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怎會跑到浪劍山莊的地界來了?!
難道說,正是由于自己的出現,蝴蝶了所有的劇情不成?
不對啊,只是韋香主被人給砍死了,白若若也被砍死了,蝴蝶你個什麽了?她什麽都沒做好吧!
白衣男子乃是浪劍山莊新一代繼承人,逐浪劍客的兒子扶桑公子,在原書當中,他與風淩天脾性相投引為至交,進入讨伐魔教的結局之時,扶桑公子幾乎是耗盡了家財,幫助風淩天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簡直……聖母得令人不忍直視。
“在下永興風家風淩天,永興大比遭他人毒害追殺至此,驚擾了波浪公子,實屬罪過。”風淩天人模狗樣裝得挺像,只聽他又道:“這一位公子方才救下我,我才得以脫身。”
波……浪公子溫和一笑,回答道:“我浪劍山莊喜好結交朋友,風公子既有難,我扶桑沒有棄之不顧之理,至于這位公子,乃是俠義之人,不如,同來敝山莊一敘?”
莫邪幾乎是想要爆吼:不要!
風淩天瞪她一眼:“又不是在問你……”他話才說半一半,趁着火光,待望見莫邪那張清晰的臉龐時,突然間睜大雙眼,整個人就那麽斯巴達掉了。
由于扶桑和風淩天都沖着鬼焲,他只好推脫道:“這位才是我家公子,我是她的護衛。”
扶桑恍然,整個人仿佛泛出了一層聖潔的女神之光,他拍手稱好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公子真是大義也,敢公子大名是?”
聖母王!不要這樣看着我!
“呃,我叫葉……葉莫。”莫邪尴尬地回答道。
風淩天看着火光映襯下的莫邪,突然神神叨叨地插嘴:“你怎麽可以姓葉!”
莫邪怒道:“難道我要和你一樣姓狗?!!!”
瑪麗風,給老紙滾一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周日了,真是曬太陽和睡覺的大好日子啊哈哈哈。。。
☆、忠犬的心思
最終,莫邪還是同意了扶桑公子的邀請。
不為別的,光是卸掉風淩天有力的右臂膀,就已經足夠誘人了,只要離間扶桑公子和風淩天的關系,讓他不要将家當全部給風淩天,那麽,風淩天就成不了什麽大事。
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風淩天會遇上另一個慷慨解囊的財主,支持他舉起反抗魔教的大旗,未來,真是一件說不準的事情。
反正,如今走一步算是一步罷。
“你到底是誰,你從何而來,究竟要往何處去?”
夜晚非常地美好,只是,有一只讨厭的狗正在亂吠。
莫邪咬咬牙,這麽富有深刻哲學意義的命題,你好意思問得出來!
“說吧,不然我就站在這院子外不走了。”風淩天靠在門框邊,開始耍起了無賴。
莫邪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滾,不然我讓鬼焲扔你出去。”
“……”風淩天不依不饒,斜靠着作出一個自認為潇灑的姿勢,“我會天天來看你。”
莫邪被他弄得焦頭爛額,她親手将破破爛爛的門拍向他臉,叫喊道:“不要問我從那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麽流浪為什麽流浪遠方!
為了我夢中的橄榄樹!”
風淩天揉揉被拍疼的臉:“……”歌唱得不錯,就是語氣太兇了。
莫邪瞪目:“回答完畢,還不滾?”
風淩天看着鬼焲:“……你和她是什麽關系?”
鬼焲從容且精簡地回答道:“主仆。”
風淩天斜睨了二人一眼,狐疑地道:“我不信。”他們哪裏像主仆了!有見過主人對仆人拉拉扯扯,恨不得将自己給貼上去的麽?!
聽聞此話,莫邪如同受驚炸毛的兔子。
難道說,男主想要拆散他們這對年輕的小情侶,然後殘忍地将她的男噴油搶走,和鬼焲玩斷袖不成?!
