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7)
庶民都看不住,那可枉為國公世子這身份了。”
“切,瞧你那美的。”陶言真嗔了他一眼,斜睨着他道,“那孟欣長得漂亮,又是個聰明的,穿越的人懂得的東西不少,說不定很快她就靠新奇點子賺大錢了,到時再認識個達官顯貴的,想翻身不是有望了嗎?”
“你當你夫君只有一手準備嗎?她是會搞很多點子,不過有一些被我捷足先登了,至于還有些一些我所不了解的不懂的,娘子你可以幫忙。”
“哦?你說說哪些需要我幫忙的?”
“前世京城第一酒樓就是她的産業,裏面有很多菜色都是新奇的,我也只有幸弄到了極個別菜色的做法,大多數不知如何做的,以後我慢慢說與你聽,若是你知道做法就再好不過了。”段如謹想切斷所有孟欣可能翻身的路徑,并非他對自己沒信心不給對手任何機會,而是前世安國公府被害得太慘,他忍不下這口氣。
“好,所有菜色都會可能性不大,但會一兩樣應該沒問題。”陶言真自信地道,前世她廚藝還不錯,喜歡美食,一般拿到工資大多都被她吃掉了,見識的多,會做的也多。
“那就好,還有當初總聽說孟欣賣很特別的貼身衣物給貴婦貴女們,沒有在鋪子裏擺出來,都是她靠人脈私底下推薦出去的,據說價格不低,且因是好物,她很得貴婦們推崇,這也是她當初在皇宮中站穩腳的重要一點,原本我想不通是何物,現在猜測應就是你口中的胸罩及內褲。”
“啊,她居然還賣這個。”陶言真驚訝了,她就沒想過要賣,因為這東西太保守了,一般人接受不了,看段如丹就喜歡胸罩但不喜歡內褲就明白了。
“對,你也可以做幾件,先送給親近的親戚或朋友,慢慢闊充客源,如果做好了,你可是能結交很多人的。”段如謹看出陶言真不是很樂意,便開始利誘她。
“好吧,反正最近也無事可做,做幾件沒問題的。”
“其它的以後再說吧,你身體重,不能累着。”
陶言真覺得自己任務艱巨啊,居然參與進對付孟欣的行列來了,不過她并不排斥做這些事,經此事件他們與孟家說是仇敵也不為過,對方若翻了身于己方不利,何況任何一個敢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她都願意将之踩到泥地裏。
孟欣啊孟欣,雖說大家都是穿越女,“同鄉”應該親近才對,但誰讓咱們兩方處于對立面呢?而你又疑似對我男人有好感呢?對不住了您吶。
58 珍妃的賞賜
因宮中有個安國公親妹妹作妃子,于是蔣氏每隔一陣子都會進宮和這位小姑子待會兒。
陶言真因大腹便便,不便進宮,蔣氏便帶着很想進宮的二兒媳嚴氏去了。
Advertisement
珍妃心情極好,見到蔣氏帶着兒媳婦來很高興,命下人上茶上糕點,昨日皇帝特地賞賜給她的上等冰羅紗都分出來一些要送給蔣氏,這等料子很稀少,極為貴重,是別國進貢來的,此等料子不僅好看且觸感好,最大的優點便是夏天穿在身上是涼爽的,不會出汗。
平日裏極淡定的蔣氏都掩不住欣喜,假意推辭:“這怎麽好意思收,這等貴重之物娘娘自己留着用。”
“我那裏還有,只這一種顏色,做出一件衣服來就成了,大嫂用它裁件衣服穿上定會很美。”珍妃不甚在意地道。
好東西當然要收下了,蔣氏沒再推辭,笑着道:“那謝謝娘娘,我收下了。”
嚴氏看着淡紫色的冰羅紗眼睛都直了,熱切地盯着猛看,這等顏色的上等紗無論是給蔣氏穿還是給她穿都行,只是樣式的區別。
珍妃眼角餘光瞄到嚴氏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緊緊盯着冰羅紗看,見其臉上那渴望占為己有的表情掩都掩不住,眼中迅速劃過一抹輕視,這個二侄媳婦她看不上眼,不知大哥大嫂怎麽想的,這種兒媳婦居然也娶進門。
嚴氏很想與珍妃套近乎,與這位娘娘姑姑走近些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不為別的,就這動不動便送這般好的東西,她也要巴結下。
“姑姑對我們真好,有什麽好事都想着我們。”嚴氏笑着拍起馬屁來。
蔣氏笑了笑,沒接話,算是認同兒媳的話。
珍妃挑了挑眉,妩媚漂亮的眼睨過去:“都是一家人,那麽見外做什麽?好東西不給你們還能給誰?”
