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
“初稿我昨晚上看完了，走，去我家，我給你講講。”劉老師将教材放好後從椅背上拿過那件洗的發白的外衣。
于臻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一起朝教職工的住宿區走去。
劉老師住的地方比于臻之前住的那一幢樓還破舊，五六十平米的家收拾得幹幹淨淨，唯一的不好就是缺了點兒人氣兒。
“随便坐，不用客氣。”劉老師說完進書房拿出筆記本，沒有多餘的一句寒暄，直接開始跟于臻上起課來。
于臻認真地聽着，把需要改動的地方記下來，對方說完之後頓了頓，見他沒有疑問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奇怪地問：“于老師還有別的什麽事兒？”
“劉老師，我想問問……”
今天他來的主要目的是想問問劉老師，如果真的有人在論文發表這件事上使手段，老師能不能幫他。
但話到嘴邊，于臻有些猶豫，畢竟這是自己的私人恩怨，劉老師沒有義務更沒有責任幫助他。
劉老師等着他的下半句，見他猶豫，剛正不阿的劉老師自己先忍不住了，道：“你說論文不讓發表的事情？”
于臻微微詫異，點點頭。
“校長已經跟我談過了，什麽缺乏依據都是廢話！”對方情緒瞬間變得激動，“他們這種行為簡直是給學術界蒙羞！我絕對不會答應！”
于臻不知道王校長跟劉老師到底說了什麽，但看到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這麽為自己考慮，他很感激。
“因為個人的原因導致影響了論文的發表，我很抱歉。”于臻道。
劉老師激動地揮揮手，“這不關你的事情，是他們仗勢欺人！沒關系，你該你做的事情做好，其他有我。我就不相信了，這邪還能壓正？”
看到自己的導師與自己站在同一邊，于臻大大松了一口氣，但顧慮任然存在，因為這件事連累了劉老師就不好了。
于臻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擔心，劉老師吹胡子瞪眼地表示，要是因為這件事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那他更要把這件事管到底！
從劉老師家出來，于臻的底氣更足了一分。謝蕾的威脅他原本就沒太放在心上，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她權利滔天也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不怕她使絆子。
最讓他擔心的，其實還是導師這一關。要是他的導師還沒換，也許論文真的就黃了。
解決了這件事，于臻心裏的大石頭落下去一大截，剩下的，是魏擎蒼他孩子的事情。
之前表情淡然的于臻想到這件事，也不禁皺起眉頭。他不關心魏擎蒼是跟哪個女人有了孩子，他只關心，那個孩子去哪兒了。
他伸手進兜裏，指尖碰到電話，于臻猶豫片刻，決定這件事還是等魏擎蒼回來之後兩人當面談。
而在松縣的魏擎蒼以為自己今天肯定能回去了，但當他從會議室出來，看到示威的人數又增加之後，他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特很能理解人都想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的想法，但是做人要厚道，出爾反爾肯定是不對的。
這一次征地補償，政府也有很多無奈。價錢談了多次，協議寫了七、八次，每次都簽了，但是每次都有人要反悔。
作為商人，魏擎蒼最看重誠信，所以對他們這種行為不能茍同。他覺得，要麽就一直不要答應，要麽答應了就不要反悔。
好不容易突破示威人群的圍堵，魏擎蒼給陳靜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明。然後他問了微電影的事情，得知一切運作正常之後，他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這些年政府忽然重視起人居環境，又打着拒絕‘千城一面’的口號，松縣也響應號召，推出‘森林旅游小城’的計劃，城市綠化做得非常棒。
魏擎蒼走在漸漸長成的行道樹地下，看着地上的光斑，忽然就想起了于臻光滑柔軟的臉。
