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魏擎蒼要去松縣考察那是他的事情,但是李女士知道之後,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和食物,勒令暫時在家閑着的于臻給張阿姨送去。
于臻無奈妥協,在把東西裝上車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了魏擎蒼嘴角那個陰謀得逞的微笑。
陰險!
于臻用眼神向魏擎蒼傳遞這個信息,但現在已經無力回天,總不能把東西都還給李女士告訴她不去了。
就這樣,于臻被‘綁架’着去了松縣。同行的除了陳靜還有一個陽光大男孩,名叫趙沛。
趙沛是個手腳非常勤快的人,看他忙前忙後的,于臻以為看到了一只乖巧的金毛犬。
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後,一行四人來到了松縣的入城口,對面就是被稱作崖寨的地方。
說是寨子,其實這裏只有兩三戶人家。正巧座落在一出斷崖上,斷崖不是單純的岩石,經過幾十萬年的風化,崖面已經有一層土壤,因為松縣得天獨厚的氣候條件,上面長滿了綠色植物。
更絕的是,一道瀑布從崖頂傾瀉而下,如一條白練挂在其中。翠綠配上潔白,搶眼得不得了。
“小趙,說說這裏如何?”魏擎蒼問趙沛。
“哎!”趙沛搓了搓手,下意識地挺了挺脊背,“我覺得這塊地方未來的發展潛力很大。”
他說着看了魏擎蒼一眼,得到他的鼓勵又繼續說下去。
“這是進入松縣的必經之路,可以說是縣城的大門。人們總是對第一眼有獨特的偏好,如果能讓他們有很深刻的第一印象。,那就搶得了先機。”
“說說你的設想。”魏擎蒼沒有對他的話表态,而是要求他繼續往下說。
“松縣的森林和水資源很豐富,現在又講究生态游。我想,項目的側重點就在‘原生态’,不能蓋高樓大廈,建些茅屋吊腳樓才能跟周邊的環境相得益彰。”
趙沛說完了,一改剛才自信的樣子,眼巴巴地看着魏擎蒼。
“挺好。”魏擎蒼笑了,轉頭對陳靜道,“你說呢?”
陳靜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需要我現在就拟定項目組長任命書嗎?”
趙沛傻乎乎地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麽,于臻卻對這個看起來不過25歲的大男孩另眼相看。
陳靜不必說,魏擎蒼的得力助手,趙沛就是這次考察的唯二成員,可見他有多麽受重視。可惜的是他本人似乎并沒有察覺這點,依然像個小跟班,只是端茶倒水的那種。
魏擎蒼和陳靜也沒有要提醒他的意思,于臻一個局外人自然不會多嘴。
四人在路邊又讨論了一番,魏擎蒼才帶着人進入松縣。而呂烨偉早就等在那兒,他身邊是個長相粗犷的男人。
于臻沒見過那個人,但他猜想這人與魏擎蒼這一次的投資肯定有很大的關系。
事實證明,于臻并沒有猜錯,這個人叫胡國庭,是松縣某局的一把手,呂烨偉能這麽輕松地拿到那一片地,跟他有直接的關系。
我們為了招商引資,促成項目的成功,在不觸犯原則的基礎上,稍微放寬政策是被允許的。
胡國庭原話是這麽說的,魏擎蒼很明白他的意思,端着酒跟他打了一番太極,沒給他準信兒卻也讓他的心落了底。
于臻因為惦記着張阿姨,并沒有參加晚上的應酬。
晚上十點,林曉旭将于臻送到賓館,因為不放心張阿姨一個人在家就回去了,于臻不習慣這麽早睡,洗了澡躺在床上看電視。
放在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來電人是魏擎蒼。
“在哪兒呢?”
“賓館。”
于臻以為魏擎蒼他們吃完飯還要去哪兒繼續喝呢,但他那邊的背景音聽着不象是在娛樂場所。
他問:“準備回來了?”
“還沒,你要過來接我嗎?”魏擎蒼的聲音帶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關系,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沙啞。
于臻猶豫了一下,“醉了?”
