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鬼焲依舊是抱着她往前奔跑。

此時,他心中的感覺與從前大相廷徑。

以前抱着莫邪是毫無想法的執行任務,如今抱着她……感覺好像,真的很不同。

他的嘴角偷偷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密道入口在山崖下不遠處,大約行了半個時辰就已到達。

望着那幽深的洞口,鬼焲嘆了一口氣道:“教主,當真要進去?”

莫邪捏了捏他手掌心,笑地甜蜜蜜的:“和你一起,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鬼焲的臉頰“唰”地又紅了,莫邪見他實在是可愛的緊,伸出魔爪又是使勁地捏了幾把才肯罷手。

二人順着密道往上行,不知過了許久,黑暗中,傳來鬼焲低沉的聲音:“教主,門便在此處。”

莫邪又睡了一輪,她睜開迷糊雙眼,跳下鬼焲的膀子,眼睛緊緊地瞅着腦袋上那堵圓形的門板。

話說,這蓋子……做得真的很像下水道井蓋!

鬼焲飛身而上,側着頭将耳貼于蓋上,謹慎地聽了片刻後,說道:“沒有聲音,想來是無事的。”

将蓋子推開之後,鬼焲抱着莫邪爬了上去。

還沒來得及準備,眼前驟然一亮。

從幽深洞口爬出後,迎接她的不是靜谧的黑夜,而是燈火通明的天地。

莫邪趴在地上,驚愕地擡起頭,恰巧對上一雙兇狠而冰冷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有妹子問更新時間的問題,老蜜一般是下班回家就碼,快的話9點發文,如果宿舍吵鬧,有可能會拖得比較晚。

如果12點還沒等到的話,建議親們早點睡,早上再看看也木有問題。

這周不出問題應該會日更哦~這章算是周五滴。

我暈死哦,碼完後放在存稿箱忘記定時發了。。偶還在一直刷留言呢。。我就說砸發了兩個小時木有人說話。。傷不起。。

☆、39黑衣人真面目

望着莫邪的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黑衣人。

黑衣人依舊是一身緊衣,身材似乎比當初看來更加勁瘦,此時,他正懶洋洋地坐在榻上,眼神如刀,緊緊地盯着莫邪。

莫邪被他看得一哆嗦,趕緊拍拍肚子下的灰,在鬼焲的拉扯下站起身來。

鬼焲自覺地将她往後推,用其半個身子擋在前面。

見他小心翼翼地保護着自己,心中暖洋洋的,好似任何危險,在此時,通通都變作了浮雲。

“許久不見。”莫邪抿抿唇道。為掩飾心中緊張,她使勁地咬着後牙槽。

其實她最想知道,是胡長老的安危。

此人的實力她是見過的,輕易一招就打翻風淩天和鬼焲,想必對付胡長老,應是沒有太大問題。

胡長老雖然讨厭雖然該死,莫邪從來沒有想要殺了他。他心一直向着魔教,最後還為魔教而死,她沒理由要殺此人。

“教主不想問問我,胡長老如今如何了?”黑衣人聲音沙啞地開口說話,遠遠地,都能感覺其身上那股陰冷之氣。

這不明擺着他沒個好下場麽……

莫邪真心很想翻個白眼給他看,奈何對方武功實力太高強,倒是不敢随意挑釁:“前輩有何事,直接尋我說,無妨。”

竟然都不自稱本教主了?黑衣人摩挲着軟榻的金雕扶手,冰冷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得意,他說道:“教主,老朽前來,只不過是想你對魔教之事,不必太過費神。”

莫邪驚訝地問道:“前輩是何意?”

黑衣人冷笑道:“老朽只是想提醒,教主最好是恢複成從前的模樣。”

原樣……

像原來那樣,不管不顧随心而為,欺男霸女胡亂殺人,最後被風淩天打敗自刎?

