州也算是有些名望,封氏帶着重禮去了蘇州某個大戶人家,請回來兩個大戶人家供養的教養嬷嬷貼身照顧自家獨生女兒。

等到安頓好了獨生女兒,封氏直接給了霍起和嬌杏配了婚,然後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放了他們的身契将他們打發出了甄家。

不管二人如何懵逼,封氏都沒有解釋和心軟。

正月初十,倆口子心裏總還覺得不托底,于是倆口子又是一番商量合計後,第二天甄士隐便又捎着銀票去了伢行,在伢行那裏挑了一處帶花園的大三進院子買了下來。

之後倆口子,一邊派人打掃新院子,一邊将閨女圈在身邊,錯眼不離。

好不容易過了正月十五,倆口子才捎微松了一口氣。之後挑了個宜搬家的日子全家搬到了新宅中居住。

因新宅子比舊宅又大了許多,小英蓮倒是跑跳得開,并不催着出府玩。

甄家夫妻都是厚道人,明知道三月十五那日隔避的葫蘆廟可能會炸供,又如何會将舊宅賣人?

于是舊宅仍是空着,裏面裝了許多裝了水的木桶以及太平缸。

及至三月十五,甄士隐留封氏在家看着女兒,他帶着幾個家丁回了舊宅。

此時百姓之家多是竹籬木壁,極易點燃。

極至半夜,甄士隐獨坐舊宅已經困頓不堪之時,突聽家中小厮叫嚷起來,瞬間精神。

因之前買了一批青磚高砌了院牆,此時行動多有妨礙。不過好在甄士隐當即立斷,讓小厮家丁一邊拎着水桶過去救援,一邊帶着人在牆上砸出一個門洞來。

甄家院中有井,取水甚至方便,再加之事态發現得早,在尚未波及左鄰右舍之時便被發現控制,也因此除了葫蘆廟本身,左右并未有損傷。

也算是不幸運中的萬幸。

及至三月十六日天明,情況控制下來,甄士隐才又吩咐了人将院牆砌上,帶着人回到了新宅。

回到新宅,甄士隐與封氏面面相視,終于不得不承認那封信上所說的事情都太過湊巧了。

近兩年來,天景不好水旱常有。因地裏收成不佳,倒是讓賊盜蜂起,官兵剿捕也是常事。若是田莊那裏再出現賊匪,那封信便再沒什麽可懷疑的了。

雖是這麽想,可封氏還是拿着帕子捂着臉哭得不能自己。

一哭女兒命苦,二哭自己命硬,夫君出走,三哭父親狠毒。

甄士隐見發妻如此,心中也甚是不好受。

他自來淡薄名利,卻不想會有一天那般潦倒落魄。一時心中感悟世事無常,一時又覺得生活不應該如此。

甄士隐思前想後,自覺不能适應官場,最後也不過是找些友人幫忙去了蘇州著名書院教書育人,希望能夠因此結些善緣。

蘇州甄家那邊的事情,自從那封信送出去後,元姐兒就不曾在上心過。京城的春天永遠來的晚,走的快。過了正月,閨房女兒應該學的事情便又開始撿了起來。

哪怕元姐兒極不情願,她也開始一錢一線的繡大幅的繡品,練習各種繡技針法。

這一點,于嬷嬷并沒有讓元姐兒偷懶。

既然已經決定将來離開,那麽不學一樣手藝将來何以為生?

再多的銀錢總有花完的一天,若不想着開源,勢必後手不接。

元姐兒聽了于嬷嬷的話,也想到了這一點。于是一邊努力的學着針線女紅,一邊讓人将賈家所有的食譜單子都找出來,她一樣一樣的抄了一份放在空間裏。

時不時的還會打着于嬷嬷讓學的旗號去廚房學着做上一兩樣點心。然後元姐兒就發現,她可能真的不是做點心的料子。

那些點心都太難學了。

到底有多難學,多費事呢?

可以參考一下賈家吃的那個茄子丁。

╮(╯▽╰)╭

這個時代的女人不能抛頭露面,一來被人輕視,二來也容易惹來是非,比如說會增加街上那些強搶民女的事件發生率。

對于現代女人來說,工作是一件必要的事情。

工作會讓女人經濟獨立,在家庭中占有一定的話語權。但在古代,需要女人出來工作的,或者說這個時代給女人提供的工作崗位真的太少太少了。

元姐兒覺得就算是她已經有了不少的銀票,她也應該有一份自己的養家糊口的本事。

她會買莊子買鋪子然後吃地租,可若是連年不是澇就是旱了呢?若是鋪子沒租出去呢?

若是出了什麽意外,導致她啥也沒有了呢?

