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加受傷。
“洛川,我騙你,只是為了不想你受到牽連,家仇難忘,我要親自替他們報仇,所以,請你把它給我。”清歌伸出手,“就算我真的死了,也絕不會怪你。”
白洛川緊緊的盯着清歌,半晌之後,他淡淡一笑,“我既然将這貉髦送來,就知道你一定會選擇要的,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白洛川剛剛将手裏的小瓶子遞上,立刻一陣涼風襲來,白洛川條件反射将小瓶收回,一個黑影像煙似的對着白洛川一掌劈下,清歌心裏一驚,盡管沒有看清楚來人,但是這人的武功、掌法,他早就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身形一晃,對那人對接了一掌,黑影向後退了兩步,站定,端木辰冷冽的眸子中含着嘲諷,薄唇輕啓,“火雲心法?你果然練成了。”
“承蒙師父你悉心教導,弟子總算不負期望。”清歌冷冷一笑。“師父若是想弟子,大可光明正大的前來,弟子必然會熱情招待,像你這樣冒出來,弟子若不是看出了師父你的掌法,無意中傷到師父你,就有點對不住了。”
白洛川聽說是端木辰,眼中的恨意蓬勃而發,端木辰斜斜一勾唇,“交出手裏的東西。”
只見一道白影一晃,清歌來不及阻止,白洛川已經撲身而上,與端木辰瞬間糾纏在一起,“端木辰,清歌不能對你動手,我可以。殺父之仇,一定要報。”
清歌急呼,“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退下。”
白洛川哪裏聽得進去,他的眸子已經紅了,這一年多來,他爹所受的痛苦,所受的屈辱,歷歷在目,而端木辰,能夠讓他解脫掉如今這種痛苦的,只有白洛川手裏的那東西,他當初抓了白慕染,他寧死不屈,但由始自終,他都不知道白慕染唯一的兒子白洛川會醫術。他故意讓清歌學這功夫,安排了一次又一次可以讓他體內毒性上湧的刺殺,終于,他還是成功的引出了白洛川這個有用的棋子。
清歌一次又一次的隔開白洛川與端木辰,都被兩人閃開,白洛川沉聲說道,“清歌,你不能用內力,拿着貉髦走。”白洛川抽空将瓶子朝着清歌扔了過來,“趕緊吞下。”眨眼之間,他與端木辰已經過了數招之多。
端木辰見瓶子扔向清歌,立刻撇開白洛川,折身撲向瓶子,清歌飛身而起,白洛川從身後将端木辰抱住,冷聲嘲諷,“我爹不願意治的人,注定只有死路一條。”
端木辰眼見清歌打開瓶子,狠命的想要甩掉白洛川,白洛川朝着清歌急呼,“清歌,快些吞下。”
端木辰一急,用力向後一踢,正好踢中了白洛川的肚子,白洛川遠遠的被踢飛了出去,大口的吐血,清歌見狀,快速的将那惡心的貉髦吞下肚子,嬌聲斥道,“連我的男人都敢打,師父也不給面子。”
他飛身上前,朝着端木辰一掌揮下,掌勢淩厲,猶如破竹之聲劈開靜溢的空氣,端木辰側身避過,一黑一藍的身影緊緊的糾纏着,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誰。清歌勾唇一笑,“你已經運功數次,若是再不出去找個男人洩洩火,說不定會爆陽而死。身為你的徒弟,只能幫你一件事。”她的眼神轉而變得冷冽,化掌為拳,拳拳生風,腳下一點,從腰間快速的抽出軟劍,朝着端木辰揮去。
兩人交手已經快達到一柱香的時間,一旁的白洛川看得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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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又何必前來找死?”端木辰冷聲笑道。
清歌沒說話,突然扔掉手裏的軟劍,邪魅一笑,端木辰突然覺得眼前一花,清歌瞬間已在一丈之外,眨眼間,又近在他的身前,“尋影步?”
清歌淡淡一笑,纖細的手指輕輕一彈,看似随意,實則,從他的指尖迸射出一根小小的銀針,又突然像是會分身似的,變成了數顆齊齊向着端木辰射了過去。“幻形針?”這種會讓人産生幻覺的針,明明只有一根,卻可以看成很多根,但是只要猜錯,就會命喪黃泉。
“你何時會這麽多功夫的?”
