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有你,也許我也會試着去追求她呢。多好的一個女孩子,不是嗎?”

“我不喜歡女人,你知道我只喜歡你。”

“哦,對不起,我完全不知道。”

陸轍扶住了他的腰:“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嗎?”

他的手用了力,冉洬的臉色微變,甩開了他的手:“不需要。”

“那就是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了?”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愛叫腳踏兩條船?”

“餘嫣還不值得我那麽做。”

“她的家世值得,呵,她可不像我,出生沒多久就被抛棄了的沒人要的流浪兒。”

陸轍皺眉:“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冉洬不以為意地一笑:“是嗎?好吧我現在告訴你,不記得是五歲還六歲,反正我被父母抛棄了,一個人流浪了很多年,睡過橋洞也撿過垃圾,還兼職要飯,後來在一個冬天被爸撿到,這才過上了常人的生活。怎麽樣,是不是很嫌棄我了?”

那段生活艱難到不堪回首,他當時還是個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只有他知道。但現在,他不過是用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描繪了出來,僅此而已。

陸轍沉默了幾秒,手輕輕覆在了冉洬的手上:“我不知道你以前.......但我沒理由因為這個而嫌棄你。”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啊!”

被晾了許久的冉藍終于受不了了,“一個個都怎麽了?”

冉洬再次掙開了陸轍的手,對冉藍微笑:“沒什麽,一大早起來腦子還有點模糊而已。爸,我們吃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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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了。”

冉藍決定不管這兩個人了,真是讨厭!

他離了桌子,冉洬繼續吃自己的早餐,沒有再理陸轍。

等到他喝完最後一口牛奶時,門鈴在這時剛好響起。

客廳裏看電視的冉藍只好又跑去開門:“誰?”

門外,金發碧眼的英俊男子極有涵養地對他一笑:“您好,我是冉洬的朋友克林特,請問冉洬在這裏嗎?”

他認準了冉洬就在這裏,所以一開始就自報家門,冉藍先愣了愣,冉洬已經聽到動靜來了:“克林特?”

“你看,我來踐行我的約定了。”

克林特是帶着禮物來的,很精致的包裝,他微笑道,“喜歡早上的那束花嗎?”

冉藍終于反應了過來,在冉洬開口之前一把擋住了就要進來的克林特:“不喜歡!扔掉了!”

“這位是——”

“爸,他只是我的朋友。”

前面是冉藍憤怒的目光,後面還站着一個陸轍,冉洬現在有些亂,“你讓他進來吧,好歹也是個客人。”

“原來是冉洬的父親嗎?真是年輕啊。”克林特笑道,“冉先生,您好。”

冉藍不情不願地被冉洬拉到了一邊,壓根沒理克林特,扭頭去看陸轍:“你就沒有什麽反應嗎?”9

男朋友還在這裏,就把另一個男人往家裏帶?!他的崽崽怎麽變壞了!天啊!

“我該有什麽反應?”

陸轍上前,看不出喜怒的,他只是站到了冉洬身邊,“他愛鬧,我沒有辦法。”

冉洬迎上了他的視線,依舊沒什麽太多的情緒,不在意?那就好,那他也不在意了。

克林特的目光從二人身上轉了一圈,笑容不變:“你就是陸轍嗎?我聽說過你的名字——陸董,冉洬的,前男友。”

“前男友?!冉洬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又來了。

冉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剛想轉過身去和冉藍說些什麽,後腦就被陸轍扣住。

然後,一個強勢到令人無法拒絕的吻,就這麽落到了他的唇上。

克林特的臉色驟變。

作者有話要說: QAQ和我一起發文一起high的好基友好閨蜜倦兮倦兮因為家裏的原因不能再發文了......以後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啊啊好煩躁啊腫麽破QAQ

第七回 路遇一只哭泣的小貓咪,這個一點都不玄幻!