“姑姑說的是,這綢鍛穿在您身上定是豔冠群芳,聖上定會喜歡的。”嚴氏眼睛轉了轉,又抛出句拍馬屁的話。
蔣氏聽不下去了,低斥:“胡說什麽?聖上的心思你也敢揣測。”
珍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因被訓斥而懊惱的嚴氏,沒理睬她,而是與蔣氏說起其它重要的事來:“大嫂,如謹那孩子可是本宮的福星,陰差陽錯之下便将對本宮有威脅的人給處理了,近日來本宮的心情別提多高興了。”
知她提的是什麽,蔣氏聞言心情也很好地道:“這孩子也是好心腸,因他‘無意’揭發了景陽侯一家欺君的事,覺得愧疚,在皇上因他獻上書冊龍心大悅之時要給予獎賞,結果他什麽都沒要,只求皇上能枉開一面不誅了孟家九族,否則那麽多條人命因他而死,他會寝食難安,好在皇上是個寬厚且體恤下臣的明君,居然答應了他這過分的要求。”
珍妃唇角微揚,慵懶地眯起眼道:“是呀,那孩子就是太好心了,白白錯失了個讨得恩典的機會,便宜那景陽侯一家了,不過到是賺了許多名聲回來,也不算虧,據說京中很多人都在贊如謹念舊情,還說以前因為他沒有娶孟怡以為他喜新念舊着實是誤會了他,此等冒着觸怒龍顏的危險依然求情的行為可不是喜新念舊之人能做的到的。”
蔣氏神色間透着隐隐的驕傲:“可不是,我家老爺最近心情都好了許多,說以前對他有所誤會的幾名大臣都紛紛向他道歉了,誇他教子有方呢。”
嚴氏聽得眼角直抽,她那大伯子太優秀太搶眼了,有他在,她的丈夫永遠不會被人放在眼中,都知安國公世子文才風流,誰知道安國公家二公子啊?
婆婆和姑姑兩人一個勁兒地誇段如謹,嚴氏感覺坐如針氈。
“削爵抄家也可以了,原本看那孟欣勢頭正猛,聖上極為欣賞她,如謹讓本宮去建議皇上給孟欣請求牌扁時本宮很不悅,那樣的人接近了皇上繼而進宮的話可是不小的威脅,是如謹勸本宮将眼光放長遠點,還說他有方法令她進不得宮,慶幸最終聽了他的建議,否則……”
珍妃一想到此事就開心得不行,對段如謹更是喜歡了,她可清楚地知道皇上對那個第一才女有多上心,眼瞅着事情就要往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了,誰想情形大逆轉,皇上不但消了将孟欣納進後宮的想法,還徹底地厭惡了她,解決了個強勁對手換誰都高興。
蔣氏也知道兒子于這件事上下了不少力,尤其最終還得了個念舊情的好名聲,這事辦得真是太漂亮了,有這麽個出色的兒子,作父母的自是感到欣慰。
“話說那古本子可真稀奇,別院裏居然還藏着這麽一本東西。”珍妃無意間感嘆。
蔣氏聞言眉一跳,不着痕跡地瞄了眼珍妃,見其并非是試探,心下一松笑着道:“那裏書很多,不容易發現也不奇怪,可惜沒能留住,否則獻給皇上,想必他會更高興。”
珍妃點了點頭,問起別的事來:“如謹媳婦兒快生了吧?他成親晚,與他同齡的都是兩個孩子爹了。”
“天冷時孩子就出生了,我們盼這個嫡長孫也盼很久了。”蔣氏想到馬上就要出生的小孩子,更夫柔和了下來。
一直沒機會插口的嚴氏這時終于逮着空子道:“大嫂近來行動更為遲緩了,六個月的肚子看着像是八個月的,不過大伯很體貼,就算大嫂發脾氣耍小性子,大伯也不生氣,依然好語哄着,說實話,大嫂真真是好福氣。”
“如謹自小就是懂事的孩子,對媳婦兒好點是應該的,總不能媳婦兒肚子裏懷着孩子,他還不耐煩吧?”蔣氏淡淡地道。
沒得到預期的反應,嚴氏有些失望,不是當娘的聽到兒媳婦給兒子氣受都會不高興的嗎?怎的自家婆婆恰恰相反?
