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1)

名其妙的一攤事,冉洬自己也繞不過來。

廖晨逸道:“你覺得陸轍喜歡你嗎?”

“唔,也許。”

“你喜歡陸轍嗎?”

“唔,也許。”

“.......算了,反正你們現在也要結婚了,不用我們去管。”廖晨逸道,“不要把我們談話的告訴冉藍,他會想多的。”

冉洬點頭:“我知道。”

“那就這樣吧,如果喜歡就和他走下去,不喜歡也沒必要耗着,那只會給對方添麻煩而已。”

“嗯。”

廖晨逸敲了敲房間的門,冉藍很快打開了門:“講完了?你們在講什麽呀?”

“沒什麽,只是聊天而已。”

廖晨逸把人往懷裏帶,“餓不餓?我們去吃飯。”

他們從飛機上趕下來,冉藍一定要快點去見自己的崽崽,因此他們連飯都沒吃,只來得及訂了一間房間。

冉藍點頭:“崽崽你們要不要?”

冉洬搖頭:“我已經吃過了。”

“那我明天陪你們去訂結婚禮服哦,我和陸轍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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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禮服?

“我走啦。”

冉藍呆呆地跟着廖晨逸離開去吃晚飯了。

冉洬回頭看着正坐在沙發前翻看着報紙的陸轍,挑眉:“結婚禮服?”

“嗯,”陸轍擡頭看他,“三個月前訂制的禮服,現在已經做好了,我們明天去試。”

三個月前?

“你沒和我說過。”

“你去意大利前我和你說過,你說你喜歡。”

“........”

“喜歡我們結婚的教堂嗎?”

“不喜歡。”

“為什麽?”

“你還是沒和我說。”

“冉洬,這些在你去意大利前我都和你讨論過。”

“我一個都不知道!”

“沒關系,以後你會想起來的。”

“........”

陸轍走到床邊,拿起了置在床頭的電話話筒:“要不要吃夜宵?”

雖然他不餓,但是他現在想花陸轍的錢以洩“心頭之恨”,于是他毫不客氣地抱出了一系列菜名,就當自己不是在吃夜宵,而是在吃晚飯。

陸轍竟然全都點了,然後挂了電話。

“還沒那麽快做好,要不要去出去逛一逛?”

“我不要。”

冉洬看了看落地窗外的荷蘭的夜景,道,“不想動。”

陸轍起身,從身後抱住了他,和他一起看風景。

兩個人都沒有人再開口,冉洬從窗戶上看到了陸轍的身影,沉默了幾秒,他笑了:“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沒覺得你愛我。”

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理智的和他交往和他□□,陸轍和他在一起時一直都很平靜,不會像現在這樣,無賴而且纏人。

“我那個時候以為,我們這樣就是互相地愛着對方。”

“那是你以為。”

“嗯,太冷淡會把你丢掉的。所以我要把你抓得更緊。”

陸轍低頭去吻着冉洬的側臉,,“冉洬,我愛你。”

“哦。”

冉洬懶洋洋地回應了這麽一句,但是并沒有避開陸轍的吻。

然後他就知道,陸轍這個人是絕對不能縱容的。

一縱容會出事的!

“你又來?!我不要!”

“乖一些。”

“你——!走開!”

又是毫無懸念的被壓,等到服務員敲響他們的房門把他們點的夜宵送過來的時候,冉洬還在陸轍身下喘息,高潮的餘味尚未散去,他的身體還泛着極其誘人的暧昧的緋紅,這在陸轍眼裏是不可抗拒的誘惑,但他決定等到吃完夜宵冉洬恢複一部分體力後在繼續享用“美食”。

要是冉洬知道這個混蛋在想什麽,一定會恨不得殺了他。

“來吃一些。”

陸轍把食物送到了冉洬唇邊,看上去很美味,冉洬狠狠地咬了一口,陸轍知道他又把食物當成了自己——冉洬的确會時不時地幼稚一下,像個孩子。

“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死在床上!你給我收斂一點不行嗎?”

對于冉洬的質問,陸轍的回應很簡單:“要不要了?”

