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直等到白烨和陳燧回家,?許歲辭才真正把心放回肚子。
原來兩個人今天去學院超市采購,意外榮獲該店第99名購物顧客幸運大獎。
陳燧其實也就是去買幾節七號電池。
獲獎的時候兩個人一臉懵逼,超市員工每人手執禮花筒對着半空狂噴人造花瓣,?搞得跟結婚慶典似的沸沸揚揚。
作為全學院最大的商超,?獎品尤其豐厚,是給兩位人間幸運兒提供捌萬元的現場購物金,但必須要在當天消費完。
陳燧全然不稀罕這區區八萬塊錢的誘.惑,但白烨不同,?他顧及自己白吃了陳家那麽多米面油特別不好意思。
何況生活用品,零食小物,內衣秋褲,都可以買。
連帶着給許歲辭的一份,兩人回家時超市專門派送的小皮卡載滿了一半。
許歲辭喝着老婆買的續命水,咋喝咋甜蜜,?猶豫再三,老實交代自己被鶴望蘭脅迫去上學的糗事。
畢竟以後要一起上學,總說謊是個壞習慣,索性實話實說告訴大家真相。
陳燧熟知內幕,他最該清楚許歲辭是如何招引上鶴霸天的。
扶着許歲辭單薄的肩膀,哇哈哈哈爆笑道,?“學習用具本少爺給你傾情贊助,鶴望蘭敢碰你一下,?我幫你揍回去,你就認命了一起跟我們上學吧,學習很苦的......是很好的。”
那股幸災樂禍的笑聲,完全是在不擔心情敵生命安危的基礎上,由丹田勃發而出。
白烨皺眉,?“上學的意義原本是好的,少年不知學習好,做了社畜方知悔,然而被人脅迫去做自己特別不願意的事情,就會失去了快樂源泉和人生導向。”
許歲辭緊緊握住老婆的手,快要哭出來,“沒錯,我就喜歡掙錢,媽媽常說我的胃不好,吃不了學習的苦。”
“那可不行,撇開鶴望蘭不講,歲歲你能重新進入課堂充實自己,其實這件事本身并不算壞。”白烨的态度陡然一轉。
“只有踏實走上學習的道路,将來才有更好的出路,只有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才能實現人生的價值,只有在課堂上不斷精進,未來才能站的高看得遠乘風破浪。”
許歲辭捂耳朵。
不聽不聽,老婆念經。
白烨噗嗤笑起來,跟陳燧打個眼色,兩人一起夾住許歲辭的胳膊,“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你不受鶴望蘭的欺負。相信我們,好嗎?”
無法相信。
許歲辭心底一陣叫苦連連,鶴望蘭敢碰他一根手指,法外狂徒許三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就是單純得不想學習而已。
學習苦啊,TM的,比黃連汁還苦。
第二天,白烨和陳燧謹防法外狂徒許三從窗戶翻出去逃跑,一大早給他提上牛奶面包,跟趕羊似的将人先弄進教室裏,再擺上早點叫他吃。
丁佐楠大約十分鐘後才領着兩個伴學衣衫不整地從班級門口進來。
一邊吹一口氣在伴學柔軟的脖頸裏,睡眼迷蒙道,“今天真不想來上學,好想睡到太陽曬屁股。”
這本該死的肉.文,從早到晚都彰顯糜爛的私生活。
但,炮灰說得極對啊,平常太陽升起來,我就開始上工掙錢了。
丁佐楠冥冥中覺察有人凝視自己,放眼望去,漂亮的許伴學眼淚汪汪地坐在二人中間,面含委屈不甘的嫣紅春色,小口用吸管飲啜着杯中牛奶,可愛的嘴唇微抿輕翹,生怕白白的牛奶漏出一丁點兒。
啊呀,卧槽,大清早的,這是什麽人間誘惑!
丁佐楠大咧咧走到書桌前,“小美人兒,你今天是不是穿錯校服了?你們這些伴學穿得可是藏藍色的,莫不是陳燧把你晚上欺負狠了,早上爬出被窩随便穿一件白色校服就跑來上課了?”
放你媽DER屁!
許歲辭準備當衆表演一個小象噴水,噴丁炮灰一臉牛奶。
“滾蛋!”
完全不用許歲辭出手,接下來進班的鶴望蘭直接提起了丁佐楠的衣領,話說丁炮灰并不低矮,但落在身高189cm的鶴霸天手心裏,就跟玩兒似的,一把掀翻在地。
“鶴......鶴少爺.....對,對不起!”
丁佐楠那徹夜風流的身軀禁不住打擊,砸在地上連腎都在顫抖,被兩個慌促的伴學扯住胳膊拖回座位。
“你還有心情喝牛奶?”