對,一定是這樣,該死的男主,不僅逼死了自己,最後還逼死鬼焲……風淩天他就是她和鬼焲愛情之路的終結者!
“死變态!”莫邪咬牙切齒地吼道,将鬼焲拉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用一首歌來表達我憤怒的心情。”
鬼焲擡頭望天:“……”教主,別唱了,月亮快要落下山了。
風淩天賤賤地笑道:“你唱,我聽。”
特麽的他腦子一定是秀逗了!
“我困了,明天唱。”莫邪冷臉,一腳踹向手中那扇破破爛爛的木門。
可憐兮兮的木門被踹上門檻,然後“啪”地一響,接着又倒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明兒再聽你獻歌。”風淩天微微一笑,轉過身去,輕飄飄地離開了這間客院。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心情很好?”莫邪十分驚訝地道。
鬼焲:“是,他輕功有長進了。”
莫邪:“真是死變态,被罵都能罵得爽,原來是想提升武功。”
鬼焲:“……”教主真是越來越……
莫邪盯着風淩天離去的方向,等候了半晌,都沒見有UFO和外星人将他帶走,于是,她很失望地回到扶桑公子為他們準備的卧室。
鬼焲将莫邪送入房內,就要往外退出去,莫邪好奇地問道:“你去哪裏睡覺?”
客院內明明只有一間卧房!
鬼焲恭敬地答道:“教主,我平日睡房梁上。”
莫邪驚訝地瞪大眼睛:“!!!”這樣會得腰椎間盤突出的!
自己的男噴油味覺慘遭味覺癱瘓,可不能再添什麽嚴重的疾病,莫邪驕傲地擡起頭,我尊是一個非常賢惠的好女友!
“不行,你以後都睡床上。”
其實,莫邪很想說,我不介意你和我一起睡!
鬼焲皺皺眉:“教主,屬下若是睡在隔壁,怕萬一出事趕不來。”雖說他的輕松速度快,但抵不住江湖上的詭異手段,更何況此處還是陌生之地,有些暗手,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你就那麽喜歡房梁?!
莫邪很捉急:“那你待在我的房中便是。”
鬼焲忙跪下擡拳行禮:“屬下不敢冒犯教主!”
莫邪頓時冷臉,抿抿嘴:“不行,我說你睡哪裏就是哪裏。”真是萬惡的封建舊制度!
鬼焲終于有了松動:“……那,屬下去屏風後的地毯睡罷。”
莫邪側過身,指向大床不遠處的軟榻,說道:“ 你睡那,總可以吧?”
他怎麽就那麽死腦筋呢!
鬼焲猶豫了會兒,旋即又似下了決心:“屬下将軟榻搬出去……”
“不行!”莫邪回答地很堅決,“你睡屏風後邊,萬一來殺手殺我怎麽辦!我沒力氣很膽小,我害怕!螞蟻我都怕!”事實上,貞子來了她都不怕,估計還會拉來一起玩3p。
鬼焲頓時哭笑不得,屏風後離大床還不過三丈,就算殺手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不驚動他!
但是,實在是抵不過教主的堅持,鬼焲只好硬着頭皮回答:“屬下遵命。”求姑姑原諒,他不是真要冒犯教主,乃是形勢所迫啊!
