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招泡妞玄天至尊攻略》第三招有雲:好白菜需要豬來拱。
于是,莫邪想象自己化身為豬八妞,頂着豬鼻子锲而不舍、狂轟濫炸地去拱那棵口憐的白菜……
莫邪睡了一個午覺後,心中依然有所愧疚,于是,她主動要求去白若若院落探病。
“葉公子稍等,待奴婢下去傳喚。”丫鬟将莫邪領到一處花壇旁,便繞着小徑離開了。
莫邪此時是男人的身份,即便是不拘小節的江湖人士,男女見面還是須得恪守基本的禮儀。
莫邪等了半天覺得十分無聊,而經歷過中午之事,她卻又不知道該和木頭樁子似的鬼焲說什麽,心中越來越焦躁起來。
只見花壇旁爬過一列螞蟻,螞蟻們扛着一塊不知名的蟲子屍體,哼哧哼哧地在路上走着。
莫邪實在是惡趣味到頭,于是,她開始用腳尖調戲起可憐的螞蟻來。
鬼焲:“……”教主真是與衆不同,玩螞蟻都能玩出一地的屍體。
忽然,另外一條小徑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接着,莫邪瞅到一片白色的衣角。
逐浪劍客他妹妹的,聖母王居然來了!
莫邪吓得趕緊蹲在地上,五指插入土中開始撥弄起來。
扶桑遠遠地便看見莫邪,他笑着打招呼道:“葉公子也來看白姑娘……咦?”
那橫七豎八的螞蟻屍體十分慘不忍睹,扶桑飛快地往莫邪處奔來,蹲在她的身邊,開始暗自神傷起來。
“桑桑公子,在下經過此地,見死去的螞蟻着實可憐,便想将它們都埋了安息。”莫邪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如果你認為扶桑只是一味簡單的聖母,那你就完全錯了!
事實上,扶桑是原書中一個非常可怕而極端的角色,一個極端的聖母狂熱分子。
書中有一章曾言,有一名江湖豪俠除暴安良滅了整個黑山寨,為了斬草除根,他屠了寨主他兒子,此事正好被路過的波浪劍客發現,于是,扶桑瞬間狂化,用波浪劍法将此人的手腳砍下,然後飄飄然羽化飛仙似地離去。
據說,此人在山頂上掙紮了三天三夜,最終血流而盡死。
莫邪看到此情節,當時就大罵了一句“變态”,卸去那人的手腳令其受折磨,還不如直接将他殺了來得好!
因此,莫邪是絕對不敢在扶桑面前殺生的。
扶桑露出一臉哀泣之情,他伸出白兮兮的雙手,學着莫邪的模樣,慢慢用手指摳土給螞蟻挖墳。
鬼焲完全淩亂了,花壇邊不正好放着兩個鐵鏟麽?
碰上了這兩個二貨,也只有用手指陪他們一起挖土。
莫邪為了取得扶桑的信任,用一方精致的手帕将螞蟻包起來,美其名曰裹屍布,将扶桑感動得痛哭流涕。
三人一邊刨土一邊聊天,在莫邪的花言巧語下,扶桑乖乖拿出自己的祖傳玉佩作為螞蟻的陪葬。
扶桑如小狗埋便便一樣将螞蟻葬了後,一邊抹臉一邊哭道:“這些螞蟻,死得也太可憐了。”
莫邪也露出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特別特別地沒有誠意。
鬼焲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立即低頭:“……”
“嗯嗯,你別哭了。”莫邪伸出右爪,又幫扶桑胡亂地抹了一把臉。
她真是很有聖母潛質!
鬼焲:“……”教主,你們倆手中有泥·巴·啊!
還是有騷味的泥巴!!!
扶桑站起身來。
莫邪尖叫:“你不要過來!!!”
連鬼焲也飛快地往後退了幾步。
扶桑現在的造型非常犀利哥。
那一身白色衣袍此時繪滿了泥巴塗鴉,連他臉上也是一道道黑色泥印,原本谪仙的形象蕩然無存,活脫脫成了從西安兵馬俑裏新鮮出土的泥人。
更令人惡寒的是,扶桑的身上還有一股狗屎貓尿的混合氣味。
莫邪僅僅吸了一口氣,便有了想要作嘔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現自己寫文很小清新啊。。我真是小清新啊!!!!!!
