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見星星眼角溫柔地看着肩膀上的人
第42章我見星星眼角溫柔地看着肩膀上的人。……
思辨杯決賽舉行之際, 離寒假只剩一天。
對于這場比賽,不管是阮醉還是沈南幸都是很看重的,包括A大校方都很重視。
一個學校培養出一個優秀的辯論團隊或者優秀的辯論人才, 都是難得的,沈南幸是A大着力培養的人才, 他的勝敗也決定着學校的名譽。
為了支持沈南幸和阮醉, 餘瀾和陸北瑭紛紛到場。
在談話中, 阮醉得知兩個人的關系發生了質的變化。
“都說了讓你來快點,說,發消息為什麽不回我?”
“我就慢了兩分鐘, 瀾瀾。”
“這兩分鐘裏你在幹嘛?”
“想你。”
“好吧,我原諒你。”
阮醉、沈南幸:“……”
最後阮醉問出口:“你們倆……在一起了?”
餘瀾做嬌羞狀:“本來打算今天告訴你們的,沒想到被看出來了。”
說完,她又問:“這麽明顯的嗎?”
阮醉倏爾有點不想回答她下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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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進場的時間到了。
辯論賽開始的時候,餘瀾和陸北瑭就在下面邊玩手機邊看着,餘瀾看見阮醉就坐在沈南幸身旁,沈南幸朝阮醉望過去一眼,阮醉就回看他,還露出一個挺甜的笑容來。
如果按照以前的阮醉, 她一定看都不看你一眼,淡淡地低頭做自己的事, 專注,專注的這個世界仿佛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而現在阮醉變得愛笑了, 餘瀾不得不感嘆愛情的威力。
至少在她們這個辯論隊伍中, 他們倆自帶那種別人進不去的屏障。
辛苦旁邊兩個隊友天天吃狗糧了。
陸北瑭問她為什麽看得這麽認真?
餘瀾認真地告訴他:“在看一份心心相惜的愛情。”
陸北瑭立馬聊表情懷:“我們也可以啊。”
餘瀾默默瞟了他一眼,他們适合打打鬧鬧的愛情。她又重新看回臺上,比賽已經到了提問環節。
反方提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餘瀾察覺出阮醉這邊有點回答不上來,有人站起來角度刁鑽的回答了,卻又被反方輕巧的回避過去。
阮醉這邊進入了死角。
兩方都在鑽角度,反方揪着一個正方答不上來的點不停攻陷,阮醉和沈南幸這邊在鑽一個大衆所知的角度。
這時候沈南幸将剛寫好的紙往阮醉那邊移。
阮醉留意紙條上寫的內容,立馬拿起話筒站起來。
餘瀾在下面看到這一幕,問陸北瑭:“沈哥為什麽不自己說?”
陸北瑭輕巧地解答了她的疑惑:“對沈南幸來說,輸贏其實沒那麽重要,他只是享受這個過程,享受解惑的過程。”
餘瀾眨了眨眼:“沒聽懂。”
“傻子,沈南幸更想看他女朋友念自己答案的過程!”陸北瑭直言道。
餘瀾懵懂地眨了眨眼,她腦子靈光一閃,好似悟到了什麽,立馬轉頭驚訝地往臺上看,沈南幸正仰着頭微笑地看着自己女朋友發言。
好像發言的人是他一樣。
餘瀾:“……好樣的。”
這場辯論最終在沈南幸的救急下峰回路轉的贏了,而且他還得了個最佳辯手的稱號。
學校公衆號估計有素材了。
事後,他們準備一起去吃頓火鍋,冬天裏來一頓火鍋,是個非常幸福的選擇,沈南幸笑着說好,卻在去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
火鍋局戛然而止。
——
“聽說你辯論賽得了個第一?”林叔把資料丢在辦公桌上,一屁股坐在真皮椅上。
沈南幸站在百葉窗前,笑得溫和:“才剛結束的事,林叔你知道得這麽快。”
“不是我快,”林叔摸了把褲兜,煙瘾犯了,結果沒摸到,他又把手放下,“當今是網絡時代,是他們快。”
“誰把你辯論的視頻放那個什麽平臺上,你叔幸運地刷到了。”林叔大言不慚道。
“喔,下面一大堆贊美你的,”林叔又慢悠悠補了一句,“都說你長得帥,可惜啊……”
林叔啧啧幾聲:“再帥也得跟着我下鄉。”
這也就是林叔喊他來的目的。
他要去貧困地區調研,順便做個法律顧問啥的,沈南幸是個好面子,可以跟他一起去實踐實踐。
再說,他為了他女朋友還欠着工沒打呢。
沈南幸幾乎沒有思索便說好。
林叔:“不猶豫一下?”
