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有去選擇那種天天處在勾心鬥角中的生活。
他自己的選擇,他自己決定吧。
不久後便回到了家,冉洬有午睡的習慣,和廖晨逸打了聲招呼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拉上了窗簾的房間有些昏暗,午間的空氣略帶沉悶,冉洬很快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
再次醒來,是因為感覺到了一只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摸的手。
誰?冉藍嗎?
似乎睡的時間有點長,冉洬意識還有點模糊,沒有反應過來。
“........那邊不會很忙嗎?”
的确是冉藍,好像在和誰對話。
“我推掉了,來陪他。”
刻意壓低的聲音,似乎是怕吵醒他。
“你對我家冉洬真好呢,不過我們家小孩子從小到大都很不容易的,你要一直對他好哦。”
“我不會輕易放開他的。”
“嗯,那就好,不然我一定讓逸在商業上打擊你的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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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還說了什麽沒怎麽聽清,但冉洬清醒了。
驟然起身擺開那只手,他看着坐在自己床邊的人,似笑非笑:“你來了?”
陸轍淡淡地收回自己的手:“我說過的。”
他說過他會和他一起來,但冉洬沒想到他這句話不是随口一說。
冉藍很開心地道:“冉洬,陸轍來找你了诶,人家這麽忙還來陪你,多好!”
“爸,你先出去。”
“啊,為什麽?”
“我有話和他說。”
冉藍想了想,果真乖乖地走出去了。
也許他們兩個人有自己的私房話呢?自己不要打擾比較好。
房門被掩上,室內的光線依舊很暗,但冉洬能想象到陸轍的表情,一定還是不知喜怒的那種冰冷,就像他現在說的四個字:“跟我回去。”
“不。”
“冉洬,別鬧脾氣。”
“我沒鬧脾氣,陸轍,我們已經分手了。”那枚戒指被他放在了餐桌邊,還回去了的,他不想再收回。
陸轍擡手,緊緊攥住他的:“我沒有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陸轍抛給他兩個字:“原因。”
冉洬笑了:“需要原因嗎?好吧,我和你耗了十年,耗不下去了。”
“昨天你很混亂。”
“我知道,但那和我要與你分手的念頭沒關系。”
“你在無理取鬧。”
“如果這能讓你厭煩我的話,好吧,我在無理取鬧。”
一個在笑,輕松随意的笑,一個很冷靜,理智的冷靜。奇怪的對話,他們兩個人究竟在讨論什麽?
“別浪費時間了,陸轍,這沒用。”
冉洬收了笑容,昏暗間,陸轍的神色似乎一點點地冰冷了下來。
“冉洬,不要試圖激怒我,如果最終還是不能得到你的心的話,我會費勁一切手段來得到你的人。到那時,你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他在威脅他?
冉洬輕蔑地勾了勾嘴角,擡手,扯開了自己到衣領:“說白了你不就是想上我?可笑。那我就給你,做完了以後我們分道揚镳,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若若一直在想要不要第四回就給各位讀者老爺蟹肉(對就是蟹肉)?這是個問題。想要就給個收藏呗~= ̄ω ̄=
第四回 對,男二就是這麽高富帥,攻君,繼續上吧!
僵持的氣氛,房間裏一時陷入了沉寂。
陸轍的手撫摸着冉洬的臉,似乎只是重複着這個動作,他沉默着,許久,才開口了:“冉洬,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我可以掌控的人。”
“多謝誇獎,這是我的榮幸。”
“所以我們各退一步,就當重新開始。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讨厭我,但我還是那句話,絕不會讓你走。”
各退一步嗎?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冉洬別開臉避開了他的手,笑:“好啊,那就請你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了,如何?”
“你和我,本來就是聯系在一起的。”
陸轍的語氣很平靜,“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追求者。”
他的姿态可以說是卑微,這個陸轍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但冉洬不會原諒他。他和陸轍在上一世就斷了關系,沒理由因為一次重生而再次走到一起,再次重複以前的結局。
“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陸轍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不久後冉洬從房間出來,走下樓梯,廖晨逸這個點已在公司,閑的慌的冉藍搭理起了陸轍:“今天冉洬沒有吃早飯哦,這個你一定要管,平時我不在他身邊,你要幫我好好照顧他的。”
陸轍的目光停留在從樓上走下的冉洬身上,點頭:“我會的。”
“啊,還有,冉洬有賴床的毛病,就比如說剛才!下次一定要他改掉這個壞習慣!”
