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0)

面?”

“我是坐電梯上來的。”

“可是還是有人看到了!”

冉洬把無線鼠标丢向陸轍,“你這個混蛋!無賴!”

他正在玩“植物大戰僵屍”,一不留神就被僵屍偷襲了,GAMEOVER。

“你看,死了!都是你的錯!”

估計外人很難想象到自己的冷冰冰的老板的電腦中會又這種游戲,也完全想象不出來自己的老板玩這種游戲的樣子,反正冉洬是見到了——陸轍幫他玩通了一關。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玩下下關了。”冉洬還是不滿意,陸轍的回應是吻了吻他。

“不要打擾我!”冉洬的回應是把陸轍給推開了。

陸轍看着他玩了一會兒電腦,又道:“你以前的家被燒毀了。”

冉洬頭也不擡:“你要讓你的媽還我一棟房子。”

“我已經把你還剩下的東西搬到我們的家裏來了。”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住,那是你的家。”

陸轍抱住了他:“那是我們的家。”

冉洬不理他,繼續玩游戲。

兩個人就這麽沉默地度過了一段時間,終于等到冉洬發現陸轍完全沒有松開手的意願後,開口了:“你礙着我玩游戲了,讓開一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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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轍果然松開了手。

冉洬還想着繼續玩游戲的,結果手機響了。

克林特。

冉洬看了看陸轍,接了電話。

“冉洬!你現在在哪裏?!有沒有受傷?!”

焦急的語氣,顯然,他是聽說自己的家着火的事情了。

好歹也是關心,冉洬道:“我現在很安全,謝謝你的關心。”

“你在哪裏?”那邊的人還在堅持着。

“.......陸轍的公司。”

克林特沉默了幾秒。

還是在陸轍身邊嗎?上次宴會他就在陸轍身邊,現在也是.......在他得知這個消息後跑遍醫院時就該想到的,冉洬在陸轍身邊.......

“上次宴會你在躲我嗎?”

“.......”

“呵,我就知道。”那邊的人略帶失落地笑了,“你還是放不下他,所以讓他來攔着我,這是一個暗示,對吧?”

該怎麽回答?

冉洬遲疑了一下,手機卻被陸轍拿了過來。

“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不信,那是你的事。冉洬是我的,你搶不走。”

他說的比冉洬直接多了,但是這一說冉洬就相當好奇那次宴會上陸轍對克林特到底說了什麽。

不過兩三句,陸轍就把電話給挂了。

“喂,你是怎麽打擊他的?”

冉洬道,“真是簡單粗暴。”

陸轍把手機還給他:“我只是告訴他你在和我鬧矛盾時還和我發生過了很多次關系而已。”

冉洬懷疑道:“就這樣?我才不信。”

克林特怎麽可能是這麽玻璃心的好打發的人?

“這是事實。”

“我還是不信。”

“既然不想為什麽還要問我?你可以去問克林特。”陸轍道,“冉洬,我應該把你關起來,你太會招惹別人了。”

“那我就馬上和你鬧分手。”結果他還是沒解釋自己的問題,真狡猾。

陸轍捕捉到了他的話中的一個詞語:“分手?”

冉洬:“.......那又怎麽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是在一起的。”

“.......沒有。”

“你說漏了。”陸轍很淡定,“冉洬,你其實是喜歡我的,一直都喜歡我,對不對?”

冉洬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是我想得太多還是你不願意承認?”

“明顯是你想得太多。”冉洬道,“喂,我要畫畫。”

他想岔開話題,陸轍則順着他來:“我已經讓人給你去買畫具了。”

“我的畫不會一幅都不剩吧?”那麽幸好他的大部分的畫沒有在家裏存着而是在工作室,不然他是真的懶得再去畫過。

“我之前把你的畫拿回了我們的家。”

冉洬道:“你還有什麽東西沒有從我家拿到你家的?”

“你。”

“.......”

“我去工作了。”陸轍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不要亂走。”

“我怎麽可能不亂走?你要在電腦面前坐一個上午嗎?”冉洬不厭其煩地推開了他,“很無聊的。”

“你可以在公司附近走走。”

“我可不可以一個人出去?”