“還好吧……”魏擎蒼聲音離得遠了,隐隐傳來咳嗽聲,“來接我吧。”
他示弱一般的請求讓于臻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在哪兒?”于臻用肩膀和臉夾着電話,邊穿衣服邊問。
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魏擎蒼似乎在找地标,“我在‘左岸’。”
于臻無語,左岸本來指的是法國巴黎塞納河左岸,一個文化氣氛濃郁的地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詞在中國成了小資情調的代名詞。
“我看我還是不要去了,免得破壞了你美好的邂逅。”嘴上雖然這麽說,于臻動作并沒有減慢。
聞言,魏擎蒼輕笑,“別挖苦我了,快來,等你呢。”
于臻因為他不同尋常的口氣皺緊了眉頭,魏擎蒼雖然平時就粘人,但從來沒有過這麽弱勢的時候。
這不得不讓于臻想起上次他喝醉之後的樣子,因為擔心他會出事,于臻不禁加快了腳步。
于臻遠遠的就看見依在酒吧門口木頭柱子上的魏擎蒼,見他還能站穩于臻放心下來。
魏擎蒼頭頂上懸挂着一盞紅色的燈籠,英俊的五官籠罩在一片紅色中。這樣一個英俊的男人本來不該形單影只,但從他渾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想要上前搭讪的人只能望而卻步。
魏擎蒼扔掉煙頭,朝于臻笑了笑。
于臻作為這個足以秒殺所有雌性生物笑的受體,很不幸地被擊中了。他聽見自己的心髒‘撲通’地用力蹦跶了一下,血液從身體各處湧到臉頰上。
走近了,于臻見魏擎蒼眼神依舊清明,問:“怎麽只有你一個,小趙他們呢?”
“唔……”魏擎蒼含糊應了一聲,伸手搭在他肩上,将重心轉移過去,“走吧。”
看魏擎蒼的樣子不像醉了,但從動作表現來看,與醉鬼別無二致。
于臻沒辦法,只好架着他,摟着腰,将人帶走。
魏擎蒼沒有醉,今晚醉的是趙沛,他讓陳靜把人送回去,順便讓她別回來了。
他只是想單獨跟于臻待一會兒,裝醉也是臨時起意,誰叫于臻一臉擔心又氣喘籲籲地出現,樣子可愛得讓人很想好好欺負。
于臻不知道魏擎蒼心裏的想法,認真仔細地扶着他。搭在魏擎蒼腰上的手瘦弱卻很有力,估計是怕魏擎蒼摔倒,于臻勒得很緊。
看着比自己矮半個頭的于臻臉上那種認真的模樣,魏擎蒼心裏暖暖的,伸手蓋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我沒事兒,你手上的傷剛好,別太用力。”
于臻沒理他,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放松。
魏擎蒼無奈,只好停住腳步,把于臻的手拿下來,“沒喝多少,騙你呢。”
雖然天氣轉暖,晚上還是有些涼,于臻卻累出了一身汗。他聽見魏擎蒼說騙他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淡淡地看了魏擎蒼一眼,準備離開。
他鬧別扭的方式總是這麽安靜,魏擎蒼自知理虧,從身後抱住于臻,“對不起,只是忽然想你了,你當我跟你撒嬌呢,行嗎?”
他帶着酒香的呼吸擦着臉頰拂過,弄的于臻耳根熱烘烘的。
于臻推開魏擎蒼,“一個大男人撒什麽嬌,不嫌羞?”
“不,”魏擎朝笑着貼近于臻,“我實話實說。”
說着,挑起他的下巴,吻他。
“你發什麽瘋呢!”于臻抵着他的胸膛,不讓魏擎蒼靠近。
“沒事,別人看不見。”
看不見才怪!魏擎蒼真是睜眼說瞎話,只要沒瞎誰能忽視兩個男人當街親熱的?