莫邪心驚肉跳,脫口而出:“難道您老人家是穿越委員會來的?”必須執行糟心作者的鐵令,讓老紙徹徹底底地死了?

黑衣人面色一怔,過了半晌,眼中有幾分不耐,才慢慢應道:“……何為穿越……會。”老人家……

看來對方不是糟心作者派來的!

莫邪心道僥幸,真要是碰上執法人員,她還真只有華麗麗死翹翹的份。

畢竟,反抗官方系統比反抗男豬還要難。

莫邪掩飾性地清咳一聲,道:“若是我不願呢?”開玩笑,當真和以前一樣暴虐行事,她最後還是會被正派弄死!

黑衣人雙眼一眯,眸中驟然迸出兩道精光,一股暴虐之意重新朝她襲來,他語氣不善地道:“不願?哼!”

伴随着此人的一聲冷哼,電光火石之間,莫邪只感覺右手一松,身旁之人飛快地倒在地上,開始痛苦地呼痛呻.吟起來。

鬼焲微微蜷縮着身子,雙手緊緊地捂着腹部,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卻成了淡綠色,嘴角還不斷有猩紅的血液溢出。

莫邪被吓得雙腳發軟,鬼焲這是……方才那黑衣人明明什麽也沒做!

如今,她武功得以提升,耳力目力愈發好了,連院內埋藏的死士的藏身都能察覺得出來。她能确定,方才那黑衣人手腳沒有動一下!

“別碰我!唔……”見莫邪想要過來,鬼焲咬牙大吼道。

莫邪看着他難受的樣子,心都快碎成幾瓣兒了,她轉過頭,怒氣沖沖地吼道:“有什麽事!沖着我來!”

黑衣人眼中拂過一絲譏诮之色:“你不能在乎任何人,就讓老朽幫你了結他。”

莫邪緊緊地捏着拳頭,指甲深陷肉中,将掌心掐出兩道血痕。

她縱身往黑衣人方向撲了過去,想要使出一招天陰摘心手,沒想到還未接觸到黑衣人,只聽“咔”一聲響,原本藏于寬袖中的暴雨梨花針針盒,突然碎成幾塊“啪啪啪”掉在地上。

黑衣人冷笑道:“想要偷襲我?”

莫邪被逼得快要抓狂,氣得身子發抖,目眦欲裂,她跺腳尖聲叫道:“你到底要怎麽樣!你說啊!”

“你再折磨他,我連教主都不當了!有本事你殺了我!”媽比老子不怕死啊,反正死了一次再死大家一了百了!

面對着她那似瘋魔般的憤怒,黑衣人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等她吼完之後,才淡淡地說道:“他有什麽值得你珍惜的?”

言畢,黑衣人嘴中吐出幾句不懂的語言,一旁倒地的鬼焲“啊”的叫了一聲,然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吓得莫邪趕緊轉過頭,只見鬼焲還睜着眼睛,臉上的綠色漸漸退去,嘴巴一張一合,似要說些什麽,卻又聽不清。

“我就稀罕他了,怎麽着。”莫邪氣得快爆了:我喜歡誰關你什麽破事兒啊!那我去喜歡風淩天,您老幫我幹了他啊?!

“他背叛你,你如何作想?”黑衣人戲谑地說道。

莫邪斜了他一眼,不屑地抱着雙手,冷笑道:“要殺要剮随便,別在這挑撥惡心人。”

黑衣人啞着聲音笑道:“為何我總能追着你不放?為何總能提前安排好正派誣賴你?你去哪兒我就能跟到哪,連你花信在每月初五,我都盡數知曉,哈哈,你不會真以為身邊人都是幹淨的罷。”

莫邪瞥了一眼地上的鬼焲,臉上帶着明顯的鄙視,說道:“少拿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來糊弄我。”

原著中鬼焲可是随她一道死了,他連性命尚且都不顧,怎麽可能會背叛她去告密?

