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水淋到那一片被燙紅的皮膚上,陸轍在為他沖洗,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按了按他的皮膚。

“疼嗎?”

“.......你是故意的?”冉洬推開他,拿起了那瓶藥。

陸轍攔住他的手:“等等,要再用冷水清洗一會。”

“我自己來,不用你。”

“你是要勾引我嗎?”

“.......”

自己當着他的面清洗自己的胸口.......好像的确有點勾引味道?

冉洬只好由着陸轍幫他用冷水沖洗,過了一會兒,陸轍關了水龍頭,開始為他塗藥。

冰冰涼涼的藥膏,不是很疼,冉洬有些走神地在想自己應該怎麽穿衣服,胸口就傳來了一陣不适的感覺。

陸轍是在幫他塗藥膏沒錯,可那手.......在碰哪裏?!

冉洬這次真的把他給推開了:“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會先打你一耳光再罵你一聲色狼!”

“你可以這麽做。”

陸轍剛才以冷靜的态度做着無賴的事,現在以冷靜的态度說着無賴的話,“因為我的确想和你做。”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第十三回 克林特?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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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洬觀察了他幾秒,确定他真的是一直面無表情了才摸了摸他的頭,“陸董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你到底怎麽了?”

陸轍抓住他的手低吻,淡淡地道:“你說過你不喜歡以前的我,不是嗎?”

他無時無刻不在占自己的便宜,冉洬發現他們之前的協議好像根本沒有什麽用。

“別忘了我們還有協定!”

“我沒忘,可你現在被燙傷了,要塗藥。”

陸轍說着就又開始撫上了冉洬的胸口,道,“這次我不會動你,先把藥塗好,你被燙傷的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不,你還是就這麽算了吧,就當我沒被燙傷過。你可以走了嗎?”

陸轍繼續為他塗藥,直接無視了冉洬剛才的話:“如果我今天沒看見,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是啊,我又沒那麽矯情。”

冉洬的态度很無所謂,“難不成還向你哭訴你的母親怎麽怎麽欺辱我?那樣很丢臉。”

陸轍手上的動作一頓:“如果他們想要傷害你呢?”

“現在不算傷害?好吧,我不會忍着的,你放心。”冉洬開玩笑道,“打傷了你的家人的話記得自己出醫藥費。”

他不想扯到陸轍和他家裏人的那堆破事裏,到時候要是他們欺人太甚,再見,不陪你們玩了,直接讓陸轍自己去解決。

電視劇裏的被愛人施壓卻不敢對愛人言說只好自己默默忍受的那種劇情不适用于冉洬,更何況陸轍還不值得他為他受那麽多委屈。

至于今天發生的,在他看來只是一個瘋女人鬧的笑話而已。他不可能會為了這個傷而和一個比自己大上不知多少歲的女人計較。

“會不會冷?”

藥膏還未滲透,冉洬披上了外衣松松地扣好了幾顆扣子,聽到陸轍說的這句話不由得笑了:“現在什麽天氣,我怎麽可能會冷?”

他說的多少有些嘲意,顯然不打算受陸轍這個情。

看看時間,快到飯點了,冉洬今天沒有買菜,想想幹脆去外面吃算了。

結果陸轍又把他拉住了:“你不能出去。”

“為什麽?”

“傷風敗俗。”陸轍的目光停留在冉洬的胸口,他沒有完全扣上扣子,所以可以看見衣服後的若隐若現的春光。

“.......”

陸轍道:“你想吃什麽?”

“你會做?”

“叫外賣。”

“嫌棄你。”冉洬瞥了他一眼,“你好像什麽都不會。”

陸轍沉默了幾秒,道:“我可以去學。”

“算了吧,陸董,我又不要你為我做什麽。”冉洬拿起了電話,“別對我太好,最後你可能會後悔的。”

“那也是我一個人的事,要是我想後悔,十年前就後悔了。”

陸轍輕輕環過冉洬的腰,低頭,把臉埋入了他的發間,“好不容易得到你的,我不舍得就這麽放開了。”

他比他高半個頭,這樣看上去就是冉洬完全被陸轍抱到了懷裏,盡管他們間還有一定的間隙。

冉洬擡手推開陸轍,勾唇一笑:“原來你是個擅長說情話的人,不過說的有點晚。”

“你說過你不喜歡被哄。”

“現在也不喜歡。”冉洬拿出手機,翻出了附近一家餐館的電話,“如果我趕你走,你走嗎?”