“你唔……”于臻被迫将話都吞回去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被魏擎蒼牽引着朝他身後的牆壁退去。
魏擎蒼将于臻抵在牆上,用身體遮住他,“這樣別人看不見你,誰知道我吻的是男是女。”
強詞奪理之後,他沒給于臻反駁的機會,鉗着對方的下巴,認真仔細地用舌尖描繪于臻的唇齒。
吻進行得不急不緩,偶爾魏擎蒼還會稍稍離開,等于臻情不自禁追上來的時候又心滿意足地再次吻住他。
魏擎蒼輕輕搓揉着于臻的腰,并且一路慢慢向上,在他精瘦的胸膛徘徊。
隔着衣服他能感覺到于臻的身體在慢慢變熱,掌心偶爾碰到他胸前兩點的時候,于臻會敏感地躲開他的撫摸。
就算是第一次碰男人,魏擎蒼也知道于臻的反應太棒了,這樣的認知讓他腦子一熱,俯身将人抗起來,三兩步跨進一旁的小賓館。
“房卡!”在前臺目瞪口呆中,他扔下幾百塊錢扛着人飛快地上了樓。
剛進房間魏擎蒼把于臻往床上一扔,踢上門迫不及待地撲上去。
于臻的臉紅得快滴血了,緊緊抓着身下的床單,抿着唇不敢擡頭。
魏擎蒼從他的領口伸手進去,試探性地慢慢往下,見于臻雖然僵着身體卻沒有反對,他微微用力,把人按倒在床上。
于臻的動作很青澀,魏擎蒼碰到他舌頭的時候,他明顯縮了一下。他原是想躲開,卻不想引得魏擎蒼瘋狂地追逐。
“唔……”于臻被吻得渾身發軟,感覺肌肉都不再受他控制,肺葉都停止工作了。
“于臻?”魏擎蒼輕觸着他的唇,“吸氣。”
他的話像是給于臻輸入了不可違抗的指令,于臻深吸了一口氣,不小心被嗆着,咳得身體都蜷縮起來。
“怎麽這麽笨?”魏擎蒼輕輕拍着他的背,在他臉頰上親吻。
“魏擎蒼……咳咳,我……”
“嗯?”魏擎蒼伸手在他胸前順氣,眼神落在蝴蝶骨那個漂亮的凹陷處,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喝醉了?”于臻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問,他只是覺得有些難堪。
魏擎蒼聞言擡頭看着他,忽然笑了:“我保證沒有喝醉,保證不是酒後亂性,也肯定不會起來就忘了你是誰。”
“我不是那個意思……”于臻難堪地別看眼。
“害羞了?”魏擎蒼輕笑,起身,直視着于臻,“別告訴我你沒感覺到我有多想要你。”
說着,他慢慢地脫下西裝,又慢慢地将襯衣衣扣一粒一粒解開,露出精壯的胸。
明明是個煽情至極的動作,被魏擎蒼這麽随意地做出來,竟性感地讓于臻移不開眼。
魏擎蒼松了皮帶,露出白邊的純黑色內褲,“剩下的由你來。”言罷抓起于臻的手,放在松垮垮的褲子邊緣。
最無奈的事情就是你明知道這樣做很假,但事到臨頭,你卻真的這麽做了。
于臻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碰到魏擎蒼小腹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這麽嬌羞?”魏擎蒼笑了,“還是說,咱們的于老師其實是第一次?”
看着人瞬間變成了煮熟的蝦,魏擎蒼臉上的笑意更深,玩味道:“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滾!”于臻踹了他一腳,“我自然不能跟你這樣的花花公子相比!”
“沒有。”魏擎蒼抓住他的腳踝,順勢往旁邊拉開,歸坐在于臻雙腿間,“我也是第一次,所以,疼的話可以咬我,但是我不會停的。”
魏擎蒼并沒有說謊,于臻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他想,也會是最後一個。
從來沒有在人前做出雙腿叉開這樣難堪的動作,于臻咬着唇不知所措,好在魏擎蒼及時‘解救’了他。
唇再次貼在一起,意思就有這麽一點兒變了。
于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能這麽敏感,他幾乎能對魏擎蒼的每一個動作都做出反應,這讓他難堪又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淪。
“手放在這裏。”魏擎蒼拉着于臻的手環住自己的肩膀,兩人呼吸相抵,“你身體的反應很棒。”
說着狠狠啜了于臻的耳垂一口,滿意地感覺到他瞬間緊繃住身體。
魏擎蒼繼續在于臻身上又吻又咬,“你看……這麽敏感,以後可該怎麽辦啊?”
于臻勉強轉動一團混沌的思緒,問:“什麽?”
“我說……”魏擎蒼已經将于臻的上衣脫了,俯身輕吻着他的脖頸,含糊道,“這麽敏感,以後我豈不是很性福?”
幸福?于臻不明白這跟幸福有什麽關系,但随即他就反應過來了,瞪着一臉壞笑的魏擎蒼,“你……閉嘴!”