☆、探病心惶惶
扶桑又站在路邊抽了許久,直到小丫鬟來通報白若若同意見莫邪,扶桑才反應過來,繼續聖母屬性爆發:“白姑娘身中魔教劇毒,我也要去看她!!!”
鬼焲:“……”紅斑狼瘡不至于死人吧……
莫邪:“……”你別吓着她都已經很不錯了。
丫鬟實在不忍心看下去,只好提醒道:“大公子,您這身衣服……”莫非剛剛他在泥地裏玩驢打滾?!
“趕緊回去換,別唐突了如嬌花般的姑娘,”莫邪覺得第一個安慰白若若的人應該是她,這樣才能夠盡量在女主那搞到一點人情分,畢竟,女主的後期實力還挺不錯。
扶桑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不行,我一刻見不着白姑娘,我便不能安心。”
敢情中午見到膿瘡反胃的人不是你啊……
丫鬟躊躇道:“從此地離開前往公子居所取回衣服,來回至少要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那只是普通人的速度……
莫邪相信,扶桑憑借祖傳輕功,全速跑回去換衣服,頂多只需要一盞茶的時間!
可是,聖母王他不幹!
扶桑一臉愁苦樣:“我怎可讓葉公子久等。”
莫邪咬牙切齒:“……”誰說要等你了!
然後,扶桑就頂着一腦門的泥進去了?
當然不是,此時,他正非常饑渴地盯着莫邪。
莫邪:“……”日,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紙身上!!
莫邪今日外罩一件素白色的長袍,內為繡鵝黃色交領衫,頭挽一個端正發髻,斜插一支紫玉銀釵(姑姑同款男士版),整一副貴公子的派頭,而此時扶桑盯的地方,正是她的新衣服。
既然已經裝聖母了,摳門成性的莫邪只好含淚脫下外長袍,痛哭流涕地遞給扶桑:“桑桑公子穿我的罷。”
扶桑認真地接過衣服,很淡定地脫了自己袍子扔給小丫鬟,順便還扯了莫邪一方帕子擦了臉,十分聖母地道:“葉公子果真是大善人。”
老紙不是,去你丫的聖母啊!
莫邪一時間青筋暴跳。
所以說,扶桑這種人搶劫起來最可怕,明明就是強搶,還要打着善良救濟他人的名頭!
簡直比瓜美美都還不如!
扶桑稍稍整理了儀容,便跟着莫邪往白若若房裏去。
白若若聽聞二人來拜訪,早已從床上下來,站在門外等候迎接,此時見二人遠遠而來,她屈膝一禮。
“你怎麽出來了?趕緊回床上歇息!”見白若若四處亂跑,扶桑表現得很捉急。
白若若虛弱地靠在門上,臉上裹着一層白紗,隐隐約約還能見到皮膚下的紅點,她趕緊解釋道:“扶桑公子不必擔心,我自幼習武,更何況此毒乃是發作于皮膚,對身體經絡無太大損害。”
莫邪頓時更愧疚了,一個容貌被毀的妹子,居然還堅強地活下來沒有尋死覓活,當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咦?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莫邪忽然覺得某個地方出現了嚴重的錯誤。
白若若完全沒有原書中那樣嬌花。
在原著當中,白若若碰上風淩天後,發覺自己懷了“教主”的孩子,當即跳崖上吊自刎各三次,脆弱得一塌糊塗,可是,現在的白若若,看起來不像是要自殺尋死的人。
“可是,你前些日子才喝了紅花,身體虛弱,下次不必出來了。”扶桑不想讓白若若站在風口上,趕緊拉着莫邪往房裏走。
莫邪:“……”原來是提前打掉了啊……
聽聞此話,莫邪都快要暈死掉了,逐浪劍客他姑姑的,為毛女主角會在碰見風淩天之前打掉腹中子!
更奇葩的是,白若若表現得很淡定,脖子上沒有劃痕,不像是有上過吊的跡象。
“……白姑娘真是勇敢。”莫邪真心覺得很無奈。
白若若沒有遮遮掩掩,大有江湖女子的俠義氣概,她沒有故意抹殺自己被QJ一事,用自己的清白告訴廣大天下女性同胞:珍愛生命,遠離色.魔教主!
白若若的臉色微微發紅,她垂下頭,糯糯地道:“葉公子誇得令奴家汗顏……奴家那時覺得無顏茍活,後來還偷跑出去尋死,多虧扶桑公子救下我。不過,奴家如今已知曉,性命才是重要的,江湖兒女不必糾纏于此等小結。”
看來,原著中她尋死九次,如今卻被扶桑插上一腳,最後只變成了一次?!
