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瑜兒妹妹今天真辛苦,瑪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高興地。”

婉瑜哪能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這是拐着彎的在說她對瑪姆還不如對別人好麽。哈宜呼以前從不會這樣的,看來今天她還真是攬着她的路了。

“姐姐日日辛苦,瑜兒辛苦這一日算得了什麽,沒幾日姐姐就要選秀了,瑪姆定不肯讓姐姐累着的。”

這話一出,哈宜呼的臉色有一瞬的間的扭曲。她對覺羅氏的感情很複雜,雖然瑪姆給了她很多,但是她每日也是圍在跟前端茶倒水打扇、翹腿捶背逗趣,身兼小輩和丫鬟雙職的她,心中怎麽能沒有怨恨。

婉瑜這話剛好戳中了她最深的痛,但是她又不能說出來,畢竟明面上瑪姆親自把她養大,而且對她比對婉瑜還要好。

“瑪姆一直舍不得哈宜呼累着,妹妹這次不能選秀實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樣貌,定能做貴人的。”

“婉瑜哪裏比得上姐姐,這裏就先祝姐姐心想事成了。”

婉瑜學阿瑪的樣子,像哈宜呼拱了拱手,那可愛的樣子和讨喜的話,倒是驅散了哈宜呼的些許不快。

“我們是姐妹,瑜兒妹妹以後受委屈了,就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做主。”

婉瑜沒出聲點點頭,她完全不知道哈宜呼的這股自信是哪裏來的,她似乎知道自己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

沒兩日就是選秀的日子,哈宜呼梳着大辮子,穿着簡單的旗裝,由鑲黃旗的參領帶隊,坐着騾車在黃昏出發,向皇宮駛去。

覺羅氏親自送到府門口,臨走前還在不住的囑咐着哈宜呼些什麽。

婉瑜看着哈宜呼馬車上的牌子,腦子裏轉着昨日聽到的消息,在京中頗具才名的董鄂·烏雲珠,選秀之前受了驚風、而且臉上似乎還出了毛病,無法參加這次的選秀了。

烏雲珠的身體雖然被李氏養的有些嬌弱,但那日相見時還是很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病。想起上次哈宜呼那不對勁的神情,當時她似乎就坐在烏雲珠旁邊,要動手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這也不怪婉瑜多想,除了哈宜呼還真沒人有對烏雲珠動手的動機。鄂碩福晉的兒女都大了,定是不會為難一個庶出的格格。而且雖然婉瑜讨厭烏雲珠那白蓮花性子,但是其他人還是挺喜歡的,畢竟漂亮善良的小女孩很難引起人的惡感。

送走哈宜呼,幾人就回了府。過幾日佟圖賴就要回來了,現在全府的重心都在迎接老爺身上,哈宜呼格格的選秀是次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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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的哈宜呼也感覺到了大家的輕慢,按照規矩她本應該回府待選,但那樣她的位置就會非常靠後。所以瑪姆一挽留,她就說服了阿瑪和嫂子,留在了都統府。

哈宜呼這邊逍遙了,董鄂府那邊可炸開了鍋。李氏直接哭成了淚人,鄂碩自然下令要徹查。沒想到這查來查去,竟然是費揚古養的狗帶來的皮毛過敏。

鄂碩當場揚言要打費揚古二十板子,給他的愛妾和愛女出氣。李氏和烏雲珠只顧得哭哭啼啼,最後還是董鄂福晉攔住了他:

“爺可就這一個阿哥,再說費揚古也不是故意的,這要打出什麽事兒來可怎麽辦。”

費揚古無辜遭災,愛寵也被阿瑪活活打死,心裏不痛快極了。他恨恨的看了還在哭得李氏和烏雲珠一眼,卻遭到了阿瑪的呵斥。

“你那是什麽眼神,她們一個是你的額娘、一個是姐姐,你就這麽對她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小的費揚古今日可算明白了這句話。這也就導致了,以後他見到這個比他大六歲的姐姐,都是敬而遠之,而且不論她們出了什麽事兒,他都一概裝做不知道。

家醜不可外揚,董鄂府的争端,婉瑜自然是不知道,她現在正在繡着一個荷包,一看就是男子用的。

“格格,歇會兒,仔細傷了眼睛。”

新來的丫鬟南夢是額娘舒穆祿氏給的,婉瑜沒幾年就要選秀,這丫鬟可得配齊了。

婉瑜暗中觀察了一番後,發現新來的兩人中,比起南柯南夢是個膽大心細的。且她比景芝要機靈,索性她就将她和景芝一起留在房裏,做她的貼身大丫鬟。

南夢從小就在佟府做丫鬟,知道跟着格格是件大好事兒。且她一直在舒穆祿氏身邊伺候,對小格格不陌生,所以适應的很快。這不南夢看格格坐在窗邊,一個小時沒動,就端來一杯熱茶,讓她歇息會兒。

