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平日在門派中,他最恨別人拿這個說事,莫邪所表示的意思,很明顯是在戳他的脊梁骨!

“越兒,掌門正在靜養,不得大聲喧嘩!”

門外一名老道士見卿越大聲喧嘩,便開口厲聲訓斥道。

卿越咬咬牙,怒不可遏地瞪了莫邪一眼,低着頭回答道:“是,師傅。”

莫邪聳聳肩膀,臉上依舊保持着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卻笑樂開了花。

不過許久,門內傳來一名清麗女子之聲,她緩緩說道:“方才我已控制掌門的傷勢,如今可以請諸位進來了。”

儲秀派除了掌門還有幾名親傳弟子進入,風淩天被推出來當靈機派的調解人,而莫邪則成了儲秀派的代表,自然也是一同入內。

房內彌漫着一股難聞的藥味,掌門老頭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臉上呈青紫之色,皮膚上還起了瘡化了膿。

莫邪微微張嘴,斜睨了鬼焲一眼,除了皮膚的顏色以外,這症狀怎麽和白若若那麽相似!

鬼焲也是一臉吃驚之色。

原本在房間的女子款款而來,手中托着盤,說道:“我方才已經驗過,掌門之所以中了‘緣花’毒,是吃了這幾粒藥丸。”

“不過,并不僅于此,掌門體內還有來自魔教的‘血熱毒’。”

莫邪差點沒被嗆死,教主事兒還沒辦完,誰特麽的給靈機派掌門下毒啊!

卿越咬牙切齒罵道:“魔教教主當真是蛇蠍心腸。”

莫邪:“……”卧槽是魔教的毒就是本教主下的?!

老紙又被潑髒水了!

掌門老太仔細聞了聞藥丸的味道,眉毛緊緊地擰了起來:“藥丸确實是我近日前送與他之物……不對,其內還摻了其他的藥粉!”

掌門老太臉色忽然變了變,突然,她轉過身去,怒喝道:“柔兒何在!”

碧鱗從未見掌門如此失态,她立馬跪了下去,昂起頭道:“師妹方才說身子不适,便未曾進來……”

“孽障!”掌門老太登時暴怒,一掌拍爛了身側的桌子,不可置否地大吼道:“你速速派人,将這孽障給我擒回來!”

“……師妹她……”碧鱗被吓得面色慘白,連聲音也開始發抖。

掌門老太繼續爆吼:“為師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弟子遵命!”碧鱗飛快地站起身來,被吓得趕緊跑出了房內。

見到眼前此景,是傻子也能猜出來了,定是掌門老太送丹藥給靈機派掌門,途中卻被芙柔給截了下來,往裏面摻了毒粉,這才造成了掌門老頭中毒。

女子将盤子放在一邊,斂眉緩緩道:“秀前輩不必如此,朱前輩之所以撐到此時,也要歸功于‘緣花’毒之故。”

風淩天接着道:“這又是為何?”

女子微微一笑,說道:“魔教這血熱毒份量下得極重,頃刻間便要取人性命,而這‘緣花’恰好與其相沖,無意中竟保住了朱前輩的性命。”

“不過,”女子眉毛微微皺起,“若是一月之內未研制出解藥,恐怕朱前輩性命攸關。”

風淩天看了莫邪一眼,突然間默不作聲了。

莫邪心頭狂跳,老天,男豬該不會發現她的真實身份了吧!!

血熱毒屬于魔教一事,本只有扶桑一人知曉,而掌門老頭如今所中之毒,明顯和白若若極其相似,風淩天就算是個傻蛋,估計也能看出來裏頭的蹊跷。

莫邪頭皮發麻,她可是滅了風家的罪魁禍首!雖然這是前叫豬遺留下來的“遺産”,可是誰也不會将罪孽怪死人頭上,還不是她這個冤大頭來背黑鍋!

想到此,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破罐子破摔,莫邪一拍額頭,恍然道:“在下祖傳有一藥方,白若若姑娘曾經也中過類似之毒,最終痊愈,不知對朱掌門是否有效。”

教主真心不容易,被人栽贓後還要自己擦屁股!

現成的解藥她不敢給,《毒經》內有解藥的藥方,就随便改改再給他們……妹比能解除風淩天的猜忌?!

女子眼睛一亮,抿嘴笑道:“公子願竟意拿出祖傳之物,惠新當真佩服得緊。”

歐陽……惠新?