“他困。”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随便睡咯?
冉藍道:“每個人起床都會困的好不好!你不能太寵他啦!”
“他是個畫家。”
“對,畫家就要晚睡嗎?十一點就要按時睡覺!冉洬你下來啦聽到了沒有?十一點!”
“今天我做晚餐吧。”冉洬微笑着顧左右而言他,“我去一趟超市。”
冉藍一聽就把那什麽“十一點”抛在腦後了:“好呀好呀!陸轍你以前有沒有吃過冉洬做的飯?他最會做飯了!做得很好吃的!”
“他以前給我做過。”
有嗎?他不記得了。
冉洬對陸轍視而不見,看了看時間,三點半,去買菜應該足夠了。
“陸轍你要和冉洬一起去嗎.......”
砰!
門關上了。
冉藍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就走了?”
“他喜歡一個人購物。”
陸轍順手拿起旁邊的報紙翻開來看,始終都是面無表情,冉藍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唔,我還是窩在房間裏玩電腦好了。
冉洬一走就沒有話題了,冉藍看看專注于報紙的陸轍,不好意思和他再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好默默地回去玩自己的電腦了。
咦,這裏明明是他的家,可是這種尴尬哪來的啊!
推着購物車慢慢地走在超市的食品櫃臺前,簡單幹淨的畫家氣質和居家男人俊朗外表是很吸引人的搭配,一路有很多被吸引過來的目光,但冉洬的心并不在那些人身上。
他原以為以陸轍的性格要了斷一段戀情是很幹脆的,他一向這麽利落果決——他們兩個都是這樣的人,不然也不會走到一起——但現在陸轍竟然完全不肯放過他,為什麽?還是說他在他心中真的這麽重要嗎?
偏偏直到他死心,才發現那個人不是不愛他?哦,對了,是以前的那個人,現在是三年以前,和冉洬的曾經有所出入的歷史。
餘嫣還在,她的父母也還在,包括陸轍的父母,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陸氏與餘氏的合作,似乎關不到陸轍什麽事了。
換成別人,也許他還真會重新試着去接納這個已經改變了的男人,但冉洬有他的驕傲,陸轍既然做的出那種事一次,誰知他能不能做第二次呢?
要是就此翻頁,那他之前又算什麽?可笑而可悲。
冉洬停在一個櫃臺前,伸手去拿那罐番茄濃湯,那是冉藍喜歡的。
今天可以做水煮魚,那也是冉藍喜歡的,冉洬默默地記着,一只手在這時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腰間,後背抵上了一個人的胸口。
“很多人在看你。”
彰示着自己的所有權一般,陸轍從背後環抱住他,“冉洬,下次別這麽惹眼。”
冉洬面不改色:“你也別這麽惹眼,放手。”
好像有拍照的快門聲?他根本不想上新聞,“我們國家還不允許同性戀。”
盡管同性戀在中國已超過了三千五百萬,但這裏不是美國或者英國,那裏對這種事早已習以為常。
“那樣他們才知道你是我的。”
“.......你是無賴嗎?”
“我很冷靜,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冷靜?冷靜的無賴。”
冉洬用力推開了他,“我也很冷靜,走開。”
陸轍沒有再纏着他,而是跟在了他的身邊。
兩個人沒有事一般在逛商場,交往的那五年裏他們都很忙,從來都沒有這麽悠閑過。
“身為董事長,你這是在大把大把地浪費時間。”結賬的時候是陸轍先交了□□,冉洬懶得和他搶,站在了一邊。
“我的公司從不收廢物。”如果他離開幾天就會亂套的話,那麽他也就不需要那群沒用的員工了。
交完卡,還是陸轍提着購物袋,冉洬突然記起他回來時陸轍也是很主動而自然地為他提行李的,反正有一個人免費幫忙,不要白不要——他很心安理得。
陸轍的車停在商場外,他是開車過來的?
