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9)

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主。

每天睡到日曬三竿,白天就窩在美姿坊,天天纏着她,如影随形。

不過,秦卿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日子過着真心舒坦,啥事都不用操心,一切都有他扛着。

平淡的日子,總有結束的時候,歐陽楠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又恢複了原職,又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而秦卿也開始由一個打雜的變成了一個初級形象設計師,在美姿坊中忙得不亦樂乎。

☆、【63】老娘記住你了,別抖擻!

美姿坊。

剛剛忙完手裏的活,往沙發上一窩,秦卿有點百無聊賴,身邊沒有那男人轉悠,總覺得少點啥東西。舀過茶幾上的手機瞅了瞅,時間差不多了。眉兒一蹙,不情願地撐起身子,整了整衣裝,拎起一邊的包包,有氣無力地向休息室外走去。

最近,在藍沁雨的調教下,秦卿總算是融入進了這個現代世界,日子過得也沒以前那麽一驚一乍了,想起剛來這世界時鬧騰出的那些尴尬事,她就忍不住喟嘆。

現在,她除了跟着藍沁雨學學形象設計,來美姿坊上上班,那禽獸男人還給她報了個夜校,聽他說,是某個挺大牌的軍官學校辦的。

其實吧,憑着楠少的身份和能量,給她搞個博士的文憑都簡單。偏偏就要讓她上這毛的夜校,說是給她肚子裏裝點墨水,混個文憑,給她身上鍍點兒金,以後好飛上枝頭變金鳳凰。

這理由雖然有點兒冠冕堂皇,但秦卿可不是三歲小孩,這麽好糊弄。學知識,混文憑,随便找個電大成校什麽的,還不是更簡單,更實誠。

事有反常必有妖!不過她暫時還沒搞清楚,這男人葫蘆裏到底賣着什麽藥。

話說,這軍校辦的夜校,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上的。

課堂上講的都是些乏味的軍隊方面的知識,什麽武器,什麽軍隊,什麽特種兵……每天都讓她聽得腦子嗡嗡響。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學這些東西,做啥?

更要命的是,這夜校紀律嚴明,上課跟坐牢似的,一點自由都沒有。

一想到,等下又要去夜校受煎熬,秦卿邁着步子的身體就一陣無力,但又不能不去,因為那禽獸男人說了,如果她敢曠課,就會派人五花大綁地将她綁過去。這男人有點兒死心眼,說得出做得到,她可不敢冒險一試。雖然最近他萬事順着她,但她也知道有些原則性的事情,他是有底線的。

七月的京都,悶熱無比,時雨時晴,天空飄着雨絲。

出了美姿坊,來到樓下的老地方,卻沒見到他的身影,難免有點失落。

話說,自從那件綁架事情後,秦卿還沒有獨自一個人出去過,每次都由他跟着,就算他有事,也會派杜逸風跟着。

嘀鈴鈴……手機鈴聲響起,秦卿打開包掏出手機,瞟了眼來電顯示,挑眉,努努唇,膩歪着聲音道:“爺,奴家等得好心焦哦。怎麽還不來哦。”

一想到等下夜校的煎熬,她就想着好好報複下這個禽獸男人。

哐嘡!話筒裏傳來一陣人仰馬翻的動靜,下一秒便出現男人的爆吼聲,“臭東西,欠收拾是吧。”

“咯咯……”嬌笑着,她能想象到此時男人氣得牙癢癢,臉黑得像鍋蓋的樣子。想想他憋着怒火,卻無處發洩的樣子,秦卿心裏就無比舒暢。

她可是知道,太子爺的手機今天出了點狀況,電話一接通就免提。那意味着啥,她想想心裏就了樂開了花。

電話那頭響着男人急促的喘氣聲,過了好久才平息,那渾厚的男音帶着一絲怒火,“丫頭,今天這邊有任務,你自己打車過去。記得,路上小心點。”

“嗯!”斂起笑,秦卿柔着聲線應了聲,心窩兒暖暖的,又聽他囑咐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獵豹特種部隊總部,會議室。

皺眉,唇角抽搐着,冷冽如冰的眸子掃過會議室的衆人,面帶瘟色,“都給我打起精神,誰再笑,軍法處置。”