“........”

冉洬自己搶過了刀叉。

一頓夜宵,兩個人最後竟然吃完了,反正冉洬餓了,一直在搶陸轍的肉吃。

等到冉藍逛了一圈回來時,發現冉洬的房間的門關了,關了也就算了,怎麽敲了也沒人應?

“他們睡着了嗎?現在才十點多啊。”

冉藍還沒有反應過來,廖晨逸已把人往走廊另一邊的房間帶,“乖,不要去打擾他們,我們回去了。”

真是不知收斂,只是這個不知收斂的人是冉洬,還是陸轍?

事實證明,當然是陸轍。

他們第二天起得相當晚,冉藍驚奇地發現自家崽崽在試禮服的時候一直冷着一張臉理都不肯理陸轍,問原因也不說,再去問廖晨逸,後者只是把他拉到懷裏說了聲“乖”。

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否認禮服的确很舒适合身,陸轍在試衣的時候看着他,道:“你穿起來很好看。”

冉洬瞥了他一眼,不理。

“喜歡嗎?”

“.......”

“那就是默認了。”

陸轍走過去為他理了理微亂的領口,“冉洬,我們結婚吧。”

“不要。”

“我們已經有了結婚證不是嗎?現在我們是合法的夫妻。”

冉洬斜眼:“誰是妻?”

陸轍親了親他:“你喜歡就随你。”

竟然怎麽大方?

冉洬覺得不可思議,但一想到晚上陸轍對他的所作所為.......直接甩手走人。

陸轍快步跟上,最後拉住了冉洬的手。

三天後,兩個人還是在教堂裏結了婚,結婚的時候多了幾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比如鳳殃,若泠岚,還有他們的“父親”鳳離,已經他身邊的一臉不善但是看上去和鳳離極為親密的男人。

“遆淵他的小貓咪出了點事,沒有時間來。”

鳳殃摟着自己的岚兒對冉洬笑道,“不然他說他也會來看看能把陸轍拐過去的你是怎麽和他結婚的。”

好歹是一番好意,冉洬笑了笑,再看看他懷裏的若泠岚,後者見他看向自己也對他輕輕一笑,但是被抱着的身體似乎有點僵硬。

一場婚禮在那幾個人的鬧騰下亂哄哄但不失熱鬧地開始又結束,冉藍縮在廖晨逸懷裏,滿意地道:“你看,我養的崽崽終于嫁出去啦!”

廖晨逸微笑,親了親他的臉:“你們父子都一樣,都是嫁出去的。”

“我才不是嫁出去的!”

“嗯,你不是。”

“我是娶的哦!”

“嗯,娶的。”

于是冉藍開心了,而廖晨逸看着他開心的樣子,也勾了勾嘴角不再說什麽,只是微笑地陪在他的身邊,一起看着陸轍和冉洬攜手走向十字架下的神父。

從教堂裏出來後,冉洬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會才是真的結婚了?比領結婚證的時候還懵懵懂懂的。

也許是他的樣子很可愛,陸轍停下了腳步,把他抱住了。

“現在在外面。”

冉洬真是對他無語,“你的那群‘狐朋狗友’還在後面笑着。”

“和我沒有關系。”陸轍低頭,吻了他的唇,“冉洬,我愛你。”

又是這句話,他才不信。

冉洬在被吻着的時候是這麽想着的,可是想着想着,莫名地就笑了。

荷蘭的陽光,荷蘭的微風,荷蘭的教堂,荷蘭的郁金香,他們在教堂前接吻,把世界就此抛開,就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遠處。

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嘴角微揚,勾起了一個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這一回很像結局但是沒錯它不是結局!我的小天使在哪裏?(*^﹏^*)

第四十二回 結了婚的感覺很奇妙~

根本不用質疑的是,陸轍是一個抓住機會就吃人的混蛋!!

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這個人想幹什麽?!想要他死嗎?!

冉洬第二天下午從陸轍身上爬起來的時候,怨念非常之大。

陸轍的反應一如既往的淡定,抱住他,親吻着他的臉頰:“睡得好嗎?”

