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我結婚,你們……

第38章38“我結婚,你們……

黎夏沒舍得打斷他, 聽到一半已經感動得一塌糊塗。

狠狠破防了,以前沒想過,他竟然是一個哭包。

雖然至今沒見過他掉淚, 但眼睛為她紅過好幾次。

這樣的易碎感深深觸及到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想抱抱他,卻顧及他的生理反應。一想起剛才, 臉就不由自主的變燙。

被喜歡的男人深|吻熱|吻,她也是有感覺的, 細微電流流竄至四肢百骸,小腹沒由來的繃緊,一抽一抽的, 沒幾秒就酸澀難耐, 油然而生的空虛感擾亂她的神思。

暴漲的情愫和感動又将她心猿意馬的思緒慢慢拉回。

她單手支着下巴, 并不吱聲, 只是笑盈盈地看看他, 清澈眼底倒映着月影星輝。

他許下的願望純粹而美好。

沒多久就過年了,冬天即将過去,她願意相信, 在春天到來之際, 他們定能破除一切阻礙,好好的相愛。

時光悠悠流淌,天頂像潑墨, 純淨的黑色幕布裏,亮起更多星星。

窗外風聲呼呼, 屋內情|欲漸漸消融。

退了房,謝和風送黎夏到小區樓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他轉身離開, 開着車回家。

冬天小館關門早,平均提前了一個小時。謝和風到家時,爺兒孫三個人都在二樓看電視。

見他出現,他們齊刷刷地看過來,看到他的神情後,齊齊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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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集電視正好結束,爺爺沒說話,安心地起身進房準備睡覺。

安安盯着他,疑惑地問:“哥哥你嘴巴怎麽了?”

怎麽了。

接吻時被你夏夏姐姐咬的。

但怎麽可能這樣對弟弟說,于是扯了個慌說吃飯不小心磕到。

謝爸輕咳了一聲。

安安卻是信了哥哥的話,又一臉期待地問:“是不是明天就可以見到夏夏姐姐了?”

在得到哥哥的肯定答複後,安安也高高興興地去睡覺了。

謝興關了電視,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拿兩個杯子各倒了半杯酒出來。父子倆就着花生米、鹵牛肉和拍黃瓜,邊喝邊聊。

外婆和黎夏十點多抵達小館,這次送她們來的車從牌子到價格都很低調。

黎夏在圍觀人群裏看到幾個那天的熟面孔,登時覺得一陣羞愧。

外婆心細,注意到她的變化,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撫。

黎夏對外婆笑笑,透過車窗看到謝和風在門口迎接她們,一見到他,她就恢複了自如。

今天小館關門休息。

車停在巷道,黎夏扶着外婆下車,謝和風走過去問好。外婆笑眯眯地應了幾句。

謝家人對黎夏外婆的到來表示出本能純粹的熱情。

在黎夏的透露下,謝興按照老人家的口味準備了一桌子菜肴。

外婆也展示出了極其和煦随和的姿态。

此次會面整體來說其樂融融。除了送見面禮的環節生出一些生疏。謝興認為哪有老人家給自己送見面禮的道理,不過他只是在心裏別扭,沒有通過表情和話語展現出來。外婆說主要是給謝爺爺和安安準備的。

老人和孩子,是合适的收禮對象。

謝興重新自在起來。

司機把見面禮搬進院子,按慣例是要退出去等她們。黎夏叫住了司機,謝和風把提前準備好的飯食拿給他,帶他進院子的小屋裏烤火吃飯。

進了院子,外婆對謝家後院的裝扮布置贊賞不已。

飯席間,談起兩個孩子的事,外婆沒有替自己的女兒找補辯解,言辭誠懇地向謝家人傳達了她和老爺子的歉意。

聽到外婆這樣說,謝興和謝爺爺本就沒有多少的怨怼消融的一幹二淨。謝爺爺作為發言代表,歸納總結了他和謝興的态度,說:“孩子們快樂幸福比什麽都強,我們能理解夏夏媽媽的心情。還請放心,日後若兩個孩子緣分深走在一起,我們一定尊重夏夏,不讓她受委屈。”

