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中,別說要幹掉男主上位,她連基本的自保都有困難!

習慣果真是很可怕的事情。

無論她傷心或是開心,他總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旁,看着她做各種各樣的事情,絕不抱怨絕不會不耐煩。

他就好似她的影子一樣,雖然不引人注目,卻又不能分離。

這時,她才恍然,原來,鬼焲在她的心中,已經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莫邪再次擡起頭來,已經淚流滿面,她将鬼焲擡放在床上,奔到門口大叫道:“神銳!神銳!”

寂靜的院中空無人聲。

莫邪喊了幾聲,直到喉嚨發幹,累得癱坐在地上,使勁地喘了幾口氣。

忽然,她眼前一暗,身前出現一名男子勁瘦的雙腿。

驚愕地擡頭望去,此人赫然是性格冷硬的神銳,莫邪好似看見了救命稻草,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子,慌忙道:“快去,鬼焲昏厥了!”

神銳皺皺剛毅的眉毛,彎下腰扶起莫邪,淡定地說道:“教主莫慌,待屬下進去看看。”

有了神銳這個老大哥在,莫邪松了一口氣。

神銳走到床邊,将手探在鬼焲腕上,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片刻後,他又恢複過來,老神在在地檢查了一番,喂了鬼焲吃了幾顆藥後,斟酌道:“他方才被人擊中胸口,積壓淤血未及時調理,勞累過度暈了過去,休息七日便好了。”

莫邪方才有些激動,這時已經平靜下來,神銳的臉色有些怪異,倒是沒逃過她的眼睛,莫邪心生詫異:“此話當真?”

神銳神色早已收斂好,他目視前方,平靜地答道:“情形如此,屬下絕無欺瞞。”有一部分情況确實是這樣。

莫邪轉轉眼珠子,她現在的确對醫道狗屁不通,如今,僅僅只是對神銳的言語持懷疑态度而已,若是緊盯着不放,難免會和他生出間隙來。

“好,就如你所說。”

神銳站起身來,朝着莫邪抱拳一禮。

莫邪揮揮袖子,說道:“鬼焲受傷,這幾日你和大牛盯緊點。等清空胡長老身邊人之後,我再安将你安插至他身邊。”

神銳面不改色:“屬下多謝教主恩典。”

神銳果真說話算話,鬼焲接連休息七日後,當真可以下床行走,只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莫邪拐彎抹角問了幾遍,依舊不得要領。

因紫兮壇賊首被擒,莫邪那恐怖的“噬血大法”重出江湖,将參與誅殺周啓的教衆們狠狠地震懾了一通。

這裏面,自然包括了牆頭草唐長老。

此時,唐長老成功從教草進化成迎春花兒。

唐長老坐在椅中,捂着嘴巴笑,對着莫邪擠眉弄眼:“教主,紫兮壇壇主周啓雖然被我等擒獲,可其子周玉卻逃走,周家父子餘威尚在,壇衆心有不滿,教主,您得何時給下屬指派個可心人兒吶?”

莫邪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心道:看你這副慫樣,怕是要本教主給你指婚罷!

身為一名合格的魔教分壇壇主,本身須得武功高強,還要有一定的指揮能力。紫兮壇是魔教的門戶,更加馬虎不得。

此事莫邪早已與蘇長老相商過,對于新任壇主的任命,早已了然于胸,她不緊不慢地說道:“蘇丹宏為本教主僚屬已有多時,如今便派去紫兮壇,暫代壇主之職。”

唐長老一口氣憋不上來,不帶這樣玩兒人的!他本以為,莫邪會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問他推薦誰來當之類的問題,沒想到,她老人家早有人選!

嗷嗷!白白費了老子一番心機,昨晚還熬夜寫了長長一條推薦名單呢!

教主當真不一樣了,以前,他可不會過問類似于一個壇主這樣的“小事”!

曾經的教主,不是殺人就是殺人,什麽時候她轉了性子,愛上主持教內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務了呢?