莫邪是斷斷不會信的。

黑衣人似乎知曉她會如此想,他從懷中摸出一包東西來,朝着莫邪扔了過去,道:“此密信皆是他所寫,字跡絕無虛假。”

鬼焲看見此舉,雙目猛睜,嘴巴不可置信地張開,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聽見他難過的抽氣聲。

莫邪本是不願意看見這東西的,本想扔回去了事,誰知一張紙條從裏面飄出,恰好讓她望見了那句話:“已到儲秀派,一切正常。”

“……”

“你可信了?”耳旁傳來黑衣人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讓莫邪的身體如墜冰窖,心髒好似被捅了一刀。

冰火兩重天,如今她終于體會到了。

他的字她是認識的,斷無造假之痕跡。

見莫邪臉色變得難看,鬼焲痛苦地閉上眼睛,頭慢慢往後靠了去。

黑衣人神出鬼沒來到她身旁,莫邪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氣憤無比地擡起手,想要将布包拍到他胸膛上。

黑衣人伸手欲接,誰知莫邪突然來這一手。不過,很明顯的是,莫邪手掌沒有帶內力,根本傷不了他。

他冷笑地側過身,莫邪的手只是朝他胸膛擦了過去。

布包因她這樣一送,早已脫手而出,“啪”的一聲掉到地面上。

莫邪低着頭,只覺心中酸甜苦辣一起湧來,忽然,她似是想通了什麽,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黑衣人看着她抽風的模樣,眉毛輕輕地蹙起,不耐煩地問道:“你笑什麽?”

“姑姑啊,別裝了。”莫邪笑得眼淚水都快出來了,她一邊抽氣一邊道:“你想當教主直接篡位便是,我絕不與你争奪。”

黑衣人頓時面色一僵。

花信?

鬼焲壓根不知道她是女人,這種事除了她還有誰知道;另外,黑衣人的胸前竟然微微凸起……莫邪僅僅只是一猜,沒想到她便露出了馬腳。

黑衣人清脆地笑了幾聲,伸手将面具揭開,露出一張漂亮而精致的臉來,正是阿眉的形貌,只是她滄桑的眉眼略有不同而已,似乎比原來多了些英氣。

見阿眉這副美豔的模樣,莫邪難得地吞了一口口水,不過,想到此女做的惡心糟心事兒,她鄙夷地往後退了幾步。

“教主果真與從前不一樣了。”

阿眉銀鈴般的笑聲動聽無比,但莫邪卻越聽越生氣,這女人到底是怎麽了,明明是自己的養母,為什麽以折騰她為樂?

真是嘗夠了背叛的滋味,莫邪此時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連死人都能再活過來,原本忠心的男噴油還會背着自己告密,在這該死的江湖稱霸争鬥文中,還有什麽是可以值得相信的?

阿眉白皙的手撫上莫邪的肩膀,慢慢地,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聲音呢喃道:“寶貝,這個世界只有我最關心你,他又算個什麽東西?”

莫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伸手打開她的爪子,退了兩步,冷冷地盯着她,說道:“你裝得倒挺真,最關心我?哼,你就是用栽贓陷害來關心我的?”

教主的黑鍋估計全都是阿眉幹的,她竟然好意思說最關心她?!

親,你确定你不是在調侃麽!

阿眉并沒有生氣,只是寵溺地看着她,矜持地笑道:“那是為了你好,要當上教主,哪有不立威的道理?姑姑這是在幫你。”

這真是她這兩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莫邪指着自己的鼻子,心中怒火中燒,臉上卻帶着鄙夷的笑容:“你問過我願意嗎?我告訴你,你做的破事別賴我身上,老子他媽的根本不想裝教主!”

