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紀雯醒來後,兩個人繼續陪着看動畫片。等紀樊來接女兒,小姑娘已經又睡了過去。紀樊直接把女兒抱懷裏,由助理搬輪椅,到了門外,忽然叫紀雲清下禮拜回家吃飯。說話間又将視線轉向李玦,輕輕點了點頭。

“李先生也一起。”

不是客套話。

等紀樊離開,紀雲清再次用困惑的目光審視李玦。後者卻憋着笑道:“這聲‘李先生’可把我心都叫酥了。”頓了頓,“你們有錢人都這麽善變。”不等紀雲清開口,又道,“最後一句當我沒說。”

紀雲清臉上肅穆被笑意沖散,搖了搖頭,道:“你都不怕我了,又何必補充這一句。”

李玦道:“怕啊,哪裏不怕,其實我去接小侄女,就是找個擋箭牌的。否則還真怕連門都進不了。”

紀雲清抿嘴笑,笑着笑着就張開手臂把人攏進了懷裏。

“別動。”雙手越收越緊,深吸着氣嗅對方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李玦兩手懸空,他讓不動便不動。

紀雲清笑着用鼻尖蹭他的側臉,“抱我。”

然後就被環住了腰。

手伸入他的睡衣裏,滾燙的掌心在他腰背上摩挲,李玦低頭在他發際線上吻了一圈,聲音有些沉,“難怪家裏寵你。”

紀雲清擠出一道上揚的鼻音。

李玦便笑:“你特別會撒嬌。”

紀雲清笑道:“你是頭一個說我會撒嬌的。”

李玦道:“你這招一上來,骨頭都酥了。”頓了頓,“以前也怕你這樣。”

Advertisement

紀雲清想了半天,好像兩人剛開始時候,對方也調侃他撒嬌。

都是無意識的。

又聽李玦道:“這次的事,讓你白忙一場。”

紀雲清一時沒有答音。

聽到李玦要放棄時候,的确是憤怒的,他永遠惦記着對方的夢想,所以用盡全力幫他去争取,去拯救,到頭來看到他不和他打一聲招呼就妄自行動,甚至聽他來電話解釋,依舊是惱的。但靜靜聽完,心裏卻平靜下來了,是他太過主觀地為對方做了決定,而不知道他的心态已經發生改變。

而他決定退出的理由之一,也讓他再也生不出氣來。

李玦開始問他,兩人唇舌相交,手都伸進對方衣服裏,糾纏着跌跌撞撞回了卧室。李玦自己褪了衣服褲子,整個人纏着紀雲清,吻勢兇猛。紀雲清便用牙齒和受專心伺候他的乳頭,把他兩邊都啃咬得紅腫水潤了,翻出潤滑劑,一個不留神,忽然被他一個翻身壓到身下。

潤滑劑還攥在手裏,情形卻來了個大逆轉,以為對方想騎乘,卻忽然聽見他沙啞着嗓子道:“讓我試試。”

紀雲清一怔。

李玦用指尖将他前額上的劉海一縷一縷往後順,動作溫柔,“我試一次,可以麽?”

以下是該貼的隐藏部分: 只有 青花魚平民 用戶組可以查看

紀雲清沉吟半晌,褪下內褲,張開了腿,再把潤滑劑放到他手裏。

李玦臉上有一剎那的異色。

紀雲清擡手撫摸他的側臉,笑道:“怎麽?”