就連左右護法的形象問題她都要管!

為毛以前一身紅的倆美男,現在要穿得和黑白無常似的,站在兩邊掄着狼牙棒,手握鎖鏈刑具,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還将教內大殿弄得和閻羅殿似的,看着就讓人毛骨悚然!

唐長老這人就喜歡小打小鬧,其實登不上臺面,他那點小心思全寫臉上了,讓人不注意都難,莫邪看着他糾結的模樣,心中早已笑開了。

“紫兮壇壇主一職太過重要,教主三思吶……”

歸功于前叫豬英明神武,周啓的确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壇主,奈何此人與莫邪交情平平,明面上一套,私下裏一套,雖說沒有做出明顯危害魔教的舉動,可是,他所露出的馬腳,足以證明此人不足為信。

尤其周啓一世英名,竟然任命李文昌這間諜當僚屬,當真是腦子被門夾了。

“本教主已經下了口谕,明兒他便上任。”莫邪微微蹙眉,一抹自己殷紅如血的嘴唇,“至于你查抄周啓府宅,偷偷沒了銀子之事,本教主不與你多做計較,你好自為之。啧啧,不過,周啓味道的确不錯,本教主正想着,何時再弄幾個武林高手進來嘗嘗鮮。”

看着莫邪眯眼露出饑餓的表情,唐長老被吓得個半死,立馬從椅中跳起,心驚肉跳地告了辭,腳底抹油溜了。

反正紫兮壇就在他眼皮子下,蘇丹宏接權還不是由他說得算,如今教主重振雄風,可不能與她随便起沖突!

莫邪看着唐長老飛奔的模樣,不由地失了神,自從她吸了周啓的功力之後,樣貌和氣勢便有所改變,似乎更加……滲人了些。

偶爾照鏡子,她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表情犀利,眸中還泛着嗜血的光芒。

逐浪劍客他姥姥的,她該不會變成吸血鬼吧!

莫邪從椅中站起,慢慢悠悠地晃出書閣,小月見教主近來心情不錯,大膽子湊過來,垂頭說道:“教主,屬下……哦不,奴婢鬥膽……”

“何事?說罷。”莫邪近來氣勢見漲,小月看見她如同老鼠見了貓,不是慌忙溜走撞到柱子,就是絆腳摔跤摔個屁股開花,完全看不出一點屬于女探子的潛質,炮灰潛質倒是有一些。

“教主曾經提過,要徹查阿眉姑姑一事……”小月偷偷瞄了莫邪一眼,往後又縮了縮。

莫邪掐了掐掌心,哦,她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阿眉姑姑該不會已經被野獸給吃幹淨了吧?!!

莫邪臉色變了變,道了聲“知道了”,便抱着一肚子心事兒回房間了。

拜周啓這位武林高手所賜,如今她誤打誤撞運功後,內力恢複了一小半,走起路來還能帶飄。

因她偶爾無聊在房間內練上幾把不着調的輕功,幾日下來,雖說不能夠飛檐走壁,參加運動會跑個七八千米倒是不成問題。

回到房間,鬼焲已經順利下地了,不知此時躲在哪根房梁上,莫邪瞅了瞅房間,喚道:“出來吧。”

鬼焲無奈地翻了下來,走進房內,掩好了門窗,說道:“牛汒審過了,李文昌不願意交待。”

“老虎凳、辣椒水兒都吓過了?一點用處都沒有?”莫邪有些不信,李文昌應該不算是一個忠義烈士吧?

在原書當中,此人既狡猾又沒節操,當間諜也不安分,一邊暗地幫着正派,一邊偷偷摸摸在魔教撈錢!