莫邪很無奈很無語,女三你爹地熄了求婚的心思沒?

卿越面色變了一變,小聲鄙夷道:“嘁,我不信你有藥方。”

莫邪:“……那你來求我啊。”小聲說話就當本教主聽不見麽!

卿越:“……”求你麻痹!

歐陽惠新:“……”

正在幾人聊得火熱之際,門外傳來碧鱗的聲音:“師傅,芙柔師妹已帶到。”

掌門老太揮拳咬牙爆吼道:“将那孽徒給我帶進來!”頗有那包公審重案的風範。

莫邪:“……”

掌門老頭現在正在這樣_(:3」∠)_,話說,→_→你們這麽吵鬧真的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昨天去看了《廚子戲子痞子》,偶被社長大人的銷魂而帥氣的動作迷倒了,Σ(っ °Д °;)っ 話說黑衣倒三角長腿滴男人真滴帥啊!

我果真對身材好的美男木有抵抗力麽。。

流口水中。。。ノ( ' - 'ノ)

☆、31波髒水神馬的

鑒于病房實在太吵鬧,掌門老頭回光返照,閉着眼睛狠狠地咳嗽了幾聲,歐陽惠新才終于将視線從莫邪身上收回來,将一幹制造噪音的探病人士給趕了出去。

芙柔被點了穴道,軟綿綿地挂在兩名女弟子中間,頭發散亂,形貌狼狽,此時正紅着眼睛看着掌門老太。

“孽徒!”掌門老太捏緊了拳頭,手關節嘎嘣脆狂響。

卿越不屑地一挑眉,冷笑道:“秀前輩可得給我派一個交代,我派掌門猶自生死不知。”

靈機派衆弟子見狀,皆是退到一旁去,眼觀鼻鼻觀心擔任起壁花來。

碧鱗深知自家掌門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她急忙跪倒在地,苦求道:“師妹年幼無知犯下大錯,求師傅原諒。”

莫邪眼珠子轉了轉,思考着該如何将這團亂局給破了。

按照掌門老太愛扇人的尿性,一掌或是一拳過去,芙柔的臉還不癟進去,估計為了正派俠士的顏面,還有可能血濺當場。

真讓芙柔給死了,那後面迫害白若若的情節就米有了,白若若沒有被人追着打,也不會胡亂跑到一個藏寶地撈出活經散來……

掌門老太怒喝道:“孽徒,你可知錯!”

見逃脫無門,芙柔猛然擡起頭,瘋狂地大笑起來,眼淚水不停地從眼眶中滾落,大聲道:“毒就是我下的,你當我是什麽,嗯,小貓小狗?你想殺便要殺!”

聽見此話,掌門老太怒不可遏,連身子都開始發抖,指着芙柔道:“你……你說些什麽!”

碧鱗焦急地爬了過去,扯着芙柔的衣擺,哭道:“師妹你別再犯糊塗了,趕緊向掌門和同道認錯開恩,還能饒你的性命……”

“哈哈哈……”芙柔仰頭癫狂地笑着,原本秀麗的面容已經扭曲,她瞪視着掌門老太,譏諷地叫罵道:“這些年來你明面對我極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們私下嚼舌根,謠傳我是你的私生女!可是你,偏偏要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什麽正派仁義,我呸!”

芙柔昂起脖子,絕望地說道:“你們殺了我吧,有你這樣冷酷絕情的生母,我還不如從未活過!”

碧鱗站起身想要捂住芙柔的嘴,奈何芙柔話語內容太勁爆,把她也給吓住了。

整個山頭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掌門老太怒目圓睜,嘴唇發抖,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忽然,她一提氣,登時吐出一口鮮血來。

幾名女弟子急忙上前,手忙腳亂地将她扶了住,由于太受刺激,掌門老太說話也不利索,只是不停地哀嘆着:“孽障……孽障……”

靈機派一名長老飄了出來,皺着眉頭道:“越兒,趕緊派人下去安排秀掌門休息。”自家掌門中毒這檔子事兒還沒解決呢,可不能讓儲秀派掌門在他們地盤上出事。

兩派弟子亂糟糟地離開山頂,最後,原地只剩下少量的靈機派弟子,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插手。

碧鱗哭得雙眼通紅,對準着靈機派長老磕了三個響頭,說道:“碧鱗向靈機派賠罪,求長老不殺師妹。”

長老撫了胡須,搖搖頭道:“你師妹一事,貧道無法妄下決定,此事容後再議。畢竟是她下毒迫害我派掌門,先将她圈禁起來,你們儲秀派之人,不得見她。”

碧鱗聽見還有希望,立馬又磕了幾個頭,說道:“多謝道長!”