“母親說的是,大伯對大嫂很上心,府上沒有人不羨慕的,大嫂懷孕這麽久,他都沒有讓別人伺候,一直獨居書房,滿心都放在大嫂身上,這等癡情體貼好男人據說滿京城的女子都眼紅。”嚴氏繼續誇段如謹,一臉的羨慕。
珍妃聞言皺起眉頭:“如謹至今還沒有通房?”
蔣氏向嚴氏投去冷冷的一瞥,嚴氏一驚,立即低下頭,不敢再說了,見好就收的道理她還明白。
“這孩子性子拗,他認準的事別人都左右不得,小兩口關系好,他嫌通房礙眼,就順着他吧,反正孩子快出生了。”蔣氏無所謂地道。
“大嫂不能這麽說,如謹貴為世子,哪能沒有知冷知熱的人伺候着,我看定是甄氏善妒不讓他納妾,沒有什麽比開枝散葉大,如謹年紀不少了,這麽着,一會兒大嫂回去将桃心杏甜兩個帶回去,讓她們伺候如謹。”珍妃對陶言真沒有好感,現在聽說至今侄子還沒有通房,便認定是陶言真的主意,不信自己送去的通房她敢拒絕!
蔣氏聞言眉頭微擰,不甚贊同道:“哪能讓娘娘送丫頭,我知娘娘疼如謹,但他是有主見的,這麽做我擔心他會不高興。”
“大嫂就是太縱容孩子們了,該強勢的時候要強勢,否則是個人都不聽你的了,那還得了?這兩個丫頭就回去吧,本宮看得出來她們對如謹有好感。
一旁的嚴氏聽得心花怒放,就是嘛,懷孕了還要獨占丈夫像什麽話,她迫切地想見到妯娌見到兩名珍妃娘娘送去的通房丫環時是何表情。
沒說服成珍妃,蔣氏也覺得男人納妾也沒什麽,于是沒強硬地拒絕,說起別的事。
拿出一個小包袱,将裏面的小衣物拿出來道:“這都是如謹媳婦兒做的,說送給娘娘穿的。”
蔣氏拿出來的東西正是內心內褲,還有由吸水性極好的動物皮毛及棉花布片做成的衛生棉。
珍妃起先不在意,無意中一看見都是稀奇的,于是感興趣起來問是做何用的。
當蔣氏都說了後,珍妃眼中閃着欣喜:“小東西還挺特別的,沒看出來,如謹媳婦兒還是個創意能力好的。”
“娘娘喜歡就好,如謹媳婦說這些對女人很好,我是穿不習慣又年紀大了,不喜歡用,娘娘可以試一試。”
這種東西居然都敢送,嚴氏不屑地想着,這種東西她也收到了,但嫌太不好看,東西都被她扔不知道哪去了。
出宮時,蔣氏帶着珍妃送的兩名比之煙雪霧梅顏色要好些的桃心杏甜回府了。
嚴氏惦記着冰羅紗,一路上都在說天氣好熱,她的衣服穿着不舒服,很想有一件穿着不愛熱的衣服雲雲,不管如何明示暗示,蔣氏都不理她。
回府後,蔣氏命人将只能做兩件衣裙的紗分一半給陶言真送去,說讓她生産完恢複了身材後再裁做新衣等明年夏天穿。
嚴氏聽說這事後氣得摔了個杯子,然後便出了房門忿忿地去往陶言真的院子。
“母親真偏心,這等好料子我讨要了一路都沒有給我,反到一回府就立刻命人送來給大嫂了,懷孕的人功勞大,可惜我肚子還沒有動靜,否則這匹紗就是我的了。”嚴氏一臉委屈與不甘地坐在陶言真不遠處,眼巴巴地看着桌上放的冰羅紗。
