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章節
“有人來劫囚車,小心保護囚犯不要被人劫走,不然,我們所有的人都會人頭落地。”
領頭人的話,在這種情況之下,很明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些侍衛東躲西藏,可背地裏的暗器卻是沒完沒了的發個不停。所有人都躲在囚車的背後不敢動,因為大家總算是看出來眉目了,只要跟着囚車,就不會有事,那些暗器像是長了眼睛似的,都避開囚車的位置。
清歌冷冷的沉着眸子,在暗處掃了一圈,他與承月對視一眼,清歌做了個手勢,承月便了然的點了點頭。
而那些暗處的殺手已經湧了出來,他們提着閃着寒光的利劍,将那些侍衛圍在中間狠狠的殺,黃虎站在囚車之中,感覺到腥紅而溫熱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他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想要殺他黃虎的人,多到他不想去算,可是,能殺得了他黃虎的人,還沒生下來。
黃虎嘲諷的看着這一幕,咧開大嘴笑着,露出一口有些黝黑的牙,他大聲罵着讓他淪為階下囚的人,唾沫星子四下橫飛。有個黑衣人沖上前來,用力一砍下去,囚車飛碎成數塊,黃虎戴着的腳鐐手铐,黑衣人将那個領頭的人抓了過來,給他打了開來。
黃虎一腳踢向那個領頭的人,“蠢才,就憑你可以抓到爺麽?”
承月看着清歌,微微有些擔心,這些黑衣人肯定有不簡單的背景,他們的武功雖然不是超群,但是,所有人的招式,都異常的統一,而且他們的底盤很穩健,都是長期練功的人所擁有的。
清歌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給承月使了個眼色,兩人分頭飛躍開去,從兩側向那些黑衣人沖了去,清歌一進入到戰局中就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亢奮,自從白洛川治好了他的怪病之後,他的武功沒有了那層束縛,更加爐火純青。
而承月武功不弱,他穿梭在黑衣人當中,很快就殺出了一條血路,兩人轉眼之間已經到了黃虎的身邊,清歌眉眼一擡,将一把小匕首擱在黃虎的脖子上,黃虎怒斥,“你知不知道爺是誰,居然敢對爺不敬?”
“屁爺,老子只看到你坐在囚車裏,想出來?也要看你大爺我心情好不好?”清歌嘲諷的冷斥道。
“是,大爺,你放過小的,你們想要多少錢盡管開口。”黃虎好聲好氣的看着清歌說道。
那群黑衣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将他們的人殺倒半數以上,而且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就抵達了黃虎的身邊,衆人對視了一眼,突然一陣亂跑,最後,很快形成了一個清歌沒見過的陣法,“清歌小心,看來他們是要棄帥保車了。”
清歌一征,他們是想連黃虎一起殺?既然救不了,就不能有把柄落在別人的手上?這個人幕後的人做事果然幹淨利落,“承月,你立刻将黃虎帶走,這裏有我。”清歌緊緊的盯着這些黑衣人,沖着承月說道。
“不行,他們的陣法很是怪異,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清歌眼神一凜,“帶着他也是一個累贅,你趕緊将他帶回宮裏交給皇帝,就說我們是無意中碰上的。”說完,清歌大步上前,走到那個陣法前面,他們人架人,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牆,突然,所有人手上都多了一枚暗器,朝着清歌的方向飛了過來。
承月心裏着急,将黃虎一拳打暈,沖到清歌的身前,以劍擋去,只見清歌動也不動,而所有的暗器仿佛一到他的身邊,都會自動彈開似的,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幾乎已經有了些紅色,他輕輕的拔出劍,劍氣帶動了地上的落葉,卷起黃沙,清歌将劍打橫,大喝一聲,“破。”那些黃沙立刻彈了出去,小小的細細的顆粒,可是,力大無窮,最近清歌的承月雖然反應及時,但還是被震傷了些。他有些訝異的看着清歌,他沒想到清歌練成了這種功夫之後,居然已經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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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看似強大的陣法,在傾刻間已經被清歌擊碎。
承月微張着嘴,看向清歌,清歌咧嘴一笑,“你幹嘛還在這裏?”