聽到莫邪這粗俗的反駁,阿眉面色居然難看起來。

罵完了一通後心情稍稍舒暢了些,莫邪轉過身來,對着地上虛弱的鬼焲道:“行了,這段時間你助我良多,我不怪你,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身邊的影衛,我們恩怨兩清。”

恩怨兩清……鬼焲眼神悲涼,面帶絕望之色。

莫邪氣憤地拂了拂袖,往門邊方向跑去,見阿眉沒有阻攔她,速度愈發快了幾分。

打不過也只有逃了!

遠處傳來阿眉輕快的笑聲:“教主說不要你了……最後,還不是我贏?”

死變态!

莫邪一個人跑出了糟心的院子,來到寬廣無比的府宅中。

因此正是深夜,整個深院中靜谧無聲,四處躺着沉睡的侍衛,令人心中愈發寒冷。既然胡長老府宅未遭到血洗,想來他應該是無事,更何況阿眉是魔教中人,應不會無緣無故對長老級別的人動殺機。

莫邪下定決心,此次出逃,一定要找機會甩開那個女變态啊啊啊!

只是……

望着遠方那片建築,莫邪長嘆一口氣。

“鬼焲,我保了你的性命,你自求多福罷。”只有離開他對他表示輕視,阿眉才會自得地饒過他。

失敗者,從來都是勝利者炫耀自己的有利物品,相信今阿眉不會屑于殺他。

對着空氣說完這番話後,莫邪順利踩着一人的肩膀,翻過高高的院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就微虐一下。。起起伏伏神馬的都要有嘛~

守得雲開見月明嗨落嗨~!

感謝曾小臺扔出的地雷,歡迎成為第三小萌物~!

【快速爬走以免被拍黑磚。。。。】

☆、40不劫財要劫色

莫邪幾乎是拼了性命在奔跑。

方才從迷昏的侍衛懷中,弄來必備丹藥、水和各個少量物品,這時候倒起了大作用。

坐在軟軟的草地上,喝水再咬幾口幹糧,莫邪無力地靠在樹幹上休息。

用輕功跑了将近一整晚,如今她早已離開魔教地界,順利來到山腳下,看着遠方漸漸變紅的天空,莫邪有一種即将開啓新生活的感覺。

此時此刻,本應該是安靜等待內力恢複的時節,不過……

遠處傳來那細碎的腳步聲,還是沒有逃脫她的耳朵。

莫邪握着劍柄,從地上跳起,眼睛一掃前方,喝道:“誰!”

幾個人影飛快地從樹後跳出,所有人皆是身着一身玄色衣衫,胸前衣襟領子布滿藍色花紋,腰間的藏青色上繡着“玄”字。

玄耀派?

莫邪心中稍定,這個派系歷史悠久,長駐中原偏西一隅,在各個正派派別之中,玄耀派和魔教距離最近,并沒有遭到魔教滅門,可證明其實力不弱。

但是,他們跑到魔教邊緣處來做什麽?

莫邪心中狐疑得狠,暗自後悔暴雨梨花針被阿眉給毀了,那玩意搞偷襲,可是一把好手來着。

領頭男人望了莫邪白嫩的小臉一眼,得意地哼了一聲,朝着另五名男弟子道:“本想着随便殺一人提頭去回複師命,卻沒想到碰上這等姿色的美貌小倌,倒讓我有些下不去手,廖師弟,你覺得如何?”

“呵呵,掌門師兄定會很高興。”另一名精瘦男子如是道,他朝着莫邪看了幾眼,眼神中不乏猥瑣和淫.蕩。

話說,原來玄耀幫男掌門是個GAY?!

莫邪頓時就驚悚了,難怪在原著當中,這掌門人一見到風淩天後,就死乞白賴地扒拉着他不放手,要死要活為他去攻打魔教……太特馬狗血了!

她還以為,這又是男主角的王霸之氣吸引來的小弟!

莫邪似笑非笑地說道:“大家都是正派兄弟,何必在魔教附近自相殘殺?”你們有本事去殺魔教人啊!何必為難老紙這孤身小女子!