“不走。”

那他是趕不走了,賴皮糖。

冉洬按下撥打,點了幾個菜要餐館裏的人送過來。

等待是很無聊的,冉洬發現自己這幾天好像都很閑,沒有什麽事做。

想了想,他還是打給了冉藍。

這次接得很快,那邊的冉藍似乎格外興奮:“崽崽,我們在一家水上餐廳吃飯哦。”

“嗯,我回S市了。”

“啊,我看到你的信息了。”

“看到了也不回一下嗎?”冉洬無奈,這還是他爸嗎?

冉藍道:“要什麽回啊,你都那麽大了,再說陸轍會照顧你的。早點回去,離那個什麽什麽外國人遠一點!聽到沒?”

果然是這個原因,陸轍肯定對冉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

冉洬甩開某只纏上自己腰的手,道:“我和克林特沒有......”

“那就要扼殺在搖籃裏!”

“......”

“聽到了嗎?”

“......好。”冉洬踩了陸轍一腳,因為他又把手攬過來了。

“這才乖......啊,你不準搶我的蝦!我的!”

“我只是幫你剝殼而已,乖。”

那邊廖晨逸似乎在笑,冉藍則匆匆忙忙地對冉洬道:“我要吃飯了,崽崽吃了飯嗎?”

“還沒。”

“哦,記得要吃飯,不準不吃......嗯,我還要。”

後半句一定不是對他說的,再聊下去廖晨逸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把冉藍的手機給搶過來,冉洬還是很知趣的:“那我挂了,下次再去看你。”

“嗯嗯。”嚼啊嚼啊嚼的聲音。

冉洬挂了電話,終于忍不住沖陸轍喊了:“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地耍流氓?人面獸心!衣冠禽獸!”

剛才陸轍差點就要成功把手繞到了他的衣服裏面,他真是不明白這個人的腦子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這是猥亵!還是面無表情地猥亵!他到底想幹什麽?!

相對于他被屢次騷擾後的不淡定,陸轍還是那麽冷靜:“如果我不去引起你的注意,你是不會注意到我的。”

“什麽鬼理由!”冉洬決定不理他。

性格分裂嗎?!時不時地耍帥說情話時不時地沉默裝冷酷,有時還一邊說情話一邊裝冷酷一邊耍流氓!再這樣下去他也要得病了!

冉洬很不滿,非常不滿。

“吃完飯就走!”

外賣一到,冉洬就直接趕人。

陸轍坐下,拿起筷子為冉洬夾了一塊肉:“我還要去公司。”

哦,那就是說不會在這裏停留太久,真是個好消息。

冉洬本想把碗裏的肉丢掉,但一看是自己喜歡的辣子雞,想了想還是吃掉了。

這時,電話很不适時地響起了。

冉洬一點都不想在吃飯時接電話,但他還是接了,一看顯示的來電.......

“克林特?嗯......好久不見?”

“冉洬,我們昨天才剛剛見過,不是嗎?”那邊的克林特笑了,“有空和我一起吃午飯嗎?我就在你家樓下。”

陸轍冷冷的目光投射過來,冉洬就當沒看見,道:“抱歉,我現在在S市,我回家了。”

克林特有些驚訝:“你的家原來在S市?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出了點意外,我現在才到家不久。”冉洬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被強拉回來的,因此格外瞪了陸轍一眼,“沒有來得及和你告別,非常抱歉。”

他對克林特其實還是有好感的,朋友間的好感。

那邊的克林特沉默了幾秒,嘆氣:“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再過幾天就要回美國了,等到下一次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這種生離死別的氛圍是怎麽一回事?冉洬不語,他不知該怎麽回答。

好像無論怎麽回答都有點煽情?

