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我和身邊這個……

第42章42“我和身邊這個……

挺可惜, 這個姿勢不能當即試驗,第二天他倆都有早八課。他倒沒什麽,黎夏體力肯定跟不上。這只小嬌雀, 随便揉揉就哭唧唧的喊受不了。

電影已經在播片尾。

謝和風打算去洗澡,起身前揉了一把小嬌雀的腦袋, 掃了一眼畫板,又瞧了瞧她紅透的面頰, 低聲說:“繼續畫吧,我看也畫的差不多了。你喜歡,我們以後可以試試。”

黎夏垂着頭含糊地應了聲, 等謝和風走進客卧浴室, 才擡眼往那邊瞄了瞄。

視線收回, 關了投影, 收起畫板, 其實不是差不多,是已經畫完了。

下午她洗過澡才去睡覺,但是這兩天氣溫回升, 睡得舒服出了一身汗, 身上有些粘膩,便又進主卧浴室挽起頭發,用熱水沖了沖身子。

擦幹淨出來, 謝和風還沒洗好,黎夏提前上床躺着, 把剛剛的社死時刻發在[喵喵喵]三人群裏。

時間還早,她很快收到來自好友的哈哈哈。

蓓蓓:[我在替你尴尬了。]

覓覓:[想看圖,斯哈斯哈(能看嗎?如果特別寫實就不用了)]

夏夏:[以後有機會給你們看吧,發到群裏我怕網警把我們群封了, 造成二次社死。]

覓覓:[啧啧啧,野啊寶貝,到底是有多h。你是不是快忍不住了?]

夏夏:[已經沒忍住了]

蓓蓓:[喵喵喵!?]

覓覓:[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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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覓:[你們牛哇,這麽快就進行生命大和諧實踐了。怎麽樣怎麽樣?和諧否?快樂否?]

夏夏:[那當然吖。]

覓覓:[多講講呀。]

夏夏:[我不說了,不教壞蓓蓓,她好久沒說話了哈哈,小丫頭肯定不好意思了]

結果,姚蓓蓓慢悠悠地蹦出一句:[夏夏,我想聽]

黎夏:[噗]

她能想象姚蓓蓓在手機屏幕後面一邊害羞一邊好奇的等着她描述的樣子,肯定特別可愛。

笑的正歡,忽然聽到從門外靠近的腳步聲,擡頭對上謝和風的目光,一秒收起笑,有些心虛地摁滅了手機。

謝和風拿着一本書上了床,垂眸看她:“這麽開心,在跟誰聊?”

“蓓蓓她們。”黎夏說。

聞言,謝和風不再打擾她,他盤腿坐在床中間,翻開書開始看,他洗澡水溫一貫調的低,此時身上散發着不可忽視的清冷氣息。

微信輕柔的響了兩聲,黎夏看了一眼,發了個“。”過去,這是她們的暗號,代表暫時有事,結束話題。

好友秒懂,懷覓最後發了一條,@了姚蓓蓓:[我給你找幾本小說哈,夏夏大概是去實踐新姿勢了。]

才不是。

不過她也沒去否認,放下手機後,湊到謝和風身邊,低頭去看他手裏的書,是一本英文科幻小說,他翻頁很快,她跟不上他轉譯的速度,看了一小會兒就放棄了。她視線上移停在他平靜無瀾的臉上,輕聲問:“你還不想睡覺嗎?”

