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5)

都這種大都市根本不能比。

在中年男人的帶領下,秦卿一行人住進了一家旅社,名字挺霸氣的,悅來客棧,這住宿條件略顯簡陋,不過好在秦卿幾個人除了藍沁雨外,都是部隊裏出來的人,對于這些沒啥講究。當然最主要的是,歐陽楠說了,這裏是整個茅山鎮條件最好的旅社。不過,秦卿後來才知道,整個茅山鎮也只有這一家旅社,僅此一家而已。

找好了落腳點,在那位章所長的帶領下,幾個人來到了位于小鎮偏遠處的一座小山村,看到那些個略顯破敗的瓦屋,秦卿幾個人都不禁皺了皺眉。一向居住在大樓大廈的大城市的她們,很難想象還有這麽貧窮的地兒。

一路上章所長和歐陽楠走在最前面,嘴裏聊着什麽,而看到自家男人那緊鎖的眉頭,秦卿總感覺心裏不是滋味。

在走到一個泥牆瓦屋跟前,章所長停下了腳步,指了指那屋子,聲音略顯沉重,“這裏就是小君的家。”

“進去吧。”一路緊鎖着眉頭的歐陽楠沒有一絲猶豫,大步走向那扇略顯破舊的木門。

當聽到章所長的話時,挽着秦卿手臂的藍沁雨身體微微顫抖,看着那破舊的瓦屋,眸光閃爍,低着聲音道:“卿兒,沒想到小君家竟然這麽艱苦。”

點點頭,秦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跟在歐陽楠身後朝屋子內走了進去,心裏有點沉重。

屋子的木門半開着,章所長率先走到門口,手指重重地叩了叩門,很快屋內便響起回應聲伴着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誰……咳咳……”

“君大*爺,我是小章啊。”章所長提高了分貝大聲回應道,說話間雙手推開了木門。

嘎吱!木門推開的一瞬間,衆人的眉頭鎖得更緊,只見只有十幾個平方的屋子裏,昏暗一片,屋子裏沒啥陳設,很簡單,也很清貧。

一張木桌子,幾條木長凳,還有一個冒着白煙的爐竈。

屋子的一個靠牆的位置,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湊在爐竈邊,看到章所長進來,那布滿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跟着章所長踏入屋子,一行人一進屋子,撲鼻而來的是一陣濃郁的草藥味,刺鼻。而那爐竈不斷冒出的煙霧彌漫在屋子的空氣裏,有點熏人。

“君大*爺,這位是小君以前部隊的首長,特地來看你來了。”章所長似乎和君大*爺很熟,進去就一把攙扶住老人,提着嗓門介紹着,回過頭對着衆人道,“君大*爺耳朵不好使。”

聽到章所長的話,君大*爺臉上神情顯得很激動,微躬的身子盡可能地挺直着,聲音顫抖着,“這……首長……咳咳……”

可惜,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淹沒了老人那激動的話語,歐陽楠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厚實的雙手握住君大*爺略顯粗糙的手,聲音沉重,跟他現在的心情一樣,“君大*爺,您好……”

看着君大*爺那微駝的身體,那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那真誠的笑容,包括秦卿在內的衆人都出現的動容。

而站在一旁的藍沁雨更是眼眶微微泛紅,眼睛在屋子四周打探着,眉宇間一直布着一層憂色。

由于屋子內的空間有點笑,秦卿抱着小家夥和藍沁雨在歐陽楠與老人交談時走到了外面。

看到藍沁雨那泛紅的眼眶,秦卿忍不住出聲安慰幾句,“雨姐,這山區生活艱苦點,但好在空氣好,君大*爺一定能長命百歲。”

“嗯。”藍沁雨雙眸看着那泥牆瓦屋,眉頭依然緊蹙着,沉吟了片刻後,拉着秦卿的手臂道,“卿兒,要不我們把君大*爺接到京都去吧,他一個人在這邊無依無靠……”