陸轍為冉洬夾了一碗的菜:“菜快涼了。”

變了相的催他挂電話?

冉洬還是不理他,克林特又開口了:“我知道這很失禮,但是陸轍還在你旁邊嗎?”

旁邊不是身邊,他問得很聰明。

“對。”自己不要臉地跟過來的。

“是嗎.......”這次克林特又沉默了一會兒,道,“冉洬,你覺得我比他差嗎?”

冉洬瞥了一眼陸轍:“不,不會,你比他強。”

“那也就是說我還有競争的資本的?”克林特的語氣似乎有了點笑意。

“.......如果你想這麽理解的話,是的。”

“好吧,冉洬。”那邊的人明顯輕快了不少,“我三天後會回美國,如果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自己還是忘不了你的話,我會回來,追求你。”

“.......”他該說什麽?

“能讓我動心的說實話沒有多少個,你是第一個男人,我覺得這很有趣。而且,要知道我的國家是允許同性之間的愛情的,不像這裏,你和陸轍在一起的話恐怕不會那麽容易被人接受。”

“.......我能不能問一問。”

“嗯?”

“你到底是怎麽對我動心的?”他們在意大利才見多少面?不就是聊得投機了一點嗎?

克林特笑了:“中國有句成語叫一見鐘情,當我在畫展看着你穿着簡單随意的白襯衫慢悠悠地站在自己的畫下面受着別人的贊美卻仿佛置身于外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真的非常特殊,特殊到想讓我去接近。”

“.......”

有這一回事?

好吧,事實上冉洬那時只是因為要辦畫展太累了以至于畫展那天起的太晚來不及就随便穿了件襯衫,在畫展裏看到了一幅自己不太滿意但不知怎麽的就被挂出來的畫,看了一會兒怎麽都想把它拿下來,這個時候就來了幾位客戶,看到了他站在那就開始誇贊那幅畫,誇贊到冉洬都無語了,旁邊就走來了一位金發的外國人,克林特。

誤會好像有點深啊......

冉洬想和克林特解釋一下,但克林特打斷了他的話頭:“冉洬,你是個很有吸引力的東方人,我不想放棄,所以,我們以後一定會再見的。”

“克林特——”

“我不想聽到拒絕,我都要走了,你還要拒絕我嗎?”克林特道,“你也說過,追求你是我的事,沒錯吧?”

“.......”他要說什麽?冉洬發現自己還是沉默着比較好。

“我還是覺得我比陸轍更适合你。那麽,再見吧,記得要在那裏等我。”克林特在那邊輕輕地笑,“希望下一次再見的時候,我可以擁有你,冉洬。”

他挂了電話。,不久後,冉洬收到了一條短信。

——希望不久我将把你緊緊摟在懷中,吻你億萬次,像在赤道下面那樣熾烈的吻。

冉洬拿着手機,默默地想到了一件事。

拿破侖寫給他妻子的情書?可是.......他最後好像和約瑟芬離婚了吧。

好像的确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很喜歡拿破侖和他的妻子約瑟芬之間的故事,但是好虐心.......

好吧,男二以後肯定會出現的!他是男二嘛~

有沒有覺得小受越來越傲嬌了?啊哈哈哈哈!

第十四回 小攻繼續無賴,小受繼續奇遇

“冉洬。”陸轍看着冉洬,冷冷地道,“當着我的面和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很有意思嗎?”

好像幾天前他回來和莫軒擁抱時陸轍也那麽說過,看來他比較的小肚雞腸。

冉洬坐下,道:“克林特和我告個別而已。”

“你們告別的時間太久了。”

“難道告別不就是應該久一點的嗎?”

不對,他為什麽要和他讨論這個?

“你.......”

“我要吃飯了,不要講話,謝謝。”

冉洬給自己夾了一片牛肉,“吃完快點走,我要出去。”

“你要去哪裏?”

“為什麽我什麽事都要和你說?”

