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歌,眼前似乎閃過很多鏡頭,一些很熟悉,一些又很陌生,有張女子的臉,時隐時現,漸漸的,這些片段開始拼湊,而那些陌生的,卻越來越遠。

好熱啊,清歌發出了嬰孩般的哭聲,白洛川看着解了衣衫下的身子,皎白如玉的肌膚,四公子分明就是一個女娃,他紅着臉,藥水透過紗布一點一點的滴在清歌的身上,清歌哭得更是大聲,白洛川一驚,立刻折返身将房門落了鎖,這才小心的開始用藥水給清歌擦洗。

一陣清涼,讓清歌如火般的身子得到了暫緩,她輕輕的吐出口氣,原本粉嫩的雙唇因為施針後的滾燙變得異常妖豔的紅,白洛川冰涼的手指掃過清歌的臉頰,她立刻伸出手将白洛川攬住,舒服的嘆了口氣,緩緩的張開眼睛,四目相視,她彎唇一笑,随即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清歌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近十日,沐容修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清歌越發顯得清瘦,心疼的皺着眉頭,将他小小的手握在掌心,“快些好起來,你一定會沒事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白洛川,見他雖是一慣的腼腆,但是神情淡淡,與白慕染如出一轍,他們明明心知肚明,卻不會透露出半絲的疑惑,贊道,“白兄,你生了一個好兒子。”

“這是必須的,等到以後我們都老了,你的公子繼承父志,當了我朝的大将軍,總得有個可靠的人替他療傷的對吧?”

沐容修淡淡一笑,白洛川一身傲骨,非投緣或不想救的人絕對不治,包括皇上或是朝中大臣。從請他來治清歌,到清歌發狂咬死兩個下人之間,他對這一切都不聞不問,除了是絕對的信任之外,這也是白慕染的本性所在。你說,他便聽,不說,定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這時,清歌手指輕輕一動,沐容修立刻緊張的坐起身,“白兄,清歌醒了。”

清歌仍然睡得香甜,白慕染上前,将一指搭于清歌的脈上,“四公子脈象平穩,已有力度,果然與将軍你一樣,可以逢兇化吉。”白慕染回頭掃了一眼白洛川,白洛川立刻走了出去,沐容修見白慕染似有話要跟他說,也命成天粘在這裏的承羽出去。

“爹,清歌要醒了,孩兒想他第一眼就看到我,被白洛川那麽一折騰不知道他還認不認得我……”承羽可憐巴巴的看着沐容修。

“出去。”

短短兩個字,不容置疑,承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沐兄,這位姑娘是何來歷與我無關,但是,看她的樣子,與獸相似,之前的經歷白某也不關心,但是,這次興許可以恢複她部份的記憶,但是,要想讓她像常人一樣,所費需時。”

沐容修起身,重重的嘆了口氣,“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他回頭看着白慕染,“清歌,是諸葛兄唯一的血脈,當年諸葛兄一家被殺,兇手至今沒有找到。清歌,可能是唯一知道當天發生何事的人,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你就給自己背了一口黑鍋,任天下人恥笑?”白慕染這句話雖是問句,但語氣平平,以他對沐容修的了解,他做人做事向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只求問心無愧,同樣,身為他的朋友,也沒認為他這樣做有任何的不妥。

“你知道我從來不會顧及到別人的感受。前半生,我為了溯朝,後半生,我将拼盡全力保護清歌的萬全。這也是我唯一能替諸葛兄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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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翻了個身,緩緩的睜開眼睛,像是受到驚吓似的,縮在牆角,緊緊的看着沐容修與白慕染,像是扯動了傷口,痛得輕呼了一聲,秀眉皺得緊緊的,仍是咬着下唇防備地看着沐容修。

她這個表情,與諸葛兄居然有非常的相似,沐容修大喜過望,輕聲喚道,“清歌兒,你仔細看看,可還認得出我?”

清歌看着沐容修半天,嘴唇張了又合,最後,有些困難的發出一個單字,“爹。”

這個字,沒讓沐容修當場老淚縱橫。

……

“承羽……爹想把你的名額讓給清歌,你可願意?”