“哎,你們去罷。”

靈機派立即站出幾名弟子,将芙柔給架了起來,往山下一條道路走去。

眼見人全部走了個精光,莫邪無奈地一攤手,就介麽完了麽。

風淩天慢慢悠悠晃着,來到莫邪的身邊,她好奇地問道:“你怎會到此地?還有,歐陽姑娘是……”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為毛神銳都沒有向她通報此事!

難道說,神銳不小心跟丢了?

風淩天轉過頭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歐陽先生托我捎她過來。”

莫邪頓時扶額,為什麽她修改了大部分劇情,男豬腳打副本的方向還是未變?

正确的劇情是,風淩天為了號召正義之師讨伐魔教,前來拉攏安州兩大派,解決兩派之間的紛争之後,将疑似掌門老太私生女芙柔和溫柔恭順大弟子碧鱗收入後宮。

當然了,這個劇情如今被莫邪破壞得不成樣子,兩派的關系必須要再勢如水火一丢丢。

“那歐陽姑娘腫麽辦。”

風淩天想當然地回答道:“自然是你娶了她。”

放屁啊!

莫邪眼神閃爍,十分心虛地說道:“狗蛋,你替我娶了她吧。”反正她原本就是你的啊,種馬哥!

風淩天臉色一變,咬牙道:“婚姻大事,豈能胡亂開玩笑!”

莫邪:“……”親,變臉不要這麽快好嗎!

你原本有很多個老婆的好嗎!

真是頭痛啊……

莫邪在靈機派弟子的安排下,住進一間簡單無比的道家客房。

望着地上的蒲團,莫邪很自然爬上了床,将鞋襪都扔在地上,痛苦地開始撓牆。

鬼焲沉默地坐在床邊,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發。

等到莫邪睡熟了之後,他才推門走出了客房。

足尖在地上一點,輕松便登上樹枝,幾個飛身跳躍,轉眼間,他那高大的身形便沒入了濃濃的黑暗中。

鬼焲的速度越來越快,如風一般刮過樹林,不過許久,他來到一座山谷腹地中。

神銳從大石後慢慢走出,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五名黑衣死士,死士手中提着一個被繩子包成粽子的女人。

神銳皺皺眉,不置可否地說道:“你速度,變慢了。”

鬼焲目光冷清,薄唇微啓,淡淡說道:“他盯上我了。”

神銳面帶詫異,像是看見了什麽毒蛇一般,驚恐地啞聲道:“什麽,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你……該不會吃了藥?”

鬼焲捏緊拳頭,面無表情地說道:“自然是吃了。”

“……你要怎麽做。”神銳眼角抽搐,似是努力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緒。

“既然想栽贓教主,那,将這份髒水潑回去便是。”鬼焲黑如夜色的眸中,露出點點寒光。

神銳挑挑眉毛:“如何?”

鬼焲慢慢地走到芙柔身邊,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

芙柔之所以會從靈機派逃走,應該與碧鱗脫不了太大關系,想來是儲秀派背着靈機派偷偷放水之故。

他雙目微垂,擡起匕首,對準着女人胸口刺去。

噗。

刀鋒沒入皮肉之中,芙柔痛苦地“嗯”了一聲,接而垂了下了頭。

鬼焲将匕首包好,扔給一名死士,緩緩道:“照原樣扔回去罷。”

死士們得令點點頭,将芙柔的傷口用布條堵住以免四處灑血,再扔進一個麻袋封上口,利索地扛在肩膀上,飛快地往一條小路上跑去。

神銳冷眼旁觀眼前之事,突然開口道:“風淩天此人行動有異,不僅從我追蹤下逃走,還趁機殺了我聖教白雲壇壇主,借此拉攏正派。”

鬼焲認真地點點頭。

神銳皺眉道:“此人,留不得。”

“知道了。”

莫邪晚上吃飯太晚,又喝了一大碗的水,自然是睡了一半就起床找夜壺。

誰知道找了半天都沒找着,她猛然想起此地是靈機派,道士們有可能不需要夜壺,直接随地大小便!

