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個下人真是他咬死的啊?我都跟他說過很多次不可以吃生東西了,怎麽就是不聽話?”
承風見一進門就喋喋不休的承羽,立刻輕聲喝止,“三弟。”
承羽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整個房間裏氣氛有些沉重,爹的臉色也有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陰沉駭人,嗫嚅着嘀咕到,“他會不會是肚子餓了?”說完,抿了抿唇,準備悄悄的溜走。
“站住。”沐容修一聲冷喝,承羽的腿抖了抖,但仍然站得筆直,雙唇有些委屈的向下彎了彎,以為要挨揍了,哪知,沐容修只是看着白慕染說着,“白兄,清歌與承羽向來要好,不知道施針的時候,由承羽在旁邊守着,會不會好些?”
“無論什麽法子都要試試的。”
白慕染與沐容修幾十年的知交,眼見四公子現在的情況,白慕染心裏也很是着急,也知道這個清歌不論是什麽身份,但能夠讓沐容修一改往日的沉穩,慌得有些亂了分寸,必定對沐容修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人,就算他不說,他也一定會盡力治好清歌。
承羽見自己終于有了用武之地,立刻拍了拍胸口,“爹,你放心吧,四弟向來聽我的話,有我在,他不會亂來的……”想了想,“不如,我還是去給他準備一些吃的來……”承羽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四弟這個毛病可不好,動不動就喜歡吃生東西,像他這麽白白嫩嫩的,萬一他肚子餓起來,又發瘋,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狼”性難改 08.快被紮死了
白慕染父子緊張的準備施針前的功夫,再轉過頭來時,承羽已經趴在清歌的身邊睡得口水都流下來了,兩人無奈的笑了笑,而清歌這時也已經緩緩醒來,在見到白慕染時,立刻狂怒的吼着,并拼了命的掙紮。
承羽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一見清歌的樣子立刻清醒,“四弟,不怕,我給你準備了吃的,其實呢,我有十天沒有洗過澡了,身上臭得很。”
清歌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白慕染手裏長長的銀針,憤怒的吼着,白慕染嘆了口氣,“眼下四公子的樣子,我也不敢輕易下針。”
白洛川看了一眼清歌,又看了一眼白慕染,“爹,不如,讓我來試試吧?”說完,眼神沉着的說到,“我知道要怎麽做,爹請放心。”
“爹并非置疑你的醫術,只是四公子情緒不穩,爹擔心……”
“沒事的,之前四公子受了驚吓,也沒傷害孩兒。四公子現在的情況,若是再不立刻醫治,只怕後果更加嚴重。”
白慕染掃了一眼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嘆了口氣,“你們可要多加小心了。”他将銀針遞給白洛川,見自己不讨喜,也只得走了出去,而一直守在門口的沐容修見他走了出來,立刻着急的問到,“白兄,怎麽停下來了?”
“四公子對在下的敵意頗深,在下無法施針,現在由川兒給他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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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染的話音一落,沐容修立刻怒吼道,“你說什麽?我兒的命你居然交給一個黃口小兒?”說完,就要破門而入,白慕染一把将他拉住,“川兒早已經盡得我的真傳,更加青出于藍,只不過,這些年神醫的名號讓我苦不堪言,不忍我兒步入我的後塵,所以他會醫術之事,除了你我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
沐容修微微平靜了一下,“不行,我要親眼看着才放心。”便走到窗戶邊上,偷偷的往裏面看着,白慕染不由得戲谑一笑,“當今天下怕是還沒有人見過沐大将軍你如此鬼祟的模樣,白某還真是有幸了。”話雖是這樣說,但白慕染也跟着走了過去,同樣的姿勢趴在窗戶邊上看。
……
“四公子,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不知道是聽了白洛川溫潤如玉珠落盤的聲音,還是承羽的熟雞腿起了作用,清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白洛川坐在她的身邊,輕聲說到,“會很痛的,只要挺過去,你就可以恢複記憶,和常人一樣。”清歌被他們用鐵鏈牢牢的綁在床上,就是怕他在施針的過程中亂動,用有性命之虞。
而承羽依白洛川所說的,要盡力分散清歌的注意力,他便咧嘴笑了笑,将整張臉在清歌的面前放大,從他記事起那年的無聊事開始說起,白洛川趁着清歌不注意的片刻光景,就将銀針熟練的刺入清歌的曲澤、大淩、陽靈泉、太沖等幾個穴位。