莫邪斜看了白若若一眼,心道,難道說,女主是碰上了男主,才越來越嬌花的麽?
白若若一進門,便被扶桑遣了丫鬟摁到了軟榻之上靠着。
莫邪坐在圓凳上,疑惑地問道:“我如今觀你的行為,與午時有極大的不同。”
白若若頓時面色潮紅,她輕輕捂着嘴,柔柔地道:“說實話,奴家對風公子……不知為何,便成那樣了。”
莫邪的神情很嚴肅,她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你對風公子一見鐘情,待他自然與別人不同,此是正常現象,不必太過擔心。風公子待你也與我們不一樣,平日裏,他可是一臉溫和的模樣(賤人樣)。”她對鬼焲也差不多,總是會說些做些極端腦殘腦裂的破事。
扶桑揮着手,很蠢地插言:“是麽是麽,我怎麽不知道啊。”
莫邪:“……”你聖母你驕傲,你知道個屁!
鬼焲:“……”
白若若:“……”
“葉公子,真是懂奴家。”白若若旋即開心地笑了起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
莫邪抽搐着嘴角,所以說,她現在是變成閨閣之友?傳說中的居委會大媽咪?
做為一名合格的知心哥哥,莫邪繼續犯賤:“白姑娘既喜歡風公子,為何不向他明示?”
“風公子對奴家态度甚是冷淡。”白若若很愁苦。
莫邪拍拍扶桑的肩膀,繼續胡謅道:“我與風淩天結識已久,知他沾了些賭博的習性,偶爾手癢會去賭錢,他定是覺得無法養家糊口,才對白姑娘你表現如此,并不是故意冷淡你。”
木頭樁子鬼焲:“……”教主你認識他才一天!
白若若還沒有動靜,扶桑卻是尖叫起來,他扯着莫邪的袖子大聲道:“風公子他怎可去賭博?他難道不知道,賭博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聖母王順利在莫邪的挑撥離間下發作了!
莫邪繼續挑撥扶桑和風淩天的關系,她噓了一聲,悄聲道:“風公子也曾想改,可一時半會兒改不掉,不過,你千萬別在他面前提起,否則他定會生氣。”
扶桑狂化成獅子狗:“不行!我一定要勸他改了這惡習!”
莫邪好不容易勸他幾次,才令扶桑暫時安分下來,不至于去找風淩天擺場子單挑。
不過,扶桑心中依舊很不舒坦,和中午飯局一樣覺得犯惡心,才聊了幾句,他便告辭匆匆離開了,房裏只剩下莫邪和白若若二人。
莫邪一挑眉毛,湊過去賊兮兮地笑道:“白姑娘,風公子當真意屬于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啥話說,為了不浪費格子,我就抽一抽。
還記得莫邪欠風淩天一首歌麽,大家猜猜是神馬,哈哈哈。。猜中有獎,免費送一龍套角色來當。
扶桑/姑姑/大姨媽/白若若等等等:神馬!你取不出名字拿老子們湊數還沒找你要演出費呢!!
☆、牛鬼蛇神聚
莫邪的話給了白若若無窮的勇氣。
白若若急忙連珠帶炮地問:“你真覺得風公子在意我?他為何會在意我?他什麽時候來找我?他該如何面對我?”
莫邪抽搐着嘴角:“……你問的這些問題只有兩人知道。”
白若若頓時妙目一亮。
莫邪:“……一是風淩天,二是算命先生。根據戀愛定理,算命先生比腦子一團漿糊的男人更清醒。”
白若若無聊地掰起手指,表情既委屈又幽怨。
莫邪清清嗓子提出腦殘建議:“你大可去尋他表白你的心跡,男人會很享受被追逐的感覺,比如說,在夜晚的花叢中幽會,氣氛一定很浪漫。”
白若若不知道浪漫是什麽,但聽起來像是一個好詞,她興奮地道:“此事當真?”
“自是真的,男人都是如此矯情,作為女人,你得主動些,他若是不答應你,就打斷他腿腳拖回家去,”莫邪笑得特別溫油,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白姑娘若不擱不下臉面約他,便将此事交給我。”
鬼焲:“……”同為男人躺槍。
話說,教主,你的這個方法真的沒問題麽?!