冉洬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他不想回家,一點都不想。

家裏有什麽人?憤怒的冉藍,和陸轍對立的克林特,以及和克林特對立的陸轍。

混亂,今天真是糟糕透頂的混亂。

漫無目的地到處亂走,要去哪裏呢?

轉角路過了一家咖啡店,似乎是新開的一家店,氣氛很溫馨,冉洬不打算一直走下去,轉彎,踏進了那家店門。

點了幾樣小點心和一杯咖啡,他靠窗坐下,咖啡很快端了上來,濃香的咖啡味,冉洬舒了一口氣。

也許來這裏很錯誤,剛才陸轍在強吻他的時候克林特險些和他打了起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算什麽?上一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還是說因為他上一世的這一天沒有在A市,所以和克林特錯過了嗎?

也許一個小小的轉變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比如現在,他居然有兩個莫名其妙的追求者?不,這一點都不是個好事。

目光落在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對面是一個公園,冉洬隔着車流看見了一個很奇怪的人影。

如果他沒看錯.......那個人的耳朵......怎麽長在頭上?!

冉洬本能地起身,那個人剛好轉過身來,很精致漂亮的一個少年,臉上挂着淚水,眼睛紅通通的,好像已經哭了許久。

他們對視了一眼,少年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又轉過身去呆呆地四處張望着,似乎在尋找什麽人。

冉洬也随着他的轉身看清了他背後的......一條白色的小尾巴,貓咪的尾巴,毛茸茸軟乎乎,還一繞一繞的,分外可愛。

貓?說起來少年頭頂的的确是貓耳朵......COSPLAY嗎?

少年看上去需要幫助,這本不關冉洬的事,但他仍然站起了身。

走出咖啡屋,穿過了街道,他來到了公園邊上,那個少年還站在那裏,只是澄澈漂亮如同一塊琥珀的雙瞳中已經蓄滿了淚水,一副可憐兮兮地要哭出來的模樣。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冉洬注意着他的小耳朵,竟然不像是假的,小巧而可愛,他真想去捏一捏。

有一個人來主動幫忙了,少年的眼睛一亮,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那般欣喜:“你,你知道遆淵在哪裏嘛?”

聲音也是嬌嬌嫩嫩的,還沒有褪去的奶聲奶氣,嫩的跟能掐出水來一樣。

這樣的一個孩子,估計是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裏寵着的吧。

冉洬在心裏微微嘆氣,遆淵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他沒有更多的印象了。

“抱歉,沒有。”

一下子失落了起來,少年的耳朵搭了下來,豆大的淚水随即從眼眶滾落:“找不到了......嗚......”

他說哭就哭了出來,大街上有人對他們側目,冉洬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惹到事了。

“你的家在哪裏?我可以帶你回家。”

“我就和遆淵在一起的,可,可是......”少年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就哭得越厲害了,“他不要我了......嗚——他,他說過他不會不要我的......他騙我,嗚嗚......”

這下是控制不住了,少年哭得一塌糊塗,口中還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麽“不要我”、“不喜歡你”、“你騙我”之類的話,哭哭啼啼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得不得了,實在想象不到為什麽有人會忍心抛棄他。

冉洬現在很無奈,他果然是多管閑事了。周圍陸陸續續有了圍觀的人,甚至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看吧看吧,渣男......”

“長得還那麽好看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啧啧,這麽可愛的小受也狠的下手......”

“太過分了......”

隐約聽到了一些女孩子的竊竊私語,冉洬有些哭笑不得。

被誤會了?還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的女孩子都什麽了?

“不哭了好不好?我帶你去找他,怎麽樣?”

溫柔的語氣,這句話很管用,少年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淚汪汪地看着他:“真,真的?”

“你不要再在這裏哭了,你看很多人都看見了。”

周圍的确圍了不少人,少年才發現那麽多人在看着他哭,傻傻地愣了幾秒,小臉突然就紅了。

“他,他們......”