黎夏的決心他們看在眼裏,經過這一遭,現在談及婚假也不覺得過于急切。

一頓飯在融洽客氣的氛圍中結束。

黎夏和外婆留在謝家吃晚飯,飯後謝爺爺和外婆坐在一塊兒唠家常;謝興出了趟門;三個小輩逗貓兒玩。

安安引起了外婆的最大注意和興趣,外婆直直誇贊安安是個漂亮又聰明的孩子,連帶着表揚他們家孩子聽話,教育很成功。

明裏暗裏的,也把謝和風誇了一遍。他和黎夏相視一笑。

黎夏一顆心徹底回歸正位。

離開謝家,她帶着外婆在A市另外待了三天。臘月二十二,她們啓程返回B市。謝和風送她們,送到高速路口。

路上,黎夏收到他的微信:[剛剛忘了說,記得留出時間,正月初八,陸繁和貝悠悠在A市舉辦婚禮。]

貝悠悠很早之前就把喜帖郵寄給黎夏,這事她一直記着的,幾天之前她還擔心她媽媽不放行,參加不了了呢。

到達B市,外婆讓司機送她們去舅舅家,黎夏說:“我這幾天先回去陪陪媽媽吧。”

外婆說:“你媽也在你舅舅家。”

那正好了。

黎夏很開心,表妹上高二,剛放假,她有伴了。

年前,陸續出了成績。不知道別人情況,但她績點接近3.8,是非常棒的開始,體育最低,體測拖分,但由于自己是班長,跳得又好,其它分沒扣,最終得了90分。

高績點讓黎夏高興了好幾天。

她與姚蓓蓓和懷覓在年前聚了一次,她們從C市過來找她。

黎夏在舅舅家招待她們。

在舅舅家的觀影廳裏,她花了兩個多小時講述了一遍那幾天的細枝末節。

結尾是那晚的濕|吻和甜蜜的尴尬。

姚蓓蓓純情少女聽得面紅耳赤。

三個人就這個事召開了探究式的讨論。

在好友面前,黎夏開放了許多,完全就是一個口嗨王者,直言道:“我饞他身子,饞好久了,第一次見面就饞。”

懷覓好笑的說:“看出來了,都上手了。”

黎夏回味了一番,他的身體摸上去手感很好,區別于女孩子的柔軟無骨,硬邦邦的,恰到好處的肌肉在她手心裏收緊微鼓。男生體溫一般比女生要高,他整個人就像一個巨型暖寶寶,大冬天的好舒服,想和他更深入的貼貼。

不能深想,一想,空氣都變得潮濕。

過年很愉快,舅舅家氛圍超級棒,連帶着媽媽也開懷了許多。

除夕夜,幾乎每個群都在發紅包搶紅包。

黎夏在學生會群、社團群和老鄉群裏各丢了一個滿額紅包,暫時給這些群設置了免打擾。剛設置好,就收到謝和風給她發的紅包。他留言除夕快樂。

金額也是兩百。

她收了紅包,獨自去陽臺走廊,給謝和風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他那邊還在吃飯,一身居家休閑風。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過年的喜氣。

他舉着手機,讓她跟謝家人互道除夕快樂。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表妹也出來跟朋友打電話,湊過來,搞怪地喊了聲:“姐夫好,我姐說她想你了。”

謝和風笑了笑,他的笑,讓黎夏的心蕩了蕩,像秋千。

他當着表妹的面說他也想她。

秋千頓時蕩得更高了。

初六,黎夏回A市,對于她提前返校這個事,喻婉菱不是很能理解,也表現出一些生氣來。

黎夏好言好語地解釋,她真是去參加婚禮,還把喜帖拿出來做輔證,好半天才說服喻婉菱給她放行。

過了年,A市春意複蘇,橫跨兩年的那部分積雪也開始消融了,空氣裏混含着雪水的冷冽氣。

陸繁是A市人,家在西城區,獨棟別墅,獨生子暫時沒和父母分家。貝悠悠從別的城市嫁過來,新夫妻同長輩住一塊兒。

婚禮場地在陸繁家附近的酒店莊園。謝和風是伴郎之一,得提前過去準備,讓黎夏提前兩天過來,就是想帶着她一起去。

謝和風跟黎夏解釋說:“當伴郎是陸繁還在追貝悠悠時就說好的,那時還沒遇到你。”

黎夏樂了半天,他連這種事都要跟她解釋,認真的有些可愛。

她笑着說:“沒什麽的,當伴郎是不是要穿西裝呀。”見謝和風點頭,她期待地問:“是陸繁學長統一安排的還是你們自己随便穿?”