白若若激動地從軟榻上跳下,立馬朝着莫邪彎下腰肢,行了一抱拳禮,說道:“從未有人如此與我說過這些窩心話,自今日起,葉兄便是我白若若的大哥。”
接着,白若若甜甜地喊了一聲“大哥”,聲音甜得莫邪差點尿了。
逐浪劍客他娘的,女主把她當知心哥哥了!!!
莫邪從白若若房裏出來,腦袋依舊犯暈。
鬼焲扶着她慢慢穿過小徑,走到花壇之時,忽然,莫邪大聲喚道:“等等!”
小跑至新修葺的“螞蟻墳墓”旁,莫邪左右手開工開始抓泥巴,不過片刻,她便撈出一塊帶泥的玉佩來。
“哈哈哈……螞蟻的陪葬真是好東西啊。”莫邪忙用從白若若那處撈來的手帕擦了擦,然後将其小心地包住塞進衣襟,大笑道:“哼,有了浪劍山莊的玉佩,以後便不怕人追殺了!那套外袍真心換得真值!”
扶桑那個大傻蛋聖母!!!
鬼焲默默地用腳尖将土給履平,好心地提醒道:“天下無人膽敢追殺教主。”
“本教主沒有了內力,說不準呢……”莫邪神神叨叨地說着,忽然一拍腦袋,瞪大眼睛尖叫道:“逐浪劍客他嬸嬸的,忘了問白若若活經散的事情了!”
鬼焲皺皺眉毛,問道:“活經散是何物?屬下從未聽說過。”
看着鬼焲近在咫尺那張可愛的臉,莫邪很想去捏一把,無奈手已經伸出來了,只好轉個方向握拳抵在唇邊,高深莫測地道:“此物可疏通經脈,恢複內力,算是江湖中一種極為難得的藥。”
原書中确實是有這樣一種藥,那麽,活經散肯定存在于這個世界中,只是還未被人挖掘出來而已。
希望白若若繼續努力成為風淩天的大老婆,只有他們兩個人好上了,白若若才會不遺餘力去幫風淩天尋藥,莫邪才有機會搶到活經散。
“教主可吩咐教中人去尋找,”鬼焲回答地非常輕松,“哪還有我教尋不到的物事?”
看着鬼焲坦然的臉,莫邪終于發現他除了忠心之外的另一個特征,那就是更可怕的“愚忠”!!
不行,自己男噴油可不能被養成一個X銷組織中狂熱自大的漁民啊啊啊!!!
莫邪站直了身體,嚴肅認真教育道:“鬼焲,教中許多人有異心,随時想要颠覆本教主的統治,你可知曉?正因為如此,我不可以全信他們,萬一有人發現了此藥,将它或是藥方銷毀了腫麽辦?”
鬼焲很疑惑:“屬下明白啊。”
莫邪:“那你還說讓他們知道!”
鬼焲:“令知曉的人服下教主的含笑半步颠,他們絕不敢随意亂說。”
莫邪:“……”完了,漁民徹底沒法改了了!
莫邪覺得有些心煩意亂,鬼焲被魔教洗腦得太過成功,幾乎沒有了自己的想法。這令她覺得有些頭痛,他的生活裏除了教主還是教主……若她不是教主呢?
莫邪覺得背後一股涼氣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教主,怎麽了?”鬼焲十分關心地問道。
莫邪擺擺手,轉過身去往回走:“有些涼了,回去吧。”
莫邪心中郁悶得慌,這個問題其實很早她便想過,只是沒有如今來得猛烈。
她只是一個天外來客。
穿越者本身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誰知道某一天,她會露出什麽不可彌補的破綻來呢?
那時候,她該相信誰,該怎麽辦才好?
涼飕飕的風吹得她有些發冷,忽然,她覺得身上一暖,側頭一看,肩膀多了一件黑色的短衫。
莫邪攏了攏衣領,低頭嗅了嗅他的味道,衣服上,還殘留着鬼焲的體溫,穿在身上既溫暖又舒服。
心中好像也暖得要化開了……
主仆二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在漫天的花雨之下,順着花壇沿着小徑往回走。
某一日晚間,正當莫邪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人揭開帳子,輕輕地喚她:“教主……”
莫邪拉着被子,微微擡起頭來,鬼焲舉着一盞燈,正盯着她認真地看。
鬼焲悄悄勾起嘴角,教主今晚居然能叫得醒,還真是奇了都。
莫邪順着黃色的光澤,扭頭往右邊望去,只見前方的地毯上,整整齊齊跪着三名牛頭馬面吊死鬼……
他大姨媽斯!
