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
“.......他會不會是啃西瓜一樣的在啃?”
“滾下去!”
兩個人就這麽鬧騰起來了?冉洬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是男人還是乖乖地下去了:“算了,我不動陸轍的男人。”
冉洬突然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又恢複了幾分,有點驚訝,他坐了起來——比剛才輕松了不少。
“咦咦,”男人也發現了,“不對啊,你應該一直沒有力氣的才對啊!”
“你的迷香失效了。”
“不可能!”
“還有,我不是陸轍的人。”
“你是他男人。”
冉洬懶得理他。
男人自顧自地到處去找:“咦,不可能失效的啊.......要不要加點劑量?”
冉洬沉默。
“咦咦,為什麽會這樣?”
男人很糾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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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冉洬應該感謝一下他的糾結,因為就是在他糾結的這段時間裏,門被人一腳踹開。
“呀呀呀!你怎麽來的?!”男人被吓了一跳,而門外的人理都沒理他,直接沖到了床邊。
冉洬剛才被解開的衣扣還沒扣上,此時正敞着衣服半坐在床上,很難不讓人遐想連篇。
“.......你好。”
想了想,冉洬還是對他打了個招呼,結果被那人幹脆地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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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陸董,你有病了,別忘了吃藥
被抱着一路走出了房間,身後的男人居然沒有在追上來,只是一直在原地嚷嚷,被無視。
“他和我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我可沒碰他,你要知道我不可能碰他!”
“我們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沒有哦!”
欲蓋彌彰?冉洬認為他故意得很明顯。
陸轍從始至終都沉着臉,要不是冉洬沒有力氣自己走,他早就裏這個好像随時會爆發的人遠一點了。
無奈,那人不但把他留在了一座火山邊,還不斷煽風點火,明顯是在報複。
冉洬才發現這是一座很漂亮的十八世紀的西歐洋房,古老卻不陳舊,在現代的世界裏見到這樣的建築,莫名的就有種時間無聲倒流,最終凝滞在了那個時代的感覺。
“那個人為什麽要幫我帶到這裏來?”
冉洬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直覺告訴他,陸轍應該知道。
“.......”
結果是他抱自己的力度加了幾分,但是并沒有理自己。
不理人?
冉洬不在意,扭過臉留心看周圍的裝潢,真的很漂亮,那個人似乎很有錢,不然不可能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他對你做了什麽。”
看着看着,陸轍一句話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什麽都沒做。”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被綁過來的,”冉洬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又是怎麽來這裏的?”
最近陸轍總是在他有事的時候出現,很奇怪,他在跟蹤自己?
陸轍低頭看了他一眼:“你太愛亂走了。”
“所以?”
“冉洬,不管你走到哪裏我都可以找到你,你暫時不需要清楚這個原因。”
“不,我想知道。”又是答非所問,但好歹回答了一點。
“等你接受我的時候再告訴你。”
“那算了,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冉洬繼續去看周圍的裝潢。
結果陸轍的腳步一頓:“冉洬,這次是你不聽話。”
“.......關我什麽事?”怎麽扯上他了?
“你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麽?”
陸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向前走去。
冉洬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你想怎麽樣?”
“懲罰。”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冉洬在他懷裏掙紮了起來:“你就是這個目的?趁人之危!”
可惜他沒有力氣,所以不管怎麽掙紮都被陸轍牢牢抱在懷裏,漸漸向門口靠近。
這個無賴!之前說那麽多就是為了這一句吧?!他根本沒做錯,還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懲罰?就是為了一逞私欲!
“陸轍你敢?!你不要太過分!”
剛才沒被那人氣到的冉洬被陸轍成功氣到了,“你說那麽多就為了找個理由上我?!你——”
“不需要理由。”陸轍冷靜地打斷了他的話,将懷中掙紮的人抱的更緊,“冉洬,你不能動了。”
“.......滾開!”
意思是自己不能動了所以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人面獸心!衣冠禽獸!
冉洬發現只有這兩個詞才能形容這個混蛋!不,喊他混蛋都是在誇他!