他瞥她一眼,“還不困,剛睡了半個小時。”

黎夏小小地哦了聲,默默躺回去,一分鐘後發現自己依舊毫無睡意,于是翻了個身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半城街燈搖曳出斑斓的光暈帶。片刻,聽到書合上的聲音,緊接着,謝和風掀開被子挨着她躺下,随即他的胳膊伸到她腰間,癢意剛上來,她人就像只鹹魚一樣被他翻了個面。

四目相對,她還沒來得及有多餘的反應,睡裙就被撩到了腹間。

他語帶戲谑,卻很溫柔:“适度運動有助于睡眠,你畫的那個你會很累,除非第二天不想上課了。換一種,結束了睡覺好麽。”最後的尾音無端低了好幾度。

黎夏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緩緩地點了點頭,謝和風的睡衣帶扣,她幫他一個一個解開。

就這樣面對着面,今晚溫柔許多,如同初春伴着微風的春雨,如絲如縷的飄落在海面上,蕩起很細很輕的漣漪。

他的眼睛一直深深地望着她,從頭至尾,不放過她的任何反應和表情變化。

她也看着他,被那雙漂亮的,泛紅的,含淚的眼睛注視,他發現自己會更亢奮。

這時候的他,和白天很不一樣,英俊的五官會在快感的支配下染上幾分猙獰和兇狠,這樣獨特的一面,只有她能看,因而她格外癡迷和滿足。不過她的忍耐力不及他千分之一,她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短暫的閉一會兒眼睛,有時是汗水迷了眼睛,有時是為了更好地承受他的力量……

一場溫和的運動确實很催眠,停歇後黎夏草草把自己收拾幹淨,在下午睡了将近五個小時的前提下,晚上不到十點,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更驚奇的是,次日醒來她感覺分外舒服,無關痛癢的酸痛讓她整個人神清氣爽。

一睜眼就看見笑盈盈的小女友,謝和風本就很好的心情不由的更上一層樓。

新學期第一周的早八課,大部分同學哈欠連連,黎夏精神奕奕的,讓舍友們很是羨慕。黎夏對她們說是自己昨天睡得足夠飽,至于她微微發紅的面皮,她解釋說是衣服穿的有點多,熱的。

才開學,社團、學生會和學業都不忙碌,黎夏周五下午跟着謝和風回謝家吃飯,周末就一直待在那兒。貓兒和白墩墩跟福寶相處得很和諧,黎夏這半年時不時給它們拍幾段視頻,發在幾個短視頻平臺上,賬號[我們的三個寶兒]斷斷續續積攢了兩萬多粉絲。

周六晚,黎夏在謝家三樓把白天拍好的視頻剪輯處理好po在網上,伸了個懶腰,走到露臺透氣。

謝和風白天出去找他的創業夥伴,現在快十點半了還沒回來。謝爺爺他們都已經睡了,黎夏站了兩分鐘,看見二樓的燈滅了,估計謝興也睡了。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發個消息或者打個電話問一問時,看到一輛出租車朝這邊開過來,停在小館門口。

片刻,謝和風從車裏出來,她隐約見他腳步有些虛浮,猜想他大概是喝酒了,趕緊下樓去迎他。

他倆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道上碰面,謝和風看見她,有些意外,雖然酒味彌漫濃烈,但口齒還算清晰:“怎麽還沒睡?”

黎夏邊說“還不想睡”邊伸手去扶他,反被他握住手,他笑容愉悅慵懶:“我沒醉。”

“真的嗎?”

“嗯。”

“是遇到什麽高興的事了嗎?”

怕吵到家人,他們說話聲音放的很輕。

“沒什麽特別的,一切進展順利,一塊兒去吃了個飯,席間高興,就喝了點酒。”

一幫年輕人勁兒往一處使,為共同目标而奮鬥,優秀且自信,黎夏也替他們高興。

到了三樓,關上門,隔了音,說話不用再壓着,黎夏正常問謝和風:“要不要喝水?”