莫邪氣沖沖地扒了兩件外衣,裹着中衣往被窩裏鑽,躺了十分鐘之久,她還是氣呼氣呼的。
黑暗當中,莫邪的腦子越來越清醒,漸漸地不怎麽生氣了,而此時她面對的,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興許是來到異世不久的緣故,她對周圍總是有一種排斥之感。
尤其是男主被蝴蝶了,女主死了,莫邪覺得自己更糊塗了,甚至不知道将來的路該怎麽走下去。
幸好鬼焲平穩的呼吸聲一直盤旋在耳邊,令莫邪的心中多了幾分溫暖……
不管周遭環境如何,她總是還有他陪在身邊。
這樣,也就夠了。
想到此,莫邪平靜地閉上雙眼。
幽深的夜中,鬼焲突然睜開眼睛,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見,莫邪側臉既安然又恬靜,他的嘴巴動了動,突然又沉默起來。
教主,和以前真的是不一樣了呢……
放在從前,他們這群影衛通通是教主的奴隸,即便是日日夜夜貼身保護他,卻也從來不得近他的身。誰要是惹了教主生氣,他會對冒犯之人處以極刑,所有魔教之人,皆是惴惴不安度日。
鬼焲從未和教主認真交談過,所說的話永遠只有:“好”、“教主說的是”、“屬下遵命”。
那一天正好輪到他當值,正是那時,他看見了醒來後驚慌失措的教主,那副恐懼的神态,與從前的教主判若兩人。
之後的歲月,教主從未傳喚過另外三名影衛,還總是遣他去做這樣那樣好笑的事情……
鬼焲的眸色漸漸晦暗不明起來,難道說,教內所流傳的古老傳言,是真的?
這個教主,當真不是從前的教主?
姑姑,只怕也該發覺了吧。
鬼焲的眸色慢慢暗淡下來,心中複雜萬分。
作者有話要說: o(~ o ~)~zZ
周一了,周一了,要上班,太可怕了。。。。。。。。。。。。。。。。。。。。。。。。。。。。。。。。。。。。。。。。。。。。。。。。。。。。。。。。。。。。。。。。。。。。。。。。。。。。。。。。。。。。。。。。。。。。。。。。。。。。。。。。。。。。。。。。。。。。。。。。。。。。。。。。。。。。。。。。。。。。。。。。。。。。。。。。。。。。。。。。。。。。。。。。
☆、女主角出現
第二日中午,扶桑為來前來浪劍山莊做客的二人設宴款待。
由于昨日鬧騰得太晚,莫邪自然是睡晚來遲了。
宴會設于一座八角白亭中,四面環水,由走廊相連,遠遠地便能看見人已到齊,風淩天見莫邪來到,第一個起身歡迎。
莫邪白了她一眼,順着扶桑的手勢,坐上了指定的客座。
由于鬼焲昨晚強調自己是仆人的身份,扶桑并沒有給他單獨留座,這讓不适應封建制度的莫邪,有那麽幾分蛋蛋地不爽。
不過,讓鬼焲站在她和風淩天中間,也好方便待會出其不意地下毒。
沒錯,莫邪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為風淩天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大禮。
大禮的內容暫時保密。
莫邪坐下之後,扶桑客氣地道:“前幾日,我救下一名落難女子,安置在我山莊內養傷,今日,我将她也請了過來。諸位不介意罷?”
風淩天搶先回答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既然是扶桑兄弟相邀,風某自然是樂意。”
莫邪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标榜自己是江湖豪俠,歸根結底,不就是看對方是個女人麽!
哼,種馬男!!
扶桑拍拍手,就有一丫鬟往外走,不過許久,丫鬟帶着一名白衣美人來到亭中。
待聞到那股熟悉的淡淡花香,莫邪下巴頓時掉在地上,整個人激動得差點摔進桌子下。逐浪劍客他姥姥的,白若若怎麽陰魂不散又來了!
炮灰女探子當初彙報,胡長老不是将她給砍了麽?!
莫邪頓時有一種狗血入腦的感覺。
在原書的情節當中,自白若若從魔教順利逃出後,被追殺至至海邊大城永興,在城中某個巷道中,碰上了還是畜男的風淩天,狗男.女王八綠豆對上眼,然後開始勾搭成.奸。
逐浪劍客他蛋蛋的,誰能告訴她,現在的情節到底是腫麽了?
為毛白若若和風淩天第一次見面,會是在浪劍山莊的地盤!