鶴望蘭穿着質地精良的白色制服,雖說校園款的西裝難免透露出稚澀之氣,但他裏面搭配一件意大利真絲襯衣,耳朵手指皆佩戴潮流首飾,黃金比例身架襯托出的時尚感噴薄欲出。
戴着兩個鉑金戒指的大手往許歲辭頭頂摁一把,“本少爺活了二十年每天習慣十點鐘起床,瞧你給我害的。”
跟丁佐楠一丘之貉,不是好東西。
“鶴少爺,請你不要随便碰歲歲的頭,這樣很不禮貌。”
白烨說到做到,站起身要跟鶴望蘭對峙。
許歲辭吓得要命,兩個人吵架起争執不要緊,萬一鶴望蘭的劇情線被激發了,挨整的就是我老婆。
哪知鶴望蘭看也不看白烨,沖門外喊道,“快一點往進搬呀,難道本少爺早起的時間不珍貴嗎?”
哼哧哼哧。
從班級門口搬進來十幾個大箱子,拆開箱子後,一同帶來的工人紛紛拿出扳手,快速組裝出兩張學習書桌。
VIP教室的面積很大,裏面學習的都是收取三倍高昂學費的富家子,所享受的資源必然是科系中最好的。
鶴望蘭的書桌從意大利高價定制,名家之手筆,采用極簡風格,并不像其他學生那般死氣沉沉的實木桌椅,而是中空的新材料概念款。
主要是占地面積很大,幾乎将班級後面占去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的空白擺放一張小課桌。
“我想你也請不起伴學,給張普通課桌使用就很好。”
眼神示意許歲辭不要坐在兩人中間,轉移到門口的小桌子上吃去。
白烨氣得牙癢癢,給陳燧遞了一個眼色,兩人從小培養的默契,準備把鶴望蘭的學習桌推翻。
許歲辭怎麽可能任由兩人傻乎乎往槍口上撞。
反正他就是來打醬油的。
許歲辭抱起早點主動坐到小課桌上,繼續嚼他的奶黃包,“坐這兒挺好的,涼快不擠,還能看見外面自由的世界,誰都別跟我搶啊!”
也不是真的挑釁鶴望蘭,他大約目測了一下課桌離後門的距離。
2米。
跟他的腿一樣長。
一旦在上課的過程中發現情況不對,老師要叫他回答問題,許歲辭能保證自己一個健步如飛,從後門快速竄出去。
簡直天時地利人和。
不多一會兒,班級裏其他幾位少爺都陸陸續續進班,每個人臉上冒着喜氣洋洋的微笑,在看見鶴望蘭的瞬間,統一變成大難臨頭的死寂。
有個不怕死的想跟鶴霸天套近乎,主動過去問安,鶴霸天瞄都不瞄他一眼,手裏轉動純金鑲鑽的派克鋼筆,兩條長腿往書桌桌面一搭,神态肆意嚣張。
“你的伴學看起來好沒有水平,能把你這種腦子扶植到能用的程度嗎?”
鶴望蘭的十幾個伴學早已經各就各位,從華國各地精挑細選的優秀人才,每人懷抱一臺蘋果最新款電腦,分明桌面空間那麽大,卻沒有一個人敢碰主人的東西一下。
被鶴望蘭嘲笑的人嘴唇氣得發白,奈何身價地位都比不得,回頭往自己書桌前走,腳底一踉跄,差點胸悶氣短憋屈過去。
“喂,你怎麽還吃呢!”鶴望蘭的火力苗頭最終還是要投向許歲辭頭上,蕭倦不可能天天來班級裏,但他完全沒問題。
許歲辭嘴裏塞得鼓鼓囊囊的,搶食的小倉鼠似的,先把頰囊裏塞滿,嘴叼着吸管瞧他。
跟看辣雞似的鄙視目光。
還有點令人興奮。
白烨起身想去找許歲辭說會兒話,鶴望蘭的長腿從中空的桌洞底擡起來,恰好擋住他的去路。
“滾回去。”
白烨氣得漂亮的臉頰兩邊升寒,标致的身段瑟瑟發抖。
肢體散發一股絲毫未被染黃的清純小白菊的幽香。
這個也有點意思。
許歲辭最怕他那雙浪蕩的眼神沾染老婆潔白如玉的身子,忙着吞掉嘴裏的奶黃醬,打開陳燧給他臨時配備的舊電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都趕緊坐好,老師剛才從後門過去了。”
鶴望蘭的目光順利轉移回他身上,指指自己的嘴角,“你怎麽那麽髒啊,嘴角有面包渣。”
許歲辭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管你屁事!”