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抱出房子,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裏陸轍的那輛車越來越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丢進了後座.......
“陸轍!”
“你這次沒有拒絕的餘地。”
砰。
車門關上了。
男人站在二樓,透過落地窗用高倍望遠鏡偷窺着車內的激烈場景。
啧啧,沒想到陸轍身材不錯啊,六塊腹肌诶,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
啧啧,沒想到冉洬這麽誘人啊,腰真細,動情時真是讓我都有點興奮呢......
啧啧,沒想到他們這麽合拍啊,質量一流的GV呢,還是現場直播......
啧啧啧,沒法說了。
男人看得分外起勁。
一只手伸過來,直接把望遠鏡搶走。
“與其看他們,還不如我們自己來,是不是啊寶貝?”
溫柔的語氣,但動作卻一點都不溫柔。另一個男人突兀地出現,将他狠狠地拉到自己懷裏,“背着我看別人的床戲?!嗯?”
“你又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男人再次被吓到。
“你說呢?!”
“........你看,他們是誰!”
“不要想轉移話題!”
“我沒有,你先看看他們是誰!”
那人看了他一眼,把望遠鏡一擡:“喲,是他?”
“是吧是吧?有沒有很驚奇?”
“他關我什麽事!”直接把人扔到床上,“我不過就出去這麽幾天你就長膽子了?嗯?”
“我,我才沒有!”分外底氣不足。
“呵,今天別想我饒你了!”
“喂你!喂!你要幹什麽?住手啊!”
“住手?是這樣嗎?”
“呀呀呀你這個臭流氓——!!”
........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句話很正确,非常正确。
“嗯.......啊......”
激烈的沖撞,車內的氣氛節節升溫。
————————,冉洬的臉上仰着,呼吸急促而沉重。
“輕一點......嗚!陸轍你這個混蛋!”
————居然更加劇烈,迷離而混亂的意識,冉洬口中罵着他,————————
............
(哔——哔——哔——哔哔哔哔——)
動作突然又加快了幾分,陸轍終于在他的身體裏——了出來,粗喘着氣從冉洬身體裏退出,随即便将人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的身體緊密相貼,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達到了——,但冉洬被耗掉的體力明顯的多于陸轍,所以此刻只是在他懷裏閉目休憩,呼吸仍有些急促。
“回去再給你清洗。”
陸轍低頭吻了吻冉洬額上的薄汗,低沉的嗓音,情欲未消。
車裏有紙巾,他取過來擦幹淨冉洬的身體上沾染到了的——,又很快地穿好了衣服。
在車裏——實在是件耗費體力的事,冉洬本來就沒力氣,現在更是連和陸轍算賬的精力都沒有了。只好由他抱着,昏昏沉沉的就想睡去。
在他身上披了件外套,陸轍留冉洬在後座蜷縮着睡着了,自己則回到駕駛座上,開車,
這裏是城郊,半個小時後陸轍才帶冉洬回了家,是他自己的家。
他的門口停着一輛車,車邊就站着一個人。
餘嫣。
“陸轍.......”
看見陸轍下了車,餘嫣剛要迎上去,就見他又從後座裏抱出了一個人。
冉洬睡得很熟,他穿着自己的襯衫但披着陸轍的外套,剛才陸轍并沒有給他怎麽扣好扣子,領口處的幾顆扣子散了,露出了帶着斑斑點點暧昧印記的白皙肌膚。
餘嫣的臉色微白:“這是冉哥——”
陸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餘嫣被吓得噤聲,不敢再說什麽。
他們剛才做過什麽事一目了然,但是餘嫣沒想到陸轍會和冉洬這麽親密,竟然不加掩飾地就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是說,他們都不會在意自己嗎?