“我們走吧。”

冉洬在心裏好笑,真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天真而可愛。

他拉起他的手無視了那群人,少年的手很軟,細細膩膩的,是經過了很好的保養的。

少年就這樣呆呆地和他走了,還沒走多少步,他就聽見了少年怯怯的聲音:“我,我餓了.......”

“.......”

附近沒有飯店,冉洬又把他帶回了那個咖啡店。

點了一堆的點心,少年明顯是餓壞了,狼吞虎咽地吃着,小耳朵又翹了起來,還時不時晃幾下,似乎是吃得相當滿足。

冉洬終于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耳朵,才剛剛碰到,少年瑟縮了一下,驚慌地擡起了頭:“你,你怎麽看得見?!”

“什麽?”

“你,你看得見我的耳朵?!”

少年被吓得不輕,“你是誰?!”

“.......”原來只有他看得出少年的異常?他可以這麽理解嗎?

懷中還有一堆點心,少年抱着它們小心翼翼地往一邊挪了挪,試探着道:“你......你是不是壞人?”

“壞人會告訴別人自己是壞人嗎?”

冉洬失笑,“要是我是壞人,早就把你抓起來了。”

少年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道理,又道:“那你不準傷害我,遆淵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自己說到後面都有些底氣不足,看來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子,涉世不深,還什麽都不知道。

“我怎麽傷害你?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騙人,普通人看不見我的!”

“你是貓妖嗎?”冉洬玄幻了一把。

“唔,我還沒那麽厲害,我,我就只是一只貓精......”怕冉洬看不起他還是怎麽的,少年很快又補了一句,“但是我已經五百歲了!再活五百年我就可以成為妖怪了!”

“.......”五百歲?那比他大了多少?!

“遆淵說過我以後會成為一只很厲害的妖怪的!你不準欺負我!”

那個遆淵估計也不簡單,冉洬為自己在見到一只貓精後還能那麽淡定而嘆氣:“你和我想象中的貓......精有點不太一樣。”

“我還小!還能再長的!”少年不甘地争辯,“再過五百年你就會發現我很厲害的了!”

“再過五百年?再過五十年我就要死了好嗎?”

“咦,為什麽?”

“我就是一個人類啊。”

“......你真的只是人類啊?”少年還是有點不信。

冉洬道:“不然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騙你?”

少年又想了想:“嗯......可是你還是看得見我的耳朵,為什麽呀?”

“我還看得見你的尾巴。”

“啊,尾巴!”

少年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尾巴也露了出來,忙着又扭過身體去看,“我明明縮回去了呀?”

這是一只笨笨的貓精。

冉洬得出了這個結論。

少年有點不開心:“尾巴縮不回去了.......”

冉洬終于忍不住笑了。

少年看他笑了,覺得他現在應該很開心,于是又鼓起勇氣道:“那個......你真的是人類?”

“我是人類,真的。”

少年還是奇怪:“可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

少年搖頭:“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問你那麽多次了。”

是嗎?

冉洬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哪怕此時少年頂着一對貓耳朵還有貓尾巴晃啊晃。

他和別人不同嗎?好像說的通,比如,重生。

“你覺得一個人能重生嗎?”

正在吃點心的少年聞言眨巴眨巴眼,道:“重生?什麽東西?”

“.......”果然啊,什麽都不知道。

冉洬又嘆了口氣。

少年看看他,覺得自己還是繼續吃點心吧。

冉洬絕對不會想到,就在自己不遠處的一家茶廳裏,他的兩個追求者正在相對而坐,喝茶。

“我其實不喜歡你們中國的茶,那還不如咖啡。”

克林特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道,“不過如果冉洬喜歡的話,那我會試着去接受的。”

陸轍冷冷地道:“他不會接受你。”

“那他就會接受你嗎,陸董。”克林特笑得分外嘲諷,“剛才他不是推開了你嗎?”

“那又怎樣,他始終都是我的。我和他在一起了十年,而你——”陸轍沒有說完剩下的半句話,但那種感覺已經不言而喻。

克林特道:“既然已經令他心灰意冷,那就該知趣地離開,你看,連我這一個外國人都明白該怎麽用中文來表達這個意思,而你竟然還不明白?”