第一節 課上得是高等數學,不知道哪個缺德排得課表,第一節課就令人昏昏欲睡,不,是不敢瞌睡。
許歲辭的手一直緊張得捏着鉛筆,他記得現實世界裏,就因為随便轉了幾圈鉛筆,注意力集中在手指上,他的高等數學課就再沒聽懂過。
索性學過一次果然有些不一樣,雖說是從半截子才入學上課,基本還能跟得上老師的節奏。
鶴望蘭那邊可熱鬧極了,反正他的伴學早将高等數學的內容進行拆解綜合并歸納出最佳學習方法,他待學不學得也能在課後想學的時候輕松搞懂。
聖羅蘭精英學院裏第一自由的人是蕭倦,但無人敢管的則是鶴霸天。
鶴望蘭之所以将許歲辭拖進課堂,是因為能欺負到人的機會委實很多。
例如,許歲辭沒有錢。
鶴望蘭早看出許歲辭雖然傻乎乎的,但也有點傲骨,采取硬碰硬的手段不會令他折服,但如果從另外某種角度攻擊他的軟肋,則會有很大的趣味。
許歲辭一邊聽講,一邊用鼻子和上嘴唇夾着鉛筆,臉蛋鼓鼓圓圓的,睫毛翩翩起舞,偶爾琥珀色的眸子會激閃出靈感的火花,但多數時候是拿手指摳摳額頭,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就欠rua。
每到此刻,鶴望蘭就取出一根新鉛筆,放在動轉筆刀裏嗡嗡嗡削尖,在草稿紙上畫幾筆,不滿意。
伴學趕緊幫他用橡皮擦幹淨,又用小型電動吸塵器把橡皮渣吸幹淨。
另一個伴學連忙遞來燕窩糖水,讓主人吸上兩口。
VIP教室裏的老師早習以為常了,只要不上課接吻撒狗糧,安靜地吃東西是可以接受的。
可鶴望蘭的動靜弄得太大了,導致其他人敢怒不敢言,許歲辭本着要學就學,不學就不學的态度,秀眉蹙成一團,朝他比了一下中指。
鶴望蘭噗嗤冷笑。
且等着吧,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一節課半小時,許歲辭的精神狀态經歷了低沉——消磨——微喜——亢奮——沉重的挫敗——我腦子不行了的幾個艱難階段。
下課鈴一響,兩米長腿立刻第一個奔出教室,走廊暢通無阻的微風迎面拂過,才赫然覺察背後浸滿汗水。
不行了,小狼狗不行了,好幾年不學習,他的屁股都坐疼了。
早晨牛奶吸太多,許歲辭慌裏慌張去放水,唯恐鶴望蘭跟着,專門找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偏僻廁所。
正放水到一半,白烨推門而入,朝他溫柔笑道,“我剛才怎麽喊你,你都不回頭,跑得太快了。”
一并站在隔壁的便池解手。
許歲辭禁不住稍微躲了躲,他得稍微遮掩一下,萬一大家夥吓到了老婆可不好。
白烨半扶着隔板瓷磚,一臉暢快問他,“第一天上學,感覺如何?是不是也沒有想象的那麽困難?”
許歲辭手足無措系好褲子,“勉強還行。”
白烨真是人間尤物。
許歲辭的色心小小得微動了一下,小惡魔浮上心尖,撓得渾身癢癢,快速往隔壁看了一眼。
我不是流氓......
我就偷窺一眼......
許歲辭的DNA被激動了!
好大!
為什麽比我大!
這不科學!
許歲辭踮起腳尖。
我或許看錯了。
白烨迅速發現他動機不純,摁住他的頭往別的方向扭,“歲歲,你幹嘛!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好奇心那麽重!”
接下來的一節課,許歲辭根本是心不在焉,腦海反複回放廁所裏的驚人一幕。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是學習到眼花了。
悄咪咪掏出手機點開百度,标題輸入:我是一夜七次大猛男,但是老婆比我大,怎麽辦?
下面的詞條千奇百怪。
例如:一夜七次是根本不存在的,對身體不好。
還有人建議,不然換一換位置。
索性還有人說,換老婆。
話說生活了那麽長時間,吃飯都在一起,我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呢?
