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痛痛的【三合一】
北城夜晚的街頭車水馬龍, 季南柯聽着靳邵之在他耳邊說着騷話除了無語之外還有些疑惑,靳大公子流連花叢放蕩不羁,前男友前女友數不勝數, 但是在大家嘴裏, 他是個TOP。
但不僅是今天,包括之前靳邵之撩他的的時候卻總是擺出一副欲求不滿的騷零樣, 是對方刻意裝腔作勢想要迷惑自己,還是......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在靳邵之飽滿挺翹的臀部看了一眼, 這麽翹的屁股,會不會是被其他人揉大的的呢......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想法一旦冒頭就無法控制的任他滋生攀長,季南柯心中無端躁動起來。
有些煩,又有些熱。
“你在想什麽?”身邊靠的極近的人又開始騷氣的在他耳後吹氣,季南柯皺起好看的眉毛,手掌抵在他的肩膀處将人推開,他沒有回應靳邵之的話,只是側臉看向蘇明懷。
蘇明懷的視線一直焦灼在他身上,季南柯眼神一動,他便立刻邁步上前, “南柯, 既然靳總不同意讓我送,那我們就一起送他回去吧。”
然而這一次季南柯卻是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 我自己送他。”
蘇明懷瞬間變了臉色,他方才沒有聽到靳邵之對季南柯說了什麽,想來也不是什麽有營養的內容,但是卻能讓南柯改了主意,“還是我送吧, ”他壓下心中的焦躁,面色沉靜的道:“我知道靳總家在哪。”
“蘇先生,我要提醒你,你喝酒了。”靳邵之神色涼涼。
蘇明懷面色不變,“南柯也喝酒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們會一起打車,”靳邵之長長的雙眼滿不在乎的一挑,“良宵苦短,希望蘇先生不要毀人姻緣。”
蘇明懷雙拳握緊,臉黑的徹底。
“行了,別吵了,”季南柯只覺得煩躁,正巧有一輛亮着空車牌子的出租車經過,他伸手攔下,轉身對靳邵之道:“上車。”
靳邵之嘴角上揚,沖蘇明懷擺擺手,強忍着體內熱意大搖大擺的上了車。
“我有事要問他,你回去吧。”季南柯對蘇明懷說了一句,不理會對方跌到谷底的臉色,欺身上車。
靳邵之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他從酒吧出來時就将紮在褲子裏的襯衣衣擺扯了出來,勉強遮蓋住前方的小弧度。
季南柯上了車之後,靳邵之就不知羞恥的貼了上去亂蹭,引得前面的司機都不住的往後視鏡裏看。
【審核這一段有什麽問題嗎?連親密都沒有……】
“師傅,就近找一家酒店停車吧。”作為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成年人,饒是季南柯再怎麽想要心靜如水,被對方這麽蹭也蹭出了火氣。
司機聽到他的話,神色變化了幾下,加快車速找了一家還不錯的酒店停下。
季南柯付了錢,半抱半拖的将靳邵之拽進了酒店。
在前臺小姐姐暧昧的眼神中,季南柯面色平靜的定了一間大床房。
“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前臺将房卡和身份證一起遞給他,季南柯面不改色的道了謝,拖着全身發紅的靳邵之上了電梯。
一進電梯,靳邵之立馬去吻季南柯的嘴唇,季南柯偏頭躲過,卻被對方強硬的扣住下巴,火熱的唇舌不容抗拒的印上他的嘴唇。
濕滑柔軟的舌順勢硬擠開了季南柯的牙關,蠻橫的闖了進去。
屬于靳邵之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季南柯感受着他身上火燒般的熱度,感覺連自己的呼吸都被帶的灼熱了幾分。
他閉上眼睛,長而濃密的睫毛顫動的眨着。
這個吻帶着強烈的欲.望,季南柯有些失神的扣着靳邵之的後腦,他感受到對方的手掌在自己的後背摩挲着,即便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火熱的體溫。
【審核麻煩看一下,只是脖子以上穿着衣服的親親】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季南柯握住靳邵之的手腕——
房間的門被急切的打開又被粗暴的關上,不知是誰的手摸索着插上了房卡,驟然亮起的燈映照出門邊吻得火熱的兩個人。
靳邵之迫不及待的摸上自己的褲腰,踢開那條礙事的長褲。
季南柯這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沒有穿內褲,“靳先生真是騷的可以。”他在對方耳邊輕笑。
靳邵之毫不在意季南柯羞辱自己話,反而因為他這句話下面更高了一點。
“只對你騷...”他的嘴唇戀戀不舍的離開對方那被吻得紅腫潋滟的唇,蹭過柔嫩的臉頰落到他小巧的耳垂上,“你不喜歡嗎?”