一想到剛才那女人的捉弄,他就氣得牙癢癢,拳頭攥得緊緊的。正如秦卿所料,剛才電話裏那些露骨的話,會議室的人都聽到了。

瞅着下屬們那些怪異的眼神,憋着笑意的模樣,太子爺真想一把掐死這個惹火的小妖精,心裏喟嘆不已。

坐在會議室一旁的杜逸風,濃眉輕挑着,看着老大的眼神裏盡是膜拜,能将嫂子調教成這個樣子,簡直是男人的楷模啊。

沉吟了片刻,歐陽楠總算是壓下了心裏的暴躁,恢複了平時那幅冷得掉渣的神情,沉着聲音道:“剛才提到,關于成立一支由女兵組成的特種兵隊伍,這事抓緊開展,十月份的閱兵前,必須組建好。這事,鄭隊長你負責下。”

話說,今年是華夏國建國一百周年,為了迎接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各地軍區,全軍上下都忙得焦頭爛額,什麽軍演,什麽閱兵,什麽軍事訪問……反正接下去幾個月,作為特種兵首長的歐陽楠根本就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被該死的女人那露骨的話,撩撥得連開會的心思都沒了,草草交代了幾句,歐陽楠被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旁,反着一大堆關于閱兵的資料,歐陽楠卻無法集中精神,心裏都是那該死的女人的影子。

啪。就手裏的文件扔在一邊,擡手掐了掐泛酸的眉頭,深深呼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着。

咚咚!敲門聲響起,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杜逸風踏着行軍步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摞資料。

走到辦公桌旁,杜逸風瞅了眼略顯疲憊的老大,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将手裏的資料遞了過去,“老大,這女兵的名額已經确定了,你過目一下。”

聽到女兵這個字眼,歐陽楠緩緩睜開眸子,伸手舀過資料,看到上面秦卿的名字,微微皺眉,有點兒猶豫,沉吟半響後,瞟了眼杜逸風,“你是這樣做是不是太折騰人了?”

掀唇,露出一抹怪笑,杜逸風自然明白老大話裏的意思,“其實我覺得,嫂子這麽亮眼的女人,做啥不好,為啥要讓她去當兵呢。”

“哦?”若有所思,緊鎖着眉頭,歐陽楠開始犯難起來。

以前之所以想把她丢到部隊裏,是想好好鞭打鞭打她,可是沒想到這段時間下來,這女人似乎乖巧聽話了許多。

部隊雖然鍛煉人,但這平時的軍事訓練确實也挺折騰人的。他有點舍不得折騰這該死的女人。

看着老大思考的樣子,杜逸風覺着秦卿這人看着挺順眼,于是也想幫襯一下,畢竟去當女兵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心裏這麽想着,杜逸風嘴上幫襯道:“老大,我真想不通,像嫂子這麽如花似玉的女人,該放在家裏疼着,當兵就算了。”

沉吟了一會兒,歐陽楠喟嘆一聲,心裏也拿不定主意,其實這次女兵選拔的機會比較難得,而且據他了解這次會議上提到的女子特種兵,主要還是從這些女兵中挑選的。對于秦卿來說,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先把名單放一放。”歐陽楠将手裏名單放在桌子上,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瞥了眼杜逸風,繼續說道:“那件事辦好了沒有。”

經歐陽楠一提醒,杜逸風拍了下大腿,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嘴上吹噓道:“喲。差點忘記了,東西都辦好了,絕對是內部章。”

接過信封,随手打開,掏出一張身份證和一本紅豔豔的本子,看到紅本本上的照片時,歐陽楠的手微微一抖,唇角掀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瞅着手裏的結婚證,還是那上面的結婚照,他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他現在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今晚他就要把這臭東西綁回家,好好收拾一番。

一個個念想在心裏鬧騰着,歐陽楠最近露出一抹抖擻的笑容,讓對面的杜逸風有種惡寒的感覺。

京都市警官學院,某階梯教室。

秦卿靠在椅子上,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一點東西都聽不進去,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手舞足蹈的講師,有點兒走神。

“同學,這邊有人嗎?”一聲清悅的女音響起,秦卿斂起心神,擡眸,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的小臉,清純靓麗。

怔了怔後,秦卿随即搖搖頭,勾唇一笑,眼前的女孩子并沒有見過,應該今天是第一天來。

喬婧妍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一亮,被女人全身獨特氣質震撼了一下,雖說這女人算不上國色天香,也沒有那些官家千金那般雍容華貴,但看着卻特別惹眼,淑女中帶點野性。