本該氣勢如虹的一句話說出來愣是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于臻也發現了,頓時尴尬得恨不得暈過去。
“好。”閉嘴,順便含住小點兒,用牙齒輕輕咬着。
于臻驚喘一聲,“放……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說出任何話都非常費力。
魏擎蒼非常體恤地将手指蓋在他唇上,溫柔的摩挲。蓋在唇上的手指往于臻口腔裏探了探,“要用心哦,不然等會兒疼呢。”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他含着。
于臻扭開頭,瞥見床頭櫃上擺着一些用品,他想都沒想,抓過來扔在魏擎蒼身上。
魏擎蒼被砸了個猝不及防,将那些東西撿起來看了看,挑剔道:“是合格産品嗎?沒過期吧?”
“廢話怎麽那麽多!”于臻咬牙切齒。
今晚上于臻一共說了兩次粗話,絕對是被氣糊塗了。
魏擎蒼收起玩笑的心思,俯身在于臻唇上點了一下,“不用那些也照樣辦了你。”
他的吻延伸到于臻小腹,只是遲疑片刻又繼續向下。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更何況于臻還是魏擎蒼的‘老師’,對方的動作代表什麽,他再清楚不過。
于臻想要坐起來躲開,可是魏擎蒼先他一步捉住了致命弱點。他只落得難耐地呻吟一聲,倒回床上的下場。
“別弄了……”于臻啞着聲音道,他被迫大張着的腿根一陣一陣的痙攣,呼吸也越發粗重。
魏擎蒼感覺到于臻分開在他身體兩側的腿焦躁地伸直又屈起,索性一把抓住,時輕時重的捏着。
這對于臻來說無非是雪上加霜,“魏擎蒼……別弄了……”他的聲音帶了哭音,聽起來慘兮兮的。
魏擎蒼也感覺到他快到臨界點了,忍着不适做了幾個深喉,聽見于臻語無倫次地叫他放開。
他吐出來的瞬間,于臻繃緊了身體,熾熱的液體沾染了他布滿紅痕的胸膛。
魏擎蒼用手幫他慢慢舒解最後的欲望,另一只手飛快地撕開包裝袋,為自己做好準備。
等于臻回神,魏擎蒼正用手扶着欲望慢慢地往裏擠。
完全陌生的感覺占據了于臻的大腦,他瞪大了雙眼看着表情隐忍的男人,問了一個超級傻的問題:“你在幹什麽?”
魏擎蒼耐心地開拓疆土,聽他這句話挺了挺腰:“感覺不到嗎,你說我在幹什麽?”
他錯誤估計了于臻的帶給他的刺激,這會兒半卡在那兒,魏擎蒼真真實實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的威力。
“于臻,忍忍。”
忍什麽,不必多言。
于臻覺得他聽見了撕裂聲,劇痛之後身體不斷地擠壓外侵物品,使得疼痛更加劇烈。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顫顫巍巍道:“疼……”
見他這樣,魏擎蒼很心疼,但他知道若現在不繼續,之前的疼是白挨了,而且以後還得再來一次。
所以他狠心忽略了于臻的話,将他的腿放到肩上,往于臻身下塞了一個枕頭,然後俯身吻他,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于臻是真的疼慘了,魏擎蒼吻他,他也只是緊咬着牙關不予回應。
魏擎蒼并不着急,轉而親吻他的耳後。
漸漸的,于臻放松了身體,魏擎蒼一只手捧着他的臉,一只手撐着身體,嘗試着慢慢退出。
“哼!”于臻又是一聲悶哼,雖然很疼,但他也知道魏擎蒼今天鐵了心要做到最後,所以他盡量放松身體,以配合對方。
“太緊了……”魏擎蒼也有些失神,他忍着用力貫穿的沖動,耐心地一點點兒開拓。
一開始總是十分艱難的,好在都堅持下來了。
于臻一不留神被頂出個破碎的音節,然後他就迎接了魏擎蒼給予他的‘末日’。
“停啊……”于臻開口求饒。
“于老師口是心非,咬得這麽緊,分明是舍不得我離開。”
不知道為什麽,魏擎蒼忽然又稱呼于臻為‘老師’。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被這麽稱呼,于臻覺得羞恥極了。
“別這麽……這麽叫我!”
“為什麽不能?我現在正在對你做的難道不是你教的?那我喊你一聲老師有什麽錯?”
“哪有嗯……”于臻喘了幾口,“沒有的事!”