冉洬:“........呵呵陸董你真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嗎?”

“我只有一個晚上的失控而已。”

“你那也叫一個晚上的失控?”冉洬斜眼看他,“我覺得以後我們一定要分床睡!你不準動我!”

“嗯。”

“........”陸轍答應得太幹脆以至于冉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說的一定不會被陸轍聽進去。

難道自己以後就要這麽悲慘?

冉洬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道:“不如我們離婚?”他一定是第一個剛剛結婚就要因為“這種事情”離婚的人,但是如果陸轍這個混蛋不肯收斂的話他一定會成為剛剛結婚就因為“這種事情”死的人!

陸轍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可能嗎?”

冉洬:“........”

“冉洬,你想去哪裏?”

陸轍岔開話題岔開得心安理得,“英國?”

上次他們在冉藍面前一起撒了一個謊,對他說他們就在英國度蜜月,冉洬沒想到陸轍竟然還記得。

“不,我才不要去那裏。”

冉洬道,“我哪裏都不想去。”

結婚什麽的真是很煩躁的一件事,他要給自己時間反應過來。

陸轍道:“那我們就先待在荷蘭,等你想好了要去哪裏再去。”

“餓了。”

冉洬推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坐了起來,“我爸呢?”

他慢慢騰騰地去找着自己的衣服,□□的身體上是陸轍留下來的暧昧的痕跡,明目張膽地标識着陸轍的占有。

還沒有穿好衣服,陸轍就又把他從身後抱住了:“以後我該怎麽向別人介紹你?我的妻子?”

“神經病。”冉洬不理他。

“想不想看結婚證?”

“好啊,給我,我要撕了它。”

“那是我們的。”

陸轍撫摸着冉洬的頭發,一絲一絲,最後從他們的行李箱裏拿出了結婚證書。

就是一個薄薄的小本子,卻硬是把他們捆在了一起?

冉洬感覺有點奇怪.......或者奇妙。

也許是他略帶愣怔的樣子獲得了陸轍的歡心,總之趁着他看結婚證書的這個時候陸轍已經在他的身上親吻了數次,那種感覺......就像是在被一只寵物舔。

冉洬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

“冉洬,你很可愛。”

陸轍看着他笑的樂不可支,道,“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

“那是因為你以前不是個無賴。”

“如果我不這樣就綁不住你,不是嗎?”

冉洬把結婚證書丢給他,走下了床。

昨天的動作還是激烈過頭了,到現在他的腳步都有些發軟,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分外不爽。

陸轍跟在他的身後,本來是要扶着他,但是被冉洬一眼瞪了回去:“我不是女人!也沒有懷孕!”

洗漱完了以後再看看時間,快五點了,他居然光是睡覺就睡了足足一天!

“餓不餓?”

“我不要在這裏吃飯。”

他不太喜歡這家酒店的飯菜的味道,雖然很美味,但不對他的胃口。

陸轍道:“我帶你出去。”

冉洬向前走去,被陸轍牽住了手。

兩個人走出酒店,沒有見到冉藍和廖晨逸,估計他們也到處去玩了。

偏近傍晚,兩個人沿着街道向前走,很安靜的氣氛,沒有人先開口。

冉洬低頭看了看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他還是沒有取下來,而且也取不下來。

“喂,你這個戒指到底怎麽回事?”

冉洬晃了晃自己的手,“一直戴着很麻煩的。”

陸轍看了看他,道:“等你能摘下來的時候可以自己摘下來。”

冉洬無語:“你這句話說了和沒有說有什麽區別?”

陸轍道:“你想吃什麽?”

冉洬:“.......”

他們最後還是走進了一家餐廳在那裏吃過了晚飯,出來時天早已昏暗了下來,夜色中的荷蘭尤為美麗。

“冉洬。”

陸轍把冉洬拉着走向和酒店相反的方向,顯然是不打算那麽快回去。

冉洬留心着腳下的地磚,一腳踩着一塊,頭也不擡地回了一句:“幹什麽?”