謝和風點頭,坐在沙發上,看着黎夏忙碌的身影。

他喝光了一整杯水,覺得今晚的水格外甘甜。

再次确認謝和風沒喝醉,黎夏叮囑道:“去洗澡吧,洗完就睡覺哦,我先回房間了。”

“嗯。”

見他應下,黎夏放心地回了房間。她作息一般是十一點半左右入睡,還有将近一個小時,就戴着耳機打算刷刷視頻,看看留言。

她在視頻裏出過聲音,露過手,露過半截腿,有網友留言誇她聲音好聽身材好,希望她能露露臉。

也有少數幾個猥|瑣男發一些很下流的話給她。她全給拉黑了,但依舊被氣的冒火。

她有點不想更視頻了。

本來是想着跟同樣愛貓的朋友們分享一下他們的小可愛,結果偏要有幾顆老鼠屎來破壞心情。

但轉念想起謝和風剛剛的喜悅,她又重新開心起來。

滾蛋吧,老鼠屎,他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他們的人生肯定會和他們的話一樣不堪入目,下流又肮髒。

哼。

黎夏懷着複雜的心情關掉手機睡覺,還沒睡着,聽到門被推開,借着房間外的燈光,看清是謝和風。他背着光,朝她走過來,他什麽也不用做,只要一出現,就能驅走陰霾,讓她的心徒然安定下來。

她沒開口,怕自己的情緒還沒收拾好,被他聽出異樣。

謝和風在床頭站定,小姑娘長睫半掩,他以為她睡着了,便輕輕掀開被子,手在虛空中調整了兩次,才以他覺得最不容易弄醒人的角度把她抱起來。

黎夏裝不下去了,張大眼睛,擡起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謝和風愣了下,她沒等他開口就笑着問:“幹嘛呀?”

謝和風一聽她聲音就明白她還沒睡着,放開了動作,抱着人大步流星往他的房間走,邊說:“一起睡,沒你我睡不着。”

“你就亂說吧,我們一起睡的夜晚比不一起睡的夜晚少很多,你難道每天都睡不着。”話雖這樣說,卻把臉貼緊他的胸膛,抱緊了不撒手。

謝和風語氣漫不經心:“平時是沒辦法,現在人在面前,哪有再獨守空房的道理。”

黎夏要笑不笑地哦了聲。

殘留的酒味染上空氣,她吸了吸鼻子,連帶着他沐浴液的味道也嗅進去。

這邊的床要大一點點,黎夏被半丢半放在柔軟的床墊上,身子慣性地彈了兩下。她有點懵,因為謝和風突如其來的粗魯。

很快,她就知道了他真正的目的。帶着酒氣的吻,霸道又急切。

他也許沒打算的,可她還沒睡着。

她的雙腕被他單手捉住按進頭頂的枕頭裏,她連捂嘴都做不到,極力壓着聲音和慌張問:“隔音好不好?會不會被聽到?”

“不會,你那小貓兒哼一樣的聲音,傳不出去。”

黎夏羞澀,緊張不減,“別的呢?”

“也不會,你忘了?二樓的房間和三樓錯開的。”

“……夜晚太安靜了。”

謝和風偏頭吻了吻她滾燙的耳朵,啞聲說:“你聽。”

黎夏屏息傾耳去聽,幾秒後,一頭霧水地說:“聽什麽?什麽也沒有。”

謝和風還有耐心:“這個點,右邊張伯家的小孫子總會哭,我剛回來時聽到了,那孩子不哭夠兩個小時不會停。安安在三樓跑跳,樓下幾乎聽不見……”

黎夏的擔憂盡數消失,她欠起身封住謝和風還要說話的唇,頃刻間便被反客為主,她跌回去,這個吻被他不斷加深。

她的聲音,被他用另外的方式堵住。

在他從小睡到大的房間裏,不同的環境和氛圍,別樣的刺激。

三月如流水潺潺而過,四月兩人都很忙碌,不過每周還是能抽點時間見面,吃個飯,看個電影,打個球,睡個覺,爾爾。

春季學期天氣暖和,黎夏為800米早早做準備,每周都要抽出至少兩個時段去跑步。

四月下旬的一個周六,有流星雨,預告才出來,影協就決定組織出去拍攝,這學期的三個重大活動,這就算了一個。學生會幾個主席也做出了反應,魏聞下發指令,讓組織部組織策劃一下這次的流星雨露營觀景活動。