秦卿知道,藍沁雨心裏一直對小君的事情耿耿于懷,畢竟小君是因為救她們兩個才犧牲的,這次看到君大*爺這樣的艱苦生活條件,自然想要救助一把。

微微地搖搖頭,秦卿否定了藍沁雨的做法,“雨姐,君大*爺一輩子在這裏生活着,要讓他突然離開這裏怎麽可能呢。”

金窩銀窩比不上家裏的草窩舒服。至少秦卿是這麽認為的。

聽到秦卿的話,藍沁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麽。一想到小君犧牲時的景象,她的心就一陣抽痛,心情沉重沉重。

從小君家回來,已經是吃晚餐的時候,一路上幾個人沉默不語,心情都有些沉重。在離開前,藍沁雨還是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過正如秦卿所料,君大*爺沒有一點猶豫便拒絕了。

最後藍沁雨也只能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偷偷的放在君大—爺家的桌子上,這也是她唯一能替小君做的。

心情雖然不佳,但這晚飯還得吃。聽章所長說,茅山山頂有一家吃野外的酒店,非常出名,有喝多游客慕名而來。

本來章所長說要請秦卿幾個人去那家酒店吃飯的,只是歐陽楠婉拒了。這次他出來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媳婦兒的身子。

告別了章所長,驅車向茅山山頂行進,在車子裏秦卿從男人那裏得知,這位章所長以前是他爺爺的警衛員,後來退伍後便來到了這裏做派出所的所長。至于為何會到這種山溝溝來,歐陽楠并沒有說,秦卿也沒有問,有些事情雖然有點兒不可思議,但總有其中的道理。

茅山并不高,從山腰到山頂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山頂處,坐落着幾排歐式風格的別墅群,顯得氣派而時尚,但在衆人眼裏卻和這茅山四周有點格格不入。

山頂的游客并不多,但都是衣着光鮮,從他們的那些個價值不菲的座駕上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兒。

山頂中央,有着一家裝修豪華的酒店,三層的酒店大樓旁的停車場,停着十幾輛豪華名車。

将車停在停車場後,幾個人向酒店大門走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茅山大酒店”金燦燦的酒店招牌。裝飾仿古的酒店,有種古色古香的味道。

幾個人剛剛踏入酒店,迎面走過一位花枝招展的服務員,濃妝豔抹的樣子,讓幾個人的食欲大減。

“請問你們是坐包廂,還是大廳。”濃妝豔抹的女服務臺說話爹聲爹氣,讓人有種雞皮疙瘩頓生的感覺。

“随便。”歐陽楠連眼皮都沒擡一眼,就徑直走向了大廳靠近窗邊的地兒,秦卿幾個人也只是微微蹙眉徑直跟了過去。

酒店內的設施還算齊備,雖然不能和京都那種五星級酒店相比,但是在這深山老林裏也算是非常高的享受。

酒店大廳,只有為數不多的三兩桌客人,看樣子酒店的生意并不紅火。

“請問你們要吃什麽野味?”剛剛坐下—身子,那位濃妝豔抹的女服務員将手裏的菜譜放在桌子上,态度還算熱情。

“你們點吧。”歐陽楠将菜譜挪到了秦卿和藍沁雨的面前,聲音淡淡道。

秦卿兩人倒也沒客氣,直接打開菜譜,菜譜上的菜還很多,野雞,野鴨,野豬肉……反正平時能叫得出名的野生動物裏面都能找到。

不得不說,這家酒店的野味确實不錯,和京都那些個打着野味招牌的酒店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就在幾人品嘗着地道的野味時,酒店大門口出現幾個穿着光鮮,神情兒透着嚣張跋扈的年輕人。

人還沒進來,就看到濃妝豔抹的女服務員屁颠屁颠,一臉獻媚—笑容地迎了出去,“老板,你來了。”

