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能不能別謝謝我

帥破天猛地睜開眼睛,粗喘着,劇烈跳動的心髒久久不能平複,直到一分鐘後仍然感覺身上發毛。

卧槽,這個夢太恐怖了。

好死不死,做什麽春夢呢?而且還是和……居然不是和男神,是和那只臭煞筆!

帥破天揉着酸痛的後脖頸,撐着床坐起來。床邊擺着一個椅子,椅子上放着搭了一塊毛巾的臉盆,顯然剛剛還有人在他身邊來着。

厚重的窗簾緊閉,擋住窗外的光線,讓屋中顯得十分陰暗。因此,當帥破天搖搖晃晃地甩着腦袋,走過去拉開窗簾時,他的表情是——

Σ(  ̄□ ̄;)

這特麽不已經是中午了嗎?

他一個激靈,連忙沖到枕邊翻找出手機,按開屏幕,做好了面對店長奪命連環CALL的準備,卻發現……并沒有未接來電。

這樣的事以前似乎也發生過一次。帥破天冷靜下來,坐回床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舒展因為宿醉而酸痛的腰椎脊椎。這麽說來,其實身邊有一支煞筆挺不錯的,還會在喝酒誤事的時候幫忙請假。

不過,他現在去哪兒了?

帥破天起身拉開卧室門,“煞筆?湊表臉?一筒?金炯?喻今?好……卧槽花好時你在幹啥?”

“……”花好時忙着啃桌腿,懶得理他。

湊表臉在表盤中走來走去,“你們地球人真是愚蠢。看到沒有,不及時給我家好時買巧克力就是這個下場。”

一筒嘆了口氣,用悅耳的低音炮說:“好時正在做木雕呢,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個球!

帥破天三步并兩步上天,抓着花好時的肩膀把她往後拖,“別啃了,再啃下去今天晚飯就——阿嚏!”

Advertisement

花好時忽然一僵,接着猛然轉身搖晃着他的肩膀兇神惡煞:“鼻炎?鼻淵通巧克力!鼻淵通巧克力在哪兒!”

“……沒有鼻淵通巧克力,只有鼻淵通竅顆粒,鼻、淵、通、竅、顆、粒。”

花好時只安靜了兩秒鐘,接着繼續搖晃:“鼻淵通巧克力!交出你所有的鼻淵通巧克力我可以考慮留下桌腿的全屍!鼻淵通巧克力!鼻——”

“好時。”大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提着一大個塑料袋的毛穎走進來,扶着玄關櫃換鞋,“巧克力回來了。”

花好時一愣,接着笑逐顏開,嗖地撲了過去。被狂化加一百點的萌妹吓趴在地上的帥破天松了口氣,撐着地站了起來。“原來你不在是去買——”

不經意間,兩人四目相對。

帥破天腦海裏一下浮現出春夢的情景,頓時面上一熱,幹咳着移開目光。

毛穎從手中的幾個大塑料袋中往廚房和衛生間收拾了不少七零八碎的東西,然後向他走了過來,“怎麽了,呆呆地一直站着?頭還暈嗎?我幫你向店長請了假,真是的,下次不能那樣喝酒了。”

帥破天強迫自己看他的眼睛,但因為保持這個動作而耗費的精力太多,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正在說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嗯。”

毛穎露出無奈的表情,“你估計還沒睡醒。回去再睡一覺吧,走。”

帥破天不等他來扯,一溜煙跑進房間撲倒在大床上。

卧槽,太羞恥PLAY了吧。如果和男神還好,如果是真實的還好……但在夢中和自己不想睡的人睡,那感覺簡直就像是——被強煎了強煎他的人還啥也不知道。

面對對方那一副冰清玉潔的小模樣,他這滿腦子的污力滔滔真是顯得自己自作多情得蠢、極、了!

耳邊一陣水聲,聽得出來是毛穎在洗毛巾,“昨天晚上你吐得到處都是,折騰了好幾個小時都沒睡着。你鬧得太厲害,連澡也沒洗成。來,我幫你擦一擦。”

“不用了,謝謝。”帥破天把臉悶在褥子裏,難得有禮貌地說。

顯然毛穎也被他的口吻吓了一跳,“娘子,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燒了,我摸一下……”

“我說不用了,謝謝!”

帥破天說完後,有多遠滾多遠,一直滾到大床的另一頭,呈背對毛穎的姿勢才停下來。

豈可修,這個受虐狂,對他客氣一點還渾身不舒爽了是吧?對他客氣一點爹還有病了是吧?