莫邪感覺腦袋一片混亂,眉毛皺得快要打上幾個死結。
白若若是風淩天最美的大老婆,她擁有曼妙柔軟的身姿,清麗無雙的容顏,軟糯悅耳的嗓音,以及絕世無雙的體香,綜上所述,此女乃人間絕色也。
白若若往前走來,裣衽一禮,淺笑道:“白若若,見過各位公子。”
莫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自己馬上要融化成一汪春水了,這……白若若的聲音也太柔美勾人了吧!
自從鬼片看到一定境界後,她就再也沒有起過雞皮疙瘩,看來,白若若的功力很深。
扶桑依舊是一臉聖母相,他招招手道:“不必客氣,白姑娘請坐。”
白若若緩緩擡起頭來,水汪汪的妙目在三人身上一掃,然後,慢慢地停留在風淩天身上不動了。
莫邪甚至能看見,白若若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與嬌羞。
看吧,不管男主女主見面的地點怎麽變,那狗血的愛情故事依舊如同金剛鑽一般恒久遠。
不過,風淩天此時卻是一臉正常,他端着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完全不似書中所描繪的那個片段:“他擡起頭,望着宛若白蓮的她,猛然覺得,他終于找到了人生中那顆閃耀的啓明星。”
莫邪:“0_0!!”一定是我眼花沒有捕捉到男主的色相!
小型圓桌四人各自分坐一個方向,莫邪左邊是端坐主座的扶桑,右手邊是風淩天,而風淩天則夾在莫邪和白若若中間。
白若若的美目一直停在風淩天身上,就那麽一眨不眨地瞅着他。
莫邪偷偷湊過去,和鬼焲道:“你覺得她長得怎麽樣?”
看見美女要與他人分享!
莫邪除了吃燒烤以外,還有一個業餘愛好就是玩單反。
學校內很多美女都來找她拍外景,待拍到一定境界之後,莫邪已經養成了職業習慣,那就是!看美女和分析美女!
鬼焲很認真地回答:“眼睛,和你有些像。”
莫邪:“……讓你回答的不是這個!”
風淩天側過頭,插言道:“嗯,贊成。”
莫邪将那張死臉拍走,怒道:“死狗蛋,你偷聽!”等會讓你好看!
風淩天揉臉,覺得很無辜:“習武之人,聽力自然不弱,更何況,你離我這樣近。”
白若若繼續眨眼睛:“……”~(>_<)~看我看我啊!!
見大家聊得很開心很熱鬧,扶桑特別有成就感,他清清嗓子,丫鬟便下去傳飯了。
扶桑嘆息道:“白姑娘身世可憐,如今又是一身傷,真是作孽啊。二位公子,可有好方子供她調養身體?”
聖母王果真是聖母王。
白若若差點眼淚掉下來,一雙美目溢滿了如朝露般的晶瑩淚花:“魔教教主羞辱奴家,奴家無顏茍活,若不是扶桑公子救下我,我……嘤嘤嘤……”
轟隆!!!!
莫邪腦袋上瞬間出現一團大陰雲,陰雲中的五色天雷一齊往下狠狠劈來。
妹的!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莫邪頓時有一種想要撕裂衣服的沖動:老娘什麽時候羞辱你了,老娘是女人!!!!
女人!!!
扶桑也是一臉凄苦相,安慰她道:“白姑娘不必傷心,你既已在我浪劍山莊,想來決計是穩妥的。”
白若若坐在凳上,整個人如同一朵在風中飄零的花朵,她擦着眼睛道:“多謝扶桑公子,奴家無以為報。”
莫邪整個人身子都在發抖,鬼焲拍拍她的肩膀,這才令她整個人回過神來。
冷靜下來之後,莫邪的腦子終于恢複正常。
最重要的一個疑問,為什麽白若若還是遭到了羞辱?
難道這事兒,是胡長老所作所為不成?