由于這裏屬于江山省境內,這些個富二代,官二代在秦卿眼裏都有點兒陌生,不像那京都的幾個二世祖。

那位被女服務員喚作老板的年輕人,一身名牌休閑裝,帶着副墨鏡,目測有一米八零的個頭,一頭染成棕色的頭發特別顯眼。

“老樣子來一桌,帶幾個妞兒過來。”

說完,便帶着身後的幾個小年輕徑直走上了二樓樓梯,一路上幾個年輕人都是微揚着頭,那神情驕傲得跟只開屏的孔雀似的。

一頓野味吃的香噴噴,付過錢買過單後,秦卿幾人正打算離開,就聽到一陣摩托車馬達的轟鳴聲。

轟轟……特麽的刺耳。

緊接着,酒店外面的空曠場地上,出現幾十輛太子摩托車,那改裝過的太子車看來霸氣十足,就連這引擎的聲音都氣勢了不少。

秦卿幾個人走出酒店,看到這隊伍壯觀的摩托車隊,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再看些個黑背心,黑牛仔褲,黑皮靴,一身黑打扮的駕駛者,忍不住皺眉。

這是飛車黨?還是哪個黑社會的小弟?

瞅着那氣勢宏大的架勢,秦卿忍不住心裏這樣想到,電視和電影裏貌似就是這樣拍的。

不過,明顯這些個飛車黨人員并沒有像電影演得那般兇神惡煞,也沒有帶着什麽砍刀或者槍械之類的家夥。

當秦卿一行人路過他們面前時,也并沒有出現什麽流氓口哨,或者什麽挑釁的眼神,直接将他們幾個人當成了空氣。

秦卿幾個人也只是在這些飛車黨人員的身上停留了幾秒,便徑直走向了停車場。

只是剛到停車場位置,耳畔又想起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眨眼間幾輛豪華跑車從盤山公路上飛馳而來。

“咝咝……”一串汽車急剎後發出的刺耳聲音,讓衆人一陣牙疼,只見幾輛跑車一個完美的飄逸後,穩穩地停靠在酒店大門口,這駕駛技術堪稱一流。

随着幾輛跑車的到來,原本平靜的山頂出現了一陣騷—動,那十幾個飛車黨人員态度恭敬地走到幾輛跑車邊,幾個眼疾手快地已經跑過去開門,那态度像極了黑老大身邊的小弟。

“人呢?”

其中一輛白色法拉利跑車車門一打開,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緊身皮衣皮褲的女人,一頭幹練的短發,白—皙的皮膚,微揚的秀眉,微勾的唇角,透着一股野性。

“小姐,他們在裏面。”

一個高個的飛車黨人員在女人彎腰報告道,态度很是恭敬。

而當女人出現的一剎那,那些個飛車黨人員均是一臉崇敬的神情,那眸子裏的愛慕之情,沒有絲毫掩飾。

“這幾個家夥,每次都來這裏鬼混。”聽到手下的話,女人微微皺了皺眉,一臉不屑的神情,身體靠在車頭,甩了甩蔥白的手指,“讓他們下來。本小姐可沒等人的習慣。”

話音剛落,這酒店的大門就被推開,幾個高富帥模樣的年輕人唇角含笑地走出來,眼神凝着跑車邊上的女人,嗓音帶着一絲亢奮。

“上官小姐,好久不見。”

何晨凡那俊逸的臉龐洋溢着春風般的笑容,看向女人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後者豐滿部位停留了幾秒鐘,唇角挂着邪魅的淺笑。

何晨凡,江山省省委書記的公子哥,在整個江山省是可以橫着走的太子爺,在他身後跟着的四個小年輕,也都是江山省太子黨中^出名的二世祖。

何晨凡出現的一剎那,上官清漣微挑的秀眉一蹙,眉宇間出現一抹不屑,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嗓音清悅動聽,卻異常地冷冽,“何少,廢話少說,本小姐沒時間陪你瞎扯。”