這女人好像哪裏見過?在記憶搜索了一邊,沒有答案,喬婧妍也沒太在意。

将背上的行李包放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經過一趟長途旅行的喬婧妍有點疲倦,本來想回家蒙頭睡一覺的,沒想到接到老爸秘書的電話,說等下有首長要去夜校視察,她才灰溜溜的趕了過來,連行李都沒放下。

趴在桌子上,睡意濃濃,眼皮兒千斤重,喬婧妍又不敢真睡過去,等下讓視察的首長逮到,她肯定會被老爸剝層皮。于是她只能找點事來做,打發睡意。

“美女,聊會天吧。”別看喬婧妍長得清秀,說話做事跟個假小子沒區別,嗓音雖然清悅,但這話卻聽着怪別扭的。

聞言,秦卿撇頭,望着一臉倦意的女孩子,還有那嘴角的淺笑,點點頭,對着臺上的講師努努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盡量降低了分貝,“聊啥?”

話說,秦卿也正百無聊賴着,有個人陪着聊天,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兩個女人一臺戲,這話匣子一打開。她們就聊上了,還別說,這假小子遇到秦卿還真有點臭味相投的感覺。

從衣服聊到首飾,從男人聊到女人。侃侃而談,這時間如流水般地過去。

就在兩人聊得興起,聊得專注的時候,一抹高大的人影出現她們面前,燈光下身體形成的倒影直接将她們籠罩住。

“你們兩個,出列!”

冷冽如冰的嗓音,猶如晴天霹靂般在兩個女人的頭頂炸開,氣場宏大,震得人耳膜生疼,心肝兒亂跳。

唰!秦卿和喬婧妍坐在椅子上的小身體像裝了彈簧板,一彈而起,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應。

擡眸,眼神兒瞅了眼面前跟座小山似的男人,一身筆挺的墨綠色軍裝,刀削般的俊龐,淩厲的五官,冷冽的眼神,整個人就像剛從冰窟窿裏撈出來一般。

打量一番後,秦卿的眉頭就開始蹙了起來,她剛才就在想這男音怎麽有點熟悉,原來這男人她還真認識,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是卻記憶猶新。

希望他沒認出自己來。

秦卿心裏這麽想着,但很快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從男人微蹙的眉頭中看到一絲厭惡和仇視。

微微皺眉,心裏有點詫異的蘇銘晖,冷眸凝着眼前的女人,心裏冷哼,真是冤家路窄。

“出列。馬上繞着操場跑三圈。”

聞言,秦卿挑挑眉,心裏有點火了,瞥了眼蘇銘晖,愣是沒挪動一下腳。

哼。想報複老娘,門都沒有。這是夜校,又不是什麽軍隊,還出列呢,真是笑死人了。

整個階梯教室陷入一片沉寂,氣氛瞬間凝滞,在場的學生都将視線投注到了秦卿和喬婧妍的身上。

就在兩人眼神對峙的時候,一邊的喬婧妍拉了拉秦卿的手臂,對着一臉盛怒的蘇銘晖道:“首長,你別生氣,我們這就出去跑。”

瞥了眼讪笑的喬婧妍,蘇銘晖緊擰的眉頭擰得更緊,板起的臉上閃過一絲波動,但很快被掩飾過去,冷着聲音道:“你坐下。”

聞言,喬婧妍睨了眼身旁的秦卿,猶豫了片刻,咬咬牙,依然站着,她知道這事她才是罪魁禍首,所以沒打算讓秦卿背黑鍋,于是提高了分貝道:“首長,剛才課堂上是我主動纏着她說話,和她沒有關系,要處罰就處罰我好了。”

看到身邊的女孩這麽講義氣,秦卿勾了勾唇角,報以一笑,靜默地站着,根本沒有受罰的打算。

蘇銘晖沒想到這兩個女人敢違抗軍令。

話說,蘇銘晖倒也沒想着存心為難秦卿,這上課說話被逮住,确實應該受罰,跑三圈還是比較輕的。

其實吧,這夜校班,沒有秦卿想象的那麽簡單。在這個階梯教室的所有人,都是通過層層選拔挑選出來的預備女兵,再過幾天就要正式進部隊服役的。

也就是說,秦卿現在已經算是半個女兵了,蘇銘晖作為女兵部隊的總參謀長還真有權利處罰她。

秦卿被歐陽楠蒙在鼓裏,但是喬婧妍卻清楚的很。她看到秦卿一臉無畏的神情,嘴角抽搐着,撇過頭輕聲勸道:“別鬧了,跑三圈又不會死。”