“你了解他嗎?”

“了不了解又怎樣,你那麽了解他,還不是被他厭惡了?”

陸轍沉靜地喝了一口茶,道:“就是因為我了解他,所以最終得到他的,只有我一個人。”

“現在說這種話太早了吧。”

“早嗎?不,你根本就沒有和我比的可能。”陸轍冷靜地道,“我為了得到他布下的時間比你多得太多了,你拿什麽和我比?”

“時間不是決定愛情的關鍵,不是嗎?”

“不,時間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決定一切。”陸轍起身,“你不懂,因為你從來都是個局外人。”

克林特亦起身,攔住了陸轍的去路:“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意思,你要想和我搶他不如來試試,反正結局只有一個,你不可能得到他。”

陸轍掰開了他的手臂,“讓開,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虛耗。”

克林特皺眉:“你......”

他還想說什麽,但是陸轍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重要的消息!很重要!!

因為若若發現自己的筆名好像很容易重名,所以若若就機智地決定改筆名啦!

明天上午更完新的一章,下午我就改名字,新名——若鴦君!

所以讀者老爺們明天下午再來搜我的話,我就叫若鴦君了哦,不要忘記了哦~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若鴦君,若鴦君,若鴦君。

謝謝~

PS:小貓咪是不是很萌萌噠~很有可能就是我下一部小說的主角哦~還有男二其實很癡漢,啊哈哈哈!

求收藏~麽麽噠求收藏~

第八回 還是把小受給強拉了回去

少年乖乖地待在位置上,等着冉洬結賬回來。

不久,冉洬就又來到了他的面前:“你說你和遆淵走丢了,是在哪裏走丢的?”

“就是在那個公園,他說他會回來的,然後......就沒有回來了。”少年跟着他走出了咖啡店,小尾巴甩啊甩一點都不開心,“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冉洬沒有養過貓,第一次見到貓咪像小狗一樣甩尾巴覺得分外有趣,被逗笑了:“那他長什麽樣子呢?”

“很好看!”

“......還有呢?”

“嗯,兩只眼睛一只鼻子還有一張嘴巴......”

“算了,你告訴我他是什麽身份吧。”找這個樣子要找得到那可是個奇跡。

少年道:“我不知道,可我聽他身邊的人都叫他老板的。”

“老板?”是個商人嗎?

“對了,他好有錢!還會給我買好多好多好吃的魚!”

“.......還有其他的嗎?”

“唔,沒了。”

“......”該怎麽找?那真是個問題。

少年看着他的神色有變,頓時有些擔憂:“你,你說好了會幫我的......”

“我沒說不幫你。”冉洬無奈,“可你要我怎麽幫?貼個尋人啓事?”

少年:“嗚......”

“乖,不要哭!”怎麽說哭就哭?冉洬更無奈了,“要不這樣,我陪你在公園等,要是等不到你就先去我那裏,我們慢慢找。”

少年欣喜地甩小尾巴:“好!”

“.......”他不是剛才還在哭嗎?

不管怎麽樣,冉洬還是拉着少年打算穿過馬路再到對面去。

但是他還沒走到馬路上,就看見了對面的一個人。

為什麽哪裏都有他?

冉洬停下了腳步。

少年呆呆地從他身後探出了頭,在見到來人後明顯地一喜:“是你!”

“你認識他?”冉洬回頭看他。

少年點頭點頭:“遆淵帶我出去的時候見到過他!是,嗯,他是.......”

“陸轍。”

“咦,不是陸董嗎?”

“那只是一個稱呼。”所以這只貓咪是有多少東西不知道?

少年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冉洬這才看向來人:“你認識遆淵?”