輸人不輸陣,她此時雖然恢複了些功力,卻也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魔教大本營就在後方,遇險只要丢出金翅蟲即可,想必姑姑定會派人來救援。

不過……當傀儡教主和自由身一比較,她倒是願意選擇後者,與這些人周旋一二,再想辦法逃走。

“呵,正派人士又如何?”領頭男人眼中浮現一抹譏诮,一字一句道:“武林中,只有成王敗寇。”

莫邪臉色一沉,離開鬼焲的保護後,她方才體會到真實江湖的殘酷。

這人說得倒是挺現實。

正派不比魔教幹淨到哪裏去,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而成,即便是打着鏟除邪惡旗號的風淩天,手裏哪能沒幾個無辜呢?

“與他多說作甚?看小爺的劍!”

那名為廖師弟的男子首先等不住,他無所謂地哼了一聲,便揉身而上,長劍“铮”的一聲出鞘,往莫邪右胸口刺來。

莫邪如今恢複了輕功,還向神銳學了幾招劍勢,只要不碰上高手,接上一招兩招不是問題,加之她身體本就輕盈,那廖師弟斜來之劍,被她輕松一跳便躲了過去,連自己的劍都未拔出。

廖師弟“咦”了一聲,嘲諷地笑道:“武功還不賴,小爺現在不會手軟了。”

領頭男人搖搖頭,提醒道:“廖師弟,手下記得分寸,切莫劃了他的小白臉!”

莫邪面有愠怒之色,當她是很好玩兒的人麽?

她“唰”的拔出自己的軟劍,有模有樣地往那廖師弟脖子劃去,因她手有些不穩,沒劃到他脖子,卻是被他長劍輕輕一挑,給歪到一邊兒去。

廖師弟臉色一變,将右手使勁地抖了抖,陰沉着臉吼道:“好強的內力!”

莫邪頓時一愣,她的內力還叫強?

這倒是她鄉巴佬了。

武功中最難者,不是一招一式,而是蘊育丹田中的內力,一切外功,須得以內力做為依仗,否則,任何的華麗的招式,通通是花架子罷了。

莫邪之所以一直認為自己水平菜,那是因為身邊之人皆是高手,別人是實驗組,而她卻成了悲催的對照組。

類似于牛鬼蛇神組合,連小蛇丸的內功都修煉了十年,年紀一大把的姑姑更是高深莫測,莫邪這種練了小半年的,怎麽和人家比?

上次吸收周啓的大部分內力後,莫邪體內勁力暴增,其實,按照江湖平均水平來說,她早已臻入中等水平,之所以沒表現出來,大部分原因是她不會開發。

領頭男人站在一邊抱着雙手,待看見莫邪手中軟劍之時,他瞪大雙眼,驚道:“那物可是多年前飛花前輩留下的銀蛇劍!”

另外幾名弟子見此,眼中多出幾分貪婪之色,有一人還在小聲嘀咕:“難怪廖師兄這般着急……原來是為了銀蛇劍。”

莫邪差點被他們給氣笑了,玄耀派到底是怎麽教弟子的,一個二個都是人渣,沒一個正常的男人,連裝模作樣的道士門派靈機派都比他們強!

若是玄耀派是儲秀派的鄰居,他們還不被一幹恐怖的女弟子們給爆了蛋蛋再切JJ!!!

突然,隊伍中沖出一名男弟子,大喝一句:“廖師兄,賊人難纏,我來助你!”

言畢,這名男弟子便揮舞着劍,往莫邪和廖師弟中間刺來,恰好挑開廖師弟下一步攻擊。

廖師弟被氣得個半死,方才好不容易封死了莫邪的退路,居然被這傻比給破壞了!

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廖師弟當下喝道:“呸!王強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敢來壞我的好事!”

聽聞此話,那名喚王強的男弟子驚愕地瞪大雙眼,臉皮子突然變紅,他突然破口大罵道:“王八羔子,老子和你拼了!”

