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蕭倦的話音剛落,?班裏起初沉寂半秒鐘,随後包括進不來班級的以及班內的人統一發出尖叫。

“啊啊啊~”一群小黃人崩潰亂叫既視感。

“啊啊啊~”

許歲辭也叫。

蕭倦及時捂住他的嘴,甜熱的氣息瞬間在掌心裏滑動出撩人的圈。

好想用嘴堵上。

鶴望蘭就差從腰帶間拔出一把手.槍鳴槍示意。

“都夠了,?再吵從五樓扔下去。”

一瞬間,?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刺激,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就是——驚雷!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許歲辭取開堵住嘴的手,回眸一凝,?通紅發蘇的眼眶裏滿滿寫着疑惑。

“我沒錢雇你,我是窮鬼啦~”

蕭倦驀地俯首帖耳,“我對你是免費的。”

這句話原本是蘇到點子上的,蕭倦唯恐許歲辭要狠心拒絕自己,畫蛇添足又補充一句。

“你也要繼續讓我畫才行。”刻意營造出一種雙贏的氛圍來隐蔽自己的意圖。

許歲辭竟不可置否,情緒小鬧別扭了一下,?“放學你要跟我回去一趟,剛才進門那話很有歧義,你必須給烨烨解釋清楚。”不然咬死你。

蕭倦貼在他身旁看得最為清楚,歲歲的靈魂色彩始終是灰蒙蒙的。

莫非他一點也不希望我守着他?

蕭倦隐去了一切煩躁的情緒,只要歲歲沒驅趕他走,總是一種好的征兆。

鶴望蘭可不幹了,?他還沒玩夠呢,蕭倦居然敢打斷他的樂趣,?邪氣十足笑道,“一個天才來給學校最平凡的旁聽生做伴學,傳出去都不怕別人笑死!”

聖羅蘭精英學院的APP恐怕在這個時間段內,各大帖子已經被難聽的話覆蓋滿了。

許歲辭才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可不想做許雨荨,也不想跟着蕭倦一起來看流星雨啊。

蕭倦自然早想清楚,?“霍都會幫我清理所有的不善言論,至于身邊的閑言碎語,由你來處理幹淨就行了。”

鶴望蘭指向高挺的鼻子,“我憑什麽要替你擦屁股,再說你家又不是沒有實力擺平所有事。”

蕭倦抱起許歲辭,将人平穩放在椅子間坐好,語調緩緩不見任何氣色變幻,“因為是你,非要把戰場搬到教室裏來的,理應由你來處理幹淨。”

霍都的人替蕭倦搬來一張皮質沙發,他順勢坐下,擺出一副閑散的姿态,雙腿交疊氣質如蘭。

然而鶴望蘭所接受到的訊號是,蕭倦的氣場明顯很不一樣,仿佛沉睡的雄獅即将複蘇,只是他自己毫無意識,僅僅依靠本能在做事。

鶴望蘭氣笑了,竟無法反駁。

這或許也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他從來沒有了解到真正的蕭倦。蕭倦最好一直迷迷糊糊的更好。

但,所有的争鬥或許加有趣。

鶴望蘭對紛紛走過來的伴學吩咐,“都聽懂蕭少爺的意思了?誰敢說許歲歲一句不好的,直接抽他。”

站在外面觀戰的幾十個人陸續滾回班裏。

蕭倦沒發話之前,大家已經通過APP瘋狂拍照發帖。

鶴望蘭發話後,一個個都趕緊删帖,最先把自己的關系摘個幹淨。

許歲辭仿佛做夢一般,朝白烨和陳燧做各種手勢。

我是無辜的,我什麽都不懂,信我啊~

兩人只能勉強笑笑,一切等放學再說吧。

休息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第二節 課的教授老遠就聽見樓道裏一陣緊一陣得尖叫,忍不住牢騷,“整棟教學樓就屬這個班最吵。”

環視四周,正看見蕭倦單臂支在皮沙發間,手掌托着面側,雖然口罩之下是何表情無法猜測,慵懶的目光分明是無聲無息地警告。

你最好講得有趣點,不然我可就睡了。

老教授立刻振臂搖擺,“啊啊啊~蕭神~”

這節是人力資源與市場營運課。

許歲辭聽了十幾分鐘,腦子好像加入了3:1的水和面,在攪拌棒的融合下幾乎泥濘稀亂。

反正蕭倦他是自己主動要當伴學的。

他的腦子以後就是我的腦子,正好我可以偷個懶,叫他給我畫重點。

嘿嘿嘿。

已經徹底認命并打算充分利用資源的許歲辭朝後一看。

蕭倦扶着臉正在睡覺。

卧槽,是誰說要來給我當伴學的!

