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濡濕的腔-壁,耳垂像是被無數電流攀爬而過,林晚秋能感覺到身後男人燙人的溫度,他的下颚,他的鼻梁,他的氣息……一切好像一張網,密密實實地将她包圍住。

坦白說,白沭北每次的觸碰都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偷偷喜歡一個人,總是對他的每次觸碰都奉為珍寶。

她以前做夢都不曾奢望過能離他這麽近。

“別緊張。”低沉的男音帶着撩人的熱氣,在耳邊徐徐響起,他鐵實的雙臂将她瘦小的身軀完全禁锢在胸前,掌心牢牢握住她兩捧雪白。

他用牙關輕輕咬了咬她粉嫩的耳垂,低聲呢喃一句:“門反鎖了,不會有人來偷窺。”

林晚秋咬緊牙關,忍耐着渾身傳來的詭異酥-麻。她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上次在停車場多少帶了些酒精的作用,可是眼下,她太清楚身後的男人是誰了,壓根沒辦法再對自己催眠。

林晚秋緊攥着拳頭,壓低嗓音喝斥道:“白沭北,你給我松手!”

她掙不開他的束縛,白沭北的力氣很大,她毫無威懾力的警告對他也沒一點作用,他哪裏會在意她的感受,他從沒想過尊重她,她說什麽都是徒勞。

白沭北一手捏着她飽-滿柔-嫩的部位,綿軟堅-挺的觸感讓他沉迷,想象着她的美好滋味,他已經全身都燃了起來。

寂靜的房間內,只剩男女暧昧交雜的低-吟。

滾燙的手心游弋在細滑的肌理上,他埋頭在她頸間細細啃-咬,深深汲着她的氣息,熟悉的體-香,讓他早就硬-起的部位更加充血腫-脹。

他扣住她的下颚,迫她轉過頭來。

嫣紅的小嘴已經被她咬得充血誘-人,一雙眸子又驚又懼,帶着幾分嗔怪,卻別有一番味道。白沭北直接低頭含-住,發狠地吮-弄,将她一條小舌帶進唇中翻攪舔-舐,她未阖緊的唇角,緩緩滑下一縷銀絲。

白沭北承認,自己對林晚秋是有些上瘾了,這和愛恨無關,有些東西越是克制對她的欲-望,她在心底的作用就會繼續發酵放大,倒不如遂了自己的意,那感反而沒之前那般強烈了。

所謂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他還不想真對林晚秋上心。

或許只是被她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多試幾次,總會膩的。

林晚秋臉上紅撲撲的,因為掙紮的劇烈幅度,身上的衣服已經發皺淩亂,衣擺的部位更是被他撩了起來,露出裏邊的黑色文-胸,兩捧雪白晃晃悠悠地被壓擠成各種形狀。

他修長的指節已經勾住了文胸下圍,作勢往上提,她嘴裏發不出聲音,可是雙手卻死死扣住他的指節不讓他動作。

白沭北索性不和她糾纏,一手握住她的纖腰,另一手直接去扯她的褲子。她一時疏忽,輕易就被他拽了下來。

身後涼飕飕的,小腹被他用力頂在了衣櫃上,未知的恐懼洶湧襲來,她看不到身後男人的模樣,只能感覺到他細微的動靜,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響。

她幾乎是被他完全擠壓在衣櫃前,雙-腿被頂開,可以預料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腦子懵的厲害,只剩白光一片。

火辣的硬-物慢慢擠了進來,在入口摩擦,粗-硬的質感讓她全身都發起抖來。

這東西的記憶太深刻了,每次都折磨得她又快樂又難耐。

白沭北還在和她深吻,她退無可退,感覺胸腔裏的空氣都要被他吸取幹淨了,終于感覺到他松開了她,唇肉已經微微腫脹,喉嚨也幹的厲害。

她剛想破口大罵,身下卻是一陣酸-脹,接着便是那猙獰巨獸的進攻,長驅直入,一刻也不等她适應。

她被他的蠻力撞得站立不穩,雙手攀上了身前的衣櫃。

可是她個子不夠高,腳尖着地,幾乎是被他鉗住腰身微微提了起來。

“……你,”她全身都繃緊了,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麽闖了進來,他們兩人甚至都沒脫衣服,心裏又羞又惱,只得恨恨罵道,“你出去。”

白沭北勒着她細瘦的腰肢,慢慢挺-進,她分泌得不多,潤滑不夠,所以進去的過程略顯艱難,但是這讓她變得更加緊實美好,他才進了一半就覺得快要瘋了。

“吸得這麽緊,你真舍得我出去?”