聞言,秦卿白了眼喬婧妍,心裏認定這是男人公報私仇,這倔脾氣就上來了,扭着脖子,仰起頭,驕傲得像只公雞一般。

看到秦卿不肯妥協的樣子,喬婧妍蛋疼得厲害,看着面前蘇銘晖那張包公臉,心肝兒一陣狂顫。

死寂,靜默。

階梯教室裏,靜默一片,落針可聞,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用既佩服又憐憫的眼神,看着與首長對峙着的秦卿。

蘇銘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膽子這麽肥,竟然敢挑戰他的極限,本來他也沒想怎麽着,畢竟這女人還和太子爺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昧關系。

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軍令如山。這并不是一句空話,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就算她還是個預備女兵,也是如此。

“來人。給我關起來。”蘇銘晖凜冽的聲音如炸彈般在教室內炸開,立刻引起一陣騷動,很快便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士兵,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二話沒說,直接拉起秦卿的雙手,往教室門外拖。

“我自己會走。”秦卿甩開士兵的手,眸光冷冷地直視着蘇銘晖,“老娘記住你了。”說完,一步步往外走,大搖大擺的模樣,還真不是一般的牛氣。

秦卿嘴裏冒出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紛紛皺眉。他們沒想到樣貌端莊可人的秦卿,竟然能說出如此有氣場,如此有個性的話。就連一向以調皮搗蛋著稱的喬婧妍都自嘆不如。

看着秦卿被帶着,喬婧妍心生內疚,而且她對秦卿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很談得來,而且就沖她最後那句超級個性的話,她決定這個朋友交定了。

心裏這麽想,喬婧妍跨出一步,湊近蘇銘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銘晖哥,這事情真是我錯的,算了吧。”

蘇銘晖,她自然認識,她老爸口裏經常提起的青年才俊,不過她對這種冷冰冰的男人沒感覺。

哪知道蘇銘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瞪了她一眼,冷着嗓子道:“你想一起關禁閉,我也沒意見。”說完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那樣子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次奧!蘇銘晖,本小姐算認識你了,總有一天讓你嘗嘗本小姐的厲害。、

斜着眸子瞪了眼離開的男人,喬婧妍也沒傻站着,沖着秦卿大喊一聲,便跟了過去,“老娘也來了。”

哐嘡!階梯教室一陣人仰馬翻,對這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

京都警察學院大門口,一輛軍用吉普車緩緩駛入,車子剛剛在教學樓門口停下,歐陽楠就急不可耐地打開車門,竄了下去。

為了來找這個該死的女人算賬,歐陽楠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兜裏揣着那紅本本,心焦火燎地趕來了。

剛走進教學樓大門口,就看到那抹朝思暮想的小身影,不過有點不對勁,這女人身後還跟着兩個士兵。

停下腳步,蹙眉,歐陽楠将所有的可能都考慮了一遍,還是搞不清這女人在搞什麽鬼。

想不明白就去問,抱着這樣的心态,歐陽楠快步走了過去,看到女人也發現了他,他正想開口說話,就感覺這女人的臉色有點不對勁,陰沉得恐怖。

咯噔!這姑奶奶是怎麽了?這女人的脾氣,他也知道,一般不動氣,一動氣那就是排山倒海似的。

歐陽楠出現的一剎那,秦卿忍不住有種想哭的沖動,心裏委屈的不行。不過,她還是忍不住了,擠出一抹慘淡的笑,“你來了。”

秦卿身後的兩個士兵,一看到歐陽楠馬上立正敬禮,聲音洪亮,“首長好。”

而跟在最後面的喬婧妍,看到歐陽楠的時候,露出一抹驚訝地神情,京城的太子爺,她自然認識。

難怪這女人敢頂撞蘇銘晖,原來是有背景的。

皺眉,歐陽楠看着一臉憋屈的女人,心頭跳了跳,一股子怒火噌的冒了起來,冷冽的聲音讓兩個士兵心底冒着涼氣。

“怎麽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呢?”