季南柯笑了笑,沒說話,他被靳邵之帶着一起倒在酒店的雙人大床上,對方覆在他身上,黑沉的雙眸火熱而又貪婪的盯着他的臉。
實在是太過于好看了,靳邵之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幾分,季南柯瑰麗的眉眼因為情|動更顯的妖冶動人,極白的肌膚上沾染上兩片绮色緋紅,像潔白純淨的棉花上落下了花瓣,那雙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持的雙眼似帶着朦胧的霧氣,又似帶着嬌豔的欲色。
他明明平靜的躺着,卻媚态天成。
靳邵之被近在咫尺的美色迷惑的更加燥動不安,他雙眼危險的眯起,額頭抵在季南柯的額上,“南柯,南柯.....”他渴求的喚着身下人的名字,雙手纏綿的撫摸着他的側頸,“給我......”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邊的肌膚上,燙的人的心都不安了起來,季南柯的手無意識的捏住了身上體溫滾燙的人的側腰,翻身很輕易的調轉了兩人的位置。
靳邵之愣了一下,聲音極低的呢喃了一句,随即無所謂的環住他的後頸。
季南柯雙眼幽深,他捏着靳邵之的下巴,俯身落下一個吻。
......
一夜荒唐。
季南柯醒來時覺得腰有些酸,他睜着眼看着酒店陌生的天花板,昨夜的狂亂清晰的在他腦子裏一一閃過,讓他想裝酒後亂性都裝不了。
畢竟,無論是在他進去的時候,還是後續動作的時候,他都十分清醒。
宣洩了一夜的靳邵之還窩在被子裏沉沉的睡着。
他眉眼間盡是被喂飽後的餍足,裸露在外的脖頸和肩頭有零零散散幾個大小不一的紅痕。
季南柯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他昨夜已經很控制的不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痕跡,但是靳邵之這個人實在是太主動又不害臊了,這些能夠露出來的地方還算是少的......
想到此,季南柯方才揉散的眉心又緊緊皺了起來,他控制不住的去想昨夜靳邵之主動翹起的圓潤和迎合擺動的腰,熱情又熟練。
他轉過身,與靳邵之面對面,眼神晦暗不明。
靳邵之這一覺睡得很沉,他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床的另一側早已經沒了人,一眼就能看盡的房間裏也是空空蕩蕩,除了他以外看不到第二個人影。
“南柯?”他試着叫了一聲,昨晚喊了一夜的嗓子低啞幹澀,床頭上倒是貼心的留了一杯水,靳邵之緩慢的坐起來。
被使用過度的身後傳來酸痛腫脹的感覺,靳邵之握緊水杯,緩了好一會才喝起水來。
對于季南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這種事,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因此發現房間真的沒人之後他不過失落了半秒就恢複如常。
反正肉已經吃了,誰都別想賴賬。
他這樣想着,掀開被子,扶着酸軟不已的腰,艱難的想要下床。
季南柯打開房門時,剛好看到一個布滿痕跡的翹.臀正對着他,他眼角一抽,面不改色的關上門。
聽到門邊的聲響之後靳邵之轉過頭,臉色露出了真切的笑意,“我還以為你走了。”
他還保持着一條腿踩在地上,一條腿跪在床上的姿勢,毫無防備的門戶大開着。
季南柯走過去,将手上買的早餐放到桌上,“你為什麽用這個姿勢下床?”