貧困山區可不比大城市,要啥有啥的。
沈南幸淡笑:“我倒想去看看不同的地方。”
幾分鐘後,沈南幸從林叔那出來。
一出門就看見阮醉在大廳裏坐着等他,模樣很安靜,乍看跟從前的她不同,可細看,其實眼裏多了一份期待。
沈南幸在她面前蹲下來,拉起她的手軟軟握着,聲音很輕:“等的無聊嗎?”
阮醉搖頭:“我在觀察這裏的人,覺得很新奇。”
沈南幸笑:“怎麽學會觀察起人來了?”
“跟你學的。”阮醉也笑,跟他一樣的溫和,“我記得你說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故事,我就試着去觀察了。”
“那現在我們是回去還是留下來觀察?”沈南幸輕聲問她。
“回去。”
沈南幸便拉着阮醉的手往外走,此時夜幕漸漸黑下來。
冬天的夜晚還是很冷的,一出大門冷風就往人身上各處鑽,沈南幸轉過身給阮醉戴上帽子,順帶俯下身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下。
阮醉藏在帽子中的臉有點紅,不過黑夜好掩映,再有人情味的她都不能被人瞧出來。
沈南幸這會兒說她可愛。
阮醉覺得可愛是個很寬泛的詞,她問:“那我屬于那種可愛?”
她眨着眼,擡起頭嬌俏地看着他,很像熱戀中撒嬌的一方。
可問完後阮醉就後悔了,這不像她的作風,也有點怪怪的。
誰想沈南幸俯身在她耳邊說:“哪哪都可愛。”
阮醉默默移過眼,覺得這風也有點可愛了。
車來了,沈南幸讓她先上車。
車上人很少,阮醉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窗外的風景緩緩掠過。
不過一會兒,她有點困了,便把頭倚在沈南幸肩膀上沉沉睡去。
司機剛好能看到這邊,瞟了一眼,瞥見女的安穩睡在男的肩膀上,男的微微垂頭,身子不動,眼角溫柔地看着肩膀上的人,眷戀無比。
司機不由想起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女兒,最近抱怨自己遇不到美好的愛情,不想被相親,他在心裏嘆了口氣,默默收回視線。
沈南幸耳邊傳來阮醉清淺的呼吸聲,他靜靜聽着,心裏想讓時間過慢點,好讓她多睡會兒。
跟林叔去貧困地區那事,沈南幸已經答應下來,那麽有件事就要放棄。這不是他思考的重點,重點是,他該怎麽告訴阮醉。
公交車緩緩到站,沈南幸輕喊她的名字,親昵得很。
阮醉從他肩上起來,在他溫柔得要膩的眼神下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喃喃自語:“到了?”
“到了。”沈南幸重複她的話,語氣不同。
路燈像挂在樹上一樣,阮醉從車上下來,整個人恍惚了一下,順着光亮走。
沈南幸送她回寝室,宿舍樓下,他将她抱在懷裏緊緊抱了會兒,随後松開她,笑着說:“早點睡。”
阮醉機械地點頭,掉頭進宿舍樓,卻在走了幾步後又轉過身來,擡頭問他:“你寒假有什麽打算?”
其實沈南幸打算告訴她跟林叔去貧困地區當法律顧問的事,這時阮醉又說:“我們可以一起。”
他頓住。
阮醉好像沒有等他回答,她微笑着說完,轉身期冀地進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