“........”陸轍為他夾了一塊牛肉。

冉洬很快就吃完了飯,把碗一丢:“在我這裏記得要洗碗。”

讓JDWEHWI的老板纡尊降貴地給自己洗碗,那真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當然,他不管陸轍會不會洗碗。

上一世兩個人在一起時一起吃飯的話基本都是在外面吃,冉洬沒給陸轍做過飯,盡管他會做。

當然,陸轍也沒有幫他做過家務。

現在兩個人又碰到了一塊,不趁機好好使喚一下陸轍怎麽行?

冉洬休息了一會,看了看很久沒有動的電視,沒有什麽特殊的新聞。陸轍真的在廚房洗碗,冉洬自己上樓了。

“記得走之前關門。”

他在進房間時對陸轍喊了一聲,不知道陸轍有沒有聽到,冉洬倒是自己午睡去了。

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陸轍在洗碗,他以前很少做過這種事,但現在做起來得心應手。

洗手池在廚房的窗前,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陸轍察覺到了,但沒有什麽反應。

沒過多久,他的手機響了。

手上還有泡沫,他洗幹淨了手才去接那個電話,這時距電話響起來是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

“吶,我拍下來了,真賢惠啊~”開玩笑的語氣,那人似乎并沒有在意自己等電話耗掉的時間,“你還真是寵着他,以前怎麽不知道他好呢?”

“什麽事。”陸轍直接抛下了三個字。

“啧啧,沒有一點耐心。”那人慢悠悠地道,“你的事我查到了,一個小時,效率快不快?”

“誰做的。”

“餘嫣,餘家的人。”

餘嫣?

陸轍的目光微冷,道:“什麽時候?”

“就是前天呀,那個女人到了你那邊你居然都沒發覺,哎,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知道了。”

“喂喂,你不要答非所問還那麽冷淡好嗎?”那人不滿,“太過分了。”

“冉洬睡了,我要陪他。”

“意思是你還嫌我煩?你怎麽可以嫌我煩?我幫了你這麽多,還比不上那個男人?還是被你甩過了的男人——”

“閉嘴!”陸轍竟然因為那人的短短一句話而有了幾分怒氣,“與你無關的事不要去插手,千歌闕,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千歌闕,很奇怪的名字,那人輕輕地笑了:“怎麽,這是你的逆鱗嗎?好吧好吧,就當我沒說過。但是你現在這麽寵着他他也不領你的情啊,不是嗎?”

“你的話太多了。”

“哪有,就最後一句了,我告訴你啊,你親手放開的東西,要想再拿回來可就不太容易了。更何況那是冉洬,一個驕傲的孩子,一個被你踩碎了驕傲的孩子。”

“.......”

“我挂了,拜拜,記得把錢打到我的卡裏,歡迎下次惠顧。”

“.......”

嘟。

千歌闕說的快做的快,電話被挂了。

陸轍看着自己的手機,陷入了良久地沉默之中。

其實千歌闕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但是,路只能由他一個人來走。

陸轍收了手機,轉身,上了樓。

零——

零——

久違了的鬧鐘鈴聲,哪個混蛋給他設了鬧鐘?!

冉洬又被吵醒了,這幾天他被吵醒的次數格外多。

一醒來,又是那個樣子,他被一個人抱在懷裏,而那個人,除了陸轍還有誰?

冉洬起身:“陸董,你不是要去公司嗎?”

每當他稱陸轍的為“陸董”時,心情一般都不是很好。

陸轍也跟着起身:“我定了鬧鐘。”

冉洬“哼”了一聲:“所以你就好意思連我一起吵醒了?”

“午睡太久對身體沒好處。”

“.......”冉洬果斷起身,“我要換門鎖!你上午才和我訂下的協議呢?”

“我的确給了你自由。”

“比如?”

“我現在要去公司。”

“你的意思是我的自由時間就是你的工作時間?”