陸轍沉默地将兩個人的情況收在眼底,上前,從少年那裏搶過了冉洬的手:“HIEBDS公司的董事長。”

果然是商人,還和陸轍有交集?難怪他一開始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那你帶他去找遆淵吧。”

冉洬把自己的手從陸轍的手中掙開,“我就不陪了,我要先回去。”

“你走路過來的。”

“所以?”

“我送你。”

“陸董,不需要。”

陸轍再次抓住了他的手,這次冉洬竟然掙不開了,皺眉:“放開!”

“如果你掙得開的話,可以走。”

“.......”自己的力氣什麽時候比他還小了?該死!

被晾在邊上的少年好奇地望望:“你們是在一起的嘛?”

“是。”

“不是。”

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回答,陸轍将冉洬抓得更緊了。

少年反應不過來,小尾巴繼續搖啊搖:“那你可以帶我去遆淵那裏嗎?”

陸轍看了他一眼:“不。”

“陸轍。”

冉洬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這麽幹脆,不滿,“你——”

“他已經來了。”

“呀!”

少年因為這一句話歡喜地往四周一望,結果就被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人抱入了懷中:“小貓咪又亂跑,嗯?”

“.......”

遆淵,原來他就是遆淵。

冉洬第一眼見到他,不知怎麽的,竟然覺出了莫名的危險。

滿滿的寵溺的笑容,他将少年納入自己的懷抱之中緊緊地護住了他,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愛這個天真可愛的小貓精,所以對他的笑也格外溫和。

明明是很甜蜜的一幕,可是冉洬就是覺得這個人非常危險——不是針對這個少年,而是對除了這個少年之外的其他人的危險。

也許他不會舍得任何人傷害到自己懷中的寶貝,但是對于之外的無關緊要的人,只要起了殺意,他就會毫不留情地,除去。

莫名其妙的直覺,他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一步,拉開了自己與那個人的距離。

“遆淵!”

少年歡天喜地地撲倒那個人的懷裏,小尾巴纏到了他的腰上,小腦袋還在他胸前親密地蹭蹭,一副依賴的樣子。

“諾兒,跑到哪裏去了?”

全然不顧還有旁人在場,遆淵低頭親親少年的臉,又摸了摸他的頭。

冉洬注意到少年的耳朵就這樣消失了,但是他的小尾巴還在,就纏在遆淵的腰上,後者似乎是有意讓那條小尾巴留下來的。

這個遆淵絕不是普通的人。或者,他就是少年口中的“妖”?

冉洬沒想到自己會在現實世界中遇到“妖精”這種從來都是傳說的生物,而且還是一天遇見了兩個?

那麽陸轍知道嗎?

他看向身邊的人,發現身邊的人竟然根本沒去看少年他們,而是一直注視着自己。

“......你在看什麽?”

“我要帶你回去。”陸轍道,“回S市。”至少也要離開克林特,他不允許任何人又奪走冉洬的機會,絕不允許。

“我來這裏不過兩天,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給你三天,後天我就帶你走。”

“不要想。”

“你爸同意了。”

“......拿他來威脅我你好意思嗎?”

冉藍不會因為生他的氣而要趕走他,唯一的可能就是陸轍拿克林特作理由,所以冉藍要他帶走自己好避開克林特,兩個人再在獨處時好好修複一下有點破裂的感情——這只是冉藍自己瞎想。

“這不是威脅,你本來就該和我回去。”

“如果我說不呢?”

“你爸會和你交流。”

“.......你真是個混蛋。”

“為了你,我可以變成混蛋。”

“.......”冉洬真的不想再理這個人了。

他扭開頭不去看陸轍,發現剛才還站着的的少年此時已經安安然然地被遆淵抱起縮在他的懷裏,雙手也纏住了他的肩膀,眯着眼睛好像在打盹兒。

他的小尾巴自然地垂在了遆淵的手臂上,還纏了好幾圈,像是不想讓遆淵走掉——小貓咪的撒嬌方式。

“多謝你們幫我看住了這只愛亂走的小貓咪。”遆淵對他們友善一笑,“陸董,好久不見,這位一定是你常常提起來的愛人了。”

常常提起來的愛人?