他發現，不過是一天而已，自己居然這麽想他。
拿出電話撥通于臻的號碼，電話響了很多聲才被接起來，于臻口氣透着淡淡的疏離感：“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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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
聽出是熟悉的聲音，于臻說話的口氣瞬間變随意了，“嗯，在整理數據。”
魏擎蒼掏出一只煙點上，“如果這篇論文被采納了，那畢業沒問題了吧？”
“……嗯。”有這麽一瞬間，于臻以為魏擎蒼又知道謝蕾跟他說過的話了。
實際上，魏擎蒼并不知情，他只是随口聊聊。
魏擎蒼：“別太辛苦，把我好不容易給你養出來的肉弄沒了，看我不收拾你！”
隔着電話，于臻抿了抿唇，不知怎麽的，聽見魏擎蒼這麽說他盡然覺得臉有些燒。
這一次魏擎蒼難得沒有借機調戲，并不是良心發現了，而是他真的很想于臻，有一份沉重壓在心上，讓他說話都覺得心酸。
“這邊的事情有些棘手，我估計還得好一會兒才能解決完。”
“嗯……”
通話有些冷場，魏擎蒼無力地嘆口氣，“你就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說？”
于臻哪兒都好，就是太被動，鮮少跟自己說什麽，對此魏擎蒼實在頭疼。
電話那邊于臻似乎非常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你什麽時候結婚？”
“啊？”魏擎蒼一時間沒能理解于臻的問題。
“我是說……你會為了孩子結婚嗎？”
魏擎蒼悶笑，“會啊，幾個月了？”說着，他腦海裏浮現于臻挺着大肚子的樣子，覺得又雷又好笑。
知道于臻不擅于表達，也難為他想出這麽一個奇葩的話題，魏擎蒼心裏還挺開心。
“差不多一年了。”于臻道。
“行，那讓咱兒子多呆幾年，哪吒在他媽媽肚子裏呆了三年，咱的怎麽說也得五年嘛。”
于臻這才反應過來，魏擎蒼沒聽明白自己的問題，他忙解釋：“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話猛地頓住，如果說了，魏擎蒼豈不是知道謝蕾來找過自己？
這件事他不想讓魏擎蒼知道，并且沒有為什麽。實在要找原因，也許是于臻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也說不定。
“哎不對啊媳婦，”魏擎蒼道，“咱倆好了一年了？第一次也只是半年前吧？你這都懷了一年了……說！是不是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趁我不注意強了我？”
聽魏擎蒼越說越離譜，于臻惡狠狠道：“胡說八道！你也不怕被別人聽見！”
“哪兒有別人？”魏擎蒼看着新建好的空蕩蕩廣場，“我想你了。”
低沉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出來，真實得就像是在耳邊呢喃，于臻垂下眼簾，模糊地‘嗯’了一聲。
魏擎蒼勾起嘴角，“禮尚往來，于老師也說一句？”
等了一會兒，聽見于臻別別扭扭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開口問歸期，說明心裏挂念着。別指望鴕鳥先生于臻能說出‘我想你’這樣的話，但有這麽一句問話，已經足夠了。
聞言，壓在魏擎蒼心頭的那團重物又重了幾分。
“明天之前肯定回去。”魏擎蒼柔聲道。
“嗯。”不知道于臻是不是害羞了，聲音很輕，“要是太晚就不要回來了，晚上開車不安全。”
“嗯，我知道。”
魏擎蒼這才真正體會到什麽是‘歸心似箭’，确定暫時沒自己什麽事情之後，他晚飯都沒吃，迫不及待地開車往回趕。
魏擎蒼回到家才得知于臻借用單位的實驗室，這會兒還在那兒呆着呢。他又開着車帶着路上買的香橙布丁到了于臻的單位，最後在實驗室裏間找到了正在洗手的于臻。
于臻聽見腳步聲，轉回頭來看到是魏擎蒼有些驚訝，“事情辦完了？”
“告一段落而已。”
魏擎蒼抱着手臂靠在門框上，他将這間小屋子打量了一番：一個洗手池，一張鋪着格子床單的單人床，床邊一把老舊的椅子。窗簾經過長期暴曬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勉強能遮住窗戶。