接着,王強連莫邪都不看了,直接舉着劍往廖師弟方向刺去。

“蠢貨!”

“賤人!”

二人越打越嗨皮,一邊打鬥還要一邊爆粗口罵人,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堪稱一心二用的楷模。

莫邪本來心中很是驚懼,多加一人進入戰團,她的難度便要增加一份,誰知這叫王強的蠢蛋,完全是來攪局的,倒是正好給了她逃脫的機會。

“你們看着幹什麽,還不來幫我!”廖師弟氣得咋忽咋忽的,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破口大叫道。

剩下的三名男弟子各自心懷鬼胎,往戰團中沖了進來,他們的武器都是指向一個人,那就是——莫邪。

莫邪微微一笑,腳步往戰場中間挪去,一邊挑釁地道:“抓住我可是頭功啊,你們都要加油。”

于是,本是要向她刺來的劍,立馬調轉了方向,往玄耀派自家兄弟身上招呼去。

莫邪在戰團中一蹦一跳,專挑人不注意的地方下手,趁機刺人家翹翹的屁股和大腿,真是特別地沒有節操!

轉眼間,玄耀派的弟子們都感覺屁股下涼嗖嗖的……

莫邪這一下暗手,将玄耀派弟子弄得哇哇大叫,捂着自己的沾血的屁股,愈發紅着眼睛對自家兄弟下手。

莫邪嘆了口氣,這智商……敢情他們之所以沒被滅門,是魔教不屑于和他們動手罷?

看着衆人打得火熱,莫邪悄悄來到戰場邊緣,腳底一抹油往叢林中逃去,沒想到才跑了十步之遠,眼前黑影一閃,那名領頭師兄便出現在眼前。

莫邪心髒驟然揪緊,卧槽居然忘記他還在!

領頭師兄使劍速度飛快,唰唰唰幾個大大的半圓劍花在近旁劃過,莫邪眼前銀光一閃,手中一麻,自己的軟劍就被挑飛到半空中,劃完一道凄美的弧線後,接着,“啪嗒”一聲,銀色軟劍便掉在草叢中。

“哼,束手就擒罷。”領頭師兄伸出右手,往莫邪肩膀上抓來。

她一咬牙,下意識的天陰摘心手使出,手中急速劃出一個半圓,五指成爪往前一探,往領頭師兄心髒處抓去。

領頭師兄瞳孔一縮,好狠辣的招式!

天陰摘心手雖然路數詭谲,威力巨大,不過莫邪的火候不夠,方才那一招竟然歪了過去,直接抓中了領頭師兄的肩膀。

莫邪手中一熱,發覺五指已插.進領頭師兄的皮肉,而他的肩頭,早已一片鮮血淋漓。

突然,近旁一道恐怖的勁風襲來,她還未看清眼前的形勢,厚重的一掌便落在她胸前。

“噗!”她胸口一痛,吐出一口血來。

由于莫邪抓着領頭師兄肩膀的骨頭沒放手,他這狠狠一掌下來,并沒将她給打飛,反而将讓莫邪将他骨頭給撕裂了一道口子,若不是她接去了大部分掌風的力道,只怕他的這只膀子就要被她給撕掉了。

領頭師兄又驚又懼,此時倒是顧不得莫邪的小臉了,右手重新接過左手的劍,往她的右手削去。

莫邪吓了一跳,乖乖不得了了,老紙才不要變成楊過啊!

人一緊張就容易混亂,莫邪方才用的是天陰摘心手,本就與《噬血大法》相通,她一緊張之下,便将鬼焲幫助順她經脈的方式使出,讓內力往胸口各個經脈關竅中撞去。

領頭師兄忽然身子一震,立馬在原地動彈不得,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全身上下的內力忽然往肩上湧去,這……這功法是!