“你有很多事情沒有和我說。”

“.......”

陸轍看向沉默不語的他,道:“不想說嗎?”

在冉藍和他都不知道的冉洬的過去裏似乎發生過什麽,冉洬不願意接近車所以沒有買車,在火海中他的反應很反常,還有上次他去的那條古怪卻又普通的小巷子.......陸轍對冉洬的過去很少過問,但是今天他提到了這個,這不是無心的。

“我不想回答,一點都不想。”

冉洬扭過臉對陸轍道,“你就不能不要去問嗎?”

“我只是希望如果有天你想說了,你會告訴我。”

陸轍淡淡地道,“如果你現在不想,那就算了。”

“哦是嗎?你真好。”

冉洬的語氣略帶調侃,見陸轍真的沒有再說什麽,他反而像是有點開心或者慶幸那樣,低頭繼續一下下地踩着地面上鋪設的石磚。

略帶孩子氣的幼稚的舉動,陸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冉洬身上,後者仿佛沒有發現,很專心致志。

“冉洬,”他擡起兩個人相握的手,在他的手上印下了一個吻,“你現在是我的了。”陸家的夫人,這個稱謂放在冉洬身上一點都不違和。

“什麽時候?”冉洬看了看他,嘲笑道,“我怎麽不知道?”

“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切,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可是你離不開我了。”陸轍道,“你不可能和別人在一起,因為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別人會老去,而你不會。”

“你一定要提醒我這個嗎?不要斷了我去爬牆的念想,謝謝。”

“克林特走了,餘嫣走了,你這只是一個妄想。”

“所以說你到底對克林特說了什麽?”

“你告訴我你以前的事,我就告訴你。”

“那算了,再見陸董。”

冉洬堅守着自己的底線——就是不肯吱一聲!

最後一塊石磚被踩在腳下,冉洬停了腳步,左右看了看。

“我想喝奶茶。”——對面就有一家奶茶店。

冉洬說完就發覺這句話很像是熱戀中的小女生對男友的撒嬌,于是沉默了。

但是陸轍已經拉着他向對面走去:“你想喝什麽味道的?”

冉洬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白不要,于是道:“椰果。”

兩個男人一起來買奶茶,這在允許同性戀婚姻的荷蘭雖然不多見但也并不少見,奶茶店的小員工看着他們兩個要了兩杯椰果,笑眯眯的臉上帶着格外明顯的“哦原來如此”的壞意。

冉洬默默地拿過了冰鎮的椰果奶茶,看了看陸轍,還是不忘調侃了一句:“你真的要喝這個?陸董?”

陸轍的回答很簡單:“你喜歡。”

冉洬橫了他一眼,自己走掉了。

荷蘭的夜晚很熱鬧,冉洬喝着奶茶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陸轍就在他的身邊,兩個人走在一起,很容易就能讓人猜出他們的身份來。

不過他們不是情侶,他們已經是........夫夫了。

散步似地走了不知多久,冉洬這才想起自己沒有記住他們住的那家酒店,于是去問陸轍:“我們一開始住的酒店你還記得在哪嗎?”

“記得。”

“哦,那就不用迷路了。”

冉洬對陸轍的記性表示滿意。

陸轍看着他,過了幾秒才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剛到美國讀大學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的。”

“是嗎?你指的是什麽?”

“記不到路,常常是你一個人出去,然後打我電話讓我來接你。”

“有嗎?”好吧他是有點路盲沒錯但也不至于這麽路盲吧。

陸轍的回答很肯定:“有。”

冉洬道:“其實你可以當做沒有的,畢竟那些事很丢人。”

“我覺得你很可愛。”

“不,我覺得很丢人。”

冉洬喝完了最後一口奶茶,左右看看沒有扔垃圾的垃圾桶,于是把空了的奶茶杯往陸轍懷裏一塞,“幫我扔了,謝謝。”

陸轍拿着兩個奶茶杯面無表情的樣子在冉洬眼裏是很好笑的,但是他們轉過一個路口,就看見了一個垃圾桶。

陸轍把奶茶丢了,冉洬看見路口那邊站着一個人,正在對他們微笑——又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人,但是這次好歹陸轍在他身邊了。

“喂,那是來找你的?”