打量完屋子，他将視線轉向背對着他洗手的于臻。
于臻穿着合身的白大褂，随着他俯身洗手，白大褂後面開叉處露出一雙筆直的腿。
穿白大褂的于老師啊……
魏擎蒼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想了一會兒，對于臻說：“我去樓下買點東西。”
“哦，順便幫我帶一個三明治。”于臻把手上的水珠甩掉，側身過來，“錢在我兜裏。”
魏擎蒼本來沒打算伸手掏包，但是看見白大褂下于臻緊實的腰，他立刻改了主意，伸手進去邊摸邊認真地問：“哪兒啊？沒摸到。”
“沒有嗎？”見他摸了半天也沒找到，于臻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他沒随手亂放在哪兒，肯定在包裏呀。
“等會兒，我再找找。”魏擎蒼眉頭輕輕皺起來，顯得很苦惱。
他這麽說，于臻就保持着雙手懸空的樣子，站着沒動。
“好奇怪啊，為什麽找不到？我再摸摸……”
魏擎蒼很認真地在衣兜裏摸來摸去，手指和掌心在于臻腰上蹭來蹭去，他腰部本來就敏感，這樣一來讓他癢得難受，直想躲。
“唔……”魏擎蒼看着乖順的于臻暗笑，張開手指掌心貼在他的腰上，輕輕地摩挲。
“……還沒找到？”于臻感覺到了什麽，瞪了他一眼，“那用你的買！”
使壞被人發現，魏擎蒼笑了笑，一本真經地點頭，“好，等我一會兒。”
等他出去了，于臻用手肘隔着衣服在腰側狠狠地搓了幾下，把魏擎蒼留下的觸感搓沒了他才能集中精力做手上的事情。
于臻再次聽見關門聲不過是兩三分鐘之後的事情，魏擎蒼将買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又脫了外衣挂在門後。
“快十點了，人都回去了，整棟樓只有這裏亮着燈。”他拿着三明治走到于臻身邊。
于臻眼睛盯着實驗設備，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嗯，沒關系，我有大門的鑰匙。”
魏擎蒼：“張嘴。”
于臻下意識地張嘴，然後被塞了一個三明治。食物的香味兒喚醒了于臻饑餓的腸胃，他顧不得注意被喂食的別扭，咬了一口，慢慢嚼。
魏擎蒼一點兒不嫌棄地也咬了一口，盯着實驗設備上不斷跳動的數據，“需要很晚嗎？”
“還有幾個小時吧，可以先回去，明早來看結果。”
嘴裏的三明治已經吞下去了，于臻轉頭尋找，發現三明治已經被魏擎蒼吃得只剩下一口了。
見他看過來，魏擎蒼把手上的遞過去，“我也沒吃晚飯。”說着另外一只手在購物袋裏摸出新的一個，“所以買了兩個。”
既然買了兩個，幹嘛非要吃他咬過一口的那個？
魏擎蒼見他沒動，問：“怎麽了？”
“沒什麽。”于臻搖搖頭，從魏擎蒼手上刁過剩下的一點兒三明治，然後飛快地轉回去。
魏擎蒼被他弄得稀裏糊塗，看到他緋紅的耳根恍然大悟，悶笑着貼上去，“口水都吃了多少了，還害羞什麽？”
于臻背部肌肉一僵，雖然沒說話，紅暈卻快速蔓延到了臉上。
魏擎蒼環過他的腰，伸手插進他的白大褂衣兜裏，下巴擱在于臻肩膀上，把新的三明治抵到他嘴邊，“那你吃，我不跟你搶了。”
“不用，我不餓。”于臻拒絕得很幹脆，他的手在身側握成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不會沒骨氣地倒在魏擎蒼懷裏。
“真不餓？”魏擎蒼擡起插在衣兜裏的那只手，按了按于臻的小肚子，“這麽軟，肯定餓了。”
人的肚子當然是軟的，而且……他按的哪裏根本不是胃啊！
于臻用手肘往後推了推，“你別挨着我，熱死了！”
他這句話說得很心虛，這個實驗室是恒溫的，根本不可能感覺到熱，魏擎蒼挨着他反倒是溫度剛好。
當然，魏擎蒼沒這麽好糊弄，更何況，他剛剛進門的時候已經順手把門反鎖了。
“那你吃一口。”他拿着三明治往前湊了湊。
于臻拗不過他，只得咬了一口。
吃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不一會兒三明治就被吃完了。魏擎蒼果然離開了，于臻剛舒一口氣，對方又貼上來，這回喂到嘴邊的是布丁。
“香橙味兒，你會喜歡的。”
于臻确實喜歡，只不過，他今天真的要堕落到被不斷喂食的地步了？
“張嘴，乖！”
“……”于臻快速地抿了一下，将柔滑的布丁卷入口中。