好吧,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她還有手心裏的空間。那裏才是她放置重要物品的地方。

最後的最後,元姐兒在苦惱了好幾天後,終于在收到司徒砍的一打采購定金後将這個問題抛到腦後了。

日子有條不紊的往前走,不過自從除夕那夜後,司徒砍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竟然會時常出現在榮國府裏。一呆就是兩三個時辰,害得元姐兒經常會出現睡眠不足的情況。于嬷嬷并不知道原因出在哪裏了,只以為元姐兒覺大。再加上之前她聽說的元姐兒有夢游症的傳言,一時間便覺得元姐兒沒睡好的日子裏可能都下床夢游去了。

因為從小與司徒砍打鬧慣了,有的時候元姐兒沒注意的時候還會磕碰到自己,臉上或是手上帶了點傷後,元姐兒沒辦法解釋的時候,一律都說不知道。于是在于嬷嬷這裏就更堅定了元姐兒有夢游症的事實了。

又因為這個病,于嬷嬷更加的覺得元姐兒不應該進宮去。

要這是進宮了,再加上元姐兒那個愛捅窟窿的毛病,說不定半夜三更就會晃悠到當今的寝宮外面,當成一衆禁衛軍的面将當今寝宮的宮門捅成篩子......

那畫面太美,于嬷嬷只要用想的,都會臉色發白,雙眼發直。

老太太是跟當今有仇還是送大姑娘到宮裏送死呀?

怪不得人家大姑娘天天自己想辦法,想要逃出宮去呢。

有這種病你不藏着掖着,竟然還往宮裏送。等着吧,真出了事亂臣賊子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三月份,天氣轉暖了,元姐兒在王夫人的眼刀子下,拿出了一個小包袱遞給去國子監上學的賈琏。

國子監的課程是上十天休一天,這十天可以住在外面也可以住在國子監統一的學生宿舍裏。

家裏因為賈琏要上國子監,從年前到年後氣氛就不咋的。賈琏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可能選擇走讀。

于是人家痛快的帶着貼身小厮選擇了當住校生,每十天回來一次。

當然了,若是學業太忙,賈琏表示他也不是不能以學業為重的。

送走了賈琏,王夫人又找茬說了一通元姐兒。然而元姐兒早就在這十幾年裏練就了金鋼不壞之身,你愛說啥說啥呗。

反正說不說在你,聽不聽再我。

說的再多,不走心也是白搭。最重要的是浪費的也不是她的口水。

王夫人挺着個大肚子,看着自已生的這姑娘一副油鹽不盡的樣子,氣得大喘氣,元姐兒看着随着王夫人大喘氣而一直劇烈動着的肚子,非常擔心他不按套路提前出生。

就在這種說平靜也不平靜,一天天你撩我一下,我撓你一下的內宅生活中,終于到了賈寶玉出生的那一天。

為了這一天,元姐兒一早就買通了可以進入産房的丫頭和媳婦。就為了在生産的那一刻,将随着賈寶玉一起出生的那塊玉偷出來。

真的,太/祖這種有大氣運的人都沒含塊結石出來,賈寶玉一個五品官家的嫡次子憑啥有這種大造化。

元姐兒有的時候想着是不是就因為賈寶玉含着玉出生,所以賈母這個人精才不叫賈寶玉上進的。就怕他上進了,保不住命不說,還有可能連累家裏人?

好歹是親姐弟,若是她能在弟弟出生的時候幫他一把。以後他是不是就可以放心讀書上進了?

雖然他可能并不領情,但至少自己不能什麽都不做。

想明白的元姐兒,拿着從司徒砍那裏得到的眼線名單,又花了些錢買了那些可以進産房的人。就等着這一天的到來。

四月二十六,王夫人扯着嗓子開嚎。元姐兒本來想要在産房外面守着的。可是賈母卻說她‘命格貴重’容易沖克。再加之她是未出閣的姑娘最好不要去産房那種地方。

見賈母是真的這麽認為的,元姐兒滿頭黑線呆在自己的院子裏,然後壓着心急,等待着消息。

傍晚時分,随着府中丫頭奔走報喜消息的傳來,也給元姐兒帶來了任務失敗的壞消息。

元姐知道任務失敗後,也只能認命了。可等到晚一些的時候,元姐兒見到了進了産房的小丫頭,才知道事情失敗的真相有些太殘酷。

“大姑娘,您之前告訴我們多注意一下産婆,說是那塊玉是在産婆手裏。然後才塞進新哥兒的嘴裏。可是奴婢看得真真切切,那塊玉卻是給哥兒洗澡後從周瑞家的衣袖裏拿出來的。”當時周瑞家的動作雖然隐晦,但還是被她看見了。

元姐兒:這不科學。

作者有話要說: 大不了洗劫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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