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已,真的不得已!
接下來的日子,阿初異常的忙碌,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阿次給的三百萬,他要善加利用,力求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不求一本萬利,但至少也要翻上幾翻;而雷霆疫苗的研究,更是火燒眉毛,半點緩不得不說,還得快馬加鞭,更是半分都錯不得;而和雅淑那邊,阿初也不想放,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忙碌就放那小妮子去纏着楊慕次,如果因為他這段時間的忙碌而疏忽導致他前段時間的力氣都白費,那他才真是要悔死了。
一切都是為了阿次,只要能盡早把阿次從哪個虛假的漩渦中撈出來,只要能讓他在阿次身邊有一個安穩踏實的位置,他再辛苦再累又何妨?
一根蠟燭兩頭燒,阿初至少已經有七天沒合過眼了。就連一向少話的阿四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大活人這麽熬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終于沒白熬,我拿到秘密武器了。”盡管身體很累,但阿初的心裏很高興。
“武器?什麽武器?”阿四知道老板這些天發了瘋似的在研究一些東西,他也敢肯定那一定和雷霆有關,可是科學研究這方便,當真是把東西都擺在他面前他也看不懂的。好在他的上級夏躍春也沒在這方面要求過他。
是的,武器,真真正正的利器,可以讓他終于站到阿次身邊去的王牌!阿初拿着初步完成的雷霆疫苗,笑得無比開心。(其實這裏本人糾結過,到底應該是寫抗凍成功的雷霆病菌還是寫雷霆疫苗,畢竟從後面種種阿初和夏躍春的互動來看,這裏不應該是疫苗,而應該僅僅是比日本人完善了的病毒,但因為後面給阿次注射的藥水是藍色的,而這裏的也是藍色的,所以某六還是決定寫成疫苗好了。其實說疫苗也不完全的準确,正确的說法應該是解毒劑,因為有些醫學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所謂的疫苗應該是先行注射讓本體産生對病毒抗體的變異病菌,但電視劇裏演的什麽1-4號的疫苗顯然是用來解毒的,那應該叫解毒藥才對,不過既然原劇裏叫疫苗了,那咱也就将錯就錯叫疫苗好了!)
阿初再去找和雅淑的時候,已經是他想要收網了的時候。疫苗已經完成,他可以憑借着這個東西穩步到達楊慕次的身邊,和雅淑已經不需要再在阿次身邊礙眼了。所以阿初這次去,真的是滿心歡喜的。不管和雅淑在他身邊的時候想的是什麽,有一點阿初不得不承認,其實這些天來,在她的身邊,才是他真正休息的時刻。不需要和精明的商人、官員周旋,不需要對着一堆數據費心,只要撒撒笑容,不時說些甜言蜜語,這傻傻的女子便笨笨的信了。甚至聽着她的琴聲閉上眼睛稍做休息,她大概都能理解成他深深地為她沉醉、吸引、着迷,當然,這也是他故意要讓她這麽以為的。除此之外,阿初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再也不會為說着過分的情話而躲避和雅淑的眼睛了,對着她眼睛裏清清楚楚倒影出的自己的身影,即使再肉麻的話他都說的出口,并且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好像一切都是對着阿次說的一樣!只是阿初始終想不通,怎麽對着自己弟弟說情話就如此底氣十足,并且說的情深意切,再沒有言不由衷的抵觸和滿嘴謊言的心虛?難道他……去去去,想什麽呢,他一個大男人,阿次也是個大男人,一定是他這幾天缺乏睡眠腦子抽筋了!阿初一邊吻着和雅淑,心裏一邊鄙視自己的胡思亂想。
從和雅淑家出來,阿初直接去找了夏躍春,除了将研究結果交給夏大院長以外,他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夏躍春對于阿初的主動協作當然是欣喜若狂的,能把如此大的助力拉入自己的陣營,夏躍春知道除了阿初和自己的多年友誼以外,其實楊慕次才是主因,但是他什麽都不會說,也不會點破的。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足以,說多了,反而并非美事!
而至于夏躍春給自己的關于爆炸案的信息,楊慕初只能說果然不出所料。日本軍方!并非什麽阿貓阿狗的小角色,所以才能将事情做的這麽天衣無縫,所以才能這麽多年一直牢牢地控制住楊慕次。但是,那又如何?莫說一個日本,就是和整個世界為敵,他也要把阿次搶回來!