陸轍不想理會這個女人,徑直往前走,餘嫣卻在這時鼓起勇氣上前攔住了他:“我有話和你說。”
“讓開。”
餘嫣咬了咬牙:“.......是關于冉哥的。”
冉洬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陸轍的床上。
這裏是陸轍的房間,而他似乎很久沒進陸轍的家了——算上上一世的話。
力氣好像恢複了,冉洬起身,甩了甩手臂,他還沒忘記陸轍那個混蛋趁人之危地對他做過什麽。
就是一個無賴!
身上還有些汗濕和黏膩,那個混蛋兼無賴還沒有給他清洗,冉洬下床,向門外走去。
好像有人在交談?他打開門,剛好看見了走廊上的那兩個人。
餘嫣和陸轍。
不知道他們剛才在講什麽,冉洬看見的是餘嫣可憐兮兮地拉着陸轍的手臂,眼裏還有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至于陸轍,他是背對着自己的,看不見他的表情。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
陸轍冷冷地拉開餘嫣的手說出了這句話,而餘嫣,明顯地看見冉洬了。
“冉哥.......”
冉洬對她一笑,就當沒看見她哭了:“來這裏做客嗎?”
餘嫣愣了下,點點頭。
陸轍看了眼冉洬,對餘嫣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餘嫣看看陸轍又看看冉洬,咬咬下唇,遲疑地對陸轍道:“希望我剛才說的.......你能考慮一下。”
“.......”
陸轍沒有回應,餘嫣默默地擦去了淚水,轉身很快地下了樓,離開了。
“現在才把人打發走有點欲蓋彌彰吧。”
冉洬似笑非笑地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陸轍,“還是嫌我打擾了你們的二人時光?”
“餘家想和 JDWEHWI合作。”
“又不關我的事。”冉洬道,“你不必和我解釋。”
“冉洬。”陸轍靠近了他,直視他的眼,“你要知道最後和我在一起的只可能是你一個人。”
“哦,最後我肯定是和你一起埋在中國的土地上的,有很多人會和我們在一起呢。”
“你是吃醋了嗎?”陸轍見他想走,一只手擋住了他,“還是說我應該吻你讓你冷靜一下?”
“.......”冉洬摸了摸他的頭,“陸董,你又病了,別忘了吃藥。”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被鎖了再修改一次,QAQ我已經盡力了。
雙更完成~麽麽噠,大家節日快樂~
第十七回 誰說的傲嬌?我們的小受一點都不傲嬌!
浴室,騰騰的蒸汽。
冉洬泡在浴缸裏,将自己埋入水中。
可以感覺到陸轍留下來的液體正流出體內,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受,他在心底暗暗地罵着那個人。
混蛋就是混蛋!竟然在他的身體裏面......不知道清洗起來很麻煩的嗎?!
深呼吸,他将自己整個人都沉沒于水裏,這是雙人浴缸,足以容納他的身體。
但是多一個人絕對不行,就算裝得下也不行。
“出去!”
聽到了開門聲,他從水中冒出頭,冷冷看着那個一聲都沒說就走進來的男人。
陸轍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這是我的家。”
“是你帶我來這裏的,不然我還不想來。”
冉洬想起身,和陸轍在一個浴缸裏是件非常危險的事,非常危險。
但是他被跨入浴缸的陸轍拉下水了。
嘩啦——
水聲,才剛站起一半就跌在水裏,冉洬險些被嗆到:“咳!陸轍!我可不想喝洗澡水!”
“那就乖一點。”陸轍繞到了冉洬背後,“我給你洗頭,別亂動。”
“我昨天洗過了的。”
“那裏很髒。”
那裏?是指那個人的房子?
“喂,那個人到底是誰?”
“人。”
冉洬回頭撇了他一眼:“你這不是沒說嗎?”
陸轍将他的頭發打濕,真的給他洗起了頭發。
“等你告訴我那條巷子裏有什麽東西是值得你哭出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你關于那個人的事。”
他的語氣平靜而淡定,手指下的身體卻微微有些僵硬。
“我沒有哭。”
有點逞強的語氣,冉洬第一次會對他表現出這樣的情感。很可愛,陸轍低頭在冉洬的肩頭輕吻一下,道:“你沒有為我哭過。”
“我本來就沒有哭。”
“嗯,你沒有哭。”
陸轍打亂了冉洬的頭發,又淋上了溫水。
這是在哄孩子?