想想便恍然,鑒于不能讓房間有味兒,她一個人舉着油燈摸到門外邊。

忽然,莫邪覺得哪裏不對勁,對了,鬼焲去哪裏了?

莫邪在房間中轉了一圈,連房梁都沒放過,依舊沒找到他的身影。

無奈地撓撓頭,莫邪只好跑到院子內角落去噓噓,正提起褲子之時,便聽見遠處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感覺應該是鬼焲回來,莫邪嘻嘻一笑,偷偷躲在暗處。

只見一個極為靈巧的身影出現在圍牆,他長長的雙腿在牆上一踏,動作利索地落在地面上。

莫邪忽然沖出去,想要抱住他的腰來一個驚喜,誰知道那人影猛地轉過來,狠辣地伸手捏住她的脖子。

“唔!”脖子被重重捏住提起,莫邪差點沒把舌頭給吐出來!

卧槽,男噴油的戰鬥力絕壁爆表啊!

以後很有可能有家暴的風險!

見手裏人是她,鬼焲吓得趕緊松手,莫邪“噗通"一聲軟軟地坐到地面,痛苦地幹咳起來。

他俯下腰蹲在地上,雙手不知往哪裏放,驚慌失措地說道:“教主,怎會是你?”

鬼焲本身長得俊俏明朗,因緊張憂心之故,一雙烏黑的雙眸中頓時漫出薄薄的水霧,莫邪本來就喜歡他,見他露出這副呆萌呆萌的可愛樣,哪裏還忍得下去?

莫邪作勢又咳了幾聲,撒嬌道:“掐得好狠,我沒力氣了。”

鬼焲見她露出此态,就知沒了什麽大事,只好伸了脖子過去,任由她雙臂環了上來,再将她橫抱而起。

莫邪很滿意他的服侍,順便蹭了蹭溫暖的懷抱。

“教主,屬下等會給你用藥。”脖子留紅印便不好看了。

莫邪皺皺鼻子,笑得賊兮兮的:“我要你給我塗。”

鬼焲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麽每次見到這不一樣的“教主”,他總是會不自覺地變成……這樣?

“好。”

“啵!”

“教主……別鬧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激動了,所以把明天的先發了。。所以明天休息,hoho。。

教主:又有人潑我髒水嗚嗚嗚┭┮﹏┭┮

鬼焲呆萌呆萌地蹭過去Σ(っ °Д °;)っ:教主,不要傷心。(教主,晚上我就把那人給剁了!(#‵′)凸)

教主:那好,你先給我親一口(=3=)抱住狂親。

鬼焲:教主o(>﹏<)o不要啊

教主:哦也也心情極好滴啊 ̄▽ ̄

☆、32可怕的野心家

等到莫邪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後,形勢卻突然來了一個大轉彎,轉得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芙柔姑娘被人刺成重傷,幸虧發現及時,否則連性命都保不住,”歐陽惠新斂眉,柔柔地說道,“可惜傷的是關竅之地,她這一生都無法練武,真真是可惜了。”

聽見如此神邏輯一般的言論,莫邪瞬間石化。

劇情君,你還健在否?!

被關在靈機派廂房的芙柔,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一刀,在斷氣之前被巡邏的守衛弟子發現,撿回了一條性命。

本來儲秀派弟子給靈機派掌門下毒一事,算是儲秀派不對,為了保證名門正派的臉面,兩派自然要等掌門人複蘇後商量一番,最好是嚴懲芙柔,還靈機派一個公道。

可是,芙柔如今在靈機派差點被殺,此等分明是打臉的行徑,儲秀派面上難看,兩派的關系算是徹底玩完了。

掌門老太一早醒來便聽聞這麽勁爆的消息,雖然是自己愛徒之錯,卻也不願意她被人殺害了,若不是儲秀派本身理虧,她還不将靈機派房頂給掀了。

最後,掌門老太憤怒地沖上主峰,甩下一瓶解藥,攜一幹弟子意氣風發地回了門派,發誓與靈機派老死不相往來。

眼見救活掌門老頭的一味解藥到手,靈機派只好咽下這啞巴虧,沒敢再扣留芙柔,将她拱手給還了回去。

靈機派長老覺得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他們靈機派吃虧,最後咋整成這樣了!

儲秀派也十分憋屈:弟子被人重傷還不能讨公道,當真是堕了臉面!