生氣氣!

許歲辭的小脾氣還沒有激發小宇宙,某人瞌睡的頭從後枕在他的後脊,臉頰蹭蹭。

“主人,想讓我幹些什麽?”

原來是假寐。

蕭倦每天在家至少要睡十幾個小時,高燒一場才剛好,多少有些神疲筋軟,閉上眼睛聽了半天就快無聊到睡着了。

許歲辭隐約從後背感受某學神腦門的溫燙,說不感動絕對是自欺欺人,鼻尖微微發酸道,“身體不好就不要逞強,反正暈倒了我也只能撥打個120。”

蕭倦微微睜眼,睨一下一直打量這邊的鶴望蘭。

鶴望蘭的頑虐個性他再清楚不過。

舍不得你挨欺負嘛,笨蛋。

“沒事,課堂上這些東西随便聽聽就會了。”蕭倦的手指禁不住在許歲辭的後背畫圓圈,“我一定會保證主人期末考全學院第一的,嗯?”

許歲辭愈發忍不住撩撥,狠狠咬牙才保證自己不會發出吟呻,“你還是乖乖睡覺吧!”

怨恨看一眼蕭倦的高檔皮沙發,“憑什麽你坐軟的,我坐硬的?”

蕭倦扯開口罩,在他的後頸上熱噴噴吐息,“那你命令我啊,主人。”一起坐,想讓你自己說要一起坐。

許歲辭臉熱心跳得快瘋了,穿着制服的蕭倦散發出一種矜貴典雅的氣質,什麽伴學嘛,他坐在後面簡直是一種折磨。

一把摁倒蕭倦的頭,“我命令你快睡吧啊!”可別變着花樣得折騰我了。

晚上蕭倦換了另一身西裝,霍都幫他準備了水果籃和各種燕窩魚翅禮盒,主仆二人登門拜訪。

許歲辭親自開的門,扯開門第一反應是差點一拖鞋飛出,把蕭倦給射飛了。

蕭倦玉樹臨風地站在門廊底,仿佛第一次造訪丈母娘家得好奇,“不是歲歲你約我來解釋一下的嗎?”

許歲辭拍拍腦門,确實,不過他已經跟陳燧和白烨說清楚了,他跟蕭倦完全是一段清白的孽緣,脖子上的紅色痕跡是蚊子叮的。

白烨和陳燧這輩子連GV都沒看過,那枚殷紅的東西許歲辭又掐了好幾個出來。

陳燧純不純潔就不知道。

反正白烨是信了。

特別誇獎了許歲辭,在朋友生病的時候懂得送溫暖。

蕭倦端坐在沙發裏等候兩分鐘,白烨和陳燧也穿得意外正式,探頭探腦下樓來接待貴客。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陳燧首先清清嗓子,“蕭神能做我們家歲歲的伴學,真的是三生有幸啊,咳咳。”

白烨則問,“其實上兩次,蕭神你到班裏找歲歲,我們就有些感覺,沒想到歲歲如此幸運,能跟你做了朋友,咳咳。”

陳燧的緊張來源于學院地位壓力,而白烨緊張則是對方不偏不倚的視線如同無聲地挑釁。

仿佛自己是世間最大的敵人。

許歲辭生怕蕭倦從沒經歷過修羅場胡說八道,讓老婆誤會自己,一直坐在蕭倦身旁随機應變。

蕭倦反問他,“你從來沒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他嗎?”

他是指白烨,眼神自動屏蔽了陳燧。

“我們......有關系嗎?曾經?”許歲辭眨眨眼,努努嘴,豐富的面部表情時刻在告誡。

你敢亂說一個字,我就咬你!