不,新的,以他的性格一定是來到這裏以後馬上買了一輛。
冉洬沒有車,盡管他的經濟條件很好,但他就是不喜歡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對于不喜歡的,他不會去碰一下。
“進來。”
陸轍為他拉開了車門。
拒絕太矯情,冉洬坐了進去。
一路上開車都沒有說過話,陸轍明白進退,既然已經說過要退一步,那他就不會得寸進尺。
回家,做菜,才剛把東西都給擺好,冉洬接到了一個電話。
很意外的一個人,克林特,他在意大利自己的畫展上認識的一個美國的商人。
記得前一世他們并沒有太多的交集,為什麽他會主動打電話給他?
“是冉先生嗎?”
流利的中文,悅耳而愉快。
“嗯,是我。”
要洗的蔬菜被陸轍接了過來,冉洬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廚房,“克林特先生?有什麽事嗎?”
“我在A市,剛好想起你的家就在這裏,不是嗎?”
在意大利他與他其實算交談甚歡,冉洬告訴了他自己從小生活在A市,但這裏并不是他現在常住的地方。
“我在,可你怎麽會來這裏?”
“呵,一個生意而已。怎樣,有時間一起出來吃個晚飯嗎?”克林特在中國生活過不少年,說話做事都有中中國的味道,“好不容易來這裏一趟,我們總要聚一聚。。”
“抱歉,我晚飯已經有約了。”
“啊,那真是個遺憾,那麽.......晚飯後有時間嗎?總不能拒絕我兩次吧?”
克林特似乎一定要和他見面,冉洬想了想,道:“好,你說個時間吧。”
“八點,SHDHEKSN酒吧如何?”
酒吧?他很久沒去那裏了。
“可以,我們八點見吧。”
會見一個朋友沒什麽,但如果知道後面會出那麽多的事的話,冉洬絕對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你要出去?”
回到廚房,纡尊降貴地在洗菜的陸轍問道。
“是,難道你還不讓我出去了?”
“我不會幹涉你的自由。”
“那就不要問。”
沒理他,冉洬開始準備晚飯。
小時候和冉藍在一起總是他做飯的次數比較多,冉藍是那種迷糊到做個飯都能惹出一系列麻煩的人,非到不得已冉洬絕不會讓他做飯自讨苦吃。
熟練地切菜,做一頓飯有很多事要處理,但是看冉洬做飯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因為他總是有條理地處理着一切,給人一種掌握全局的感覺。
這個男人本來就是不容易被控制的。
陸轍看着他的身影,不知在沉思些什麽。
一頓飯在兩個人的沉默中做好,等到冉藍聞到香氣溜出來時,最後一道菜剛好端上桌。
“哇!全都是我喜歡的?還是崽崽最好了!”
“不要這麽叫我,那很丢臉。”
冉洬把碗筷擺好,“廖叔呢?”
“他說要晚一點回,我們不等他。唔!有水煮魚!”冉藍眼疾手快地一筷子夾了一塊被紅油染的分外香嫩的魚肉送入口中,“好辣!”
“爸你慢點吃。”冉洬好笑,“先喝點湯。”
他給冉藍盛湯,陸轍則在他邊上坐下,也為他舀了一碗湯。
冉藍見了啧啧啧道:“真恩愛~”
冉洬只當聽不見:“吃完飯我要出去一趟,見個朋友。”
“朋友好啊,請他來這裏坐坐?”
“不用了,我們見過的次數不多,也沒有那麽熟。”
“嗯,那好吧。”
冉藍低頭喝湯,格外滿足。
啊,自家崽崽做的飯就是好吃!