冉洬不滿,但他不想提及和陸轍剛才的話裏的內容有關的一切,所以他只是不再說話。
“閉眼。”
過了一會兒,陸轍對他說道。
冉洬閉上了眼,陸轍開始抹洗發露,冉洬聞到了淡淡的清香,陸轍洗得很仔細,也很舒服,他于是放松下了身體,就當是在享受頭部按摩。
難得的安靜,浴室裏只有撩動的水聲。頭發被細心打理過後,冉洬聽見了陸轍的聲音:“冉洬,我們同居吧。”
“不要。”拒絕得相當幹脆。
“為什麽?”
“我習慣一個人了。”
“你之前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可我之前從來沒和你同居過,不是嗎?”
“.......”陸轍松開了手,轉而抱住冉洬的腰,“告訴我,你想怎麽樣?”
冉洬掙開他的手,道:“我們之間是有協定的,而且你說過一切歸零,結果歸零的當天就要我和你同居了?”
“同居不一定要關系親密,你可以把我當做和你合租一棟房子的室友。”
冉洬笑了出來:“室友?找一個董事長當室友?算了吧,我自己還有家呢。”
陸轍道:“你不願意?”
“很顯然,我不願意。”
“那好,”陸轍沒有再和冉洬想象中的那樣對冉洬死纏爛打,“我不會逼你,我尊重你的意願。”
“.......你那也叫尊重?!”
不提起這個也就算了,一提起來冉洬就來氣,“那你解釋一下之前你的無恥行徑!”
“無恥?你不是很舒服嗎?”
“.......你這個人真的是很無恥!”冉洬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從水中站起。
身體又複清爽,他裹着浴巾走了出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之前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那他現在穿什麽?
冉洬的目光落到了陸轍的衣櫃上,然後大大方方地打開,挑衣服。
陸轍随後跟了過來,站在冉洬身後雙手環繞過他,卻不是擁抱,而是挑了一套衣服:“你穿這件好看。”
“哦。”冉洬拿過那套衣服,又看了眼陸轍,“出去。”
陸轍又挑了一件衣服,真的走了出去。
他有時候格外正經,正經得和正人君子一個樣子。
冉洬換上了那套衣服,他本以為自己和陸轍的身形是差不多的,但沒有想到出穿上後竟然還有點寬松。
湊合吧,反正也不會怎麽樣。
冉洬開門,又想起了一件事:“喂,我的手機被那個人拿走了,你賠。”
“還有什麽沒有拿回來?”陸轍早已換好了衣服,等在門外。
“錢包,錢包裏有卡。”
“我會讓他還給你。”
陸轍道,“留在這裏還是回家?”
“回家。”
“我送你回去。”
“好。”
他現在身無分文,要向陸轍借錢還不如讓他送自己回去。介于他上一世欠了自己太多,冉洬一點都不想欠他人情,相反,占他便宜還是可以的。
不久後冉洬就回到了家,在下車之前,陸轍看了他一眼:“我很期待你以陸家另一位男主人的身份和我同居的那一天。”
“抱歉,我不想奪你的家産。”
“我們可以共享。”
“等到真有那一天再說吧。”冉洬下了車,決定今天的晚飯還是點外賣吃,他的東西還沒買到就遇到了這麽一堆事,而自己還什麽都不知道。
“我去公司處理一下剩下的一些事,半個小時以後來接你。”
“幹什麽?”
“出去吃晚餐。”
“.......你能不能讓我可以隔幾個小時不看見你?”
“不能,你會跑掉。”陸轍說完就把車門一關,直接走了。
這算什麽?
冉洬看着他的車離開,一陣無語。
他回了家,第一步做的就是先找出放在家裏的□□,取錢。
銀行離他家不太遠,十分鐘的路程,他走到那裏時,碰到了正要往他家趕的莫軒。
“冉洬。”把車在路邊一停,莫軒沖他跑過來,“你回來了?還好還好,我剛好趕上了。”
“有什麽事嗎?”