心裏微微一暖,這眼眶裏的淚水就不受控制地湧動,秦卿急忙用手捂着眼眶,靜默地站着,也不說話。

伸手,一把攬過女人的身體,将她緊緊抱在懷裏,歐陽楠放柔了聲線,有點擔心的問:“怎麽了?誰敢欺負你,老公抽死他。”

老公?!

聽到歐陽楠那充滿寵溺的話語,喬婧妍震驚得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太子爺的威名她可是早有耳聞,就連她的老爸都說,這太子爺不但是個全能的特種兵王,就連那火爆脾氣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聽說前段時間有個恐怖組織招惹了他,結果那組織的十幾個俘虜都被咔嚓掉了。

看着一臉柔情的男人,她真真的有點懷疑,那些關于太子爺的傳言,什麽冷血,什麽嚣張跋扈。怎麽跟她看到的相差這麽大呢。

秦卿靠在男人懷裏,郁結的心情微微好轉,但并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今天這事吧,她也不是一點錯都沒有,畢竟上課講話也是不對的,但即使有錯,也沒有要被關起來的地步。

看到女人不回答,歐陽楠蹙起眉頭,眸光冷冷地看着兩個噤若寒蟬的士兵,沉着聲音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這……”兩個士兵對視一眼,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其實他們也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之執行命令而已。

喬婧妍看到歐陽楠動怒,正想上前解釋,突地背後的樓梯口響起一陣腳步聲,她忍不住轉身循聲望去,只見一身軍裝的蘇銘晖邁着行軍步子,徑直走了過來。

是他!

歐陽楠看到蘇銘晖的一剎那,眉頭猛地緊擰,心裏的那團怒火熊熊燃燒,冷冽的眸光如刀般盯着他,抽了抽嘴角,低沉着聲音,“蘇隊長,好久不見。”

“歐陽隊長,你好。”蘇銘晖深深地看了眼歐陽楠懷裏的女人,劍眉微微蹙起,語氣平靜,并沒有一絲慌張。

掀唇,冷笑,“是你欺負她了?”

歐陽楠冷得掉渣的聲音讓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旁邊的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喘。

擡手整了整軍裝,蘇銘晖唇畔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依然平靜,“欺負倒是不敢。不過關禁閉倒是真的。”

關禁閉!

劍眉一挑,盯着蘇銘晖波瀾不驚的俊臉,歐陽楠有點暴躁了,這小子能耐了,竟然敢關他女人的禁閉。

歐陽楠唇角揚起一抹倨傲的弧度,伴着他特有的張狂和嚣張,冷哼出聲,“有我在,誰敢。”

面對歐陽楠爆棚的氣場,蘇銘晖再怎麽淡定,也是微微皺眉,不過他并沒有讓步,聲音脆脆道:“不關禁閉也可以,就只能開除學籍了。”

開除學籍!

咯噔!就算歐陽楠再蹦跶,再張狂,聽到這話,他還是忍不住一怔,垂眸看了眼懷裏的女人,低聲問道:“到底怎麽了?”

秦卿撅着嘴,看到太子爺這麽維護她,心情也好多了,低聲道:“我上課聊天,結果這家夥就要罰我跑三圈,我不幹,所以……”

秦卿本以為這麽點小事,鬧成這樣,肯定是蘇銘晖趁機打擊報複。

可是沒想到,聽完她的話,歐陽楠臉色就塌了下來,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她,不過想到事先也沒和說清楚這個夜校班的性質,心裏也有點懊悔。

看到男人奇怪的表情,秦卿心裏忐忑,弱弱地問道:“怎麽了?難道你也認為我應該受罰?”

欲言又止,盯着懷裏的女人看了半天,歐陽楠還是決定将夜校班的事情告訴她。

“其實吧,這夜校班,其實是一個女兵入伍前的培訓班……”

聽着歐陽楠的解釋,秦卿腦袋瓜子有點反應不過來,夜班、女兵、部隊……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不過,她還是明白了他話裏的一個意思,她這次受罰并不冤,因為這裏并不是普通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夜校,而是部隊預備役的大學堂,而她也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預備女兵。

郁結了,碉堡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

看着一臉糾結的女人,歐陽楠低着聲音道:“我想過了,這部隊咱們不去了,犯不着去受那罪。對吧?”