接下來又是一番膩歪的喂食，見盛布丁的小盒子見底了，食不知味的于臻有種總算見到曙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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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擎蒼将垃圾收拾好，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要不你先回去，或者去床上躺一會兒。”
魏擎蒼走到于臻身後，仔細研究了一會兒，“這些數據需要記錄？”
“電腦會自己記錄，我就看看走勢。”
“感覺像炒股。”
魏擎蒼的聲音離得遠了一些，于臻聽見購物袋摩擦的聲音，接着又安靜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見魏擎蒼進了休息用的裏間，以為他要去睡覺就沒管，繼續盯着他的數據。
然而，不一會兒魏擎蒼又出來了，襯衣領口的紐子松了，袖子卷上去露出一截小臂。他從兜裏掏出紙巾把手上的水擦幹，然後走到于臻身後，用一開始的那個姿勢從身後抱着他。
也許骨氣被當做布丁吃下去了，于臻在對方挨上來的時候放軟身體，靠在魏擎蒼懷裏。
魏擎蒼在衣兜裏把玩着于臻的手指，“要不我幫你看着，你去睡會兒？”
“你又看不懂。”于臻想把手抽出來，被魏擎蒼一把抓住。他投去疑問的眼神，這回卻是唇被‘抓’住。
于臻的口腔裏有香橙的味道，唇舌就像是軟滑的布丁，只是吻着，一股燥熱就直沖魏擎蒼小腹。
一開始于臻還有些不願意，在魏擎蒼唇舌加上雙手的安撫下，他漸漸放棄掙紮，靠在魏擎蒼肩上，予取予求。
魏擎蒼勾住于臻帶着奶香的舌尖，用牙齒輕輕的咬，舌頭失去了自由無法吞咽，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順着嘴角流下，在于臻下巴上留下一條晶亮的痕跡。
舌尖被吮吸得發麻，于臻捏了一下魏擎蒼的手，讓他放開自己。
魏擎蒼反手将他的手抓住，順勢将人往後一帶，于臻整個人與魏擎蒼緊緊貼在一起。
“我也愛上香橙味兒了。”魏擎蒼在被自己吻得嫣紅的唇上親了一口，另外一只手抓起于臻的，然後霸道地塞進衣兜裏。
這樣一來，同一個衣兜裏塞了三只手，要移動就非常困難。再加上魏擎蒼還捏着于臻的兩個手指，他想要把手拿出來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手的自由被限制了，于臻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但是已經來不及躲了。
——魏擎蒼自由的那只手輕輕一勾，他的褲帶就被打開了。
“站着來一次。”
魏擎蒼的聲音一直都非常悅耳，但這跟時候于臻卻覺他跟惡魔沒什麽兩樣。
“不行！”于臻扭着身子，想掙脫鉗制。
“那兩次。”魏魏擎蒼氣定神閑地加量。
于臻的動作戛然而止，因為他知道魏擎蒼在這件事上絕對是說到做到！
“于老師真乖，獎勵一次！”
“魏擎蒼！”于臻怒了，“你別得寸進尺！這裏、這裏是實驗室……”
怒氣沖沖的話越到後面越沒有底氣，于臻覺得自己沒救了，每次只要被摸到腰側他就腿軟。
掌握了于臻所有弱點的魏擎蒼惡劣地笑了，加重手上的力道，把于臻側腰那片肌膚揉得滾燙，“罵我？我生氣了，那就四次。”
“……你也不怕痿了！”于臻咬牙切齒。
“怕，所以在沒痿之前要多做，免得後悔啊。”
魏擎蒼是個厚顏無恥的，于臻只能恨自己不夠淡定。
褲腰帶被解開之後，拉鏈也被拉開了，魏擎蒼輕輕一拽，褲子滑到于臻腳踝處。此時他身上還穿着白大褂，條紋的內褲在寬大的衣擺裏若隐若現。
“真漂亮……”魏擎蒼手掌貼着于臻的大腿，色情地摸來摸去，“于老師連腳趾都很可愛。”
“你閉嘴！”于臻深呼吸，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聲音。
魏擎蒼用手插進雙腿之間，感受着腿根皮膚細嫩的觸感，舒服地嘆口氣：“好滑，還這麽緊，連插入一只手都這麽困難。”
……于臻緊咬着牙關，忍受着魏擎蒼粗糙手掌摩挲大腿帶來的陣陣酥麻。
魏擎蒼輕咬于臻的耳廓，“我放手，于老師乖乖不動好不好？”說着，他慢慢将伸在衣兜裏的手拿出來。
于臻眨眨眼，最後雙目緊閉，雙手緊握，卻真的沒動。
魏擎蒼低笑幾聲，獎勵一般吻吻于臻的臉頰，将再次重新獲得自由的手伸進于臻衣服裏，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衣的紐子，卻執意要他穿着白大褂。