他碰了碰陸轍,後者則看了那個人一眼,淡淡地道:“他是來找你的。”

今天冉洬出了門,說是要去逛樓下的超市。

陸轍忙于學業外的創業,沒有陪着冉洬一起出去,畢竟那個超市離他們的公寓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冉洬應該不會迷路。

直到來了美國他才知道冉洬有多路盲,之前在他從小生活的A市還沒有發現,但是一換一個環境.......陸轍覺得自己應該考慮一下到時候把他帶回S市需要面臨的困難。

果然冉洬在學了金融後選擇畫家這個職業是非常明智的,至少,他以後在除了辦畫展之外不用到處亂跑。

陸轍這麽想着的時候,電話響了。

冉洬的。

“嗯.......陸轍。”

又是這樣。

陸轍難得有些無奈,道:“你在哪裏?”

“如果你忙的話那就讓MARY來接我吧。”

MARY是負責他們生活的保姆,陸轍平時忙于業務冉洬則要在上金融課的同時去學畫畫,兩個人一起生活平時根本就沒有時間,所以才找了一個保姆來幫忙料理。

“你比工作重要。”

陸轍把電腦關上了,起身,準備去接那個在離自己的家不過幾百米的距離就迷路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我感覺我家小受在可愛呆萌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呢?我的小受應該是又高冷又傲嬌的啊QAQ

今天考數學啊啊啊啊,要死了啊啊啊啊。

合同上周五寄到,還沒過QAQ我家陛下好忙啊QAQ

收藏竟然漲了幾個,謝謝我的寶貝兒們!第二篇文章的存稿足足的!(????ω????)

第四十三回 據說是才五百多歲的弟弟

冉洬坐在廣場的座椅旁邊,吃着漢堡等着陸轍來找自己。

他又走丢了,事實上他很無辜,他之所以會迷路只是因為他想買個漢堡和一些東西而已,結果東西是買到了,一條街走錯,徹底迷路。

本來他是可以問路的,但是在經歷過問了路以後反而連陸轍都找不不到自己的事件之後,陸轍就告訴以後迷路了還是打電話給他,他會來接自己。

好像最近陸轍都有點忙?他是不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讓他抛下手頭的事務?

冉洬猜想着陸轍可能回來的慢一些,看了看手中快吃完的漢堡,決定去買杯可樂。

但是如果他又走丢了怎麽辦?

冉洬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陸轍。

不久後,他看見陸轍從街頭那邊匆匆趕來。

“咦,你來的好快。”

“從家裏可以看到這條街。”

“.......是嗎?”冉洬決定裝傻,“我以前都沒見過。”

陸轍不語,接過了他手裏的購物袋,拉着人往回走。

冉洬把漢堡丢到垃圾桶裏,看了看陸轍,又道:“那個,你還好嗎?”

“我有什麽不好的?”

“我是說你的工作,好像耽誤了你的時間啊。”

“是工作耽誤了我們的時間,不是你。”

這算是情話嗎?

冉洬突然想起了陸轍在挂電話前說的那句“你比工作更重要”,這才發現陸轍真是随時随地就會冒出一句情話來。

“你買了什麽?”

陸轍留意到購物袋裏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冉洬道:“這不是從超市買的,是從專門的店裏買的。”

陸轍沉默。

“咳!你知道的,我不怎麽喜歡.......事後的清理。”冉洬極力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那很麻煩,真的。”

“每次都是我給你清理的。”

“可是我很困啊,如果不用清理會方便很多的。”

“不行。”

“.......為什麽?”

陸轍把東西拿出來,直接丢進垃圾桶:“如果你要我說,那我只能說我不想隔着一層膜進入你。”

“大街上的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幸好是用中文!不過剛剛走過去的是不是中國人?為什麽用那種眼神?

陸轍拉着冉洬的手繼續向前走:“事實就是如此。”

冉洬無語。

陸轍在他額頭親了親:“我只想直接碰你,冉洬。”

冉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笑一下。

“我沒想到你會去買這些東西,是MARY把你教壞了嗎?”

