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在旅館閱讀了一個上午後,珀亞便正式由愛瑪帶路,一路上黑兔子先生總是板着一張臉,不論是在城鎮中與販賣金屬制品的矮人交涉,還是商人手上珍貴的稀有寶石,珀亞先生也是一副無表情的态度。

甚至連酒館的性感女性上前搭話,他也永遠是那一種表情既不主動也不拒絕的态度。

看着不知第幾位女性被他氣至出手由柏納解決的暴力事件後,她婉轉的提出早點離開。

成功與地方貴族達成交易金額,購入一處普通的荒地後,愛瑪終于忍不住問。

「請問珀亞先生是做什麽生意?」

交易範圍太過廣泛,她完全猜不到他的工作內容。

「這與你無關,你的工作是帶路吧。」

看着手上的地圖,黑兔子頭也不擡冷淡的說,反而是被愛瑪以辭職相逼,跟自家雇主并排而坐的柏納,借着土遁蜥行走的搖動,伸長自己的尾巴卷着女孩的手腕,這在愛瑪可接受之中,她默默忍受。

「愛瑪想知道嗎,問我。只要是你問的話,我任何事也可告訴你,你要聽我破殼時第一次尿尿的情況嗎?如果你想的話初次□□的情形也可告訴你…」柏納高興的吐着舌頭,女孩無可奈何的別過頭,決定不作出任何舉動刺激他,在愛瑪心中,柏納已經有點精神上的問題。

「…不用了,謝謝。」

「珀亞是個古板的人,這完全沒有什麽好說,他最喜歡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間,甚至連殿下…」

「你的話太多了,我需要跟你的族長說一下。」黑兔終于正眼看着他們,正确來說是附帶看了她一眼而已。

柏納放開愛瑪的手,委屈的低頭,像是珀亞說了非常過份的事。

沒有忘記柏納剛才說的話,可是更高級的人也與她無關,她決定不看那不斷偷瞧着她的蜥蜴,張開手上的行程表暗暗擔心。

「拿權之地那區…過去是盜賊集中的地方,雖然已經沒有過去嚴重,可是到埗後還是盡快商談比較好。」

「你只要待在入口就可以,拉法不是說過了嗎。」

愛瑪皺眉,馬車卻已到拿權之地,據店長說這裏曾是叛黨的聚集地,被皇都派軍纖滅後,留下的物資與及複雜的地形便成為盜賊的最佳藏身地。

愛瑪跟着他們下車。

「你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還是說你只聽拉法的話而無視我?」

黑兔逼近愛瑪,身形優勢讓少女完全納入在他的陰影之下。

「不是的,只是我不放心你們,多一個人也沒所謂…吧…」說到最後,愛瑪已經受不住珀亞冷淡的目光,她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我的護衛要分神照顧你,這會讓他不完美進行應有的職責。」

「我會緊跟你們的。」愛瑪說完,悄悄用上可憐表情看着旁邊的蜥蝪先生,希望他會幫忙。「不會給你添麻煩…」

柏納忽然張開了頸上一半的皺褶,卻又用手緊按着讓牠們平複,像是看到感興趣東西的緊盯着她。

愛瑪後悔了,她還是留在這裏吧…

腰身忽然被蜥蝪的尾巴圈住,女孩幾乎半離地貼上柏納的胸膛。

「你是在小看我嗎,我可是族中的第二戰士,珀亞。」

第一是誰?愛瑪本能的想,當然她是聰明的絕不會問出來。

黑兔與蜥蝪在無聲對峙。

最後珀亞先生什麽也沒說轉身進入拿權之地。

「他同意了吧…」

看着他的背影,愛瑪小聲說着。

「嗯,同意了哦,感謝我吧。」柏納從後把頭伸向愛瑪的頸邊,溫熱的舌頭輕滑過那柔軟的耳朵。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呀啊─唔唔唔!!」

「好了好了,快走吧,不然就要跟掉珀亞。」心滿意足的摀住愛瑪的嘴,他抱起微弱得如幼兒掙紮的小猩猩,大步離去。

放她下來!她要回去!

「別亂動,這不好保護。」雖然是公主抱,可是她一點也不高興,柏納正用吻部一點點的吻着她的額頭。

她要咬他!她要回去!!!

一路上他們被獸人各種圍觀,她羞恥的把頭轉向蜥蝪的胸膛,心底盼望珀亞盡快找到交易的那戶人。

卻不知柏納更滿足的抱緊她。

拿權之地并沒有她想的危險,她跟着柏納(他早已放下她。可惡…她不敢離開他的身邊。)