莫邪驚得坐了起來,半夜三更突然蹦出來一堆怪物,他們是想要鬧哪樣啊!!!
“屬下,牛汒/蛇柒/神銳,拜見教主。”
牛鬼蛇神齊聚一堂啊這是……要收了老紙?
聽着三個人奇怪的名字,莫邪地嘴角使勁地抽了幾下,不禁對死去的真身“莫邪”深深地汗顏,看看,他都取了些什麽狗屁名字啊!
“起來吧。”莫邪頓時有一種京劇中閻王爺附身的感覺。
鬼焲默默地走到三人中去,牛鬼蛇神排排站好,等待着教主大人的訓話。
“先将面具都摘了……尤其是你,吊死鬼。”莫邪擺擺手吩咐道。
一堆形似地獄來的鬼怪,在電視中觀看固然很爽,可放在生活當中,那就真的是很惡心很刺激,刺激到莫邪想要穿越回去!
尤其是那張吊死鬼的面具,描繪得十分栩栩如生,它張着鮮紅的大嘴,嘴中露出一條紅豔豔的長長滑滑的舌頭,搖搖晃晃地吊在胸前……他也不嫌行動的時候麻煩!
三人見鬼焲摘了面具,心中對教主這一行為沒有太大抵觸,于是,他們很順溜地打開面具的機關。
衆人将面具揭下後,莫邪覺得,整個黑暗的房間都被照亮了。
莫邪見到三人的真實相貌,差點将右手背給咬出血,她心中大為激動:天哪,我聖教美男真是大大地多啊!
四大影衛帥哥站成一排,涵蓋了各色風格和各個年齡層階段,秀色可餐,完全可以搞一個明星組合去逆襲棒子國。
莫邪有些糾結地撓撓頭,如今有三個人可以使喚,那麽接下來,她該怎樣分配任務呢?
“那個……大牛啊。”莫邪磨磨牙,第一個影衛剛剛說他叫什麽名字來着?
為毛她有一種去鄉下探親的感角?!
作者有話要說: 嗯!!!這是第二更!!!傳說中的二更!!!
☆、禍端異波起
牛汒和莫邪給他的綽號名一樣,生得一張忠厚老實的臉,體格走的是肌肉型男的類型。
莫邪叫喚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被鬼焲敲了一下手肘,才知曉教主是在喚他。
“大牛,你與姑姑聯系,讓她送血熱丸的解藥來,此事要盡快辦。”莫邪板着臉吩咐道。
在原書中,這三名影衛連名字都沒出現,莫邪此時不能确定他們的忠心程度,只好暫且先不将他們留在身邊,就怕萬一将自己的疑點洩露出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屬下遵命。”牛汒重重一抱拳,由于其力氣較大,拍擊之間,令室內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莫邪揉揉太陽穴,沒睡醒神馬的人就容易犯暈,她看着站在第三稚嫩少年,說道:“小蛇丸,你去教內打聽,查清楚誰玷污了白若若。”
鬼焲無語地一轉頭:“……教主叫你呢。”
小少年頓時臉通紅,他趕緊跪下來,癟着粉嫩的小嘴,霧蒙蒙的大眼偷偷瞄着莫邪道:“是,教主。”
讓小朋友去波瀾詭谲的教內打聽消息,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一點!
莫邪突然覺得自己是雇傭童工的殘暴資本家。
“大神,”莫邪覺得自己膝蓋軟馬上要跪了,“你去盯着風淩天,記錄他每日在做什麽。”
神銳的個子比較高,臉蛋是四人中最年長成熟的,尤其是他那一對冷厲的劍眉,特別富有武功高手的風範。風淩天奸猾鬼精,常行收買人心之事,不找個厲害的角色,還真怕鎮不住他。
哼,無所不能的男豬,看老紙找個大神來鎮你!
神銳嘴角微抽,舉手提出自己的疑問:“教主,記錄要詳細到何種程度?”
看,大神還是個實踐派!
趕緊膜拜之啊!