鬼焲很無語:“他只肯交待自己的來歷背景,以及藏金庫在何處……”

莫邪眼睛一亮,一拍大腿:“有錢就好說。”

鬼焲:“……”教主,您要問的是正派的圖謀呀。

“慢慢審着罷,反正他出自俠義幫,我們派了人去順藤摸瓜,總會有些消息。”對于李文昌的來歷,莫邪記得很清楚,她親自去探監,将李文昌所屬老大以及老婆孩子姓名都報了出來,之後吓得李文昌将金庫都給上繳了。

不過,俠義幫的下一步行動,他有可能真不知道,如今形勢被蝴蝶個徹底,她也不能保證正派俠義幫會往原來的方向走。

“今晚,我們去黑玄崖崖底一探。”莫邪吹着口哨,慢慢往房間內踱去。

鬼焲眼神一黯,眉間生出一抹擔憂來。

月黑風高夜,外出幽會時。

黑玄崖崖底并不太遙遠,就在魔教的大後方,出了整個地界之後,守衛漸少,莫邪也敢開始大聲說話了。

她如今有了一丁點輕功,還是不願意自己跑,依舊讓鬼焲抱着行動,她笑眯眯地摟着他的腰,一門心思地吃豆腐。

鬼焲被她撓得癢癢,哭笑不得地求饒道:“教主,別鬧了。”

莫邪一本正經地說道:“本教主這是沒有安全感。”

她倒是沒有忘了正事,來到山崖下下一定的區域範圍內,便從鬼焲懷抱中跳下,舉着夜明珠燈籠,仔仔細細地開始搜索起來。

晚上搜尋難度較大,不過,崖底到底也只有那麽塊地兒,阿眉不至于被風吹到另一座山去,她身上又沒挂風筝和熱氣球,不過許久,他們便發現了蹤跡。

一條泥濘小徑上,有幾個零星的泥腳印,莫邪頓時震驚了:阿眉生命力咋這麽強大,跳崖後都還能四處亂跑!

她該不會真的挂風筝了吧?

鬼焲捂着頭道:“教主,此腳印明顯是男人的,不是女人,有可能是樵夫。”

“哦。”莫邪覺得有些失望。

天可憐見,一定要保佑姑姑被樵夫救走,然後在樵夫的悉心照料下,二人互生情愫。某一天,姑姑竟然發現這男人的真實身份,原來,他是逃脫追殺的王嗣!最後,她用其智慧助他回到皇宮,一番宮廷腥風血雨過後,樵夫順利坐上王位,而姑姑,則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後涼涼!

拖着明顯走神的莫邪四處轉悠,忽然,鬼焲輕輕“咦”了一聲,拔出紫金錯刀,用刀鋒撥開一個草叢,往其中慢慢走了進去。

鬼焲将刀伸了出去,從草叢內挑出一件物事來。

刀尖上挂着破碎的紫色衣袍,袍上沾了零星的血漬,看起來髒破不堪,應是遺留在此地已久。

莫邪看着衣袍上的血跡,再低下頭望着草叢內的森森白骨,瞳孔驟然一縮。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下一本寫啥好呢,這本還有三個副本,大概25w字結文,其實也不遠了。。。

我想寫一本好玩一點的啰嗦宅門種田文,依照偶的尿性,絕對是甜文,有可能繼續狗血天雷,話說,親們支持不?

還是寫本好玩的修仙文的呢,猶豫中。。。

☆、37英雄救美

鬼焲将骨頭挑了出來湊齊,赫然能湊一副大概人形骨骼,只是骨頭少了幾塊,不知去了何方神聖之地。

“她死了?”莫邪躲在鬼焲身後,咬着嘴唇問道。

阿眉做為一名沒有出現在書中的人物,是否她本身就在遵循原書的軌跡,早早地結束了生命,這才導致她沒有在大結局中現身?