莫邪百般不得其解,原書中隐藏了“莫邪”女人的性別,按照道理來說,他羞辱了白若若實屬正常,可是,莫邪卻很清楚,“他”明明就是一個女人,那麽,書中羞辱白若若的另有其人。
可能,與這次羞辱白若若的,興許是同一人也說不定。
風淩天将莫邪的臉色盡數收入眼內,他不動聲色地哼道:“聽聞魔教教主遣散所有女子,胡長老一怒之下殺死韋堂主,怎會有羞辱你一說?”
莫邪瞪大了眼睛,覺得整個人生的三觀都要颠倒了,我靠,這絕壁不是真的!!!!
男豬竟然幫反派大教主說話!
書中的正确情節是,男主聽說白若若的悲慘遭遇,同情心立馬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他将小巧精致的水晶人兒擁入懷中,溫柔地安撫道:“若兒,我發誓,從今往後,你是我風淩天的人,我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然後,白若若感動得一塌糊塗。
風淩天這番話一說完,與莫邪同樣驚訝的,還有女主白若若。
白若若眼中的淚水立刻就掉了下來,吧嗒吧嗒地滴在桌上,好似開出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她臉色蒼白,抖着嘴唇道:“風、風公子,奴家怎會用自己的清白來作假?”
“也許是他人設的局也說不定。”風淩天摸了摸下巴,表現得十分福爾摩斯,“魔教韋香主有一子侄乃是我的至交好友,正因為其家族慘遭滅門,永興大比我無人舉薦,才遭遇其他家族的追殺。”
“我這條消息絕對真實可靠,既然魔教教主沒有興趣要那三十名女子,那麽,我想,他也沒有必要單獨羞辱你一人。”風淩天手指敲着桌子,表情十分嚴肅。
喀嚓。
白若若整個人瞬間裂了,莫邪幾乎能夠看見,她的身體碎成了片片七彩的玻璃,然後漸漸消逝在風雨中……
“咳咳咳……”白若若突然猛地咳起來,白眼一翻差點就要暈倒過去,幸虧小丫鬟及時扶住她,還幫她撫背順氣兒,不然,吃個簡單的便飯,還真會釀出人命。
扶桑也被吓壞了,忙站起來道:“白姑娘若是身子不适,大可先下去休息。”
“咳咳,不用,我、我吃完再走。”白若若無力地招招手,整個人軟軟地搭在小丫鬟身上,令人好不心疼。
可是,風淩天依舊不為所動。
莫邪挑挑眉毛,他現是在玩裝B麽,想等着晚上再去行動?
對頭,一定是這樣,夜黑風高爬牆會大老婆什麽的,一定非常地刺激。
所以,他現在才表現出一臉很不在乎的樣子。
種馬就是矯情!
席面終于千呼萬喚擺上來了。
許久未吃正常食物的莫邪忍住想要風卷殘雲的沖動,她突然站起身,指向外面的天空:“看,灰機!”
然後,另外三人很配合地齊刷刷轉頭。
此時,鬼焲手指輕輕一彈,只見一枚小巧玲珑的綠色丸子無聲飛出,呈抛物線狀掉入風淩天酒杯中,然後迅速化開在酒水裏。
三人均是鎮定地回過頭來,莫邪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剛剛看錯了,沒有什麽。”
風淩天一臉疑惑:“方才有一只仙客飛過,着實美得緊。”
扶桑笑了笑,放下酒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莫邪嘴角抽了抽,心道,那一定是湊巧。
白若若忽然舉起酒杯,朝着風淩天道:“奴家敬風公子一杯。”
莫邪心頭一跳,妹子,你這一發來得不錯!
風淩天皺皺眉毛,并不端起酒杯,而是道:“白姑娘為何敬我?”
“我……”白若若眉尖蹙起,面露哀色,“風公子大義,奴家……”
“不必了。”風淩天冷冷地推辭了。
莫邪急得快要跳起來,死狗!你居然不肯喝酒!