他皺着眉,微張着嘴,泫然欲泣的樣子性感極了,魏擎蒼伸手摸摸他的臉,“不承認沒關系,我會向你證明我有多努力地學習。”
于臻被他沒臉沒臊的話氣得不輕,睜眼‘兇惡’地瞪着他。卻換來更大力的撞擊,于臻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氣瞬間被撞散了。
身體不知道是疼還是舒服,有那麽幾個瞬間,他差點沒忍住大聲喊出來。
于臻覺得,要是再不結束,他就要死掉了。
魏擎蒼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按理來說,第一次不能全套更不能持續這麽久。
但是聽見于臻不時的悶哼,他怎麽也不想停下來。
知道于臻累了,但在看到他眼角泛出淚花的時候還是吓了魏擎蒼一跳。
“怎麽了?”魏擎蒼放緩了動作,親吻着于臻的臉頰,“很疼?”
于臻發現自己流眼淚,愣住了——這算什麽?還真的被欺負到哭?
“混蛋!”他擡手蓋在眼睛上,将腿從魏擎蒼肩上放下,“不……”
他才說了一個字就停下不說了,魏擎蒼卻很準确地理解了他的意思,撈起他的腿,“不要了?快了,馬上……”說完又開始大力動作。
于臻一點兒都不相信魏擎蒼說的話,雖然下半身酸得不像是自己的,但并不妨礙于臻感覺那個可惡的東西。
還那麽燙,那麽硬,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很快結束的樣子。
“唔……魏擎蒼……”于臻朝魏擎朝伸出手,然後被握住,“快點……”
話說了一半,對方動作果然加快了,于臻差點沒背過氣去,“慢……不,我是說……快結束……”
魏擎蒼輕笑一聲,按了按于臻的小肚子,“配合一點兒?”
“嗯?”
“環住我,收緊!”
魏擎蒼拍了拍于臻的腿根,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于臻只想快點結束,就算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但是,對于魏擎蒼來說,哪怕是于臻一個微小的改變也能給他帶了巨大的快感。
而且,常年登山的好處這個時候就完全體現出來了,于臻身體的柔韌度比他自己所認知的好了不止一倍。
魏擎蒼摟着于臻的腰,将他翻過身,從後面深入。
于臻跪趴在床上,像一條被釘死的魚,雙手無力地撐着床。
“真漂亮。”看着身下人泛着潮紅的背,魏擎蒼忍不住贊嘆。
而且,這個視角能将于臻吞吐他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那一聲聲壓抑的悶哼成了最完美的配樂,魏擎蒼微微揚起頭,瘋狂地擺動。
到了後面,這幾乎成為魏擎蒼一個人的較量——理智告訴他要快點結束,但身體告訴他,不想就這麽結束。
又等了一個世紀這麽久,身後的人還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于臻微微側頭,心髒被魏擎蒼雙頰泛紅的樣子擊中,從喉嚨裏發出幾聲細碎的呻吟。
最初的疼痛已經沒有了,于臻從中得到了些許詭異的快感。之前一直是被動接受,他現在去嘗試着主動。
正當他收緊肌肉的時候,魏擎蒼忽然俯身一口咬在他後頸,喘着粗氣道:“寶貝兒,再來一下。”
“嗯……”魏擎蒼低低哼了一聲,顯然是非常享受,“再來……”
被他的聲音蠱惑,于臻一次又一次地配合着他的動作。
“于老師準備好了沒有,學生要交作業了。”魏擎蒼忽然說。
于臻眼神渙散,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只是條件發生地轉頭回來看他。
被他濕漉漉的眼睛看上一眼,魏擎蒼小腹一緊,深深埋進去将這幾個月積存的量都交給了于臻。
瘋狂的動作瞬間靜止,于臻悶哼一聲軟軟地倒在床上。
魏擎蒼退出來,仔細照顧他半軟的欲望,不一會兒,于臻绻起腳趾,身體拉成弓形,随之釋放了。
“辛苦了。”魏擎蒼吻了吻于臻汗濕的鬓角,心滿意足地摟着他,欣賞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傑作。
他用手挑起一點白濁,在于臻胸前畫圈兒,引來于臻軟綿綿的反抗。
“真不想就這麽放過你。”魏擎蒼頗為遺憾,但還是體貼地抱起半昏迷的人進浴室,将兩人清洗幹淨。
收拾妥當,魏擎蒼接到了陳靜的來電。
“不回來了?”她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打電話只是想确認一下魏擎蒼是否要回原本預定好的酒店。
“嗯。”魏擎蒼看了看這個房間的布置,忽然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麻煩你來接我。”
于臻睡得很沉,魏擎蒼推了兩下沒把他叫醒,索性拿外衣将人一裹,橫抱着下了樓。
第二天,于臻病了,一直發着低燒。
他在口幹舌燥中醒來,發現自己處于一個陌生的地方,昨晚的記憶随着意識的清醒蜂擁而至,于臻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醒了?”林曉旭端着個白瓷碗出現在門口,“起來喝點粥,銀耳紅棗,大補的!”