即便是這番推測很有道理,可是,莫邪從頭到尾都不相信,一個掌握教主後殿大部分事宜、養大教主的女子,會那麽容易被人給害死。

阿眉還是前叫豬留下來的心腹之人,定是有人想要作怪,用她的死來幹擾莫邪。

或者,是隐藏在背後之人,傳遞出來的開戰信號。

鬼焲垂眸思量片刻,謹慎地回答道:“此骨骼确實為女人,看來,她應是被野獸吃了。”

既然已經搞清楚阿眉的死因,莫邪也無可奈何,只好和鬼焲拿着刀和匕首挖坑,簡單地将骨頭和衣服給埋了。

看着新建好的饅頭,莫邪擡頭望着天空,悵然一嘆。

自來到這個異世起,她就成了所有事情的冤大頭,本以為手中握有高級秘籍,誰知道劇情遠遠不似想象中那樣簡單。

一個又一個謎團,一個又一個打擊,莫邪早在心中對作者罵開了:你丫看看你都設計了一個什麽樣的愛與和平(大霧)的世界!

老紙詛咒你吃方便面只有衛生紙,上廁所只有調料包!

鬼焲将莫邪給拉了起來,順手拍拍她的衣擺道:“教主,夜寒露重,我們暫且回去罷。”

莫邪自然是點頭同意。

為了更加廣泛了解情況,二人并沒有原路返回,而是順着山崖下,往另一個方向繞回去。

正當莫邪迷糊想要睡覺之際,忽然感覺到他手指伸來,捂嘴她嘴巴,接而蹲了下去。

怎麽?

莫邪使勁地眨眨眼睛,擡起頭,恰好望見鬼焲認真的側臉,而他的眼睛,則一動不動地盯着遠方的小徑。

側耳傾聽,遠處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結合急促的呼吸聲,很準确就能判斷出來,遠方有兩名女子。

果真,在黑暗的夜色下,小徑出現兩個模糊人影,由于兩名女子身上穿着的顏色很鮮豔,倒是很好辨認出來。

“姐姐,我好累,走不動了……”一名女子突然停了下來,靠着大樹捂胸嬌喘着。

莫邪的視線正好接觸到女子的側面,只見那女子身材線條極其驚心動魄,腰細如楊柳,胸大如包子,看得她心頭一震,驚吓地咽了一口唾沫。

“誰?!”另一名女子立馬轉過來,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擋在身前,朝着二人藏身之處嬌叱。

莫邪今晚出門之前,料理這身正兒八經的男子裝束費了不少時間,沒想到的是,如今卻是發生了巨大的作用。

她舉着夜明珠,從草叢中起身,朝着二女遙遙一禮:“二位姑娘不必驚慌,在下乃是江湖游俠。”

年紀較大的女子見莫邪形象正氣凜然,尤其是對女性還比較有禮貌,如果真要對她們有壞心,方才大概早就偷襲了,何必與她們這麽磨磨唧唧的呢。

于是,女子心中稍定,匕首卻沒放下,點點頭試探道:“既然公子是正派人士,那為何會出現在魔教地界?”

莫邪擡起頭來,臉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溫聲道:“不知姑娘可否聽過在下,‘一葉傾城劍’葉莫。”

“你當真是葉莫?”女子心中懷疑,半夜三更的跳出個男人說自己是胡長老口中的大仇人“葉莫”,她還真有些不敢置信,尤其這裏還是魔教的地盤。

姐姐和妹妹生得不同,屬于高挑細腿型美女,長相倒是中等偏上,不如妹妹那麽嬌豔欲滴。

莫邪從袖子中掏了片刻,扔了一物過去,說道:“此玉佩乃是我至交好友扶桑公子所贈,姑娘可鑒別一番。”

姐姐手中捏着那塊白玉,仔細看了看,旋即擡起頭來,驚喜地說道:“真是葉公子!求公子救我姐妹二人!”

莫邪輕輕拂了拂衣袖,淡然地笑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正派人士義不容辭的責任。”

這二名女子赫然是風淩天後宮有名的姐妹花,被胡長老關起來玩3p的連城派掌門之女。

在原書當中,這兩名女子花了三年時間才從胡長老府宅逃走,如今為何提前了整整兩年時間?