他低頭看着連接的部位,她密密實實地咬着他,還在不斷瑟縮着,因為是站立的姿勢,看得不太分明,可是光是身下那滋味就讓他有些控制不住。

他不等她反應,頂着她用力撞了好幾下。

林晚秋被他粗暴的舉動折騰的險些叫出聲,雙手又無處着力,只能五指用力扒着櫃身:“白沭北,你給我滾出去。”

白沭北懶得理她,他很舒服,可是這姿勢讓他沒法施力,要一直抱着這女人做,雖然她不重,可是沒法感受他的強悍,掃了眼屋子,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穿衣鏡上。

林晚秋只感覺到他停了下來,大口喘着氣,忍不住罵道:“混蛋,你這是強-奸,我要告你。”

“等你高-潮就不是強-奸了。”他随口應着,就着這姿勢将人抱到了鏡子前,林晚秋微微擡眼就看到自己和他親密相擁的姿态。

“你!”她不太會罵人,罵人的詞彙也有限,身體扭動只會将他吸得更緊,發狠地從鏡子裏瞪着他,“不要臉。”

白沭北勾起唇角,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微垂的腦袋擡了起來,視線在鏡中相彙:“看着,林晚秋,這個男人只能是我。”

林晚秋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有片刻的晃神,接着就是他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沖刺,她被他鉗着雙臂按在了冰涼的鏡子上,硬梆梆的巨物,幾乎将她劈成了兩半。

她所有的思緒都被他有力的貫穿給擊碎了。

他進的太深,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林晚秋只能用力咬着唇肉,生怕不小心洩露了自己的真實感應。可是身體的回應是遮掩不了的,只短短幾分鐘,她腿-根早就濕漉漉地泥濘不堪。

房間裏響起水漬聲,情-色又暧昧,白沭北感覺到她的回應唇角的諷刺更明顯了:“這麽想要我?”

林晚秋覺得羞恥極了,她不管怎麽抗争,在他面前永遠是不堪一擊的,不管怎麽僞裝,她還是無法将心底對他那一絲渴望和愛慕完全剔除。

真是,可悲。

“晚秋?”門板忽然被敲響,外面傳來高赫的沉穩嗓音。

林晚秋一怔,好像被一道清明的晨光帶進了現實,她微微擡起眼,看着鏡中淩亂不堪的自己,身後的男人也停了動作,兩人一時以詭異的姿勢僵持住。

林晚秋還記得高赫是和萌萌一起的,咬着牙沒敢出聲,自己這副樣子怎麽出去?

白沭北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居然入得更深,用力抵到了她最敏感的一點。甚至惡劣的用指腹按住她羞恥部位的那一粒嫩-芽來回撥-弄。

林晚秋從鏡子裏狠狠瞪他一眼,白沭北卻笑得不懷好意,跟着慢慢抽-出些許,再狠厲刺入。

林晚秋沒什麽情-事上的大膽經驗,哪裏受得住他這樣的刺激,鼻翼微微鼓動着,全身都劇烈顫抖起來,偏偏身體敵不住,産生了可恥地快-感。

高赫聽不到回應,又用力扣了幾下門板,很快果然傳來了萌萌稚嫩的童音:“大姨真的來這邊了嗎?”

“那個服務生是這麽說的。”高赫皺着眉頭,垂眸看身邊的小丫頭,“要不我們再找找?”

萌萌點了點頭:“大姨要是在裏邊,肯定早就出聲了。”

高赫抱着孩子正想離開,屋子裏忽然傳來細微的低鳴,好像小貓兒似得,細細碎碎聽不真切。

他微微停了腳,心裏忽然有些異樣,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有種林晚秋就在這裏的錯覺。

萌萌狐疑地盯着他:“高叔叔?不是去找大姨嗎?”