他猛然想起來,此處是魔教外圍之地,那麽此人……

“你是魔教……教主!”領頭師兄沙啞着嗓子,在最後一刻,他擡起頭來,卻望見一雙赤色噬血的眸子。

領頭師兄張着嘴,雙目瞪大,緩緩地倒在地上。

莫邪吸完他的內力之後,整個人頓時懵了,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腦子只有一句話:她殺人了!

與上次周啓情急之下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确實是自發運用此功。

“師兄!”身後傳來玄耀派一名弟子的驚叫。

莫邪轉過身來,那名弟子望見她的形貌,忽然露出驚恐的表情,指着她尖叫道:“你殺了師兄!!”

莫邪心頭一驚,可不能讓此事傳出去,加之此時胸中溢滿了暴虐之意,她幾乎是想都沒想,拔出地上的長劍,右手猛地一發力,将劍往那名弟子丢去。

長劍速度飛快,攜着呼呼勁風,直穿過那名弟子的胸膛。

玄耀派弟子立馬倒地而亡。

莫邪咬咬牙,從手中摸出一包藥粉,往領頭師兄幹癟的屍身上灑去。

此物乃是化屍粉,專用來毀屍滅跡,若是被他人看出領頭師兄的死因,難免會有人猜疑到她是教主,那麽,“葉莫”的身份便保不住了。

自知自己如今不能見人,她一邊摸出面紗蒙住臉面,瘋狂地往前奔跑,想要從原地撤離。

由于莫邪此時內力又漲,速度自然是如駿馬飛馳,只見周圍景色飛快往後退去,不過許久,她便來到一片荒蕪人跡的草地上。

剛剛殺死了兩人,莫邪神經繃緊,如今見四周安全許多,她腿腳發軟,整個人瞬間栽倒在了地上。

服了一顆療傷藥後,莫邪心中終于舒坦了幾分。

地上的草毛茸茸的,刮得她臉癢,翻了個身,看着湛藍湛藍的天空,心中突然抽搐起來。

殺人就殺人罷,反正已經殺了……

在這個世界中,誰能雙手不沾血腥活下來呢?

若是總想着他人庇護,那她,莫邪,也太沒出息了些。

白雲漸漸聚起,逐漸形成一個人臉,莫邪眼睛瞪得滾圓,越看越覺得,那白白的雲朵像是……

鬼焲。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變得強大,搶回屬于我的男人!”莫邪吐掉原本嚼着的一棵草,氣憤地用葉子蒙上眼睛。

過了片刻,她一邊揉着胸前的痛楚,開始自言自語,“該死的破江湖,難道就沒我的容身之處?”

“教主若是想,此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近旁,忽然傳來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如同草原和緩的清風,令人通體舒泰。

作者有話要說:今兒7點就更了。。我是乖寶寶~~~

而且還是4000字喲~~麽麽~~

☆、41美人兒歹徒

“教主若是想,此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莫邪心頭一驚,立馬抹掉蒙在眼上的兩片樹葉,睜開眼,卻發現天空依舊湛藍,和閉眼前相差無幾。

她翻身起來,見一人身穿麻衣端坐在近前,雙手合十,朝她行禮。

那人生得一張俊秀卻又不女氣的臉龐,一雙俊眉如墨染上去的,眉心一粒朱砂痣,倍增飄逸之感,他眼眸清澈如淺溪,不含任何雜質,仿佛能包容一切,讓人不自覺便被吸引住。

他模樣俊美,可通身氣質更佳,一身衣衫樸實無華,地攤貨硬是被他穿成國際名牌……即便如此,卻也改不了他腦袋是一個燈泡的事實。

莫邪從地上跳起,驚得呼吸急促,說道:“你怎知我身份?”