難道說,在她的蝴蝶效應的影響下,姐妹花終于開啓了靈智,提前發現迷魂藥對胡長老那蠢比有效的麽?!

敢情她終于蝴蝶出好結局一次了!

姐姐挾着童顏巨胸妹妹往莫邪方向走來,朝着莫邪裣衽一禮,将玉佩雙手奉還,說道:“奴家乃是連城派辛月,這是我小妹辛星,我們姐妹二人被魔教賊子胡堯擒住關在後院,今日晚終于從其密道中逃走,如今卻不知該往何處去,請公子告之我二人方位。”

莫邪側過身,指向南方的一座高山,說道:“往那裏前行便可,但是,那最外的小丘一線,必有重重魔教侍衛把守。”

因教主怕人暗殺,或是正派人士搞間諜偷襲,早就派了命令下去,對魔教四周嚴防死守,看這武功平平的姐妹花,估計很難逃出此地。

辛星妹妹皺着眉頭,眨眨美目,哀怨地說道:“葉公子,那該如何是好?”

莫邪抿着嘴仔細思量許久,難道要鬼焲帶姐妹花二人突圍出去?

這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江湖中雖然講究個人英雄主義,也礙不住軍隊機器的碾壓,魔教的防守力量,莫邪是知道的,肯定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守将偷懶上,那只是書中男主角才會享受到的瑪麗蘇情節。

“不如這樣,”莫邪深思道,“在下如今潛入魔教,在內務司當差,不如二位暫時進教內躲避,說是新來的丫鬟,等到風頭過去,葉某再尋機會将你們送走。”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你們在外受到胡長老的追殺,還不如在躲在奸邪教主的庇佑下。”

辛月一低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公子考慮周詳,實有道理,我姐妹倒也無處可去,不如就勞煩公子将我二人送去罷。公子大恩大德,奴家無以為報……”

才子佳人的戲劇當中,大凡“”無以為報”的後頭,不都是狗血而又天雷的“以身相許”麽?

這二位姑娘個性單純,原本是被潛入魔教探查的風淩天給碰上,接而順利倒貼勾搭一齊雙飛……莫邪吓得小臉慘白,心道,二位親親姑娘哎,你們千萬莫搞錯了人呀!

“二位姑娘千萬不要客氣!”莫邪激動地從袋子中掏出一塊牌兒來,塞至至二女的手心,讓她們前往山上尋一名叫小月的女婢。

知曉處境暫時安全,辛月和辛星感激地點點頭。

莫邪自然不會忘了開發她們的剩餘價值,當下挺起胸脯,義正言辭地說道:“對了,煩請二位告之密道路線,此事對我正派有莫大的好處。”

好處就是把胡長老身邊之人幹掉,安插教主的心腹間諜,借此肅清教內一切不穩定因素!

維穩工作是本教的當務之急。

辛月和辛星每日瞧見的,除了胡長老這渣胚就是胡長老這渣胚,如今,她們見到一表人才、能力超群的莫邪,早已被震撼得兩眼冒星星,自然是無所不從。

得到密道地圖後,莫邪自然好走不送,還沒等姑娘們臉紅開口依依惜別,她就拉扯着鬼焲趕緊溜之大吉。

莫邪此時已離她們十丈之遠,還能聽見辛星抱怨的聲音:“姐姐,我心儀葉公子,你又如何作想?為何他對姐姐和我無甚想法呢,莫非是嫌棄我們長得不夠美?”

莫邪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卧槽這絕壁不可以啊!

你們是屬于男主的!

這是嫌老紙抹脖子死得還不夠慘?

他大姨媽斯,任何搶走男主後宮編制的人,都被他五馬分屍了啊啊啊!

莫邪硬着頭皮趕了一會路,突然發現不對勁來,她擡起頭問道:“你怎麽不問我,為何要前往胡長老府宅?”