“你想遇到我的母親嗎?”

“那也比憋在這裏好。”

冉洬無聊地敲着面前的鍵盤,“玩電腦非常無聊,你不能為了讓我陪你而犧牲我的時間。”

陸轍回答得在冉洬眼裏有些敷衍:“就這一陣子,你先忍一忍。”

“忍多久?”

“我找到我的母親,解決我們的事情。”

劃算嗎?

冉洬在心裏衡量了一下,才道:“那你快點,我不想悶出蘑菇來,謝謝。”

“我會盡快。”

陸轍說完這句以後就回到辦公桌上工作了,冉洬繼續玩自己的游戲,氣氛很安靜,直到不久後陸轍收到的一條短信。

他低頭看了以後,擡眼對冉洬道:“中午和我一起去吃飯。”

對于他的要求,冉洬的反應是直接拒絕:“不。”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以為可以完結了的,但是我算錯了QAQ

第三十九回 小受原來有金手指?

冉洬拒絕得非常幹脆,因為他知道陸轍一定沒有什麽好事。

剛剛打算和他和好就得寸進尺?這個人就是這樣!真是不能忍。

結果陸轍就沒有再說話了,冉洬有點詫異,但還是沒有理他,繼續埋頭玩電腦。

一個上午的時間,兩個人很少有過交流,但是有不少公司裏的職員來找陸轍彙報什麽什麽情況,有些是很機密的事情,陸轍倒也不怕他聽到。

時間過得很快,等到冉洬意識到已經快十二點的時候,陸轍走到了他的身邊。

“冉洬。”身邊的人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要,在他臉上親了親,“餓了嗎?”

冉洬瞥了他一眼:“不餓。”

“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你剛剛收到的那條短信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只是一個人而已,和我們沒有關系。”

“那我才不要和你去吃飯。”

冉洬繼續低頭玩電腦。

陸轍放在他腰上的手的力道加大了幾分:“你想我抱你出去嗎?”

“.......你怎麽現在還威脅我?你到底在想什麽?”冉洬非常不滿,“你——”

半句沒有說完的話,被堵在了他的唇裏。

陸轍的舌侵入他的口腔,和以往一樣,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與機會。

鬼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吻上了,冉洬本來想推開他,可是.......推不動。

他們之間就差那麽多嗎?!

冉洬更不滿了,找準機會狠狠地咬了陸轍一口。

結果還是沒有什麽用,陸轍反而侵略得更狠了。

一個漫長的吻,漫長到冉洬快要喘不過氣來,陸轍才慢慢地放開了他。

“我在想什麽?”他在好不容易又獲得了空氣此時正喘氣的冉洬耳邊低語,手卻不肯放開,一意地把人擁進懷裏,“我在想怎麽快點把你接回家綁在我的身邊,冉洬,你是個倔強的孩子,但你身上偏偏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餘嫣就算了,還牽扯上了一個克林特,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要把你綁起來了,就像鳳殃那樣。”

鳳殃哪樣?

冉洬哼了一聲:“那是你自己沒用,不能怪我。”

“我有沒有用,你很清楚。”陸轍的手在冉洬背後游走着,不是挑逗,但卻讓冉洬有點敏感的不适,“至少,我在床上能滿足你,不是嗎?”

“........”冉洬一口咬在陸轍的肩上。

“你要乖一些,”陸轍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還摸了摸他的頭發,“和我去吃飯好不好?”

冉洬甩開他的手:“為什麽我一定要和你過去?”

“為了解決一些麻煩事。”

“什麽麻煩事?”

“你到了就知道了。”陸轍這麽說着,卻并沒有放手的打算,“但是我現在不想松開手,你難得會這麽乖的讓我抱。”

“.......”