很多人報名。

影協和學生會不約而同地把活動地點定在城郊的一個半坡草地。

那塊草地很廣闊,視野極好,但由于周邊地勢複雜,交通不便經濟也沒那麽發達,所以只被簡單的開發了一下。

一幫年輕大學生選在那,也是考慮到到時候沒那麽多市民去。

黎夏沒跟影協也沒跟學生會的隊伍。她跟謝和風,開着車去,帶着安安,還有聞樂姐和軒哥。

聞樂帶孩子辛苦,軒哥帶她出來放松一下,他們的女兒暫時交給聞樂的媽媽帶一天。

謝興給他們準備了鹵牛肉和其他很多小吃,草地可以租燒烤架,不必擔心明火,那邊有儲備水,有安全員随時巡邏監察用火安全。

但他們主要目的是看流星,懶得去折騰燒烤,帶的都是即食的熟食和超市零食。

開小車比大巴車快,而且他們一早就出發了,他們到達時,A大的大部隊還沒到。車停在山腳,只能沿着小路步行上山。

小路被修葺過,不算難走。

安安很興奮,堅持自己走在最前面,他這半年肉眼可見活潑強健許多,也長高了不少。

雖然後面有點兒走不動,也不要哥哥們背,大家慢慢地陪着他走,途中多花了一點時間,讓安安獲得巨大的成就感。

他們把帳篷支好,坐着休息,吃飽了,大部隊才抵達。

大部隊安營紮寨在他們周圍。不少熟人過來聊天,互相交換食物吃。

王辛力氣大沒處使,扛了幾個大西瓜爬上來,分了半個給他們。

草地東南角有一股山泉水,聽說很甘甜,見許多人往那邊去,黎夏也想去看看,聞樂陪她一起。

文明軒叮囑道:“可以嘗嘗,但畢竟是生水,一定要少喝。”

聞樂笑着說:“放心吧,我會看住夏夏的。”

黎夏嚴肅地保證:“我就喝一口嘗嘗味兒。”

黎夏在山泉邊遇見部長白新月和宣傳部的一個副部長。她們坐在一個大石頭上聊天,石頭旁邊是一棵樹,遮住了黃燦燦的日光。

黎夏帶着聞樂靠近想打聲招呼,結果距她們不到五步時,白新月忽然嘆了口氣:“說起這個,我又想起了和風學長跟黎夏。”

聽到自己的名字,黎夏頓住了腳步,聽到白新月憤憤不平地說:“夏夏很好,但還是為學長感到委屈,夏夏媽媽那種态度和做法,真的對他很不公平。雖然我覺得他不會在意自己,但是親耳聽到家人被那樣羞辱,還是會很心痛的吧。他們大度善良,不是被別人戳痛點的理由。”

相比白新月憤憤中含着無盡的心疼,副部長的情緒就顯得十分純粹:“就是說,我反正不會釋懷。這樣的事要是再來兩次,再深的感情也遭不住這樣折騰。”

兩個學姐憤懑的言語,喚起了黎夏不敢忘卻的記憶。她不是那種逃避的人,堅持走到她們身後。

聽到近在咫尺的腳步聲,白新月這才轉過頭去,看見是黎夏,臉上閃過一絲在背後說人閑話被人撞個正着的窘迫。

黎夏開門見山地問:“我可以請問一下,學姐們是怎麽知道的嗎?”

白新月本來還存着一絲僥幸心理,聽到黎夏這樣問,就知道她全聽見了,一時有些不自在,躊躇道:“抱歉啊夏夏,我沒有說你不對,我只是就事論事。”

“沒關系不用抱歉,”黎夏沒有懷疑白新月是故意說給她聽,“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從別人那聽來的。”白新月說的是實話,學生會不少人知道,消息一個傳一個,源頭是哪,她不知道,也懶得去查探。她對黎夏搞偏重點感到有些失落,“重點不是這個不是嗎,就我剛剛說的不知道你考慮過沒有。父母反對挺常見的,但是很少有父母會那樣貶低羞辱一個女兒喜歡的人,而學長明明那麽優秀,我估計是你态度不堅定,所以你媽媽才沒有顧及。你得跟家長表明态度,适當去維護一下學長,你媽媽應該就不會那樣了。”