莫邪心中甚為滿意:“他每日練功多久時間,出去見了什麽人,有說話內容最好,就連上茅房也要留存備案。有問題馬上上報給我,不要自行解決。”
風淩天主修武功是一本名為《純陽真經》的功法,乃是多年前武林盟主的真跡,走的是穩紮穩打、霸道威猛的路線,尤其是他将其結合風家獨門劍法後,将飄逸與陽剛結合起來,後期武力值簡直高到爆表。
莫邪曾經仔細研究過,若是風淩天沒有這本內功秘籍的支撐,絕不可能發揮出其他金手指的作用。
書中後期曾描寫,在一次與魔教三名堂主的對抗中,風淩天不幸走火入魔,引發真氣逆行,一身武功修為差點全部廢掉,多虧白若若及時尋來活經散,這才使得他恢複功力,重振王八之氣。
既然會走錯了經脈,那便代表着,風淩天在平日練武中有所疏漏。
莫邪又是非常天真地想着,只要她細心觀察,某日趁風淩天練到危險的地段時,去搗個什麽小亂,令他真氣走岔,若是成功得手,今後他只消當個中流高手便可。
反正等她坐穩了教主之位,對魔教進行洗白白大改造,武林正派從此也沒有讨伐她的必要,不需要風淩天來為民除害。
這真是一件相當美好河蟹的事情!
莫邪美滋滋地想着,臉上快要笑開了花。
鬼焲瞬間擡頭,飛快地看了莫邪一眼,然後又立馬低了下去。
神銳:“……請教主放心,屬下定會細致入微。”
牛鬼蛇神們辦事很給力,遠遠地超出了莫邪的想象,才不到半個月時間,大牛便将血熱丸的解藥送到莫邪手中。
為了僞裝這枚解藥,莫邪令鬼焲從新加了些無足輕重的其他藥粉進去,以稀釋解藥帶來的效果。
服下對口的解藥後,白若若解毒很順利,只用了七日的時間。
因白若若每日塗抹莫邪贈送的紫玉香膏,如今,她臉上的痘印非常淡,不近距離仔細觀察的話,壓根看不出來那張臉曾變成過白面麻豆餅過。
白若若一事了結後,莫邪猛然發現,她竟然在浪劍山莊白吃白喝住了一個月之久!
風淩天首先坐不住了,外頭追殺他的風聲逐漸淡去,他便在宴席上提出要離開浪劍山莊,前往南方訪問摯友,順便讨論劍法學術研究方面的內容。
白若若使出渾身解數,奈何風淩天如同吃了秤砣鐵了心,對她這朵美人花熟視無睹,偶爾他還會冷嘲熱諷幾句,活脫脫就一忘恩的負心漢。
風淩天還有三日要走,莫邪心中焦急,只好擅自主張約他于晚間在某個小花園相會。
約會內容:賞月唱歌。
莫邪本是做好了準備他會缺席的準備,沒想到的是,風淩天當晚還真的來了!
風淩天打扮得可謂是花枝招展,大有去鸨子樓接客的态勢。
只見他上身着青色鑲藍邊交領窄袖長袍,腰挂深藍寬腰帶,下半.身黑色褲子配黑靴,長袍下擺在腰部以下分成多條,彈跳間徐徐蕩起,飄飄欲飛,整個人行動之間從容而潇灑。
男豬腳就是不一樣,簡簡單單的一套行頭,都能穿出未來鑽石王老五的氣場!
待風淩天見到那熟悉白衣女子站在亭中,登時臉色就冷了下來,他聲音略微僵硬地道:“怎麽是你?”
白若若轉過身來,在月光的映照下,整個人仿佛神仙仙子。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風淩天,微微屈膝,柔柔地道:“自見風公子第一眼起,若兒便覺得,風公子與我前生有緣,是我命之所牽,心之所在。”
躲在牆根偷聽的莫邪被麻得龇牙咧嘴,她使勁地揪了一把鬼焲的手臂,心中不爽地嘆道:看,連這軟妹子說甜言蜜語的功力,都比自己男噴油要強!
鬼焲露出囧萌囧萌的無辜表情:“……”
風淩天繼續面無表情:“你不必如此,我早已有心屬之人。”
莫邪瞬間瞪大雙眼,媽蛋,劇情有變,誰敢趁着女主沒來先把男主給搞走了!!!
白若若差點站不穩,她虛弱地扶着柱子,捂着心口,淚眼朦胧:“風公子,她是誰……我、我不介意……”
“我介意,”風淩天擺擺手,一臉堅決,“我自幼便與她定了親。”
我靠!
去你丫的訂親!
莫邪真的很想站起來罵娘,他居然好意思扯出一堆封建大家族禮教來!