冉洬果斷掙開了他的懷抱,起身,“快點走,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在這裏磨磨蹭蹭的。”

陸轍沒有再纏着他,而是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在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一個個地喊着陸轍“陸董”,喊着的同時眼神還不忘瞄到冉洬這邊,那種明明白白的已經知道了一切的暧昧眼神........真是讓人格外不爽。

兩個人出了公司的大門,冉洬回頭望了一眼這棟伫立在市中心的高樓,這是JDWEHWI,是陸轍一手創立的輝煌,在冉洬眼裏有點不可思議,可是這裏就是屬于陸轍的,這就是一個事實。

“你明明有能力為什麽上一世還要屈居在陸氏?”

在上車前,他問陸轍道。

陸轍看了看JDWEHWI,為他拉開了車門:“躲我的母親,我說過了,陸轍原本的生命軌跡就是這樣,如果有一個人莫名地改變了自己原來該走的路,那是很容易招來我的家族的人的注意的。”

“你的家族?那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家族?”

“我不想讓你知道,冉洬,關于那裏,你涉及的越少越好。”見冉洬坐好了,陸轍這才啓動了車子,“我只能說.......那是一個黑暗滋生的地方。”

能讓陸轍說出這種話,那麽那看起來真不是一個好地方。

冉洬不再說話了,而是留心着窗外的景色。

他們很快就到了一家酒店,直到陸轍領着他走進酒店打開其中一個包廂的門後,冉洬才知道陸轍為什麽說要解決掉一些“麻煩”了——

包廂裏坐着一個女人,正是那天,害他身陷火海的女人。

冉洬默。

女人“咯咯”笑出了聲:“等你們好久了,來,過來坐~”

她的笑容燦爛,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前幾天她就是要害死冉洬的那個人,還一臉的無辜。

冉洬看看陸轍,後者還是沒有多大的波瀾,牽着冉洬的手把他帶了進去。

女人的目光在兩個人相扣的五指上停留了一會兒,又“噗嗤”一聲笑了:“我這孩子長那麽大,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主動碰過別人,身為一個人類,你挺不錯的嘛。”

對于她的“贊揚”,冉洬就當沒聽見。

服務員在這時端上了菜,他們似乎真的就是賴吃飯的,陸轍為冉洬舀了一碗湯。

女人的目光一直在二人身上轉轉悠悠,冉洬就當沒看見,低頭

喝湯。

結果就是三個人什麽都沒說,真的就這麽吃起了這頓飯。

冉洬見陸轍不打算開口,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說什麽,時不時就去搶陸轍碗裏他看得上的菜,陸轍見他喜歡也會給他多夾一些,所以冉洬基本上不用自己去夾菜。

兩個人一句交流都沒有,但在外人眼裏是無比的親密默契,尤其是冉洬從陸轍碗裏搶菜而後陸轍又為他夾菜的舉動,引得一邊的女人一直在“啧啧啧”,但是沒人理她。

被邊緣化了許久,直到陸轍看着冉洬喝完了飯後的最後一口湯吃飽了以後,這才肯把目光往自己的母親身上移去:“你到底有什麽事?”

“沒什麽,”女人笑眯眯地道,“只是覺得.......你對他真的挺不錯的嘛。”

“他是我愛的人。”

“是,你愛的人。哎,兒子長大了當媽的也管不了咯。”女子嘆氣,裝模作樣地拿了餐巾紙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也就是說你不打算回去了?”

陸轍淡淡地道:“你還有個孩子。”

咦,陸轍還有個弟弟?

冉洬不由得多看了陸轍一眼。

女子道:“你弟弟還小呢,五百多歲的我實在不放心,而且他的天賦比起你來差多了,根本不是成為家主的料啊。”

五百多歲........

冉洬沉默。

陸轍道:“你可以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哎呀別提了,你的能力還不在我之上的時候家裏那群老家夥還不反對我掌權,但是現在我打不過你了,他們就自己商量着又要來讓我找你,你說,我怎麽辦啊?”

女子說得自己似乎是真的為難,但陸轍早就見慣了她這樣子,根本就不信:“他們的實力也不敵你,你可以自己解決,但是不要想扯到我身上。”

女子聞言,看了看冉洬:“是不是我允許他可以去我們那裏,你就會回來了?”