總結:兩派白折騰一天,還有兩人無辜受傷,OVER。

歐陽惠新又道:“我聽碧鱗姑娘說,秀前輩要将芙柔關在禁地中一世,當真是……她當初為何要如此想不開?”

莫邪壓根沒理歐陽惠新的碎碎念,只是被這若幹事震驚得不可自拔。

所以說,現在的兩大實力雄厚的正派,在她的蝴蝶效應之下,徹底來了一次大轉折決裂了麽!

這幕後的奇怪推手,到底是誰?

方才聽鬼焲昨晚打聽到的消息,風淩天趁莫邪在青候幫接待客人之時,獨自一人跑去白雲壇屬地,私下聯絡當地正義幫派舉旗反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該壇,将武林正道的勢力擴展至中部地區,建立白道第二個根據地。

莫邪被氣得差點吐血,媽蛋風淩天居然在背後捅刀子!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安州兩大正義門派卻起了沖突,儲秀派和靈機派皆是白道的核心門派,這一局算是魔教贏了。

所以,魔教和正派勢力打了一個平局。

莫邪狠狠地跺跺腳,看來,這次得趕緊回去,好好整治那幫兔崽子,本教主在外奮勇離間正派,你們卻在自家窩裏不思進取、貪圖享樂!

即便是牢固的千裏長城,也禁不起你們這群該死的蟻蟲一族的破壞!

吓!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歐陽惠新見莫邪氣憤莫名的模樣,以為她是為此事擔心,她安慰道:“葉公子不必挂心,倒是朱掌門如今病情危急,需要葉公子的藥方呢。”

莫邪頓時回過神來,還有逐浪劍客一事要詢問朱掌門,可得等他恢複後清醒過來。

從袖中抽出早已寫好的藥方,遞給歐陽惠新,莫邪道:“我瞧白姑娘與掌門所中之毒有較大差別,此藥方怕是有些不合,煩請歐陽姑娘斟酌着用。”

藥方莫邪只改了兩味不太重要的藥材,不過,解藥的制作非常耗時,掌門老頭的性命只有一個月,莫邪不敢讓他就這般死了,只好祈禱歐陽惠新能夠妙手回春,改良藥方救他性命。

歐陽惠新抿嘴一笑,說道:“葉公子放心,小女子自是會悉心研究。”

站在門口許久的靈機派長老從近旁走來,他摸摸胡子,遞來一瓶丹藥,說道:“靈機派多謝葉少俠慷慨相助,此丹乃是我派‘增壽丹’,每十年出一爐,有延年益壽之用,同時也可調理身體、治療傷勢,請葉少俠收下。”

看着老道手中的丹藥瓶,莫邪眼睛都要綠了,這丹藥,原書中風淩天曾得到過一瓶,很牛氣哄哄地救下重傷的青候幫幫主的性命,是男豬腳不可多得的金手指之一。

據說,增壽丹只有三瓶而已,一瓶在掌門手上,另外兩瓶不知道去了哪裏!

沒想到,老道手上居然有一瓶!

饒是如此,莫邪也不敢表現得太饑渴,她裝模作樣地道:“此丹藥十分珍貴,葉某怎好意思收下如此大禮?”

老道不和他客氣,強硬地将丹藥塞在他手心,義正言辭地說道:“葉少俠願意透露祖傳秘方,救助我派掌門人,乃是我靈機派的大恩人,無論掌門人痊愈與否,都得感謝葉少俠的俠義心腸。”

莫邪被他越說越心虛,厚臉皮第一次經受不住考驗紅了半張臉,再不收下可就要穿幫了!

“多謝道長。”她不作推脫,将寶貴的丹藥瓶收進袖中。

正在此時,風淩天與卿越二人走來,卿越俨然從炮灰配角代替劉逸之成為男豬的第一小弟,對風淩天滿臉的崇拜之色。

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的話,莫邪懷疑他幾乎要一邊打扇兒扶着風淩天走,歐陽惠新向二人微微福身,溫和地笑道:“朱前輩有救了,葉公子方才送了方子來。”

兩大煞星的到來,令莫邪差點沒當場暴走。

風淩天自小受到家族排擠,其生母小妾被主母打發到莊子中過活,本身對風家沒有太好的印象,不然他也不會窮到去海邊撿貝殼兒。

男豬腳為了實現一統江湖的野心,才打出替父替家族報仇的大旗來,在莫邪看來,他并不是嘴上吹的什麽江湖大義,只怕是為了自己坐享江山,馳騁天下吧?