于臻想坐起來,腰部一用力差點沒直接趴地上去。他怕林曉旭看出異常,愣是咬緊牙控制住了身體。
林曉旭瞥了他一眼,“得了啊,你衣服都是我幫你換的,在我面前還裝什麽裝?”
于臻低頭看了看身上小棕熊的睡衣,拿了個枕頭墊在身後,“有藥嗎,給我兩顆,我頭疼。”
“先吃點東西。”林曉旭将瓷碗塞給他,“藥給你準備好了的。”
瓷碗裏裝的還真的是紅棗銀耳粥,看品相不是外面買的,于臻原本是沒有什麽胃口的,但看着這碗粥忍不住想嘗一口。
粥入口香甜,唇齒留香,頓時勾起了于臻的食欲。
林曉旭見于臻吃得歡,笑嘻嘻地湊過來問:“好吃吧,猜猜誰做的?”
答案其實一點兒懸念都沒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粥不是林曉旭做的。
于臻看了他一眼,“你老公。”
“嘿嘿,你這是沾了我的光知道麽?”林曉旭比自己被誇了還高興,抱着另外一個枕頭,八卦兮兮地問于臻,“那家夥昨晚上怎麽折騰你啊,看你虛弱的。”
于臻被他的話嗆了一口,“咳咳,關你什麽事!”
“不是吧大榛子,你還害羞啊!”林曉旭一臉鄙視,“你知道你怎麽到這兒的麽,魏擎蒼一路抱着你來的!”
為了更生動地說明當時的情況,林曉旭把枕頭抱在懷裏,“還是公主抱,你說說,你有感覺嗎?”
肯定沒有啊,要是有感覺,于臻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做出這麽丢臉的事情來。
“所以說啊……快說說,他怎麽折騰你的?”林曉旭放下枕頭又湊過來。
“不知道!”于臻別別扭扭地将碗塞給林曉旭,“他倆呢?”
“看地去了。”林曉旭把碗放在一邊,把衣服遞給于臻,“中午去我家吃飯,現在我們過去時間剛好。”
于臻接過衣服,剛想解開睡衣的扣子,忽然想起什麽,看着林曉旭。
林曉旭無辜地回望。
其實他不是故意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什麽沒見過,不至于換件衣服都要回避。
但是……
“出去。”于臻色厲內荏道。
林曉旭張口就想罵回去,随即想到什麽,暧昧地瞟了瞟于臻敞開的領口,淫笑兩聲,“行,我出去,您慢請。”
确定人已經走了,于臻忍着全身的不适解開睡衣的紐扣,露出來的胸膛上布滿顏色深淺不一的愛痕。
于臻假裝沒看見,接着換褲子,可沒想腿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
算了,就當是遇上一只餓了幾百年的吸血鬼,他不幸被啃了。
穿戴整齊,于臻跟着林曉旭回了家,進門就是撲鼻肉香。
張阿姨擦着手從廚房出來,“回來了?”見到只有林曉旭他們兩人,疑惑地往他們身後看了看,“怎麽就你們兩個?不是說要帶朋友來?”
“他們還有事兒,我們先過來。”林曉旭指着其中一個房間對于臻說,“客房,去休息一會兒。”
“怎麽了?”張阿姨一臉關切,見于臻臉色不好,她皺眉,拉着他就往客房去,“是不是病了,松縣這地方氣溫比較低,不小心就着涼了。”
“阿姨我沒事兒,剛才已經吃了藥了,一會兒就好了。”
張阿姨邊給他抖開被子邊說:“那更應該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
“阿姨……”
于臻還想說什麽,張阿姨慈愛地拍拍他的手,“你就別倔了,反正做飯得等小偉回來,等他回來了我再叫你起來。”
“那好吧,我先躺會兒。”于臻也不再堅持,吃了藥之後他确實又困了。
可剛躺下,電話響了。
魏擎蒼轉身別開陳靜揶揄的眼神,對着電話那頭的人道:“起床了?”
