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血脈至親,但姐姐更是為了他付出一切的人,他不能讓姐姐為自己受牽連。所以阿初向大少爺提出了要帶四太太一起走的請求。

第四集

再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阿初幾乎已經不意外了,如果哪天他出門沒有遇見她,大概倒還值得他注意一下。祭出殺手锏般的笑容的同時,阿初心裏不由琢磨,到底這女人是怎麽知道他的行蹤的?只是才寒暄了沒幾句,緊迫盯人似的襲擊便又來了。這次是汽油彈!阿初把這女人弄出來的時候,實在是很想罵人:你那什麽破幕後主使?知道你魅力不夠使美人計,就來一招患難見真情是不是?每次遇到你每次被偷襲!所以當那女人故作嬌嗔的叫嚣的時候,阿初也就隐忍着一股怒氣和她吵,雖然沒有太失禮的地方,倒也沒有故意相讓。直到想起自家少爺,阿初趕緊轉身,這才發現還好少爺已經出來了。

見着少爺第一句當然是關心他有沒有受傷,然後阿初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似乎都沒有關心過人家女子一句是否有事,這不論于紳士之禮還是他将計就計之大計似乎都說不過去,所以即使明知道那女子就是故意等着沒走要和他多交談幾句,阿初還是趕緊過去補上一句假意的關心。但女子顯然還生怕他對她印象不夠深刻似的,叫嚷着再也不要見到他,好像一切和他的相遇她有多心不甘情不願似的,天知道如果不是她故意來招惹,他倒真願意遠離這些是非呢!所以阿初很真心的回了她一句,“見不見也不是你說了算!”

事後讓阿初沒有想到的,是榮少居然對那個才見過一面的女子頗有些念念不忘,前後接連問了兩次,阿初一再強調不認識,卻換了來了榮少一句“我感覺她很面熟……”。

“……她的眼睛長的有點像大少奶奶。”

阿初本以為大少爺會叱他一聲不許胡說,或是不承認有人能和大少奶奶相像,卻沒想到榮少居然輕易認同了他的觀點。對于這一點,阿初心理隐約有了些猜想。如果少爺真的看上了那名女子,那這事情可就當真有意思多了!

進了書房,原本開開心心逗小丫頭的阿初突然被少爺叫去做功課,阿初雖然有心理準備,卻仍舊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早在火車上的時候阿初就已經有了這層認知,所以才抱怨什麽子承父業,但真正讓他不甘不願的,倒不是真像他所說的他的金融學的一敗塗地——相反,對于商業,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種敏銳度——而是這個槍手的尺度實在難以把握。做的好了,無論是大太太還是少爺,對他都會心中設防,或者說心有警覺,畢竟他只是來路不明的榮家養子,太露頭角自然不是什麽明智之舉;而做的不好,少不了又要挨大少爺的罵,可是他實在是很不願意被罵的。所以說當人家下人難啊,尤其是大戶人家的“養子”!

雖然苦着一張臉,但到底阿初還是接下了那一大摞沉死人的賬冊。

這一日,李沁紅接到消息,要抓捕地下黨老餘。阿次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的彈膛裏一如既往的上的是不足膛的五發子彈,而且李沁紅在高喊着“餘慶貨倉”的時候,他的下線就在一旁的走廊裏拖地板,讓他連想辦法通知都省了。

雖然最後還是在關鍵的時候保護了自己的同伴,但事情顯然遠比阿次預想的要複雜,他始終想不明白日本人是怎麽摻和進來的,還有李沁紅,在殺最後一個日本特務的時候又一次展現了她殘虐的本性,活活将人射成了篩子,這讓心疼物資的阿次實在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麽好。

當榮華一臉焦急的來找自己的時候,阿初真的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黑洞洞的槍口。如果一開始他還能說服自己大小姐是因為身後的組織而逼不得已的,那麽當榮華親自拿着槍指着他的時候,他也再不能為她找任何理由。她是他的姐姐啊,即使是領養的,即使他後來遠赴英國八年,但他們少說也相處了十幾年的時間啊!她不擔心槍走火的直接用槍指着他的頭威脅,只為了她的戰友、她的組織,阿初不是不擔心病人的安危,醫者父母心,事實上他擔心焦急的一點不比他們少,只是在那一刻,他真的心寒了!她是他真心當家人在乎了二十幾年的親人啊!