靳邵之眼瞳一轉,故作羞怯的眨了眨眼,“屁股痛,不敢坐。”
季南柯拿不準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就都按假話處理,“靳邵之,我沒走,是因為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也有話要對你說,”靳邵之笑了笑,他雙腿都站在了地上,就是腿有些抖,“不過你等我先去洗漱一下。”
“嗯。”季南柯也不着急,他正好可以組織一下語言。
等靳邵之從洗漱完畢穿好睡衣從洗手間裏出來之後,先拖拉着腳步走到季南柯面前,捧着他的臉給了他一個薄荷味的吻,“你想跟我說什麽?”
季南柯擦了擦嘴角的濕潤,“我知道靳先生情人無數,跟不同的男男女女上床也都是家常便飯,我有自知之明,之後不會用這件事來糾纏你,”他邊說邊擡起頭,對上身前靳邵之黑沉的臉,淺笑嫣然的說出最後一句,“也希望靳先生也不要用這件事來糾纏我。”
說完之後季南柯不去管靳邵之陰沉幽暗的臉色,自顧自地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他昨天操勞了一整晚,今天早上完全是被餓醒的。
與他悠然自得吃包子的畫面一比,靳邵之那邊則完全處于陰霾天氣。
見到季南柯時的喜悅蕩然無存,他想比起對方清醒的跟他劃清界限,還不如撒手走人。
“季先生,”靳邵之壓着內心的火氣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你說一句話不過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但真要做起來卻難如登天。”
“原來讓靳先生不要糾纏我這件事這樣難做嗎?”在他說話間,季南柯已經吃完了一個包子,又順手拿起第二個,“靳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上床這件事情也是你情我願,床下好聚好散也是彼此給對方體面。”
“我不要什麽體面!”身後的麻痛感和心裏不斷湧升的暴躁讓靳邵之終于不加克制的露出了真面目,他兩手死死攥着季南柯瘦削的肩頭,黑沉沉的眼睛裏是深深偏執與欲望,“我只要你,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靳先生說笑了,”季南柯雲淡風輕的一笑,對他陰鸷的神色視若無睹,“靳先生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必要吊死在我這一顆樹上。”
他說完,不等靳邵之說話,又道:“不過靳先生,我還是想問,你對你所有的追求者都是這麽熱情,主動獻身嗎?”
“當然不是,”靳邵之飛快的回答,“我只對你主動獻身。”
季南柯笑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但靳邵之卻因為他這句話清醒了起來,他俯下身,英俊的臉貼在季南柯的臉側,意味深長的一笑,“南柯剛才的話,是在吃醋嗎?”
季南柯扭了下臉,默默把手裏已經涼了的包子塞進嘴裏,沒有回答他的話。
靳邵之臉色笑意更深,他松開死死扣着季南柯肩頭的手,扶着酸軟的後腰站直身體,從袋子裏拿了個包子吃了起來。
季南柯心中懊惱,怎麽就多嘴的問那一句,現在好了,讓靳邵之得意起來了。
“靳邵之,你這人臉皮怎麽這麽厚?”他咬着牙道:“千方百計的引誘我,昨天還故意中藥來勾引我上床,在床上還刻意叫的那麽浪!”
他現在的樣子,倒是很像個初入社會的毛頭大學生了,靳邵之伸手在他柔軟的發頂揉了一把,“是啊,我這人就是臉皮厚,如果你想玩的話,我可以讓你用各種方法或者工具來探索我的身體,你想不想?”他蹲下身,雙手随意的搭在季南柯的膝蓋上,聲音沙啞低暗,“我的身體,随時為你打開,我的小王子。”
季南柯只覺得臉頰滾燙,雖然平時裝的冷靜,但他總歸還只是個剛剛大學畢業還失了憶的良好少年,聽到靳邵之這不知廉恥的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你...算了!”他有些惱羞成怒的拍開靳邵之的手,“我跟你這樣風騷的人沒什麽好說的!”