許歲辭大約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長度,遠遠對着白烨的背影,想比劃到老婆哪裏。
鶴望蘭的紙團子隔空打了過來。
一擊擊中他熱火朝天的腦門上。
以口型暗示着,“叫你來是學習的,不準發呆。”
禽獸,打斷我的思路。
幸虧今天學習的課程沒有留課後作業,許歲辭跪在小熊堆裏大聲高呼,“佛祖保佑!阿門~”
小腦瓜裏一直構思要不要邀請白烨和陳燧一起去泡個桑拿,正好可以再次确認一下。
一定是幻覺。
許歲辭在床上完全睡不着覺,不停翻滾。
直到蕭倦的管家霍都給他打來一通電話,說少爺許是徹夜畫畫着涼了,一直高燒不退,嘴裏喊了他好幾次,霍都希望許歲辭能去看一眼。
許歲辭跟他約定好天色漸晚,等明天一早會過去探望。
正好可以請假不上學啊。
哈哈哈~
翻了幾滾的許歲辭驀地從床上坐直,反正今夜八成是一個難眠之夜,我也不是想去探病,就是給蕭倦送衣服去的。
也沒跟那兩人打招呼,悄咪咪從後門溜出去,提着一袋蘋果往藝術長廊跑。
霍都見他氣喘籲籲出現在家裏,居然毫不奇怪,第一時間給許歲辭發了個口罩,囑咐他要注意防護,不要被少爺給傳染了。
“蕭倦病得很厲害嗎?”許歲辭立刻否決,“我就是随口一說,不是很關心他的病情。”
霍都但笑不語,依舊彬彬有禮地引領着人在前,對許歲辭解釋清楚。
“少爺體質很好的,一般感冒的次數也很少,唯獨這次發了高燒,但他迷迷糊糊叫了你的名字,或許是有什麽急事要說。”
當然不可能說,在少爺最無力的時候,想看見誰陪着自己。
許歲辭一直暗自幻想,蕭倦這個變态的卧室一定藏着很多見不得光的收藏品。
誰想蕭倦的房間裏全部都是純白色的布置,連牆面壁紙家具私紡皆是素白無紋的。
稍微打亮兩盞臺燈,蕭倦仿佛睡在天堂中央,連床被都是纖塵不染,泛着純潔的光澤。
變态也是有人生追求的。
霍都輕聲告退。
許歲辭提緊蘋果,蹑手蹑腳走到病人面前,在蕭倦床頭搖搖手裏的塑料袋,“日食一蘋果,醫生遠離我,記得洗幹淨吃哦。”
安睡中的蕭倦是沉寂的,仿佛沒有呼吸的死人,若不是他那冷白的肌膚泛出生病的紅熱,怕真是一具豔麗的屍體。
生病中的蕭倦也是規矩的,雙手雙腿貼着身軀,直挺挺得躺在松軟的雲朵中央,既像熟睡的嬰兒,又似殺伐倦累的魔王企圖洗滌肮髒的靈魂。
許歲辭說哪句話,他都規矩聽着,但就是無法回複,令許歲辭擔憂的情緒轉而安定。
“蕭倦,你好點了嗎?我可不是因為你叫我才來的,我是來送蘋果的。”
許歲辭搬個凳子,小心翼翼坐在床邊,伸手摸一把蕭倦的額頭。
滾燙的熱度正在趨于平和,霍都之前肯定為他擦拭過身軀又換了幹爽的衣服,所以身上臉頰很幹淨,隐隐從毛孔裏沁着新的汗珠。
那我幫你擦擦吧。
許歲辭自诩是個熱心腸的人,打來一盆熱水後,用毛巾沾濕擰幹。
将蕭倦泛紅的臉膛和脖頸擦幹淨,順便掀開被子謹慎地替他擦了胸口。
蕭倦真是高燒,連他都被傳染了,冥冥中四肢百骸都在發燙。
擦到蕭倦腹部的時候。
一個念頭神出鬼沒地乍現在許歲辭好奇的腦瓜裏。
蕭倦是本書第一攻。
會不會是因為他那個是第一?
許歲辭自欺欺人地想,搞不好蕭倦其實只比我大那麽一點點而已。
如果是這樣設定的話,老婆再大也沒有關系,完全合情合理。
許歲辭反複掙紮好幾秒鐘,把臉上的口罩一直推到下眼睑,遮住一半的眼簾,微閉起眼睛偷摸得再看病病殃殃的蕭神。
很好,沒反應。
最後做一遍心裏安慰,用拇指和食指夾住睡褲的邊緣,把松緊一絲絲揪起來再揪起來。
賊溜溜的眼神屏息凝視,一直往最深看,往最深看。
蕭倦的呼吸微促而燙灼,連起伏的腹肌都燙得驚人。
許歲辭俨然好奇至極,不停伸長脖子,眼睛發亮。
我......
我快看到了。
一點點。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覺得蕭倦呢?
哈哈哈哈哈
魔鬼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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