高赫看着孩子幹淨的眸子,啞然失笑,他到底在想什麽,林晚秋要是真在這裏,聽到孩子的聲音肯定早就出來了。

他再次擡腳想走,屋子裏又不偏不倚的傳來一聲低-吟,這次是當真确定是林晚秋的聲音了。只是這聲音有點……

高赫的心跳有些快,但是他沒敢亂想。

他認識林晚秋的時間很長了,細算下來也該有三年之久,這期間和她私底下也接觸過很多次,林晚秋不愛說話,有時候看起來似乎有些溫婉孱弱,可是其實她骨子裏的堅強很多女人都比不上。

他清楚她是如何小小年紀就支撐起一個家的,也清楚她是如何在這個現實的社會摸爬滾打艱辛為生。

她不是那種沒有分寸亂來的女人。

高赫克制着心裏的異樣,再次敲響門板:“晚秋,出什麽事了?”

門板在他眼前打開,最先出現的人卻不是林晚秋。

高赫微怔,垂在身側的拳頭卻慢慢攥了起來,他臉上從未出現過這麽狠戾的模樣,他沉沉睨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道:“晚秋呢?”

白沭北雙手插兜,熠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倚靠着門板,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在穿衣服。”

萌萌瞪着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兩個人。

高赫靜默片刻,倏地揚起拳頭狠狠朝白沭北臉上砸過去:“白沭北,你他媽不是愛顧安寧愛的要死要活嗎?你怎麽有臉碰別的女人!”

高赫雖然也是一米八多的挺拔身材,可是到了白沭北這樣專業軍人跟前還是稍稍差了一些。白沭北輕易就躲開了,沉肅的五官露出冰冷的寒意:“別的女人?她本來就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要V了,今天算是免費章節的最後一更,我知道會有很多妹紙要離開,但是還是感謝大家支持到現在。然後留下來的妹紙三三表示萬分感激,我會繼續努力寫!然後V後會多更,不坑不BE不爛尾,保質保量。

對于轉戰盜文的妹紙,三三還是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一本書看完也花不了多少錢,大概也就是三塊到四塊之間o(╯□╰)o好吧,我啰嗦了。

最後,盜文的妹紙請體諒下,至少隔個兩三章再盜吧,感謝!專職的小透明傷不起

ps:謝謝以下童鞋的地雷!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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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son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8-04 22:30:48

21 玩火

高赫一想到白沭北平時那麽讨厭林晚秋,現在居然在這種地方就對她……他腦子裏那根理智的弦便瞬間崩裂了,平素的理智沉穩,早就不知道抛去了哪裏。

拳頭緊握,骨節繃得發出沉悶聲響,他忍耐着:“你哪裏生出的自信,就憑自己優渥的背景和男人強大的體力?你最清楚,她到底是被逼的還是心甘情願。”

白沭北眸色沉了沉,颀長的身形依舊挺拔沉穩,只是薄唇抿得很緊,微微洩露了他被激怒的事實。

他承認自己對林晚秋是用強的,可是那又怎麽樣?這個女人向來都是口是心非、善于僞裝。高赫不清楚,所以才會一次次被她欺騙。

高赫本來并不想刺激白沭北,為了個女人決裂實在不像他們的作風,可是白沭北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他也從未見過白沭北對誰這麽混蛋過,更不明白他對林晚秋這份渣到骨子裏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

白沭北忽然低笑一聲:“在你心裏,她還真是個女神。”

高赫唇角微動,淡然颔首:“是,你永遠看不到她的好。”

他也慶幸,慶幸白沭北一直不知道她的好。

白沭北垂眸看了眼一旁緊張焦慮的萌萌,很多話都說不出口了,只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但願她別讓你失望。”

高赫皺了皺眉頭,眸光微轉,一眼就看到了安靜立于他身後的林晚秋。

她靜得好像一株毫無存在感的小樹,不知道什麽時候趕來的,又聽到了多少?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裏,臉上甚至沒有多餘的表情。

喜,或悲,他完全猜不透。

高赫心髒被狠狠捏了一下,喉嚨發緊,她身上的衣服因為是棉質的,只要稍稍有些褶皺就能看得仔細,那皺皺巴巴的痕跡,他想忽略都辦不到。

一想到之前這房間裏發生過什麽,他腦子就亂得厲害。

萌萌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沖過去一把抱住林晚秋,仰着小臉可憐兮兮地望着她:“大姨,你去衛生間怎麽這麽久?萌萌好無聊。”

林晚秋擡手揉了揉孩子的軟綿綿的發頂,輕扯唇角:“大姨走錯地方了。”

萌萌撅着小嘴,一臉不相信地又看了眼白沭北:“爸爸也走錯了?”