冉洬在操作ATM機。
“當然有事,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接,就只能來找你了。”莫軒豪氣地一拍冉洬的肩膀,“走!哥請你吃飯!”
冉洬不緊不慢地看了看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莫軒不滿地嚷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是怎麽回事?”
“哥今天的稿費創新高!”莫軒得意洋洋,“這可要好好慶祝一下!”
“哦,真厲害。”
“.......你能有點反應不?”
“我要吃川菜,那家水煮魚的。”
“水煮魚有什麽好吃的,我們去吃西餐!”
“不,我要水煮魚。”冉洬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來,“開車,謝謝。”
“.......和你出去怎麽那麽沒勁!”莫軒認命地開車,“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了。”
冉洬笑道:“其他兩個人呢?”
“林喻和新認識的男朋友約會,楊微他不知道死哪裏去了。”莫軒道,“對了,你家陸董會不會吃醋啊?我可受不起那個罪,你要幫我頂一頂的。”
“他吃醋?他吃醋和我沒有關系。”
“喲,能讓陸董那種人吃醋說明你厲害啊,冉洬你可真是傲嬌。”
冉洬瞥了他一眼:“傲嬌?”
“咳!我可什麽都沒說。”
莫軒忙岔開了話題。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水煮魚的餐館,莫軒先去停車,然後和冉洬一起進了餐館。
相比于和陸轍一起吃晚餐,還不如與莫軒來的輕松。莫軒點的是石鍋魚,端上來一只大石鍋,冉洬道:“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吃的了?”
“管他呢,我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莫軒舉着筷子,對鍋裏咕嚕咕嚕煮着的魚垂涎欲滴。
誘人的辣香味,翻騰的紅油辣子,以及那紅油裏雪白的魚肉......兩人都有點餓了。
“可以吃了!”
莫軒先下手,夾了一塊魚肉送入口中,“好辣.....咳咳!”
“你被辣得嗆到了?”冉洬好笑,也給自己夾了一塊切成薄片的魚肉。
“.......你後面。”
冉洬沉默,放下了筷子。
“你的東西我拿回來了,在車裏。”
陸轍很平靜地在他身邊坐下,就像一個沒事人,“喜歡這裏嗎?”
我去,這語氣溫柔的!
莫軒有種自己瞬間變燈泡的感覺,只好默默低頭吃魚。
冉洬和他搶魚吃,沒看陸轍道:“你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
GPS定位?他沒帶手機;追蹤器?他回了家就把陸轍那身衣服給換了;派人盯睄?他沒有發現自己周圍又可疑的人。
所以,這個人是怎麽做到的?
陸轍給冉洬夾了一塊魚肉,道:“我說過我可以随時随地找到你,但我現在不想和你解釋。”
冉洬把那塊魚肉丢給他,自己給自己夾了一塊:“那就別和我說話。”
“冉洬,要不是你愛亂跑我也不會這麽做,我讓你在家裏等我,可是你走了。”
“我又沒有答應你。”
“你沒有拒絕。”
“.......你這是耍無賴。”
“我在你心裏不就是這樣的嗎?”
“........”冉洬不理他,繼續和莫軒搶魚。
莫軒在心裏啧啧暗嘆。
原來是冉洬放了陸轍的鴿子被陸轍找上門了,他們這樣簡直就是一對鬧別扭的小夫妻啊,冉洬果然是個傲嬌!
他看得出陸轍是真寵着冉洬的,不但放下了架子去哄他,還以一個堂堂的董事長的身份來到這種小店裏陪着他,偏偏冉洬不樂意,怎麽都不肯受,真是傲嬌。
莫軒繼續啧啧暗嘆,一不留神,被冉洬從筷子底下搶走了一塊魚肉。
“這是我的呀!”
“你光夾着不吃。”
“那你也不能搶啊!”你家陸董在旁邊盯着我呢!