“不要想。”

“喂,我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了,你還這麽不聽話那可是不給我這個母親面子啊。”女子不滿道,“況且他只是個人類,不可能陪你一輩子,我能讓他去那裏已經很便宜他了。”

陸轍依舊淡定,沒有理會女子的不滿:“他不需要,我會讓他永遠陪着我。”

冉洬根本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于是又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喝,邊喝邊聽。

誰知女子見陸轍把話說的那麽絕一時不搭理他了,目光又落在了冉洬身上:“你叫冉洬,對吧?”

“........”冉洬低頭喝湯。

“好吧你就叫冉洬,”女子道,“你知道陸轍多大了嗎?他這個家夥活了快一千多歲了,一千多歲诶!”

這件事情他早就在若泠岚那裏知道了,當時不信,但是現在信了後也見怪不怪的:“嗯,所以呢?”

女子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回答,遲疑了一秒才道:“他是不會自然老去死亡的,但是你會,你只是一個人類而已。”

“等我老了我一定會先把他給甩了。”

“你不會老去。”陸轍看着他,為他輕輕擦去了唇邊賤到的湯汁,“你身上有我的氣息,冉洬,你早就和普通人不一樣了。”

“我是不是該高興一下你什麽都沒說就把我變成了這樣?”冉洬瞥了他一眼。

難怪自己上一世都二十九歲了的時候怎麽看都和五年前沒什麽區別,冉藍還一個勁地羨慕他不顯老,原來是根本就沒老?!

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的氣息——”女子對陸轍表示了自己的鄙視,“什麽你的氣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讓他分享你的永生不就是因為你上多了他然後他身體裏就有你的那什麽什麽了嘛!”

“咳!咳咳!”

冉洬被一口湯嗆到了。

陸轍拍着他的後背為他倒水,平靜地道:“的确是這個樣子。”

冉洬對他怒目而視。

女子不忘添油加醋:“只有你一個人有過這樣的待遇哦~你賺了~”

“.......呵呵。”

“你要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陸轍一邊安撫着冉洬,一邊冷冷地看了女子一眼,“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女子道:“你以為我想!我本來還想看看能不能勸到你的!喂,為什麽他還被遆淵和鳳家的人保護着?如果不是這樣我上次就可以把他給解決掉了。”

“他們想幫他,就是這樣。”

“什麽?你的人緣怎麽這麽好?!”女子被吓到了。

“我沒有求他們,是冉洬先認識的他們。”

“什麽?!你這個人類的人緣怎麽這麽好?!”女子又被吓到了,“你知不知道那倆派的人有多那什麽什麽?出了名的小氣啊!”

“是嗎?”

小不小氣他不知道,但是鳳家那邊的煩人倒是是真的。

比如一開始就把他綁架了,比如後來又把若泠岚塞到了他家,比如又被鳳殃找上了,比如最後還要來個人來他家拉輪椅.......

對于這些,冉洬記得很清楚。

女子還在一臉不可思議,陸轍則站了起來:“沒有能力阻攔我們的話,那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我不會和你回去,也不會離開冉洬。”

女子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陸轍已經拉着冉洬向門口走去。

“如果有天你厭煩了他,那你會回來的吧?”女子見他來真的,幾步跟了上去,“對吧對吧?”

“我不會厭煩他。”陸轍關上了包廂的門,最後一句話把女子隔在了門後,“我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嗯.......讀者老爺們想不想要甜蜜蜜的番外呢?想要就吱一聲呗~麽麽噠!(*?︶?*)

第四十回 咱們去荷蘭!

走出了酒店,冉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喂,她真的就會這麽算了?”

“她有自知自明。”

陸轍道,“她的實力已經追不上我了。”

“實力?”冉洬好奇道,“你們的力量指的是什麽?”

陸轍回頭看了他一眼:“讓你重生,回到十年前,以及,每時每刻追蹤你的蹤跡。”

“.......肯定不止這些吧?”