“對。”

“想都不要想,我沒那麽多閑情來陪你。”

“或者說我可以對外宣布我們訂婚了。”

“.......”他當初和自己分手的時候還沒那麽無賴過,可是怎麽一輪到自己和他分手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冉洬決定先陸轍一步離開這裏。

“我送你去超市。”

“不要,我打車。”

陸轍沒再說什麽。

冉洬有些詫異,竟然沒反應?沒反應更好,開溜。

好吧,看來陸轍還是會遵守那個協議的,雖然遵守的并不多。

冉洬先陸轍一步踏出了家門,攔下了一輛車,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陸轍是一直看着自己離開方才離去的。

打的到了百貨商場,他的确是要買一些必要的東西,比如,今天晚上的晚飯。

能甩開陸轍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但是當他發現自己好不容易甩開陸轍卻又碰上一個怪人的時候,那就不值得怎麽開心了。

怪人是一個紮着馬尾的年輕男人,他從發現冉洬的那一刻目光就明目張膽地停留在了冉洬身上,挪都不挪一下。

在他的努力之下,冉洬淡定地挑好了自己要買的東西,然後淡定地和他對視:“有什麽事嗎?”

男人對他咧嘴一笑:“你好。”

“你好。”

“今天天氣不錯啊,是嗎?”

聊天?

冉洬道:“不,好像要下雨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男人嘿嘿笑道:“可惜上帝不會因為你不喜歡而為你有所改變的,看,多不公平,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所以你想說什麽呢?”

“噫,幹嘛問得這麽快?咱們好好聊聊天就不行嗎?”

冉洬沉吟了一會兒道:“好吧,那你想聊什麽?”

男人反問:“你想聊什麽?”

“你是誰?”

“我嗎,怪物啊。”

“怪物?”冉洬表示出了自己的不相信。

難道是神經病?唔,有可能。

男人笑眯眯地道:“我知道你不信,其實也沒有一個人會信,包括我自己。”

“那麽你是什麽樣的怪物呢?”好像是很有趣的一個人,冉洬決定和他聊一聊。

男人道:“我當然是很厲害的怪物,不然也不可能和你們人一樣。要知道,越是危險就越是善于隐藏,把自己裝成個人樣,事實上連廢物都不算。”

“為什麽?”

“因為廢物哪有這麽厲害!”男人說完,哈哈大笑。

他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

冉洬等到他笑完,又道:“你如果是怪物的話,來這裏又為了什麽呢?”

男人看了他幾秒,道:“你這個人類好無聊,見到怪物就不能反應大一點嗎?”

“不好意思,你還沒有表現出能讓我有所反應的地方。”

男人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好像也是這樣,那你覺得怎麽樣才能讓你有反應呢?”

“比如,你變回去試一試?”冉洬覺得自己很好笑,就像是在和一個小孩子開幼稚的玩笑。

男人一聽就搖頭了:“不行,我變回去了就很難控制住自己了,會殺掉的你。”

“啊,原來你很危險?”

“對啊,我很危險,你怕我嗎?”

“不,你還是沒有讓我見識到你的危險。”

“啧,你這人類怎麽這樣,一開始就不怕,偏偏自己走死路嗎?”

冉洬道:“你也說了我是人類啊,我就是這樣的。”

男人還是搖頭:“不行,絕對不行。你說什麽都不行。”

“那就算了,我不把你當成怪物就好了。”

一句話,男人突然就興奮了起來:“對呀,你可以不把我當成怪物啊!這樣不就簡單多了嗎?”

“簡單什麽?”

“你知道你是誰嗎?”男人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又一臉認真地道。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很無聊的對話,但這個男人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冉洬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是香水嗎?他并不喜歡這種味道。但他仍對那人微笑:“所以,在你眼裏我是誰?”

“你啊?今天的報紙上面的就是你啊。”

又是那張報紙——登着他和陸轍的消息。其實一般人在看到當天的報紙時就算看到了照片但在真人出現在他們眼前沒有照片作為對比的話他們也很難認出來,可是這個男人認出來了,這說明什麽?他對冉洬的事情很關注。

遇上一個會關注自己的怪人,冉洬不得不留心了。

“對,那是我,可那又怎麽樣呢?”