承羽微微一愣,“爹,清歌兒才剛剛複原,到現在為止還不會說話,你就讓他進營地訓練,會不會……”

“沐容修。”一聲嬌喝,一陣女子的馨香也随之飄了進來,秦楚霜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把将承羽拖到身後,“這些年我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你居然會這樣對待我們母子?我等了這麽多年,終于盼到承羽能夠去營地訓練,将來可以成為名震天下的将軍,若不是聽到下人在議論,你是不是想就這樣瞞着我騙自己的兒子?”

“我在跟承羽說話,你給我退下。”沐容修冷聲說着。

秦楚霜微微哆嗦了一下,咬着下唇,“這些年在府裏,我忍氣吞聲,就是為了等到承羽可以給我争一口氣,你不知道從哪裏抱回來一個野種,還是一個吃人的妖怪,現在就想讓承羽受委屈,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會讓我兒被人踩在腳底下。”

“狼”性難改 10.大公主

“娘。”承羽眼見爹要發火,立刻出聲喚道,“其實,那天大哥給我說過,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事,我眼見他身上那些傷痕,确實有些害怕,娘,承羽也怕哪日有幸出征,萬一沒命回來,誰還能侍奉在娘你的左右啊?”

“不準亂說話。”秦楚霜怒聲喝斥,“我們沐家幾代人都是在馬背上得威名的……”

承羽老成的嘆了口氣,拉下沐容修的手附在他耳邊說話,家裏三子,也只有他敢這麽放肆,“爹,女人家都是在靠哄的,你先穩着娘,我自有辦法。”承羽星辰般的眸子閃着狡黠的晶亮,朝着沐容修眨了眨眼睛便跑了出去。

第二天,沐容修便帶着一臉羞澀外加得意的秦楚霜出了門,說是秦楚霜已經多年沒有回過娘家了,沐容修特地趁得空帶她回去一趟,對于一個妾室來說,大将軍親自陪同回娘家,是如何等同炫耀的事啊,秦楚霜自然是悉心打扮一番之後,還特地在府中各個姐妹房中‘貼心’訊問一番需不需要帶些禮物回來。

等到沐容修與秦楚霜一走,幾個妾室立刻聚在席慕容的房裏一陣埋怨,“大姐,你也很多年沒回過娘家了,這些年将軍連年無休,經常出征在外,家中大小全靠大姐你一人打點,按道理,将軍應該先陪你回去才是,也不知道三姐是用了什麽法子,妹妹真為大姐你叫屈。”說話的,自然是懷有身孕的林繡貞,只見她杏紅的唇不甘的噘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所叫屈的,并非席慕容。

不過,她的話也說中了萬婉柔的心,前些日子,萬婉柔的心中有着說不盡的委屈,将軍也不過是買了些東西送給她便是,現在秦楚霜什麽也沒做過,居然得此殊榮,心裏自然也是酸澀萬分。

席慕容只是揚眉一笑,“妹妹們何須如此介懷呢?将軍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更惶論是陪一個妾室回娘家此等的小事?”

萬婉柔深知席慕容城府極深,她這樣說必定是知道一些什麽事情,秀眉微皺,“大姐,難不成,将軍還會有事相求于妹妹?”

席慕容勾唇一笑,“此将三妹去時開心,只怕回來時,早就已經成了定局,內裏乾坤其實我也不知道,相信,等到三日之後,将軍他們回來了,便可一清二楚。”

三日後

“屬下參見将軍。”

沐容修剛扶着秦楚霜下馬,身後便有人沉聲喚着。“夫人,你先行回房休息吧。”

秦楚霜一臉的春風得意,小鳥依人的福了福身,“那妾身先進去候着将軍了。”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往府裏沖了去,她可是一肚子的話想要告訴那三個好姐妹,縱然她們并不想聽,但是,她太想說了。

沐容修見她那樣子,微嘆口氣,這才轉頭看着手下,“事情可有辦妥?”

“請将軍恕罪,屬下并未完成将軍交待之事。”

“混帳,就這麽一件小事你也辦不好麽?”沐容修大怒。

“将軍恕罪,只是今年宮中教習官換人了,所以四公子進營的事才會有所延誤。”

“換人了?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怎麽本将軍沒有聽人提起過?”

“将軍,魔教在半年前向朝廷歸順之時,将軍尚在出征,而皇上也為了向魔教中人表示接納他們,便在魔教宮主向皇上主動請旨進宮時,皇上便将這位宮主安排在了教習官的位置之上。說這些年的教習官所教出來的,都成了一定的模式,而魔教中人,在置對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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