“不要随随便便涉及別人啊,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好嗎?我當然知道這些。”

“是嗎?”

“.......”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冉洬總覺得陸轍的這句“是嗎”別有深意......

“今天晚上——”

陸轍平靜地道,“我們要好好談談。”

冉洬:“........”

他就知道是這樣!

三個人站在街頭,形成的局面非常的,尴尬。

至少在冉洬眼裏是這樣的。

他看看沉默的陸轍,又看看沉默的男子,道:“如果沒有我的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陸轍把他拉到身邊,與他十指相扣:“留在這裏。”

“那你們就說話啊。”

冉洬道,“都沉默着算什麽?”

陸轍看着他,突然按住了他的後腦。

他吻了他,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

冉洬皺眉,雙手搭在陸轍的肩上想要推開他,但是陸轍将他抱的很緊,他試了幾下竟然都沒有推開。

“呵。”

他們成功的在喧鬧的大街上吸引了很多人,冉洬聽到了一聲冷笑,憑直覺他認為是那個男人的。

陸轍放開他的時候,就見冉洬的目光一直在那個男人身上打轉。

“所以說他到底是誰?你以前的情人?”

男人果然在冷笑,冉洬看着陸轍道,“現在被你抛棄了找上門來了?”

陸轍道:“他是我的弟弟。”

冉洬有點奇怪:“你有弟弟?”

“不是‘陸轍’這個人的。”

“哦。”

是他之前的那個身份的弟弟?他的母親好像說過他有一個“才”不到五百歲的.......弟弟。

這是兄弟見面啊?難道不是應該感人重逢嗎?說起來陸轍和他母親的見面就不那麽感人,差點就擦槍走火了。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作為人類的兄嫂?”

真·陸轍的弟弟看着冉洬,繼續冷笑,“是看中了他的身體,還是臉?”

“這與你無關。”

“我覺得是臉。”

兩個人同時回答,陸轍是一本正經,但是冉洬卻半開玩笑。

男人的目光在冉洬臉上掃過,道:“就為了他,你離開了我們的家?”

陸轍道:“就算不是為了他我也遲早會離開。”

可見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家族啊。

冉洬在一邊又做了一會旁觀者,聽着他們在說着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勉強聽懂的話。

“我不知道你來到人類這裏後是變得愚蠢了還是聰明了,但是,你的舉動真的很愚蠢。”

在冉洬聽起來男人的語氣真是分外嫌棄。

陸轍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道:“愚蠢嗎?至少我有了冉洬,而你還是什麽都沒有。”

冉洬默默地往離着陸轍遠一些的方向移了移。

陸轍看了他一眼:“你想要我抱着你嗎?”

冉洬回答的很快:“不,我一點都不想。”

“那就乖一些。”

冉洬注意到男人因為陸轍的這一句話而有些驚訝,頓時無語。

剛才他們接吻的時候他還只是冷笑而已,現在還沒碰到呢,他驚訝什麽?

“冉洬,你是叫冉洬對吧?”

男人也許是看出了冉洬的态度,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你知道他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都要提到他們的過去嗎?”對此冉洬只是微微一笑,“可是我不想知道,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男人冷冷地道:“他肯定沒有把以前的事情告訴你,他就是這樣的人。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他害死。”

“我已經被他害死過一回了,反正也不差第二回。”

冉洬這麽說着,發現陸轍扣住他的手的力道大了幾分,于是又補了一句,“而且介于我和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熟識度,我還是選擇相信陸轍。”

其實他很想知道這個弟弟蹦出來和陸轍叫嚣什麽?又不關他的事,但是看上去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怪怪的。

“我沒有資格攔着你,而且你也離開了。”

男人不再看向冉洬,轉向了陸轍,“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絕對不能。”

陸轍的态度冰冷:“還是那句話,你接不接受,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男人咬牙,狠聲道:“你就這麽愛他?”