聞言,何晨凡唇角一勾,并沒有生氣,嘴角的那枚邪魅笑容更甚,嗓音暗啞,“那就賽場上見分曉。”

話音剛落,何晨凡直接向停車場位置走去,身後的幾個小年輕也快步跟上。

秦卿的視線在那個短發美女身上停留片刻,對于女人表現出來的性格生出一絲好感,有種臭味相投的感覺。

“走吧。”

只是頓足停留片刻,歐陽楠率先打開了車門,鑽進了車廂,對着愣在那裏的幾個人低聲道。

秦卿幾個人也沒多停留直接鑽進了車子,正準備離開的一剎那,耳力超群的秦卿耳畔響起了正朝他們方向走來的幾個小年輕的對話。

“何少,那女人搞定了,媽的,花了五十萬,這女人真是貪得無厭。”

“只要能将上官清漣那女人搞上床,別說五十萬,一百萬都值得。”

有陰謀,有JQ啊。

秦卿眉頭一皺,眸光在歐陽楠幾個人臉上一掃,看到其他人并沒有什麽異樣的表情,顯然他們并沒有聽到這些對話。

汽車緩緩啓動,秦卿透過半開的車窗玻璃看向正在低聲議論的幾個年輕人,正巧與其中一個年輕人的眼神相觸。

想到他們剛才的對話,秦卿忍不住向這幾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挑了挑眉。

看到車內女人那鄙視的眼神,何晨凡眉頭一皺,視線在飛馳而去的商務車的車牌上停留幾秒,聲音冷冷道:“該死的外地佬。”

從山頂趕回茅山鎮的路上,秦卿腦海裏總是想起那幾個年輕人的對話,心裏一陣不舒服。

一直以俠女自居的她,明知道有人要耍陰謀,卻無動于衷,這有點不像她的風格。

雖然很想将這事兒告訴歐陽楠,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其他人根本沒有聽到這些對話。

悅來客棧。

設施簡陋的房間內,秦卿站在陽臺邊,自顧自的想着心事,龍兒跟着藍沁雨幾個人出去逛集市了,歐陽楠正在洗澡。

良久……

換上一身睡衣的歐陽楠瞅了眼站在陽臺發愣的媳婦兒,唇角一勾問道,“怎麽了,還在為剛才那幾個人的對話糾結?”

咯噔!

這男人還真能裝,差點被他給糊弄過去。

心肝兒一顫,秦卿轉頭看着男人,心裏腹诽不已。

歐陽楠走過去攬住媳婦兒的小`腰,撇了撇唇道,“瞎操心。”

秦卿靠在男人散發着沐浴露清香的胸口,擡眸,不滿地睨了眼男人,“這叫俠肝義膽。”

扯唇一笑,“少往自己身上貼金,你還俠肝義膽呢,你根本就是混世小魔女。”

說話間,歐陽楠的大手溜進了女人稀薄的吊帶衫內,在那細滑的背上摩挲着,俯下頭,雙`唇噙`住了女人的薄唇,活絡的舌尖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女人的貝齒,纏住了女人小巧的香舌。

纏`綿,撩人。

“爺,他們快回來了……”

被男人撩得全身滾燙,秦卿小`嘴裏吐出來的話也柔軟得像棉花糖一般。

“嗯……”

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在耳畔萦繞,下一秒男人那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脖頸處蔓延,那略顯沙啞的嗓音如有罂粟般讓她欲罷不能,撩動着她的心弦。

“卿兒,讓爺嘗嘗……”

老實說,歐陽楠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這個女人如此渴望,那種擁有時的滿足感,讓他渴望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每一次觸上她,他體內的荷爾蒙便會如火山般爆發,蹦跶着,瘋狂地跳躍着,将他整個兒淹沒在欲望之中。