“穿自己的。”

謝和風帶黎夏去看了一下,是一套淺灰色的。黎夏帶他回她那裏,從碩大的衣帽間裏挑了半天,挑出一套奶黃色的早春連衣裙,淺灰色的薄風衣,搭一雙白色堆堆襪,一雙黑色皮靴。

到時候化個輕透的桃花妝,和他很搭。

選好衣服,帶上這兩天的行李,兩人開車出發去酒店莊園。

陸繁的單身派對在初六晚上,現場,黎夏看見好幾個眼熟的人。

其他幾個伴郎單方面認識黎夏,紛紛叫她放心,不會讓和風跟別的女孩子接觸。

黎夏也不跟他們客氣,甜甜地說:“謝謝你們喲。”

伴郎一拱了拱手說:“客氣客氣,還得感謝你讓和風脫單了,後天那種場合,才能有我們的機會。”

一幫人爽朗笑起來。

幾個原本不知內情蠢蠢欲動的女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然而失望歸失望,卻都沒移開眼。

黎夏側頭,看見謝和風端着一杯酒,眉眼帶笑,在損友們的笑聲裏淺酌。

酒液滑入他的喉嚨。

這副慵懶放松又帶點兒性感的模樣的确搶眼。

黎夏被他勾到,也想宣示主權,便湊過去讨酒喝,尾音輕輕的:“我嘗嘗。”

白熾燈光下,少女眼睫纖長,皮膚白皙透亮。

謝和風知道她會喝酒,便沒拒絕,直接用他的杯子,腕骨翻轉,端着給她喝。

黎夏扒着他的胳膊,一口嘗完,覺得好喝,又喝了一口。

第二口把杯底喝光了。

透明杯壁上印下一道淺淡模糊的口紅印。

她今晚精心打扮過,頭發卷成大波浪,帶了個發箍,化了全妝,平添成熟魅力。

準新郎從衛生間回來,就看見這副畫面,打趣道:“我結婚,結果是你們秀恩愛。”

“後天你可以秀個夠。”謝和風的心還在小姑娘身上,回完陸繁,又溫着聲問:“還要不要?”

黎夏拖着嗓音:“還要~”

這一聲惹得旁邊的男生側目。謝和風面色微變,不過一瞬便恢複原樣,随後不動聲色地側身擋住她,搭在沙發背上的那只手下移,從她的柔順的烏發下穿過去,若有若無地摩挲她後頸的肌膚,“沒有了。”

他不給,黎夏偏要喝,她其實很久沒喝過酒了,剛才因為不喜歡別的女生看他,一時興起,現在饞蟲都被勾起來了。

戳了戳小姑娘氣鼓鼓的臉,謝和風笑了,低聲哄道:“我們稍後回房間慢慢喝。”

黎夏眼睛一亮,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臨近十點,聚會到了尾聲。謝和風拎着半瓶酒,牽着黎夏回到他們的房間。

黎夏自己只喝了一個杯底的量,倒是從謝和風嘴裏奪走了許多。

口紅斑駁得不成樣,一部分蹭到了男人唇上臉上,他的喉結上,也有一個淺淺的唇印。

見黎夏有了醉意,謝和風收起了酒瓶酒杯。

雙人床房,黎夏趴在左邊床上,捧着紅撲撲的臉,費力睜大眼,感覺眼前的人影都變得有些模糊,可就算看不清,也不妨礙他依舊帥氣逼人。

想起了之前那些女生的觊觎,她下意識的:“哼!”

“怎麽了?”謝和風碰了碰她的臉頰,有些燙手。

黎夏不說話,她才不要說她吃味了。她想翻坐起來,由于喝醉了,差點滾下床。幸好謝和風迅速兜住了她的腰。

慌忙之中,他碰到了她的癢癢肉。她邊笑邊去推他,他卻一點讓她的風度也沒有,甚至故意撓了一下。

黎夏笑得身體一軟,靠着他連忙讨饒。

少女的唇就貼在他側頸的大動脈上,說話呼吸産生的熱流順勢撲灑上去。

謝和風不再鬧她,手掌輕輕貼着她的腰窩,“我在幫你做脫敏練習。不然以後,我們怎麽做。”

黎夏脫口而問:“做什麽?”

謝和風愣了愣,感覺她的呼吸莫名熱了兩分。他說的時候沒有想到那方面,這句話的含義包含了很多,黎夏癢癢肉太嚴重,以後在一起難免碰到,會很不方便。現在被她這樣一問,那話只剩下一個指向。他對她的心思,不純潔,很早之前就是。

一旦腦子裏形成想法,就很輕易被小姑娘眸子裏的流波勾心攝魂,酒氣裹着香氣争先恐後竄入鼻間,他心跳加速,松手想退,黎夏沒讓他如願。她不自覺地勾住他的小拇指,十分疑惑的模樣:“你不幫我脫了嗎?”