陶言真也喜歡這料子,愛不釋手地道:“母親是不錯,這種事居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我。”
見對方自顧自歡喜,嚴氏咬了咬牙小聲問道:“大嫂,能不能将這匹紗送給我?你此時正懷着身子做了也浪費,若真到明年夏天再做,也太委屈這紗了。”
這人連委婉點讨要都不會嗎?陶言真無語地看着眼看都要伸手來拿的嚴氏,迅速将桌上紗抱在懷中,微笑着對沒搶到紗而臉色不好看的人道:“弟妹別費心了,這東西我也喜歡得緊,不會讓給你的。
沒想到對方這麽直白地就拒絕了,嚴氏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悅,強忍住搶的沖動咬了咬牙退了一步:“大嫂若舍不得的話,可不可以給我一小塊做帕子用?”
“若是明年做好成衣還剩下的話,我會送你一小塊的。”陶言真非常慷慨地道。
有總比沒有好,嚴氏這樣安慰自己,沒得到想要的紗她心情很不好,于是開口說起會影響陶言真心情的話:“珍妃娘娘很是心疼大伯,擔心他沒人伺候,于是便賞賜了兩名丫頭,大嫂打算如何處置她們?”
兩個丫環剛剛來過院子裏給她過磕頭,所以陶言真并不奇怪,無所謂地道:“還能如何處置?讓她們伺候吧。”
“啊,大嫂打算讓她們爬……被擡為姨娘?”
“珍妃娘娘說了這兩名丫頭送來是為了伺候世子爺的,那就讓她們好好伺候吧,一個專門給世子爺洗衣服,一個專門給世子爺做宵夜。”
嚴氏聞言腦袋瞬間當機,珠圓玉潤的陶言真在她眼中變成了妖魔一般恐怖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嗷嗷嗷,貓趕緊去睡覺了,大家晚安。
59丫環們大戰
珍妃送來的兩名丫環待遇不錯,住的是與段如謹的貼身大丫環煙雪和霧梅一樣檔次的屋子,屋子寬敞,打掃得也幹淨,被子床賬都是新送來的。
知道這兩人是來幹什麽的後,一直想爬床但總爬不成功的煙雪和霧梅便不高興,原本作為一只想吃肉但總吃不上的狼已經很苦悶暴躁了,結果又來了兩只搶肉吃的不要臉虎,誰能高興得起來!
“怎麽板着張臉?”陶言真捧着大肚子站在床前問剛走進來一臉氣憤的青山。
“剛剛有丫環來報說珍妃娘娘給的兩個丫環在鬧騰,一個挑被子顏色太素淡,一個挑床賬非紫羅紗,她們要換新的,奴婢與綠水過去,她們還一個勁兒暗示自己的主子是珍妃,大家都要捧着讓着她們才是,争吵間還打了一小丫環嘴巴。”
“什麽?她們還敢打人?”陶言真原本因是孕婦,脾氣便與常人來比更為起伏不定,此時一聽哪裏忍得住,厲聲道,“天王老子送來的那也是下人!一個下人敢在國公府鬧,吃熊心豹子膽了!吩咐下去,她們都不滿意什麽了,将她們不滿意的東西都撤出去,不用給她們新的,當自己是皇親國戚呢,不長眼的東西!”