一陣劇痛從清歌的四肢百駭中擴散開來,卻掙紮不得,白洛川從旁邊的桌上取來龍膽紫蘇的幹花在香爐中點燃,燃盡之後,倒入杯中,混入溫水,用刀将清歌後腦的舊傷口小心的割開,将水一點點的滴入。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清歌眼珠子都紅了,他大聲的哀嚎着,承羽只覺得震耳欲聾,不得不捂住耳朵,大聲說道,“你這大夫可真夠殘忍的。”小臉上滿是恨意,仇人似的緊盯着白洛川。
白洛川的俊臉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這時,清歌突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吐了承羽一身,白洛川見狀,立刻上前給清歌的嘴裏放了一片參片。
沐容修急紅了眼,大聲喝道,“白慕染,你做的好事。”
白慕染卻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臉的自豪,“放心,不會有事的。”
清歌從最初嬰兒般的哀泣變成了狂燥的痛哭,拼了命的掙紮着,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而這邊清歌的哭喊聲震天響,幾乎整個将軍府的人都能聽得見,席慕染房裏的一衆女眷更是哆嗦個不停,要說他不是妖怪才怪,這鬼哭狼嚎的,真真是太恐怖了。
承風與承月兄弟二人立刻趕去了清歌的小院,從窗戶上看到清歌的模樣,心裏都忍不住一抽,白洛川手上根本就不敢停,他取下最後一根銀針,清歌的眼中生出恐懼,甚至是哀求,承羽見狀,立刻擋下白洛川的手,将清歌擋在身後,喊到,“假神醫,夠了,你沒見四弟都快被你紮成刺猬啦?你沒聽見他都痛成什麽樣啦?也不知道爹從哪裏把你們找來的,就知道拿着針一直亂紮,把血紮出來就是本事麽?我也行!”
承羽說完已經有些氣喘籲籲的,一口氣說了這麽大一串差點接不上氣來,他确實很生氣,聽過在傷口上撒鹽,沒見過割一道傷口撒藥的,這哪是大夫所為?他轉頭看着窗外的沐容修,“爹,你再不說話,四弟就要被他給紮死了。”
沐容修看了一眼白慕染,卻見白慕染只是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坐在院裏的石桌旁,很是惬意的品着茶。
他雙拳緊緊一握,複又松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兄與我相交多年,定是不會害我的,承羽,讓開。”
“爹……”
“讓開。”
承羽不甘不願的讓了半分身子,悄聲威脅,“若是我四弟有什麽差池,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白洛川的小臉上立刻又是一陣紅,點了點頭,将一團白布塞進了清歌的嘴裏,是怕他等會兒會咬到舌頭。而清歌眼見承羽讓開,立刻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哭聲不斷,白洛川遲疑了半天,門外傳來白慕染慵懶的聲音,“川兒,你是在等吉時麽?”
白洛川看着清歌,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便将銀針對着清歌的頭頂深深的紮了進去,清歌的眼底立刻浮起無數的血絲,發出一聲巨吼,全身立刻發紅發燙,吐出一大口血之後,便暈了過去。
“狼”性難改 09.讓個名額
承羽吓壞了,上前抱住清歌,白洛川還沒來得及出聲,承羽就被燙得跳了開去,“好燙。”
白慕染好整以瑕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信步走進房內,“現在需要做的,是每隔兩個時辰,以魑薇草與牛膽花熬成的藥水,擦洗四公子的身子,這冰墊用來敷四公子後腦的傷口,等到血色成紅,便以這藥渣敷住,在這過程中,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松懈,只不過,沐兄,這件事你希望由誰來做呢?”
白慕染表情雖然是淡淡的,但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洞悉了一切。
“這些事……”看似小事,但卻不能假手于下人,這裏只有承羽最小,但也只有承羽不知道清歌的身份。
正在沐容修躊躇時,白慕染輕輕一笑,“就交由川兒做吧,我們醫者,只知道救人,不會多想其他。”一語雙關,“況且,現在四公子的情況只是暫時穩定下來,後面還有很多事要做,我老了,也做不了那麽多事。”
沐容修沉思片刻,轉眼看着白洛川,“清歌兒就要交給你照顧了。”
白洛川的俊臉一紅,點頭稱道,“這是小侄應該做的。”
……
昏睡中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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