下毒一事,該不會被他給發覺了吧?
莫邪突然又開始大媽般疑神疑鬼起來。
白若若差點又要哭了,她默默地擡起頭,忽然伸出手一抓,接着,對方的杯酒順利落入了她手心中。
白若若深深地望了風淩天一眼,一仰頭,再将酒杯反扣,整杯酒盡數被她喝光。
莫邪:“!!!”這酒不是給你喝的!!!!
白若若旋即又将自己那杯一飲而盡,不過許久,她美麗的面龐上便浮起了一層紅暈,美豔得不可方物。
看着圓桌對面那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莫邪深深地低下頭,愧疚了。
親,那杯酒我真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本章審核通過!!!都已經兩天了!!!
本文絕對甜,而且絕對腦殘,不喜歡虐的朋友們放心大膽追。
☆、禍水往東移
八角白亭中,傳來一女子凄厲的尖叫聲。
接下來,所發生的情景自然非常慘不忍睹,慘到莫邪差點沒将自己塞進桌子底下。
鬼焲扶着她,滿頭黑線:“……”教主每次緊張,怎麽都會往桌子下鑽?
前叫豬《毒經》中有言,服用“血熱丸”之後,情況較輕将會全身發熱,紅斑散發,時隐時現,伴随瘙癢潰瘍等,莫邪給風淩天準備的,只是非常小的一份,用在他的身上,頂多只是長幾個坨癢一癢罷了。
依照莫邪原有的想法,這種毒不能藥到病除,卻也能在體內存個十幾年。
所以,她很天真地想道,只要風淩天打架的時候犯癢,他便惹不了那麽多仇家,最後也當不上一統天下的武林盟主。
可是,用在身體嬌弱的白若若身上,那效果登時就不同了。酒一落下肚,白若若便突然全身發熱,臉上還長出突起的紅色丘疹,接着,紅色丘疹一一爆開……原書中清麗絕倫的美女,被摧毀得令人不忍直視。
最後,白若若是被扶桑遣人擡回去的。
扶桑和風淩天坐在凳子上,完全沒了胃口,面對着滿桌的菜肴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鬼焲你坐下一起吃。”白若若走後正好少了一個人,莫邪便招呼着鬼焲坐下。
鬼焲皺皺眉,當衆不給自家教主面子也不好,正在猶豫之間,扶桑聲音顫抖地道:“鬼……公子和我們一齊坐下吃吧,也熱鬧熱鬧。”
真是有夠熱鬧的!
鬼焲神态略為不自然地坐下。
莫邪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愧疚感在腦中只盤旋了一會兒,注意力便被滿桌的雞鴨魚肉給吸引住了,于是,莫邪手中握筷,就近夾起一只雞腿開始啃。
終于不用吃包子了,嗚嗚嗚!!!
感受着齒間傳來的香甜味道,莫邪感動得幾乎眼淚掉下來。
扶桑神情越來越難看:“……多謝葉公子瞧得上本山莊的飯菜。”真是很佩服她的勇氣,看見白若若滿臉的膿水,居然還能夠吃得下東西!
莫邪狠狠地咬下一塊肉,放在嘴裏嚼都沒嚼,直接含混着一起吞下。
廢話,當老紙半夜看鬼片的歲月是白白浪費的麽!
哼,看鬼片吃零食和玩兒似的!!!
由于嘴巴很忙沒時間回答扶桑的問題,莫邪只好猛點頭給予扶桑回應。
風淩天實在無聊透頂,拿着筷子開始敲碗玩兒。
莫邪嘴巴中塞滿了食物,鼓着腮幫子,十分鄙視地望了他一眼:男主的氣質真是猥瑣。
怪不得這本種馬文最後沒火!
哼,報應來得如此洶湧澎湃!!!