謝和風眸子微暗,即使知道她說的是脫敏。

他極力穩着呼吸,叫她先去洗澡,以後慢慢練。

黎夏乖乖點頭,松開了他,手繞到背後去拉長裙的拉鏈,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只聽刷的一聲,拉鏈被直接拉到了底,整個背部暴露在空氣下。這個時段,暖氣沒了,空調剛開沒多久,春寒料峭,謝和風還沒來得及給反應,她就冷的直往他懷裏鑽。

他忙拉起薄毯裹住她,笑着說:“笨蛋,後背冷,往我懷裏躲有什麽用?”

酒意讓黎夏的反應變得遲鈍,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完,重點偏移到他對她的稱呼上。

他說她笨。

她不服,“我不笨。”

謝和風輕笑出聲,極願意哄她:“你最聰明,是我笨。聰明寶寶可以自己去洗澡麽?”

“當然可以。”黎夏仰着臉,語氣輕快地使喚人:“你去幫我拿一下浴巾和睡衣。”

謝和風把薄毯打個結,起身去她行李箱裏找東西。行李箱收拾得很整齊。

他找到她要的,還從一堆洗漱用品分裝瓶裏找到沐浴露和身體乳。

黎夏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光着腳踩在地上。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清點了下,發現不全。“還有小褲子。”

他沒什麽不适,找到一并拿給她,她鐘愛的淡粉色,印着一只可愛的小熊。

又找來拖鞋給她穿上。

黎夏腳步有些不穩,他也不敢去做別的,時刻注意着浴室的動靜。

怕什麽來什麽,不到十分鐘,一道驚呼聲從浴室傳來。

黎夏踩到了沐浴液,幸虧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擱架,才沒有摔倒。

謝和風心驚膽顫地沖到浴室門口,問她怎麽了。

水流聲沒停,黎夏沒聽見屋外的聲音。謝和風一慌,轉動門把發現她沒鎖,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什麽也沒管就推開門,浴室裏的景象瞬間進入眼簾——黎夏扶着擱架,彎腰背對着他,肩胛骨漂亮,腰肢下陷,細細薄薄的,赤條條的身軀,被泡沫裹着,泡沫未覆蓋的肌膚,處處透着粉色。

似是感覺到涼意,黎夏側身回頭。

半個正面落入眼底,若隐若現,遮遮掩掩最令人浮想聯翩。

他反應無端遲緩了兩秒,才後知後覺地擡手捂住了眼,問她剛剛怎麽了。其實看都看完了,就是怕黎夏感覺害羞難為情。

黎夏瞳孔微縮,隔着稀薄霧氣看着門口的人。眼睛被修長的手遮住,更顯鼻梁優越,唇形完美,下颚線流暢分明。

忽然覺得口|幹舌|燥。

好想看一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浮起了顏色。

靜默好幾秒,黎夏才出聲,她把剛才差點摔倒歸結為地板好滑。

小姑娘軟糯的語氣含着慶幸和後怕,她寸步不敢動。

謝和風理解為她是害怕。

細微的風吹拂着霧氣,黎夏酒醒得差不多。

本來也沒多醉。

天賜良機。

總要有一個人主動。

她正要說話,他的聲音就飄了過來,他問她,要不要他過來幫忙。

當然要。

他大概以為她還醉着。

她歡喜又矜持地嗯了聲。

他放下了手,緩緩朝她走過來。站近了,拉下花灑,溫柔地幫她沖身上的泡沫。他的手沒有碰她,視線卻不再閃躲。

很快,他身上就幾乎全濕了。濕了的T恤,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的形狀和線條。

很清晰。

清晰地看到了彼此的熱情和渴望。表情、眼神和反應,在明亮的燈光下,在熱水的沖刷下,統統無所遁形。

黎夏全身紅了一個度,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熱的。

最後,漂亮雙腳上的泡沫也被沖走。她擡眼,握住他手裏的花灑,他垂眸看着她的臉,眸中熏染了霧氣,又黑又沉,眸光也似沾了水,落在身上,重重的。

他沒有拒絕,她輕輕拿走了花灑。

關了。

幾秒後,殘留的水全部滴落在地,世界一下安靜了。

只剩下他們的呼吸和心跳,發出了細微又缱绻的聲響。

浴室很熱,熱得他喉嚨又幹又燥。

寂靜之中,少女微微發顫的軟音輕輕響起,瘙癢了他的耳蝸:“你幫我,我們來脫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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