沒有等女人回答,歐陽楠雙`唇狂啃着她的臉,順着她的脖頸,一點點吮`吸,啃噬,時而輕柔,時而猛烈,那壓抑的抗風和繼續宣洩的情潮猶如快要破繭而出的春蠶,一次次撞擊着他的心髒。

“嗯……爺……”

秦卿全身滾燙,心弦被撩`撥得微微顫抖,情不自禁地輕喚出聲,輕柔而委婉,似一劑最強的催`情藥,讓情動的男人更加瘋狂,欲罷不能。

腦門兒滾燙發熱,歐陽楠那體內的欲~火被無限撩~撥,不由自主地粗喘起來,那厚重急促的呼吸聲,又一次撞擊着她的那微顫的心尖尖。

“趕緊的,卿兒,爺要……快……”

“嗯。”

乖順地将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那粉唇在男人半~裸的身體上游走着,狂吮着。

女人的唇似沾染着催~情劑般,讓他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雙手輕輕捧着女人的小~臉,雙~唇輕吻着女人的額頭。

彼此對視着,臉和臉近在咫尺,呼吸可聞,互相都在對方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那由于情動而泛紅的臉蛋兒。

靜默幾秒,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暧昧在空氣中蔓延着,熏染着,情動着……

心兒在跳躍,噗通!噗通!

配合在心跳的節奏,兩人的神經都在不停的顫動着,男人的唇,男人的手,又一次纏上了她的身體,比一開始更加瘋狂,更加纏~綿。

在男人的撩~撥下,秦卿的一向自以為傲的淡定被瞬間擊潰,漸漸開始混沌,模糊,木讷了……

于是乎,他們眼中只有彼此,也忘記了将要回來的那些人。

床在晃動,人兒在纏繞,一場疾風驟雨,山呼海嘯,女人軟軟的呼吸聲,越拖越長,男人粗重的喘氣聲越來越重,急促而厚重。

暧昧在蔓延,春~情在蕩漾,欲~火在燃燒……

☆、腹黑三人行【86】 遇到個不怕死的

狂風暴雨,伴着極致的呻~吟聲,起起落落,滿屋旖旎,春光蕩漾。舒榒駑襻

随着夜幕漸漸降臨,房間內的兩人才漸漸恢複了平靜,相擁着。

“爺,他們快回來了。”泛着高~潮後紅暈的小~臉兒枕在男人那壯實的胸膛,醉眼迷離,秦卿瞥了眼房門,聲音柔軟如棉。

“嗯。”歐陽楠俯下頭,雙~唇輕輕地吮~了下女人白~皙的額頭,暗啞的嗓音性~感而低沉,摟着女人小~腰的手指摩挲着女人細滑的皮膚,眸底閃過一絲不舍。

打掃好戰場,秦卿打開了陽臺的窗戶,暗黑的街頭幾輛跑車緩緩駛來,微微皺眉,這幾輛跑車正是在山頂看到的那幾輛。

歐陽楠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愣神的媳婦兒,跨步走了過去,看到那緩緩駛來的幾輛跑車後,伸手摸了摸媳婦兒的秀發,低聲道:“別多管閑事。”

這次過來,他還有正事要辦,這些閑事還是少管為妙。而且這江山省本來就卧虎藏龍,在華夏國的各個省份中也是一個魚目混珠的地兒。

“嗯。”秦卿微微點點頭,将視線從跑車上挪開,靠在男人的懷裏,她也知道這世界上的不平事情多了去了,也不是她都能管的。只是心裏總有點堵得慌。

夜深漸漸暗沉,秦卿兩個人在房間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藍沁雨幾個人的回來,而打電話也沒有打通,這山溝溝的手機信號總是不太好,特別是到了晚上。

對于藍沁雨幾個人,秦卿倒也沒有太擔心,畢竟她身邊有着杜逸風和郭靖兩個特種兵,想來也沒人敢招惹他們。

從房間出來,秦卿挽着男人的胳膊,正走到悅來客棧的大門口,卻聽到一陣嘈雜聲,聽聲音應該就在附近不遠處。

茅山鎮并不大,市集街并不寬敞,也只有一百米左右,街道兩旁的店鋪并不多,很多都是賣編制的工藝品。

聽到嘈雜聲,秦卿循聲望去,只見客棧不遠處的一家竹編工藝品店鋪門口,擠滿了人,而藍沁雨幾個人也在其中。

怎麽了?