“是。”

“.......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的話他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真讨厭。

“你已經逃不掉了。”地下停車場,陸轍再一次把冉洬抱住,“冉洬,你知道自己已經不是普通的人,只要我沒有老去,那麽你也不會,而且你身上有我的氣息,如果不是遆淵送來的石頭上的靈力為你做了掩飾,你早就成了很多人的目标——因為你沒有力量,但是你的靈魂對他們來說,就是力量。”

“所以你把我給害了。”

“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你的理由真好,可惜我感動不起來。”

陸轍低頭在他的額見一吻,道:“沒必要感動,我沒有什麽能讓你感動的,但是冉洬,我知道在你的心裏我很重要,對嗎?”

冉洬笑了:“自以為是。”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陸轍與他額頭相抵,“不是嗎?”

很自然的,兩個人就這樣站在無人的停車場裏擁抱。冉洬在心裏不由得有點自嘲,原來他還是放不下陸轍,不然不會在知道真相後那麽輕易地就原諒了他,而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後果,小心翼翼地走着,結果,還是掉下去了。

是陸轍把他拉下去的,這個要怪到他身上。

對,沒錯,都是這個人的錯。

冉洬這麽一想,心情好得多了。

他們後來驅車回了家,冉洬還要睡午覺,這個習慣他保持得很好。

結果還沒下車,他就看見了等在陸轍家門口的.......餘嫣。

“是來找你的?”

冉洬和餘嫣的視線對上了,看見了她眼眸中明顯閃過的一絲喜悅。

“是來找你的。”陸轍沒有下車的打算,“十分鐘。”

冉洬橫了他一眼,下了車。

餘嫣向他走了過來,好像很久沒見了,她也許已經知道他明白了這一切,因此笑容中是再也不用掩飾的愛意,美好而純真。

冉洬想到了自己曾略帶戲谑地給她買的那條項鏈,原來她是真的喜歡,而在他提到自己和陸轍分手後她眼中的歡喜,原來那也是真的歡喜,歡喜冉洬離開了陸轍,而不是陸轍離開了冉洬。

上一世她在他面前飛揚跋扈,極力地做着他和陸轍之間的插足者,到最後冉洬認為她成功了,因為她得到了陸轍,現在看來她也的确成功了,成功地用自己的方法讓冉洬離開陸轍,一開始是為了愛他,後來則是為了保護他,保護他,所以才和陸轍一起演了一出戲。

其實她的愛也許并不比陸轍的少,其實她并不是飛揚跋扈的人,但是可惜的是,冉洬始終都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陸轍明顯地就是要讓他來親自拒絕她讓她死心,這個人真奸詐,還在後面看着。

冉洬對陸轍有些不滿,但還是在餘嫣尚未走近時,對他開口了:“我和陸轍在一起了。”

與其支吾着給自己徒添麻煩,還不如直接一刀兩斷,幹脆一些。

餘嫣的腳步一頓,笑容頓時有些蒼白:“我知道了.......我就是知道了才來這裏見你的,我.......要走了。”

“走了?”冉洬微訝,“你要去哪裏?”

“随便,意大利,荷蘭,巴黎,倫敦......哪裏都可以去看看,”餘嫣輕輕地笑着,極力掩飾着自己的蒼白臉色,“就當是散散心。”

冉洬點了點頭,道:“一個人嗎?”

說出這句話他就有點後悔,因為這句話的含義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但是餘嫣并沒有想到冉洬所想的,她只是一味地微笑:“還有人會陪着我嗎?況且,我這次只是想一個人而已。”

冉洬沉默,他發現自己沒什麽可說的了,用不了十分鐘,餘嫣原來是個很幹脆的人,什麽事,只要一句話就夠了。

“冉哥,”

見他沒有說話,餘嫣又道,“我不想那麽煽情,只是我想問一句,你還恨我嗎?”