李玦收起異樣,哂笑道:“沒想到你這麽幹脆。”

紀雲清不說話,柔聲道:“我是頭一次,可能不好進。”注視他往手指上擠潤滑劑,又道,“再加些量,否則你也不好受。”

李玦又多擠了些,等紀雲清點了頭,才找到下面的穴口,把食指往裏面送。

冰涼的液體剛剛黏上穴口,紀雲清就微微一顫,随後是異物插入的不适感,略微蹙眉,就感覺指頭在進入一半時候就停了,擡眼恰好撞上李玦小心翼翼的目光。

抿唇笑了笑,他将腿又張開些,然後循循教導:“一只手指沒事的,插到底就好,嗯……慢些,指尖動一下,試着摳腸道……呃嗯……等我放松……”

他發布一個指令,李玦便執行一步,一邊低頭吻他的前額。

紀雲清兩只手扶着他肌肉硬朗的手臂,稍作停頓,“可以加手指了,嗚……”手上一緊,在李玦臂膀上捏狠了些。

李玦立馬停了手,另一只開始按摩穴口附近的臀肉。

紀雲清抿了抿唇,道:“再進,嗯……兩只一起活動一下,像剛才……可以了,再加……嗯……”

等教導他把三只手指在穴口裏攪弄完,感覺腸道裏濕漉漉一片了,紀雲清才讓他撤了手指,提槍上陣。

兩人的陰莖都已經硬挺昂揚,李玦那根從來不比紀雲清的弱,現在脹大了,尺寸頗為吓人。紀雲清倒不畏懼,騰出一只手在他臉上摸了摸,将腿張到最大,叫他進來。

李玦低頭一吻他的眉,将龜頭先插進去,力道太猛,疼得紀雲清倒抽一口氣。停下來等他适應了一會,沒多久,李玦估計也扛不住後甬道緊致和熱度的催情,一挺腰,險些一插到底。這下把紀雲清疼得一陣戰栗,險些慘叫出聲。看他一張臉煞白,李玦慌忙停下,壓低身子,一只胳膊将人圈入懷裏。

李玦喘息已經很亂,頭上冒汗,努力壓着聲音道歉。

紀雲清側過頭吻了吻他,兩腿盤上他的腰。

“讓我适應一會。”

李玦擠出個笑來,湊近他耳邊:“紀總裏面很舒服。”

剛才那一下挺得太狠,紀雲清沒有力氣笑,只是提了提嘴角,又輕聲道:“可以了,慢慢推進來……”

李玦試着推到底,又等紀雲清适應。

“動吧。”

壓抑的一腔欲火全數發洩出來,李玦開始飛速挺動進出,又快又狠,紀雲清被頂得說不出話,只能抓緊他的胳膊,雙腿圈緊他都腰以穩固身體。起初劇烈的痛感在抽插間漸漸得到緩解,開始有了舒爽感,被李玦在脖頸上深吻吸吮,剛想引導他頂前列腺,就被誤打誤撞碾到了。

渾身一陣電擊般的顫抖,紀雲清立即緊縮雙腿,舒爽感沖破四肢百骸。即便身經百戰,也是頭一次體會前列腺按摩的滋味,險些射出來。

發現他的異樣,李玦會意,開始專注往前列腺打樁。

逐漸适應,射精欲望漸漸平息下去,紀雲清開始壓着嗓子輕哼,一邊配合着吻李玦的臉、鎖骨和胸膛。最後還一個惡作劇,将李玦的乳頭含入嘴裏,正縱情沖刺的李玦始料未及,一道渾厚的粗喘破口而出,尾音擡高,胯下也停了動作。

低頭一看紀雲清,後者眼底含笑,李玦眸光一沉,将人翻了個身,扛起一條腿加大力度操幹起來。紀雲清給他撞得神智都模糊了,也不知道是時候射的精,隐約聽見李玦問他能不能內射,他被做得暈乎了,只有連連點頭做回應。

餘韻過後,兩人一起去了浴室,紀雲清倒是不介意,半躺在浴缸裏任他将手指探進去摳挖精液和潤滑劑。出了血,好在紀雲清這裏藥品齊全,及時上了藥。等兩人清洗完,李玦作勢要将人橫抱,把他給氣笑了。

“我還沒殘。”又道,“下次換我這麽抱你試試?”

李玦想了想,一笑,忙點頭賠不是。

熄了燈躺回床上,兩人四肢纏在一起。

護身符就放在枕邊,紀雲清說要看,李玦就把它取來放進他手心裏。指尖慢慢摸索布袋上的紋樣,紀雲清夢呓似的低語:“想護你無病無災,事事順利的……”頓了頓,“心不夠誠?”