這種質疑小三的感覺真是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男人在冉洬心裏的印象變差了。

“他是不是喜歡你?”

于是他低聲對陸轍問道,“其實我不介意你去找他的,但是麻煩陸董不要把我拉進去,謝謝。”

陸轍看着他,道:“如果我要你和我一起陷下去呢?”

“........我可以說不嗎?”

“不可以。”

陸轍突然一把抱住了他,“晚了。”

冉洬直到三秒之後才知道陸轍說的晚了是什麽意思——他又把自己拖下水了!

鋪天蓋地而來的黑暗,在一瞬間将二人包裹起來。

冉洬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下墜,但是陸轍始終都将他抱的很緊,穩穩地抱着,直至二人終于踩到了地面。

冉洬險險地踉跄了一下:“這裏是哪裏?”

還沒過一分鐘呢!他怎麽就來到了這個從未見過的地方?剛才的陸轍的弟弟呢?

因為有陸轍在身邊,所以冉洬并沒有覺得有多麽的緊張,他只是很好奇周圍的景物。

“靈的幻境。”

陸轍淡淡地看着四周,道,“他只是想把我們困住而已。”

冉洬道:“靈?”

“也許他還不是靈,但是快了。”陸轍給他解釋,“‘靈’只是一個代號,是我們的家族的繼承者的标志。”

“那你以前就是了?”

“是。”

“你是不是比你弟弟要強?”

“是。”

“........那你為什麽還會被他帶進這個什麽什麽地方來?”還帶上了他!

“這是我們家族的秘法,一旦幻境開啓是逃不出來的,只能在內部瓦解這個幻境。”

“那你可以做到嗎?”聽上去好厲害的樣子啊。

“可以。”

冉洬放心了:“那我要離開這裏。”

不管這個幻境有多麽的神奇多麽的不可思議,已經看慣了那麽多不尋常的事情的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離開!回去睡覺!

但是後來,他就發現自己對陸轍正是太高估了。

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是因為他的——無賴程度。

作者有話要說: QAQ我真傻,真的,我明明知道自己還米有成年,我怎麽不問清楚來再發合同?若若的智商下線了QAW合同還要再發一次,還要我爸爸的身份證什麽的啊啊啊啊

第四十四回 論有個熊孩子的重要性

他們在幻境裏。

在陸轍的弟弟的幻境裏。

雖然冉洬不知道該怎麽出去,但是陸轍說可以把他帶出去。

明明可以逃出去,可是他們在這裏待了快半個小時......

還是沒有出去!

沿着綠蔭小路一路向前走,冉洬看着一直和自己并肩的陸轍,真的很想咬他。

“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

“快了。”——萬年不變的回答。

“........我問過你六次了,你每次都這麽說,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冉洬甩開陸轍的手,“你是故意的嗎?”

陸轍重新拉住了他的手:“你沒有問我原因。”

冉洬道:“是你自己不說好嗎?”

“我要找一件東西。”

“可是我看不出你在找東西。”他只是在一直到處晃悠而已。

陸轍道:“我的确是在找,幻境裏會留下關于幻境的主人的一部分記憶,那就是我要找到的東西。”

“你要那所謂的記憶做什麽?”

“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他們之間有隔閡,但是誰都不知道誰的原因。而這次靈突兀的動作很難不引起他的注意,靈不會毫無原因地出現,沒有意義地說了一通話後再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在他的面前,攻擊了冉洬。

冉洬皺眉:“你的弟弟.......叫什麽名字來着?”

“靈。”

“你以前也叫‘靈’吧?”

“對。”

冉洬嫌棄了一下他:“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好聽,你們竟然還輪流用。”

“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這個名字的,但是有的人卻把它當做一份至高無上的榮譽。”陸轍道,“我是前者,而靈卻是後者,所以我和他的關系一直都很僵硬,他會做一些奇怪的舉動,很莫名其妙。”

冉洬道:“你不想要他想要,他不是很開心嗎?”

“我不想要,但是那時我逃不了。”

“所以他就覺得你這個自己不想當就算了還要占着他的位置真是特別可恥?這個可以理解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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