林晚秋沒看白沭北,自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什麽樣的,只是硬着頭皮點頭默認。

萌萌黑漆漆的眼珠來回轉了轉,捂着小嘴偷笑:“爸爸和大姨好笨,居然一起走錯了,以後萌萌來帶路,你們就不會迷路啦。”

因為有了萌萌,氣氛沒有之前那麽焦灼緊張了,只是門口的兩個男人依舊沉默對峙着,誰都不願率先敗下陣來。

林晚秋抱着孩子和白沭北擦肩而過,在高赫身旁微微駐足:“我沒事,別擔心。”

高赫英俊的臉上,那遠遠超出朋友的緊張讓她有些內疚,她從沒想過會有個人這麽關心她,從小到大,她幾乎沒體會過這種窩心的感覺。

高赫複雜地看了她一會,伸手輕輕拂了拂她略略有些淩亂的劉海:“沒事就好,我帶你來的,要帶你回去。”

林晚秋抱着孩子的雙臂倏然收緊,不敢再接收他熾熱又別有深意的眼神,高赫太好了,她配不上的。

白沭北看着兩人眸光暗轉,眉心越蹙越深。

最後是林晚秋和高赫先離開的,白沭北帶着萌萌回去的時候,萌萌坐在副駕一直唉聲嘆氣,小大人似地開始給白沭北上課:“老爸你真笨。”

白沭北意外地挑了挑眉,視線依舊落在前方的路況,萌萌接着感嘆道:“我是女孩子,就連我也喜歡高叔叔那樣的。溫柔又體貼,老爸你完敗了。”

白沭北靜默良久,等車子駛出一段距離才開口:“是嗎?那我該怎麽做。”

萌萌這才滿意的一點點數出來:“首先,你不能總是兇巴巴地對待大姨,兇巴巴的會把人吓壞的。然後你要經常哄着她,像對我一樣,特別特別細心……”

萌萌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白沭北卻一句也沒聽進去。他腦子裏一直盤旋着高赫帶林晚秋離開時,搭在她肩膀上那礙眼的手臂。

他對林晚秋自然是沒有多喜歡,到現在依舊覺得她心思太深沉,可是考慮到萌萌,還有自己現在的情況,的确只有林晚秋是最适合呆在他身邊的。

既然這女人愛演,那麽他配合一下也未嘗不可。

白沭北抽空騰出手,修長的指節覆在孩子發頂溫柔摩挲:“那爸爸以後對大姨好一點。”

萌萌驚訝地瞪大眼,半晌才高興的拍了拍小手:“真的?老爸總算懂事了。”

“……”

這邊高赫開車送林晚秋回去,車廂裏的氣氛卻沉悶壓抑,誰也沒說話,林晚秋一直微微側着臉看窗外風景,不知道在

想些什麽。

高赫沉吟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和沭北,究竟怎麽回事?”

這話他以前問過林晚秋的,林晚秋顯然是不願意多說,可是越不說,他心裏就越發的在意。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那麽諱莫如深,而且很明顯的,白沭北對她的不屑和成見都和過去那些事情有關。

林晚秋這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思忖良久,默默扭過頭來:“高赫,其實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麽好,他讨厭我不是沒理由的,我——”配不上你。

高赫不解地看她一眼,堅定答道:“我自己有判斷力。”

林晚秋擡了擡眼,對他這樣的回應有些意外,随即彎起唇角微笑:“謝謝你這麽相信我。”

她和萌萌的事不能對任何人說,只能斟酌着回答高赫:“我以前做了一些錯事,而且……也傷害了白先生。”

高赫敏銳地察覺到她對他的稱呼,帶着小心翼翼的恭敬謙卑,這說明他們以前應該不是情侶。而且林晚秋說“做錯事”。

“和顧安寧有關?”

