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跟着那薄弱的線索,查到了武林盟主的身上,原來當初他爹諸葛将軍突然回鄉一事,似乎還跟武林盟主有些關聯,但在他的印象中,對這個武林盟主一點記憶也沒有,打聽到了武林盟主的家,清歌立刻追了過來。
他看着武林盟主門口挂滿了白布,便上前指着那些白布,輕聲打聽,“請問,你們這裏出了什麽事?”
“盟主一個月前遇害,現在新盟主已經在城裏貼滿了布告,但凡是抓到真兇者,都會得到重賞。”門口的護衛一臉的憤怒,對那個兇手恨得咬牙切齒。
清歌垂下眸子,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居然又斷了。
他大步走進大門,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必然要進屋去上柱香才算是禮貌,清歌恭敬的随着下人上了柱香,門內雖然來往的人沒有斷過,但主人似乎不在場,這個武林盟主聲望極高,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仇恨。
最後,清歌從武林盟主的家裏出來,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時,一個小販推着一堆小玩意從他面前經過,上面的一個笑臉娃娃讓他的心裏猛的一跳,他不由自主的跟在那個小販身後……“清歌兒,你看這是什麽?爹的清歌兒就是一個愛哭蟲,這個笑臉娃娃會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哦!”
“讓我看看,我的清歌兒今天好像更漂亮了哦,哇,這個笑臉娃娃和清歌兒長得一模一樣哦,娘的心肝,快笑一個。”笑的女子很年輕,有着和自己差不多一樣的臉,眉眼間泛出空靈的美,像個仙子一樣迷人,而她對自己的疼愛,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眼睛漸漸有些酸澀,清歌停下腳步,沒再跟着小販,低垂着頭,周圍的人群形同虛設,他的頭腦裏似乎突然之間一片空白。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真是見鬼,在哪都能碰到你。”清歌擡頭,無法集中焦距,眸子裏有些空洞,那種空洞可以直接穿透人的內心,感受到他現在的痛苦。
花宿央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你撞邪啦?”
清歌複又低下頭,不想說話,只是沒有原由的,一直以為終于追查到一絲線索,一下子又斷了,那種沮喪的心情,沒人可以理解。他轉過身,腳步沉重的往與花宿央相反的方向走去,清歌突然之間不跟他鬥嘴了,花宿央覺得很不習慣。他慢慢的跟在清歌的身後,斜眼問到,“你的老虎牙被拔啦?”
清歌突然又停下腳步,轉頭看着花宿央,“你說,武林盟主怎麽就死了呢?”眼神裏充滿了不解與憤怒。
“不是那麽大年紀的老頭也是你的老情人吧?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樣。”花宿央撇了撇嘴,“身為武林盟主,就是江湖皇帝,連皇上也會被人行刺,更何況是武林盟主,要知道,一個武林盟主可是要比皇帝吃香多了。”
“你知道他死的原因?”
“你不知道?”花宿央反問,似乎對于清歌的問題感到不可思議,“這個武林盟主可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他死得這麽突然,不止是江湖,就連整個溯朝也跟着動了幾動。聽說新任的武林盟主已經在天下發出追殺令,這幾天京城一片恐慌,就是因為那些江湖門派在四處打聽兇手的下落。”
“兇手可有線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能夠殺得了武林盟主的,必然不會是一般的人。喂,你什麽也不知道,剛才還像個怨婦似的,看起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與你無關的事,最好不要去參與那麽多。江湖中的是是非非不聞不問還能落個清閑,有空的話,你還是去勸勸你那個好皇帝吧。他現在是鐵了心要去北方平定反賊和蠻夷軍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花宿央鄙視的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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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皇帝,可是是一個在朝政之中完全沒有大權的皇帝,他此次雖然兇險,但若是可以成功的平定內亂和外患,并非壞事。富貴險中求,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清歌白了一眼花宿央。
見清歌好像恢複了原先的神情,花宿央突然像是松了一口氣,但對于清歌說的話,他還是不能認同,“恭親王這個人城府極深,不然當年先帝也不會将他投放到北方那不毛之地去。他在枯寒的北方一呆就是好幾年,如今實力大增,誰敢說他不是想要趁機反撲?而有關那個蠻夷的傳說,也都是他一人在那說,根本就沒有實質的證據,若是蠻夷之事只是假的,騙取兵權是真,那這次皇帝的安排,哪能讓這個恭親王滿意?”