冉洬淡淡地道:“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我也沒什麽好恨的。”

“是嗎?那就好。”

似乎是忍不住了,餘嫣深吸了一口氣,眼眶已經微微有些泛紅。

她擦了擦眼睛,再次對冉洬一笑:“那我走了,陸轍還在等着你,我不打擾你們了。”

冉洬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餘嫣看看那邊停着的車,陸轍靜靜地坐在那裏,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沒想到會有人能讓陸轍動心,但是原來真的有這麽一個人,可是為什麽偏偏是她喜歡的?為什麽偏偏讓她喜歡上了卻得不到呢.......

再留下去也許真的會哭了,餘嫣沒有再看冉洬,只是轉身,獨自黯然地離去。

她最後留下的只是一個背影,冉洬看着她最終消失在一個轉角,然後擡眼,看見了陸轍。

“回去了。”

陸轍的臉色其實一直都是平平靜靜的,但是冉洬現在反而覺得那種平平靜靜中......又多了份冰冰冷冷?

不理,冉洬到了已經榮升為“他和陸轍的房間”的房間,拉窗簾,睡覺。

還沒睡下,陸轍就進來了。

冉洬轉了個身,把自己埋進溫暖的被窩裏。

不久後,身後的床一沉,陸轍從身後将他抱住了。

“睡着了?”

“知道我睡着了你還會問我?”

“不睡嗎?”

“你不要吵我,謝謝。”

陸轍于是沒有再說話,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

“你把你的手拿開!”

冉洬話剛說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被陸轍壓在了身下。

“你真的是随時随地都可以發情嗎?!混蛋!走開!”

冉洬被氣的不行——他居然偷襲!

“你不想要嗎?”

陸轍很平靜,但是他的動作卻并不和他本人一樣平靜。

衣服被半扯開來,冉洬惱羞成怒,直接踹了陸轍一腳:“放手!我一點都不想要!”

“因為你我忍了一個月。”

陸轍的理由.......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實在很有說服力。

“我上次去意大利的時候你怎麽不說!難道你那次還去找了別人?!”冉洬一點都不讓認可這個鬼理由。

“那時你不打算離開我。”

“有關系嗎?你就是出去找別人了是吧?唔!你——滾出去!”

冉洬一心一意地想要把“出去找別人”這盆髒水潑在陸轍頭上,結果一不留神,又被陸轍偷襲得逞了.......

于是後來就沒有他掙紮的餘地了,陸轍只是沙啞着嗓音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我沒有找過其他人”當做解釋,而後就在冉洬體內運動了起來。

他進入得太突然,以至于冉洬話都說不出來,一開始還尚且有意識,但是到了後來,身體就完全沉浸在陸轍帶給他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

昨天才剛剛經歷過一番折騰,等到陸轍好不容易結束以後,冉洬恨的直想踹他,可是他連踹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對他怒目而視:“離我遠點!你真的想我死嗎?”

“還有力氣對我喊嗎?”

陸轍很淡定地把人抱起來走到浴室,冉洬發現他的浴缸竟然換了,就一個上午的時間,浴缸比以前大了不少,這回真的是完全足夠容納下兩個人。

陸轍的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他抱着冉洬踏入浴缸中,放了熱水。

溫度适宜的熱水慢慢地将浴缸填滿,冉洬被這溫暖激得昏昏沉沉直想睡覺,就連陸轍為他清洗身體越了界也懶得去管了。

“克林特回國了。”

不經意間,陸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冉洬回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所以那天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你不會想知道的。”

陸轍在他□□的肩頭印下了幾個吻,把人從浴缸中抱出,“我下午沒有其他的事情,陪你。”

冉洬不理他,他現在只想睡覺。

等到陸轍終于把一切都給料理好了以後,再看冉洬,發現他已經沉沉睡去了。

陸轍低頭,輕輕地吻了吻他的唇。

等到冉洬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又被綁架了!這絕對是綁架!

“這是哪裏?!”

為什麽一覺起來發現整個世界都颠覆了?他們是在哪裏?賓館?!

“這裏是荷蘭。”

陸轍坐在床邊低頭看他,很淡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結婚啦!下一回結婚!啊哈哈哈!

第四十一回冉洬,我愛你

荷蘭?郁金香?風車?莊園?還有.......