黎夏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深呼吸。

“謝謝學姐跟我說這麽多,我也想給你一個建議。”白新月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黎夏沒什麽情緒地勾了勾唇,“在給別人建議之前,先搞清楚事情完整的真相比較好。學姐,我們先回去了。”

黎夏沒心情再去品嘗山泉水,轉身原路返回,白新月和副部長面面相觑。

副部長有些不爽:“她什麽态度啊。”

白新月自嘲地笑了笑:“算了,是我自己瞎吃蘿蔔淡操心,多管閑事了。”

黎夏走得慢,聞樂輕松跟上,她斟酌了下語言,才開口安慰道:“她們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那件事過去就過去了,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聞樂姐,我不會的。”黎夏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期中一過十佳歌手大賽就要開始準備了,我老早就想好,等比賽時,問問我媽媽有沒有時間,她要有時間過來看我比賽,我就努力說服她來跟伯父他們道個歉。”她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好像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我沒有不堅定。”

我有在努力。

我想跟他在一起,長長久久,所以一直在努力。

聞樂心裏很不是滋味,黎夏在她再次開口之前笑了笑,“我們是來開心的,姐姐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和風。”

濃春了,漫山遍野的墨綠和五彩缤紛,這樣的大好春光,她一個人煩擾就好了。

“嗯好。”聞樂應下,感覺黎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也緘默了。

就如黎夏所言,她一整天都表現得很快樂。相機和手機交換着四處拍照,她帶了兩個相機五塊電板過來,可以盡情地拍,留一塊晚上拍流星雨就行。

傍晚,黎夏把謝和風單獨叫起來去散步。然而散了不到五分鐘,她就在一塊無人的空地坐下了。

謝和風陪着她坐下,偏頭看她。

僞裝和強撐再怎麽樣都會有松懈露餡的時候,他敏銳察覺她有心事。

這道眸光存在感太強,謝和風在無聲的誘哄她向他傾吐心事,再被看下去她就要忍不住,黎夏拿起相機跑到旁邊,找了個角度把它支起來,打開錄像模式,穩住心神才又跑回去,盤腿坐在他身邊。

周圍一大片狗尾巴草。

黎夏揪了兩根,在謝和風的凝視下,熟練地編了個戒指。

她剛才照着視頻練了很多次,其實也不難,只是她很緊張,需要多做準備。

随着戒指的成型,謝和風的心越跳越重。

黎夏一擡頭,就看見他眼裏的碎光和炙熱。

夕陽下灑在他們身上,微風吹過,吹動着兩人的頭發和衣服,很美很有質感的一個長鏡頭。

她去拉他的手,邊把“戒指”往他指間戴,邊細聲細語地說:“我怕流星雨來臨的時候來不及說,就提前把願望許了,我要許願我們倆永遠在一起。”

被圈住的那根手指像承受着千斤重,那是她的愛和深情。謝和風緩緩出聲:“夏夏,你在暗示我跟你求婚麽?”

“不是,是我在向你求婚。雖然那一天還挺遙遠,但是我愛你,漫山生靈,天空銀河流星,都可為我作證。你以後願意娶我嗎?”

她屏住了呼吸等待,一秒,兩秒,沒得到他的答複,她一下就慌了,話不過腦,囫囵地往外蹦:“我知道自己現在又蠢又幼稚……”

謝和風無奈失笑:“胡說八道。”

“我很不成熟地想要完成這個儀式。你別回絕我,我會受不了。我回去之後會把戒指補上的。交往這半年多來,你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呵護我,我也會努力照顧好你……”黎夏聽到自己發顫的聲音,不知道怎麽了,越控制越慌張,顫的越厲害,腦子也亂糟糟,一下空白的沒有詞彙,明明之前在腹中練習過好幾次,正不知所雲時,嘴巴被狠狠堵上了。