說到底,為何種馬最後會變成種馬,也是各方白道利益牽扯之故,每一方都要送一個女人給男豬腳投誠,否則,哪有女人甘願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吃飽了撐了都。

其實,按照莫邪的思路來走的話,只要洗白魔教後,從小方面來說,她可以徹底丢掉黑鍋重新做人,大方面來講,此法可實現武林和平、世界美好,根本不需要豬腳跑出來殺伐争鬥,血腥遍地。

莫邪氣得氣息紊亂:本教主在前方付出心血,可是呢,你們這些無聊的主角和配角們倒好,越攪合越亂,将老紙的宏圖偉業破壞得一幹二淨!

卿越斜眼看着莫邪:“他有那麽好心?”

對啊,本教主包藏禍心,将藥方篡改了,吃不死你家掌門!

哼!

風淩天淡淡地說道:“卿弟,葉公子當初可是救下了白姑娘。”

莫邪氣得咋乎乎地瞪眼,要你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白雲壇教衆有近五千人,幾乎被正道全部屠滅,雖說武林兩方勢力相軋實屬正常,魔教人也殺過正道人,正道人也殺過魔道人,可是,莫邪當真的很不習慣,再怎樣,這麽多也是人命啊。

所以,受到原書固有印象的影響,她近乎偏執地遷怒于風淩天,如果不是這個野心家,哪裏會有這麽多人死了!

卿越冷哼:“是麽,我看她不過就是個花架子。”言畢,他眼神不善地在莫邪身上掃了掃,明顯就是空無內力的弱雞嘛!

莫邪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不愛理他們二人,大氣凜然地走到風淩天身邊,她更是重重地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風公子如今是大紅人,我葉莫自然不能和你比。”

卿越冷笑:“是啊,你也有自知之明。”

莫邪不客氣地回應道:“總比搖尾乞憐抱大腿的哈巴狗要好。”

雖然不知道哈巴狗是什麽,可莫邪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所以,卿越很明顯地又怒了!

風淩天覺得莫名其妙,趕緊攔下暴躁狀态的卿越,張張嘴想要說什麽,見她卻一副憎惡的模樣瞪着自己,轉而将視線投向莫邪身邊的鬼焲,想要從他身上找到某些原因。

鬼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轉過頭去,目視前方。

風淩天皺皺眉毛,如果他剛剛沒看錯的話,鬼焲的眼中,已經是第三次閃過如此冷酷的殺意了吧?

他們為什麽要這般讨厭自己?

“葉公子!等等!”歐陽惠新急忙喚道,她一邊喘氣一邊跑上來,攔在莫邪身前道:“小女子昨日發覺葉公子氣息不調,便想要給公子些活氣散,請公子收下,切記保重身子。”其實身為醫者,很明顯就能發現他身體抱恙,應該是練功出了問題,為了不讓莫邪堕了面子,也只能用這種說法來讓其接受。

莫邪實在是不想多啰嗦,看見風淩天和卿越就胃疼,只好皺皺眉收下,僵硬地說道:“多謝歐陽姑娘。”

歐陽惠新低頭羞澀一笑。

莫邪停都不想停,板着一張臉,從小徑往山下走,等到腿腳酸軟時她才停了下來,一個人撐在樹上呼呼喘氣。

“教主。”鬼焲喚了她一聲。

莫邪疲憊地轉過頭去,看着一臉擔憂的鬼焲,心中頓時好受了些,她将兩個瓶子丢了過去,說道:“檢查一下。”

鬼焲按例檢查了片刻,說道:“都是無毒之物。”

“嗯,增壽丹留下。”

鬼焲一征,說道:“那另一瓶呢?”

莫邪無力地垂着頭:“不要,扔掉。”白道人士的東西她現在不想要,無論是誰送的,歐陽惠新也不行。

鬼焲低下頭,轉過身去,将丹藥瓶扔到草叢中。

連莫邪都沒有看到,他嘴角居然露出一絲孩童般笑容。

等到莫邪休息完之後,發現腳上竟磕出了水泡,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誰知,鬼焲居然主動走到前面,背着她蹲下來,說道:“教主,我背你。”

見鬼焲作出此舉,莫邪原本的頭痛立馬一掃而空,幸福得快要抽搐。

莫邪吸了吸口水,話說,她觊觎那标準的倒三角已經很久了,現在終于有機會摸一把了!