高赫一語中的,林晚秋的臉色唰地白了,她無措的低頭絞着手指,聲音低若蚊鳴:“你也知道顧小姐。”

高赫感覺到她情緒明顯低落下來,握着方向盤的手驀地攥緊,淡然點頭:“只要認識沭北的,都知道顧安寧。安寧是文藝兵,和沭北在文藝彙演時認識的。”

他說完複又看她一眼:“一見鐘情。”

林晚秋沒聽顧安寧說過他們是怎麽認識的,以前還偷偷意-淫過很多版本。卻沒想過這一種,白沭北那麽冷淡的男人,也會一眼就愛上哪個女人?

心髒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揪痛,她沉默地垂着頭,低聲應道:“顧小姐很漂亮,他們很般配。”

這話是要多少勇氣才能說出口,高赫靜靜看她一眼:“你喜歡沭北。”

不用再猜測了,他早就在她失落神傷的眸底看到了這些情愫,是他有些遲鈍,到現在才隐約察覺到。

林晚秋用力扣着掌心,不回答也不否認。

她喜歡又有什麽用,只不過是一場無望的暗戀,縱然把真心剖開了放在他面前,他有的也只會是厭惡和嘲諷。

太可悲了。

走錯一步,步步皆錯,她在他面前這輩子都擡不起頭的。

“顧安寧離開,和你有關?”高赫腦子裏幾乎已經設想出一樁狗血劇,“你和沭北……419,被她撞見,然後生氣了?”

林晚秋一愣,急忙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

高赫越發糊塗了,林晚秋支吾着沒法開口,這些事她承諾過不能說的,即使顧安寧不在了,也要對她信守承諾。

“顧小姐離開,和我是有些關系,但是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她低聲回道,沒敢說的太清楚,白沭北讨厭她還有別的原因,不僅僅這麽簡單,但是那個原因正是她不足以對外人道的。

高赫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顧安寧會氣那麽久?”

都六年了,得多大的事兒才會讓她耿耿于懷這麽長時間?而且這期間杳無音訊。顧安寧他也了解一些,這個女人沒那麽複雜,和沭北認識的時候年紀也很小,總是一副單純天真的模樣,不像那麽矯情多事兒的女人。

林晚秋沒再說下去,高赫也不想逼她,只是柔聲安撫道:“誰沒做過錯事,而且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就算做錯什麽,白沭北這麽對你……你早就償清了,晚秋,你知道他心裏一直有別人,理智一點,他不是你的良人。”

林晚秋很清楚,比誰都清楚這個事實,可是感情要真能如流水一樣收放自如,這世界上便再也沒有“傻瓜”這個詞了。

高赫把她送到公寓樓下就走了,林晚秋等他的車駛遠,這才重新出了小區門過馬路。馬路對面有家藥店,這次她學乖了,不用讓人提醒。

回家以後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時發現手機上有個未接來電,居然是白沭北打來的。她盯着那個號碼看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麽眼眶澀得厲害。

想着高赫對自己說的,他和顧安寧相識的畫面,忽然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個小醜。

順勢拿過一旁的事後藥就幹吞了,這種藥聽說一個月只能吃一次,可是她已經顧不了這麽多。将手機上的未接號碼删除,強制自己不去亂想,把今天偷拍的照片重新找出來拷貝在電腦上。

雖然沒有拍到Aaron和那個女人的正面照,但是側臉和體型還是能辨認出這個人就是他,而且光是之前那些激-情火辣的口-交場景已經足夠有爆點,就算不用她出手,媒體也會自動挖出相關訊息的。

看着那一張張高清晰分辨率的男女交-媾圖,林晚秋腦子裏不合時宜地浮現出更衣室裏自己和白沭北瘋狂的畫面,每想一次都覺得心悸頭痛,在自己深愛的男人心裏,她大概也只是個用來洩-欲的工具而已,這比白沭北以前對她冷嘲熱諷的姿态更讓她心寒。

一旁的手機又開始震動,她吓了一跳,居然還是白沭北打來的,這男人什麽時候這麽有耐心了。

想來,或許也只有一個可能。

她拿過電話接了起來,克制着心裏起伏澎湃的情緒,一字字清晰道:“白先生,我剛才已經吃過藥了,不必費心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二更還在碼,寫完再放上來,我速度渣,所以不随便承諾時間了,等不及的親可以晚上和三更一起看╭(╯3╰)╮感謝支持正版的妹紙們,滿25字送積分,字數越多系統默認送的越多,當然首先是必須登錄哈霸王票晚上一起感謝!