允許同性戀結婚的法律。

當冉洬看到那個教堂後,真的想呵呵幾聲了。

“我不要和你結婚,你不覺得太随便了嗎?”

冉洬瞥了陸轍一眼,“陸董,我是怎麽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裏的?”

陸轍道:“我帶你來的。”

也就是說那時他還在睡覺?陸轍是把他抱過來的?

“其他人會看到的!”

“我包下了一架飛機。”

“.......那我也不想和你結婚!”

“我們不是現在結婚。”陸轍很平靜,“會有其他的人來,你的父親已經在路上了。”

冉洬默。

陸轍又道:“今天可以去領結婚證嗎?”

冉洬冷笑一聲:“你還沒有求婚,連着只戒指還是你強迫着給我戴上的,這個婚禮一點都不愉快,陸董你真的好意思嗎?”

陸轍淡淡地道:“早就求過了,就在你去意大利之前。”

“之前的記憶我還沒有全部想起來呢。”

“你以後會想起來的。”

“........”

陸轍到底是怎麽向他求婚的?冉洬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盡管這天他堅持不想理會陸轍的所謂的求婚,但是他們還是去領了結婚證,冉洬在回到酒店後還覺得真是不可思議,他居然就這麽......結婚了?

陸轍把他的少見的愣怔的模樣收進眼裏,放下了那張薄薄的結婚證,轉身,将人擁入懷中。

“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了。”

冉洬推了推他,似乎有點煩悶,“我竟然結婚了.......就這麽結婚了?”

“我們在一起十五年了,現在才結婚,太晚了。”

“十五?哪有?”

“上一世的五年,這一世的十年。”

“上一世那根本不算好嗎?我和你分手了。”

陸轍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低頭吻了他。

冉洬沒有抵抗,陸轍吻得很溫柔,這份溫柔并不少見,但是冉洬能感覺到陸轍的現在的心情是從未有過的好——盡管他仍是那般的平靜。

冒冒失失地把他帶到荷蘭來,就為了和他結一個婚?難道陸轍也有心急的時候,竟然等不了半點的拖延。

等等,他睡了多久?

冉洬分了會心,他的不專心被陸轍發現了,懲罰性地咬了咬他的唇,陸轍的吻更加深入。

當天晚上,冉藍和廖晨逸趕來了。

他們的婚禮不需要那麽多的人,當成冉藍和廖晨逸結婚時來參觀的也只有冉洬和陸轍,一場小小的卻盛大的婚禮,這一直都是冉藍的很美好的回憶。

而現在卻輪到冉洬了,還是就這樣被綁過來的,冉洬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怨念。

“崽崽你長大了!”

冉藍沒有看見自家崽崽身上的怨念,相反的,他非常欣慰。

只有廖晨逸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周轉着,冉洬明白他是在想什麽,一個多月前自己告訴了他自己要和陸轍分手,結果現在兩個人又走到了一起,要是換成他也會覺得自己是被耍了的。

冉洬看看陸轍,對廖晨逸道:“廖叔,我有話對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對你說。”

于是兩個人就走出了房間,冉藍則呆呆地看着他們:“你們要幹什麽?”

“我一會兒就回來。”

廖晨逸說完這句話,拉上了房間的門。

房間外是走廊,廖晨逸看看冉洬,道:“我還記得你和我說過什麽。”

“是說過。”

冉洬無奈地笑了一下,“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你的計劃是什麽?”

“和陸轍分手。”

“變化呢?”

“........我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廖晨逸沉默了幾秒,道:“是什麽讓你有這樣變化?”

冉洬苦笑:“我也不知道。”

那些事難道是可以和廖晨逸解釋得清的嗎?要是這麽簡單的話他早就說了。

“還是說一對小情侶鬧矛盾了?”

廖晨逸挑了挑眉,“你之前看上去是認真的。”

“我的确是認真的。”

“那你現在呢?也是認真的?”

“是。”吧。

廖晨逸又是沉默。

冉洬遲疑着道:“其實我和他......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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