進入一間專買名貴寶石飾品的店鋪。

剛進門,她便看到一個嬌小的女獸人背着他們坐在酒吧枱前,枱後有着鹿獸人為她調酒。

「歡迎光臨,随便看吧。珀亞大人。」

略帶吵啞的聲音滿布風霜,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過他們。

愛瑪不得不想她的消息從何處得來。

「你知道我在打探什麽,貝拉。」

「只怕讓大人你失望,本店沒有那種無比尊貴的東西。」

「你的手下一定很信任你。」

名叫貝拉的獸人轉過身,正式看着他們。

對方是一名長着長角的美豔獸人,像是羚羊之類。

而且也是個混血兒,灰色的短曲發,與氣質不符的簡約斯文長裙,美麗得就像她知道的狐族一樣,不對,美麗得把狐族完全比下去。

可是愛瑪不知為何卻感到害怕。

「真是可愛的孩子,大人為什麽會帶着她?」突然,貝拉看向她點頭微笑。

她在心底掙紮一會,最終還是羞怯的點頭回禮。

珀亞不解的看着貝拉,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愛的孩子,過來坐吧。」

女獸人拍着身邊高椅的位置,目光卻銳利的與珀亞對視。

身後的鹿獸人放下剛調好的酒在貝拉的旁邊。

「她只是個旁觀者,完全不重要。」

愛瑪感到柏納移步貼近她的身邊,珀亞轉頭冷淡的瞪着她。

“礙事的家夥”黑兔用眼神明确表示這個意思。

愛瑪不可否認的傷心低頭。

「你知道上了年紀…記憶就會有錯。」貝拉慢吞吞的說,卻讓珀亞改口。

「愛瑪你不想喝一杯嗎。」

不不不,她完全不想喝。

這是愛瑪的第一個反應,然後她才想原來他還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呀…

真的要過去嗎,他們的氣氛很恐怖…

沒辦法,誰讓自己要跟過來。

慢慢的、可憐的看了珀亞一眼,她自柏納身邊離開,坐到貝拉指定的位置,緊張的低頭看着面前的黃色酒精也絕不看着身邊的獸人。

她感到身後的頭發被貝拉觸摸着。

柏納上前一步,與珀亞并排。

「你叫什麽名字?」

愛瑪感到女獸人在嗅她的味道,她僵直了身,小聲的回答。

「愛瑪?真是個好名字。」貝拉離開她的身邊轉頭看着珀亞。

「那東西對你毫無用處,反而…」

貝拉沒有說完,卻揚起了手,不知從那裏來的強壯獸人拿出一個木盒,貝拉打開它,裏面躺着一枚陳舊的別針,愛瑪留意到它的外形像是人類的側面,上面有着金屬的鏽漬與…暗紅的血漬?

她為自己的猜測而不安。

「這個你可以拿走,舊世界的東西在這裏沒有太多價值。」

「當然,金額你絕對能付擔。」

無視珀亞的臉色,貝拉嘲諷的笑說。

「另外一樣呢?」

伸手握着那別針,手中的冰冷提醒着他。

「別太過份,幼兒。」貝拉伸手理順愛瑪的及肩黑發,如撫摸動物般的動作讓愛瑪又一整個驚恐。「那東西你要也沒有。」

「不過如果你把愛瑪留下,你要的東西也可以得到。」

「她不是我的人,我沒權利支配她。」珀亞不明白她問題的意思,不過他還是直接否定與愛瑪的同伴關系,雖然交涉可能因此變麻煩,可是他也沒想過順利的得到那東西。

「真是可惜。」

明亮的燭光忽然全部熄滅,四方充斥着雜亂的腳步聲,愛瑪借着街外的陽光隐約分辨兔子那雙長耳。

手被貝拉抓緊。

與貝拉相距極近的愛瑪聽到女人輕輕的低笑,像是看到不懂禮儀的小孩将要受罰一樣。

「你要與宮廷為敵嗎?」

即使在這種環境,珀亞的聲音依舊一貫平淡。愛瑪可以想象到黑兔先生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很抱歉,這次與執政官大人為敵的不是本人,這次只是對方的見面禮。」

打鬥破碎的聲音瞬間傳遍店中,她只看到柏納護着免子,獸人不斷在他們身邊圍堵,痛擊後的呼叫聲傳出,柏納不斷還擊打倒,可是也只是現在,他會累,爰瑪看着那人海戰術,想着只是遲早的事。

「你很卑鄙。」她轉頭,不高興的直視貝拉黃色的眼睛。

「請不要這樣說,看。」貝拉摸着愛瑪的臉頰,被女孩避開。

「可別忘記這裏曾是叛黨的聚集地,他們的手段比你想的要多。」

向貝拉指着方向看,被獸人們迫至牆身的柏納他們,身後的畫布掉落,現出一個深色的…她想那應該是像密洞般的地方。

為什麽…

「那通道正常是往我們預備的黑房,可是通道互相連接,連我也不知道其他全部的出口通往那裏。」

「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貝拉想抱住女孩的時候,一直沉默看着的愛瑪忽然向那群獸人跑去。

「別想走!」

「珀亞快走!!」

貝拉與愛瑪同時出聲,貝拉伸手抓住她,愛瑪只感到手腕一陣痛疼,然後便聽到貝拉在背後大叫什麽,一瞬間她覺得那群獸人像是故意避開她一樣。

只是剎那間,愛瑪緊抓住珀亞的衣袖,還來不及說什麽便被逼迫而來的獸人揮拳打向中背部,痛極掉入那洞中,連着想抓着她的珀亞一同落入那黑洞中。

「珀亞!愛瑪!」柏納轉頭想跟着他們卻被獸人圍圍住。

可惡!他一定被族長責罰。

努力底抗的柏納狠狠的想着。

站在酒枱前的貝拉呆看自己的手。

尖長的指甲裏有着微小的紅色,不會錯,那是她過去每天也逼迫接觸的東西。

舌尖顫抖的伸向那抹紅色。

「快!召集全部人徹底守查所有出口,男的不需理會,我要那女孩完好無損的抓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艾麗斯進樹洞的梗~

想再說一遍,這篇文的出場角色全是獸人,獸人分兩種:

全是動物外形全身毛的完全獸人。

混血而生只有部份動物特征如耳朵的獸人。

看了一篇,好像是杜文受大家喜愛(為什麽?蜥蝪君也很萌啊~

不要大意快支持你喜歡的那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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