秦卿與歐陽楠對視一眼,跨步走了過去,靠近的時候,耳畔傳來一陣争吵聲。

“媽的,少爺我買你的東西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可是……這個已經賣給這位小姐了……”

一聽到這聲音,秦卿的眉頭就微微一蹙,因為其中一個聲音正是在山頂上遇到了幾個年輕人中的一個。

快步走了過去,來到藍沁雨身邊,輕聲問道:“雨姐,怎麽回事?”

聽到秦卿的聲音,藍沁雨微微一怔,旋即皺着眉,眼神不屑地瞥了眼面前店鋪裏的幾個人年輕人,低聲道:“那幾個家夥存心找茬,偏要買我們手裏的工藝品,可是我們已經付過錢了。”

聞言,秦卿将視線投在店鋪裏的幾個罵罵咧咧,盛氣淩人的年輕人,眉宇間的不屑更濃,不過并沒有說話,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眼身邊的歐陽楠。

太子爺在,可輪不到她蹦跶。

只是沒想到歐陽楠臉上一片淡漠神情,根本看不出他此時心裏的想法,也讓秦卿心裏有點窩火。

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這家夥竟然還是這麽淡定,真是無語。

就在秦卿心裏不滿時,原本站在人堆裏面的杜逸風擠了出來,懷裏抱着的龍兒一看到秦卿,嘴裏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咪,有壞人,他們欺負這位老爺爺……”

龍兒稚嫩的聲音,立刻引來了幾個年輕人的大罵,“小屁孩,再亂說話,小心我抽你。”

看到那些個破口大罵的家夥,秦卿眉兒一挑,竟然有人敢欺負龍兒,這絕對是觸動了她的逆鱗,剛想動手,卻被身邊的男人伸手拉住,緊接着耳畔響起自個兒男人那冷冽如冰的嗓音。

“讓我來。”

話音剛落,聽到歐陽楠冷冽的聲音,圍觀的人群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通道,歐陽楠陰沉着臉,跨步走了過去,走到杜逸風身邊,伸手抱過了龍兒,低聲道:“龍兒,乖,看爸爸怎麽教訓他們。”

“嗯。爸爸教訓壞人。”

龍兒嘟着小嘴,小身子倚在歐陽楠的懷裏,生氣地瞪了眼面前的幾個壞人。

歐陽楠出現的一剎那,何晨凡微微挑了挑眉,用打量的眼神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從男人身上的穿着,還有那份氣質,看來并不是普通人。

不過,何晨凡是誰?他可是江山省省委書記的少爺,在江山省還有他怕的人嗎?當然沒有。

所以即使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并不簡單,但是他根本沒有一絲畏懼,撇了撇嘴,嘲諷道:“喲。兒子受欺負,老子跳出來。哼,信不信老子連你們一起打。”

“靠!”

還沒等歐陽楠命令,一旁的杜逸風和郭靖直接揮拳沖了上去,他們可是經過特訓的特種兵,何晨凡這幾個官二代怎麽會是他們的對手。

“啊……”一陣哀嚎聲響起,剛才還嚣張跋扈的何晨凡幾個人頓時慘叫連連,杜逸風和郭靖也只是使出了幾分力氣,就将他們給揍得七分八素的。

“你們敢打我……”從小到大還沒挨過打的何晨凡捂着紅腫的臉頰,怒視着眼前膽大妄為的幾個人,咬牙切齒道。

嘭!