李玦低聲一笑,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不是無病無災了嗎,戴上以後小感冒都沒發作過。”

紀雲清跟着笑了笑。

李玦又道:“這次對我而言其實算是好事。”含笑來蹭紀雲清的鼻尖,“再說,我的護身符不一直都是你麽?”

紀雲清一愣,笑道:“又跟我貧。”

李玦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立即被回了一吻。

“難道不是?有你在,再壞的事也能在懸崖邊上轉個彎,我們紀總本領神通,還有什麽辦不到的?”

紀雲清被他哄得嘴都合不上,往後退了些,伸手捏他鼻梁:“紀榕他們都說,你和雯雯争寵。”

李玦笑道:“所以今天我還把情敵給帶回來了。”頓了頓,“你真的特別會帶孩子。”

紀雲清悶笑,伸手把他撈來懷裏,還想再聊,但抵不住困意,耳邊還聽見李玦嗡嗡說着什麽,咬字卻變得模糊,直到消失,再也聽不見了。

早上是被李玦搖醒的,睜眼就看到他李玦手裏端着只碗,再一看,好像是碗小米粥。

後穴痛得要命,頭很重,再一看床櫃上的水杯和藥粒就知道怎麽一回事了。

他紀總經理,昨天讓人開了雛,居然還給操病了。

撈了枕頭先給自己墊好,拄着床沿坐起來,紀雲清捏了捏鼻梁,拿了藥和水杯,仰頭将粒吞盡,就見李玦在床沿坐下,嘴角帶着笑意。

“以後還是你來吧。我活爛,小公子這身子骨又脆。”

紀雲清剛想反駁自己身體不差,又想想李玦的體質,便搖頭認輸。

不過這人的确是活爛,夠爛的。一個器大活爛,一個開雛,悲劇就來了。他也是做夢都想不到會有被人操翻在床的一天。

不過如果對方喜歡,也不是不行。

他有這個意思,李玦卻是執意退讓了,再把粥碗遞給他,結果他一雙手動也不動。

李玦等了半天,才明白了意思。忍不住大笑,搖着頭咬了一勺,再低頭輕輕吹一口,送到他嘴邊,“小公子,請?”

紀雲清繃不住臉,嘴角一揚,笑了起來。

再張開嘴,把勺子含進去。

就這麽一勺一勺喂完,紀雲清便伸手将人撈過來,咬住唇發了狠地吻。李玦把碗随手放到床櫃上,雙手在他腰上收緊,張開嘴任他發洩。

這麽一吻就吻到了床上去,拉着李玦一起睡。

這麽調養了兩天,在李玦又一次送粥進來的時候,紀雲清把人壓翻再床操幹回來。雖說如此,還是一向程序不漏,處處溫柔,生怕弄疼了對方,李玦被幹得仰着頭浪叫,還一邊誇贊紀總這技術無人能及,那是柔中帶剛,剛柔并濟。

紀雲清笑他都會舞文弄墨了。

紀雲清傷已經痊愈,事後兩人都點了支煙,前段時間顧忌着身子,好久沒享受過事後煙的舒爽。依偎着互相在對方身上揩油,再要麽夾着煙支送到對方唇邊,對視着吸一口,心滿意足。

“這些天做了打算。”李玦忽然道,“等這件事風頭過了,我就籌備着開個店。”

知道對方不會甘于讓他養活,紀雲清并不意外。

“什麽店?”