青山得令後大喜,連忙出去傳話了,那兩人不滿的東西可多了,全撤出去的話,那兩人可就是沒被子蓋,沒床賬,沒茶水,飯也別想吃了!同是丫環,剛來便想踩着她們,一副比她們都高一等的姿态,呸!
陶言真不怕給那兩個丫環下馬威後會傳到珍妃耳朵裏,在這之前她會讓自己丫環被打及她們剛一來府上便鬧得雞飛狗跳的事添油加醋地傳到珍妃耳裏,想必珍妃派人來是要她們争寵而不是鬧事的,那兩人得意忘形,珍妃只會氣她們沉不住氣惹事丢她臉,不會上來便尋自己這個正懷着段家嫡長孫的“大國寶”麻煩的。
桃心與杏甜模樣很出衆,她們就是培養起來準備給珍妃固寵的,就是說關鍵時刻推出來給皇帝侍寝。
對一個宮女來說,爬上皇帝的床當個小妃嫔那是最好的出路,她們也一直在等待那個一飛沖天的時刻,只是誰想珍妃突然間将她們指給安國公世子了。
雖說當不成妃嫔,很是可惜,但一想到安國公世子長得那一表人才的俊逸模樣,她們那點子不甘心便差不多消了,後宮是吃人的地方,真成了妃嫔會不會被其他宮妃鬥死不說,就說皇帝的年齡都快能當她們的爹了,如此一想,能伺候年輕英俊的世子爺簡直是大大的驚喜。
她們來後已經了解了,世子爺只有一位身懷六甲的夫人,沒有妾及通房,有想爬床的都尋不到機會,桃心與杏甜便動起了小心思。
別人爬不上不管,她們是珍妃送的,世子爺便會高看她們一眼,世子夫人若想阻止她們侍寝也要掂量一下會不會惹怒珍妃,若她們能運氣好生個一兒半女的,那在國公府就算站穩腳跟兒了。
沒有亂七八糟的妾氏,正室又要看着珍妃的面子,到時她們可是能在世子爺後院橫着走的,這等好事砸得兩人有些飄飄然了。
于是沒有來到新環境時低調,反而為突顯自己身份的“高貴”,高調過頭了,樂極生悲了。
青山帶着人風風火火地将被嫌棄的事物全拿走時,桃心與杏甜大怒。
“你們這是幹什麽?”桃心豔若桃花的臉上寫滿震驚與惱怒。
“幹什麽?世子夫人說了,你們既然這麽嫌棄這些東西,那便不用了吧。”青山眼皮子不擡地道。
杏甜脾氣更不好些,聞言受不了,直接攔在衆人面前斥道:“我們是珍妃娘娘送來的人,你們這般對我們是不想好了嗎?”
“再是珍妃娘娘的人,到了國公府也要聽國公府主子的話,敢在國公府鬧事,連世子夫人都不放在眼裏,即便是珍妃,也不會為你們出頭的,誰讓你們這麽不懂事,丢珍妃娘娘的臉!”綠水是站在青山這邊的,一切仗着美貌橫行霸道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尤其這麽嚣張的敵人更是令她不喜。
“你、你們敢這樣做,我們找國公夫人去!”杏甜沒受過這等氣,在她心中自己是皇宮出來的,這些丫環是國公府的,理所當然自己更高一等,誰想低等人居然敢給她氣受,尤其第一日便給下馬威,連被子等物全拿走了,忍下這口氣的話,以後豈不是都無法擡頭作人了!