男人嘻嘻地笑了:“很奇怪啊,你不覺得嗎?”

“為什麽會奇怪?”

“因為......”男人的笑容分外怪異,怪異得刺眼,“三年前,你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啊.......”

三年前.......

這是冉洬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随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作收太少了......QAQ我的老爺大大們呢?求收藏~不收藏就耍賴了哦(☆_☆)

第十五回 你看不起我?!那我就強了你!

昏昏沉沉,意識很模糊,沒有力氣睜眼。

冉洬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耳邊好像有人在交談,可是......聽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才恢複了一點點的知覺,冉洬發現自己好像躺在一張床上,鼻息間似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是香味,但是很不舒服,他勉強睜開了眼。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天花板,天藍色的牆面,似乎還刻着細碎的花紋,然後就是四周的景致,很精致的一個小房間,但沒有窗戶,也見不到陽光。

冉洬想要起身,可是四肢仿佛被抽去了骨頭,軟綿綿的根本施不上力,更別提坐起來了。

這是哪裏?

冉洬現在很冷靜,慌亂在這種情況下起不到作用。他想起了在商場裏遇到的那個奇怪的人,他在自己昏迷前......好像說過了什麽?

似乎是什麽很重要的話,但是冉洬怎麽也想不起來了。唯一記得的是自己曾經聞到的那種莫名的香味,似乎和這個房間裏的一模一樣.......

把他帶到這裏的人根本就不用猜了,可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

又躺了一會兒,冉洬積攢了一點力氣,慢慢地撐着半坐了起來。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明明四肢都在,可你不知怎麽的就是和它們失去了聯系,你無法支配它們,無法控制它們,它們成為了一些無用的裝飾品。

半坐起來已經耗盡了他好不容易積的一點力氣,直覺告訴他這種香味肯定有什麽問題,但是他找不出香味的源頭,他甚至連下床這麽簡單的一件事都做不到。

手機不見了,這裏沒有可以和外界聯系的工具,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他這是.......被囚禁了?

囚禁他的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是那個那個男人嗎?他到底是瘋子還是怪物,或者.......正常人?

冉洬想不到這麽多,在這裏一旦思考多了腦袋也會有一陣陣的眩暈,他被完全限制住了行動。

該死,到底發生了什麽?

冉洬留心着周圍的一切,那道門緊緊地關着,沒有鎖孔,密碼鎖,很難打開。

牆角擺着一盆蘭花,很普通的蘭花,香氣是從那裏散出來的嗎?可是這并不像蘭花的氣味。

屋子裏沒有特殊的東西,就是平常的裝潢,很溫馨也很安寧,但于冉洬而言這所謂的溫馨安寧就是死寂。

突然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他轉過頭去,看見了出現在門口的一個男人。

門外是一條走廊,對着門口的是一幅畫像,冉洬認出來那是他的畫,還是他的第一幅畫,成名作。

下一秒,門被關上。

“你醒了?”

“.......你是誰?”

那個男人就是在商場遇到的紮着馬尾的人,只是他現在把頭發散了下來披在肩頭,沒了那種古怪的氣質和古怪的笑,眼角點着一顆淚痣,竟然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

他是個很美的男人,妖異的美,美得不像個男人。

冉洬之前好像從未注意過男人的相貌,現在才覺得他的與衆不同,這個人明明是商場裏的那個人,但又好像不是。

溫和的笑,男人單膝跪在床沿,壓上了冉洬的身體。

“我是誰?你忘記了?”他輕輕地笑,眼眸中似有某種莫名的光華劃過,令冉洬微微一怔,“你不可能認不出我來的,我是餘嫣啊。”

“.......”

除非是之前所有人都瞎了眼,不然怎麽可能把一個男人當做女人?!而且這個男人的長相和餘嫣沒有半點相同!