“按摩店。”

紀雲清抿唇笑。

李玦也跟着笑:“冥思苦想的,查了很多資料。C區那邊恰好有不錯的鋪面在出租,這一年也掙了些錢……房和車都是你劃的,我壓根就沒什麽大開銷。”

紀雲清把手放到他頭上,輕輕撩撥他的發絲,又硬又短,頗為紮手。

“先從小規模的辦,剩下的錢,想試試做融資。”李玦揉捏着他腰,似乎特別喜歡他的腰窩,也知道他那裏最為敏感。

紀雲清按捺着心頭的瘙癢,精力集中于正事,“你這些天倒是看了不少東西。”

李玦笑道:“當時和你分開……想退圈,就提前做過打算。”

紀雲清忽然沒了話。

李玦吐一口煙圈,湊過來在他眉心吻一記,才撤回臉,笑道:“橫豎還是用上了。”又一臉讨好,“當時也只是打算,畢竟不懂行。現在好了,紀總可得教教我。”

紀雲清笑了笑,道:“那再親一下。”

李玦大笑:“你這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紀雲清道:“不是你教得好?”

兩人笑着笑着又滾到了一起去。

“我操,紀雲清你是不是中暑了?”

偌大正中央,紅旗隊的大個子們挺得跟筆杆一樣,半點風都沒有,旗面像烈日裏澆過水的葉片,軟塌塌地垂落在旗杆上。校長致辭剛剛結束,正在進行的是教師代表致辭,随後還有學生代表致辭,教育局領導講話。

以紀雲清的身高,進入紅旗隊也是沒法站在李玦身邊的,但恰好兩人各自身邊的人也是同班,李玦和他們打了商量,就在入場前偷換了位置。紅旗隊人數多,又都是高苗子,就入場那麽一會也不會被發現。

五月份的太陽已經這麽毒辣,百年不變的定律,校運會要麽陰雨綿綿,要麽就烈日高照,永遠不會折個中。紀雲清雖然不善言辭,但氣質極佳,這類形象選拔向來不會漏了他,就連紅旗隊教練也非常喜歡他,想方設法把他安排到外圍充門面——最終還是讓李玦換到了中央。

一進場,紀雲清絕對是模範級別的人物,挺直腰板,面目嚴肅,一言不發,專心注視主席團,倒是有幾分軍人風範。只是這日頭太大,開幕式還不到一半,他已經開始頭腦昏沉了。

李玦叫他的時候,剛剛壓下去一陣嘔吐感。

側目朝對方搖了搖頭,就聽見對方矮身鑽出隊列,沒多久,教練一臉凝重地走來,伸手在他額上摸了摸,催促李玦趕快送人去醫務室。

沒走兩步腿就軟了,讓李玦背起來,對方也讓一身汗跑着,還有汗珠順着額頭滾落。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就像舔過去。回過神,又被這一想法吓了一跳。

最終只是探出指頭,為他将汗水一支一支抹去。李玦給他弄得怔忪了,停下來扭頭看他,又搖了搖頭,咧嘴一笑,托着他的腿将人往上托了托,再繼續趕路。

醒來時候滿手心都是汗。

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看了一會,緩過神,才發現正攥着李玦的手。不知道是午夜幾點,對方就躺在他身邊,一條手臂習慣性纏着他腰。看不清對方的臉,還是用空閑的手去觸對方光潔的額頭。

手到半空,忽然被捉住了腕。

“睡不着?”聲音迷迷糊糊的,也是剛醒的樣子。

紀雲清到:“做了個夢。”

“噩夢?”李玦喃喃。

不等紀雲清回答,對方松開與他食指交纏的手,翻了個真,将他整個擁緊懷裏。腦袋攢了幾下,似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呼吸漸慢,又響起輕鼾。

“美夢。”

紀雲清往他懷裏鑽緊了些,輕聲回答。

三發完結,正文就到這結束啦,之後沒什麽波折了,也該停下來了。

本來就是一篇生活文,注水多,比較平淡【我的特色了_(:з」∠)_

感謝把這杯白開水喝完的每一位姑娘,番外我還在寫,要更也不會太快,一會把正文TXT傳上來,大家可以先把正文收了。

番外會甜,甜白開。

至于崔然和顧倫這對,我想寫,但一直不知道怎麽動筆,因為算是一對真正意義上的渣賤,我沒把握寫好……就算寫也是紀李番外完結之後的外篇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