鬼焲表情漠然,在夜明珠淡淡的光輝照映下,愈顯生冷,他回答得一板一眼:“教主之命,無所不從。”

莫邪心道奇怪,方才他不是好好的,怎麽現在又突然生疏了起來?

“你到底是如何了?”莫邪喜歡刨根問底,好奇害死貓說的就是這種人。

鬼焲只是搖搖頭,悶着頭繼續趕路。

他本就是一個很倔很固執的人,不過,任這種人再如何堅如磐石,卻也磨不過潑皮無賴。

莫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呼呼地叫道:“不走了!”

格局瞬間變換,鬼焲總不能棄了她走,只好無奈彎下腰,默默坐在她旁邊,一語不發。

莫邪雖然有時會抽,腦子卻不是個笨的,鬼焲這股子氣性兒來得很奇怪,大概是見完姐妹花後,就成如今這副生悶氣的模樣兒了。

難道是自家小男噴油吃醋了?

想到此,莫邪眉眼彎彎,湊過去,盯着他面色淡然的臉,笑嘻嘻地道:“喲,吃醋了呢?本教主又不是百合。”

鬼焲微垂着雙眸,沒有開口說話。

莫邪順杆子往上爬,雙臂挂在人家脖子上,笑吟吟地說道:“我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意思。”

“教主,那兩名女子來歷不明,放在後殿中,不安全。”鬼焲皺皺眉毛,說得義正言辭,并沒有正面回答莫邪的話。

嘁,看你那臭臭的臉色,就知道是醋壇子打翻了!

莫邪心中好不得意,将右手強制性塞進他手心中,撓啊撓的,鼓着腮幫子道:“胡長老最喜歡這兩名女子,只要有她們在手裏,他還不得聽我的?”

她之所以會想得比較遠,完全是因為手握攻略之故。

具體原因是,自姐妹花被風淩天收入後宮後,胡長老不怕死地多次挑釁男主,做出無數腦殘二缺的事情,最終,他被風淩天給砍得渣渣都不剩。

胡長老雖然色胚,人之将死其情也狗血,閉眼前一直念叨姐妹花的名字,可謂是不情聖。

見鬼焲臉色稍稍緩了些,莫邪不客氣地在他臉上香了一口,笑眯眯地說道:“你看,如今風淩天安安分分窩在靈機派,江湖稍定,風波漸平,咱們選個良辰吉日成親罷?”

趁着自己還在魔教教主之位的便利,趕緊撈點紅包存起來,然後,他們再偷偷摸摸隐居起來,為的不是退隐江湖,而是再也不還欠別人的人情!

對對,最好再搬個家什麽的,收一大堆彩禮……想到此,莫邪嘴角勾出一個大大的壞笑。

作者有話要說:收到盆友們滴意見,感謝留言,目前支持先寫仙俠的比較多啊。。。

親們,還沒收藏偶作者收的趕緊啦,到時候開文會直接站短提醒各位的~點這裏

蜜糖罐子

☆、38你懂得的甜蜜

不管鬼焲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在莫邪作弄下,他還真吃了這一套,開了尊口與她說話。

莫邪在心中長嘆一聲:誰讓自己栽到這小別扭手裏呢?

“教主莫要說笑了……”鬼焲咬着下嘴唇瓣,似是極為艱難地繼續開口,“教主臉面重要,可不能做這等有損威儀之事……”

莫邪假裝一臉詫異:“本教主只是大婚罷了,哪裏就損威儀了。”

鬼焲倒吸一口涼氣,手指驟然捏緊,眉頭皺得更死了,他抖着嘴唇低聲道:“教主,我是男人……”

完了,教主當真被帶壞了。鬼焲有一種罪人之感,恨不得自己立馬就死了好。

“本教主本就喜歡男人。”莫邪一手勾起他的下巴,無所顧忌地調笑道。

鬼焲見她又是這副不着調的模樣,輕輕撇過頭去,躲開了莫邪那油油的魔爪。

見他又不理會自己了,莫邪心中難免有些好笑,剛剛可是用勁爆的言語換得他理會,如今又成這副專職工作的侍衛模樣,還真是令人又愛又恨得緊。

莫邪屁股又往他身邊挪了挪,将整個人都靠了過去,笑道:“我是女人,自然會喜歡男人。”

鬼焲身子一動不動,許久後,才從邊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教主,別鬧了。”

真是個!絕!世!大!呆!子!