“呵呵,這不是全靠師父你找的地方當訓練營麽?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可以過目不忘的。”清歌咧嘴笑着,瞬間眼神變得冷冽,他飛身朝着端木辰撲來,腳繃成線,朝着端木辰的胸口踹去,端木辰輕易避過,清歌冷冷一笑,身子一軟,如同化為一條靈蛇,将端木辰緊緊的纏住,複又松開,身子已經遠在一丈之外。
然後,快如閃電般的速度,複又朝着端木辰弛來,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掌朝着他的天靈蓋劈下,端木辰身子一軟,重重的坐在地上,清歌嘲諷一笑,“被自己的弟子廢了武功,這種感覺如何?”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做了太多的壞事,仇人應該不計其數,魔教宮主,沒了武功,魔教會成為一盤散沙,不知道這個游戲你還要怎麽玩?”
白洛川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拾起清歌扔在地上的劍,“今天,我要替我爹報仇。”
清歌阻止了他,有些不忍的說道,“洛川,他畢竟是端木冷的爹,雖說已經斷絕了父子關系,但是我之前答應過他,不會要他的命。可是他從我這裏走出去,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他讓我爹受盡了屈辱,身為人子,若是不殺他,我将來哪有臉下去見我爹?”白洛川被仇恨急紅了雙眼,拿着劍就往端木辰的胸口刺去。只聽到劍刺入肉裏的聲音,清歌一驚,卻見白洛川的劍被端木冷緊緊的握于掌心之中。
端木冷重重的跪在地上,“求你饒他一命,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自己的命去換。”
白洛川怒斥,“你憑什麽替他求情?你憑什麽用你的命去跟他交換?如果可以,我也可以用我的命去換回我爹,但是,可以麽?”白洛川的聲音哽咽,殺氣湧現。
清歌從後面緊緊的抱着白洛川,原來他并不像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樣,他根本就放不下他爹的離世。他與白慕染相依為命二十年,殺父仇人現在就躺在他的面前,他怎麽可能放過他?“洛川……”突然,他的心像是被什麽突然剪斷了似的,心髒頓停,抽空了的痛,讓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白洛川感覺到身後突然軟下來的人兒,立刻扔下劍,大聲喚了句,“清歌。”回身抱着他往屋裏沖去。
端木冷心急清歌,低頭冷冷的說了句,“你走吧。”便立刻跟着白洛川跑了進去,最後,被白洛川狠狠的拒絕在門外。
正在與人談生意的北宮聽雪,一聽有下人來報說清歌家裏來了壞人,他們打得很厲害,把那人扔在當場,就往清歌的家裏沖去。一進門,就看到四處狼藉,心裏冷冷一跳,腳步有些踉跄,“你們主子呢?”
下人臉色蒼白,之前的打鬥确實是太精彩了,不過也驚險無比,他們都躲在一邊,只敢暗中去向北宮少主通風報信,直到看見主子突然倒下,根本就不知道主子是不是剛才和那個黑衣人交手的時候受傷了。
北宮聽雪得知清歌昏迷,吓得臉色慘白,急步向着清歌的房間跑去。
一到門口,就見白洛川冷着臉拉開門,“你跟我進來。”是對門口的另一個男人說話,而這個人,他見過,是上次護送他回京城的端木冷,是清歌的師兄。反之那個門裏面的男人,他根本就沒見過,那男子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妩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頭如雪般的長發讓他像谪仙似的不食人間煙火,心裏的嫉妒、恨讓他也恨恨的沖了上去,“我也要進去。”
白洛川也沒有拒絕,沉默的轉身向着屋內急步走去。
北宮聽雪和端木冷互相看了一眼,就緊跟着走了進去。
床上躺着的清歌臉上像是塗了一層薄薄的炭色,唇色發青,臉色發黑,雙目緊閉,北宮聽雪吓壞了,上前将清歌抱起來,輕柔的喚道,“清歌,你醒醒,你可別吓我,你快醒醒啊清歌。”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但是他顫抖的雙唇和指尖,讓人看到他的害怕與恐懼。
“清歌沒事。”
白洛川聲音清冷的說道,“麻煩你讓讓。”
端木冷沉聲說道,“他是神醫,北宮少主,快些讓讓不要擔誤了救治。”
北宮聽雪一聽,立刻站起身,緊緊的看着白洛川,“清歌一直都是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快救救他。”
白洛川沒再跟北宮聽雪廢話,掃了兩人一眼,“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