22玩火

白沭北先是一愣,随即才想明白她說的“藥”是指什麽,這麽懂事聽話,他該很滿意才對。可是為什麽心裏有些……被嫌棄的錯覺?

他壓根就沒往這上面想,只是聽了萌萌的話,覺得确實該走懷柔政策,只是這女人也實在太會掃興!

“萌萌找你。”他幹脆把電話給了萌萌,自己抱着胳膊在一旁看電視。可是卻一丁點也沒看進去,萌萌和她聊那些沒營養的話題倒是一字不落地鑽進了耳朵裏。

萌萌抱着小熊翹着腿,腦袋枕在老爸腿上,氣定神閑地和林晚秋聊天:“大姨你安全到家了嗎?有沒有又迷路。”

林晚秋哭笑不得:“到家了,大姨哪有那麽笨。”

“你不是不小心迷路就是摔跤,我很擔心呢。”萌萌揪了揪小熊的鼻子,說的特別認真。

林晚秋記起上次被知夏打,自己謊稱摔跤,沒想到孩子一直記挂在心裏,全身都好像被一團棉花包圍住,柔軟的不可思議:“我以後小心。”

白沭北偶爾看一眼小家夥,發現小丫頭嘴角總是帶着笑,他想不明白這種話題有什麽值得開心的。可是萌萌的确很高興,最後還歪着頭聽林晚秋講故事,直到迷迷糊糊睡着為止。

要是以前,白沭北鐵定直接掐了電話,可是這次卻有些不一樣,他遲疑幾秒把電話拿了起來,放在耳邊。

林晚秋不知道孩子睡着了,軟糯的語調還在繼續:“小馬就問樹上的小松鼠,這水深嗎?小松鼠就直擺手,這水很深很深,我的小夥伴前幾天就掉進去淹死啦……”

白沭北聽了會,忍不住溢出一聲低笑:“馬和松鼠的身高能一樣嗎?那馬怎麽那麽蠢。”

“……”林晚秋這才驚疑電話這邊換了人,沉默着,片刻後直接說,“萌萌睡着了,那我挂了。”

白沭北眸色暗了暗,對她這副姿态有些不滿意,于是問:“故事的結局是怎樣的?”

林晚秋一愣:“你小時候沒聽過小馬過河的故事?”這不是每個小朋友都該聽過的童話嗎?

白沭北詭異地不說話了,手機裏只剩下彼此細微的呼吸輕輕裔動。林晚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但是已經沒心思細想,只是說:“我還有事要做,挂了。”

“等等。”

白沭北喊住她,林晚秋有些疑惑,該說的都說過了,這男人還要怎麽樣?

孰料白沭北卻換了腔調,連語氣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竟然異常溫柔:“今天是我不好,我只是太想要你,有沒有弄傷哪裏?”

林晚秋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拿過手機又看了一眼,的确是白沭北的號,也沒有被串線。

白沭北聽不到她的回應,卻還是溫聲道:“我承認因為過去的事對你有些成見,或許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晚秋,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就當為了萌萌。”

如果白沭北還是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林晚秋就能果斷拒絕,可是眼下這男人太詭異了,讓她後背發涼。

“我是認真的。”白沭北的聲音在夜晚格外迷人,低沉磁性,透過電波細細流淌進她心底,而且句句擊中她軟肋,“萌萌已經越來越懂事,她需要一個母親,你和我都在擔心相同的問題,世界上只有親生母親能夠無條件對孩子好。”

林晚秋緊咬着嘴唇,緘默不語,白沭北總能拿準她的弱點。

林晚秋害怕自己會跌進去,白沭北就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一旦墜落就永世不祥。她幹脆直接說出了關鍵所在:“那顧小姐呢?如果她回來,你怎麽辦?”