和本教主待在一起将近快一年了罷,居然還沒發現端倪?

莫邪一把抓起他手,放在胸口上,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本就是女人。”

她早知鬼焲誤會了,卻沒想到這家夥誤會得如此之深。不過,這也好,想到他一直以為她有斷袖之癖,莫邪心中就橫生出惡趣味來。

而如今,莫邪倒是想趁機挑明了事兒,總是這樣任他這愣頭青胡思亂想,還不如将真相給攤開,令這傻小子早點接受自己。

鬼焲閃電似地收回手,連忙起身,低頭告罪:“屬下不敢冒犯教主。”

本來暧昧無比的氣氛,頓時又被崩壞得不成樣子……真是氣死老紙了!

莫邪“唰”地站起身來,看着他的低下頭的後腦勺,氣憤無比地命令道:“我命令你擡起右手!”

鬼焲抽搐了片刻,乖乖地舉起右手。

莫邪往前一抓,就将他手腕給扣住,然後直接放在自己下腹處,盯着他驚恐的雙眸,說道:“如何?”

發現自己手竟然碰上了不該碰的地方,鬼焲連條件反射都不會了,腳站不穩,臉頰憋得通紅,就差腦袋上冒煙兒了。

“和你不一樣,對不對?”

莫邪的話如同雷擊,将鬼焲這個男子漢瞬間劈得動彈不得,等到他回過神之後,腳竟然不聽使喚,往後慢慢退去。

“每月初五,我身上都會有血味兒,我不信你聞不出來。”莫邪自然不會讓他溜,而是一步步往前挪,不給他任何的逃跑機會。

鬼焲臉色蒼白地點點頭,手依舊被她緊緊抓着不放。

莫邪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亮,似笑非笑地說道:“所以,我們可以成親。”

突然,她腳不小心一絆,就要往左邊摔倒,鬼焲面色一驚,趕緊邁步上前。二人本就一只手交握,如今他伸手一扶,自然是攬住了她細瘦的腰肢。

順勢趴在他強壯的胸膛上,莫邪心頭莫名地狂跳了起來。

“教主……”這是發現莫邪是女人後,鬼焲第一次與她親密接觸,腦子一時糊塗,倒是手足無措,穩穩地扶着她不動。

他手指接觸之處,綿軟而又柔滑,仿佛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将那細腰肢給掐斷一般。

莫邪被她這樣環住,身子輕輕一顫,腰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時,頭暈更甚,她不自覺地伸手鈎住他的脖頸,緩緩擡起頭來。

鬼焲被迫低下頭,鼻子和她僅僅只距離一個拳頭的距離,她溫熱的呼吸不斷噴在她的臉頰上,二人的姿勢十分暧昧。

看着她邪魅多情的模樣,鬼焲呼吸急促,連喉嚨也開始發幹。

她本就生了一張妖嬈美豔的臉頰,在月光迷離的襯托下,臉頰如同抹了胭脂般紅潤誘人,唇瓣紅豔如血,勾人攝魄,鳳眼中水霧迷離,溢滿着毫無掩藏的情緒,看得鬼焲心跳如擂鼓,腦子“轟隆”一聲,他鬼使神差地俯下頭去,含住了她俏麗的嘴唇。

她的嘴唇很冰涼嬌潤,卻又如同烈焰般熾熱,令鬼焲的心好似要跳出胸腔,呼吸不暢,血脈噴張,激動得無以複加。

鬼焲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愣愣地睜大眼睛,看着她那雙幽暗莫名的雙眼,以及微微顫抖的睫毛,他的腦子發熱得難以思考,沒想到,他居然敢發瘋吻教主……

由于平時乖巧的影衛是新手,莫邪沒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而是亂七八糟……嘴皮子差點沒被他笨拙的動作給咬破,當真算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了!