“……嗯。”
早上魏擎蒼離開的時候就發現于臻發燒了,這會兒聽他的聲音有些啞,魏擎蒼心裏有些愧疚,問:“對不起,不該把你一個人扔在酒店。吃藥沒有?”
“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沒事兒我挂了。”于臻語氣有些不快。
魏擎蒼輕笑,“別這樣啊,還不允許我關心你嗎?”
“你可以換個口氣試試。”
“好吧,”再次将人逗炸毛了,魏擎蒼愉悅地勾起嘴角,适時地轉移了話題,“我們估計還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回去,要不你們先吃飯吧。”
于臻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兩個小時之後是十二點,就算臨時做飯也不會很晚。
于是他說:“你們盡快吧,家裏沒人會做飯。”
魏擎蒼被他語氣裏的無奈逗笑了,他看了看一邊的呂烨偉,“好吧,我們盡快。”
呂烨偉見他挂了電話便走過來,将規劃圖遞過去,“內部資料,看一下。”
魏擎蒼接過卻沒看,對呂烨偉道:“家裏等着回去做飯,怎麽說?”
不茍言笑的呂烨偉聞言露出一個淺笑,但是很快又收回去,板着臉看了一眼不遠處跟胡國庭交談甚歡的趙沛,問:“可以走了?”
“可以。”魏擎蒼說着朝陳靜使了個眼色。
陳靜會意,卻沒有立刻行動,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揚聲叫了趙沛一聲。
剛才還講得眉飛色舞的趙沛立馬收了聲,咧着嘴笑呵呵地跑過來,“靜姐,怎麽了?”
陳靜差點被他臉上的笑閃瞎了眼睛,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道:“回去了。”
趙沛對她的話絲毫沒有異議,屁颠屁颠兒跟着她朝魏擎蒼他們走去。
客氣地與胡國庭等人寒暄一番後,魏擎蒼和呂烨偉他們四人回到家。
門剛打開,迎面‘飛來’一個黑影,呂烨偉眯了眯眼,黑影立刻停下,林曉旭仰着臉看着呂烨偉,“回來啦!”
“嗯。”呂烨偉點點頭,揉了揉他的頭發,林曉旭甜甜蜜蜜地跟在他後面進屋了。
“秀恩愛死得快啊!”魏擎蒼在他們身後幽幽地冒出一句,他往屋子裏看了看,“于臻呢?”
林曉旭心不在焉地指了指客房,“裏面。”然後又心不在焉地對陳靜他們兩個人說,“務必不要客氣,請不要把自己當做客人,不然我們會很為難的。”
陳靜點頭,“放心,不會讓你失望。”
相比她和魏擎蒼的自然,趙沛有些害羞,一直跟在陳靜身後,她去沙發那邊也跟着,去倒水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陳靜無奈地轉身,對身後的大型犬說:“你沒事的話去看電視如何?”
“啊?”
趙沛歪了歪腦袋,陳靜似乎在他腦袋上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我說,我要去衛生間你也跟着?”見跟前的大男孩兒瞬間漲紅了臉,陳靜滿意地點點頭。
她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靠近客房,輕輕地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魏擎蒼的聲音:“怎麽了?”
“魏總,有什麽辦法能讓狗狗讨厭我?”
魏擎蒼将門拉開一條縫,用身體将裏面的情況擋住,然後低頭看着陳靜,“沒有。”
“有時候真想一鞋底打你臉上。”
“是嘛,那一定是我長得太帥,所以你一直沒舍得下手。”
陳靜白了他一眼,朝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的趙沛點點下巴,“從哪兒來的弄哪兒去。”
魏擎蒼随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為難道:“他是自己來應聘的。”
“而且……”他擡手阻止陳靜的反駁,“我覺得你該慶幸有人受得了你的女神氣場。”
說完,他關上門,讓陳靜繼續頭疼這個問題去。
客房裏的于臻并沒有被這場交談吵醒,魏擎蒼靠過去的時候,他微微張着嘴,睡得正香。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胸膛上青紫一片。
魏擎蒼捧着他的臉,用額頭試探他是否還在發燒。
靠近之後,從于臻身上傳來沐浴露的香味兒,熟悉的味道讓魏擎蒼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情,而那些‘激動人心’事情的主人翁此時毫無防備地躺在他跟前……
他輕輕地捏了捏于臻的臉,睡夢中的人沒什麽反應,他又碰了碰泛着誘人光澤的唇。
“唔……”于臻抿了抿唇,魏擎蒼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