年輕僧人四平八穩地從地上起身,平靜地回答道:“小僧無過,途經魔教地界,發現教主殺人,便跟随教主而來,阿彌陀佛。”

“你跟着我作甚?”莫邪心中有些摸不準了,這無過她在書中見過,是一個武功高手,只是出場次數不太多,對他并不大熟悉。

“住持師祖曾言道,小僧往西而行便會碰上有緣人,如今,小僧路遇教主,請教主與我同去善音寺。”無過擡起頭來,很是誠懇地說道,那雙透亮的眸子,好似寶石般熠熠發光。

莫邪被雷得無以複加,心道,若是沒碰上我繼續走的話,說不定你哪天能去西天取個經回來了!

什麽破住持啊,坑曾徒弟也不帶這樣坑的!

“我自有去處,不必勞煩你們。”莫邪轉過身去,朝着自認為正确的方向走去。

她心想着去浪劍山莊避風頭,畢竟,曾經的天下第一莊可不是吹出來的,扶桑的水平也放在那裏,浪劍山莊比其他地方都要安全。

誰知還未走上幾步,眼前白影一閃,無過又出現在她身前三步遠處,他面帶微笑地望着她,雙手合十道:“小僧與教主有緣,請教主随小僧前往善音寺。”

你們這是變相的劫持!

莫邪氣得跳腳,伸手指着無過道:“你這樣是犯了嗔念!佛家不是講求随緣麽,我如今不願與你走,你就要随緣離開,豈有強迫之道理?”

無過聽了此話後,并未生氣,而是點點頭,朝着莫邪笑着念了聲:“阿彌陀佛,教主果然與我佛緣分極深,竟有如此高深之造詣。”

莫邪差點沒噴出一兩血來!

“諸法因緣生,有因便有果,教主與小僧去罷。”無過含笑道。

好說歹說就是要老紙去和尚廟走一遭?!

莫邪真的很想問一句:你們包飯包吃住不?

“善音寺不讓女人進吧?”莫邪十分無賴地說道。

無過點點頭:“那是自然。”

莫邪板着臉道:“其實我是女人。”

“……”

片刻後,無過又恢複笑容,說道:“教主又與小僧玩笑。”

“……我說的是真話啊!”莫邪差點又被氣吐血,為什麽現在說真話,沒有一個人相信呢?!

可是,她又不能用老辦法來證明,誰讓對方不是自家的男噴油呢!

莫邪頓時陷入兩難之境……或許,即便是讓眼前這執拗和尚摸了,他估計也會一口咬定:沒蛋蛋也是上天的緣分!

卧槽來個五色天雷劈死老紙吧!

“不行,我沒空。”莫邪擺擺手,迅速轉了一個身,運起輕功,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無過望着她疾速而跑的身影,微微一笑。

莫邪跑啊跑,直到跑到快要将心髒給吐出來後,終于停了下來,她一手扶着樹,一手在額頭上抹汗。

旁邊遞來一塊白手絹,她順手接了過來,往臉上抹了抹,忽然發現不對勁,一時“哇哇”尖叫從原地跳了起來。

無過如同鬼魅般從樹幹後出現,依舊是站得筆直,朝着莫邪合十,淡笑道:“阿彌陀佛,教主,我們又見面了。”

莫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無淚:“老子今兒栽到你身上了……”

無過的輕功是她見過所有高手中的最強者,比鬼焲平日還要高上幾分,她自認為跑不過他,至于打架的話……她還不太想用生命來試驗,畢竟,能跑出善音寺歷練的小和尚,大概都應該過了十八銅人那關吧……

莫邪只覺背後涼飕飕的,既然他有所準備而來,必定不怵自己的噬血大法,還是不要嘗試與他動手,否則吃虧的終是自己。

“成吧,既然你們誠心誠意地邀請我,我就大發慈悲地莅臨你們善音寺。”莫邪轉轉眼珠子,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本教主這是權宜之計,等到半路上就丢信號讓扶桑來救人!

“教主,這邊請。”無過側身,指向山間的一條道路。

莫邪從善如流地順着那泥濘地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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