杜逸風掄起腳,踹在何晨凡的肚子上,後者的身體直接砸在店鋪的木門上,嘴角噙着怪笑道:“打的就是你。”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何書記家的少爺?”看到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何晨凡,其他幾個人吓得腿腳直哆嗦,嘴裏忍不住大喊道。

“何你妹!”杜逸風掄起拳頭揚了揚,不屑道,“信不信老子踢爆你們的菊花。”

驚若寒蟬的幾個二世祖,吓得面無血色,癱倒在地,看着杜逸風的眼神充滿了畏懼,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真他媽的軟蛋。”

瞥了眼吓得半死的幾個家夥,杜逸風一臉地嘲諷。

看到這暴力的一幕,圍觀的人群一片安靜,就連那個店鋪老板也傻愣在那裏,看着地上的幾個人年輕人,有點亂了陣腳。

“走吧。”

在歐陽楠的命令下,秦卿幾個人也沒有再多留,對于這些不長眼的家夥,他們也懶得多浪費功夫。

何晨凡雙手捂着肚子,陰冷的眸子盯着秦卿他們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臉上布滿了殺意。

由于杜逸風剛才有所保留,并沒有十足力氣,所以何晨凡幾個人并沒有大礙,休息了一會兒便支撐起身體,互相攙扶着走出了集市。

就在何晨凡幾個人離開的時候,在集市一個店鋪裏走出幾個女人,其中一個正是秦卿在山頂上見到的上官清漣。

“這何少還真是倒黴,遇到幾個不怕死的外地佬。”

瞥了眼何晨凡幾個人離開的背影,上官清漣眉兒彎彎,勾唇笑道。

“小姐,要不要去跟那幾個外地佬打個招呼,那何少肯定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

上官清漣身後一個穿着一身紅色賽車服的女人,皺着眉頭說道。

“嗯。這何少可是心狠手辣的人,他的幫手估計馬上到了。”

話音剛落,上官清漣徑直向悅來客棧方向走去,這個小鎮只有一個落腳的地點,找個人倒也省事了不少。

夜色漸深,山風習習,夜間的茅山鎮氣溫有點微涼。

在附近一座小餐館随便對付了一頓後,由于晚上的集市并沒有什麽好玩的,秦卿幾個人直接回到了悅來客棧。

剛踏入客棧大門,就看到坐在客棧大廳的三個女孩子,正是她們在山頂看到的那幾個開賽的女孩,更讓秦卿驚訝的是,一看到她們回來,這三個女孩就徑直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專程來找她們的。

“你們是外地的?”上官清漣那清亮的眸子掃了眼衆人,開門見山道。

聞言,秦卿幾個人微微一愣,而歐陽楠則直接陰沉了臉,冷冷道:“你們也是來找茬的?”

瞥了眼一臉陰冷的男人,上官清漣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悸,呼吸都有點不順暢,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後,扯唇笑道:“我們可沒那麽無聊。”

聲音微微一頓,眼神落在秦卿身上,停留幾秒,笑着繼續說道:“剛才你們打的人,你們惹不起,你們最好連夜離開。”

“哦?”聽到眼前女孩的話,歐陽楠神情微微一怔,但很快恢複正常,臉色平靜,轉身向客棧的裏面走去。

看到歐陽楠離開,秦卿對着眼前的女人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其他人也并沒有停留,只剩下上官清漣三個人。