其實吧,歐陽楠也知道這機會難得,過了這村也就沒這個店了,就算他是太子爺,這特種兵人員方面的事情,也不想他想插手就插手的。

不過,他當看到自家女人臉上的委屈,就一陣舍不得,所以也不打算将她放到部隊去鍛煉了。

擡眸,凝着一臉疼愛的男人,心窩兒暖暖的,但很快她就糾結起一個問題來,為毛這男人事先不說呢,如果早點說,不就啥事都沒有了。

心裏糾結着,說話的語氣也帶着埋怨,“你為什麽不早說?”

聞言,歐陽楠一怔,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小妮子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勾勾唇,讪笑着,“這不是沒決定好嘛。你知道這部隊吧,可不是一般的艱苦,什麽軍事訓練,什麽……”

太子爺繪聲繪色地描述起軍隊的艱苦起來,讓旁邊站的幾個人紛紛皺眉,都在懷疑,這太子爺到底是不是軍人出身,怎麽把軍隊說得跟地域似的。

說得口幹舌燥,歐陽楠都有點佩服起自己的口才來,想着通過他這番描述,這女人肯定打死都不會去部隊了。

可哪想到,懷裏的女人一把掙脫了他的懷抱,蹙着眉,眼神閃爍地凝着他,臉上那傲氣勁,讓太子爺都感到汗顏。

“你是不是覺得我吃不了苦?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秦卿冷着臉,心裏活絡開了,感情這男人是覺得她沒資格進這部隊。

被秦卿的兩句很有氣勢的反問,搞得一愣,詫異地看着眼前這個倔強地女人,唇角一抽,舀過女人的小身體,冷着聲道:“鬧騰啥,我說了不去,就不能去。”

男人的表現,讓秦卿肯定了心裏想法,心肝兒有點悶悶的,事實上,她對于部隊什麽的,還真不是很向往。不過,不向往,并不代表不想去。

哼!老娘哪裏像吃不了苦的人呢,老娘在異界和妖獸打架的時候,你們都還穿開裆褲呢。

騰地!秦卿骨子裏那股傲氣,一下子竄了上來。她最讨厭別人把她當成花瓶了,就算她長得像花瓶吧,她也不想做花瓶。

看着眼前這對鬧別扭的男女,蘇銘晖嘴角抽搐着,擡腕看了看表,低聲道:“歐陽隊長,那就這樣吧。你還是帶她回去吧,這部隊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聽到蘇銘晖明顯帶着譏諷的話,秦卿揚起頭,眸子一眯,一臉不服氣道:“老娘本來就不是一般人。所以,這部隊我一定要去。”

看着一臉決絕的女人,歐陽楠臉色瞬間陰沉,這女人一天不和他作對,就閑得蛋疼是吧。

感覺臉上無光的太子爺,摟着女人的手一緊,壓低了聲音,霸氣十足道:“不準去。”

秦卿最受不了這男人的自以為是了,身體被大手禁锢地死死的,與男人的冷眸對視,心裏雖然憋屈得厲害,但也知道這男人的脾氣一上來,根本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跟她的臭脾氣有的一拼。

對視了數秒後,秦卿突然臉上的神情一黯,精神氣兒瞬間萎靡了不少,唉聲嘆氣着,“唉!不去就不去吧,我就怕別人在背地裏亂咬耳根子,說你的女人是個逃兵,是個吃不了苦的窩囊貨……”

秦卿口若懸河,說得那個情真意切,而歐陽楠卻聽得劍眉倒豎,臉色越來越難看,咬牙切齒,最後從齒縫裏蹦出兩個字,“誰敢!”

看着被刺激得臉色陰沉的男人,秦卿心裏一陣滿意,這一招隔山打牛看來真是威力無窮啊。不過她感覺這效果還不過,歪着腦袋,朝傻站在不遠處的喬婧妍眨眨眼,這個時候應該是煽風點火的時候了。

站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喬婧妍,看着秦卿朝她眨眼,眼珠子一陣亂轉,立馬會過意來,想到秦卿是為了陪她聊天才會被處罰的,于是壯了壯膽子,清了清嗓子,低着聲音道:“我出來的時候,就聽教室裏的那些丫頭在咬耳根子,說得可難聽了,什麽花瓶啦,什麽窩囊貨,什麽無腦女……”