看着他因為害羞而薄紅的粉豔臉頰,靳邵之沒忍住伸手掐了一把,軟嫩棉彈,手感極好,“那麽,我親愛的小王子,可以接受鄰國王子的追求了嗎?”
靳邵之的聲音因為前一夜的過度使用而格外低啞,在他刻意放慢聲調說話時又迷人又危險,季南柯那雙水光潋滟的眼睛不由自主落在他那一張一合的飽潤紅唇上,鴉羽般漆黑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着,“小王子喜歡潔身自好的人。”
到最後,他只說了這麽一句話。
靳邵之慵懶挑起唇角,“我早已為你守身如玉。”
季南柯回到家後疲倦的躺在床上。
蘇明懷從昨天晚上開始陸陸續續給他發了許多條信息,最新一條在十分鐘前,之前的信息基本上都在問他回家了嗎,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安不安全。
只有最後一條,他問:你跟靳邵之上床了嗎?
這種隐私的事情季南柯完全可以不回複,但他想到蘇明懷對自己的情愫,便直接了當回了個“嗯”過去。
他的信息剛發出去,就看到聊天框上方變成了正在輸入中......
季南柯等了一小會,也沒等到蘇明懷回過來的消息,便關了手機扔到一旁。
他現在的心情就是十分後悔,想到自己居然在靳邵之刻意的引誘下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跟對方處處試試,他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揪着正在犯蠢的自己的耳朵大喊,“你清醒一點!”
其實對于靳邵之,季南柯自己都說不上對他是什麽感覺。
他承認,他不讨厭靳邵之,反而對方的臉和身材确實很合自己的胃口,但是喜歡他的身體不等于喜歡他的人。
季南柯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對靳邵之的喜歡,可能還比不上他之前在路上喂過的一只流浪狗。
可是貪色好欲乃人之常情。
季南柯想,他喜歡靳邵之的身體,喜歡跟他上床,那麽順勢答應他的追求也在情理之中。
沒有那麽喜歡更好,可以不受情感牽絆,在膩了之後輕易的抽身離開。
這樣的想法讓季南柯捂住臉嘆了口氣,果然男人都有做渣男的潛質。
被扔到一旁的手機“嗡嗡”振動了兩下,季南柯打開看了一眼,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蘇明懷發來的消息很短,只有兩個字:他髒。
季南柯不太清楚蘇明懷是因為之前靳邵之玩過的男男女女一大堆才這麽說,還是有什麽別的意思,他再次将手機扔到了一邊,閉上了眼睛。
好困,睡一覺起來在想吧。
這一覺,他又做了一個夢。
這次的夢裏他與靳邵之已經彼此熟悉,靳邵之花名在外,但奇怪的是,季南柯明明能感覺到靳邵之對當時的南柯很感興趣,但兩個人居然玩起了君子之交。
直到某一天,靳邵之說他為南柯準備了一件禮物,希望對方能親自去取。
南柯去了,去到了靳邵之在郊區的一套小別墅裏。
靳邵之穿了一件寬松的黑色毛衣和黑色長褲,肩膀的部分是镂空的,能隐隐綽綽的看到幾點淺蜜色的肌膚,他讓南柯進門,笑眯眯的泡了一壺茶。
清淡的茶香讓南柯的心情完全放松了下來,他看着靳邵之唇邊始終上揚的弧度,輕笑:“靳先生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靳邵之将泡好的茶倒在茶杯中,将其中一杯放到季南柯面前,“跟漂亮的人在一起,自然心情愉悅。”
聽到他調戲的話語南柯也不羞惱,他只是微微一擡眉,“按照靳先生的話,那我今天的心情也應該很不錯。”
靳邵之唇邊笑意更加蕩漾起來,他對着南柯舉起茶盞。
南柯也從善如流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壺茶喝完,靳邵之放下手中白玉的杯子,擡起一雙帶着邪氣的眼睛看向南柯,“走吧,我帶你去看你的禮物。”
南柯微微感覺到有一些困倦,他對靳邵之的雙眼對上,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跟在靳邵之的身後,跟他走上了二樓最裏側的房間,當靳邵之的手握到門把手上時,南柯的身體忽然晃了一下。
靳邵之側身看向他,唇邊的笑意在這一刻變得鬼魅起來,“身體不舒服嗎?”