蕭倦沉思片刻,此生第一次帶着正式的保證,目光矍灼道,“我會好好做歲歲的伴學,盯着他直到畢業。”

胡說,你胡說,你上課睡得比我還香!

白烨私底下捏了許歲辭的臉一把,“要好好跟人家相處,我看你怎麽老翻人家白眼,真不禮貌。”

許歲辭當即露出比笑還難看的哭臉,老婆,這件事情我還能扳得直嗎?

随便聊了兩句,蕭倦忽然一本正經問,“我想看看歲歲的卧室。”

許歲辭再三推阻,蕭倦散漫慣了,随便閃身幾下就順利上去二樓。

“你要是看見裏面的東西敢笑話我,我就咬你!”

蕭倦的手腳快得迅猛,幾乎是話音剛落的同時,人完全站在歲歲的卧室內。

簡直就是小可愛住的小天地。

許歲辭沒賣出去的小熊滿滿地堆在床的四周,粉的黃的綠的藍的,迪士尼在逃公舉的檔次。

“看起來好想睡一覺的樣子。”蕭倦抱起一只趴趴熊摟着,軟綿綿得觸感如同歲歲的細腰,怎麽折都可以。

許歲辭意外被奉承了,食指蹭蹭鼻頭,“喜歡的話可以送你五只。”

“那這只最喜歡怎麽辦?”

蕭倦抱着許歲辭一倒,兩人雙雙落入小熊堆裏,猶勝墜落雲端。

“蕭倦,你好重,快起來!”

只要一想到白烨随時有可能進來,他緊張得小辮子都要翹起來了。

蕭倦埋在熊堆裏,抓住一只熊爪子撓許歲辭的腰,“小熊說,他不想起來。”

許歲辭被他孩子氣的一面驚呆了,嘻嘻笑着說,“你再不起來,我就要掀開你的口罩。”

說到做到。

一把揪開蕭倦的口罩,一張魅惑衆生的五官頃刻映入眼簾,眼底飽含着濃稠的火焰,引得許歲辭的小心髒跳得快要受不了了。

“不,不要親親。”

許歲辭手腳乏力,一截微露的腰軟沉沉地陷在蕭倦的大手之中。

蕭倦好久沒有着魔般凝視着對方的剔透肌膚,因為許歲辭的小幅度掙紮,胸口的居家睡衣蹭開了半個胸脯,又白又潤,粉粉嫩嫩。

一枚紅到發紫的圓形草莓印,清晰标記了他的索求。

我還從來沒認真看過。

許歲辭随手将小熊毛茸茸的手臂遮在眼睛前,“你別這樣瞧我。”櫻粉柔潤的嘴巴,因小聲的咛吟嘬成圓圓的形狀,嬌軟的舌躲在裏面不停地起伏,如同渴慕滋潤的花蕾。

都這樣子還不讓親親。

殘忍的小變态。

蕭倦挑開他的睡衣衣領,細長的手指摩挲着鎖骨邊的吻痕,周圍印着淺淡的幾個小掐痕,紅通通得惹人憐惜。

“這是什麽?”

許歲辭的呼吸随着他的手指撥弄一并顫抖,“大草莓長出的小草莓。”

蕭倦驀地去欺負小草莓。

“我的畫紙都會自己生長草莓了,那我得好好品嘗。”

淺淡的小草莓變成的真正的草莓印。

許歲辭的鎖骨到脖子成了試驗田,揉虐的痕跡慘不忍睹。

許歲辭輕輕抽抽道,“你比蚊子還可恨。”

蕭倦遵照約定,只親親他的緋紅面頰,小熊的絨毛癢得兩個人都發蘇,只敢在歲歲甜潤的嘴角又奢侈得親了親,“誰讓你血甜。”

因為蕭倦和鶴望蘭的關系,學院裏爆.炸般得瘋狂掀起一陣聲讨浪潮,極快又被熄滅了,表面的議論紛紛全部轉移去了地下,對于許歲辭來講倒是還好,上學幾天也沒收到什麽恐吓電話或帶血布偶。

只不過他總覺得白烨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屢屢看見他和蕭倦坐在一起,就露出老父欣慰的微笑。

OMG!