“我還沒嫌棄你。”
冉洬很淡定地當着莫軒的面吃掉了那塊魚肉,而莫軒明顯地發現.......陸轍剛才又“漫不經心”地撇了他一眼。
莫軒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才過第二天,然而高中黨要上課.......QAQ我們只有一天假.....
第十八回 那麽,就請你走吧
夜色,城市又是另一幅畫面。
冉洬慢慢地走在街上,身邊是陸轍。
他不想那麽快回家,就和莫軒分開了,從陸轍那裏要回來自己丢失的東西後打算一個人走回去,就當是散步,但是陸轍又“陰魂不散”地跟了過來,把車交給了一個電話傳召過來的歐陽洵。
兩個人并肩走在街上,很親密的氛圍,至少在外人眼裏是這樣的。
“你要跟我到什麽時候?”冉洬停下了腳步。
陸轍道:“你生氣了?”
“沒有,”冉洬冷哼,“我怎麽會因為你瞞着我把我的行蹤了解的一清二楚然後我只要一出門就會被你發現完全沒有自由的這種事而生你的氣呢?”
“冉洬,你很可愛。”
“呵,我一點都不想被你面無表情地贊揚可愛。”
“這是事實,你有時候就像個孩子。”
“哦是嗎?那是你逼的。”
陸轍淡淡地道:“我只會在你亂跑的時候來找你,而今天下午,你本該待在自己的家裏等我來接。”
“我又不是後宮裏那些當着皇上來寵幸的後妃,你也不是皇上。”
冉洬好笑道,“而且我本來就沒答應你,不要說我沒否認,我就是沒答應你。”
“你一個人出來很危險。”
“我有什麽危險?”
“........”
“你看,問你你也不說,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學會走路了。”
“但是你——”
“陸轍,你到底想怎麽樣?”冉洬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幹脆一點,我不喜歡有別人介入我的生活,就算是和你在一起時我也沒有和你走得那麽近,你太出格了。”
“如果不出格的話,你又怎麽會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陸轍很平靜,“冉洬,我們在一起了那麽久,現在莫名其妙的就要失去你,你讓我怎麽接受?”
冉洬道:“你覺得我就會接受的了?我早就煩了,我讨厭我們間的暧昧,我想和你分手,我們以後各走各的,就當是朋友,這樣也不行嗎?”
“我和你不可能成為普通的朋友。”陸轍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腕,“冉洬,你知道我愛你,可你卻要我把你當成朋友?不可能。”
冉洬想甩開他的手,可是竟然掙脫不開,皺眉:“放開。”
“我不會放手。”
“.......陸轍,我們都理智點好嗎?要說你愛我......呵,我曾經也是這麽相信過你的。”
“曾經?我沒有做過背叛你的事。”
“好吧,你沒有,就當我是那個背叛了你的人,我找別人了,我是先出局的,可以嗎?”
“別人?”扣住他手腕的力道驟然加大,“那個人是克林特?”
找到一個背黑鍋的?
冉洬應得很幹脆:“對,就是他,他一點都不比你差,而且他比你更善解人意,至少不會天天面無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是嗎?”
“你對我的不滿就是來源于我的态度?”
“有一部分是,還有一部分是我就是單純地厭煩了你,陸轍,沒有人能一直喜歡一件東西一個人,遲早會有膩味的那一天,就比如你,和我。”
大街上陸陸續續有人注意到了這邊,陸轍沒有理會把目光投向這裏的人,而是只注視着冉洬一人:“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了,就像你說的,理智一點。”
“嗯,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那麽就請你走吧。”冉洬道,“陸董,有那麽多人條件比我好呢,只要你一開口,他們就會投入你的懷抱中,一點都不像我這樣惹人讨厭,不是嗎?”
“他們都不是你,冉洬,只有一個人,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外。”
“既然我在你外面,那你就別理我啊,多簡單的一件事。”冉洬終于掙開了陸轍的手腕,“我們分開吧,你別來煩我,我也不會去找你,不過如果你結婚的話我是很樂意去交一份禮金的。”
陸轍看着冉洬剛剛掙脫的手,淡淡地道:“到那個時候你不會需要交禮金的。”
“哦,那我就可以白吃白喝了。”
“你會是站在我身邊的那個人。”
“是嗎?你想讓我當你的伴郎?”