南柯閉了閉眼,他剛剛喝的茶裏加了料,“沒事。”他低聲回道,心中隐隐後悔自己的過于自信,認為只靠武力值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卻完全沒想到明的不行還有暗的。
房間的門被靳邵之緩緩打開,陽光照射進來,南柯清楚的看到裏面有一個巨大的,裝飾精美的金絲鳥籠。
“好看嗎?”靳邵之将他拉到身前,灼熱的氣息在他耳邊流動,“這可是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專門為你定制的禮物。”
南柯雙眼一沉。
他身體上的力量再一點點的流失,到最後只能昏昏沉沉的軟倒在靳邵之懷中,他并沒有完全昏睡過去,所以能感覺到靳邵之将他抱起來,放到了鳥籠裏的地毯上。
南柯其實不太明白靳邵之為何要這麽做,他直接掠過了追求這一步,将自己變成了一只被關進籠子裏的金絲雀。
等到南柯意識漸漸清醒之後,屋子裏只有他一個人。
金絲籠被鎖了起來,南柯起身丈量了一下金欄杆之間的距離,随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把□□。
他也并非對靳邵之全無防備。
這欄杆似乎是純金打造的,十分堅硬,南柯割了半天也不過蹭下來了一點漆。
他不再白費力氣,收起刀子坐在地毯上,等着靳邵之來。
他并沒有等很久。
靳邵之再進來時,只穿了一件深藍色的浴袍,他剛洗過澡,頭發半幹的搭在前額,胸膛裸露了大片。
“放我出去。”南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靳邵之笑笑,在鳥籠外席地而坐,懶散道:“怎麽,你不喜歡它嗎?”
南柯沒有心情跟他讨論喜不喜歡的問題,他用□□抵在自己的臉側,聲音平淡:“放我出去,或者是我毀了這張臉。”
靳邵之神色一變,南柯卻沒有給他更多思考的時間,他拿着刀的右手擡起,猛地紮向自己的臉頰。
溫熱黏稠的血一點一點的順着下颌流到脖子上,染紅了南柯白色的襯衣和純白的地毯。
靳邵之臉色蒼白,尖利的刀刃深深刻進他掌心的皮肉中,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只死死的盯着南柯臉側的血痕。
季南柯記得,在他剛醒來的時候側臉靠近下颌骨的地方确實有一道紅色的新生皮肉,不過早已經随着時間與皮膚完全融合,原來那道痕跡是這麽來的。
“南柯...”靳邵之正想要說些什麽,就被籠子裏的人握住手腕向前一拽,那柄□□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我出去。”銳利的刀尖戳破了一點點皮肉,靳邵之打開了金籠上的鎖扣。
南柯走出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給了靳邵之一腳。
高大的男人被一腳踹倒在地,本身就松垮的浴袍被分開扯到了兩側,徹底失去了蔽體的作用,只留一根衣帶系在腰腹間。
南柯默默看了眼他大腿上漸漸青紫起來的腳印,“其實我很疑惑,”南柯在他面前蹲下,調刀尖輕挑的擡起他的下颌,“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們之前相處的還可以,不是嗎?”南柯卻是很疑惑,靳邵之從來沒有明确的對他表示過愛意,更沒有像蘇明懷一樣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為什麽他會直接黑化開啓小黑屋模式?