看着莫邪嘴邊的油,扶桑的胃酸泛濫成災,眼前那些冒着紅油的菜,越看越覺得像是瘡中流出的膿水。
扶桑神經接近崩潰邊緣,在最後一刻,他扶着桌子輕聲道:“我觀白姑娘所中之毒十分霸道,應是從魔教帶來,我暫且去聽聽郎中如何說,先行告辭,諸位莫見怪。”
扶桑決定要忽略掉主人很沒有禮貌這件事。
事實上,扶桑回的是自己的老窩。
等扶桑離開之後,飯桌上就只剩下莫邪、鬼焲和風淩天三人。
莫邪瞪了他一眼,見他好端端地坐着喝酒,心道,好人死得早壞人活千年,說的就是他。
風淩天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他說出名字的那一刻,莫邪便視他如同水火,不過,他決定在這個時候把話說開了,省得雙方繼續這樣僵持下去。
“你是女人。”風淩天淡淡地道。
“噗!!!”
莫邪剛剛喝了一口湯,吓得全部噴了出去。
只見油膩的綠色的湯汁,和白色的泡沫一起挂在餐盤碗的邊緣,四處還能見到幾小截軟答答的綠蔥,連風淩天的飯碗中,有幾可憐的粒肉末懸挂在尖尖上……惡心得令人簡直想要做噩夢。
總之,整桌飯菜慘遭被毀。
剛剛擡起筷子的鬼焲,右手頓時停在半空中。
莫邪哈哈笑了三聲,轉過頭來:“你信麽?”
鬼焲回答得很真誠:“屬下不信。”
看吧,這年頭,說真話是沒有人信的!!!
風淩天露出一副不信的賤樣,抱着雙手道:“那你為何心虛。”
莫邪拍着自己平板的胸脯,惡聲惡氣地狡辯道:”我心虛了嗎?!有什麽好心虛!“死種馬!
閱女無數什麽的男人,真特麽讨厭!
“不吃了。”莫邪拉起鬼焲,往廊道上走去,事實上,那整桌被污染的飯菜也不能吃了。
吃自己口水什麽的,實在是太惡心了。
“你……”風淩天張開嘴,好像還想再說什麽。
莫邪回過頭來,紅着眼睛瞪着他:“再說我開唱了啊!”
鬼焲:“……”求教主不要唱!
于是,莫邪被鬼焲以極快的速度拖走,留下風淩天一人坐在惡心的飯桌邊肆意淩亂。
回到客房內,莫邪還沒落地,便憂心忡忡地問道:“白若若 …… 她不會死吧?”
鬼焲輕車熟路地答道:“若是尋不到藥方對症下藥,興許會。”
莫邪糾結地撓頭,心中溢滿了負罪之感,她真心不是故意而為之!
誰知道,白若若吃下小小一顆的血熱丸後,毒發得這麽嚴重,遠遠超過《毒經》上所述的效果。
事實上,白若若的身體本就受了傷,免疫力極端低下,自然不能和強壯體魄的正常人相比。
莫邪百感交集,《毒經》上所記載的解藥配方,類似于寶釵制作那冷香丸般要求機遇,雖沒有那麽誇張,但是,沒個三年五載難以做好。
并且,此毒乃是魔教前叫豬研究的特效藥,普通的郎中只能較輕地幫白若若緩解,至于緩解的程度……
鬼焲:“依屬下之見,那群庸醫頂多能使它不流膿罷了。”
意思就是,白若若會長一臉不流膿的麻子?!
莫邪無力地望向天花板:我真不是故意拆散官配的!!!!
作者有話要說: (⊙o⊙)
不要忘記,本書建立的根基就是一篇狗血種馬升級文,所以看見腦殘的狗血,一定不要躲開!!!
請自覺地糊一臉狗血再離開!!!!
免費狗血不要錢啊啊啊!!!
嗯!就素這樣!