等到熱頭勁兒過去,鬼焲眼神漸漸恢複清明,将吻停了下來,卻還保持着嘴唇相觸……

莫邪眼角笑得彎彎的,伸出小丁香舌頭在他牙齒上一舔,然後趕緊縮了回去。

感覺到身邊之人身子一顫,接着,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而來。

他有樣學樣地張開口,開始慢慢咬起了她的唇瓣,偶爾還會伸舌頭攪合,不停品嘗她口中的甜味,那急躁破爛的技術讓莫邪想要暈倒,齒幾次劃過嘴裏的肉,不過片刻,二人嘴裏彌漫出一股血腥味。

聞到不對勁的味道後,鬼焲立馬清醒了,睜開雙眼,眉毛皺起,示意同時睜眼的莫邪停下。

她在心中狂笑起來,死小子,終于不敢再推開老紙了!

莫邪頭輕輕往後一仰,二人霎時分開來,首先第一件事,便是大口大口地呼吸:方才差點被他的嘴唇給堵到憋死!

如果真是這樣,她堂堂大反派BOSS魔教教主不是被男主給砍了,而是被人親死的!

太特馬丢臉了!

鬼焲倒是還好,有內功依仗,胡亂親了一通,居然還不用大喘氣,只是氣息沒原先那樣平穩。

見莫邪掙脫在一旁喘氣,鬼焲轉着頭四處看,她好笑地慌,說道:“怕什麽?野外又沒人看見。”

鬼焲面帶懊惱之意,臉瞬間進化成豬肝色。

莫邪被氣得七竅生煙:啊摔啊,本教主明明就是親自家男噴油,硬是被整得好似見不得光的偷!情!

自自家男噴油邁出第一步後,果真變得又乖又甜。他遞來一塊帕子,親手為莫邪擦着嘴邊的血跡,之後,還拿出香噴噴的藥粉,動作柔和地将其擦在她傷處,溫聲問道:“疼嗎?”

莫邪都快被甜死了,嘴裏還是抱怨道:“疼喲,某人太不憐香惜玉了。”疼個屁屁呀!

鬼焲臉上浮現悔意,低聲道:“是我錯了。”

卧槽這還是那坑爹的江湖血腥争霸世界嗎!

分明就是卿卿我我的甜文!

坑爹作者大人終于被老紙掰彎了……莫邪為自己的堅持不懈感動得快哭了。

磨磨唧唧一番後,因為疼痛的緣故,讓二人頭腦清醒了幾分,莫邪突然想起自己還有要事未辦,重新提起前往胡長老府宅一事。

擔任一家之主真不容易,親親我我的時候不僅有危機感,還要考慮全家的生計問題!

做女人真難!

“胡長老雖然已被迷暈,可其府宅高手重重……”鬼焲眉尖微蹙,不敢拿莫邪的安全去冒險,“教主,此事太危險,還是改日再計劃罷。”

莫邪嚴肅地擺擺手道:“姐妹花說她們下得分量很足,估摸着他還有幾個時辰昏迷,若是錯過了今晚,胡長老府宅就如同鐵筒般,輕易攻不進了。”

除了秘密潛入暗殺以外,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強攻……為了捕風捉影之事,和胡長老撕破臉鬧得教內雞犬不寧,還真是不值得。

這種自傷七分,便宜外人風淩天的事情,莫邪還真是做不出來。

莫邪一敲身邊的破樹幹,咬咬牙吼道:“幹了!”

鬼焲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既然教主做下決定,他無不陪同之道理。

面對着不願意使輕功喜好偷懶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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