靠,那就別怪爹高貴冷豔給你看。

毛穎拎着毛巾繞床一圈,走到他的這邊坐了下來,“娘子,你別生氣了。”

帥破天翻身繼續背對他,“靠,老子沒生氣!”

毛穎發出忍笑的聲音,接着說:“真是的,明明就是在生氣。”

“你怎麽這麽多廢話!拖地了嗎?擦桌子了嗎?刷馬桶了嗎?沒幹就去幹,都幹了去客廳看電視。總之愛幹啥幹啥去,反正別在這兒吵我就行。”

又過了好一會兒,毛穎嘆了口氣,起身,“對不起,吵到你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麽?”

帥破天好不容易醞釀出來一肚子發脾氣的話在他一句“對不起”面前全洩了氣。“……你會做什麽就做吧。”

毛穎答應着向門口走去。過了一會兒,傳來輕手關門的聲音。

帥破天噌地坐了起來,氣憤地猛抓頭發,“豈可修——”

所以他到底在生什麽氣?

不就是個春夢嘛,以他大騷受的屬性,這應該是好事才對。反正毛穎這麽帥,就當是成功約了個炮不就行了?

反正在夢裏他也挺爽的,也不吃虧啊。

可是……

卧槽,還是不行。

五分鐘後,仍然想不開的帥破天頹然放下抓着頭發使勁揪的雙手,躺平了拉上被子,試圖用睡覺來解決一切。

然而,當他坐在餐桌前,面對一桌子的清蒸魚、釀豆腐、蛋餃和蒜蓉青菜時,追悔莫及地低頭垂手,打定主意不擡頭一秒鐘。

毛穎探頭看他,有些奇怪地說:“娘子,這些不都是你最喜歡的嗎,平時你又懶得做,應該很少能吃到才對吧。你怎麽不動筷子啊?不好吃嗎?”

花好時啃了一口最新口味的巧克力,就着釀豆腐咽了下去,“絲滑柔順,甘甜可口,好吃。”

“好吃個頭啊!還絲滑柔順,你當是德芙還是藍月亮洗衣液呢?光想想豆腐和巧克力的混合老娘已經飽了好嗎!”

“住口!你等凡人怎麽會明白巧克力的美妙,巧克力才是這道菜的精髓好嗎!人類的食物之所以如此平庸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運用巧克力來發揮食材最純正最鮮美的味道!”

“神廚小福貴看多了吧小混球!再頂嘴老娘一顆猴腮雷送你上天哦!”

花好時筷子一擺,還想還嘴時,帥破天陡然站起來,撐着桌子說:“我飽了。”然後扭頭回屋,關上門。

卧槽……太恐怖了。

剛剛的飯前補眠,他居然接着做了同一個夢。

而且,而且……

還加了某種二十一禁的PLAY!

更特麽操蛋的是,完事兒後他還騷浪賤地喊還要。于是他們又……把不能描寫的地方和不能描寫的地方不能描寫不能描寫了一番。

處于懵逼狀态的帥破天一屁股坐在床沿,呆呆地望向天花板。以前他也不是沒做過春夢,而且他似乎還格外受春夢之神的青睐,那春夢做的簡直可以美化美化拿去散播種子了,基本上什麽郝姬啊葉良神啊陳柏啊都夢過。如果說是熟人就會尴尬的話,他們幾個熟得能穿一條褲子,拿“昨兒夢裏天少又睡了誰”開起玩笑時還不是臉都不帶紅的。

可是,偏偏夢到的這個人,他——

敲門聲響了幾下後,門被推開了。毛穎端着一碗白粥走了進來,“娘子,對不起,我已經教訓過她們兩個了,你別生氣。再怎麽不高興,飯還是得吃的,如果你不喜歡那些菜,至少也要喝一點粥。你吐了那麽多,再不吃點東西胃會受不了的。”

被他這麽一說,帥破天還真的感覺有點餓。但陶潛先生說的好哇,豈能為五鬥米而折腰呢?他扭過頭去,“不喝。不餓。謝謝。”

毛穎苦笑,“娘子,你可以罵我打我,但能不能別謝謝我。你一說謝謝,我就有點心慌。你不會真出了什麽事吧?”

……混蛋,這個抖M還有完沒完了!

怎麽會跟這種屬性的人做春夢,真是太不符合他的審美了。帥破天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無力地躺倒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把不能描寫的部分好好描寫一下,怎麽破233333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