“新娘。”
“除非我去做變性手術,”冉洬微笑,“話說到這裏,我們可以散了吧?八點,已經很晚了。”
陸轍沉默幾秒,突然又抓着他把他拉到了一邊,那是公園的方向。
“喂,你——”冉洬被他強拉到那裏,手腕很疼,他很不明白為什麽陸轍有時候力氣那麽大,大到他根本不能像剛才那樣掙開。
繞過幾步就是無人的樹林,冉洬被摁在了一棵樹上,随之即來的是陸轍的吻,霸道的,完全讓人無法抗拒的吻。
這算是告別的吻嗎?
冉洬皺眉,看在陸轍沒有額外的動手動腳的份上勉強忍了下來。
一個吻結束地并不短,直到冉洬有些不能呼吸,剛想要推開陸轍的時候,他才離開了。
樹林很黑,冉洬看不見陸轍的表情,只聽見了那不喜不怒的男聲:“我會退出一段時間讓你好好地想一想,但是冉洬,這不會是我們最後一個吻。”
“我希望是。”
“不可能。”陸轍的手在撫摸冉洬的臉,沒有狎昵的味道,只是輕輕地撫摸,“大不了把你強行囚禁在我身邊,我絕不會放開你。”
“我有人身自由權。”
“有時候,法律管不了那麽多的事。”
“.......”
“冉洬,我希望你能想清楚,然後回來找我,或者我過去找你。”
這是陸轍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冉洬就看着他轉身離開,不帶一點遲疑,在黑暗中退出了他的視線。
這個場景,真是似曾相識啊.......
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對換了,可這種感覺卻不像冉洬想象中的那麽好。
他不知道上一世看着自己的背影的陸轍是怎麽想的,但現在他看着陸轍的背影,卻又些莫名的情緒.......
悵然若失。
是的,悵然若失。
.......算了,就這樣吧。
冉洬搖頭,順着陸轍的腳步走出了公園。
滿天星辰,明天也許會是一個晴天。
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慶祝自己終于離開了那個人?
冉洬輕輕地笑,離開了。
餘嫣停留在冉洬的家門口,夜晚的風有些冷,她穿得很單薄,在夜風中有些蕭瑟,但并沒有走的意思。
不知道冉洬是不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她只好在這裏對他,可是沒想到冉洬沒有回來,她等到了八點半,終于想走的時候,看見了那個不緊不慢的身影。
“咦,你在這裏啊?”他才剛和陸轍正式分完手就看見了她,這算是巧合嗎?
“冉哥,陸轍不在你身邊嗎?”
她一開口就問得很直接,冉洬笑了:“不,他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我身邊了。”
“為什麽?”餘嫣有點驚訝,但冉洬看到了她的眼中分明有了一分喜悅。
“我和他分手了。”
冉洬是實話實說,他不打算瞞着她什麽,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這個女人其實也不容易,愛了陸轍那麽久,好不容易得到了結果他一重生就又沒有了,之前冉洬會看她不太順眼,但是現在和陸轍一斷了關系,那份敵意就這麽消失了。
是因為他已經在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在看待這件事嗎?局中者迷,旁觀者清。
餘嫣看上去更加喜悅了,但是她沒有表露出來太多,還有一絲疑惑:“可你和陸轍明明.......”
“已經分手了就沒那麽多話說了。”冉洬岔開了話題,“要來我家坐坐嗎?”
“嗯,其實我是有些話想和冉哥你說的。”餘嫣跟在冉洬身後進了門,“下午我去找陸轍,為的是一件事。”
冉洬為她倒了一杯水:“和我有關?”
餘嫣點頭,又遲疑了一下:“冉哥你......真的和陸轍分手了嗎?”
“你可以明天去問他。”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