冉洬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想象到陸轍提起自己是的樣子。

“你會提起我?呵,應該是提起餘嫣吧。”

“你那麽在意餘嫣嗎?”陸轍将他拉近了自己這邊,“你吃醋了。”

冉洬離他遠了一些:“我吃的是餘嫣離你那麽近的醋,而不是他離餘嫣那麽近的醋。”言外之意,他在意的是餘嫣,而不是陸轍。

“我會解決掉她。”

“比如和她結婚,把她歸到你陸家之下?”

“不可能。”

“.......”

冉洬故意地笑而不語,這樣一來他的笑容就頗有深意。至少在陸轍眼裏是這樣的。

“如果不想我當衆強吻你,那就聽話。”

他的手指撫過冉洬的雙唇,沒有開玩笑。

但遆淵笑了出來:“真是恩愛,那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改日再會,如何?”

冉洬不想和這個人有過多的交道,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再見。”

遆淵笑笑,懷中的人不知怎麽的呢喃了一聲,又把臉往他胸口埋了埋。

“寶貝乖,我們回家了。”

他轉身,路邊停着一輛車,有司機開了門,他抱着少年走進了車裏,門關,車很快就開走了。

“他們都不是常人,”直到車消失在視線之中,陸轍才開口了,“離他們遠一點。”

冉洬回頭:“哦,怎麽個不是常人法?”

“你應該看得到,他懷中的那只貓。”

“你怎麽看得見?”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可為什麽偏偏是陸轍?

“你看得見,我就看得見。”

“說了等于沒說。”

“沒必要知道那麽多,你現在是想回家,還是繼續留在外面?”

繼續留在外面的意思是陸轍肯定會陪他了?可他今天不打算回去,他想起了一個地方要去的。

“我不回。”

“我陪你。”

“我有其他的選擇嗎?”

“回去。”

“.......算了。”冉洬不會為了陸轍改變自己要去那裏的心意,他現在很想見一見那個地方,只是不知還在不在了。

陸轍把他拉上了車:“想去哪裏?”

“直走。”

車啓動,順着冉洬給的方向走。

“左拐。”

“再往前。”

“右拐。”

“左拐。”

“右。”

“往前。”

“左。”

“右。”

“.......”

繞來繞去的方向,最後到了一條不起眼的巷口,周圍是很老的民居,也許不久後就要拆遷,現在住着的都是一些附近工場的工人,貧民區,看得出那種破舊的低劣。

“我當初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就是呆在這裏。這裏大概是這座城市唯一沒有變化的一個地方了,還是那麽髒,像你這種少爺和我來這裏真是委屈了。”有點幸災樂禍,反正是他要跟來的,冉洬不會放過一切機會去嘲諷他。

十歲,那時他才十歲,這對他來說已是一個記事的年紀,被父母遺棄的流浪兒,可憐又能怎麽樣呢?

這個地方的确很髒,髒的讓人難以忍耐。陸轍見過冉洬畫畫樣子,專注的,認真的,美好的,詩卷般的畫面在他的筆下流淌出來,握筆的那只手很好看,修長晶瑩,骨節分明,像是勾勒着細紋的白瓷,很美,是件易碎的工藝品。

手的主人和手一樣的完美,但是冉洬的曾經是在這裏度過的,那個時候的他是什麽樣的?肮髒或者泥污,沒有人去理會,也沒有人會施以同情,他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流浪兒,被人罵作“乞丐”的流浪兒而已。

陸轍沒有回應冉洬的嘲諷,他拉住冉洬的手也沒有松開,半分都沒有。

冉洬亦是沉默,開始向前走去。

小巷不深,很快就走到了底,可是那裏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沒有了。”

冉洬停下了腳步。

“你看,真的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想想好像把男二給寫崩了,怎麽辦?我的原來的定義是邪魅狂狷啊!

