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而現場就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可以給他提供他想要的答案。不過當然,他得把她留下來,并且她得願意和他談才行,不過那真的一點都不難,只要他抛出四個字“雷霆計劃”,這個看似聰明厲害的大小姐便乖乖的上鈎了。

當阿次第二次面對榮初的照片的時候,卻仍舊無法坦然,在和老師的一問一答間,僅僅一個遲疑,已經說明了太多的在乎。

“我問你再後來。”看着這樣的楊慕次,杜呂寧不禁皺眉,第二次問詢已經加重了語氣。

“家事。”輕飄飄的兩個字,但顯然阿次見不到他自己此時無力又無奈的表情,也并沒意識到他自己已經把榮初歸為了家人之列。

杜呂寧着急,他是替阿次真的着急。事實就擺在眼前,眼前就擺着事實,可阿次就用着他那不知所謂的父子親情擋着寧願做個睜眼瞎,瞎扯了一堆可信卻絕不可靠的說辭企圖說服他。杜呂寧不忍心,這個孩子他雖然帶的時間不長,卻是感情最深的一個,他不忍心把他的傷痛鮮血淋漓的剖析在自己面前,也不忍心打碎他對自己家庭僅存的幻想,因為他安慰不了他。可是他仍是旁敲側擊的将該說的話都說了,将該點給阿次的都點給他了,只是希望這個孩子能早一點自己醒悟過來,卻同時也怕他哪天真的查出真相後被那背後的真相擊垮。

阿初和榮華拉拉雜雜了一大堆,圍着雷霆計劃說了一大堆,卻着實沒有一點有用的,除了再次表明自己和雷霆計劃無關,阿初也順利的将話題引到了他的懷疑對象身上——阿春。然後毫無意外的,他從榮華嘴裏套到了全部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經過。而所有得到的信息,只讓阿初肯定一件事,這是一個在他還沒有回國前就已經展開的驚天陰謀。而如此缜密又深有遠慮的謀劃,顯然是不會搞錯對象的。

楊慕次力圖就事論事的分析白天所發生的事情,雖然分析的條理分明、有理有據,但最終的結論卻連自己也說服不了,更遑論說服老師?一個低頭間,卻又見到了榮初的照片。阿次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破綻百出,所以為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态,或者說是補救,阿次自己提及了關于自己家事的問題。“我很了解老師……您很少刺探我的隐私,既然您開口了,我也很想知道您真實的目标和計劃。”

杜呂寧其實有點小尴尬,他不習慣于表達感情,他所有的關懷和情誼全部表現在他的嚴格要求與嚴厲批評中,維護是一定有的,但讓他矯情着說些溫情的話,他不慣、也不會。既然阿次說他的關心有目的,其實他也确實是有另一層的考慮,此時說出來,也沒什麽。“……其實我對你的家庭,以及榮初的身世并不感興趣,”又一次的,杜呂寧幾乎挑明了說着懷疑榮初和阿次是血緣至親的事,但能不能體會,就只能看阿次自己了,“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榮初對雷霆計劃知道多少?”後一句話雖不全是實話,但卻是極符合他身份和性格的一句話。

“他似乎一無所知。”阿次努力忽略自身的感受,力圖回憶當時榮初的狀态。榮初當時的茫然不是作假的,他感覺的出來。“而我也僅限于知道一點皮毛。”和上司的關系好就有這點好處,他可以在彼此最放松的時候,貌似不經意的打探他想要知道的信息。而事實證明,他也做到了,親手接過老師遞過來的機密文件,他在第一時間就想要幫榮初脫身事外,“這只是一份醫學研究的科技簡報。”是啊,只是一份科技簡報,卻白紙黑字的印着榮初的名字。當他已經不能再為榮初說什麽,甚至老師已經将苗頭引向了地下黨的時候,阿次知道,他所能做的,便只有親力親為,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在盡可能大的範圍內保護榮初。所以阿次收起了所有情緒,不再裝傻,他一定要争取讓老師将這個任務給他才可以。不出意料的,杜呂寧果然賞識之下直接将盯緊榮初的任務派給了他,阿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堵在自己心口的緊張和雀躍到底是什麽,他甚至要起身立正才能稍稍緩解體內血液奔騰的速度。但不論是什麽,他至少拿到這個任務了。不僅如此,老師将調查榮家丫鬟命案的任務也一并給了他,而這無疑是一個絕好的了解榮初生長背景及接近他的最好機會。而當老師将遠東貿易行的案子也交給他的時候,阿次知道,老師是在維護他,無論是從面子上還是裏子上,老師在用他的方式小心的保護他。杜呂寧最後提出了一條,讓阿次親自去拜會榮初。其實無論是将他父親的案子交給他,還是讓他去拜會榮初,杜呂寧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讓阿次可以去親手揭開掩藏在他身後的秘密,也許那樣,他受的傷會小一些吧?!他不希望這個孩子出事,無論在任何時候。