問題是,風家的列祖列宗除了風淩天以外,全部進了閻王殿報道,還訂個屁啊?你丫冥婚吧你!
原書當中,風淩天每一次追女人時,都要提一次自己死去多年的訂婚對象,來表現自己是如何如何專情,然後,他會露出一臉專情的憂郁王子相,欺騙女人們那顆泛濫的同情心。
書中的每個女人都以為自己是他的唯一,結果,她們最後,都成為了後宮中那三千分之一的佳麗。
“真的……真的不可以麽。”白若若頓時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亭中,白若若那嬌軀好似馬上要随風而去,脆弱得不堪一擊,連莫邪這僞“知心哥哥”,都有一種想要将她抱在懷裏好好呵護的沖動。
風淩天依舊冷着臉,絲毫不為所動。
你就繼續裝吧!
莫邪憤怒地伸出手,抓住了一棵很看不順眼的小草,想要借此發洩心中的怨憤。
但是,這棵草不是普通的草,它是一棵神奇的草……
突然,莫邪感覺地面在微微顫抖,連眼前的景色也随之搖晃。
大地震!?
土地的震動立馬升級,短短的幾息時間,周遭的地面紛紛炸裂開來。
轟隆!
近旁傳來一聲巨響,眼前那一整塊土地如同地毯般翻卷過來,好似一頭巨大的怪獸,要将周遭所有的事物全盤吞噬。
莫邪被此等壯烈之景吓得臉色鐵青,突然,她感覺腰間被一只手抓住,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飛快往後掠去。
鬼焲速度再快,卻也快不過地底的機關,“嗖嗖嗖”無數尖銳的破空聲傳來,莫邪轉頭一看,只見無數到黑色細影以閃電般速度向自己飛來!
黑色細影那鋒利無比的箭頭,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寒冷徹骨的銀光!
鬼焲足尖在石頭上輕輕一點,想要借勢彈射至天空。
誰知他的腳剛剛觸碰到石頭,石下便突然冒出一具銀色的小型捕獸夾子,“咔嚓”一聲響,夾子便将他右腿狠狠地夾住。
“唔。”身側傳來一聲難過的悶哼。
莫邪頓時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鬼焲抱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吃了滿嘴的草和泥。
“教主,松手!”鬼焲低聲吼道。
“噗噗噗”三聲銳物刺入肉體的聲音接而響起,莫邪睜大雙眼,鬼焲居然給她擋箭!
“死也不放!”莫邪張嘴咬在鬼焲肩膀上,然後死死地揪着他腰上的肉,不讓他将自己甩出去。
鬼焲痛得全身無力,一時半會将她丢不掉,只好任她抱着,二人順着地面的斜坡往下方滾落。
莫邪急速向下方滾去,感覺內髒都要被震出來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斜坡最低處,乃是一個巨大幽深的黑洞。
毫無懸念地,二人骨碌骨碌滾了會便掉進洞中。
聽着亭子那邊傳來的崩塌聲和慘叫,随着自由落體運動,莫邪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然後,眼前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打劫!還木收藏本文的盆友們趕緊收藏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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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詭谲生
“嘀嗒。”
“嘀嗒。”
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莫邪頭腦逐漸清醒起來,然後睜開眼睛。
此地一片空洞的黑暗,莫邪感受到身旁鬼焲的體溫,心中卻不是很驚慌。
幸好,他還在。
從黑洞中落下後,他們掉入濕漉漉的淺水中,鬼焲被壓在下方,所以莫邪的身體沒有受傷。
身下的人體溫略有些低,莫邪趕緊摸出口袋中的夜明珠,挂在手腕上用以照明。
黑暗中突然出現淡淡的光亮,莫邪眼睛被刺得有些發痛,眯着眼睛,花了好一會兒才适應過來。
她和鬼焲此時躺在一方小水潭裏,不遠處有稍稍高的幹燥地面,莫邪奮力将鬼焲支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然後艱難地邁着步子,慢慢往地往前方挪動而去。
多虧“莫邪”從前勤于練武之故,體內雖沒了內力的支撐,力氣倒是比平常女子大,換做是上一輩子的莫邪,鬼焲估計要被她拖在地上走了。
“呼——”終于爬上了稍稍高的地面,莫邪将鬼焲安放在旁邊,扯着領口大口大口喘氣起來。
忽然,莫邪似是想起什麽,她将鬼焲翻了一個身,仔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