承月将地上的黃虎扶起來,飛快了說了句,“這裏交給你了,玩夠了就趕緊回宮去,我話沒你說得好聽。”
清歌眯眼一笑,“知道。”
一群黑衣人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居然把與他們之間的戰争,當成是一種用來消遣的游戲,領頭人眼神一變,袖口一提,立刻射出兩只鋒利的細箭,在箭剛剛出鞘時,他身形一變,趕在了箭的前面對着清歌就是一掌重重的襲來,身子一閃,兩只箭随後而至,清歌側身,眯眼一笑,将兩只箭的尾巴抓住,反手朝着領頭人扔了過去,領頭人一驚,側身也學着清歌的樣子,将兩只箭抓住,為防止箭繼續飛出去引發的爆炸,會造成自己人的傷亡。
可是,他只覺得虎口一陣的發麻,低頭一看,虎口已經流出血來,他像見鬼似的看着清歌,冷聲指揮道,“退。”很快黑衣人就從清歌的眼前消失了,清歌正打得開心,他們怎麽就會退了呢?沒有精神再去追查這個原因,清歌轉身向着皇宮的方向飛去。
兩人去而複返,而且是一前一後的進宮,不過他們好像有一種默契,并沒有經過宮門,而且來見他,也并不需要有誰通傳,是直接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未傲天冷聲說道,“二位俠士,朕念在你們是盛親王的親信,可饒你們一次,這裏畢竟是蠻夷皇宮,豈能容你們這樣闖進來?”
清歌勾唇,“皇上,可是有些事你未必就會想讓別人知道。所謂的打草驚蛇,這個道理皇上你應該不用說也知道吧?”清歌用腳将被承月放趴在地上的那個人勾平躺着,未傲天一見,微微一征,“這人是……”
“這個人,就是今天要拉去刑場服刑的黃虎。此人惡貫滿盈,罪大惡急,早就應該死了,奴才二人無意間碰到有人劫囚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再過一柱香的時間,應該就有人回來向皇上你彙報,那過程奴才也不想再多說了。”清歌說完,拱手道,“皇上,奴才等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
清歌與承月拱手退下。
“丫頭,我們做了這麽多事,你幹嘛不要點好處,就這麽空着手回去了?”承月逗弄着清歌的圓潤晶瑩的手指。
清歌雖然知道承月在開玩笑,但仍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而這時,前面緩緩的出現了一道白色的人影,優雅颀長,深邃的眸子裏填滿了濃濃的愛意。清歌一征,就見白色的人影大步走了前來,将他緊緊的擁在懷裏,那種力量,像是怕他随時會消失似的。
“洛川,你怎麽會來這裏?”被悶在你前的清歌,聲音也是悶悶的,但也是軟軟的。
“知道皇上他們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我便立刻趕了去,可是你卻不見了,你這次走我本來就有些不放心的,這下你不見了,我當然要找人問個清楚。端木冷欠我一條命,他不敢不說。”洛川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絲陰謀得逞的小開心,将清歌輕輕的推開自己,但仍然緊靠在自己的身邊,他轉頭看着承月,淡淡的點了點頭。
承月心裏極不是滋味,輕輕的撇開眼去。
“你不應該來這裏的,端木冷那個家夥,真是撒謊也不會。”
“你又想說這裏很危險?無所謂,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也不會有多安全,但是,只要有你的地方,才是我最想留下的。再危險都好。”
要不要這麽煽情啊?清歌眨了眨眼睛,“對了,三哥哥他沒事了吧?”
“承羽已經能跑能跳,回到了衙門做事。”說完,白洛川有些無奈的拍了拍他的頭,“你還是多管管自己好不好?對了,聽說北宮少主也在來這裏的路上。”
清歌的小臉立刻耷了下來,他和承月的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都在為他們這兩個男人的恩愛情深而感動,這下跑出來這麽多小三小四的,那他不是太花心了,雖然花心也是一種實力的象征。
承月一臉的黑線。
清歌清了清嗓子,“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如果人太多了都去王爺府上,始終不是太方便。”
承月臉上的黑線加劇,冷冷的抿着唇,幾乎是從牙齒縫裏面逼出來的聲音,顫抖的說道,“清歌,不如直接說說你還有多少個?”
“現在暫時沒了,真的。”清歌眼珠子用力的睜了睜,以證自己的清白,但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現在暫時……
白洛川攬着清歌,看向表情別扭的承月,淡淡一笑,“如果你覺得清歌兒配不上你,就此告辭