哇哈哈必須叉腰大笑三聲!

她趴在鬼焲寬闊的脊背上,摟着他的脖子,很沒節操地啃了一下他的臉,笑嘻嘻地說道:“快走,不要讓人看見啦。”

鬼焲很無奈,站起身來道:“是。”教主又在胡鬧,靈機派上上下下那麽多人,怎麽可能會沒人看見?

遠方的一棵大樹後,風淩天露出身形,他望着小徑上甜蜜的二人,聽着和他們歡快的笑聲,不自覺地将眉頭皺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點偏正劇啊,下一章一定腦殘回來!

實在是困死了,明早還早起上班,可能本章有蟲我明天來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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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來輕松一點

在原書中,歐陽惠新後來醫術遠超其父,果真,她還是調制出适合掌門老頭的解藥。

但是,此解藥只是堪堪保住了他的性命,體內的餘毒未清,接下來的半輩子,掌門老頭估計要抱着藥罐子過了。

不過,還是出現了一件奇葩的事。

掌門老頭居然因中毒而燒壞了腦子,心智完全弱化成孩童,平日中不是傻樂就是玩各種幼兒玩具……

莫邪咽了一口唾沫,強忍着抽老頭一耳刮子的心,目光陰沉地盯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當真不記得逐浪劍客?”

老頭收回舔米糖的舌頭,可憐巴巴地望着她,嘟着嘴道:“鍋鍋素壞淫,朱朱布吉島豬浪素誰?!”

豬豬!!!

你特丫的真就是豬啊!

如果小蛇丸作出此等可愛的動作,莫邪估計還會覺得他很萌很想揉他腦袋,不過眼前這老了嘎叽還賣萌的糟老頭子,她真的只想說一個字……嘔……

“嗷嗚,糖糖吃完鳥~!”掌門老頭攤開手,歪着嘴笑,将面皮兒上的褶子擠出一道道溝壑,加之那滿臉的瘡疤,看得她胃一抽一抽地疼。

莫邪的表情幾乎只能用兇狠來形容:“再給一塊米糖,趕緊給我想起來!”他該不會是被穿越了吧,如若不是,那一口奇怪的南方某省方言是打哪兒學來的?

老頭兒頓時嚎啕大哭:“朱朱布吉島啊……朱朱要肥糖糖!”

莫邪青筋暴跳,哪裏會想到書中叱咤風雲的掌門人,如今成了節操全無的潑皮無賴,若是掌門老頭知道自己會變成這個模樣,估計寧死也不願堕了臉面。

見掌門老頭繼續發瘋撒潑,莫邪實在是很無力,無奈地揮揮手,将鬼焲召到身邊來:“我觀他不似作假,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罷。”

鬼焲的眸色閃了閃,低下頭,抿抿嘴道:“是。”

莫邪沒有和靈機派打招呼,便随着鬼焲從小道兒離開了。

其實,根本沒必要和他們多說,整派上下在這一個月內,被風淩天治得服服帖帖,連帶掃地的大媽都對他青眼有加。

舉例:大媽看風淩天和莫邪對面走來,只會用內力将塵土往莫邪這一邊掃,嗆得她咳了好半天,差點沒将肺給吐出來。

這反派大BOSS當得,當真是憋屈!

她莫邪既沒有男豬那無敵的魅力,身上又沒了高強的武功,只有一張小白臉可以哄哄女人。

莫邪實在是受不了了,決心轉移目标,回教內好好修理那群小王八羔子。

看着她日漸消瘦,鬼焲很心疼,對她也更加關懷起來,比如說,買來的包子的個頭越來越大,咬一口,包子的豬油能濺她一身……

莫邪默默地咬着小手絹,露出幽怨的小眼神:救命!求不吃包子!???!!!

回魔教的路上,為了提升實力洗白自己,莫邪在鬼焲的督促和指導下,終日吃着調養氣息的丹藥,一閉眼就開始練功,好歹将內力提升至《噬血大法》的二重境界。

走岔氣之前的實力,大約在一重巅峰。

因內力恢複的緣故,如今,用來裝模作樣倒是米有問題了,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威武不凡。

從密道回到教內的閨房後,莫邪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到床上狠狠地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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