“杏甜,你別沖動。”桃心拉了杏甜一下。
“這怎能算是沖動,眼瞅着都要被欺負死了,走不走?你不走我走!”杏甜也不阻攔青山等人搬走東西了,快步出去尋蔣氏評理。
桃心沒拉住杏甜,理并非全在自己這方,去告狀不見得能讨到好,她覺得将事鬧到蔣氏面前是錯誤的,只是她與杏甜是一體的,杏甜已經去了,她不得不去。
兩人去告狀,蔣氏沒給她們好臉,這兩人鬧的事有丫環通報她自是知道,她的丫環都被杏甜斥責了,感情就因是珍妃送的,就能在國公府指手畫腳了?自己的丫環都敢罵,不知應該說她們太蠢還是太嚣張!
“你們以後是長房的人,以後就歸世子夫人管,今日的事我有聽說,是你們有錯在先,處罰措施雖過激了點,但也是你們應得的。醜話先說在前頭,以後你們是國公府的下人,若總想着主子只有珍妃的話,國公府留不起你們,會立即将你們送回給珍妃。”蔣氏對奴大欺主的下人沒有好感,這兩人不僅鬧騰了好一陣子,居然還跑來告長媳的狀,長媳此時可是她們的主子!
怎麽會這樣?桃心與杏甜僵住,她們告狀來并非是想讓蔣氏懲罰陶言真,只是裝裝可憐讨取點同情心,哪怕給蔣氏填點堵讓她讨厭長媳也好,誰想蔣氏居然為世子夫人說話,還警告了她們。
“夫人……”桃心見蔣氏這般反應,便知她們讨不得好了,而且人家還明确告訴她們可以随時将她們送回去,被送回去的話可算是打了珍妃的臉,到時她們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杏甜不服,但是總算腦袋轉的不慢,也知形式與自己原先想的不一樣,這個國公夫人怎麽說也是珍妃的嫂子,國公府是珍妃在皇宮的倚仗,珍妃不是傻子,不可能因為她們兩個丫頭便與娘家靠山鬧矛盾,想通此中關鍵,雖說心裏頭很堵,但形式不由人,總算低了頭。
“回去吧。”蔣氏不耐煩地讓兩人走了。
蔣氏敲打完桃心和杏甜後便讓下人去陶言真那裏傳話,在下人面前她自然會給兒媳臉面,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陶言真心情很不好,不僅因為兩個不老實丫環鬧事,還有蔣氏派人來敲打她了,話裏話外都是暗示她要大度,不要犯妒不容人,否則是犯七出,不僅如此還說珍妃送來的人,總要給珍妃幾分面子雲雲。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是男人害的,誰讓段如謹就是那塊香饽饽呢!段如謹回來後,陶言真忍了許久的火氣全撒在段如謹身上了,抱枕茶杯全往他身上扔,兩眼瞪在他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個洞。
見識過妻子懷孕後各種鬧脾氣不可理喻的一面,但明顯今日是最甚的一日,段如謹一手拿着扔過來的抱枕,一手穩穩當當地拉過還剩下一點水的茶杯,眉頭微微擰起:“你怎麽了?誰給你大氣受了?”
“你給的氣受!都是你招來的事!”陶言真情緒極其暴躁,被丫環欺負了,被婆婆敲打了,最後她讓人拿走的那些被子枕頭等物,又被蔣氏命人都給桃心杏甜送回去了,哪裏會不氣!
段如謹回來時聽說了珍妃送了兩名美貌丫環過來的事,也略微了解了下由這兩名丫環引起的鬧劇。
“兩名丫頭而已,至于氣成這樣?”段如謹将茶杯放到桌上,将抱枕放回床上,然後在火氣很大的陶言真身旁坐下。
陶言真兇巴巴地瞪過去:“若我家親戚怕我沒人伺候送我兩個俊秀小哥,兩小哥仗着是我娘家人送的,在府上作威作福,将你的下人欺負個頂透,你出手教訓完了結果你還被我娘家人敲打了,請問你能開心得了?你若說你不當回事,并且會心情很好的話,那我送你一句話:死變态吧你!”