夜。
陸轍坐在窗前,手機屏幕顯示着一串未接電話。現在十一點半,打不通冉洬的電話。
故意不接嗎?有什麽朋友能讓他留到這麽晚?陸轍不動聲色,但心裏已經很不快。
冉洬的确是一個他無法掌控的人,身為公司的董事長,他推開了一切事務來陪他,又等他等到深夜,他則完全不領情,認準了要離開自己......太不聽話了,對于不聽話的人,他不會有多少耐心。
轎車的燈光,有一輛車停在了門前,車上下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冉洬,另一個,是個外國人。
冉洬對他微笑,說了什麽之後就向門口走去,然而另一個人很快就拉住了他,兩人隔得很近,那人的動作很暧昧,就像是要吻他。
陸轍起了身。
冉洬将那個人推開,依舊是微笑着,竟然沒有對那人的行為有更多的表示。
是拒絕,還是默許?
最後兩個人仍是分開了,另一個人站在車邊,直到冉洬進了門方才拉開了車門,消失在陸轍的視線之中。
攥緊了手機,陸轍的眸子一冷再冷。
他所見到的,算是什麽?
冉洬,他果然對他太過寬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立了一個flag~下一章有肉!下一章一定有肉!嗯嗯!
第五回 (這次才是正在的第五回剛才發錯了QAQ) 攻君表
酒吧,缭亂的煙霧,喧嚣的人影。
冉洬坐在吧臺邊,和身邊的人碰了碰杯:“最近怎麽樣?不忙嗎?”
克林特笑道:“怎麽可能不忙?今天晚上我還是偷閑跑出來的,一天到晚沒有個休息的時間,這就是工作。”
他是個帶着中國的味道的美國人,相貌出色,紳士的氣質與豪爽的性格,在冉洬看來實在比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陸轍好多了。
“你這麽一說我真是覺得你的上帝比較偏愛我。”冉洬微微一笑,“你看,我好像從來都是聽着別人抱怨自己工作的煩惱,多輕松。”
“畫家都這麽與衆不同嗎?”克林特看着冉洬,打量,卻又令人不感到失禮,“冉先生你和我之前見到的藝術家都不一樣,那些人不是大呼着何為藝術何為生活,就是留着各種各樣在他們眼裏視為特殊的長發,總之沒有一個像你這樣讓我感覺賞心悅目——幹淨純粹,很有藝術的氣質。”
冉洬一笑:“多謝誇獎,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克林特饒有興致地道:“哦,那是什麽樣的呢?”
“我只是懶得去刻意地去表現自己罷了,唔,也許我對藝術并不是那麽喜愛,其實我是金融系的。”
克林特笑了:“金融?你是哪個大學的?”
“哈佛。”冉洬很優秀,不過他不喜歡這種優秀,不然也不會去選擇當一個畫家了。
“天,你這種人才應該被我們公司搶走的。怎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可以給你非常豐厚的待遇。”
“你沒看見我現在已經是個畫家了嗎?與其忙着在商場裏拼搏,還是畫畫比較順手。”冉洬道,“我實際上是很懶的。”
克林特道:“可你已經是個出名而優秀的畫家了,不是嗎?有種人無論做什麽都很成功,我覺得說的應該就是你吧。”
“不,我并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成功?他上一世就已經夠失敗的了,要是那還叫成功的話,那就太諷刺了。
他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克林特敏銳地察覺到了,講話題岔開了:“對了,你的男友呢?你和我在一起喝酒不怕他吃醋嗎?”
“男友?”冉洬嘲諷地一笑,“他已經不是了。”
克林特沉默幾秒,又無奈地道:“抱歉,我果然是個不擅長和人交談的人啊。”
“沒事,如果我在意他的話現在也就不會有心情和你見面了,那個人不值得我去在意。”
“我喜歡你這種方式,很幹脆直接,其實如果真的無法在一起的話分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冉洬笑笑:“誰說不是呢?”說完,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克林特環顧了一下四周,道:“這裏實在太吵了,不如我們出去兜兜風吧,冉洬你不打算盡一盡地主之誼帶我去看看這座美麗的城市嗎?”
他的稱呼有了變化,冉洬微笑:“好啊,你想去哪裏?”