“這些人太不知好歹了。哼……”其中一個穿着黃色賽車服的女人一臉不悅,沖着秦卿她們離開的方向,瞪了幾眼。

“算了。讓他們去吧。”上官清漣撇撇嘴,搖了搖頭,本來想做件善事,沒想到別人竟然不領情,讓她心裏禁不住有點小小的郁悶。

說完,上官清漣擡腕看了看表,已經晚上七點了,也沒多停留,直接走出了客棧。

茅山鎮,通往山頂的盤山公路旁,停着十幾輛名貴的跑車,車燈将整個盤山公路四周照得一片通亮,宛如白晝一般。

轟鳴的汽車引擎聲,在山谷中回蕩,宛如草原上響起的悶雷聲。

就在十幾輛跑車的旁邊站着十幾個頓足圍觀的人兒,有男有女,尖叫聲,口哨聲,不絕于耳,熱鬧非凡。

這場面好像是舉辦什麽賽車比賽一樣。

由于公路離鎮上并不遠,車子引擎的轟鳴聲引來不少茅山鎮居民的圍觀,有些人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不知道今年的比賽誰會贏?”

“肯定還是去年的那個美女啦,聽說她可是世界級的賽車手。”

“這可不一定,聽說這次比賽還請來了幾個世界級的高手,這次估計懸了。”

只要是在茅山鎮常住的人都知道,每一年的今天,這裏都會進行一場賽車比賽,雖然他們不知道參賽的選手到底是什麽人物,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場比賽的獎金很豐厚,估計他們花一輩子都花不完。

他們每次都會看到,最後的獲勝者都會拿着十幾個裝滿鈔票的箱子,挺別人說,那一箱子錢至少五百萬,十幾個箱子加起來那是多麽巨大的數字啊。

最近三年比賽的獲勝者都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聽說是職業的賽車手,不過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身份。

被汽車的引擎聲搞得無法安心睡覺的秦卿幾個人,從房間出來一打聽,聽到有賽車比賽,反正也吵得睡不了覺,便出來看熱鬧。

十幾輛賽車中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格外顯眼,坐在車內的上官清漣瞄了眼時間表,伸手推開了門,鑽出了車。

就在上官清漣鑽出車門的一剎那,十幾輛跑車的車門都被打開,十幾個穿着賽車服的選手鑽出賽車,走到路旁邊的一輛越野車旁邊。

“上官小姐,錢準備好了吧?”

一側臉頰上微微有點紅腫的何晨凡将手裏的箱子放車頭一放,笑着對上官清漣說道。

“少廢話,你們如果能贏我,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們。”

上官清漣挑了挑眉,将手裏的密碼箱放在車頭,手指在密碼箱上按了幾個數字,啪!密碼箱随聲而開,一疊疊百元大鈔映入衆人眼簾,離開引來一陣騷動。

何晨凡瞥了眼上官清漣面前的箱子,也将手裏的密碼箱打開,嘴裏笑着道:“一千萬。這次我們玩大一點。”

“何少,你如果不想比,就算了,不用拿錢來壓我。哼……”往年比賽的賭注都是五百萬,上官清漣今天根本沒多帶錢,對于何晨凡的做法有點不滿。

“哼,如果你玩不起,那就算了。”何晨凡勾唇冷哼道,近三年的比賽中,都是上官清漣贏得了比賽,贏了他們一千五百萬,就算他是省委書記的少爺,也不禁有點肉疼。

聽到何晨凡帶着三分不屑欺負鄙視的話,上官清漣眉頭微微一皺,唇角微揚道:“本小姐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麽寫。這樣吧,如果你們贏了,我明天把剩下的五百萬給你送過去。”

“必須現金。”何晨凡毫不猶豫地拒絕道,眼神兒在女人那豐滿部位瞟了眼,頓了頓後,唇角噙着淫笑道,“這樣吧,如果你贏了就把這一千萬拿走,但要是你輸了,就陪我一個晚上。”

聞言,上官清漣皺起的眉頭瞬間緊擰,對于何晨凡這個花花公子恨得牙癢癢,猶豫了片刻後,咬咬牙道:“成交。既然你想多送五百萬,那我就成全你。”

就在兩人談判的時候,秦卿幾個人從小鎮上走了過來,正好看到這談判的一幕,馬上認出了這兩個人。

瞥了眼箱子裏紮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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