好容易蔣氏不想着塞人了,陶言真以為最大的難關過了,以後就不會有通房這些事,結果蔣氏插一手塞人了,以後是不是還有七大姑八大姨塞人呢?難道都趕去洗衣服嗎?
原還有些氣惱陶言真無理取鬧的段如謹聞言頓時哭笑不得,他無法想像有兩名英俊小哥來伺候她的畫面,不過可以肯定,若有男人敢碰她,他一定會宰了他!
“好了,明白你的苦了,那兩個丫環我不會收,由你處置,娘和姑姑那邊我去說。”段如謹體貼地撫着妻子後背給她順毛,孕婦不宜動怒,提醒道,“別氣了,小心孩子。”
陶言真聽到孩子,連忙拉回暴躁的情緒,做了幾下深呼吸緩和下不平靜的情緒,撫着肚子帶着歉意道:“寶寶別慌,是娘親不對亂生氣了,以後不會再發脾氣。”
聽着陶言真對寶寶溫柔地說着話,段如謹最後一絲不滿也沒有了,伸手輕輕摸着她圓滾滾的肚皮道:“聽說你小小教訓了下那兩個丫環,別擔心,明日我便讓人送信給姑姑,将那兩丫環的事與她說說,不會讓她對你不滿。你想怎麽安排那兩個丫環?說來我聽聽。”
“你姑姑賞賜給你用來伺候你的,既然如此,我便想讓她們一個專門給你洗衣服,一個只為你煮宵夜,如何?”陶言真拿眼角掃着段如謹道。
段如謹聽後眼角抽搐,忍着笑點頭:“不錯,這想法好,總之算是伺候我了。不過洗衣服這點算了吧,這等粗活若給她們做姑姑會不滿,這樣吧,讓她們一人刺繡,一人煮飯吧,若她們連針線和廚藝都不合格,那也太過無用,送回給姑姑吧。”
陶言真突然覺得自己心情變好了,連帶的看段如謹異常的順眼,擡手抱住他的俊臉,在他唇上大大地香了口,誇道:“夫君太聰明了,這法子好,就勞駕你處理去吧。”
“……”
之後,不知段如謹如何說的,總之當晚,桃心與杏甜哭鬧了一番,被他警告了下後終于老實下來,無法可想,只得“大材小用”地暫時充當繡娘及廚娘的角色,以後再想法子。
為防兩名丫環使壞,陶言真便正式地發下話去說一個月內,會選出一名身段好、模樣好且懂事又會讨段如謹開心的丫環收房,讓她們好好表現。
這話一出,丫環們沸騰了,其中最有希望被選上的四人便是珍妃的兩名丫環和段如謹的兩名大丫環。
四人互看不順眼,為了別人不被選上,都暗地裏給對方使絆子。
一時間,四人都将大部分精力放在鏟除對手上了,段如謹反到安全了。
這些人果然狗咬狗去了,內地混亂了再好不過,讓她們鹬蚌相争吧,陶言真每天看着這些丫環鬥來鬥去的,她心情就會無比之好。
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不久後,段如丹大婚,帶着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地上了許家擡來的花轎嫁進了許家。
這日,天氣轉冷,懷孕有九個月的陶言真穿着厚厚的衣服,挺着大得吓死人的肚子在院子裏散步,走着走着突然感覺肚子痛,連忙讓人扶着回房。
原以為休息會兒就會好,誰想不久後陣痛開始密集起來。
“我要生了,快去請産婆。”陶言真忍着痛吩咐道。
60 兒女雙全了
陶言真要生孩子的消息很快便在國公府傳開,蔣氏得了信兒後大驚,提前一個月孩子便生了,這可并非好事,以防萬一,讓人速去請穩婆之時不忘讓人将大夫也請了來。
生産時用到的東西早早便準備好了,早有丫環去燒水了,廚房都忙活開了,吃食開始準備起來,連吊命用的人參都拿出來放好,誰讓世子夫人肚子那麽大,孩子過大生産時不易,有人參在保險。
穩婆有三個,早早就通過氣的,都在家裏平時不出門,一經傳話全趕了過來。