“我來的時候路過了江邊,江上的夜景看上去很不錯呢,不過這個時候去很像約會啊。”
克林特半開玩笑地道,“怎麽樣,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拒絕和我這樣的一個人去約會。”
“呵,應該是沒有女人會拒絕。”冉洬起了身,“但是我沒有開車。”
“嗯,我知道你不喜歡開車,我載你。”
“謝謝。”
他知道?他以前和他說過嗎?冉洬不記得他們在意大利相處的過程了,畢竟那已經是三年前發生的了。
走出喧鬧的酒吧,一下子就安靜下了不少。克林特頗有紳士風度地為冉洬打開了車門,沒有說請,他不是女人,也不需要用女人的方法去得歡心。
冉藍以前常常帶他來江邊,隔着一條江,一邊是燈火輝煌的都市,一邊則是清清冷冷的江岸。
這裏沒有多少人,夜風微涼,冉洬想去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了。
如果沒有冉藍,他不會成為冉洬,如果沒有廖晨逸,他不會成擁有現在的生活,如果沒有陸轍......這個人還是沒有出現過反而會更好。
冉洬莫名地笑出了聲,他發現自己陸轍現在在他心裏的形象真是不得不讓他想笑。
差勁到了極點,一個人想在他心裏有一個這樣的地位也不容易,更何況那還是陸轍,商業界一個叱咤風雲的人物,被他笑成了這個樣子。
“你在笑什麽?”
克林特道,“很開心?”
“不,我只是想到了一個人而已。”冉洬搖搖頭道,“以前從不覺得有什麽,但現在發現他分外好笑。”
“我猜是你的男朋友。”
“前男友,你猜對了。”
“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嗎?”
“嗯,陸轍。”
克林特失笑了:“陸先生?我聽說過他的名字,一個很成功的卻冷冰冰得不近人情的同行。”
他居然和陸轍關系親密?不過還好,那是過去式了。
“說得好,他的确冷冰冰的,我都想不通我當初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一個無賴。”
“無賴?”
“他就是個無賴。”冉洬道,“因為他可以沒有理由地無賴。”
克林特覺得很有趣:“能讓你說成無賴,那可真是.......無法想象他是有多無賴了。”
“你還是不要去想象比較好。”冉洬笑道,“會被吓到的。”
兩個人随即又聊了一番漫無邊際的話,直到夜色漸深。
還是克林特送冉洬回了家,下車後,他對他回身一笑:“謝謝,我回去了。”
“等等。”克林特突然拉住了他,“冉洬,你覺得我怎麽樣?”
冉洬沉默了幾秒,道:“希望你說的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克林特微笑:“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其實我在意大利就對你有好感了,怎麽樣,和陸轍分手的話,考慮一下我如何?”
他向他靠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些暧昧,冉洬含着笑,将他推開:“抱歉,我們不過見了幾次面而已,我實在無法那麽快的接受你,而且我最近也沒有再開始一段戀情的興趣。”
這算是明顯的拒絕,但是克林特沒有表現得太失望:“沒關系,我知道你需要時間,那麽,就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如何?”
“那是你的事,如果我又拒絕的話你會離開嗎?”
“不,我是锲而不舍的人。”
“那我拒絕似乎就沒什麽用了。”冉洬搖了搖頭,“再見,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了。”
無論從長相還是家世來說克林特的确有不屬于陸轍的資本,但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和他交往,怎麽和冉藍解釋他和陸轍的事還是一個問題。
“那好吧,明天見。”克林特笑吟吟地退了幾步,“對了,二樓那裏站着一個人,好像在一直看着你啊。”
“嗯,我知道。”除了陸轍還有誰?他看到了就看到吧。
“那麽,晚安,祝你有美好的一夜。”
“謝謝,晚安。”
冉洬回身,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關上門時他才聽見車子開走的聲音,克林特剛走,他是一直看到自己關門才走的?
冉洬本以為陸轍回來找他,可直到他從浴室裏出來,都沒有見到那個人。
也許他不在意?那就更省事了。
洗過澡後酒的後勁才慢慢發揮了出來,冉洬有些醉意,上床,他很快就睡去了,但睡得并不安穩——醉酒的滋味并不好受。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一只手撫上了他的身體,游弋着,好像在挑逗。
酒精的作用開始發作,冉洬的頭很沉,睜不開眼,連意識也有些模糊。因為酒,他在那個人的撫摸下很快就有了反應。指尖的溫度相對于他來說有些冷,但他的身體卻在那只手下漸漸的炙熱了起來。
????“唔.......”