靳邵之笑了一下,完全不在意抵在他下巴上的那把刀,“因為啊,我第一次在酒吧見到你的時候就興奮了,”他長長的睫毛跳動着,一截殷紅的舌尖舔過下唇,像極了一朵兇殘的食人花,“你不是雀,你是美麗的雛鷹,我想要在你長大之前折斷你的翅膀。”
...南柯無語了一下子,他覺得靳邵之就是有病,可能還是什麽霸道總裁中二病,于是他把對方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後揚長而去。
夢境的最後,是滿身青紫的靳邵之四肢大張的躺在地上,對着他離開的方向露出一個“癡癡”的笑。
季南柯被這個瘆人的微笑吓醒了,他拿起手機,差一點當場發消息跟靳邵之一拍兩散。
一整天季南柯都有些無精打采,成子钰在找他的時候他在趴在辦公桌上下神。
“想什麽呢?”成子钰屈指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輕巧了兩下。
季南柯呆呆的擡起頭,“下班了嗎?”
成子钰這才發現他眼眶下面挂着兩圈青色,“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哪能睡得好啊,一閉眼就是夢裏靳邵之鬼一樣的微笑和神奇的騷操作,讓季南柯又想跟他拜拜又怕對方再給他送個金鳥籠來,“做了個噩夢,別讓我回憶了。”
成子钰十分善解人意的點頭,然後推着季南柯走出了辦公室,“吃飯不積極,思想有......”他正說着,無意間瞥到了季南柯側頸靠後的地方有連續兩枚的紅色印痕,腳步徒然一頓。
“怎麽了?”季南柯疑惑的扭頭看他。
“沒什麽,夏天蚊子挺多的,剛剛被蚊子咬了一下。”成子钰收回視線,努裏的讓自己的笑看起來沒那麽僵硬,“走吧走吧,吃飯去。”
季南柯點點頭,感覺到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一瞬間的用力。
吃過晚飯之後,季南柯早早就回家了,季洺正在坐在沙發上看今天的股市,見他回來擡頭笑了下,“回來了,下周DS的珠寶展和慈善晚宴你去替我參加吧。”
季南柯應下了,又對季洺道:“爸,我想搬出去住。”
季洺幾乎沒有思考就同意了,“按你自己的意思辦。”他不是那種喜歡幹涉子女私生活的父親,只要季南柯和季娓娓覺得在家住不方便了,可以随時搬出去,不過他又想到最近聽到的傳聞,放下了手機,“靳邵之這個人,手段老辣,城府極深,我都看不太透他,你跟他打交道,要多長幾個心眼。”
季南柯愣一下,随後會心一笑,“放心吧父親,我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
“臭小子。”季洺笑罵了一句。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靳邵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對方似乎是在外面,還能聽到汽車鳴笛的聲音,“出來約會啊寶貝~”
季南柯不太想見他,今天靳邵之安靜了一整天,他還以為對方在家養屁股呢,“不去,我要睡覺了。”
實際上他倒也沒想錯,靳大公子白天确實在家養屁股,不過養好了晚上就立馬出來浪了,“這才九點睡什麽睡,我帶你去看星星怎麽樣?”
季南柯擡頭看了眼窗外,零星的幾顆星星散在天際,“我已經看到了。”他道。
“你怎麽這麽不浪漫,”靳邵之笑聲低沉,緩緩落到他耳中,“你才能看到幾顆,跟我走,我帶你看滿天繁星。”
季南柯又擡了起了頭,也許是今晚月色太美,适合滿天繁星點綴,讓他原本要繼續拒絕的話變成了同意的應答,“好。”
換了一身更輕便的運動服,季南柯跟季洺打過招呼後又出了門。
靳邵之騷包的藍色跑車已經停在了他家的大門口,季南柯剛坐上副駕駛,對方就抱着他的脖子湊過來親了一口,“一天不見,有沒有想我?”