冉洬擡手想把人給推開,可是使不上力不說,手腕反被那人抓住。

他“咯咯”地笑,舌頭如蛇一般在冉洬手腕上舔過,見冉洬不适地皺起了眉,笑得更加愉悅了:“真漂亮啊,難怪陸轍那個冷冰冰的家夥會看上你呢。”

“謝謝,不過你更漂亮。”

冉洬敷衍了一句,抽回了手。

男人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所以冉洬還是很輕易地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至少他還是有一點點力氣的。

男人撩撩自己的長發得意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陸轍又不喜歡我。”

“你到底是誰?”

他好像沒有敵意,冉洬保持着冷靜,不動聲色地再次問道。

男人道:“我憑什麽告訴你?你願意拿什麽東西來換呢?”

冉洬一笑:“把陸轍給你怎麽樣?”這種情況下當然要賣那個人,要不是他冉洬肯定還在午睡,也就不會去那麽快商場,更不會遇到這個人。

都是他害的!

冉洬很心安理得。

男人卻笑得合不攏嘴:“那個家夥竟然.......竟然........哈哈哈!笑死我了!”

冉洬看着他毫無理由地笑,一邊笑還一邊捶着床,一邊捶着床還一邊喊着什麽,實在不明白他的笑點到底在哪裏。

“哈哈!你知道陸轍是誰嗎?你都不知道他是誰就把他給賣了.......哈哈哈!笑死我了,陸轍居然會看上你?看上一個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就把他給賣了的人!哈哈哈哈.......”

“很好笑嗎?”

????冉洬道,“我和他又沒什麽太大的關系。”

“上過床還談過十五年的戀愛不算關系?”

“........”

男人掰着手指給他算:“上一世五年,這一世十年,喏,加一起就十五年咯。”

冉洬面色微沉:“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會不知道?我就是看着你們賠了上一世又繞到這一世來的啊。”男人笑道,“陸轍還算個好人,可惜就是有點蠢。”

“不是有點。”

“噗!你對他的怨念這麽大啊,完了完了,他沒指望了。”

男人搖頭嘆氣,“他還什麽都不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了。”

冉洬察覺到了他的話中有話:“他知道些我不知道的?”

“比如,”男人一本正經,“他知道動你哪裏你會比較有反應。”

“........”

“哈,剛才說的都是騙你的,我沒事瞎編了一下你就信了!哈哈!”

男人說着就又笑了起來。

這人是神經病。

冉洬确認了。

見他這回都不吱一聲,男人笑了會就又擡頭看他:“喂,你不說些什麽嗎?”

冉洬抛過去一個字:“不。”

“啊,你好無聊。”男人有點嫌棄,“不打算聊聊我嗎?”

“問過你,你不說。”

“哦,好吧,其實我不是怪物。”

“嗯,我也覺得怪物沒有那麽蠢。”

男人怒:“我怎麽蠢了!我就是蠢也還是能把你綁過來!”

冉洬抓住機會毫不客氣地打擊他:“那是我沒有想到現在這年頭還會有人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男人差點蹦起來:“下作?!我就是用了迷香而已,怎麽個下作法了?!”

原來是迷香嗎?迷香還是□□?不,好像不是□□。

“勝之不武。”

“這是兵不厭詐!”

冉洬嘲笑着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種眼神分明是看不起他,□□裸的鄙視。

“.......你這是看不起我?!”

“這是你說的,不關我事。”

“哇!”男人吼了一聲就撲了上來,“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要強了你!”

冉洬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男人撲倒。

“你瘋了嗎?!”

後腦撞在枕頭上,他竟然這麽輕易的就被壓倒了?!該死!

男人騎在他身上笑得格外張揚:“這種香就是能讓人變得腰軟嬌弱易推倒,你就從了我吧~”

“想都不要想!”冉洬冷哼,“一看你就是個受!”

“說的好像你就不是一樣,看上去強勢結果還不是被陸轍死死地壓了十五年?”男人一把扯開冉洬的衣服,“啧啧,你看看,愛的痕跡哦~”

“.......那是燙傷。”

“哎呀,好可憐,陸轍看着你被燙傷了?”男人繼續啧啧,“你以為我會信啊。”

冉洬一語戳到重點:“你見過這樣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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