敏感的部位遭到了突兀的襲擊,冉洬的喘息有些急促,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人低沉而沙啞的嗓音:
“舒服嗎?”
誰......
潛意識裏察覺到不對勁,他勉強地想要睜眼,下一秒,身體被驟然翻轉了過來。
“啊!”
突如其來的侵入,身後的痛苦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想要回頭,那個人卻不給他機會,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陸轍你這個混蛋!嗚——!”
疼,額間滲出了冷汗,冉洬咬緊了牙關死死忍耐着,在心裏狠狠地罵着身後這個偷襲的混蛋。
那個人竟然沒有任何潤滑的就這樣侵入!該死的!他是發瘋了嗎?!
“冉洬,你不該惹怒我。”
陸轍扣住了冉洬的腰,一個深沖,感到了身下的人痛苦的嗚咽和身體的顫栗,他想要掙紮,但陸轍死死壓制住了他,“還想逃嗎?”
“瘋子!”
沉沉的喘息,罵出了這一聲後冉洬便咬緊了枕頭不肯再發出半點屈辱的聲音,可那個人卻扣住了他的脖頸,從身後将他環抱住,又是一個直至最深處的沖撞。
“嗚!”
痛苦之外似乎還多了一分快欲,陸轍察覺到了,舌尖輕輕舔過冉洬的耳垂:“舒不舒服,嗯?”
沙啞而低沉,他的占有仍在繼續。冉洬沒有回應,只是難耐地禁閉上了雙目。
空氣的溫度節節攀升,汗水,喘息,欲望。迷離間,夜色更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腦抽一不小心就發錯了,原來的第五回不知道哪去了QAQ好吧好不容易趕回來的,讀者老爺別打我QAQ
第六回 吃到嘴的攻君和想吃到小受的男二的碰面
九點鐘,冉藍起來時發現了兩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第一個,冉洬又沒起來?賴床的不是個好孩子!
第二個,門外這個一大早就來送花的花店小哥是什麽回事?!
“您好,請問您是冉洬先生嗎?”
“不是,但他住在這裏。,你是......”
“啊,有一束送給冉洬先生的花,能否請他出來收一下?”
“他還沒醒呢,交給我就行了。”
“好的,請您在這裏簽一下字。”
“好。”
冉藍簽了字,看看那束花。
玫瑰诶,好漂亮的玫瑰~難道是陸轍送的?應該吧,也許他想給冉洬一個驚喜?
玫瑰間夾着一張卡片,漂亮的字體......怎麽是英文?
冉藍還是看得懂英文的,所以他一看完臉色就黑了。
那卡片上寫的是——
親愛的早安,祝你有美好的一天。我很期盼與你的再次相見。
落款,一個英文名,絕對不是“陸轍”。
這是什麽情況?!小三?!出軌?!
“冉洬!!”
冉藍沖上了樓,猛地推開了那個小兔崽子的房門,“你給我解釋——”
卡住了。
他看到了什麽?
昏暗的房間,窗簾沒有拉開,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氣息,很暧昧,冉藍在看到床邊的那個人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一切。
陸轍就站在床邊,正扣上襯衫的最後一枚扣子,沒有多大反應地對闖進來的冉藍道:“他還沒有醒。”
床上還躺着一個人,好像沒有穿衣服?床腳下散落的那一堆衣服是.......
冉藍尴尬地“啊哈哈哈”了幾聲,慌忙退出去了。
看來是他想多了?唔,那這束花......果斷扔掉!
陸轍穿好了衣服,低頭去看床上的人。
露在外面的半張側臉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睡得很不好。□□在外的身體上遍布着他留下的痕跡,烙印一般,只屬于他的标志。
也許是他的觸碰令睡夢中的冉洬有所不适,微微動了動,他睜開了眼。
一醒來就看到了那個他一點都不想看到的人,身體的不适提醒着他昨天這個混蛋對他做的混蛋事,真是看到就來氣!