這邊榮初在給老餘進行手術,那邊楊慕次卻和夏躍春還有韓正齊,有了第一次并不算愉快的見面。夏躍春的那一聲阿初,在楊慕次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底又掀起了巨浪,而不冷靜的結果就是,為了在殘暴的李沁紅面前求表現,阿次直接就把啰啰嗦嗦的夏躍春按牆上了,或者也可以說,他已經在夏躍春那義正言辭的正義淩然裏聞到了一絲同志的味道,為了怕他暴露的更多,他只能果斷的阻止。如果當真等到李沁紅來動手,這個人還能不能是個完整的還另單說。所以無論出自這人可能是榮初的朋友,亦或這人可能當真是他的同志,他此刻都要保全他!還好後來韓副局長出來打了圓場,還好後來李沁紅什麽也沒說的就收隊了,否則以他此次如此思慮不周的莽撞行為,他恐怕真要揍夏躍春一頓才能收場了。

榮家小廚房的氣氛越發的詭異了,而榮升也發現了榮初使的小伎倆。阿初不得不承認,少爺在一定程度上遠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但他也比任何人都了解少爺,所以他沒有狡辯什麽他只讓傭人說的更邪乎,卻并沒讓傭人往大少奶奶身上扯,他知道大少奶奶是少爺的逆鱗,他最好別碰,于是他只是嘻皮笑臉的想要蒙混過關。但顯然并沒有成功!當阿初被強硬地摁跪在大少奶奶的畫像前的時候,他的心裏是有氣的。可是有氣又能如何?榮升才是榮家的少爺,而他不過是個家奴而已,即便條理分明的闡述了事情的原委,即便利用一切機會裝傻充愣的想要緩解自己的尴尬境地,但當榮家大少爺真正動怒的時候,他也只能乖乖地跪着。

楊慕次沒想到上頭會把杜呂寧派到上海來,所以在看到俞曉江的背影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敢相信,但緊接着李沁紅就告知了他這個消息。對于這個消息,阿次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他尊稱杜呂寧一聲老師絕不是叫假的,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杜呂寧待人雖嚴苛,但卻是真心疼愛關心着他們這些學員的,也是他少有的能确實感受到父愛的地方。可笑吧?父愛不是從他口口聲聲喊着父親的人身上得到的,而是借由老師一次次教訓一次次怒罵甚至是責打中體會到的。那種切身的擔心和愛護,不是淡漠疏離的問候幾聲便可以取代的。而憂的,則是老師太敏銳,也太難纏,以後恐怕他的地下工作就更不好做了。而李沁紅,無疑是可以分散老師注意力的一招好棋,畢竟她的忿忿幾乎人人皆知,他就算明說,也不算挑撥。為此,阿次不但說着些暗昧難明的話,甚至還要忍受李沁紅的性騷擾!天知道當李沁紅的爪子摸上他的肩膀、衣領的時候,他一身雞皮疙瘩直接從腳底板竄到腦瓜頂,他當場就想像拍只蟑螂似的一巴掌把她拍死。可是他不能,于是他就只能竭盡全力的維持着面部僵硬的笑容企圖躲開。但該來的始終要來,他能躲得開李沁紅的騷擾卻顯然躲不開處座的召見,在耍賴無效後,楊慕次只能硬着頭皮換上了滿膛的子彈去見自己的老師。

老師依舊敏銳,也依舊下手不留情,幾乎是一針見血的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也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個結實的見面禮。楊慕次知道瞞不過,所以即使及時換了彈夾也并沒有撒謊。他要在老師心目中留下一個誠實的印象,至于他的那些個伎倆和計較,只要在老師心目中停留在小聰明、小把戲的程度就好,不需要再更上升一步。後面無非是一些例行公事,阿次聽的認真,應對的小心,即使在聽到處座讓他畫老餘的畫像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不同。但是當俞曉江進來的時候,阿次就知道要壞,因為他太清楚這位教官對自己的好感,也太明白李沁紅對自己的想法,而女人一旦吃起醋來,是不可理喻甚至是可怕的。可偏偏這兩個人他都不能放棄,又得罪誰偏袒誰都不成,一個是處座身邊的紅人,一個是發起狠來十頭牛都拉不住的犟驢,這讓他怎麽一碗水端平啊?接過俞曉江遞過來的手帕的時候,阿次幾乎有些後悔,他沒事以前為了套近乎招惹她們幹什

Advertisement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