白沭北倏地沉默了,那陣沉默,好像無邊的黑暗漸漸将林晚秋吞噬了。

看吧,他們之間的問題不言自明,即使有萌萌在中間調和着,可是依舊無法發生任何改變,婚姻,沒有愛情的眷顧只會注定是一場傷害。

林晚秋默默地挂了電話,何必自取其辱呢,這本來就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她永遠都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配角,太入戲了,只會摔的更疼。

第二天林晚秋回了公司,Aaron的經紀人看到這些照片果然慌了手腳,坐在辦公桌後沉沉睨着她,直切主題:“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林晚秋抿了口咖啡,這才緩緩開口,“替我澄清,不管你和吳總私底下達成了什麽協議,可是我沒有玩忽職守。”

Aaron的經紀人靜了片刻,這才道:“你明知道吳總只是将計就計,他的目的是你,我幫不了什麽忙。”

“是嗎?那我只好把這些照片公開了,Aaron如果傳出醜聞,公司應該會很頭疼才對。”林晚秋作勢要起身,面前的女人果然沉了臉。

塗了黑色甲油的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面,她嘆了口氣:“我問問吳總,林晚秋,一個女人在外面闖蕩,沒有背景和依靠,不能太高傲,會玩火***。”

林晚秋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是個剛剛三十出頭的女人,精致的妝容下卻隐隐能看出幾分滄桑。她深知一個人在這社會底層掙紮的痛苦,可是要她再次放棄自己的原則,還是辦不到。

那一次,就幾乎毀了整個人生。

“謝謝你的忠告。”林晚秋婉言回道,用力扣了扣手指。

那經紀人也不再多言,拿起內線撥給了吳總,最後公司主動發了道歉信,并且對那家電器商場做了相應賠償。

林晚秋當即向吳總提出離職,吳總假惺惺地挽留她:“這只是個誤會而已,你去其他公司還要從頭開始,福利也未必有我這裏好。”

林晚秋始終淡笑着,拿起手包站起身:“謝謝吳總賞識,不過吳總的‘厚愛’我承受不起,讓您錯愛了。”

吳總的臉上有幾分難堪,卻沒有再刁難她,最後居然還補了三個月的工資給林晚秋,态度異常殷勤。

林晚秋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她現在已經攢了不少人脈,混娛樂圈要的就是資歷,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公司,一切只會比現在更好。

站在公司大樓前,明晃晃的日光藏在薄雲之後,微風拂面,到處都是勃勃生機。

林晚秋抱着裝滿自己東西的紙箱往地鐵站走,剛剛邁出幾步,面前忽然停了一輛黑色越野,車窗降下,露出白沭北棱

角分明的英俊面孔。

昨晚以那樣的對話結束,此刻再見怎麽都自然不起來,林晚秋表情有些僵硬:“你怎麽在這?”

白沭北随意看了眼她身後的商務樓,手臂搭在車窗上,片刻後才緩緩看向她:“接你。”

林晚秋皺着眉頭,越發覺得這男人古怪,而且他怎麽知道她這個時間會出現在這裏?

白沭北不等她反應,直接打開車門下車,伸手接過她懷裏的東西直接塞進後座,單手攬住她:“上車再說,這裏不能停車。”

林晚秋幾乎被他半推着上了車,一路兩人都沒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車子駛出很遠,林晚秋沒忍住,轉頭審視起他來:“你怎麽知道我會辭職?”

白沭北側臉線條清冷肅穆,微微抿着唇角沒有回答,林晚秋也不指望他會告訴自己,只是說:“白先生,我不知道你

究竟怎麽了,婚姻對我來說是件很嚴肅的事情。我不想……不想連這個都出賣。”

她想找個知冷知熱的男人,不需要很富裕,只要能真心待她就足夠了。

白沭北微微轉過頭看她一眼,黑沉的眸子似是有股異樣的電流,他沉默幾秒,唇角微動:“那就先交往。”

林晚秋呆怔住,有些難以置信,面前的男人對她說……交往?

白沭北一直安靜地開着車,目光沉靜,語氣也平和淡然,不太像是開玩笑和挖苦。林晚秋還是覺得好像在做夢,那麽

讨厭自己的男人,居然會和自己說這種話。

“我們可以先交往,将來的事,将來再說。”白沭北注視着前方路況,薄唇淡淡吐出一句,繼而側目看她,“承諾的

話誰都會說,可是我不想你失望。”

他眼底,似乎是虔誠認真的,可是林晚秋還是惴惴地不敢相信。

偷偷喜歡一個人許多年,最不敢相信的事莫過于如此。

“我——”林晚秋緊張地攥着衣服下擺,耳邊都只剩自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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