老婆徹底誤會我了。

趁晚上睡覺前掏出自己的藏錢盒子,因為沒有個人信息卡不敢存銀行,一沓沓全部都整齊擺放着。

喜滋滋數了數裏面的老婆本。

才十幾萬塊,連買一顆最普通的紅寶石戒指都不夠。

轉念一想,我不能再等下去了,讨老婆不能僅僅是提防主受身邊的渣攻,我應該大大方方請老婆出去玩一次,陳燧都請他們吃好幾次大餐,如果他再不放點血,烨烨八成會覺得他是個舍不得花錢的小氣鬼,對自己印象大打折扣。

如是想着,許歲辭的手悄咩咩從老婆本裏一抓,掏出三萬塊對天花板大吼。

“造,明天老子要狠狠造.錢!”

周六一早,許歲辭穿着從某寶訂購的小西裝,大清晨天剛放亮,就到校門口去取車。

現在租車用的APP十分方便,交足押金後工作人員會在半小時将車送來。

唯獨代價是他今天除了邀請白烨出門約會,連帶陳燧那顆大眼中釘肉中刺也得帶上。

理由一是租車用了陳燧的個人信息卡。

理由二是他不會開車。

如果蹬三輪車能拉着媳婦跑的話,他絕對借一輛三輪車了,可惜沒有身份識別卡,他連小藍車都刷不出一輛。

悲催。

陳燧坐上主駕駛位,一直責怪他,“家裏面有寶馬悍馬你不讓我開,非要讓我開這輛BYD,你看把我腿都憋屈的,連伸展的地方都沒有。”

白烨主動坐到了副駕駛位,系上安全帶,替許歲辭鳴冤不平道,“歲歲主動約咱們出門玩,你廢話是不是有點多?”

陳燧試了試該死的手動檔,他已經一萬年沒有碰觸過任何手動的東西了,今天非但過一回原始生活,還得被心上人批評。

都怪許小雞。

朝站在車外的某人喊道,“知道你今天穿得風度翩翩了,好嗎?許少爺,快上車吧?”

許歲辭氣得牙癢癢極了。

這跟他的計劃徹底不一樣。

陳燧充其量就一個開車的車夫,烨烨應該跟他坐在後面打情罵俏才對呀!

許歲辭不甘不願地挪到了後座位,氣鼓鼓扯了一下白烨的衣服。

“烨烨,後面座位好冷好空曠,萬一陳燧一個彎道打轉把我甩飛了怎麽辦,你來抓住我嘛。”

白烨笑着揉他特意抹了半斤發膠的酷頭,“一會兒後面還有別人坐,保證把你掐得穩穩的。”

許歲辭一腦門問號。

我們之間已經有了陳燧這個小三,還有誰?

說曹操曹操到。

蕭倦一襲便裝,拉開車門道一句,“幸好沒睡死。”

擠着許歲辭死活不肯讓開的身軀,半摟半抱,硬生生坐在第二排。

“這車比邁巴赫擠多了。”蕭倦由衷說一句。“我的腿完全伸不開。”

此話立刻引起了陳燧的共鳴。

許歲辭氣呼呼擺動兩條腿,“擠什麽擠,我兩米長的腿說話了嗎?”

三人行為什麽變成四人行。

白烨才道出實話說,“你不是說今天想放血大嗨一場嗎?蕭神不收你工資還免費給你提供學習幫助,不該意思一下?”

老婆講話好有道理哦!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請他!

他上課光睡覺了!

許歲辭抖了抖兩米的長腿,也行吧,今天就在蕭倦面前給他一個下馬威,叫他看看我是怎麽追老婆的。

沒等他放肆大笑一聲。

尖利的車喇叭快速摁動好幾聲。

在他們的BYD後面,停着一輛炫酷吊炸天的蘭博基尼。

鶴望蘭伸出頭一直摁動喇叭。

“要走就走,擋着路幹什麽!從沒起過這麽早,連鮑魚粥也沒喝,活見鬼!”

許歲辭驚呼,“誰把鶴霸天請來的。”

一眨眼變成五人游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7-30?21:54:02~2021-07-31?20:50: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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