季南柯捏着下巴将人推遠,高貴冷豔道:“沒有。”
“口是心非!”靳邵之在他滑嫩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随即一腳踩下油門,“私奔去了!”
北城城郊天空中的星星比起城內要多不少,靳邵之将車停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公園,這座公園之前一直被廢棄,但随着城郊有些景點被開發出來,越來越多的人會在閑暇時間過來郊游,所以這座公園也被重新修葺了。
不過在這種上班日的晚上,會來這麽偏遠郊區的人還是沒有幾個。
諾大的公園裏只有零星幾個人,季南柯跟靳邵之找了個四下無人的長椅坐下,今晚的夜風褪去幾分往日的炎熱,吹在人身上十分舒服。
“早就想帶你來看星星了。”靳邵之道,在他之前金屋藏嬌的那段時間裏,他就一直想,等什麽時候季南柯真的喜歡上他了,他就帶着人一起來看星星,可惜願望還未實現,季南柯就跳了海,生死不明。
好在他還活着,靳邵之目光深邃的望着他的側臉,好在你還是回到了我身邊。
“我的臉色有星星嗎?”察覺到對方火熱的眼神,季南柯仰着頭問。
點點星光圍繞着月色,靜谧而美麗,季南柯感到自己的心也安沉了下來。
淡淡的光落在他的臉上,給那張妖豔绮麗的臉鍍上一層溫和朦胧的光暈,像是鬼魅的妖精正在被仙人度化,靳邵之忍不住湊上去吻住他的唇。
飽滿嘴唇柔軟的讓人心神蕩漾,靳邵之感覺自己含在嘴裏的像是一朵玫瑰味的棉花糖,香甜可口,讓人欲罷不能。
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被打擾的季南柯有些不耐煩的想要偏開頭,卻又被對方按着後腦索求,他聽着靳邵之逐漸急促的喘息,有些不耐煩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你怎麽随時随地都能發情?”
靳邵之舔舔嘴巴,将被咬出來的血珠舔進嘴裏,“誰讓你總在勾引我。”
季南柯笑了,“到底是誰整天□□勾引人?”
“我勾引你雖然付出了行動,但是你并不是每次都會上鈎,但是你勾引我就不一樣了,我看着你的臉就覺得被引誘了。”靳邵之一本正經的扯着歪理。
不愧是商場上能言善辯的談判家,胡說八道的話信手拈來,季南柯決定做實他的理論。
他沖靳邵之勾勾手指,對方立刻低下頭主動将下巴放到他的指腹上。
“DS的珠寶展是跟你們靳氏一起舉辦的吧?”
靳邵之懶洋洋的“嗯”了一聲,這種時候他一點也不想談什麽珠寶展,不過季南柯問了,他就答。
“那麽,”那張極豔近妖的臉更近距離的湊到他面前,季南柯似花瓣一樣鮮豔嬌嫩的嘴唇微張,呵氣如蘭,“靳先生會跳女步嗎?”
靳邵之怔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珠寶展結束後還有一個宴會,這場宴會需要一支開場舞,而靳氏作為DS在國內的獨家合作商,展後的宴會則全權交由靳氏負責,因此這一支開場舞,理所當然需要靳邵之來開。
“當然,”靳邵之濃長的眉肆意上挑,“我一直在等待着,我命中的gentleman來邀請我跳舞。”那上揚的尾音,最後消融在了密不可分的唇齒間。
剛剛開葷的少年人難免會食髓知味,季南柯一開始還覺得靳邵之煩人,現在親着親着火也上上來。
他的下唇被對方含在嘴裏翻來覆去的吸允,那雙不安分的手還撩撥的撫着他的側腰。
情動間,季南柯感到靳邵之的腿強勢的插|入自己的□□,對方終于放開了他被吸的酸麻的下唇,聲音魅惑而低沉的發出邀請,“要在這裏來一發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評論有小紅包随機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