“阿瑪明天就要回來了,今個兒我得做好了。”

“格格可要注意身體,做不完老爺也不會在意的。”

“好啦南夢,我知道了。你和景芝真是倆管家婆,天天把我管得死死的。”

婉瑜放下繡活,端起青花瓷茶杯來閉上眼睛嗅一下茶香、然後輕呷一口,甘甜清冽的熱茶入口,唇齒留香。

“南夢這茶泡的是越來越好了。”

南夢端起茶壺給格格小心的添了一碗,看她深思的樣子,也就沒開口打擾她的思路。

婉瑜現在的确在想事情呢,阿瑪這次回來,沒說帶大哥一起的。大哥今年都十八了,這親事可拖不得了,但是大哥似乎到現在腦子裏還沒這根弦,每次額娘要去給他求親,他都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還有二哥,他堅持大哥不成家他也不成家。這兩個哥哥都是鬧哪樣啊,他們都快成為京中的大齡剩男了。

婉瑜着急這事兒,舒穆祿氏也着急。這兩個兒子究竟是随了誰啊,佟家和舒穆祿家祖上可都沒有這麽不着調的人。不管怎麽樣,這親事是不能再拖了。

說幹就幹,舒穆祿氏打算從現在開始,密切關注撂牌子的秀女,然後等佟圖賴回來後,火速給兒子們定下親事。

于是第二日回來的佟圖賴,發現福晉看他的眼神格外迫切。這讓滿臉絡腮胡子的他生起了一股自豪感,爺風采絲毫不減當年啊。當他收到女兒送的荷包時,這股喜悅和自豪的情緒達到了頂峰,于是他只是按規矩請了個安,然後抱起女兒往回走,直接赤果果的無視了一旁的額娘。

這讓想找機會把翠屏、綠柳推銷出去的覺羅氏一陣氣節,她狠狠地瞪了身後的兩人一眼,特意讓她們打扮起來,竟然還是不能引起兒子的注意,真是個沒用的。兒子心裏只有媳婦可不行,她得再找幾個漂亮的給兒子。

覺羅氏那點心思,哪能瞞得住淑貞。一大早她看到這穿金戴銀的兩人,心裏也不痛快。不過爺進府到現在都沒看見她們,她直接心氣兒順了。左右老太太越為難她,爺越心疼她,沒看這兩年,爺已經很少再由着老太太的性子胡鬧了麽。

稀罕夠了女兒後,婉瑜和佟國維看天色已晚,也就告辭了,臨走前她俏皮的朝額娘眨了眨眼,引得舒穆祿氏橫了她一眼。

40相濡白頭

當夜佟圖賴交完這幾個月的存糧後,累癱了的淑貞喘息着跟他提起了兒子們的親事。

佟圖賴只是把全副精力放在了打仗和寵妻女上罷了,從他的軍事才能來看,就知道他不是個蠢笨的。聽到福晉這麽說後,他精蟲退卻的大腦飛速運轉,最後拍板決定,趁着這次選秀給兩個兒子定下親事。

“貞娘,看你還這麽年輕,沒兩年我們就要抱孫子了。”

佟圖賴說完,感覺下面某處開始複蘇。就着剛才的潤滑,他再次沖入福晉的體內。舒穆祿氏雖然累得不行,但看他這麽有勁兒,想着他可能這幾個月沒在外面亂來。心裏一陣甜蜜,她也就由着他了。

于是第二日,婉瑜一大早睜開眼還沒穿好衣服,就被南夢告知,老爺和福晉特意囑咐今日不必請安。

婉瑜了然的笑了笑,昨夜阿瑪那餓狼般的眼神她看到了,今日早起不過是生物鐘的慣性罷了。阿瑪和額娘感情好,她這個做女兒的也高興。

覺羅氏這次也沒心思為難媳婦了,她現在的全副心神都放在選秀的哈宜呼身上。沒過幾日宮中傳來消息,哈宜呼被留牌子了,這可把她高興壞了。

“咱們府的格格都是好的,額娘前幾年就請大師給哈宜呼這孩子看過手相,那大師可神了,竟然知道哈宜呼小時候的事兒。而且大師說,哈宜呼以後必然富貴非常。”

婉瑜全家認真的做着路人甲,佟圖賴和淑貞一邊一個觀察着女兒的情緒,就怕覺羅氏一直誇侄女,女兒會不樂意。

婉瑜沖着阿瑪額娘甜甜一笑,對于不在乎的人的情緒,她向來不屑一顧。有那麽多愛她的人,她何必糾結于那幾個奇葩?

第一輪過後,哈宜呼回來住了一天,期間與覺羅氏膩歪了一陣,又惡心了婉瑜一身雞皮疙瘩。

“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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