于臻的胸膛袒露在略微有些涼意的空氣中，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魏擎蒼似乎等的就是這個時刻，用食指和拇指撚着挺起來的肉粒。
胸口被刺激，于臻情不自禁夾緊雙腿，魏擎蒼煽情地哼了一聲，“手被你夾扁了。”
被他這麽一說，于臻覺得自己根本是在欲拒還迎，他僵着身體不知道該怎麽辦。
魏擎蒼緩緩抽動被夾在于臻雙腿之間的手，另外一只手掐了一把已經腫脹的小顆粒，對于臻道：“這邊有我照顧，那另外一邊呢？”
“什麽？”于臻腦子已經有點暈了。
“于老師自己揉揉？”魏擎蒼說着拉起于臻的一只手蓋在他自己的胸口，用蠱惑的聲音道，“感覺到了嗎，我在揉它、掐它。于老師照着做，行麽？”
于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讓他自己揉自己的……他怎麽可能做得到？
“寶貝……媳婦……”魏擎蒼手上動作時輕時重，像是無聲的催促，“于臻……”
在他一聲一聲煽情的呼喚下，于臻終于屈起手指，摸索着找到已經叛變了的小肉粒，學着魏擎蒼的樣子，捏着輕輕往外扯了扯。
“啊……”自己玩弄自己的感覺太奇怪了，于臻膝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對，就這樣不斷地拉扯它，用力撚它……”聽見于臻情不自禁的呻吟，魏擎蒼呼吸漸漸粗重，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粗暴。
“唔……疼……”于臻覺得自己快破皮了，他抓住魏擎蒼的手腕，想把自己的小肉粒解救出來。
“對不起，”魏擎蒼忙撒手，急切地解開自己的褲子，勒着于臻的腰将他往後拖，使兩人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
魏擎蒼胡亂地吻着于臻的露出的後頸，同時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于臻對這個動作太熟悉了，無論做了多少次，每次被魏擎蒼這麽蹭來蹭去他都覺得很難堪。
“別蹭了。”
跟野獸求歡一樣，沖擊太大于臻受不了。
魏擎蒼回答得很幹脆，動作也非常利落，扯下于臻和他自己的內褲，火熱的欲望直擊中心。
“你！”于臻差點被吓死，要是直接這麽捅進來他就該去住院了。
好在魏擎蒼行為雖然野獸，理智卻還在。他只是讓兩個人貼在一起，并試圖一點點頂進去。
“張嘴。”魏擎蒼忽然說。
于臻不解，魏擎蒼挺了挺腰，“張下面這張嘴。”
“……”于臻瞬間被點燃了，紅得快發亮了。
魏擎蒼悶笑，嘴上依然不饒他，“你不張我怎麽進去，還是說你想我用強的？”
“你閉嘴！”于臻色厲內荏，猶豫片刻後慢慢彎下腰，放松括約肌。
魏擎蒼成功的捕捉到這個時刻，毫不猶豫地往裏頂了頂。但畢竟沒有任何潤滑，就這麽一小截已經讓于臻疼得皺眉。
“就這麽含着吧。”魏擎蒼這會兒不急着進去了，将于臻的身體拉直，繼續玩他的小肉粒。
身體裏被塞了一根烙鐵，于臻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你……你就這麽完了？”他結結巴巴問。
魏擎蒼挺挺腰，“哪兒啊，硬着呢！”
“不是，我是說……”你就不動了？
于臻當然沒有勇氣說出後半句，光是想着自己身體裏埋着那個東西就足夠他羞死無數次了。
魏擎蒼享受着前端被緊緊包裹住感覺的同時，在于臻身上慢條斯理地點火。其實于臻已經夠‘燒’了，他純粹是想看對方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
他埋頭在于臻肩上親吻，挺腰含胸的樣子像是在馴服一匹烈馬。
“你到底要怎樣？”于臻反手抓住魏擎蒼的手臂，不斷地做着深呼吸，盡力讓自己舒服一點兒。
身體長時間被撐開卻沒有被填滿，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部開始分泌液體，并且順着內壁往下滑。
而魏擎蒼也感覺到自己的前端接觸到一片溫暖的液體，意識到那是什麽之後，他偏頭在于臻肩上咬了一口，“這麽濕，于老師等不及了？”
他那一口咬得重，于臻打了一個激靈，好不容易放松的身體也再次緊繃，魏擎蒼被夾得悶哼一聲，略顯狼狽地退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