陶言真陣痛又不那麽密集了,知道今日她要受大罪,有些慌,又有即将當母親的堅強,咬着牙聽從穩婆的建議讓人扶着在屋子裏走動着,以便生産時方便。
走得很難受,孩子在肚子裏快出來了,肚子很疼,但是為了生産順利不得不去走,滿頭的汗,擦掉後沒多久又是滿頭汗。
“世子夫人忍忍,女人頭回子生娃都這樣,下次再生就會順利得多。”其實一名穩婆見陶言真眉宇間有着緊張便開口安撫道。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過來人,疼過那個勁孩子就出來了,放心,有我們三個在,保準順順利利母子平安。”另一個穩婆說道。
“一會兒先吃些東西,有了力氣好生孩子,世子夫人這麽大的肚子,又九個來月便要生産,怕是肚子裏并非一個呢。”第三名穩婆憑着經驗猜測道。
陶言真也覺得自己肚子裏兩個娃的可能性很大,不說她與甄文澤是雙胞胎,她有生雙胞胎的基因,就說她的胎動比一般人頻繁,有時感覺有兩只小腳同時在踢她肚子就猜是兩個淘氣的娃。
蔣氏放下手中活計過來了,等在産房外間,府上第一個孫子輩的孩子即将出生,她是既期待又緊張,将丫頭婆子指使得團團轉,有她盯着,下人們也不敢不上心。
不多時,段如謹得了信兒也趕了回來。
“娘,嫣兒如何了?”段如謹雙眼焦慮地看向産房,他有些擔心,這離臨盤日還有段距離,怎的今日就發作了。
“剛剛還由穩婆扶着在屋裏走動,此時躺回床上了,你別急,好好坐着,孩子順利的話一兩個時辰內說不定會出來。”蔣氏神色平靜地安慰道,兒子回來後她便收起緊張與擔憂,若她露出哪怕丁點緊張的神色來,兒子見了不定要多心裏沒底兒呢。
聽到産房裏有痛苦的□聲傳出,段如謹忙揚聲道:“娘子別怕,我在這裏。”
剛吃了些飯,陶言真便感覺陣痛又密集起來,宮縮現象嚴重,之前還能忍着,現在已經忍不住,疼得叫喚起來,聽到段如謹的聲音後心下驀地一松,他回來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陶言真精神了幾分,開始順着穩婆的指點呼氣吸氣。
“開了兩指了,繼續。”穩婆叫道。
以前在現代,來月事的時候偶爾會特別特別疼,疼得讓人受不了,陶言真時常會經痛到恨不得想去死,當時就想過經痛已經這樣要命了,那生産的時候該得多疼?
今日她可算是體會到了,真到生産宮縮到一定程度時,經痛真不算什麽了,這像是身體要被撕開的鈍痛令陶言真尖叫起來,牙根緊咬,兩只手抓緊身下床單,手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穩婆怕她疼極之中咬傷舌頭,便拿了幹淨的紗布塞進她嘴裏讓她咬着。
陶言真眼淚直流,她想見小李氏,想見段如謹,她覺得自己要死在産房裏了,明明平時經常走動,身體也好的很,怎的生産時會疼成這樣,力氣漸漸沒了,身體像被掏空了一樣,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聽到産房呼痛聲小了,段如謹坐不住了,沖到産房前大聲道:“娘子忍住,不要怕,我在,我陪着你們母子!”
到了有好一會兒的嚴氏見大伯子如此關心妯娌,又嫉又羨地道:“大伯別擔心了,那三個穩婆都是經驗豐富的,定會順利将孩子接生出來。女人哪個不生孩子?要我說大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