“你的意思是,恭親王極有可能因為得不到兵權,而對皇上不利?”清歌挑眉看着花宿央。
“你覺得呢?上次你明明是有求于我,但因為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也對我危脅和步步緊逼了,更何況是有關于江山皇位的?一個被關了幾年不得翻身的獅子,他不是不反撲,而是沒有機會。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他又怎麽會放過?恭親王雖然人不在京城,但是他的勢力與爪牙遍布,雖然皇上這幾年也對他時刻提防着,可是,仍然不能阻止恭親王想要收複失地的決心。”花宿央挑了挑眉,“這個皇帝一向聰明,關鍵時刻就犯糊塗。”
清歌看着花宿央,花宿央說道,“恭親王這次表面順從,同意了皇帝的安排,但是,恭親王也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我敢說現在他心裏最想做的事就是把皇帝這個絆腳石給除了。當年與先帝争皇位沒争贏,如今他算是翅膀硬了,和小皇帝争,怎麽說也是勝算在握吧。”
清歌挑眉,“你不是皇上的兄弟麽?既然分析得這麽透轍,幹嘛不去跟他說?”
“第一,我和皇帝是兄弟是一回事,論及朝政方面的事,可別來煩我,第二,幫他又沒錢收,我至于是個這麽沒有原則的人麽?”花宿央狠狠的白了清歌一眼。“他是皇帝,這些自然是他該操心的事。”
清歌瞪了他一眼,“不如說你膽小怕事,所以這輩子你都注定做賊了。”
回到家中,白洛川已經在廳裏候着他了,清歌心裏一驚,急聲問道,“不是承羽出什麽事了吧?”
“你放心吧,承羽很好。”今天的白洛川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今天我過來,是跟你有關,我知道你上次叮囑過讓我不要過來找你,怕我會惹上麻煩,但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醫治你體內毒性的方子。”白洛川上前兩步,将清歌的手拉住,“你信我麽?”
他眼睛清澈,充滿了柔情,清歌睫毛輕輕的撲閃了一下,“我信。”
白洛川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裏面有個像是蜘蛛又像是蠍子的東西在蠕動,整個身子呈綠色,嘴巴和頭差不多一樣大,是個極為恐怖的小動物。“它的名字叫貉髦,是中原極為罕見的劇毒之物。一年多以前,我無意中發現的,後來在醫書中得知,原來它最喜歡吸食所有跟毒有關的東西。之前替爹試藥,也是多虧了它救了我一命。清歌……”白洛川的眼神微微一閃,沒再繼續往下說。
清歌看着他,眼底有着一絲擔憂,“我試。”她毫不猶豫的說出來,“我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卻不能用,與一個廢人沒什麽區別。既然現在有路可走,自然不能錯過。”
“如果,你不是一心想要讓你家人報仇,還會冒這麽大的險麽?”白洛川聽清歌幹脆的做出了選擇,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你要知道,你體內的毒性與我嘗錯毒草是兩碼事,連我都不敢保證貉髦是不是一定可以幫到你,而死者已矣,你是不是應該多替活着的,還愛着你的人考慮一下?”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自廢武功,第二,就是用它,你覺得呢?”清歌挑眉看着白洛川,“我在狼窩中生活了那麽多年,過着人不人獸不獸見不得天日的日子,這裏面的苦,有多少人能夠體會?是誰讓我失去做一個常人的樂趣的?我爹,半生戎馬為溯朝,替先帝打下了半壁江山,我娘,溫柔善良,他們何錯之有?我哥哥,他當年也不過才幾歲的年紀,為了保護我,擋在我的面前,我親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我娘為了掩護我逃走,也被殘忍的殺害。我的親人,全都是為了我,一個個的倒在我面前。這個仇,若是你,你報是不報?”想着下午的笑臉娃娃,想着爹的疼愛,娘的溫柔,還有哥哥們的寵溺,清歌的鼻子微微一酸。“我在訓練營過着的,是什麽樣的日子?若不是為了報仇,我根本就挺不過來。”
“原來,你早就已經恢複了記憶,就連我,也被你騙了。”白洛川的眼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