.......哎,算了,讓他蠢萌一會兒在邪魅狂狷吧,我試試能不能拉回來......QAQ

記得喲!我的筆名改了,叫若鴦君,若鴦君啊若鴦君,麽麽噠~

第九回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我們可以回去了。

回來冉洬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對陸轍抛下了這麽一句話,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陸轍想知道原因,但他看出冉洬現在的情緒并不好,在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多問,兩個人在一片沉默中,回到了家。

開門的是冉藍,還咬着一只鴨翅膀,目光從陸轍身上又轉到冉洬身上,确認他們身後沒有跟着再一個克林特,滿意地關上了門。

“冉洬有鴨翅哦,要不要吃?”

能和陸轍回來就不用擔心了,憑着小孩子的性子,如果要真的和陸轍鬧別扭的話是不會和他一起回來的,相反的還是理都不會理。

“不,我不想吃。”

冉洬說完就上了樓,“我不吃午飯了。”

“不吃午飯怎麽行,你——”

砰。

回應他的是一聲關門聲。

“.......陸轍,他是不是又讓你帶他去了一條什麽都沒有的小巷子裏了?”冉藍轉向了陸轍這邊,“不然他怎麽會這樣?”

“是。”

“他又去那裏?那裏有什麽的啊。”冉藍很詫異,“每次他回來都要去那裏看看,之前幾次和你回來的時候都沒有去,我還以為他已經忘了,結果現在怎麽又......”

“那裏有什麽?”

冉藍搖頭:“不知道,這是他最奇怪的一點。我當初把他帶回家的時候他有時候就會跑回去,一個人待在那個空巷子裏頭,就那麽待着,偶爾還會說兩句話,特別奇怪。嗯,你知道迷信的說法是小孩子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我當時不怎麽信,但看到冉洬這個樣子自己也有點怕了,就再也不帶冉洬到那裏去了。”

“......”

“後來他有一段時間不到那裏去了,我都快忘記了這件事,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又會一個人偷偷溜回去,真是不知道那裏到底有什麽值得他一次兩次回去看的。”

鴨翅有點辣,冉藍說完後就去找水喝了,一邊喝又一邊道,“看完以後回來就會很低落,勸也勸不動的。”

陸轍點點頭就當聽到了,走到了樓上。

冉藍沒有跟上去,他想着估計陸轍能安慰一下冉洬,喝完了水以後又溜到餐桌那裏去偷鴨翅吃。

“吃飯再吃,不要吃那麽多。”廖晨逸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沒人和你搶。”

冉藍悻悻地縮回了手。

廖晨逸道:“你對陸轍說了?”

“嗯,冉洬又去了那裏,不知道為什麽。”

“陸轍和他在一起了十年,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也許是冉洬不想讓他知道?冉洬要想瞞着別人一件事那麽那個人是怎麽都不會知道的。”

“可現在卻讓他知道了?”

“嗯......我什麽都不知道!”

冉藍又手疾眼快地偷過了一只鴨翅,跑到客廳那裏去了。

廖晨逸無奈,又回去做飯給家裏這只從來都不做飯的寶貝吃了。

陸轍推開房門,窗簾還沒有拉開,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沉悶。

冉洬又睡回去了,背對着門口,沒有聲音,似乎已經睡着。

陸轍坐在了床邊,俯身去看他:“冉洬。”

“.......”

沒有回應,冉洬的雙目合上了。

“睡着了?”

陸轍壓低了聲音去喚他,後者只是一動不動。

他的呼吸平穩,只是眉頭微微蹙着,真的已經睡過去了。

淚痕,陸轍竟然看見了他臉上的淚痕,皺了皺眉。

他哭了?

在他的印象中冉洬是很自尊堅強的一個人,他不會在別人的面前哭,這種自己窩在被窩裏偷偷流眼淚的行為也不是他會去做的。

可他現在的确哭了,那一條巷子裏曾經有什麽嗎?可以擊碎他的自尊,讓他為之留下淚水......

他從來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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