當陳浩山來找他的時候,阿初就知道,這些人根本就知道他是誰的,否則怎麽會對他的樣貌沒有半點詫異。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他要見的也不是一個日本軍方的小喽啰。想要從他手裏拿東西,多少得拿點誠意出來!
第十三集
楊慕初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禁想着,這就是阿次叫了二十五年“媽媽”的人!就是這張臉,确實是母親的容顏,卻絕沒有母親的端莊和娴雅,反而透出狠戾和腐朽的味道,這一定是一個見慣了血腥和生死的人。
聽着“徐玉珍”的種種利誘和恐吓,阿初嗤笑出聲,這人顯然是沒摸準他的脈,竟拿過世的姐姐來威脅他!這除了能增加他的恨意以外,并不能讓他吓到一丁點。如果她拿阿次來威脅他的話,也許他還會猶豫衡量一下,拿一個已經不在了的人說事,日本人以為他是和楊羽桦一樣沒種的人嗎?
“徐玉珍”是有備而來的,甚至不惜暗示手下給出言不遜的榮初一些教訓。但阿初既然敢來見仇人,又豈會是那麽好相與的?阿四的身手就不必說了,他甚至不惜亮出自己的底牌——警察局韓副局長,也要給對手一個下馬威。他相信,一個由軍方籌劃實施了這麽多年的任務,不會僅僅為着一個已經被犧牲了臉的女人而改變。他是這麽賭的,也就這麽明白的告訴了“徐玉珍”,就像他說的,他的籌碼永遠擺在賭桌上,就看對方敢不敢跟。
此時的阿初是被恨意燒紅了眼睛的,他一心想要了楊羽桦和“徐玉珍”的命,他只想着殺了這兩個禍害他家人、牽制住阿次的仇人,卻忘記了,他們也是養育了阿次二十幾年的“親人”,即便他們不算盡責,但阿次卻絕不可能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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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阿次很在意,在意到做惡夢的地步!阿初透出的徹骨恨意像一根針、一根刺、一發出膛的子彈狠狠撞進他的心裏。在夢境裏,阿初殺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就像阿次一直在怕的,也不是阿初恨他的父母,而是恨他!阿次大叫着醒來,四肢冰涼、渾身冷汗,阿初的恨是他無論怎樣去做心理建設也都難以承受的。
阿次的驚叫聲首先引來的是還在和處座談話的李沁紅。李沁紅是舉着槍沖進來的,她還以為阿次受到了什麽嚴重地突然襲擊,因為她從前實在是沒有聽到過阿次如此這樣失措的驚吼。阿次也有點被吓到了,他是因為聽了阿初的話,難以面對家人才選擇在辦公室休息的,卻忘記了這裏才是更危險的所在,他随時的一個無心之過都有可能暴露自己,而現在,他則必須要為他的失常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好在阿次知道什麽時候應該示弱,更知道有時候适當的真話比謊言更加有力量,更能折服于人。所以無論是對着李沁紅,還是後來也跟進來的老師,阿次都選擇了袒露自己的脆弱。
“害怕”這樣的詞從楊慕次這樣的人嘴裏說出來,讓無論是愛慕他的李沁紅還是待他若親子的杜呂寧,都瞬間震驚卻也柔軟了心髒。尤其當阿次說出了“子欲養而親不待”的話,讓比李沁紅還多知道許多事情的杜呂寧不得不把他單獨叫到了辦公室。而李沁紅,更是不用阿次怎麽套話,就自動自覺的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告訴給了楊慕次,只為了和他套套近乎,以示自己對他的在意。
當阿次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杜呂寧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關于阿次的身世、榮初的身世,甚至是他們的父母和阿次現在的父母,一樁樁一件件,謊言、醜惡、血淚,他都比阿次本人還更清楚,所以,他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面前的這個孩子,那些傷害、那些謊言和榮初的恨,其實由來已久,也其來有自!
楊慕次卻無法像杜呂寧一樣安然的沉默,因為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份,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他的同伴們知道,他不想也不能讓敵人知道,而這其中,他瞞得最辛苦的,就是老師。除了老師本來就很敏銳、難纏以外,對于他們之間如師徒如父子的情感才是讓阿次最顧及的。無論是誰,他都敢肯定他下得去手清除障礙,唯獨老師,他不敢也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