話說,喬婧妍的口才還真真不錯,一開始

還有點唯唯諾諾的,到後面已經說得極為順溜。配上她那天真無邪的神情,讓人不相信都難。

“哼……”眉兒緊擰,臉跟鍋底蓋似的,如果說一開始,歐陽楠還有點不怎麽在意秦卿說的話,但聽喬婧妍這麽一說,他也不得不考慮這事情的後果了。

要知道,預備女兵在華夏國也是有備案的,搞不好還真會留下什麽不好的影響。

別人怎麽說,他倒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如果讓家裏的老爺子知道了,那他會怎麽看秦卿,這以後還怎麽娶過門呢。

心裏開始郁結,歐陽楠有點左右為難,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就在這時,蘇銘晖明顯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道:“歐陽隊長,決定了嗎?”

挑眉,瞥了眼蘇銘晖,歐陽楠并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垂下眸子,凝着懷裏的女人,一臉認真,壓着嗓子道:“你真不後悔?”

擡眸,凝神,秦卿斂起了臉上的委屈神情,一絲決然爬上眉宇間,重重地搖搖頭,“不後悔。”

看着女人充滿決然的眼神,歐陽楠喟嘆一聲,心裏也莫名的一松,事實上,他也想讓她去部隊混混,到時候再把她安排到獵豹特種兵來,這樣真真不錯。

“那就去吧。但是這關禁閉的事情……”既然決定留下了,歐陽楠又開始糾結起這眼前的關禁閉,挑着眉,瞟了眼對面的蘇銘晖,雖然沒把這個家夥放在眼裏,但是最近老爺子看的緊,他也不敢做得太嚣張。

于是,歐陽楠摟着女人,走到蘇銘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揚着嗓子道:“這處罰的事就算了。”

看着歐陽楠那拽得跟二五八萬的模樣,哪裏像是商量的口氣,秦卿挑挑眉,掃了眼神情為難的蘇銘晖,揚揚唇角,插嘴道:“老娘是女兵,犯錯了就該受罰,老娘受得起。不像某些人渣,就會公報私仇,背後耍手段,哼……”

聞言,蘇銘晖的臉唰得鐵青,這秦卿的話差點給嗆死,氣得渾身發抖,但是還畏懼于太子爺的威名,只能将怒火往肚子裏面咽。

一旁的歐陽楠也被女人的話搞得嘴角抽搐,這女人指桑罵槐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

但被秦卿這樣一鬧騰,這事情也沒得商量了,太子爺也拉不下臉再說什麽,就像這女人說的那樣,老子的媳婦兒受得起。

聽着秦卿那張狂的話,一旁的喬婧妍心裏一陣佩服,這太子爺的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潑辣,真有幾分太子爺張狂的風采。這對男女,還真是絕配。絕對是軍中奇葩。

既然媳婦兒開口這麽說了,歐陽楠自然也不能認慫,低下頭,臉一湊,在媳婦兒額頭上重重吻了下,傲氣十足道:“走。我陪你。”

說完話,直接摟着女人大搖大擺地離開,離開前還不忘瞪眼了臉色鐵青的蘇銘晖。

看着離開的男女,蘇銘晖拳頭緊攥着,雙唇緊抿,眼神冷冽得如冰刀一般,全身都散發着寒氣,冷着聲音命令道:“跟着他們。”

旁邊的兩個士兵,神色慌張地對視一眼,咬咬牙,跨步跟了上去。

而一旁的喬婧妍舔了舔幹巴的薄唇,猶豫了片刻後,也跟了過去,今天她也知道了,什麽才叫嚣張跋扈,什麽才叫婦唱夫随。

有了太子爺的加入,關禁閉的地方變成了警官學院的宿舍,而本來最少三天的禁閉,只過了一個晚上就草草結束。讓秦卿意外的是,喬婧妍竟然也甘願陪着她關禁閉,理由很簡單,作為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本來心情有點郁悶的秦卿,因為認識了喬婧妍這個閨蜜,而感到因禍得福,畢竟能有一個談得來的閨蜜,絕對是件很值得高興地事情。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入伍當兵的時間一天天臨近。

獵豹特種兵基地。

一棟三層的別墅樓,坐落在基地的北側,北面環山,東面環河,四周綠意蔥蔥,一排排青松傲然而立,透着一股堅韌。

秦卿倚靠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欄杆前,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