☆、尋解藥露陷
為了白若若滿臉爬滿紅斑狼瘡一事,莫邪惆悵得抓耳撓腮。
鬼焲提議道:“教內存有解藥,不如,讓姑姑送來些。”
莫邪眼睛一亮,終于提起了精神:“也好,你去辦罷。”
白若若不是存心想栽贓教主莫邪,只是受他人引導迷惑,算是一名無辜的受害者。
而莫邪對風淩天下毒,最後卻給白若若帶來了實質性的傷害,莫邪心中有愧,只好盡力來彌補。
“屬下不能離開教主,可喚其他的影衛前來領訊。”鬼焲搖搖頭。
看着鬼焲垂下的雙眸,莫邪突然一愣,他的意思是,要讓自己傳人過來?
可是……到底要用什麽方式傳喚?
莫邪覺得有些茫然,專業級黑粉噴子不了解專業知識!
“教主,用金翅蟲即可。”鬼焲默默嘆了一口氣,他已經能十分确定,如今教主确實不是曾經的教主。
莫邪尴尬地抓抓頭:“金翅蟲?”……是個毛線。
“教主,您的手環中藏有機關。”鬼焲的嘴角略有些抽搐。
莫邪心頭一跳,緊張地握緊雙拳:乖乖不得了了,鬼焲該不會懷疑她是冒牌貨了啊啊啊!!
“噢,機關啊,”莫邪裝作很淡定的模樣,摸上左手那根金色手環,繼續裝B:“剛剛我想着,是否換個方式叫給他們過來,給他們一個驚喜。”
驚吓還差不多。
看着莫邪故作鎮定的模樣,鬼焲嘴角不可察覺地勾起,心中覺得頗為好笑:“是的,請教主放出金翅蟲來罷。”
“嗯。”莫邪故作高深地摸上金色中央那顆綠色寶珠,手指甲在上面輕輕彈了幾下,寶珠随之發出幾聲微小的叮叮聲。
╯□╰機關太複雜打不開……
莫邪淡然一笑:“從其聲音可聽出,這顆和田玉珠的純度不錯。”
鬼焲:“……教主那是岫玉。”
莫邪:“……”日,裝不下去了。
莫邪痛苦地別過臉,将左手手腕伸出去,清咳兩聲哼道:“本教主今日吃太多,肚子脹痛,右手無力,你替我打開它。”
鬼焲:“……”吃撐了和右手沒有力氣有關系麽?
鬼焲心中無奈,往前走了幾步,半蹲在莫邪身前,他擡起右手,按上莫邪的手腕。
歸功于平日練刀之故,鬼焲的指腹上有一層厚繭,粗糙繭子摩擦在嫩滑的皮膚上,莫邪只感覺一股電流從身體穿過,整個人忽然就動不了了。
由于莫邪太過于緊張,她都忘記看鬼焲是如何扭轉那機關的,只聽“咔嚓”一聲響,手環中央那顆玉珠彈開,露出下方一個小小的凸槽來。
凹槽中有一只金色小蟲,長得有些像金龜子,鬼焲吹了一聲口哨,那蟲便振翅飛了起來,從窗戶打開的縫隙鑽出。
金翅蟲走了許久,莫邪的心跳依舊快如擂鼓。
鬼焲緩緩擡起頭來,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望着她,活像一只呆萌呆萌的薩摩耶,莫邪激動得整張臉都紅成猴屁股。
“肚子痛,先睡會。”她只好将鞋襪一甩,飛快地鑽進被窩中把自己給埋了。
莫邪腦子嗡嗡直燒,等到稍稍平靜了會,她揭開蒙在臉上的被子,卻發覺房內空無一人。
鬼焲的身法非常敏捷,不知是何時出門去的,莫邪的心中略有些小失落。
難道說,這只是她一人的單相思罷了?!
莫邪痛苦地把自己再蒙了起來。
(╰_╯)一定是我努力得還不夠!
《老師傅驚天神秘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