覺得小姑娘不會再喋喋不休,謝和風才稍稍退開些許。鼻息相纏,他直直望進她眼眸深處,低低笑出聲來,一面淺啄着她的粉頰,一面說:“此生摯愛向我表白,我哪有本事拒絕。”

黎夏混亂的意識逐漸清明,漫天的高興接踵而來,忽覺指間一涼,是金屬質感,她連忙低下頭去,看見那枚泛着瑩光的鑽戒,也看見他虔誠地朝她單膝跪下。

霎那間,心都停止了跳動。

謝和風給她戴好戒指,分毫不差,剛剛好。很漂亮。很大的一顆鑽。

“沒想到是你先說了,那我就告訴你,我會娶你,只要你願意。”

驚喜到了極點之後,眼圈怎麽還能框住瞬間決堤的眼淚。

不怪她,是他太會賺人眼淚。

迎着風哭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還跪着,于是緊忙拉他坐下,她被他連勾帶抱按進懷裏。

“你什麽……時候……買的?”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一句話停頓了兩次才說完。

“參加完陸繁的婚禮,送你回C市,我就去買了。我想着,把人小姑娘身心都得到了,不得做好準備負責麽。”他摸到一手眼淚,“啧”了聲,“這麽好哭啊,發大水了。”

莫名被戳到笑點,黎夏破涕為笑,拿謝和風的衣服擦掉眼淚,又抽噎了好半天情緒才平穩下來。

謝和風瞧黎夏哭得可憐兮兮,一時沒忍住,低頭嘬了一口她布滿淚痕的臉蛋兒,發出一道還挺響亮的聲音。又鹹又澀,但嫩嫩的,口感很好。

黎夏忙捂着臉退開,感覺臉一陣紅辣辣的燒,結合剛才的聲音,料定十分慘烈。忙拿過謝和風的手機,打開手電筒,再打開自己的手機自拍,一看果然很明顯的一個深紅的印記,她嬌嗔道:“你好煩!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了,我要頂着這個印子去見聞樂姐軒哥還有安安嗎。”

謝和風忍不住笑起來,的确下嘴重了,他支招:“就說蚊子咬的。”

“那得是個巨型蚊子。”

“嗯,你就說是個巨型蚊子,跟小蜜蜂差不多大。”他邊說,又按着她的後腦勺低頭要吻過來,黎夏忙偏頭躲開,他口吻充滿誘惑力:“我這會兒輕輕的。”

黎夏觀察了兩秒,鑒定他沒說假話,遂主動把臉偏回去。

入夜,風吹來還是有些涼,慶幸多帶了一件薄外套。他用它包住小姑娘,低頭細細地吻她。

不遠處有人煙,他倆的親熱被一陣嘈雜人聲打斷。同時擡頭看過去,看清楚王辛他們那幫人正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這邊過來。

偏偏是一幫熟人。

黎夏忙不疊扭過身子,謝和風淡定地與那幫人隔空對望。

那幫人一開始沒看清,還以為是別的小情侶。走近,定睛一看,王辛頓時喊了一聲:“我靠!”

魏聞慢一步過來,見狀,趕緊招呼大家走:“還看呢,還不快走!打擾誰不好,打擾你們前前主席大人。”

一幫人邊笑着道歉邊趕緊走遠了,一邊走一邊說:“氛圍到位,正常正常。”

遠去的話音,接上了人群裏激昂的高喊——

“流星!流星!”

“快!許願!”

“天吶天吶!好多!啊啊啊啊,太美了!”

黎夏擡頭望着劃過的流星,眼裏淚光閃爍,漫山遍野的人都在喊,遠的,近的,不遠不近的,雜糅在一起,響徹雲霄,反正大家都在喊,她也放開了天性,手做喇叭狀,對着流星和山川喊了一連串:“願所有愛我的我愛的都健康快樂,我和身邊這個人,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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