當阿初接到威脅他交出雷霆的電話的時候,除了怒不可遏還是怒不可遏,姐姐已經被逼得幾近瘋狂,對方卻仍舊在變本加厲,莫說他現在還不知道雷霆是什麽,就是知道,他也絕不會給他們!

好不容易安撫下姐姐,在陪着少爺看賬冊的時候,阿初接到了夏躍春的電話。對于這個損友,要說不想念是假的,可回國至今也沒能騰出空閑給自己,更別說找朋友敘敘舊了。電話的內容實在稀松平常,阿初也便沒什麽可忌諱的,即使他知道阿春故意拖延時間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就是為了偷聽他說話,他也并沒往心裏去。直到少爺讓他去借書,發現阿春在偷看他書單的阿初這次怒氣洶洶的将書單抽回來,心裏卻又有了另一番計較。也許,他可以期待點什麽是不是?

阿次在監聽室不但知道了榮初早上接到了一通恐吓電話,更知道了榮初要去春和醫院送一份醫學報告。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這一趟看來他都得去。才這麽做了決定,劉雲普就進來了,說是他父親找他。楊慕次一愣,父親一向是不會主動找他的,這一趟,卻似乎來的太是時候。阿次本以為父親會至少和他解釋或者說明一下遠東貿易行的事,畢竟這次的事情鬧的太大了——都已經鬧到自己的職轄範圍內了,可沒想到,父親張口沒說兩句話,就直接的要趕他走,連個修飾都沒有。是不是他不喊疼,就沒人在乎他會不會受傷?不,應該說,即使他喊疼,也沒人在乎他是不是在受傷。顯然,讨論的最後,不過又是一次的不歡而散而已。父親當然沒能說服他,即使又搬出那套所謂的父子親情,但他也沒能從父親口中得知任何有用的信息。看着父親離開,早就已經該習慣了的阿次,卻又一次的感覺到無奈而疲憊,每次這種無力而頹敗的感覺襲來,都讓他好久才能回過勁兒來。

阿初到圖書館去給少爺借書的時候,一邊翻找還在一邊想,不知道今天會是個什麽路子?那個女人會是以何種方式出現在哪裏呢?圖書館還是春和醫院?她要怎麽制造這一次的巧遇?因為心不在焉,所以這手腳就有點慢。當第一本書沒有找到的時候,阿初并沒有多想,畢竟這圖書館裏借書的人那麽多;可是當第二本也沒有的時候,阿初停了下來,一邊喃喃自語着,一邊在心裏合計,每次都是他被人給驚喜,是不是這次他也該給對方一個?不然這游戲只來不往的,豈不玩的沒意思?旁邊的小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之是告知并驗證了榮初的猜測,那個女人在這兒!阿初貌似不經意的低着頭繼續去尋書,心裏卻已經打定主意,他也應該給她一個美麗的邂逅了。所以當他擡頭看向書架的時候,即便有一個不算嬌小的身影擋着,他也只當她好似不存在似的沖了上去。結果就是如他預料般的身體親密接觸,當然,還有他偷的一個吻!

第六集

原本只是想給那女人一個特別的回禮好讓她印象深刻,讓榮初頗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竊來了一個初吻。女人這次倒是沒有裝傻,直接認出了他。也是,再裝下去就太假了!或者,她也認為該和他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了?不管如何,女人一貫的胡攪蠻纏外加假扮柔弱,他也就順理成章的假意關心。只是讓阿初頗受不了的是,這女人居然當衆給了他一巴掌,雖說只是打了下手腕,但也讓他心生怒意。除了榮家的人,他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的,或者應該說,就是因為在榮家難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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