冉洬強忍着不适坐起身,陸轍已把他的衣服遞了過來:“疼不疼?”
假惺惺。
冉洬冷笑:“不如你試一試?”
陸轍看着他穿衣服,淡淡地道:“那個人是誰?”
“和你有關系嗎?”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和他——冉洬,我會讓你一周都下不了床。”
用這種方法威脅他?!
冉洬控制住了自己一拳揮過去的沖動,現在他和他的體力差距太大,自己一點優勢都沒有。
“你和我又是什麽關系?你有資格管我嗎?”
“如果想和別人上床的話,你還不如來找我,”目光游離在冉洬白皙的肌膚上,陸轍突然俯身,将他再次壓在了床上,“畢竟我比他們更了解你的身體,不是嗎?”
言外之意可以很□□,他清楚如何挑逗出他的快感,清楚他身體每一處敏感的位置,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在床上是個什麽樣子。
被快感迷離了的汗濕的身體,在他的身下喘息着,顫栗着,在他的手中傾瀉出自己的欲望......
“被一個男人操的感覺,怎麽樣?”
陸轍勾起了冉洬的下巴,“冉洬,你很誘人。”
冉洬推開了他:“多謝誇獎,走開。”
在那個人的視線下匆匆穿好了衣服,冉洬想要下樓,但才剛剛走了幾步,下身的不适就讓他的動作一陣僵硬。
陸轍果然是個混蛋!
全然不知自己在冉洬心裏的地位已經一降再降的陸轍從身後将他打橫抱起,走出了房間。
冉洬自暴自棄地沒有反抗,反正也這樣了,僵着走下去也是會被冉藍和廖晨逸他們知道“內情”的人發現異樣的,與其那樣,還不如讓自己好受一點。
陸轍一路抱着他走下了樓,在桌邊吃早餐的冉藍和廖晨逸看了眼他們兩個,廖晨逸很平靜,但是冉藍卻放下了筷子:
“冉洬啊......”
“嗯?”冉洬在他的炯炯目光下坐了下來。
“剛才有人給你送花哦。”
“嗯。”
“花的卡片上還寫了一些很暧昧的話哦。”
“嗯。”
“我把花扔掉了哦。”
“嗯。”
“......你就沒有什麽反應嘛?”
“我要有什麽反應?”
冉洬喝了一口牛奶,“你都已經扔掉了。”
“.......”
“寶貝,我要去公司了。”
廖晨逸親了親冉藍的額,起身。
“你走啦?今天回來吃嗎?”
“嗯,要不要給你帶吃的?”
“要!我要那家鹵味店的辣鴨翅!”
“好。”廖晨逸又親了親他,走出了門。
他一走,冉藍就兇了起來:“我告訴你,不準出軌哦!”
“哦。”
“不準這個反應!陸轍你看看他!”
陸轍為冉洬的面包抹上了果醬,和廖晨逸一樣的平靜:“他沒有出軌的機會。”
冉洬冷哼了一聲。
“你這是什麽意思!”冉藍憤憤然地拍了一下桌子,“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又是怎麽回事!”
“我知道了,爸。”
“這才像話!那個人是誰?”
“朋友。”
“朋友會一大早給你送玫瑰和叫你親愛的?”
“不會嗎?”
“不會!”
“哦,那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
冉洬不想氣到冉藍,總算緩了一句道:“陸轍和餘嫣是什麽關系,我和他就是什麽關系。”很報複的一句話,好吧,他就是在報複。
冉藍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餘嫣又是誰?”
陸轍看了冉洬一眼:“我和餘嫣沒有關系。”
“那不就是了?我和他也沒有關系。”
“餘嫣是個女人?”冉藍相當敏感地插了一句。
冉洬笑道:“是啊,餘家的大小姐,出身高貴家世優越,還是個女人,一個陸轍的父母絕對不會反對的女人。”
“陸轍?”
冉藍盯上了陸轍。
陸轍和冉洬對視:“我父母早就和我沒有關系了。”
“可是餘嫣還在啊,不如你去找她?說實在的,如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